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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歲七夸父

    我是七哥。

    蘇軾與辛棄疾的區別,簡單來說,主要是兩人“身份”的不同。

    蘇軾是北宋時期理想計程車人形象。

    蘇軾是北宋時期的一代文學大家,唐宋八大家之一,開宋詞豪放一派,在整個中國古典文學史上都佔有重要地位。

    他寫詞,留下《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一首詞,句句經典,膾炙人口,流傳千古。今人讀起來,那種士人理想中的出世與入世的矛盾,至今仍然讓人揪心。

    他寫文,留下《赤壁賦》。“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一篇賦文,佳句頻出,一詞一句沁入人心——蘇軾借古悲今,唱出了多少古代士大夫的精神痛苦,而這種精神痛苦的解脫似乎只有世間的山水才懂得——“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嗎……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除去文學大家的身份,蘇軾還是一位頗有政績的地方官。

    在杭州擔任知州,為恢復農業生產,他動用20萬民力,疏通西湖,建成蘇公堤;

    被貶到嶺南惠州,他自掏腰包,拿出皇帝賞賜的黃金,幫助疏通西湖;

    流落儋州,他開學堂,教化海南民風,開創儋州文化——宋朝百年之間,海南第一個舉人姜唐佐因此誕生。時至今日,海南儋州依然可見東坡先生的遺風。

    蘇軾並不是一個出色的政治家,甚至在王安石改革的重大變革中,他一直是一個守舊人士,但他是一個追求仁政愛民理想、並且為之付諸行動、受地方百姓擁戴的好官員。

    蘇軾的身份,是比較契合古代士族的理想的。他既有精神的寄託,縱情山水,吟詩作畫,風月無邊;也有出世的處世之道,官場進退自如,堅持仁政愛民的本心,造福一方百姓。

    而辛棄疾呢?

    雖同為豪放派人物,但辛棄疾表現出來的,是一代俠義軍人的風骨。

    辛棄疾的一生,以愛國、回覆北方失地為主題。詩詞、文章與蘇東坡相比,內容更加務實、壯闊豪邁。

    他寫詞,留下《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把吳鉤看了,欄杆拍遍,無人會,登臨意”,“倩何人換取,紅巾翠袖,搵英雄淚!”辛棄疾空有一身才幹,卻無法主持朝局、奮力北伐恢復河山——這是英雄的沒落寂寥

    “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軍事生涯的豪氣躍然紙上,這時,辛棄疾或許想起當年在金朝起義的熱血故事——

    辛棄疾出身在金國,父親在金任職。但作為一個漢人,辛棄疾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終有一日他要金戈鐵馬迴歸南宋。

    紹興三十一年(1161年),辛棄疾聚集2000的起義隊伍,跟隨耿京一起抗金。紹興三十二年,辛棄疾完成任務歸途中,聽聞耿京被張安國所殺,義憤填膺,便冒險率領50幾人的小部隊偷襲數萬人的敵軍,最終成功擒拿叛徒,榮歸南宋!

    這份氣魄與決心,正是優秀軍人、勇敢俠士的作風。而青年時期的辛棄疾,正是如此。這份膽量、勇氣,是偏安一隅的南宋士人難以理解體諒的。

    靖難之役,北宋滅亡,京師南下,宋人最後的膽也在岳飛等人逝去之後、一一散去。但從金歸來的辛棄疾卻對此不甚瞭解,他以為所有的宋人對破碎的山河都有一顆必要奪回的決心。

    這就是英雄、優秀軍人的悲哀——你想重振河山,人家卻只想保住半壁河山。

    他寫文,留下《美芹十論》,闡述南宋統一中原的光復大計。《美芹》一出,世人稱讚,流傳南宋,但唯獨入不了朝局的法眼——辛棄疾被派遣擔任地方重要長官,處理政務、治安之類的工作。顯然,這並非辛棄疾的理想工作,在他的夢裡,他想的是金戈鐵馬,“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沙場秋點兵”。

    但人生苦短,再加上辛棄疾歸正人的身份(出生在金朝,為金朝漢人),以及辛棄疾性格上的剛直,他在有生之年,終究不能被朝局所接納,“剛拙自信,年來不為眾人所容”。

    垂暮之際,恍然間遇到韓侂冑重用主戰派,意欲北伐。奈何辛棄疾已是“廉頗老矣”,成了六十多歲的老人,最終病死,再也無緣邊事。

    這就是辛棄疾的一生,悲壯而憤怒,讓人嘆惋。而他的詞曲,亦是如此,是對英雄、將軍殺敵陷陣的讚美,是對收復河山的無限渴望,是對國家最深沉的愛。

    小結

    蘇軾、辛棄疾兩個不同時代的人物,不同的社會環境塑造了不一樣的人物——一個是北宋時期悠哉悠哉,還可以閒情雅緻的理想士大夫,一個是國破山河在、壯志難酬的悲壯英雄、軍人。這就是他們最大的不同。

    蘇軾想要仁政愛民,致君堯舜上,再現政治上的太平盛世;

    而辛棄疾,面對的是體無完膚的南宋,靖康之恥無法忘懷,他只有還我河山、金戈鐵馬的壯志,以及“可憐白髮生”的悲壯!還有誰有收復河山的豪氣來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 2 # 山雞也有夢想

    蘇軾,生活在經濟政治相對要穩定的北宋年間,那個年代,雖然沒有大唐時期的開闊與豪邁,但是生活還是比較好的。蘇軾生活在這個年代,雖然他做官總是不得志,後來又有烏臺詩案的牽連,但是他做官的時候,中國的大好山河他可沒有少去。所以在他的詩詞中,我們經常可以看到的是對山河的歌詠,對人生的感悟。所以在蘇軾的豪放,在乎于山水之間,是“寄蜉蝣於天地,緲滄海於一慄”。

    而辛棄疾,則生活在一個風雨飄搖,山河動盪的南宋。南宋小朝廷苟且偷生,偏安一隅,而辛棄疾又是有著滿腔的愛國之跟,又是一個滿腹的安邦之才。於是,他只有投生於軍旅了。辛棄疾的豪放,包含的不僅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豪邁,也有著對金國的憎恨,對朝廷的無奈。那麼辛棄疾的詩詞中是不是全都是金戈鐵馬,沙場點兵勒?也不全是,也有著“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的閒適。

    那麼區別就在於他們兩人所處的時代不同,自然思想、意境、感悟也不盡相同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江山一代人。二人的詩、詞無優劣之分,難得的是真。

  • 3 # 復興小文花

    作品背景表現手法題材核心作品背景

    首先,蘇軾是北宋人,在詞牌上,他可以說是推陳出新,將晚唐五代直到宋初詞人被詞壇“婉約”風格所禁錮的傳統局面打破,因此,蘇軾是“豪放派”的開創者。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在蘇軾革新之前,詞實際上就是“歌女代言體”、“文人情調體”。應用的場合不是宴會酒樂,就是文人私底下的“憤懣哀愁”的情境。可以說,多多少少是上不了檯面的。

    試看大名鼎鼎的柳永所作《雪梅香》一詞:

    “景蕭索,危樓獨立面晴空。動悲秋情緒,當時宋玉應同。漁市孤煙嫋寒碧,水村殘葉舞愁紅。楚天闊,浪浸斜陽,千里溶溶。 臨風,想佳麗,別後愁顏,鎮斂眉峰。可惜當年,頓乖雨跡雲蹤。雅態妍姿正歡洽,落花流水忽西東。無憀恨,相思意,盡分付徵鴻。”

    雖有創新與改造,但詞中皆是“失志之悲”或“閨閣之怨”。

    那是什麼契機使得蘇軾演繹了獨特的“豪放派”作品?我們要講到一個宋代非常出名的案件““烏臺詩案”。神宗年間,由於蘇軾反對新政,於是在自己的詩文中表露了不滿與不同的政見。因為他身為文壇之首的身份,使得一言一行都對社會影響很大,因此不利於新政推行。所以蘇軾最終被抓進烏臺關了好幾個月。宋朝有不殺士大夫的慣例,(這一點北宋是真正做到的,南宋並沒有真正地顧及到,這也是與辛棄疾所處時代背景不同之處)所以蘇軾免於一死,但還是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可以說,這個案件徹底改變了蘇軾的仕途之路。在此之前,蘇軾仕宦得意,可謂是“一日看盡長安花”。因此它的風格多是長天大漠,豪情萬丈。而“烏臺詩案”後,他便收斂心境,豁然灑脫。所處時代背景不同,這兩點也成為區別於辛棄疾的關鍵。

    而辛棄疾是生活在民族矛盾最尖銳的南宋人。 歷經滄海桑田,此時豪放派的詞的演繹愈加成熟。也是他將之推到了到了極致的高處。他也有他獨有的心路歷程。辛棄疾自幼有一種“趙燕奇士”的俠義之氣。在金國領主完顏亮大肆南侵後,年僅22歲的辛棄疾就召集了兩千餘熱血人民,參加了起義軍,並在其中擔任掌書記一職。因而,它的詞作無不充斥著一股濃郁的慷慨豪邁之風;而即使具備優異的軍事才能,在腐敗搖擺的南宋朝局中,始終得不到重用。也正是如此,不得不透過詞作來疾呼慨嘆。更多的表達是對家國的擔憂和熱愛,英雄的焦慮和悲憤。這一點與蘇軾也是截然不同的。

    表現手法

    蘇軾以詩為詞,而辛棄疾以文為詞。

    在蘇軾眼中,萬物萬事皆可入詞。對他而言,詞牌的表現可以瞬間擴充套件彈性,他書寫超然的人生態度也正是因為以詩入詞,所以他的風格偏向粗狂豪放。可以成為與詩相提並論的文體。他以清空之筆表曠達之情,首開豪放詞風,他在文壇上有高名但政治上無高位,此一點,不同於辛棄疾。辛棄疾歷經過沙場邊疆,描寫更多的是博大宏偉的景色與悲壯沉鬱的人物,辛棄疾以文為詞,相對於蘇軾,他不僅運用古近體詩的句法,還吸收了駢文、散文、民間口語入詞。涉及經史、諸子楚辭,還運用了李杜詩、韓柳文和蘇詞中的戲謔手法,達到了“如詩如文”的境界。他的詞表達了自身的坎坷境遇,收復家國的痛苦情懷。

    在此我們要了解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的"隔"與"不隔"。這個是有助於瞭解蘇詞與辛詞表現手法上極大的不同。

    問"隔"與"不隔"之別,曰:陶、謝之詩不隔,延年則稍隔矣。東坡之詩不隔,山谷則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句,妙處唯在不隔。詞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詞論,如歐陽公《少年遊》詠春草上半闋:"闌干十二獨憑春,晴碧遠連雲。二月三月,千里萬里,行色苦愁人",語語可以直觀,便是不隔;至雲"謝家池上,江淹浦畔"則隔矣。白石《翠樓吟》"此地。宜有詞仙,擁素雲黃鶴,與君遊戲。玉樓凝望久,嘆芳草、萋萋千里"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消英氣"則隔矣。然南宋詞雖不隔處,比之前人自有深淺厚薄之別。

    朱立元先生在《美學大辭典》的觀點是,"隔"正如"霧裡看花","隔"是一種難以有具象的感受,非常依賴讀者個人的閱讀素質,因為它的形象並不清晰明確;辛棄疾的詞可以說屬於“隔”;而"不隔"如"豁入耳目",清新自然,"語語都在眼前",形象鮮明生動,正如:"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句詩。而蘇詞多是屬於“隔”。不過"隔"與"不隔"不是有著絕對的標準,也不是衡量"意境"高低的標尺,而是兩種不同的表現方式。

    接下來我們透過蘇軾和辛棄疾各自經典的作品來解釋一下“隔”與“不隔”。

    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上闋寫景,下闋抒情。用了三國時的典故,有提到“周瑜”、“諸葛亮”、“孫權”與“小喬”。這個作品是直白的,甚至還帶有盛唐的些許痕跡。因為北宋也算是太平盛世,與辛棄疾所屬的南宋不同。這個作品上闋描繪的是赤壁附近的壯美美景。而下闋是追憶當年赤壁一戰中的英雄豪傑,透過懷古抒情來抒發了作者目見光陰逝去的感慨和思索。很明顯,這首詞,一點都不晦澀,反而清晰直白地用典。對於大多數讀者而言,這個即是“不隔”。

    接著我們來看同樣是用典,同樣是有涉及“三國”相關的典故,為何辛棄疾的這首經典詞作會更加隱晦?也即是“隔”呢?

    辛棄疾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bi)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可以看出,辛詞的一大特點事用典非常多,僅僅在這首詞中就有廉頗失意、霍去病徵討匈奴,封狼居胥山、赤壁大戰、宋文帝劉義隆的北伐失敗、南北朝劉裕的北伐戰爭、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南下等故事。他善用典故,也使得讀者必須要了解其中的典故歷史才能更好地理解這個作品。直接讀完可能還不足以完全理解。因此,這就是“隔”。

    所以,可以總結出,“隔”與“不隔”也是蘇軾與辛棄疾在豪放派的作品中,表現手法有區別的關鍵。

    題材核心

      同樣是屬於“豪放派”,在題材核心上,蘇辛詞皆飽含著奔放濃厚的豪情,都不約而同地表達了詞人的對生活的無比熱愛和豁達樂觀,以及為國為民的壯志理想。那在此基礎上兩位偉大的詞人有何不同點呢?

    第一,詞牌的不同使得兩者作品核心不同。

    北宋時期的蘇軾,由於時代侷限性,他的詞作有的豪放,有的婉約,但是沒有辦法兼而有之。即兩種詞風無法共存。兩者還不能完美地結合。所以他的豪放派作品是單一密集的,而南宋的辛棄疾的作品不一樣。歷經多年後,他打通了詞作豪放、婉約兩派,並將之運用於一詞之中。很明顯,這種兼而有之的詞風與蘇軾的大相庭徑。

    第二,蘇軾的題材核心多為文人氣概,豁達樂觀;主要表現為“面對人生挫折時表現出的達觀情懷”;而辛棄疾的題材核心多為愛國豪情,將人之風;多體現在為對國民前途的擔憂和恢復中原的決心,表現出“強烈的愛國主義情懷”。

    以下再次用上面的經典作品來解釋:

    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該詞作於宋神宗元豐五年,是蘇軾被貶職黃州之時,按理來說,應該是萬般無奈愁苦與憤懣的,但是詞的上片靈動宏偉,不僅鋪寫出浩瀚長江的洶湧澎湃、波濤萬頃之景,還創造了一個理想中的奇險境界。反映作者起伏心情和靈魂的掙扎。借憑弔歷史上的英雄來抒寫自己作為文人士大夫豁達樂觀的胸襟,豪放超逸的態度。縱有不捨,確是曠達豁然的。可見,蘇詞擅長將個人的遭遇與自然環境的描寫融合在一起,豪放中蘊含著豁達與樂觀。

    辛棄疾 《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bi)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這樣的句子何嘗不是宏大的戰場情景呢?與辛棄疾他自身地經歷息息相關,切身體驗才能展現出這渴望殺敵報國的愛國豪情。要理解辛棄疾的詞作,就必須結合他的人生歷程來解讀。他首先一個富有愛國激情和軍事才能思想的戰士,其次才是一位偉大的豪放派詞人。戰場不平凡的生活為他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材料,他的核心是愛國思想和戰鬥精神,他的豪放風格也特殊於此。因此,辛詞則更多將個人的曲折遭遇與國家命運連結在一起,豪放中蘊含悲壯。

    透過以上三點,我們可以全方面多層次的瞭解了同樣是豪放的詞人,蘇軾與辛棄疾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區別。希望這個答案能給到大家幫助。

  • 4 # 他山之石5457

    對於同是宋詞豪放派的蘇軾和辛棄疾二家詞風的不同,近人王國維先生曾一言以蔽之:東坡之詞曠,稼軒之詞豪。

    同是豪放詞,何為“曠”、“豪”之分,試以所學略言之。

    蘇軾天賦過人、少年成名,但捲入到北宋因王安石變法而起的黨爭後,半生顛沛流放、歷盡沉浮。故而他在經歷過了烏臺詩案的打擊之後,逐漸感悟了人生的價值和生命的意義,其詩詞文章風格也隨之遽變,其作品中充斥著那種對世事曠達和樂觀的態度。拿他那首著名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來說,這本是一首中秋望月思親的悽苦悲調,但在蘇軾的筆下,卻變得充滿著積極向上的樂觀主義態度,以至一曲歌罷,遂成千古絕唱!這首詞也是詮釋蘇詞之“曠”的最好代表作。

    而辛棄疾是個年少就敢於起兵抗敵,一生以恢復為己任的英雄。但時勢弄人,南宋偏安朝廷卻無法給予他統兵恢復的大任,所以他也只能在詩詞的宣洩中去追尋他那躍馬中原的英雄之夢。象他的一首《水調歌頭》讀來就又是一番完全不同的感受了——落日塞塵起,胡騎獵清秋。漢家組練十萬,列艦聳層樓。誰道投鞭飛渡,憶昔鳴髇血汙,風雨佛狸愁。季子正年少,匹馬黑貂裘……辛詞之“豪”在這首詞中即可窺見一斑。

    總之,蘇詞和辛詞同是豪放詞派的傑出代表,兩家詞風既有相同之處,又因二人經歷的不同而各有自己的特色,前人評騭也各有所重。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重視這兩家詞給宋詞注入的那股無與倫比的豪放魅力!

  • 5 # 亦有所思

    東坡詞的豪放側重於磊落,灑脫。

    稼軒詞的豪放傾向於憤慨,悲壯。

    東坡豪放詞以其詞句喻之,應為“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稼軒豪放詞以其詞句喻之,應為“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

    東坡豪放詞如魏晉名士,風流雅緻。

    稼軒豪放詞如亂世人傑,慷慨激揚。

    東坡豪放詞如劍仙,一劍九州,飄然來去。

    稼軒豪放詞如刀客,長刀在手,問誰爭鋒。

    東坡詞於豪放中有失落,無奈,避世隱居之意。

    稼軒詞於豪放中有憤怒,傷心,壯志未酬之懷。

    東坡豪放詞有酒韻。

    稼軒豪放詞有劍氣。

    東坡豪放詞如“大江東去”。

    稼軒豪放詞如“氣吞萬里”。

    東坡豪放詞中有風流雅緻,所謂“羽扇綸巾雄姿英發”。

    稼軒豪放詞中有江山故國,所謂“正壯士,悲歌未徹”。

    東坡豪放詞可見其人溫潤如玉。

    稼軒豪放詞可見其人卓然不群。

    東坡豪放詞不拘於物,不繫於心,不縈於懷。

    稼軒豪放詞征塵滿目,山川滿衣,遺恨滿身。

    東坡豪放詞如友,攜一壺酒,拾階而上,輕釦柴扉,對月小飲。

    稼軒豪放詞如兄,彈三盡劍,乘舟而行,怒掃英眉,仰天長嘯。

    東坡豪放詞有情,“我欲乘風歸去,高勝不勝寒”。

    稼軒豪放詞有義,“我醉寧論許事,與我何如耳”。

    東坡豪放詞,人間盡浮沉,唯見不二心。

    稼軒豪放詞,筆底皆幽恨,唯見白頭人。

  • 6 # 曉行凌波

    在中國詩詞史上,蘇軾和辛棄疾二人並稱“蘇辛”,雖然同是豪放派,但二人有很大的區別,實際上,蘇軾更多的是一種豪放中的磅礴、達觀、蒼茫、有“大江東去浪淘盡”的時空滄桑、而辛棄疾是一種豪放中的激越、昂揚、氣吞萬里的豪氣,這和二人的不同經歷有關。

    蘇軾的一生以烏臺詩案為轉折,其後面臨著長時間的貶謫,如其自己所說:“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澹州”,但是他豁達樂觀,更多的是從自身坎坷生涯中,感受那種人生的樂趣,體現的是一種豪邁的氣概,比如這首《江城子》:“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是蘇軾詞風改變的轉折點,改變了北宋前期的委靡旖旎詞風,從此開一代豪放詞風。蘇軾詞風境界雄渾、視野開闊,在遼闊深遠的大場面中展示時空滄桑,寫人物又以放達豪邁的形象取勝,代表作就是那首著名的《念奴嬌-大江東去》。後來在長期貶謫中,他更多的是在豪放中展現了一種曠達樂觀的情緒,比如《定風波-莫聽穿林打葉聲》,這也是最能代表蘇軾詞風的一類,表達了詩人希望歸隱,遁世、期待寧靜生活的願望,這些詞感情充沛,格調健康高遠,充滿禪意,空靈悠遠,也是對傳統詞風的一種繼承和發展。

    辛棄疾人稱“人中龍,詞中鳳”,他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文人士大夫,而是典型的武將,身上有李白的氣質,但又有一種真正的俠客風範,曾經有萬馬軍中取叛將首級的壯舉,這可不是李白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江湖牛皮,而是民族大義的英雄傳奇。他面臨的是北宋滅亡以後,南宋偏安一隅,而他又是北人南渡,到南方後,他心中自是有一種光復國土、還我河山的家國情懷,但是當時南宋主和派壓制打擊,並將其閒置,使英雄無用武之地,有一種不平之氣鬱結於心,所以在詩中體現的自然是不一樣。看這首《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一句“可憐白髮生” 把英雄壯志和無奈悲涼表現的淋漓盡致。再看這首《永遇樂》:“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全詞豪壯悲涼,情深義切,散發著濃濃的愛國主義和英雄精神的思想光輝。

    總之,蘇軾於豪放中有傳統士大夫清高疏狂之意,“詩酒趁年華”,灑脫疏朗,曠達雄奇,而辛棄疾則在豪放之中慷慨悲歌、昂揚激越,充滿對“氣吞萬里如虎””的戰鬥生活的嚮往,營造的是一種如金戈鐵馬、塞上秋風的雄渾悲壯、氣韻沉雄的意境。

  • 7 # 亭林文學

    蘇軾和辛棄疾雖然都是豪放派的代表詞人,但是他們的豪放詞作卻是有很明顯的不同的。其中最明顯的不同在於兩個字——入和出。蘇軾能入能出,辛棄疾只能入而不得出。接下來筆者將會結合兩人生平和詩作詳細地講解一下這兩個字,以此來作為理解蘇辛風格異同的鑰匙。

    一、一致的風格選擇——對豪放詞的選用

    說到詞,我們必須要知道,現在所謂的豪放詞並非詞這一文體本來的面目。詞最初起於唐朝,是受到燕樂的影響而發展起來的,到宋朝發展到高峰。詞的本來面目是婉約,是配合音樂演唱的歌詞。而且詞不言志,那些在詩中不變抒發的纏綿旖旎,詩人們就藉由詞來表達,因此造就了誤認為像《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等詞作不是出於文壇領袖歐陽修之手這樣的誤會。言志是詩的特點,詞只抒情。理解了這一點,我們就能夠深入體會到豪放詞崛起的巨大意義,那是一個全新領域的開拓。

    繼歐陽修後崛起的蘇軾算得上是“以詩為詞”的第一人。他破天荒地將言志傳統用詞表達出來,顛覆了時人的觀念,甚至招致了中國第一女詞人李清照的大力批評。當時的文壇,流行最廣的還是柳永之類的婉約詞,蘇軾的這一做法這自然是衝擊了人們的既定思想,有反對之聲也在所難免:

    南宋俞文豹《吹劍錄》中載:東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問:“我詞何如柳七?”對曰:“柳郎中詞,只合十七八女郎,執紅牙板,歌‘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詞,須關西大漢,銅琵琶,鐵卓板,唱‘大江東去’。”東坡為之絕倒。

    此一事例就可看出蘇軾詞作的不同往常。

    而辛棄疾,更是延用了蘇軾“以詩為詞”的傳統繼續發展,甚至“以文為詞”,“以議論為詞”,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他的《賀新郎·甚矣吾衰矣》: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零落,只今餘幾!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東窗裡。想淵明《停雲》詩就,此時風味。江左沉酣求名者,豈識濁醪妙理。回首叫、雲飛風起。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看看這行文,儼然議論成篇,“不恨古人吾不見,恨古人不見吾狂耳”,如同寫文章一樣,揮筆即就,完全顛覆了傳統。而且辛老還在詞中大量用典,連一句簡單的“甚矣吾衰矣”都有典故:這本是孔丘慨嘆自己“道不行”的話(夢見周公,欲行其道),作者藉此來感嘆自己的壯志難酬。除此之外,大量的表露心跡,言志抒懷,更是使原本風流嫋娜的歌詞變為承載傳志揚道的豪放詞,蘇軾和辛棄疾豪放詞的貢獻就在於此。

    二、同中有異:“入而能出”和“入不得出”

    蘇軾和辛棄疾雖然同為豪放派詞人的代表,但其內部風格卻是有很大差異的。

    蘇軾的豪放詞作往往攬進千古風流,既能抒發自己的豪情壯志,又能不困囿於愁意之中,而且他天生性格豁達,能夠自我疏解,這體現在他的詞作中,自然也使得他的詞作有鋪面而來的放達之感。如他最為人熟知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早生華髮”本已將近自嘆垂垂老矣的落魄和愁苦,但蘇軾畢竟是蘇軾,接下來的“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立刻把先前的愁苦全消:人生不過夢一場,功名業績終究也是浮雲,而今抬頭,江月正好,這人間美景才是真的不可辜負啊!如此一來,蘇軾就做到了“入而能出”。

    而辛棄疾則不同,他向來是能“入”而不能“出”,入的是愁,出的也是愁,出不來,則愁難消。這體現在他的詞作中,就給人一種愁意難消、恨意難消的惆悵,就是我們常常用來評價辛棄疾的一個詞——壯志難酬。來看看辛棄疾最為人熟知的這首詞——《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看看,前面還在說馳騁沙場、建功立業的豪氣,辛棄疾這結尾五個字,一下子將人拉回現實:人已老邁而功業未就,這斑斑白髮何等驚心動魄!不僅不能“出”,辛棄疾還總是將自己拉進那無盡悲哀的現實中,用愁緒淹沒自己。而辛老本人又是豪氣干雲的風格,配合上這愁緒恨意,自然是形成一種壯志難酬的無盡感慨。

    三、不同性格所造就的不同結局和不同風格

    造成蘇軾和辛棄疾豪放風格差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這與他們的性格、出身和經歷皆有關聯。蘇軾一生雖然也是坎坷至極,屢遭貶謫,但與辛棄疾相比,他終究有過輝煌的時候,既是文壇領袖又是政績出色,這給他的人生提供了更多可能,為他的生命提供了許多光彩。

    而辛棄疾卻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他建功立業夢想上的阻礙:他是“歸正人”。宋代稱淪於外邦而返回本朝者為歸正人,即投歸正統之人。《朱子語類》卷111:"歸正人元是中原人,後陷於蕃而復歸中原,蓋自邪而轉於正也。"辛棄疾的歸正人身份使得他在朝廷長期遭受排擠和猜忌而不得重用,他一生都沉於壯志難酬的悲憤,困於其中不得自拔。

    蘇軾與辛棄疾的這兩種雖相似但頗有不同的人生經歷造就了他們豪放詞作的不同表現,但歸根結底,對其風格差異影響最大的還是他們不同的性格。

    蘇軾天性樂觀開朗,面對任何難事都能自我化解,哪怕解決不了生活的難題,他也能在心靈上使自己放鬆、從容。他自己調侃自己:“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儋州。”彷彿一聲無奈的嘆息,但聯想起蘇軾在這過程中所做的詩詞,我們能體會到一個文人蓬勃的樂觀和豁達。被貶到惠州之時,他並沒有時刻表現出被貶的痛苦和悲傷,而是大笑:“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而在儋州(海南)這等當時所稱的蠻夷之地,他也能寫出“半醒半醉問諸黎,竹刺藤梢步步迷。但尋牛矢覓歸路,家在牛欄西復西。”(《被酒獨行遍至子云威徽先覺四黎之舍》)這樣的家常趣事,此等胸襟氣魄實在是常人難及。

    蘇軾的積極和樂觀實在是千古少有,而與蘇軾風格人生都相近的辛棄疾,在此等觀念上就常常不及蘇軾這般豁達。在《江神子》中,辛老寫道:

    寶釵飛鳳鬢驚鸞。望重歡。水雲寬。腸斷新來,翠被□香殘。待得來時春盡也,梅著子,筍成竿。湘筠簾卷淚痕斑。珮聲閒。玉垂環。個裡溫柔,容我老其間。卻笑將軍三羽箭,何日去,定天山。

    這裡有一句“待得來時春盡也,梅著子,筍成竿”,十分耐人尋味。葉嘉瑩的老師顧隨在其著作中解說這句詞:“一錯既鑄,百身莫贖。” 寫的正是辛老自己的心境:詞人慾投國而無門,沉醉在溫柔鄉,但突然間醒悟,待要去建功立業之時,突然發現一生“定天山”的壯志,已經無法實現了。春天結束了,不覺間梅子已經結了子,筍已經長成了竹竿……就好像,詩人的志向已經不覺間走向了失敗的結局。沉醉於溫柔鄉只是個委婉的比喻,事實上這根本就是無奈之舉,因為辛棄疾一生的壯志從來就未被上層重視過,他的失敗並不能算是自己造就的,而是時代和社會所造就的,因此他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抵擋命運的殘酷,這是辛老最大的悲哀,因此沉鬱慷慨盡數化在他的詞中。

    但可貴的是,辛老對此是有所察覺的。他像蘇軾一樣,亦欣賞陶淵明,但他知曉自己做不到陶甕的曠達,因此也不強求,只在他自己的風格中馳騁,這其實也算是另一種從容了。不管是蘇軾還是辛棄疾,他們不僅對豪放詞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他們身上所承載的個性和文化精神,都內化為中華民族的氣質底蘊,不管在當時還是後世,都起著莫大的作用。

  • 8 # 詩詞散文世界

    以"豪放"論詞,始於蘇軾。他的詞寫得境界壯闊,氣勢恢弘,釋然豁達。辛棄疾極大的繼承和發揚了豪放詞風,創作了“稼軒體”,他的詞風雄渾、慷慨。兩個人雖然同是宋詞豪放派的代表,但兩個人的背景,經歷區別很大,所以在作詞風格上也有很大不同。

    蘇軾與辛棄疾,一個生活在北宋,一個生活在南宋;一個科舉出身,文滿天下;一個行伍出身,壯志滿懷;一個仕途坎坷,屢遭貶謫;一個報國無門,壯志難酬;蘇軾一生三起三落,在豪放中盡顯曠達,辛棄疾把欄杆拍遍,在豪放中傾盡悲壯。

    下面各舉一首蘇軾和辛棄疾流傳千古的名篇:

    念奴嬌·赤壁懷古

    宋代:蘇軾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此詞懷古抒情,寫出了對自己坎坷人生的感慨,轉而以曠達之心關注歷史和人生。蘇軾是個曠達之人,儘管政治上失意,卻從未對生活失去信心。這首詞就是他這種複雜心情的集中反映,詞中雖然書寫失意,然而格調卻是豪壯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宋代:辛棄疾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整首詞抒發了辛棄疾想要殺敵報國,建功立業卻已年老體邁的壯志未酬的思想感情。夢境寫得酣暢淋漓,將愛國之心、忠君之念及自己的豪情壯志推向頂點,但結句猛然跌落,宣洩了自己壯志難酬的一腔悲憤。

    蘇軾和辛棄疾都是宋代豪放詞的重要作家,但他們的詞風又有著不容忽視的差別。同樣是抒發政治失意的情懷,蘇軾的詞表現為超逸放曠,以“人間如夢,一尊還酹江月”收尾,表達了人生短暫,不必讓種種“閒愁”縈迴於心,還不如放眼大江、舉酒賞月。而辛棄疾的詞表現為悲壯激昂,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收尾,表達了他想完成收復中原、統一祖國的偉業,贏得生前死後不朽的英名,可憐的是如今年老體衰卻壯志難酬,心中滿是悲憤之情。

    無論是東坡詞在豪放中盡顯曠達,還是稼軒詞在豪放中傾盡悲壯。兩人在宋代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佔有崇高的地位。

  • 9 # 老街味道

    問題:辛棄疾與蘇軾同作為宋朝豪放派的代表,兩人的豪放風格有何不同呢?

    前言

    蘇軾與辛棄疾都有家國情懷,古代的讀書人都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但是蘇軾和辛棄疾所處的時代不同,二人的經歷不同、身份也不同。

    蘇軾雖有西北望射天狼的氣度,但終究是一個讀書人,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而且他處於長時間的和平時期。

    辛棄疾則不同,雖然從小是個讀書人,但是他也是一個武將,少年時期真正經歷過: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

    辛派詞人作品中多有忠君報國的內容,例如劉過、張孝祥、張元幹、陳亮、辛棄疾等人的作品都有此特色。他們在豪放一派中,更有辛派詞人之說。

    另外辛詞更喜歡用典,相比蘇軾作品,讀辛詞更加費腦,讀者沒有一定學力想看懂辛詞不太容易 我們可以看看兩個人的代表作品。

    一、《念奴嬌·赤壁懷古》

    蘇軾寫這首《念奴嬌》的時候是宋神宗元豐五年(1082年),已經從"烏臺詩案"中死裡逃生被貶黃州兩年有餘,從這首詞中可以看到蘇軾的曠達與豪邁: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這首詞和很多詞一樣, 上闋寫景,下闋抒情。蘇軾曾經誇獎柳永《八聲甘州·對瀟瀟暮雨灑江天》不減唐人高處,其實他的這首《念奴嬌·赤壁懷古》同樣有盛唐氣象。

    上闋描繪了赤壁附近壯美的長江景象。下闋懷古抒情,追憶了當年赤壁一戰的英雄豪傑。最後“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是作者無從施展卻空見光陰逝去的感慨。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是蘇軾對於人生命運的思索感悟。可以比較一下晏殊的《浣溪沙》,意象不同,氣象便不同,明顯可以看出婉約詞與豪放詞的區別: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晏殊《浣溪沙》二、《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bi)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辛棄疾作品的一大特點就是用典多,例如這首詞中有:三國的孫權赤壁大戰;南北朝宋的開國皇帝劉裕北伐成功;宋文帝劉義隆北伐失敗,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南下;霍去病擊敗匈奴,封狼居胥山;廉頗的失意等故事。

    辛棄疾寫這首詞的時候是開禧元年(1205)。 南宋又一次準備北伐。賦閒已久的辛棄疾於前一年被起用為浙東安撫使, 因此會有“廉頗老矣, 尚能飯否”之語。

    雖然辛棄疾一直致力於北伐,但是他認為當時的準備並不充分,宋朝的政壇”英雄無覓,孫仲謀處“,沒有”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的將才,因此很有可能會出現“元嘉草草, 封狼居胥, 贏得倉皇北顧 ”的結果。

    果然,開禧二年(1206年),韓侂冑發動的北伐慘敗。開禧三年(1207年),在金國示意下,韓侂冑被楊皇后和史彌遠設計劫持至玉津園殺死,函首於金。

    結束語:

    蘇軾終其一生,只是一個知識分子而已,他並沒有機會在政壇上施展自己的才能。我們也只能看到他作地方官時的點滴,何況他的一生常常在貶謫中漂泊。

    辛棄疾則是一個文武兼備的人物,年輕時”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除了武功卓絕以外,辛棄疾的政治軍事頭腦也出類拔萃,他著有《美芹十論》、《九議》等名篇。可惜的是歲月蹉跎宦海沉浮,他最後只好”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

    蘇軾詞“人生如夢”,寫的是自己,是對人生的感慨和感悟; 而辛派詞人因為經歷了靖康之恥,詞中常常反映愛國抗金收復故土的內容。辛棄疾的這首《永遇樂》類似一篇政論文,對當時的抗金戰局形式進行了大膽的預測,其結果正如所料,南宋在韓侂冑的指揮下大敗而回。

  • 10 # 詩酒琴棋書畫花

    蘇辛二人好比是不同人物扮演的喬峰!

    蘇軾是黃日華版,雄渾豪邁,磊落灑脫,辛棄疾則是胡軍版,慷慨悲涼,激昂憤慨!

  • 11 # 大樹作筆

    無疑,蘇軾與辛棄疾都是豪放派詩人的傑出代表,都有膾炙人口的豪放詩詞。但由於他們的經歷、性格及文字表現方式的不同,豪放之中還是有區別的。

    蘇東坡因為他豁達樂觀的性格,豪放裡隱藏著獨特的浪漫主義色彩。辛棄疾由於他身處金人侵襲的南宋時期,他的豪放,就離不了沉重的家國主題,離不開塞外的豪壯蒼涼。

    以東坡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和稼軒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來比較。在一開始兩首詞就奠定了自己鮮明的藝術風格,蘇東坡的豁達和辛棄疾的豪放,蘇東坡的積極和辛棄疾的沉鬱。他們都心懷天下,蘇東坡心裡是蒼生,辛稼軒胸中是家國;蘇東坡對天下蒼生懷著悲憫情懷,又能超然物外,多了一種超然世外的仙氣。常常會有“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這樣的詩句。

    辛棄疾因為處在抗金前線,始終擔負著對國家、對人民沉重的責任感。在沙場的血肉橫飛中,在痛苦到麻木的生死離別裡,他把自己打磨得如同一把脫鞘的巨劍,還未拭盡劍上的血氣,詞中自然多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殺氣了。

    兩人之間,難談高下,但藝術風格的區別肯定是有的。

  • 12 # 焱之

    蘇軾與辛棄疾,雖同為豪放派詞人,蘇軾生活在北宋,辛棄疾生活在南宋,兩個朝代的人。

    蘇軾1037年,生於北宋仁宗年間,字子瞻、號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四川眉州眉山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著名文學家、書法家、畫家。

    蘇軾生活的時代是北宋相對安寧的時期,蘇軾歷仁宗至徽宗五朝朝,早年得志,二十一歲中進士,開始在朝為官。早期並無大的挫折,只是到了神宗即位後,開始任用王安石變法改革,這時的蘇軾作為保守派,受到排擠。開始遠離朝廷,到地方做官。

    在密州任太守時,蘇軾寫了歷史上第一首豪放詞《江城子》,那一年,蘇軾四十一歲。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烏臺詩案〃後,蘇軾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

    他在黃州城東一塊不大的廢舊土坡上,親自開荒種地,搭建草屋,並在房壁上繪上雪景,名日“東坡雪堂”,從此自號“東坡居士”。蘇軾在黃州時期完成的作品:《定風波(莫笑穿林打葉聲)》、《卜算子(缺月掛疏桐)》、《念奴嬌·赤壁懷古》、《臨江仙(夜飲東坡醒復醉)》、《記承天寺夜遊》、《前、後赤壁賦》等等等等……這些詞奠定了豪放詞的歷史地位。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字幼安,別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南宋一向重文輕武,當時秦檜為相,奸臣當道。讓辛棄疾報國無門,有心卻無力。

    他的詞多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的譴責;

    《破陣子 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蘇軾與辛棄疾的詞意同是境高遠闊達 ,感情豪放。但蘇軾似乎站得更高,以富於人生哲理的角度反應在作品中,蘇軾常以豁達的胸襟來體驗人生,雖多是個人遭際,但早已參透人生,"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在大環境中超出個人情感,歸於自然平靜。

    〃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辛棄疾更多表現出英雄主義的豪情與悲憤。主管感情強烈,理想與現實總是差距太大,英雄無用武之地。〃倩何人喚取,紅巾翠袖,搵英雄淚〃。

  • 13 # 根芥微塵

    蘇軾和辛棄疾同為豪放派詞人,向來以“蘇辛”並稱。

    蘇軾塑像

    辛棄疾塑像

    但,細細品味,二人的豪放之中也有不同。

    首先,蘇軾詞豪放在無礙於心、曠達超脫,辛詞豪放在英雄氣長、氣勢豪邁。

    這是二人最大的不同。

    正如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說:“蘇辛,詞中之狂。”然而“東坡之詞曠,稼軒之詞豪”。

    王國維《人間詞話》圖書圖片

    《人間詞話》引用原文頁面圖片

    究其根源,並不是很難理解啊!

    蘇軾,作為中國文化史、文人史上一朵奇葩,他在為人處世上打通了儒釋道三家,在政治風波中猶如一葉扁舟,隨波浮沉,隨浪搖擺。

    當仕途相對較為順利時,他用儒家的積極進取精神來要求自己,奮發有為;當備受打擊於挫折時,他又用佛家的清靜自守和道家的隨遇而安來調整自己,達觀超脫。

    所謂“詩言志,歌詠言”,對詞來說,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這樣,您再去看他的代表詞作《念奴嬌·赤壁懷古》,是不是就很容易理解了。——開篇“大江東去”的豪放,到結尾處成了“一尊(通“樽”)還酹江月”的無奈開脫。

    正是這樣,蘇軾看似矛盾而實則被他熔鑄一爐的人生態度,不可能不投射反映到他的詩詞中。這就造成了他的詞豪放在無礙於心、曠達超脫的特點。

    再說辛棄疾。

    辛棄疾在詞中多次提及的“北固山”“北固樓”,也成了詞人情感的抒發物件

    他是抗金英雄出身。

    曾經有“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見辛棄疾《鷓鴣天·有客慨然談功名因追念少年時事戲作》詞)的英雄作為,還有身率幾十騎兵,突入數萬敵軍中,擒拿叛徒的英雄壯舉。

    接受朝廷招安後,他懷著滿腔希望與熱情,一心想著北伐抗金、恢復河山。無奈南宋小朝廷苟且偷安,不思進取,同時又對辛棄疾多有忌憚,多授予一些閒職,不敢賦權任用。

    眼看看恢復大業無望,又瞧瞧朝中身邊一干蠅營狗苟的傢伙,再想想自己早年的戰場衝鋒、快意殺敵的壯舉。

    假如,您是此時的辛棄疾,您會怎樣想呢?反正,我是會覺得:無比鬱悶,壯志難酬!

    舉一例說明。

    我們看他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作者夢迴早年,英氣颯颯,氣概豪邁,夢醒時分,白髮早生,無限感慨,壯志難酬!因此,辛棄疾豪放在英雄氣概、氣勢豪邁上。

    新編歷史京劇《辛棄疾》 千秋而下,我們依舊仰慕他的英雄氣

    再合起來總結下:蘇軾畢竟是文人氣質,而辛棄疾畢竟是抗金將領出身,所以二人詞作,一放曠一豪邁。

    其次,二者的不同還在於,雖然同為豪放詞風,但蘇軾是開創者,辛棄疾是發揚光大者。

    當然,這不是主要方面,算是補充。

    蘇軾厲害就厲害在在很多方面,不光是集大成者,還是開創者。集大成者比如他的詩歌、文賦、繪畫、書法,開創者指他的詞。

    蘇軾《黃州寒食詩帖》墨跡 現存臺北故宮

    湖北黃岡 為紀念東坡在此寫作《前後赤壁賦》而建的二賦堂

    他開創了豪放詞派。

    在他之前,“詩莊詞媚”“詞為豔科”觀念還比較盛行,蘇軾是“以詩入詞”,把凡是在詩歌中“言志”的情感全部用詞來表達,尤其是當他用詞來表達一種廣闊的時空、開闊的胸懷境界時,“豪放詞”就這樣產生了。可以說,蘇軾為進一步確立詞的主體地位做出了卓越貢獻。

    辛棄疾發揚了豪放詞風,在創作手法(比如大量用典故)和語言表現(語言清新而又通俗)上做了進一步的探索,從而把豪放詞推上了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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