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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讀書,要做針線,似乎又有數不清的空閒時間去葬花、聊天、玩耍、做詩,時間是怎麼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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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翠玉吉祥

    《紅樓夢》中黛玉,寶釵等姊妹們日常生活如何大概從--禮儀規範、飲食起居、來往排場、遊藝活動四個方面分析了《紅樓夢》中的日常生活描寫,指出作者藝術再現舊日繁華的意義在於揭示作品的主題、塑造人物的性格、暗示人物的結局。

    一.禮儀規範

    賈府作為“詩禮簪纓之族”,恪守著以孝悌觀念為中心的封建倫理道德和禮儀規範。日常普遍講究的是“昏定晨省”的禮節和“尊卑長幼之序”。

    “昏定晨省”是舊時人子侍奉父母尊長的日常禮節。《禮記・曲禮上》曰:“凡為人子之禮,冬溫而夏,昏定而晨省。”謂晚間服侍就寢,早上省視問安。《紅樓夢》中多次提到這一禮節:第三回寫林黛玉初入賈府,安頓好後,“次日起來,省過賈母,因往王夫人處來。”第十回,尤氏向人談到兒媳秦可卿生病,“我說他:‘你且不必拘禮,早晚不必照例上來,你就好生養養罷。’”早晚“照例上來”指的就是“昏定晨省”。第三十六回,寶玉捱打之後,賈母護著他,說幾個月內不必會賓接客,小說寫寶玉“今日得了這句話,越發得了意,不但將親戚朋友一概杜絕了,而且連家庭中晨昏定省亦發都隨他的便了。”以此來突出賈母對寶玉的溺愛至極。

    “尊卑長幼之序”是封建秩序的基石,關於這一點,《紅樓夢》中有大量的描寫。第三回,林黛玉進賈府後,賈母房中的晚飯儀式是這樣的:

    於是,進入後房門,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見王夫人來了,方安設桌椅。賈珠之妻李氏捧飯,熙鳳安箸,王夫人進羹。賈母正面榻上獨坐,兩邊四張空椅,熙鳳忙拉了黛玉在左邊第一張椅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讓……黛玉方告了座,坐了。賈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個告了座方上來……李、鳳二人立於案旁佈讓……賈母便說:“你們去罷,讓我們自在說話兒。”王夫人聽了,忙起身,又說了兩句閒話,方引鳳、李二人去了。賈府的這頓晚飯典型地體現了中國文化中“尊老愛幼”的儀範。除了僕人的伺候,身為兒媳的王夫人是坐著照應的,身為孫媳的李紈、鳳姐是站著“佈讓”的,也即在賈母同四個孫女、外孫女吃飯的時候,王夫人、李、鳳三人是服務生,只有老太太吃完飯,發話讓她們離開,她們才能自便。

    第三回還寫到黛玉去拜見大舅賈赦,邢夫人命人到外面書房去請。一時人來回話:“老爺說了……”這時小說寫到一個細節:“黛玉忙站起來,一一聽了。”另有第六十四回,賈母等誥命夫人外出為宮中薨逝的老太妃送殯,一月光景方回,先派賈璉回家送信兒。小說寫“寶玉聽了,連忙起身,迎至大門以內等待。恰好賈璉自外下馬進來。於是寶玉先迎著賈璉跪下,口中給賈母王夫人等請了安,又給賈璉請了安。”

    以上兩例中,黛玉面對傳話僕人站起來恭聽,表達的是對舅父的尊重;寶玉對著堂兄賈璉跪下請安,實是給賈母、王夫人等長輩請安。這種對尊長的代表也表恭敬的行為,是舊時書香門第的教養。

    當然,晚輩對這一規矩稍有疏忽,是要挨訓的。第二十九回,賈母率領全家於端午節前去清虛觀打醮,賈珍忙前忙後地照應,一眼不見了兒子賈蓉,問起來。

    只見賈蓉從鐘樓裡跑了出來。賈珍道:“你瞧瞧他,我這裡也還沒敢說熱,他倒乘涼去了!”喝命家人啐他。那小廝們都知道賈珍素日的性子,違拗不得,有個小廝便上來向賈蓉臉上啐了一口。賈珍又道:“問著他!”那小廝便問賈蓉道:“爺還不怕熱,哥兒怎麼先乘涼去了?”賈蓉垂著手,一聲不敢說。

    此外,賈府每遇像元妃省親、“除夕祭宗祠”之類的大型活動,禮法更是森嚴講究。如元妃省親,小說寫到元宵節前正月初八日,“就有太監出來先看方向”;“至十五日五鼓,自賈母等有爵者,皆按品服大妝”;至夜幕降臨,“賈赦領合族子侄在西街門外,賈母領合族女眷在大門外迎接”;貴妃儀仗到來,入室更衣,進園遊幸,至正殿升座受禮;後備省親車駕出園,“至賈母正室,欲行家禮,賈母等俱跪止不迭”;“又有賈政至簾外問安,賈妃垂簾行參等事”,作者徐徐寫來,一絲不亂,將皇家規範重現於讀者眼前,同時揭示出“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的表象下,人性備受壓抑的悲哀。

    二.飲食起居

    賈府可謂是“鐘鳴鼎食之家”,其日常生活中的盥沐、飲食、服裝、擺設無不講究,規矩裡面顯尊卑,奢華之中露敗相,風格迥異因性情。

    1.盥沐 曹雪芹寫了三處令人印象深刻的盥沐情景,最突出的是第五十五回“辱親女愚妾爭閒氣”。因鳳姐生病,探春等人暫理家事。趙姨娘的兄弟死了,探春依舊例行事,不肯多給喪葬費,趙姨娘跑來大鬧一場,探春氣得一面哭,一面斥責不省事的生母,後面寫到小丫鬟伺候探春盥沐:

    此時探春因盤膝坐在矮板榻上,那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便雙膝跪下,高捧沐盆;那兩個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著巾帕並靶鏡脂粉之飾。平兒見待書不在這裡,便忙上來與探春挽袖卸鐲,又接過一條大手巾來,將探春面前衣襟掩了。探春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

    類似的情節還出現在第七十五回,尤氏與小姑子惜春吵過嘴來到李紈處,跟隨的下人請她淨淨臉,她“盤膝坐在炕沿上”,大丫鬟上來代為卸去腕鐲戒指,拿大手巾將衣裳護嚴,“小丫鬟炒豆兒捧了一大盆溫水走至尤氏跟前,只彎腰捧著,李紈道:‘怎麼這樣沒規矩。’……炒豆兒忙趕著跪下。”

    這兩段文字型現了封建貴族之家規矩之大。洗臉要丫鬟“雙膝跪下,高捧沐盆”,小姐奶奶們“盤膝”坐著,安心享受奴僕的悉心服務。探春面前的規矩毫不含糊,活畫出了這個庶出小姐深恐別人輕視自己出身,特別在意“主子款兒”的做派;尤氏的丫鬟隨意一些,反映出尤氏待下人寬柔有餘、威嚴不足的風格。

    與眾各別的是寶玉。第二十一回寫到湘雲來賈府做客,住在黛玉處。寶玉一早醒來就跑到黛玉房中。丫鬟服侍湘雲洗了臉,便拿殘水要潑,“寶玉道:‘站著,我趁勢洗了就完了,省得又過去費事。’說著便走過來,彎腰洗了兩把。”寶玉此刻的不講規矩是他一貫行事風格的體現。在賈府中,寶玉是較少尊卑觀念,追求“世法平等”的思想先驅。

    2.飲食 “紅樓”飲食從形式到內容,從器皿到名稱,無不精緻。

    第三回,黛玉初至榮府用餐,“寂然飯畢,各有丫鬟用小茶盤捧上茶來”;“早見人又捧過漱盂來”;“盥手畢,又捧上茶來,這方是吃的茶”。餐後盥漱飲茶這小小的環節,每人至少四個丫鬟服侍,足見“安富尊榮”到何等地步。

    至於飲饌,且不說寶玉到薛姨媽家做客時痛喝兩碗的“酸筍雞皮湯”;寶釵替湘雲張羅的“螃蟹宴”;劉姥姥進榮府品嚐到的要十來只雞、許多道工序炮製出的“茄鯗”;還有使公子小姐變成叫花子的“烤鹿肉”。只說寶玉捱打之後想吃的蓮葉羹。那鑄有菊花、梅花、蓮蓬等圖案的銀模子連皇商世家的薛姨媽也不認得,感嘆:“你們府上也都想絕了,吃碗湯還有這些樣子。”

    但敗相已初露端倪。第七十五回寫賈母喜歡兒孫輩熱熱鬧鬧陪自己吃飯,可等到尤氏等人上桌吃飯時,“伺候添飯的人手內捧著一碗下人的米飯”,原因是“老太太的飯吃完了”。王夫人解釋:“這一二年旱澇不定,田上的米都不能按數交的。這幾樣細米更艱難了,所以都可著吃的多少關去,生恐一時短了,買的不順口。”雖然飲食依然奢華,但要“可著頭做帽子”了。

    3.服裝 曹雪芹出身於江寧織造府世家,對服裝的面料、工藝、款式自然諳熟於心,表現在《紅樓夢》中,人物的著裝自是質地精良、色彩豔麗,不僅表現出貴族之家的富貴氣象,而且不同的著裝也反映出人物不同的性格及身份。

    王熙鳳一貫打扮得雍容華貴,接待劉姥姥時穿戴的是“秋板貂鼠昭君套”、“桃紅撒花襖”、“石青刻絲灰鼠披風”、“大紅洋縐銀鼠皮裙”,把個鳳姐襯托得“粉光脂豔”,越發使得劉姥姥自慚形穢。而薛寶釵家常穿的是“一色半新不舊,看去不覺奢華”的“蜜合色棉襖”和“蔥黃綾綿裙”,反映出寶釵嫻雅素樸的個性。第四十九回“琉璃世界白雪紅梅”集中寫到諸人的遮雪之衣斗篷,其回末總評道:“寶琴翠羽斗篷,賈母所賜,言其親也。寶玉紅猩猩氈斗篷,為後雪披一襯也。黛玉白狐皮斗篷,明其弱也。李宮裁斗篷是哆呢,昭其質也。寶釵斗篷是蓮青斗紋錦,致其文也。賈母是大斗篷,尊之詞也。鳳姐是披著斗篷,恰似掌家人也。湘雲有斗篷而不穿,著其異樣行動也。岫煙無斗篷,敘其窮也。只一斗篷,寫得前後照耀生色。”[1]脂硯齋評得恰當而得體。

    4.擺設 居室擺設最易凸顯主人的品味和追求。小說第四十回,作者借劉姥姥遊覽大觀園重點介紹了四位主角的居處。

    先是黛玉的瀟湘館。此處突出的是“窗下案上設著筆硯”,“架上壘著滿滿的書”,被劉姥姥誤認為是“那位哥兒的書房”,目的是為了表現林黛玉的才女氣質。

    次是探春的秋爽齋。書中寫道:

    探春素喜闊朗,這三間屋子並不曾隔斷。當地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那一邊設著斗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觀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罄,旁邊掛著小錘。

    居室佈置得闊朗大氣,表現出賈探春的高遠情趣,令人聯想到她說過的“我但凡是個男人,可以出得去,我必早走了,立一番事業,那時自有我一番道理。”與其後理家時的精明幹練和抄檢時的潑辣嚴正相得益彰。

    三是寶釵的蘅蕪苑。書中描繪了室外奇草仙藤“異香撲鼻”、“累垂可愛”之後,轉筆寫到房屋“雪洞一般,一色玩器全無,案上只有一個土定瓶,供著數枝菊花,並兩部書,茶奩、茶杯而已。床上只吊著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過於素淨的房間佈置,一則表現寶釵樸素的風格;二則暗示出她未來清淡的寡居生活。

    最後,劉姥姥誤撞到了寶玉的怡紅院。小說妙趣橫生地寫到了房中的美女圖畫、牆上錦籠紗罩的琴劍瓶爐、地下碧綠鑿花的青磚、大穿衣鏡、精緻的床帳,使劉姥姥誤以為這是“那位小姐的繡房”,突出了寶玉身上濃重的脂粉氣和在家中的嬌寵地位。

    三.來往排場

    賈府人等日常出門、親戚往來,都特別隆重,盡顯排場。只以怡紅院一主一僕出行為例,便可見一斑。

    第五十一回寫到襲人之母病重,她的哥哥接襲人回去探親。襲人雖說是個丫鬟,但已被王夫人內定為寶玉的準姨娘,出門的規矩不能含糊,小說詳細寫了王熙鳳對此事的安排。她吩咐周瑞家的:“再將跟著出門的媳婦傳一個,你兩個人,再帶兩個小丫頭子,跟了襲人去。外頭派四個有年紀跟車的,要一輛大車,你們帶著坐;要一輛小車,給丫頭們坐。”緊接著又囑咐“叫他穿幾件顏色好衣裳,大大的包一包袱衣裳拿著,包袱也要好好的,手爐也要拿好的。”襲人臨走來見她,穿戴倒華麗,只是褂子太素了些,鳳姐就把自己的一件大毛衣裳給了襲人,又見包袱不夠好,包的衣裳不夠多,就命平兒拿出個更高檔的包袱,再加一件雪褂子。臨行,又囑咐襲人“你媽若好了就罷;若不中用了,只管住下,打發人來回我,我再另打發人給你送鋪蓋去。可別使人家的鋪蓋和梳頭的傢伙。”細緻體貼的安排一方面表現出王熙鳳這個內當家的對得寵下人的關懷,另一方面表現的是賈府的排場:瞧人家一個體面的丫頭,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還尊貴呢。

    至於賈府的“鳳凰”寶玉出門,那排場更是赫赫揚揚。第五十二回寫寶玉去給舅舅王子騰拜壽:

    老嬤嬤跟至廳上, 只見寶玉的奶兄李貴和王榮,張若錦,趙亦華,錢啟,周瑞六個人, 帶著茗煙,伴鶴,鋤藥,掃紅四個小廝,揹著衣包,抱著坐褥,籠著一匹雕鞍彩轡的白馬,早已伺候多時了……一出了角門,李貴等都各上了馬,前引傍圍的一陣煙去了,不在話下。

    一個寶玉出門,身邊要有六個成年僕人“前引傍圍”地護衛,另有四個小廝帶著隨用物品,再加上僕人的小廝,至少得十來個人伺候著,排場不可謂不大。

    賈府這樣的排場,不過是“外面的架子”,其“內囊”卻是捉襟見肘。小說從第五十五回就開始“道艱難”了。病中的王熙鳳對心腹平兒吐露:“家裡出去的多,進來的少。凡百大小事仍是照著老祖宗手裡的規矩,卻一年進的產業又不及先時。”第六十二回,不通俗務的林黛玉也說:“我雖不管事,心裡每常閒了,替你們一算計,出的多進的少,如今若不省儉,必致後手不接。”果然,第七十二回,管家的賈璉就遇到了這種難處,因為“這兩日因老太太的千秋,所有的幾千兩銀子都使了。幾處房租地稅通在九月才得,這會子竟接不上。明兒又要送南安府裡的禮,又要預備娘娘的重陽節禮,還有幾家紅白大禮,至少還得三二千兩銀子用,一時難去支借。”無奈之下,他竟向鴛鴦借當,要將老太太的金銀傢伙弄出一箱來,暫押千數兩銀子支騰過去。此外,還有宮中太監時不時的明借暗敲,更使得賈家的經濟狀況如雪上加霜。

    四.遊藝活動

    《紅樓夢》中貫穿著大量饒有情趣的遊藝活動,如日常的下棋、鬥牌、看戲、聽曲,宴飲中的行酒令、掣花籤、擊鼓傳梅,正月十五的制燈謎,清明時節的放風箏等等,既表現了溫柔富貴鄉的奢華生活,又傳達出作者對遠逝美好歲月的眷念,當然,從藝術作用來看,是為了推動情節的發展,揭示人物的性格和命運。

    1.看戲 看戲是那個年代貴族之家最重要的娛樂活動,一般是請外面的戲班子來演出,講究的擁有自己的家庭戲班,就如賈府為了迎接貴妃省親,特意到姑蘇一帶採買了十二個女孩組成家庭戲班排演曲目。第十七、十八回,省親的元妃點了四齣戲。作者透過戲名,暗示賈府和主要人物結局。脂批謂:《豪宴》“伏賈家之敗”,《乞巧》“伏元妃之死”,《仙緣》“伏甄寶玉送玉”,《離魂》“伏黛玉之死”。第二十九回,賈母率眾到清虛觀打醮,“神前拈了戲”,依次為《白蛇記》、《滿床笏》、《南柯夢》,暗示賈府由興起至極盛而終於敗落的過程。此外,第二十二回賈母為寶釵過生日看戲的情節頗為有趣。寶釵深知老人心,專點賈母喜歡的熱鬧戲文,像《西遊記》、《魯智深醉鬧五臺山》之類的,首先突出寶釵善討賈母歡心的特點;其次,寶釵對魯智深唱詞中的《寄生草》一曲信口拈來,表現她見識的廣博;再次,散戲之時史湘雲無心說出扮小旦的戲子像林黛玉的模樣,惹得黛玉惱怒、湘雲生氣、從中調停的寶玉里外不是人,平生頭一遭萌生人生的孤獨感。作者的生花妙筆緩緩寫來,借生活瑣事對人物做了多方展示。

    2.制燈謎 表現這個遊戲最集中的情節在二十二回,眾人制的燈謎皆暗示了她們的命運:元春所作爆竹,乃一響而散之物,暗示元春曇花一現,賈府好景不長;迎春所作算盤,是“有功無運”之物,隱寓迎春一生時運不濟的遭際;探春所作風箏,暗示其遠嫁不歸;惜春所作海燈,暗示其出家為尼;寶釵所作更香,暗示其日後孤悽寡居的結局。

    3.掣花籤 這一遊戲發生在慶祝寶玉生日的夜宴上。眾女兒根據所擲骰子的點數,輪番抽取花名籤子,妙在各人抽取的花籤,既揭示其性格,又暗伏其命運。如寶釵掣的是“豔冠群芳”的牡丹,題詩為“任是無情也動人”,突出其“無情”、“動人”的特點,暗伏詩句出處――羅隱《牡丹花》詩末聯“可憐韓令功成後,辜負華過此身”,揭示寶釵悲涼命運。黛玉掣的是“風露清愁”的芙蓉,題詩為“莫怨東風當自嗟”。以別名“秋牡丹”、“拒霜花”的芙蓉來象徵黛玉,既表明釵黛各領風騷,又揭示黛玉性情的清高孤傲,同時暗伏詩句出處――歐陽修《明妃曲》末聯詩句“紅顏勝人多薄命”,慨嘆黛玉結局。麝月掣的是“韶華盛極”的荼蘼花,題詩為“開到荼蘼花事了”,暗示最後大觀園眾芳離散,寶玉身邊唯留麝月一人的淒涼境況。其他人如探春、李紈、湘雲、襲人所掣花籤,無不具此功用。

    曹雪芹在描寫貴族之家日常生活的時候心中應該是悲喜交集的,喜在昨日繁華藝術地再現於筆下,幾許留戀,幾分得意;悲在當年歲月一去不復返,徒留惆悵,徒增憤懣。痛定思痛之後,他對自己家族的沒落和衰敗有了理性而清醒的認識,對世人追逐的功名富貴採以超然和消極的態度,唯有對人世間的純美和至情牽念不忘,凡此種種,凝練而為《紅樓夢》。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我是做家裝的,想買個8萬元左右的汽車,買什麼牌子最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