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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中國上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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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李白白又白的白
看大家都長篇大論,我簡要說幾點:
1.史記是歷史的搬運工,司馬遷99%還原歷史。
2.有沒有不可信的地方?有。比如,李廣,李陵傳,司馬遷也是因為幫他們發生受刑的。李廣、李陵雖然厲害,但沒有史記中那麼牛逼。
3.史記中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瞎編的,但需要推敲。司馬遷只是把所見所聞寫上去,他只是搬運工。
總結,史記經歷這麼多朝代,這麼多戰火,依然留下來是有原因的,這就是經典的魅力。
最後,武漢加油,祝大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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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花奈
司馬遷作《史記》的動機
司馬遷作《史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出於完成父親的遺願。
司馬遷生於一個史官世家,他的父親臨終前司馬談告訴他:”我們的祖先是周朝的太史。遠在上古虞舜夏禹時就取得過顯赫的功名,主管天文工作。後來衰落了,難道要斷送在我這裹嗎?所以要完成我的遺願,將歷史編撰完成。”
太史:西周、春秋時太史掌管起草文書,策命諸侯卿大夫,記載史事,編寫史書,兼管國家典籍、天文曆法、祭祀等,為朝廷大臣。
司馬遷家族是一個史官世家,而且他的父親司馬談也是太史令,而史書是流傳後世的,不管是為了父親,還是為了家族的門楣,都會以嚴謹的態度寫文。
司馬遷是怎麼寫《史記》的?《報任安書》:僕竊不遜,近自託於無能之辭,網羅天下放失舊聞,略考其行事,綜其終始,稽其成敗興壞之紀,上計軒轅,下至於茲,為十表,本紀十二,書八章,世家三十,列傳七十,凡百三十篇。亦欲以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
《史記》取材廣泛。當時社會流傳的《左氏春秋》,《國語》《戰國策》《東周列國志》《楚漢春秋》等,都是司馬遷材料來源。他又對這些材料進行分析和遴選,砌除沒有實據的無稽之談,如以五帝開篇,而不是三皇。對於不確定的事採取闕疑的態度,或記錄幾種不同說法。
司馬遷說自己只是一個收集整理者,把這些史料加工並且以自己的方式講述。不難看出,司馬遷最多隻是進行刪減,但是絕對沒做出篡改的行為,司馬遷大多數做的是整理加工的工作。
《史記》雖然有殘缺,但大體有據可依。《史記》記載了上至上古傳說中的黃帝時代,下至漢武帝太初四年間共3000多年的歷史,時間跨度大,有些年代缺乏史料,有些內容缺乏真實性。
在舉世聞名的馬王堆漢墓中,考古學家也是發現了大量的當時文字記載,其中有一本帛書,名叫《戰國縱橫家書》,真本書裡面記載的事情都是關於戰國時期縱橫家的歷史,書中關於張儀和蘇秦的記載和《史記》產生了嚴重的衝突,書中所說這二人並沒有在同一個時代活躍於政壇,但是《史記》所說的確是他們二人是同時登場,互為對手。
《史記》中的記載出現錯誤,有兩個可能,第一種可能是太史公經過考證,認為這本帛書裡面記載的是假的,所以沒有采信,當然這種可能性極低。另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史記》在流傳中出現了篡改,古書在流傳中出現篡改是十分常見的,比如《道德經》這本書就曾經在考古過程中發現過原始版本,那個原始版本和今天所流傳的版本相差極大。而《史記》經過千年的流傳,必定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雖然現代考古發現一些事物和《史記》所記載的有出入,但隨著現代考古發現,也已證實《史記》記載的事情大多正確。
比如:《史記》中的夏朝是存在的,考古發現的夏朝禮器雞彝,二里頭遺址1號宮殿,大禹九鼎,上海博物館的青銅方鉞等遺址,器物證實,夏朝是真實存在的歷史階段,它的過程可能非常接近於《史記》等古文獻記載。
考古不可能還原歷史真相,歷史本無真相,不是講歷史虛無主義。近年來,歷史虛無主義瞧瞧抬頭,黑歷史,黑歷史人物,黑歷史名家各種黑,需警惕。毛主席說: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
《史記》的地位依舊是很難動搖的,無論是在歷史方面還是文學方面,他都對得起那句:“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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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史遇春之塵境心影錄
哈哈哈哈哈哈
請問:這3‰是如何計算出來的?
請問:這3‰可信在哪裡,是《史記》中的哪些內容?
請問:另外的997‰為什麼不可信?
請問:另外997‰不可信的部分,又是如何判斷其“虛假”的?
以上說清楚了,才可以有針對性地回答。
不然,一切回答都是官場話、沒有實質意義。
回覆列表
司馬遷生於公元前二世紀(西漢王朝漢武帝時代),在那個時代歷史學沒有建立基本的、客觀的觀察規範,總是用故事代替歷史。
於是,《史記》出現了大量小說化的場景也就不足為奇,就是解釋王朝的興衰成敗也往往是想當然地套一個邏輯。
司馬遷以個人之力,完成如此鉅著,自然是難能可貴的,顯然當時國家也不是很重視這個事情。
中國真正的正史出現,至少要等到魏晉南北朝之後,這才開始團隊作業,幾十人乃至於幾百個人一起開工,做一部國家歷史。
《史記》裡面有大量不靠譜的東西,讀書的時候大家要自己甄別。
千萬不要把《史記》當做無可置疑的正史,僅僅可以當做優秀的文學作品來讀。
一部優秀傑出的歷史從來不可能是一人之力所能完成的,《資治通鑑》不是司馬光一人之力,也是有團隊的,皇帝也撥了款。
而在封建王朝時代,正常修史屬於國家工程,《資治通鑑》即是一個國家工程。
《史記》之所以能流傳千古,主要是當時根本沒人他所記載那段西漢初年的歷史。後人閱讀了,即便明知道謬誤百出,但卻無法證偽。
司馬遷開中國歷史學紀傳體之先河,總是會受到優待,其地位有如西方的荷馬史詩。
我們表彰司馬遷,不是因為他記載的歷史是真實的,而是因為他開創了一種記錄歷史的方法。為我們後人講述歷史開創了方法,鋪平了道路。
魯迅評價他為“史家之絕唱”,事實上是在打司馬遷的臉。
後世歷史學家寫歷史,要參考很多檔案和文獻,有無數政府官員在監督這個過程。
而司馬遷卻有著極度的自由,他完全是一個人關在家裡瞎寫,寫完之後也沒給別人看,就他自家人看到過,這種屬於私家歷史。
司馬遷寫《報任安書》的時候,《史記》已經完成,他深知自己所寫的內容必不為好大喜功的漢武帝所喜,萬一被這位暴君看到,說不定《史記》有可能被付之一炬。
於是,他在自己的女兒司馬英那裡儲存了一套副本,司馬英又生了長子楊忠和次子楊惲。
楊惲看到此時朝政清明,想到他的外祖父這部《史記》已經塵封了二十年,也該是重見天日的時候了,於是上書漢宣帝,把《史記》獻了出來。
遷既死後,其書稍出。宣帝時,遷外孫平通侯楊惲祖述其書,遂宣佈焉。——《漢書·司馬遷傳第三十二》
忠弟惲,字子幼,以忠任為郎,補常侍騎,惲母,司馬遷女也。惲始讀外祖《太史公記》,頗為《春秋》。——《漢書·公孫劉田王楊蔡陳鄭傳第三十六》
漢宣帝向朝廷宣佈了這件事,不過這本書依舊沒有公開發行,大家根本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也就無法質疑了。
也就是說,在司馬遷死後的二十年後,《史記》才獻給了朝廷,而他記載的西漢初年的那段歷史,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了,包括司馬遷本人的事蹟,基本上已經死無對證了。
而信史是不能死無對證的。
甚至是到了西漢末年,有一位喜歡讀書的諸侯王向皇家請求閱讀這本書,漢成帝和丞相王鳳商量了一下,最終的決定是這本書不適合諸侯王閱讀。
(東平王)後年來朝,上疏求諸子及《太史公書》,上以問大將軍王鳳。對日:“……《太史公書》有戰國縱橫權譎之謀,漢興之初謀臣奇策、天官災異,地形厄塞:皆不宜在諸侯王。不可子。不許之辭宜日:‘《五經》聖人所制,萬事靡不畢載。王審樂道,傅相皆儒者,旦夕講誦,足以正身虞意。夫小辯破義,小道不通,致遠恐泥,皆不足以留意。諸益於經術者,不愛於王。’”對奏,天子如鳳言,遂不與。——《漢書·宣元六王傳》
可見,至少到了西漢末年,《史記》依舊藏之於宮廷秘府,尚未能重見天日。
從這一番君臣問對看來,至少在西漢的學術界看來,《史記》的價值觀非常有問題,基本上屬於思想大毒草,自然也不可能讓它流傳到世面上來。
王莽篡漢,一度尊崇了司馬遷,表彰了他的子孫。可是王莽的這個新王朝好日子沒幾天,東漢王朝建立了。
東漢的開國皇帝光武帝劉秀感興趣的是讖緯之書,對於正經的圖書興趣不大。到了他兒子漢明帝即位了之後,有一天突然間召見了班固,關懷起了司馬遷《史記》中的《秦始皇本紀》。
或者更準確是關心《秦始皇本紀》最後給秦朝滅亡下的結論。
司馬遷是個抄書狂人,其實他對秦始皇發的一番議論,根本就是剪裁自漢文帝的政論大家賈誼的說辭——
向使子嬰有庸主之才,僅得中佐,秦之社稷,未宜絕也。
兩漢王朝對於秦亡漢興的總結其實是相當詭異,乃是一口咬定是漢高祖劉邦天命加身,哪怕是秦王朝的君主統治再怎麼成功,遲早天命會轉移到劉漢。
這種讖緯之說,在今天看起來完全是不著調不靠譜的迷信,而在當時則是學術主流。
漢明帝召見的又是誰呢?自然是彼時的史學大家,中國的斷代史之父班固。
班固當然知道這番話不是司馬遷的話,當時這時候哪裡敢分辨啊,只能順著漢明帝的嘴去說了,趕緊說了司馬遷一大堆錯誤。
漢明帝這才滿意了,下了一份詔書,給司馬遷的《史記》定性了。
司馬遷只是因為被漢武帝判刑了,居然懷恨在心,微文刺譏,貶損當世,不是個好臣子;
相比之下,同期的文人司馬相如雖然只會舞文弄墨,但至死都在為皇帝歌功頌德,這至少算是個忠臣,可比司馬遷強多了。
由此,《史記》這會兒算是變成了“誹謗朝廷之書”了。
漢明帝授意班固撰成《漢書》,最終目的恐怕是以《漢書》替代《史記》。而為了達成這一目的,他的繼承人漢章帝甚至索性開始組織人手刪削《史記》。
根據《後漢書·楊李翟應霍愛徐列傳》記載,章帝時,校書郎楊終“受詔刪《太史公書》為十餘萬言”。
五十萬字砍去了十萬字,砍得正常自然是西漢初年的歷史了,還好這個刪削本並不成功,並沒能取代原著。
總之,華人的歷史,但凡是本朝人撰寫的本朝史,裡面的貓膩實在太多了。
到了東漢滅亡前夕,董卓作亂,史學家蔡邕(音庸)政治站隊錯誤,被王允關在牢裡。
蔡邕上書說,希望給予他的刑罰是臉上刺字,砍掉他的腳,而不是死刑,因為他正在寫一本史書,讓兩漢王朝的歷史可以完整記載下來。
蔡邕是當世大才,自然有很多高官為他說情。
王允一概回絕,理由居然又攀扯上了司馬遷,說,當年正因為漢武帝沒有殺了司馬遷,才讓司馬遷寫了謗書,流傳到了後世,暴露了國惡。
《史記》一成書,就成了“禁書”。
《史記》一流傳,就成了“謗書”。
魯迅評價司馬遷的書,說他是“史家之絕唱”,這話恐怕不是在褒獎,而是指出《史記》的寫法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真實性也頗有商榷的餘地,且當權者起了巨大的價值觀衝突。
這種不以宣揚本朝天命、維護本朝角度出發的“正史”當然是絕唱,也必然是絕唱了。
從司馬遷之後,中國歷史的撰寫者就再也沒有這種瞎編亂造而不被人反駁打臉的自由了。
從司馬遷之後,中國歷史的撰寫者就再也沒有與官方主流價值觀起衝突的自由了。
其實,要是真能讀懂魯迅撰寫的《漢文學綱要》,就會發現魯迅他老人家只是把史記當成文學書去看的,對於司馬遷的史學水平,做出的論斷基本上是負面。
《漢文學綱要》這本書我讀的是初中,已經讀完了《史記》還覺得這本書難讀死了,魯迅的舊學功底驚人啊,——
(司馬遷)恨為弄臣,寄心紙墨,感身世之戮辱;傳畸人於千秋。
雖背《春秋》之義,固不失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矣。
惟不拘於史法,不囿於字句, 發於情,肆於心而為文。
“雖背春秋之義”,很好理解吧,就是違背中國自有史書以來,所有史學家必須遵循的《春秋》筆法,記載歷史必然得無比嚴肅的傳統。
“惟不拘於史法、不囿於字句”這完全是送了司馬遷八百個差評了。
因為一旦涉及到歷史領域,正常是不能容許一字之誤的。要不然大家天天在史學板塊撕逼打臉做什麼啊,爭來爭去還不是引經據典來糾正就是一些小細節。
可是司馬遷不單單是“不拘”史學規範,“不囿”細節錯誤,更還要“發於情,肆於心”,這樣撰寫出來的歷史怎麼可能靠譜呢?
說他是歷史發明家都是輕的。
《史記》之所以在中國史學地位卓絕,是因為他是紀傳體的創始者,而且他對西漢的歷史根本沒有有力的競爭者。
如果要是當時有任何一個學者老老實實的按照哪怕是最基本的最原始的筆法去記錄歷史,也會比《史記》的史學成就更高。
事實上,只要不是《史記》獨佔了的某個歷史時期的史料資源而寫出的死無對證的歷史,比如《史記》所撰寫的春秋時代,大家更願意相信《左傳》《國語》等書的記載。
因為只要對照著閱讀,認真閱讀,馬上就會發現司馬遷處理原始材料有多麼隨意了。
就是西漢這一段的歷史,大家也更願意相信晚起班固撰寫的《漢書》,哪怕《漢書》是心心念念維護漢王朝的統治,絕對不給本朝抹黑的史官。
也就是說,只有在死無對證的情況,在沒有其他競爭對手的情況下,司馬遷所撰寫的歷史才能確立他的優勢。
魯迅這句話固然吹捧了司馬遷的文學成就,可是在史學領域是直接啪啪啪抽打司馬遷的臉啊。
畢竟,魯迅是留過學的,受過西方教育的,在日本讀書,建立起良好的學術規範。
魯迅撰寫的史書也不少,無論是《中國小說史略》、《漢文學史綱要》、《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都考證詳實,不講八卦,不放縱性情,一絲一毫不帶司馬遷的毛病。
而司馬遷的胡說八道之多,簡直是令人髮指,比如說秦始皇是呂不韋的私生子,明顯就是胡說八道。
總之,《史記》文學水平很高,曾經好多篇我小時候都會背,但是,今天的讀者最好是當做文學作品去看待,不要把他當成嚴肅正史去看。
如果非得了解西漢歷史,還是從讀《資治通鑑》入手比較好,司馬遷大多數胡說八道正常都被司馬光等人審視了一遍。
《史記》共有五十多萬字,可是按照司馬光嚴苛審視標準,能直接為《資治通鑑》所徵引的不到十分之一,這都是得益於《漢書》等其他文獻作為旁證的結果。
說到了這裡,大家也當明白了,“史家之絕唱”這話根本就不是在誇司馬遷的史學水平而是文學水平,而且還綿裡藏針批評了司馬遷一通。
不知道怎麼現在到處被引用了,變成是誇司馬遷的標配代言了,簡直是莫名其妙,難以理解。
魯迅要是知道你們這麼幹,九泉之下都得笑到肚子疼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