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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棲鴻看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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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鄧眼看世界
在水滸世界中,宋江領導的水泊梁山確實是一股極為強大的軍事力量。不過,從其確立的政治綱領看,從最開始,宋江就沒有奪取天下的野心。
宋江成為梁山一把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梁山的聚義廳,改為忠義堂。這無異於向世人宣佈,尤其是向梁山眾位兄弟宣佈,他宋江想走的,並不是造反起義,黃袍加身的道路,而是效忠皇帝,效忠國家之路。
換言之,在梁山安身,只是宋江集團的權宜之計。他最終希望的是恢復合法身份,在朝廷謀求一份官職。
當然,一個人的目標是隨著實力不斷變化的。曹操在二十來歲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一統中原,更沒想到自己會獨掌朝綱。實力越大,自然野心也就越大。
只是,宋江在掃平遼國,擊破田慶、王虎之後,宋江的理想並未發生變化。
沒有改變有多重原因。其中之一,是宋江在軍事上雖然一路凱歌, 但是對於梁山集團的掌控上卻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梁山一百零八將明顯可以分成三大陣營:第一大陣營以宋江為首,包括花榮、戴宗以及關勝、秦明、呼延灼等一大批朝廷投降過來的將領。這部分人在梁山排位很高,在征討四方時大多數活了下來。
很明顯,宋江在刻意保全這部分人的性命。也可以說這些來自官場的老油條在保命神通上遠超江湖草莽。
這些人與宋江更多的是合作關係。一旦宋江要起兵自立,許多人比如關勝、呼延灼等人便會與宋江分道揚鑣。
第二大陣營是反對招安,比如魯智深、林沖、武松等人,他們並不同意招安,但是看在宋江的情分上跟隨宋江南征北戰。這些人樂意的是大塊喝酒,大碗吃肉的自由生活,對於什麼建功立業,名垂青史沒什麼興趣。
第三大陣營是像混江龍李俊那一幫江湖山賊水匪。這幫人到哪裡都是混飯吃,其實根本沒有融入梁山,更不會跟著宋江走到黑。於是,後來李俊這幫人都悄悄離開了。
梁山一百零八將看似兵強馬壯,其實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宋江能夠將其短暫融合,但是,缺乏共同的目標,最終只能是分道揚鑣。即便強行起兵,也註定了最後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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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綠野萍蹤01
宋江潯陽樓題反詩,其實並不是說自己,也不是說當時,而是兩首“預言詩(詞)”。而且,宋江題寫反詩的地方不是江西九江,而是江蘇鎮江。因而,“他年若遂凌雲志,敢笑黃巢不丈夫”說的不是宋江有稱帝野心,而是另有所指。
心在山東身在吳《水滸傳》中,宋江發配到江州牢城,吳學究啟用臥底戴宗,十分的關照宋江。於是,宋江經常外出下館子。江州城中有琵琶亭、潯陽樓兩大豪華大酒店,宋江、戴宗、李逵三人,後來還加入了張順,時不常的到此打牙祭。
文字說得很清楚,宋江喝酒的酒樓就是在江西九江。而且,九江古稱潯陽,“潯陽江”就是長江流經江西境內那一段的特別名稱,《水滸傳》的江州不是江西九江,難道是江蘇鎮江?
但是,假如倒回去看,情況就不對了。
宋江從山東鄆城縣出發,一路前行,經過了揭陽嶺、揭陽鎮,施耐庵說,揭陽鎮就在江州的對岸。然而,九江的對面卻找不到這兩個地方。到了江州劫法場時,宋江又智取“無為軍”。“無為軍”在哪裡?安徽境內!今安徽無為縣無城鎮。
北宋太平興國三年(978年)建無為軍,領巢縣、廬江二縣,屬淮南道。北宋時期以軍、州為行政區劃,《水滸傳》中說趙匡胤“一條杆棒等身齊,打四百座軍州都姓趙。”講的就是這件事。
然而,施耐庵說,無為軍也在江州的對岸,隔著一條潯陽江。那麼,假如說“江州”因為潯陽江而跑到江西去了,無為軍便也在江西?
施耐庵這是在移花接木,掩人耳目,要隱寫一段秘史。在不斷以潯陽江、琵琶亭、潯陽樓等是否明確的資訊吸引了讀者(當時的讀者)的眼球后,不經意的透過宋江的詩,點明瞭“江州”在江蘇境內。
“心在山東身在吳”,宋江是山東鄆城人,因不幸刺文雙頰而飄蓬江海,來到了“吳”地。很明顯,江西九江屬於贛而不在“吳”。所以,《水滸傳》中的江州寫的是吳地中的一個州。那麼,為什麼能確定是鎮江呢?
江州知府蔡九蔡得章是蔡京的第九個兒子,既然點到了歷史真實中的人物,那麼,這個蔡九知府就有可能找到原型了。
蔡京有八個兒子,其中,老三蔡翛做過鎮江留守。施耐庵巧妙的以“三”、“九”這兩個數字的關係,隱寫了蔡九知府的原型就是蔡翛。
大致可以無疑問的說,《水滸傳》宋江題寫反詩的江州,應當是江蘇鎮江。那麼,施耐庵為何要寫得這般糾纏,直接寫明白多好,總可以避免後世讀者說施先生的地理是體育老師教的。
他年若得報冤仇宋江在潯陽樓上題寫的一首詞,一首詩,讀來毫無道理,此時,宋押司跟誰有如此深仇大恨呀?江州的人誰又招惹了及時雨宋公明呢?
殺了閻婆惜,是宋江自己招的禍事,私通梁山賊寇,難道還不許別人索要封口費?閻婆惜乘機敲詐固然有錯,但宋江確實有錯在先,不能怨恨他人,何況,閻婆惜已經被殺了,還報什麼冤仇。
此後,朱仝義釋宋公明,流落江湖時,柴進、武松、孔明、孔亮、花榮、燕順等人格外的愛戴跟隨,潯陽江兄弟更是追隨得緊,宋江應當心懷感恩才對,怎麼陡然心懷冤仇了?
趙能趙得固然是惡吏,抓了宋江,讓他發配江州,這也怨不得,要怨就怨宋太公,裝死騙了宋江,讓兒子服法。宋江總不能因此懷恨老父,寫詩要報冤仇吧。
《西江月》詞上闕寫了宋江自己的經歷,倒是看得出來宋江因科舉仕途失意,又遭刺文雙頰而“潛伏爪牙忍受”。刺文雙頰怨不得別人,科舉失意只能怪自己是學渣。況且,宋江在鄆城縣押司職位上乾得很歡實,哪裡看得出押司哥哥跟誰有冤仇了?何況,這與江州又有何相干呢?宋江是不是迷糊了?
書中也確實寫到,戴宗說起宋江題詩被黃文炳告到了蔡九知府那裡,被定性為反詩。宋江此時顯得有些裝,說自己喝高了,不記得了。然而,書中題寫反詩過程的細節卻出賣了宋江。
當時,宋江喝了幾杯酒,回想自己的遭遇,幻想“他日身榮”,便乘著酒興題寫了兩首詩詞。而且,宋江邊寫邊手舞足蹈,寫完《西江月》還嫌不過癮,又寫了一首七絕。書中說,宋江在事後落了款:寫罷,擲筆在桌上,又自歌了一回。再飲過數杯酒,不覺沉醉,力不勝酒。
完成了詩詞創作,又喝了數杯酒,宋江這才“不覺沉醉,力不勝酒”的。所以,搞創作的時候,宋江僅是達到了高度亢奮的狀態,並沒有犯糊塗。
宋江很清楚自己寫了些什麼,因而,明白無誤的寄託了自己的志向,“敢笑黃巢不丈夫”。不過,宋江說的是“他年若得報冤仇”,並不是當時就要搞事情。
宋江跟誰都沒有冤仇,屬於典型的無病呻吟。《水滸傳》前七十回書中,也沒寫到宋江“血染潯陽江口”。江州劫法場連同官軍百姓,也只死傷五百多人,怎麼好意思誇口“敢笑黃巢不丈夫”?
宋江題寫反詩毫無由頭,《水滸傳》也沒有更多的情節,甚至沒有故事來印證宋江反詩要做的事情。那麼,是不是隻是為了寫宋江上梁山而平白生出來的故事呢?肯定不是。如題主所質疑的那樣,宋江是不是要學黃巢,妄圖稱帝呢?
宋江題反詩原來如此上文講到,宋江潯陽樓的反詩實際上是“預言詩”,說的不是當下,而是將來。也就是說,宋江發誓要報冤仇,血染潯陽江口以趕超黃巢,將在七十回書之後才有故事照應。
《水滸傳》中有三大預言詩,即:林沖在朱貴酒店題寫的五律,“京國顯英雄”、“威震泰山東”說的是林沖與梁山好漢參與東京保衛戰,以及在泰山之東抗金的故事。假如不是這樣,林沖的這首詩又作何解讀呢?施耐庵難道顧頭不顧尾,胡亂寫林沖“京國顯英雄”?前七十回書中,林沖在東京顯英雄了嗎?林沖又威鎮過泰山東嗎?
第二首預言詩,就是智真長老的四言偈子,預言了魯智深追尋“汝等皆不及他”的正果過程。前七十回書中,魯智深的正果是沒有得到驗證的,必定要到梁山大聚義之後才有故事予以印證。
第三首預言詩(詞),就是宋江在潯陽樓酒店粉壁上題寫的《西江月》和那首“敢笑黃巢不丈夫”的七絕。
其他諸如九天玄女的四句“天言”,羅真人的八字真言,都涉嫌續書作者所為,大致是不能當做《水滸傳》來讀的。比如,九天玄女的“外夷及內寇,四處見奇功”,就是續書作者不斷篡改的。羅真人告誡公孫勝“逢幽而止,遇汴而還”,公孫勝卻違抗了師命,打完遼國後,繼續跟隨宋江去徵田虎、剿王慶。公孫勝膽子可夠大的。
《水滸傳》的寫作手法極其高明,以預言設定懸念,從開篇故事起便屢屢如此。這是古典小說的一大特點,吸引讀者,增強故事的可讀性,尤其是以這樣的懸念把故事很好的串聯起來,形成嚴密的文字邏輯。這種寫法,也是“草蛇灰線,伏延千里”,大開大合,縱橫捭闔,是長篇小說必備的套路。
那麼,宋江的反詩又預言了怎樣的故事呢?
從蔡九知府原型蔡翛來解讀,宋江反詩所隱伏的故事,就是宋江在招安之後,將再度回到江州,以兌現施耐庵的“諾言”。這個“諾言”就是向宋徽宗討還冤仇,梁山好漢再次造反,然後“血染潯陽江口”。
《宋史》及相關史料(《童貫傳》、《蔡攸傳》、《皇宋十朝綱要》、《紀事本末》等)記載,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大舉壓境,宋徽宗倉皇難逃,到鎮江復辟。
宋徽宗的南逃,是童貫、蔡攸、蔡翛共同策劃的。事前,蔡氏兄弟商議,宋徽宗下臺,蔡家就將衰敗,蔡攸便把蔡翛從禮部尚書的位置上調任至鎮江做留守。童貫則從太原抗金前線逃回,宋欽宗詔令他做東京留守,準備御駕親征。但童貫拒不受命,與蔡氏兄弟裹挾宋徽宗復辟以自保。
《水滸傳》的主題是“替天行道”,梁山好漢發誓“保境安民”。宋徽宗在國難當頭之時分裂朝廷,在鎮江以截留北運、阻斷南北通訊、阻止北上勤王軍隊,實際上就是謀反。這等國恨家仇,才當得起宋江反詩中所說的冤仇。
直接造了皇帝的反,宋江不想稱帝,實際行動卻不亞於黃巢。但是,宋江絕對不會有稱帝野心。“敢笑黃巢不丈夫”的人不是宋江,而是宋徽宗。黃巢打下長安便稱帝了,宋徽宗鎮江復辟,試圖再一次稱帝,由此,引來了“血染潯陽江口”,黃巢在宋徽宗面前算什麼真皇帝、真丈夫?
《水滸傳》中除了宋江的反詩隱藏著宋徽宗復辟的歷史外,九天玄女廟中的“二龍相戲”隱喻的也是這件事。
這麼講,問題來了。施耐庵是元末明初人,寫北宋歷史根本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其實,施耐庵在書中一擊雙鳴,還隱寫了一段大明朝的秘史。
《水滸傳》中真正敢笑黃巢的是誰“洪太尉誤走妖魔”故事中,除了講北宋妖魔出世外,同時還隱寫了朱洪武放出了妖魔。朱洪武放出的妖魔,就是“孫立”,孫子越過叔叔輩,做了大明朝第二任皇帝。
施耐庵筆下的“妖魔”是與“替天行道”對立的關係,《水滸傳》中的替天行道的主要含義是“天下太平”。朱洪武放出了“妖魔”,導致四年內戰,天下還能太平嗎?
於是,施耐庵以錦毛虎、雪花大蛇來預設了一場“龍虎鬥”,這也是另一個版本的“二龍相戲”。洪太尉在龍虎山上遇到的錦毛虎就是燕順,清風山的三個頭領隱寫了“燕王英武真天授”。而那條雪花大蛇隱喻的就是生於冬月的屬蛇的朱允炆。
靖難之役以及朱允炆神秘失蹤,在《水滸傳》中不時的被隱寫,其中,最集中的一處就是三打祝(朱)家莊。這個故事,我在圖文中有專門文章解讀,此處不再囉嗦。而潘金蓮、潘巧雲這兩個背叛家長的不貞女性,也是靖難之役的兩個重要符碼——關於這一點,我將另外撰文解讀。
另外,還有黃信的“喪門劍”,宋江被出籍,以隱喻朱洪武放走妖魔,導致“孫立”被逐出太廟,喪門奔逃。
總而言之,《水滸傳》隱寫了大明王朝在當時而言的高度隱秘,施耐庵能寫得很明顯嗎?
朱棣於1402年攻破南京,朱允炆在大火中失蹤(對看祝家莊被攻破,欒廷玉失蹤的情節)。然後,朱棣派出搜尋隊伍,出海密訪建文帝(攻打祝家莊用水軍,孫立先是瓊州軍官,後來又調任登州提轄,都是靠海之地,登州,就是現在的蓬萊)。
而在攻破南京之前的重要一役,就是擊敗守將盛庸,然後從瓜洲渡江,抵達鎮江,由鎮江攻至距南京僅三十公里的龍潭。隨之,李景隆開城投降。
鎮江不過是靖難之役的一個小節點,原本沒有十分重大的戰略意義。但是,因為北宋時期的宋徽宗復辟就發生在鎮江,所以,施耐庵一擊雙鳴,以一個地名隱寫了兩個朝代的“二龍相戲”。
朱棣奪位成功,當然就稱帝了。如此,他才是真正的“敢笑黃巢不丈夫”的人。
現在,我們能讀到的《水滸傳》只有前七十回書是施耐庵寫的,後面的故事都是續書。原來,《水滸傳》在明朝時就被腰斬了。腰斬的原因,應當就是施耐庵隱寫了建文帝的故事。
所以,宋江“他年若得報冤仇”、大有隱喻朱棣被建文帝削藩逼得裝瘋(宋江江州裝瘋),起兵靖難以報冤仇。
因而,《水滸傳》中宋江在潯陽樓的題詩不是“詩言志”,而是在隱寫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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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當年村口編筐老王頭
沒有,壓根一點都沒有,他是那個時代“忠君愛國”思想的典型代表。不然也不會不顧後果也要唄朝廷招安,結果一杯毒酒就能賜死的人,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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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
如果宋江有稱帝野心,怎麼會首倡、堅持、排除萬難去招安呢?
當然,即使生活在現代社會里,即使是在今天,你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也可能偶然跟媳婦說一句“我要是皇帝就好了,不用只守著一個媳婦,可以有三宮六院”的玩笑話。這能算“稱帝野心”嗎?
光有想法,不能叫“野心”。有想法,並付諸行動,那才叫“野心”呢。
宋江“敢笑黃巢不丈夫”(題主寫錯了,不是“不仗義”),的確有對黃巢的鄙薄。黃巢也的確造過反、稱過帝。但是不能只拿這一件事說話。
黃巢起義,規模很大,但是很快失敗,本人也被部將所殺。也就是說,黃巢雖然做了一番事業,卻不能很好地駕馭下屬。至少在這一點上,宋江比他強:梁山好漢中反對招安的很多,可到宋江決定招安的時候,並沒有人離他而去,更不用說與他刀兵相見了(武松等人退出、歸隱,是以後的事了)。
宋江只是一個半官府、半江湖的中下層人士。“敢笑黃巢不丈夫”也只是他醉後所寫。“酒後吐真言”,這句詩的確反映宋江有“凌雲志”。可是醉後話,怎麼能那麼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