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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魏平子

    先說結論:沒有什麼不同,舜是上古時期一名偉大的領袖,他的德一直澤被到戰國時候的田齊政權。

    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同一件事情,觀察者的角度不同,立場不同,所給出的描述一定是千差萬別的,記錄歷史的史官對於這些史料的綜合歸納,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史記》和《竹書紀年》成書的時候,史官都是家傳的職業,換句話說,不是從小接受訓練的根本沒法做這個。

    同樣的,對史料的選取,也需要讀者自己斟酌選取,需要結合當時的歷史背景,史官的立場等等,得出屬於自己的理解。孟子就說過“盡信書則不如無書”的話。他說武王伐紂是正義的不能再正義的戰爭,所以根本不可能發生流血漂櫓的事情。他在史書中發現了矛盾,那麼兩種可能:

    1:武王伐紂沒有流血漂櫓,記載有誤;

    2:武王伐紂沒有《尚書》裡描述的那麼正義。

    哪種可能大家自己判斷。

    言歸正傳,提問者的意思大概是覺得竹書紀年毀三觀,和印象中的千古仁君——舜的傳統印象不符,那麼我們看看看《竹書紀年》中怎麼這位上古仁君的。

    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也。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舜放堯於平陽。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

    好像反差是挺大的,原本堯是部落領袖,但是晚年他的統治受到了很大的挑戰,大家都轉而支援舜,他的統治也就被舜所取代了,他的兒子也一樣被舜牢牢控制。

    但是舜不這麼幹,他怎麼當領袖呢,他難道應該乖乖的在丹朱手下打工嗎?

    權力鬥爭必然是殘酷的,我們回過頭來對照《史記》看,很多事情就清楚了。

    舜耕歷山,歷山之人皆讓畔...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舜很快發展了自己的地盤,有了自己的部落。

    瞽叟尚復欲殺之...得不死。後瞽叟又使舜穿井...象乃止舜宮居,鼓其琴。舜往見之。象鄂不懌,曰:“我思舜正鬱陶!”舜曰:“然,爾其庶矣!”舜復事瞽叟愛弟彌謹。

    作為部落領導家族的成員,舜在家族中威脅到了他父親瞽叟的地位,舜在這一系列的權力鬥爭(類似於周朝的大小宗鬥爭?)中佔據上風,笑到最後,而他的弟弟象奪位失敗,在瞽叟和象迫接受這一結局後,“舜復事瞽叟愛弟彌謹”,他們關係又和從前一樣。

    舜入於大麓,烈風雷雨不迷,堯乃知舜之足授天下。

    沒說舜為什麼“入於大麓”,很可能是打仗,舜的部落在若干年後又和堯的部落發生衝突,堯“德衰”,打不過舜,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使出氣象戰,召喚烈風雷雨想阻擋舜,結果舜有指南針,找到了堯,堯“知舜之足授天下”,和漢獻帝“知曹丕足授天下”,曹不知道什麼“知司馬炎足授天下”一樣了。

    堯崩,三年之喪畢,舜讓闢丹朱於南河之南。諸侯朝覲者不之丹朱而之舜,獄訟者不之丹朱而之舜,謳歌者不謳歌丹朱而謳歌舜。

    舜欺負完堯欺負堯的兒子丹朱,欺負完了還表現的很無辜,是大家不來你這,不是我不讓你。如果曹丕對漢獻帝的兒子來一出“闢”,結果估計也差不多。

    權力鬥爭就是這樣,一把手的位置只有一個,如果一定要表現的充滿仁義道德,那隻能說明對陣雙方的實力不在一個量級上。舜之所以被後人銘記,不是因為他奪取權力的手段,而是因為他當上一把手後的種種行為。

    比如“至於文祖,謀於四嶽,闢四門,明通四方耳目,命十二牧論帝德,行厚德,遠佞人,則蠻夷率服”。

    拓展交通,加強的華夏周邊部落的聯絡

    再比如“三歲一考功,三考絀陟,遠近眾功咸興。分北三苗”。

    確立了官員選拔任用制度。

    再比如“於是禹乃興九招之樂,致異物,鳳皇來翔。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

    明確了社會的道德標準。

    由於《竹書紀年》是殘本,沒有舜即位後有關作為的記載,因此無法進行印證,但總的來說,擬取可以順守,只要在位子上幹得出色,沒有人會計較是怎麼登上這個位子的。漢文帝在漢後少帝在位的時候就進京準備稱帝,唐太宗更是殺兄殺弟逼父,沒人認為他們不是明君。同樣,《竹書紀年》裡的這些隻言片語也不應該成為評價舜的歷史障礙,舜是一名偉大的領袖。

  • 2 # 資治通鑑李雙

    個人認為竹書紀年更貼近真實歷史,史記我一直是當小說來看的,魯迅說的“無韻之離騷”還可能是一種諷刺。文明的發展史實際上是弱肉強食的血腥屠殺史,東周之後大部分的史書記載都是存在美化的,畢竟勝利者不可能自己說自己是屠夫!史記記載的很多人物都是體現司馬遷個人喜好的,比如項羽和李廣(司馬遷的貴族情節很重,瞧不起亭長出身的劉邦),項羽實際上嗜血好屠殺,被他攻下的城市基本都會有屠殺發生,特別是坑殺降俘,這是嚴重違法天道的事。而李廣更是被美化了,李廣作為一方主將不僅被俘虜,打仗竟然還會迷路,這種錯誤放在哪個朝代都是違反軍法的事。

  • 3 # 雲潤春天

    《竹書紀年》記載舜篡位代堯,而《史記》則記載舜帝受堯禪讓。我認同《竹書紀年》,懷疑《史記》,原因如下:

    第一:有韓非子的論述佐證。《韓非子•說疑》中記述:“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弒其君者也”。

    第二:舜帝死在蒼梧九嶷山。試想一下,四千多年前的蒼梧,蠻夷瘴癘之地,既非政治經濟中心,又非軍事邊關要塞,年邁的舜帝去蒼梧幹嘛?要知道,唐朝的柳宗元才貶謫到永州、柳州呢!而且舜帝的兩個妃子娥皇、女英都沒有同行,從後面追從舜帝到了君山,聽到舜帝死訊,抱竹大哭,雙雙投洞庭湖自盡。這就說明,舜帝是被大禹追趕或者押解到蒼梧的,舜帝不是禪位於大禹,而是被逼退位的。同理,舜帝也是這樣對待堯帝的。

    第三:你再看看曹丕逼迫漢獻帝禪讓之後,說的八個字:“舜禹之事,吾知之矣”。曹丕一語道出了堯舜禹禪讓的真象!

    司馬遷擔任太史令,正值漢武帝時期,“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思想已經確立為封建正統思想,司馬遷無論如何只能這樣寫史了。

    還是孟子說得到位:“盡信書,不如無書”。

  • 4 # 江郎才盡

    兩本史書對舜的描寫的反差是極其大的,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的人物形象和政治環境。兩者具體內容就不在此處描述,太多資料可以查閱,我們主要來分析他們為何不同會更有意義。《史記》是西漢史學家司馬遷撰寫的中國歷史上“第一部”紀傳體通史,總共記錄了從黃帝至漢武帝時期共3000年曆史。為什麼打引號?史記本身是否嚴謹?我們逐一來分析一下:

    說它並不是第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一本《竹書紀年》,“竹書”是春秋時期的史官共同編著的編年體通史,並且比“竹書”更早的還有《三墳》以及主流不認可是歷史的奇書《山海經》,所以相較後面所提到的書,“史記”就顯得太“年輕”了。畢竟作為我們後人研究歷史從科學角度,年代越久遠的史書可信度越高,咱們誰也沒法去古代驗證對吧。

    再來說說“史記”本身是否嚴謹(不是否認史記的地位和重要性),史記的撰寫年代儒家思想已經是主流,必然會潛意識裡會增加一些當時年代的主觀判斷在裡面。再者司馬遷在借鑑古籍方面是非常有限的,因在這之前中國經歷了周史典籍消失、大秦焚書坑儒事件,其中司馬遷本人還曾多次請教自己的老師孔安國(孔子後人)。

    最後我們聊聊“禪讓”,根據人類的歷史(不分中外)政治本就沒有那麼美好,每次更迭都伴隨陰謀、戰爭、犧牲,而史記偏偏把上古的事情寫的符合當時的價值觀(因為無法對證),根據竹書的記錄,歷史上唯一兩次禪讓(堯讓給舜,舜讓給禹)其實全都包含殘酷的政治鬥爭。由以上分析可以證明“竹年”的內容更接近事實,人類對於權力的控制慾是與生俱來,並且是人都會有犯錯的時候,包括聖賢。

  • 5 # 尋根拜祖

    《竹書紀年》是戰國魏國史書,自西晉由盜墓賊“不準”發現出土後,一千多年來,關於它的真偽、版本及學術價值爭論不休。司馬遷的《史記》所記載內容,與《竹書紀年》存在不小的差異,他在《史記》中坦言,五帝時期的歷史,所有文獻言之不詳,他根據各家資料,自行捨去編撰。

    也就是說,司馬遷承認《史記》關於《五帝本紀》的內容,存在不可靠性。那麼《竹書紀年》可靠嗎?也很難說完全可靠,史學家發現了《竹書紀年》中很多明顯的錯誤,它與《尚書》、《國語》、《春秋》的記載也存在較大差異。即便《竹書紀年》的版本真偽,學術界也一直沒有定論。

    因而,《竹書紀年》歷史價值雖大,但是也不能迷信。關於舜帝的記載,《竹書紀年》與《史記》的出入就很大。

    基本概況上的差異

    1.自然狀況

    《史記》記載:舜,名“重華”,冀州人,有虞氏,黃帝八世孫,父“瞽叟”(瞎老頭),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象”。

    《竹書紀年》記載:舜的母親叫“握登”,當年看到天上的彩虹,“意感”而孕生舜(難怪瞽叟一直想害舜,原來不是他生的)。舜天生異象,第一個特徵就是“重瞳子”,即雙眼仁(項羽、重耳都是重瞳人),所以取名“重華”。

    舜的相貌是“龍顏大口,黑色”,威猛嚇人。身長六尺一寸,如果按古代尺寸換算,大約不超過1.5米,接近侏儒。如果按商代比例換算,六尺一寸還不到一米!

    按《竹書紀年》描寫,舜的這個形象有點嚇人!

    2.基本履歷

    在舜受命之前,兩本史料記載大致相同,主要集中在三件事:一是舜多次遭受父親、後母和弟弟的迫害,憑藉智慧逃生;二是百官向堯舉薦舜做接班人;三是堯將兩個女兒嫁給舜,以便考察。

    在受命之後,《史記》有舜代政時期的詳細描述,《竹書紀年》則一筆帶過。

    3.年齡及在位時間考

    《史記記載》,舜二十歲聞名,三十歲被舉薦,五十歲代理天子政務,五十八歲即位(堯去世),六十一歲正式登基(上古必須先王去世,三年喪期後,才算新王登基元年),在位三十九年,駕崩於蒼梧。按這個推算,舜活了一百歲。

    《竹書紀年》記載,舜在位五十年去世,與《史記》記載差了十一年。但《竹書紀年》只記載了帝王在位時間,沒有年齡記錄。五帝中,黃帝在位一百年,顓頊在位七十八年,帝嚳在位六十三年,堯在位一百年,舜在位五十年,禹在位五十二年。都長得嚇死人,不可信。

    得位方式上的差異

    差異最大的在舜得位的方式,《史記》記載堯禪位於舜,而《竹書紀年》則披露了舜奪位的本質。

    “堯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攝行天子之政,薦之於天。堯闢位凡二十八年而崩......堯乃知舜之足授天下。堯老,使舜攝行天子政,巡狩。舜得舉用事二十年,而堯使攝政。”——《史記》

    以上記載就是上古君位的禪讓之風,要受到眾人舉薦,堯按照遺風,先令舜代行天子之權,八年,後又攝政二十年。堯去世後,舜正式受禪登基。

    可是《竹書紀年》的記載,在時間節點上相同,但是表述的內容,和透露的本質完全顛覆了《史記》!

    “舜囚堯,復偃塞丹朱,使不與父相見也。”“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

    意思是堯發動了政變,抓捕了堯,並將他囚禁,自己由此獲得了帝位。丹朱是堯的兒子,被后稷放逐于丹水。要被囚禁的事情,大約發生於堯七十二年,七十一年,要的兩個女兒娥皇和女英嫁給舜,七十三年,舜在文祖廟正式承受帝位。

    一百年,堯駕崩於陶唐,三年喪期過後,舜正式登基,即舜帝元年開始。所謂堯考察舜二十八年,就是指從堯七十三年至一百年期間,舜接管政權的二十八年,此時堯已經失去人身自由。

    失位方式上的差異

    跟舜受禪於堯一樣,舜禪讓禹,在歷史上也存在爭議,《史記》記載:

    “帝舜薦禹於天,為嗣。十七年而帝舜崩。”

    對應與《竹書紀年》,有“三十三年春正月,夏後受命於神宗,遂復九州”的記載。兩個史料都說明,舜帝最後十七年,政權掌握在禹手上。但是都沒有明確說,禹也是透過政變方式獲得權力。

    歷史上,孟子有舜奪位的觀點,也沒有對舜失位發表見解,而韓非子則明確說舜是被禹所逼失位,不過不見其證據。所有人為禹篡位的說法,大致有以下幾條理由:

    1.舜四十九年居鳴條

    蒼梧山就在鳴條,舜就死在了那裡。當年舜的年齡應該是九十九歲,或一百零九歲。這麼高齡的老人,出那麼遠的門不合邏輯,應該是被逼,甚至被流放。

    2.選定候選人時間太早

    按《竹書紀年》記載,舜十四年,就確定了禹作為接班人,並由禹行天子事,三十三年禹正式受命。這些時間節點,與舜取代堯如出一轍,明顯不正常。

    3.其他證據

    還有人以鯀遇害,以及大禹治水經歷,這些西細節分析證明舜與禹之間,存在的政治分歧和個人恩怨,不過略有誇大的嫌疑。

    總的來說,禹取代舜只能說存在“篡位”的疑點,沒有確切記載。

    記載差異的原因分析

    為何兩本史料,在同一個事件的記載上,存在如此大的差異呢?

    1.上古歷史口口相傳失真嚴重

    文字從什麼時候誕生尚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商朝時期存在甲骨文,從這個事實可以推斷,上古時期文字很可能沒有誕生,至少書寫工具和書寫方式非常困難。所以,上古的史料只能口口相傳,其真實性大打折扣。

    比如《竹書紀年》中的五帝年齡,動輒一百多歲,在位好幾十年,在平均壽命不到三十歲的上古時代,顯得太誇張。《竹書紀年》中曾經說,從皇帝到堯帝,中間有三十世,而史料留存的僅有少昊、顓頊、帝嚳。很可能人們把其他帝王的事蹟,附會在了五帝身上。

    2.史料真實性辨析困難

    《竹書紀年》是戰國時期編撰,距離堯舜禹時期至少兩千多年,很難保證其真實性。另外《竹書紀年》發現人“不準”是個盜墓賊,他進入墓室後,竟點燃竹簡當火把,燒燬了大量史料。

    竹簡本來在墓中五百年,就已經出現大量自然損毀,可想而知,當時出土的《竹書紀年》殘損一定是非常嚴重。

    《竹書紀年》、《尚書》、《春秋》等史料,至少歷經兩千多年,在漫長的歷史中,很多資料出現過遺失的情況,後經歷了後人的編撰整理,所以,今天我們已經無法看到最原始的記錄,其真實性值得懷疑。

    3.後世政治需要和作者個人目標篡改

    偽書在古代層出不窮,比如今天我們看到的《尚書》,基本確認是偽書,真正的《尚書》可能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了。那麼《尚書》中的《堯典》、《舜典》等史料記載,很難保證其真實性。《竹書紀年》也是這個情況,今天我們看到的版本,至少有古本、輯錄本和增補本,誰也說不清哪一個更接近原貌。

    另外,史作者在選擇史料和創作過程中,因為個人的目的和政治需要,也會對史料加以修訂,未必真實。比如《史記》中的堯舜禹禪讓,很可能是司馬遷出於維護王道正統思想,描繪一個心目中的理想政治體系,而將相關情節故意修改成更符合其理念的禪讓。

    司馬遷的思想中,有強烈的反專制基因,對漢武帝的獨裁霸道非常反感,內心深處,希望社會回到帝位禪讓制結構,恐怕是寄託自己的情感吧!

  • 6 # 浸淫之辭

    首先《史記》對舜的描述簡直了……根本不合邏輯。他家那些破事,怎麼傳出去的?他家裡人自己舔著臉說出去的?還是舜自己說出去的?要麼是司馬遷黑舜,還是高階黑;要麼是司馬遷聽信傳說,不過腦子的抄寫。

    至於《竹書紀年》相對靠譜點,但也不見得對,畢竟第一歷史早就不可見了。這事現在本來就說法不一,我個人認為最接近第一歷史的樣子應該是:堯舜分屬兩個集團,唐和虞,虞戰勝了唐,逐漸統一了中原地區,並由禹透過某種方式掌權建立了夏。當然,這純屬一家之言,重點在上一段。

  • 7 # 周之柱下史

    其實兩本書代表了先秦兩種歷史觀。

    堯舜禹屬於傳說時代的歷史,主流認為三王禪讓,儒家、墨家支援該說;又有一派,懷疑禪讓的說法,認為當時充滿了陰謀鬥爭,法家和部分道家主張此說。

    除了《竹書紀年》,還有《韓非子》《呂氏春秋》《楚辭》等書,反映了第二種歷史觀。

    究竟誰是誰非,由於年代久遠,就連堯舜禹是否確有其人都不可知。

    現在,主張後者合理的,認為時代是進步的,上古不可能比春秋戰國更美好;主張前者合理的,認為國 家制 度建立起來,的確有部落酋長民 主的形式,禪讓就是該形式的反映。

  • 8 # 長公子扶小蘇

    兩書本人均有涉獵,史記精讀通書,竹書屬於範範涉水,興趣而已。

    小點兩項,以拋磚引玉,鋪路小石子。

    ①治史的態度不同,出發點不一樣。司馬公《史記》,基本秉承了孔子的儒家立場,符合漢武尊儒的大背景。

    孔子,所謂儒家的創始者,他的所有努力都在於穩定一個理想的社會形態,“鬱郁乎文哉!吾從周。”孔子治六藝五經,“韋編三絕”,實際上是把上古遺留文獻作了大量的刪減,同時潤入自己的觀點,包括史觀。這裡應該有文篇排版的次序,有刪減不符合儒家理想觀的篇章,甚或有為其宗旨而寧可引入野史而拋卻某些正史的可能。一切為了需要,歷史沒有絕對客觀可言,是個小姑娘,各有打扮;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從這個角度看,焚書,孔夫子做得更早,更高明。沒有不敬的意思,太平社會,我們總體上都算儒的一部分。

    《竹書》,這類書的出現,是挑戰當時社會秩序的需要,從理論上找理由,正當性,以服務於想挑戰當時統治者的目的。象《韓非子》等這類書,都是同類,如出一轍。

    再如,孔子推崇的文武周公,周文王姬昌,他演易,研究《易》,把先天易改為後天易,“天行健“,形成理論,以“革天命”,伐商。他可不是真只為做個算命的先生,他是要人命的!

    總而論之,兩種治史態度,都是出由自身需要。這一點是完全一樣的。

    ②上古史料,現在是找不到書作的,太過久遠。但是,我們可以推,推上古人的生態,史存。怎麼推?人之為人,以人,人性的思維和手段來推理。

    上古觀念,直樸,《詩經》依悕有這個影子。比如“德”這個字,在上古,可能並不包含現在的道德良知等諸多泛義,這個德是很具體的,比如,首領能狩獵,能播五穀,能修兵戈抵禦野人等等,這都算作“德”。《史記》,某某德衰,“神農氏衰”、“周德衰”,衰的,並不是現代人理解的“德”,多半實際上是統治的前提,武力不能及,武力的衰退。

    治史,或者說是玩味歷史,致良知,聽從內心,然後作判斷,任何史書,都只能是參考工具,做為參考而存在。

    那怎麼看舜?哈哈!蘿蔔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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