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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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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雲語紅樓
賈母在《紅樓夢》中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她出身史侯家庭,懂茶道、音樂、戲曲,對色彩搭配和房間陳設更是有極高的欣賞水準。寶玉黛玉等孫輩們的生活情趣,賈母更是積極配合並且很好的引導,可以說,賈母就是大觀園兒女們的高雅生活和情趣最重要的保護神。然而,大觀園的兒女們最重要的一項就是詩詞,可是書中竟沒有一次寫到賈母對詩詞的參與。那麼,賈母在詩詞方面到底是怎樣的水平呢?還是賈母根本就不會作詩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賈母應該是會作詩的。她出身史侯家,從史湘雲各方面的能力素養來看,史家對女孩子的培養教育應該也是非常了得的。賈母自然也是從小就讀書識字,而古代小孩子讀書,對句和詩詞可以說是基本功。就連不識字的王熙鳳都可以隨口說出一句“一夜北風緊”的詩句開頭,賈母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會詩詞呢。所以說賈母多少應該是會一些的。
但是書中作者對於賈母在其他方面都不吝筆墨,唯獨在詩詞方面幾乎並未提及,便可以看出,賈母於詩詞方面應該不會像黛玉湘雲一樣精通。這個其實並不難理解,比如王熙鳳也是出身於官宦世家,也是一樣沒有詩才。而書中曾不止一次的提到過王熙鳳和賈母很像,也許說的正是他們的性格喜好也說不定。王熙鳳精明能幹,賈母更是在她之上。於理家上,賈母絕對是一把好手。所以,也有可能從小就是立志於此,而並非是詩詞文章上,這一點和黛玉湘雲是完全不同的。
書中也曾不止一次的提到過賈母對女孩子讀書的態度,在黛玉初進賈府的時候,就曾經問賈母這裡的姐妹都讀什麼書時,賈母是這樣回答的:讀的什麼書,不過是認得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這雖然是有謙虛的意思,但是也透露出了賈母的態度,認為女孩子其實不必讀太多書,認得幾個字就可以了。
還有一次在大觀園中,姐妹們正在作詩,賈母突然來了,問大家在做什麼,大家說在作詩,賈母說到:“有作詩的,不如作些燈謎,大家正月裡好玩的。” 可見,賈母本身也並不喜歡作詩,相比之下她更喜歡謎語。
曹雪芹對於每個人物的設定,都有他們自身的特點和特長,也同樣有他們的缺點和不擅長的事,這才是有血有肉的真人物。寶玉如此,黛玉如此,湘雲探春等都是如此,賈母自然也不例外。作者並沒有太多筆墨提及賈母的詩詞,也許正是為了更好的突出她在藝術修養和品鑑上面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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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荷唯洛之戀
賈母的藝術修養很高,但是她的詩詞水平不行。因為在封建社會,女子要求的是治家的才能,相夫教子等等。女子在社會中,是輔助男子的。大概從古代算起,只有唐朝武則天時,才有女子科考。而我們最熟悉的一個戲劇《女駙馬》,這是女扮男裝去的。
所以古代女子的學問不在乎詩詞,明清時期尤其重視八股文,所以詩詞對於男人們來說都是不務正業的,是用於陶冶情操的。所以女子會做詩詞的是極其少的。史上冠以才女之名的又有幾個?賈母出身於史家,作為封建家長,他們對女兒的要求更注重動手能力的培養,如題主說的茶道,裝飾,戲劇,這些都是清談時需要的本事,是屬於治家之類的,比如裝飾的高雅,自然是肯定了這個人的才能。茶道,因為茶是用來待客的,茶本來就是在貴族間流行的,貴族人家不懂茶,那是很讓人恥笑的。這些都是一個家庭富貴與否,一個人是否有教養的憑證。
比如湘雲,她父母雙亡,叔叔只拿她當下人使喚,她詩詞寫的好,和香菱學詩一樣,是精神的寄託。而賈母,出身富貴,嫁與豪門,她沒有功夫來傷春悲秋,來研究詩詞。她和王熙鳳一樣,是治家的能手,人際關係處理中,她更是人精。所以她生來好熱鬧,其實也是因為她思慮的太多,所以就在這熱鬧的東西上放鬆了,比如她對著茶,戲劇,書畫之類,就不用擔心別人防著別人。
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元春,元春是她一手調教大的,她也能做詩,但是身在宮中,詩詞並不重要,她重要的是考慮如何生存,所以雖然她也是非常聰明的,但是詩詞並不擅長。
所以她是不大喜歡女孩子們寫詩詞的,
不如做些燈謎,因為燈謎可以大家都參與進來,只要有豐富的想象力就可以了,反而人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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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老卻英雄似等閒199
賈母是否會寫詩詞,首先得看看她識字與否。但是以賈母的年紀和資歷,不可能有人直接問她“可曾唸書”,我們從其他細節中分析。
第三十八回,寶釵出資、湘雲出面請吃螃蟹,賈母來到藕香榭,看到柱子上掛的“黑漆嵌蚌的對子,命人念”。為什麼不自己念?可能是年老眼花看不清,也可能本來就並不識字。這處細節並沒有給出明確答案。
林黛玉初進賈府,賈母問她可曾唸書,黛玉回答:“只剛念聞四書”。這已經是很謙遜的回答了,她沒有直說自己詩詞曲賦無一不精,但賈母還不滿意,說迎春姐妹“讀的是什麼書?不過是認得兩個字,不是睜眼的瞎子就罷了!”這處細節似乎反映賈母對女子教育的態度:完全不識字不行,讀太多書也沒有必要。但她本人是否識字?仍然是個問題。
可是這裡,黛玉謙遜的回答透露出一點資訊:當時的學業水平,不是用初中、高中、大學來衡量,也不是過四六級,“四書”是啟蒙階段的基本教材。換言之,只要讀書,必須從“四書”開始。連寶玉這個“極惡讀書”的頑童,也說“除《四書》外,杜撰的太多”,承認“四書”的地位。那麼,只要賈母的文化水平略高於“識字”,她就一定讀過《四書》。
第五十回“蘆雪庵爭聯即景聯”,賈母讓做些燈謎。大家做了幾個“四書”的,也就是根據“四書”內容編的謎語。這時,最長於體察賈母心意的寶釵出面了:
寶釵道:“這些雖好,不合老太太的意思,不如作些淺近的物兒,大家雅俗共賞才好。”“四書”的謎語不夠淺近,可見賈母沒讀過四書。所以賈母的識字恐怕有限,吟詩做對是更談不到的了。
但是,不會寫未必不會讀,況且不會讀也還可以聽。接著剛才寶釵的意見,大家都同意做些“淺近的俗物”,湘雲立刻唸了一隻《點絳唇》,釵、玉、黛各念一首詩謎,探春還未來得念,寶琴就一口氣寫出十首懷古詩謎語來。這些詩詞的謎底比較淺近,接著寶釵的意見,應該是符合賈母的意思。這樣看來,賈母雖不會寫,是能夠拉欣賞詩詞的。
第四十回“金鴛鴦三宣牙牌令”,要求“無論詩詞歌賦,成語俗話,比上一句,都要叶韻”。這個要求不算低了,王夫人就唸不出來,“至王夫人,鴛鴦代說了個”;連黛玉也有點緊張重視,“黛玉只顧怕罰,也不理論”;而賈母隨口說出,引得眾人喝彩。雖然有老祖宗的地位,至少也反映她是有相當的才情的。
賈母識字不多,讀書更少,但藝術修養極高,並且耳濡目染,對詩詞也有一定的欣賞能力。雖然不會寫讀填詞,至於對於押韻的俗話成語,還是能出口成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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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屏山品紅樓
說賈母是《紅樓夢》眾人物裡貴族氣質最飽滿的人物,說她藝術品位和的審美修養最高的可一點也不為過。例項證明。
比如音樂上小說五十四回元宵節,賈母點戲,芳官的一出《尋夢》,葵官的一出《下書》,賈母吩咐只用胡琴和管蕭合,笙笛一概不用。同是貴夫人的薛姨媽驚奇道:“戲也看過幾百班,從沒見用簫管的。”賈母於是為大家普及唱戲伴奏雅的方法:“……這大套的實在少,這也在主人講究不講究罷了。這算什麼出奇?”而且,賈母說起自己在史家當姑娘時,史家排的幾齣戲,竟成了真的了,現在看的根本比不上。賈母的輕描淡寫,賈母這種對音樂去繁就簡的賞鑑,實在清雅脫俗,比不讀書、缺乏文藝細胞的薛姨媽和王夫人不知高雅多少倍。
四十回兩宴大觀園,賈母聽到家裡小戲子們的演習聲,她建議小戲子們乾脆進來演習,大家既可樂,她們也得逛逛,要求“就鋪排在藕香榭的水亭子上,藉著水音更好聽……”。七十六回中秋賞月,賈母說“如此好月,不可不聞笛。”又對演奏管事交代:“音樂多了,反失雅緻,只用吹笛的遠遠的吹起來就夠了。”一時笛聲嗚咽悠揚而來,眾人稱賞不已,賈母說:“這還不太好,須揀那曲譜越慢的吹來越好。”古代文人士大夫非常講究留白,也就是簡約,這種高雅的審美賈母是得其精髓,論小資,賈母比大觀園眾小姐還甚。全書眾人只有林黛玉有過一次撫琴之舉,反而是賈母這個老太太,每每不經意間表露了極高的音樂鑑賞品位。
比如工藝美術上賞遊大觀園時,眾人到了瀟湘館,賈母發現窗紗舊了,給眾人宣講一番窗紗色彩搭配的道理,鳳姐說大板箱裡有好些匹顏色鮮豔輕軟的銀紅蟬翼紗,自己都從來沒見過。賈母立刻嘲笑她:“你能夠活多大,見過幾樣沒處放的東西,就說嘴來了。”“那個紗比你們(薛姨媽)的年紀還大呢……正經名字叫做軟煙羅。”又為大家普及絲織品蟬翼紗和軟煙羅的區別,具體介紹這軟煙羅的用途和妙處。到了蘅蕪苑,賈母看到薛寶釵如雪洞一般無一玩器的房間,吩咐鴛鴦:“把那石頭盆景和那架紗桌屏,還有個墨煙凍石鼎,這三樣擺在這案上就夠了。再把那水墨字畫白綾帳子拿來,把這帳子也換了。”她為寶釵居室這樣佈置,既清雅又不失貴族體統。眾姑娘們蘆雪庵聯詩時,她也湊個熱鬧,之後到藕香榭又對惜春作畫做了具體要求。這些都具體顯示了賈母在色彩、裝修、裝飾、美術等方面的審美藝術。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賈母最喜愛的文化工藝品“慧紋”。小說五十三回賈府開夜宴,宴席擺設極其考究:(十來席)每一席設一幾,几上設爐瓶三事,焚著御賜百合宮香……點著山石佈滿青苔的新鮮花卉的小盆景,小洋漆茶盤上是舊窯茶杯、小茶吊,泡著上等茗茶。一色皆是紫檀透雕,嵌著大紅紗透繡花花卉並草字詩詞的瓔珞。這個“瓔珞”才是這些裝飾的重點,此物是一個叫“慧娘”的姑娘所做,卻並不為商品,只是蘭心蕙質的姑娘興趣所至而已,姑娘十八歲就夭亡了,所以存世的就極為珍貴,有“慧紋”的人家多珍藏捨不得用,公候富貴之家,也沒幾家有,賈府本有三套,將兩套已進了上(皇家),只剩一套共十六扇,賈母愛若珍寶。對這套瓔珞的格外珍愛一是證明賈母高超的藝術鑑賞力,二是體現賈母有很高的文化修養,三是暗示賈母生活品味的超高要求,四是這裡暗含著賈母對女孩兒品位修養側重與偏愛。賈母對待“慧紋”的態度表達了一個真正的貴族最高的精神需求和追求,這裡更多的是蘊含著人文的溫度、賈母婉轉的心思和生活態度。其實“慧娘”及她的“慧紋”也暗示了紅樓人物的人格和命運,這不在我們今天探討範圍,有機會另作文解析。
賈母的詩詞水平應該是一般的,很可能她不會作詩,眾小姐蘆雪庵聯詩,賈母就不感興趣,說還是做做燈謎的好,宴請劉姥姥行令時,不過是說幾句俗語,並沒有一定之規,她也要鴛鴦提著才行。所以,賈母應該讀書不多,她的審美和藝術修養是生活環境長期薰陶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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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亦有所思
賈母的詩詞水平相當高!
只不過受於身份所限,裝糊塗而已。
試問在古代一個懂茶,懂樂,懂畫,懂叶韻的人,會不懂詩詞麼?
可以做一個比喻,賈母是年老的李紈。試問李紈在進入大觀園之前,可曾吟詩做賦,入了大觀園品評眾姐妹詩作,可有不服,可有缺失。
賈母當年受到了教育不比李紈差多少,甚至還要強上許多。
那麼為什麼賈母要隱藏“詩才”,正如小可所說,分明是受年齡、身份、性別所限。
您哪古代深門大院富貴人家,做詩的全是小姐。何曾有過主母做詩,老大做詩的情形?
詩詞之道,那是女兒家玩的物什,卻不是一家老祖宗的偶秀才藝。
不錯,賈母是說過“不過認得幾個字罷了!”可是賈母何曾制止過探春他們學詩寫詩賦詩,元春雖然出場次數不多,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元春詩才也不一般。元春可是老太太調教出來的人物,那老太太能差到哪裡去?
那麼“識得幾個字罷了”倒底應當做如何解釋呢?
賈母經歷風雨,富祿雙全,可謂見識不凡,顯然她認為家族振興,個人通達,主持家務,相夫教子之類的成就,與詩賦無關。
也就是說,詩詞一道,到了人生最關鍵的時候,基本上用不到!做為一個女人,最有用的莫過於持家之道。
所以,賈母是裝做不懂,不且裝做不懂,而且還故意做出一幅通俗的模樣。就是為了給這幫人提個醒,做個表率罷了。
正如小可之前所說,那麼懂生活情趣的一個老太太,會不懂詩麼?會寫不出來詩麼?
腫麼可能!
女兒家的玩意兒,少拿來煩我!
這才是賈母的高明之處。
想一想就知道了,武則天的詩才不差,當了皇帝之後,除了應制詩可曾寫過其它?古代哪麼多皇后貴妃在入宮前哪一個不是書香門弟,琴棋書畫,詩詞曲賦樣樣皆通?甚至還有魏晉四大家族費心培養出來的種子,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有文藝之才的!
可是,一旦當了媽,當了貴妃,當了皇后,上了年紀。就與詩才拜拜了。也會將賈母一樣裝糊塗。遇到有新人入宮,賦詩獻詞的,皇上龍顏大悅,會問皇后也來一首。
那皇后必然說:臣妾哪裡懂得這些!
皇上也會高興,認為這個皇后識大體,知分寸。若是那個寫詩的妃子有一天也當上了皇后,碰到同樣的事情,也會說
臣妾哪裡懂得這些!
你當年不是寫過麼?
臣妾眼裡只有陛下,那些詩呀詞呀的,早忘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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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作為封建家庭的大家長,所會頗多,但在詩詞上,卻並不太在行。具體我們簡單說下。第一,賈母不鼓勵讀書。
賈母出生於史侯家。史家對於孩子的教育應該並不出色。雖然史湘雲的才華不比林黛玉和薛寶釵差。但我們發現史家除了史湘雲之外,再沒有少年男女來往賈家,明顯是並不入賈家的眼。和賈寶玉等姊妹沒有共同語言。史湘雲從小大多在賈家長大,和賈寶玉,探春等一起讀書。這變相表明史家在文學教育方面不行。
而賈母也明確表示過女孩子少讀書為好。
黛玉又問姊妹們讀何書。賈母道:“讀的是什麼書,不過是認得兩個字,不是睜眼的瞎子罷了!”這是賈母公開表明的態度,應該不是客套。畢竟她也沒必要和外孫女客氣。雖然是她主動關心外孫女,問林黛玉念得什麼書。由此可知賈母對女子讀書並不如何上心。
第二,賈母明確反對過作詩。第五十回,下雪天大觀園當中,蘆雪庵聯詩,賈母來了之後就制止了:賈母因問做何事了,眾人便說作詩。賈母道:“有作詩的,不如作些燈謎,大家正月裡好玩的。”眾人答應了。
可見賈母對作詩並沒有興趣,也不鼓勵大家,在她認為作詩還不如出燈謎好玩。這又一次表明賈母的態度就是對詩詞方面的興趣缺缺。如果賈母確實有詩詞方面很好的造詣,應該會非常感興趣的參與到孫輩的作詩遊戲當中。但賈母一次都沒有,還制止了她們作詩。顯然,賈母在作詩作詞方面造詣很低。
第三,賈母詩詞方面確實不在行。四十回,劉姥姥來逛大觀園,賈母提議大家行酒令。古時的酒令大多從詩詞上面來,我們看賈母行的幾個酒令都非常一般,甚至只比劉姥姥的高明一些而已。
“頭上有青天。”“六橋梅花香徹骨。”“一輪紅日出雲霄。”“這鬼抱住鍾馗腿。”
我們看這幾句當中只有“六橋梅花香徹骨”算是有意境,其他都是口語化的。但看後邊史湘雲,林黛玉,薛寶釵等出的詩詞對句就完全不同。顯然積澱不同。哪怕薛姨媽的,都更勝一籌。由此可知,賈母在詩詞上的成就確實有限。
雖然說賈母在詩詞方面比較有限,但並不表示賈母缺少藝術品位。只看她進到林黛玉房中,因一個紗窗的搭配就講出一長篇的色彩搭配理論,給薛寶釵佈置房屋,元宵節家宴的安排,就知道賈母的生活情趣非常高。但唯獨在詩詞方面,賈母可能要弱一些。當然這只是筆者的觀點有不同看法的朋友歡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