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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萍風竹雨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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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博而化易
因為薛寶釵是在報復!
林黛玉和寶釵都是極其聰明的姑娘,文采不知道比賈府的公子小姐高出多少倍。
“母蝗蟲"事件是黛玉說的,寶釵緊跟著又作了一番解釋說給大家聽。
書中第四十二回,劉姥姥遊玩大觀園,滿載而歸,惜春卻意外得到一個任務,畫一幅大觀園的畫,探春就說都是劉姥姥的錯,黛玉就比喻劉姥姥是“母蝗蟲",
“可是呢,都是他一句話,他是哪一門子的姥姥?只叫他是個‘母蝗蟲’就是了。”
寶釵也跟著說,
“……更有顰兒(黛玉)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把世俗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虧她想的倒快”
其實還有一個人十分嫌棄劉姥姥,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嗎?
妙玉。
劉姥姥用過她的茶杯,就要扔掉。
黛玉、寶釵和妙玉三人都是極其明顯的調侃、反感、諷刺劉姥姥,這三個姑娘並不是偶然的,單純的因為出生不同,不能夠理解底層農戶的劉姥姥的疾苦。
核心點是三人都是住在賈府的外人,在一定意義上講和劉姥姥沒有區別。
劉姥姥甚至比她們還要“好”呢!
1、劉姥姥不傻劉姥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主動迎合賈母配合鳳姐演戲。
原文,那劉姥姥雖是個村野人,卻生來的有些見識。況且年紀老了,世情上經歷過的,見頭一個賈母高興,第二件這些哥兒姐兒們都愛聽。便沒了說的也編出些話來講。
劉姥姥七十多歲還要逗六十多的賈母開心,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但也是無奈之舉,劉姥姥就是來賈府打秋風的。
劉姥姥放得開,捨棄面子,甚至尊嚴。
接下來就得到了賈母的憐貧惜老,王夫人的解囊相助,鴛鴦平兒的裡外打點,包括管家奶奶王熙鳳的兩次接待救濟。
寶玉說她是“貧婆子”。(寶玉是賈府的主人立場。)
2、薛寶釵的裝傻大家記住寶玉的評價,再看寶釵的評價。
寶釵是王夫人這邊的親戚,劉姥姥不也是接著王夫人的關係來賈府的嗎。
劉姥姥兩次來到賈府,生活問題基本得到解決,滿載而歸。
但是薛寶釵卻還一直住在大觀園,賴著不走。
黛玉和湘雲寫詩,“爭餅嘲黃髮,分瓜笑綠媛”。黃髮是小孩子,分瓜是老人的意思,分瓜還有一個意思是空手套白狼,自己一分錢不付出,得到許多好處。
不就是劉姥姥這樣來賈府打秋風的行為嗎?
劉姥姥大觀園之行,其實可以看做是薛寶釵的賈府之行。
劉姥姥說“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寶釵是唯一沒有笑的人,薛家南難道不是食量也很大嗎?薛家才是真的大如牛!
劉姥姥在寶釵的蘅蕪苑時,寶釵也沒有說話,為啥?
劉姥姥用了妙玉的杯子,被妙玉嫌棄,寶釵沒有說話,薛家不就也是來賈府“分瓜”的嗎?
3、妙玉的杯子劉姥姥眾人在妙玉那裡喝茶,妙玉拿給賈母、黛玉、寶釵的杯子都不一樣,每一個杯子都暗含深意。
給林黛玉喝茶的茶具,叫“杏犀qiáo”。
第一,“qiáo”字上喬下皿,網路字型檔完全找不到。好在有古體字“”還能艱難找到。本同此“”。
第二,“杏犀”還是“點犀”,《紅樓夢》一直有爭議,兩種版本都有。
採李商隱名句“心有靈犀一點通”之意。是指賈寶玉與林黛玉是真知己。
@青蔥敘文化 的解釋。
給寶釵的茶具叫“(分瓜)瓟斝”,(分瓜bān)字現在打不出來,康熙字典還有其字,正是分瓜二字組合。很多人糾結妙玉茶具的真假,卻忘了曹雪芹命名這些茶具的真意。
曹雪芹借妙玉茶具“(分瓜)瓟斝”三字明確指出薛寶釵和劉姥姥一樣,都是來賈家“分瓜”、佔便宜、空手套白狼的。
@君箋雅侃紅樓 的解釋。
4、薛家是升級版的劉姥姥同樣都是憑藉和王夫人的關係來到賈府,薛姨媽也一樣需要逗賈母,迎合賈母。
賈赦討鴛鴦惹得賈母大怒後,賈母要打牌取樂,薛姨媽幾十歲的人,被小丫頭死託活拽拉過來賠笑;日常薛寶釵與賈家人交往也同樣如此。
第三十回,薛寶釵在賈寶玉調笑她像楊貴妃後對小丫頭靛兒大怒發脾氣,皆因她受到侮辱,認為誰都能到她這消遣,是一次情緒忍耐到極致的宣洩。與劉姥姥在賈探春房中忍不住打外孫板兒一巴掌罵他“下作黃子,沒乾沒淨的亂鬧。倒叫你進來瞧瞧,就上臉了”時的感情一模一樣。
5、妙玉、黛玉的尷尬薛家雖然是四大家族之一,卻也今非昔比,寶釵選秀不成,只能退而求其次者,寶玉就是寶釵最大的潛力股。
黛玉更是父母雙亡,好在黛玉畢竟還有一筆不小的遺產。
妙玉更是遠走他鄉,寄居在賈府。
但是三人還要主子的面子,劉姥姥的到來打破了湖面的平靜。
特別是寶釵十分尷尬,劉姥姥整個行程中她都不言不笑。
劉姥姥來賈家,拿了錢很快拍拍屁股走人,為人不討喜,為客卻乾脆利索。
薛家卻釣不到寶玉不能走。
結過就是妙玉嫌棄的要死,要丟掉茶杯,黛玉諷刺是母蝗蟲,寶釵進一步解釋挖苦劉姥姥。
說實話三個人還真不一定就比劉姥姥好到哪裡去!人家劉姥姥在後面還救出了落難的巧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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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此箋
在小說第四十二回,眾人在稻香村商議是否批准惜春從詩社告假來畫大觀園之圖的時候,黛玉把劉姥姥比作了“母蝗蟲”。不僅如此,黛玉還戲稱這幅圖就叫做“攜蝗大嚼圖”,要把劉姥姥畫入其中。眾人聽後,笑得前仰後合,樂開了花。
寶釵聽後的解讀,則把黛玉對劉姥姥的雅謔總結地恰到好處。“他用‘春秋’的法子,將市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可不正是黛玉這張“促狹嘴”的寫照。寶釵盛讚黛玉的雅謔,“把昨日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虧他想的倒也快。”
由此可以看出,寶釵解讀的重點在於褒獎黛玉的機敏與雅謔,而非進一步表示對劉姥姥的輕視。認為寶釵之解讀更刻薄的邏輯前提,其實是認為黛玉脫口而出的“母蝗蟲”三個字,是對劉姥姥打秋風的不滿與諷刺。而寶釵的解讀,讓反諷意味更重。
這種觀點正確與否先姑且不論,為什麼“始作俑者”是黛玉,寶釵卻更顯刻薄呢?
黛玉只是點到即止,寶釵卻是濃墨重彩
不管黛玉的真實用意是什麼,她也只不過是一語帶過。除了提出“母蝗蟲”三個字,也只是把這幅遊園圖命名為“攜蝗大嚼圖”。但是寶釵則將黛玉的戲謔或者“嘲諷”上升到了春秋筆法的語言高度,並盛讚黛玉想得快,形容得活靈活現。
如此濃墨重彩的解讀,無疑表明寶釵贊同黛玉對劉姥姥的“嘲諷”,並且她的嘲諷之意尤甚。一個是點到即止,一個是大肆渲染,誰更顯刻薄,一目瞭然。倘若是黛玉的比喻給劉姥姥的心上劃出一道傷,寶釵的解讀則無異於在劉姥姥傷口傷撒鹽。
黛玉一向心直口快,寶釵更顯表裡不一
寶釵的解讀更顯刻薄,還在於這與其平時的光彩形象相違和。不像黛玉,一直心直口快慣了。不理解黛玉外冷內熱性格的人,也大都以為黛玉就是個刻薄小氣之人。黛玉此刻不假思索的“母蝗蟲”比喻,眾人並不會感覺到突兀,反而更顯真實。
在賈府,寶釵一直是眾人眼中那個安分隨時、行為豁達的完美姐姐。她善於藏愚與守拙,對任何人都體現出無與倫比的周到與體貼。而此時長篇大論的解讀,充分顯示了她對劉姥姥缺乏理解與尊重。尤其在此之前,寶釵剛因為禁書戲詞之事,教導了黛玉。如今卻盛讚黛玉不妥帖的行為,當然更顯刻薄。
那麼,黛玉與寶釵真的是在諷刺劉姥姥嗎?當然不是。黛玉的重點,在於抖機靈,她一向一個愛開玩笑。透過寶釵的那句“把昨日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和黛玉的“攜蝗大嚼圖”可以看出,她們所關注的是劉姥姥昨日宴會上胡吃海塞之憨態可掬,而非打秋風一事。
黛玉與寶釵之所以認為“母蝗蟲”用來形容劉姥姥有趣,源於以下原因:
階級差異太大,賈府公子小姐不懂民間疾苦
劉姥姥的到來,給大觀園帶了別開生面的歡聲笑語。這種歡樂,帶著源自鄉土的樸實與粗鄙,奔放與原始,是賈府公子小姐不曾觸及到的新鮮與刺激。就像那句“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吃個老母豬不抬頭”,深處閨閣中的她們聞所未聞。
因而黛玉說出“母蝗蟲”那三個字之後,引得鬨堂大笑,拍手叫好。她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身邊又有人數不等的丫鬟與奶媽細心照料,怎麼會懂得劉姥姥背後生活的艱辛與悲哀呢?如此巨大的階級差異,她們也只是感覺劉姥姥鄉土化的表演很有趣罷了。
作者晚年悽苦,以此來展示人世間的眾生相
作者曹雪芹歷經繁華,晚年卻過著“滿徑蓬蒿老不華,舉家食粥酒常賒”的悽苦生活。因而經過大起大落的曹雪芹,在“劉姥姥進賈府”的刻畫上,感情豐富而複雜。除了為了照應情節上的“偶因濟劉氏,巧得遇恩人”,更多的是想把眾生皆苦的眾生相展現給世人看。
黛玉的那句“母蝗蟲”,不過是勉勵自己,“殘羹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這是好友敦敏寫給的《寄懷曹雪芹》,也是曹雪芹不改氣節的寫照。黛玉和寶釵是否嘲諷劉姥姥並不重要,這份不懂足以提醒作者“勸君莫彈食客鋏,勸君莫叩富兒門”。
總之,黛玉與寶釵是否嘲笑劉姥姥,取決於個人解讀的角度不同。個人更傾向於那只是少不經事閨閣少女的無知,而非高人一等的歧視,這樣也就不存在寶釵更顯刻薄的說法。曹雪芹在淪落中真正想擁有的,依然是如黛玉對“質本潔來還潔去”的堅守,如劉姥姥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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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星火情殤
任何一個人,都有七情六慾,內心裡都有對某個人、某件事情、景物的喜愛和憎惡的看法,一個穿戴時尚,美貌又有地位的小姐,和一個渾身髒兮兮的老乞丐擦肩而過時,自然而然會皺起眉頭,捂住鼻子,內心裡充滿了憎惡,絕不會拉著老乞丐的手說:“來吧老大爺,我們一起合個影做個紀念。”林黛玉和薛寶釵面對劉姥姥時,就是這種心理,高高在上的豪門小姐眼裡,劉姥姥就是一個乞丐,因此林黛玉說劉姥姥:
“他是哪一門子的姥姥?只叫他是個‘母蝗蟲’就是了。”
大家都知道,蝗蟲這種生物,極為能吃,蝗蟲過境寸草不生,林黛玉用母蝗蟲一詞,來形容劉姥姥來到賈府,就像蝗蟲過境一樣,不但把好東西吃個精光,而且走時還要拿走很多好東西,林黛玉對劉姥姥的鄙夷看不起的態度不言而喻,賈母才是林黛玉的姥姥,劉姥姥這個稱呼,對林黛玉來說,簡直就是玷汙了姥姥這兩個字,根本就不配稱為姥姥,所以林黛玉將劉姥姥改為了母蝗蟲,以此來表明只有賈母才有資格稱為姥姥。
接著薛寶釵又將林黛玉的話解讀了一下:顰兒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把世俗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
薛寶釵和林黛玉一樣,對劉姥姥這種連吃帶拿,如同蝗蟲過境一樣的行為極為鄙視,覺得劉姥姥是一個非常貪婪的鄉下老太婆,怎麼能和林黛玉的姥姥賈母相比呢,和賈母相比,劉姥姥就是一個母蝗蟲,薛寶釵所說的話裡,多少含有拍林黛玉馬屁的嫌疑。
林黛玉是因為有賈母這樣一個姥姥,所以認為劉姥姥不配姥姥這個稱呼,和賈母相比,劉姥姥就是一個母蝗蟲,林黛玉如果也稱呼劉姥姥,就是對賈母的不敬。薛寶釵對林黛玉所說的話大力贊同,也是間接的拍了賈母的馬屁,這才是薛寶釵想要表達的意思。賈母和劉姥姥比較,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溝裡,因為賈母是林黛玉姥姥的原因,所以劉姥姥就不能再稱為姥姥,要把名字改為母蝗蟲,這就是封建社會等級制度下,上層統治階級對被統治階級赤裸裸的鄙視看不起,例如皇帝的名諱,是不允許被其他人稱呼的,其他人的名字裡如果有皇帝的名諱,就要改名,賈母是林黛玉的姥姥,所以劉姥姥就不能稱為姥姥,要改為母蝗蟲,這就是封建統治階級普遍的心理。
總之,林黛玉把劉姥姥改為母蝗蟲,是因為自己姥姥賈母的原因,薛寶釵解讀贊同林黛玉的話,想要表達的意思,就是對賈母的尊重。從而反映出了勞動人民在統治階級的心目中,是沒有任何平等的尊嚴和地位的,就如同雍正皇帝將自己的兄弟改名為塞思黑(豬)和阿其那(狗)一樣,在封建等級社會里,人與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尊嚴和平等的對等關係。 -
5 # 經霜紅葉Cbq
《紅樓夢》第四十二回寫到了林黛玉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薛寶釵又進一步說“……更有顰兒(黛玉)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把世俗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指劉姥姥參加的“螃蟹宴”)都畫出來了。”黛玉又藉著惜春作畫的話題再作《攜蝗大嚼圖》戲謔。這些,與賈母的憐貧惜老,王夫人的解囊相助,鴛鴦平兒的裡外打點,包括管家奶奶王熙鳳的兩次接待救濟,雖然她是看賈母的態度和王夫人的口風行事……等等相比,確實顯得這些年輕小姐對一個窮苦平民老婆婆的蔑視,尤其背後的嘲諷,多少有些矯情了。
不過評價文學作品的人物言行,不能脫離歷史背景以及社會現實。林黛玉、薛寶釵首先都是貴族官僚家庭的小姐,雖然知書識禮,但封建社會嚴格的等級觀念,在靈魂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影響到她們日常的一言一行。連當今商品經濟的大潮,加上官本位社會風氣……出身背景稍高稍好一些的年輕男女,即使有文化並不淺薄的,也未必都能做到平等待人,尤其平等對待老人群體。更別說那些在飛機火車安檢等公眾場合弄出糗事、爛事的十八線小明星們了!眾所周知,還有更不堪的“我是公眾人物……”,“我爸是李剛”等等無知無識之舉,證明當代社會科技雖然高度發達,但有些當代人的思想、思維層面,並沒有比剛脫淨體毛的遠古人進步多少!因此,我們就不難理解林黛玉、薛寶釵等人的戲謔玩笑言論了!她們不過是舉手投足、談笑風生之際,一種階層意識的不自覺流露而已。細微處見真情,細節決定成敗。《紅樓夢》的偉大之處,正好表現在這些細微的情節刻畫上,成功地塑造了書中的每一位人物。還有,上述賈母、王夫人,鴛鴦、平兒,王熙鳳等對待劉姥姥態度的描述,也讓讀者能體會到年齡、階層、“職場身份”(鳳姐)的差異。經典名著,需要細細品味,絕不是一遍兩遍的讀而不思所能深刻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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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晴天旅行
謝謝邀請,黛玉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其實她並沒有譏諷的意思,劉姥姥進大觀園靠出賣尊嚴的代價輕輕鬆鬆的拿到了百餘兩銀子,這在當時的莊戶家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一輩子,而那些賈府的丫鬟一個月才幾兩銀子,她這一趟卻拿了人家幾十年的工資,誰會服氣?其次劉姥姥拿這這些錢回去,難免會招人嫉妒,會惡語揣測侮辱劉姥姥一家,讓他們陷入流言蜚語之中。而賈府的大家閨秀為了自我滿足,根本沒有考慮其他。黛玉只是用這種幽默的方式表達了出來,而寶釵用春秋的法子去分析黛玉的這段看似幽默的話。不過寶釵解讀後眾人的反應是“你這一註解,也不在他兩個以下。”說明寶釵的解讀比黛玉的玩笑更刻薄。其實寶釵也不喜歡劉姥姥為了取悅別人而出醜的做法,但她的性格一般不會公開批評或說別人壞話的。但對黛玉的解讀是一種例外,從中可以看出寶釵對劉姥姥的態度是嘲諷的,甚至更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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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流年書瓶
對於貧苦人家的劉姥姥,賈府裡的小姐們並沒表現出多少同情心,反而拿來取笑。有的說林黛玉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並沒有嘲笑看不起的意思。是啊,我們怎麼肯承認純潔的林妹妹沒有同情心呢!如果有可能,我們願意這篇重寫,沒有這一段。可事實是,母蝗蟲就是從黛玉嘴裡說出來的,寫的那麼清晰,賴不掉的。說人家是母蝗蟲不是嘲笑是什麼?不是嘲笑說你一個試試。
林黛玉不僅在這一回嘲笑劉姥姥,還有遊園當日,劉姥姥跟賈母等人玩得痛快,聽見音樂,且又有了酒,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寶玉特意下席過來向黛玉笑道:“你瞧瞧劉姥姥的樣子。”黛玉笑道:“當日聖樂一奏,百獸率舞,如今才一牛耳。”這不也是嘲笑劉姥姥是牛嗎!況且從這裡看出不止黛玉嘲笑劉姥姥,寶玉也是。恐怕所有的住在賈府裡姑娘們都看不起一個來打秋風的農村老太太吧。
但是這也不必難為情,不能就說黛玉不善良,缺乏同情心什麼的。
如果由黛玉來決定幫不幫助劉姥姥,她照樣也會幫的。就像寶玉要把那個妙玉不要了的成窯的杯子送給劉姥姥一樣,無論表現得怎樣輕薄,潛意識裡都會有同情心的。
黛玉等人都是在富貴家庭中長大的,自然有一種無師自通的優越感。瞧不起不如自己的人是本能,對不如自己的人平等看待並加以同情,是成熟。我們每個人不都是從歲數小過來的嗎!不都做過在我們今天看來或荒唐冒失、或幼稚可笑、或悔恨不已的事情嗎!如果做了與年齡不相符的事情,比如林黛玉和劉姥姥去拉家常,長吁短嘆她生活的不易,並一心一意的幫劉姥姥解決實際困難,那這本書就應該叫《好人林黛玉》或《小大人林黛玉》了。
因為黛玉既單純又調皮,從來不知避諱,所以想到哪兒就說哪兒了。也由於她有才,能把劉姥姥比喻得那麼形象,真真的像個母蝗蟲誒!換作誰得了這麼精彩的比喻都會脫口而出——幹嘛不說呢,劉姥姥又聽不見。
所以說,黛玉的嘲笑也好,瞧不起也罷,也不過是年輕人不知剋制隨心所欲的大眾表現,不達到妙玉那種嫌棄的程度就不要上綱上線了。
再說說寶釵。黛玉給劉姥姥起了綽號“母蝗蟲”後,寶釵又描畫了一番。寶釵笑道:“……更有顰兒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將市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虧他想的倒也快。”經寶釵這一說,劉姥姥“母蝗蟲”的形象就更深置人心了。
劉姥姥說“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吃個老母豬不抬頭”的笑話時,就只有寶釵沒被寫笑了沒有,大家對此有很多猜測。我認為,薛寶釵為人識大體,比較穩重,她也一定會笑,不過是沒有別人笑得那樣開懷罷了,因為笑得沒有特點,所以作者沒有描寫。
也正是寶釵的這種藏愚守拙的保守性格,不會主動去表示自己對任何事物的看法觀點,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在配合別人。比如黛玉把劉姥姥比“母蝗蟲”,她可以不發表意見,事實上她也並不想發表意見,不過寶釵和黛玉一樣是個有才華的人,偏有得話說,能說出一二來,而此時也沒有外人,只有姊妹們,也就配合黛玉說了無妨。
寶釵不是個輕薄的人,雖說圓滑世故,也只是她的為人處事的方式方法,對於劉姥姥,說不上有多同情,但一定不會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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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飛雪迎春666
說句實話,對於黛玉的比喻,我實在難以認同。寶釵的註解,更讓人難以接受。每當讀到這裡,我的心都會抽一下。
劉姥姥年齡那麼大了,都可以做黛玉、寶釵她們的奶奶了,她們卻如此鄙視她,送給她那樣的稱呼,讓人十分不爽。
她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一類人,整天錦衣玉食,怎麼知道底層勞動人民的疾苦。
而劉姥姥則是苦出身,一落地,便面臨著貧窮和飢餓。僅僅活著,就使盡了力氣,哪有功夫和閒情去玩高雅。
她整天和土地打交道,為衣食住行擔憂,怎麼可能成為陽春白雪之類的人?土和俗,就是劉姥姥的標配,是非常符合她的身份的。貴為千金小姐的薛林二人,不尊重她也就罷了,沒有必要再糟蹋她。
劉姥姥第二次進賈府,是為了報王夫人和鳳姐的救濟之恩的。因為鳳姐的二十兩銀子,讓她們一家度過了危機。
她帶著自己剛剛收穫的東西走進賈府,想讓那些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大家閨秀嚐嚐鮮兒。誰知竟贏得了賈府的喜歡,在府裡住了幾天,陪他們著實玩笑了一回。
劉姥姥裝傻賣瘋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逗賈母開心。所以,她們怎麼逗劉姥姥,她都不生氣。不僅不生氣,她還極力迎合她們,配合她們。
劉姥姥和賈母年紀差不了多少,因為生活所迫,進了賈府,受到款待後,她知恩圖報,不顧自己形象逗她們開心,要是成年人,是會理解她的一番苦心的。
然而黛玉和寶釵,年齡較小,不大明白人世的艱辛,對於劉姥姥的做派,她們有點看不上,覺得劉姥姥庸俗,上不了檯面,黛玉就給她起了那麼一個外號――母蝗蟲。
接著,寶釵還不滿足,又加以解說,“他用春秋的法子,將市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表現出來了……”
寶釵的這一解釋,似雪上加霜,把她們看不起劉姥姥的情形,全部表達了出來,諷刺挖苦的意味就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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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騫茉愛分享
林黛玉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薛寶釵的解讀為何更刻薄?
謝邀。黛玉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嘲笑了一番。很多人覺得實在刻薄,是林黛玉言行上的一大敗筆。也有比較寬容的看法:黛玉和寶釵等一干人當時並沒有看到劉姥姥後來仗義援手的義舉,在他們眼中,姥姥就是一個打秋風的老婆子,比作母蝗蟲無可厚非;至於不能體諒底層勞動人民疾苦,是黛玉和寶釵的階級侷限性所致,沒必要苛責。
個人認為,對於“母蝗蟲”一事,我們也許還可以更包容一些:劉姥姥二進榮國府是整部書最歡樂的所在,老人家來時歡聲笑語,走後餘韻不絕,連前帶後整整寫了三章。而這期間,對賈府的笑料貢獻最大的,首推兩個人。一個自然是劉姥姥,另一個便是林黛玉。劉姥姥搞笑是為了日後的生計和前程,黛玉隨口的母蝗蟲和寶釵的註解,則是耳聞目睹之後信手拈來,聊博一笑。正是你做你的,我說我的,最後各人都達到了目的,皆大歡喜,也並未真正傷害到任何人。人生百態,本該如此,又何論刻薄呢?懷揣著這樣的心思,我們再來看這段公案,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一、幽默需要急智,也需要素質。
剛說過,劉姥姥二進榮國府,帶來了新鮮瓜果,鄉野趣聞以及笑料無數。捎帶腳還有一個額外的收穫,就是牽連出林黛玉這一隱藏的段子手。是的,您沒有聽錯,說的就是多愁善感,終日以淚洗面的林妹妹。不信咱往下瞧:
(我是前方高能的分界線)
劉姥姥在賈府叨擾了幾日,給賈家上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對他也是多有議論。其中黛玉的總結最為簡練精要:母蝗蟲,既有畫面感,又符合劉姥姥進賈府連吃帶拿的事實。所以一向老成持重的寶釵才忍不住做了註解:
“世上的話,到了鳳丫頭嘴裡也就盡了。幸而鳳丫頭不認得字,不大通,不過一概是市俗取笑。更有顰兒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將市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更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景都現出來了。虧他想的到也快。”鳳姐和黛玉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有急智。說白了就是腦子轉得快,話茬也接得快。憑藉這一點,王熙鳳成為賈母跟前的搞笑高手。但由於沒有文化,鳳姐的段子大多比較俗,到了林妹妹這裡就不一樣了,有當朝進士教出來的詩書底子加持,黛玉的段子自帶修辭排版,字字直擊要害,毒舌吧,確實!但這豈非正是一個段子手的基本素養?眾人因“母蝗蟲”笑了一番,哪承想這只是個引子,更搞笑的在後面。出身詩禮大家的林妹妹無師自通,完美上演了一回相聲裡的“抖包袱兒”。列位上眼:
首先,來個小暖場:惜春要畫大觀園,向詩社告假,大家商量準他多長時間的假合適。這時我們的林段子手登場。
“論理,一年也不多,這園子蓋就蓋了一年,如今要畫,自然得二年的工夫呢:又要研墨,又要蘸筆,又要鋪紙,又要著顏色,又要— —”剛說到這裡,黛玉也自己掌不住,笑道:“又要照著樣兒慢慢的畫,可不得二年的工夫?”連用五個“又要”排比鋪墊,最終仍是取笑惜春慢性子。梗一般,但包袱翻得恰到好處,於是大家鬨然笑了一陣。
笑過之後,黛玉一本正經帶著惜春入了正題,商量著怎麼畫,一臉嚴肅的替惜春發愁(鋪),隨即繫緊了包袱(支):“人物還容易,你草蟲兒上不能。”
李紈果然上當:“這上頭那裡又用草蟲兒呢?”
時機成熟,趕緊刨:“別的草蟲兒罷 了,昨兒的‘母蝗蟲’不畫上,豈不缺了典呢?”
這個回馬槍殺得異常成功。不動聲色就把前面母蝗蟲的比喻又說了一遍。分寸火候拿捏到位,真是由不得人不笑。看見大家都笑了,黛玉乘勝追擊,一個“攜蝗大嚼圖”(抖),把湘雲連人帶椅子笑歪在地上。
除了會抖包袱,段子林的視野也很開闊。寶釵給惜春列了一張畫畫的採購清單,上面有筆有紙,還有水缸箱子,旁人尚在苦思是做什麼用?林黛玉的笑點就來了:“想必糊塗了,把他的嫁妝單子也寫上了。”
這腦洞,這臨場發揮,妥妥的一個高階段子手。
二、樂觀是性格,更是生存技能。
劉姥姥逛大觀園,歡樂無限,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名場面,當屬大觀園裡用早飯:一句“老劉老劉,食量大如牛,吃一個老母豬,不抬頭。”直接把賈府眾人推上了歡樂的頂峰。
當然,有很多人對這個場景不以為然,覺得就是一群衣食無憂的有錢人,拿窮人開涮解悶。解悶的物件還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婆婆,毫無尊重和同情心,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劉姥姥並不這麼看,飯後鴛鴦和鳳姐向劉姥姥道歉,老人家說的很明白:
“姑娘說那裡的話?咱們哄著老太太開個心兒,有什麼惱的!你先囑咐我,我就明白了,不過大家取笑兒。我要惱,也就不說了。”可見她一開始就懂了鴛鴦和鳳姐的用意,沒有惱,而是把這一番稱不上友善的安排,排解成大家合演的一齣戲,迅速找準自己的定位,即扮演一個丑角,然後竭盡全力演好。
就這樣,劉姥姥用底層勞動人民的智慧把“是否被取笑”轉化成了“演的好不好”?用自嘲式的寬容收拾了鴛鴦和鳳姐惡作劇之後的一地雞毛,更用自己天才的喜劇表演,消滅了階級之間的對立。這份豁達和樂觀給所有人都留了體面,自然也包括他自己。劉姥姥的樂觀社交,在賈府應該是很少見的,這些生活在金字塔上層的貴族,佔據了太多太豐富的資源,早已習慣用最戒備的目光來揣摩人心。但長久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劉姥姥,若是也像他們一樣,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
從這個意義上講,樂觀,與其說是劉姥姥的性格,不如說是他立足貧苦生活和底層社會習得的一種生存技能。正是這項技能,支援他在逆境中抬頭挺胸走進了榮國府,帶來了一家的希望。其實不止劉姥姥,縱觀古往今來所有的成功人士,似乎都掌握了這項技能,就像毛主席教導我們的:“我們的同志在最困難的時候要看到希望,看到光明,要提高勇氣。”從困境和不公中,淬鍊出這種樂觀的精神,豈非正是困境和不公能夠饋贈我們的最大財富。三、能屈能伸識時務是“勇”,餓死不受嗟來之食是“節”。
劉姥姥用樂觀化解了難堪,達成了使命,凱旋而歸。若故事到此戛然而止,那麼她充其量算作一個能成事,會做人的鄉野村婦,眾人再怎樣對他高看一眼也是有限。偏偏後來作者安排她在賈家危難之際仗義援手,相救巧姐。這一屈一伸間,劉姥姥的形象即刻光輝起來,當得起“仗義每多屠狗輩,能屈能伸大丈夫”了。
但這份光輝只能是屬於劉姥姥的,放在林妹妹那兒就不適用了。
我們再回到母蝗蟲的話題,林黛玉給劉姥姥起了這麼個綽號,明顯表現出劉姥姥的不贊成。原因嘛,也許是出身詩書禮儀之家,也許是從未經歷過貧窮,更也許是來自絳珠仙子的孤傲天性……甭管是因為什麼,我們相信,林妹妹就算再怎樣山窮水盡,也絕不會委屈自己,迎合他人。
《葬花吟》裡寫得很清楚: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寧肯枝頭抱香死,絕不吹落北風中。這才是屬於林妹妹的氣節和傲骨,也是她最可愛的地方。
說到這裡,我們似乎陷入了一個悖論:劉姥姥的能屈能伸和林妹妹的寧折不彎,究竟應該讚賞哪一個?
解決這個問題,需要一點辯證的思維,不但要看到兩者表面的對立,更應該看到他們內在的聯絡。劉姥姥和林黛玉生活在社會的兩極,座標不同,分工也不同,立身處世的哲學自然不同。但劉姥姥能屈能伸是為了女兒一家,林黛玉寧折不彎是堅守本性。兩人骨子裡的善良和真誠是相通的,都指向人性終極的美好。因著這份美好,這兩二人才能穿越300年,依然打動了我們。
魯迅先生曾對《紅樓夢》有一段評價:“至於說到《紅樓夢》的價值,在中國小說中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其要點在敢於如實描寫,並無諱飾,和從前的小說敘好人完全是好,壞人完全是壞的,大不相同,所以其中所敘的人物,都是真的人物。”這樣真的劉姥姥和真的林黛玉,還有真的薛寶釵,我們真的都喜歡。 -
10 # 宅女箋言
黛玉性格一向是愛取笑,捉狹,寶釵的作風是淑女大姐姐做派。
黛玉只不過是逗樂,而寶釵的解讀卻是真真讓人不敢恭維。
林黛玉說姥姥是“母蝗蟲”,還為惜春作畫起了個名字叫“攜蝗大嚼圖”。林黛玉自幼在富貴深閨,幾時見過這樣的農村婦人,莊稼活把女人都操磨成刀削木刻粗線條的婆子。黛玉不過是淘氣,把劉姥姥沒見過世面,跟著大吃大喝比喻成蝗蟲過境,不留餘地。
寶釵卻把這個笑話升級到了有所指有所比的諷刺上來,所以說她刻薄。
寶釵笑道:“世上的話,到了鳳丫頭嘴裡也就盡了。幸而鳳丫頭不認得字,不大通,不過一概是市俗取笑。更有顰兒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將市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虧他想的倒也快。”寶釵說王熙鳳雖然嘴能說會道,到底是沒讀過書。她用“不大通”這幾個字來說王熙鳳,她自帶一種優越感。
本身王熙鳳比她出身要“貴”,薛寶釵是出身皇商,商人地位不僅低還給人感覺是狡詐。
寶釵緊接著說林黛玉,她把黛玉的話做了註解。
用春秋筆法移花接木,世俗的粗話,撮其要,刪其繁。這句是交待了“母”的出處,世俗的粗話罵人,都說老年胖女人是什麼?潤色、比方,用蝗蟲比喻劉姥姥,那“形”,指姥姥體胖。那“景”指姥姥跟著吃了一路。把昨兒那形景都現出來了,意思是說劉姥姥跟個母蝗蟲一樣,活靈活現就跟畫的一樣。
寶釵這一細描,其實就暴露出她的生活,是和世俗打過交道的,很懂這些世俗粗話。她原先是想表現出她的“妙”,結果卻顯出她的“形”。
黛玉只是比喻,寶釵卻是連市井取笑也加了上去,不僅取笑姥姥,還瞧不起姥姥鄙視姥姥。殊不知,她的這些想討巧的話卻暴露出她的世俗感和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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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潤楊閬苑
賈母兩宴大觀園,劉姥姥開開心心地吃吃喝喝,說說笑笑。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劉姥姥走後,她帶來的歡樂繼續感染著大觀園裡的姐妹們。
黛玉說劉姥姥像母蝗蟲。
薛寶釵解釋說“世上的話,到了鳳丫頭嘴裡也就盡了。幸而鳳丫頭不認得字,不大通,不過一概是市俗取笑。更有顰兒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把世俗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畫出來了。虧他想的倒也快。”
薛寶釵的解讀為何更刻薄?
第一,大家公認寶釵的解讀比黛玉更勝一籌。寶釵說黛玉想的快,其實寶釵比黛玉的反應更快。寶釵的解釋得比黛玉的“母蝗蟲”更貼切,更入木三分。
眾人聽了寶釵的解釋,都笑道:“你這一註解,也就不在他兩個以下。”這是說寶釵的話,比鳳姐比黛玉更刻薄。
第二,黛玉的“母蝗蟲”,是為了博大家一笑,她念念不忘劉姥姥的吃相,和她給大家帶來的快樂。寶釵的解讀是深層次的,讓人思考劉姥姥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是求得賈府的幫助。對於其他女孩子來說,劉姥姥來幹什麼,沒人理會,只要她能帶來快樂就好。唯獨寶釵想到了劉姥姥是來打秋風的。寶釵的解讀是對那些來打秋風的人的嘲諷,是對本質的嘲諷,因此寶釵的解讀比黛玉的“母蝗蟲”更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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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就叫乘風
黛玉只是在說劉姥姥的身世:母一一蝗一一蟲。
母是什麼,女。
蝗是什麼,皇
蟲是什麼,崇(禎)
劉姥姥是誰?崇禎的皇帝的女兒長平公主。並不是要嘲笑的意思。《紅樓夢》中那此不合情不合理的事或者物,或者很突兀的話言,其實是曹雪芹不得不說,不得不寫的關鍵,是解密《石頭記》的鑰匙。並不是為人物的故事情節而寫的,顯得生硬。
如果要證據,那劉姥姥出場就說了與周瑞家有牽扯,劉姥姥年輕時候是認識周家人的。而周家也是有來歷的,當年周家的一個兒子與長平有了婚約。詳情請聽《帝女花》。只是她與駙馬爺喝的酒沒有毒,這或許是周駙馬入朝輔政的條件。雖然死不了,恨還是有的,國仇家恨哪能輕易忘懷?長平選擇了隱姓埋名,最終活成了劉姥姥,其實她姓一一朱。
其實港劇巜武俠帝女花》更好看,我也沒看完,《帝女花》也一樣沒看完。我看的是《武俠帝女花》,袁若飛勸公主離京,大概抗清吧,周世顯勸公主回京葬父,公主是孝女,選擇了回京葬父,條件是雙雙殉情,她們都做到了,世間再無長平公主。但兩人都沒死,周世顯入朝輔政,這可能是兩人不死的條件,必竟活的周世顯比死的周世顯對清庭有用多了。說周世顯利用公主也好,欺騙也罷,他必竟完成了對公主的承諾,也沒有什麼可恨的。但心裡的坎,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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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和薛寶釵都是文字高手,她們都具有一種化抽象為具體的特殊本領。
如林黛玉的《桃花行》,薛寶釵的《螃蟹詠》等無不是藉助自然界的事物來體現人世的一種情感或現象。林黛玉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就是這樣。
第四十二回,劉姥姥在大觀園犧牲個人形象,娛樂了老太太,太太,以及榮國府裡的媳婦姑娘主子丫頭們後,功成身退,卻留下了個麻煩給惜春,那就是畫大觀園的景色,為此,惜春要告一年的假,以致於大觀園“詩社沒起,就有脫滑的了。”,為此探春怪上了劉姥姥,說"都是劉姥姥的一句話",林黛玉介面便把劉姥姥比作“母蝗蟲”:
“可是呢,都是他一句話,他是哪一門子的姥姥?只叫他是個‘母蝗蟲’就是了。”
林黛玉的一句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薛寶釵也笑著進一步解說:
“……更有顰兒(黛玉)這促狹嘴,他用‘春秋’的法子,把世俗粗話,撮其要,刪其繁,再加潤色,比方出來,一句是一句。這‘母蝗蟲’三字,把昨兒那些形景都現出來了。虧她想的倒快”
林黛玉將劉姥姥二進大觀園時的表現形象地總結為"母蝗蟲”,薛寶釵則把林黛玉的總結進行分析昇華,兩個才女的言行在榮國府眾人眼中並無可責之處。
但關於林黛玉和薛寶釵對劉姥姥的並無惡意的調侃,許多人卻認為兩個人很刻薄,其實這是一種認知角度的問題。讀者因為從書中賈巧姐的判詞判曲,以及脂硯齋批語,已經預知劉姥姥以後將會知恩報恩,在賈府被抄之後,對王熙鳳的女兒賈巧姐具有救助收留之功。因此,無形中對劉姥姥具有一種敬佩,尊重之意,拔高了劉姥姥的形象,也相應的忽略了劉姥姥身上的一種為人所應鄙棄的卑微,諂媚與市儈來。
是的,劉姥姥具有勞動大眾的樸實善良,但也不能否認劉姥姥身上的粗俗、市儈與貪婪等。在第二次進榮國府時,是打著報恩的名頭去的,可能真的沒有想過再打秋風的心思,但當有打秋風的機會時,也並不拒絕。
在大觀園中,劉姥姥的談話內容都是迎合大觀園裡的主子們,書中這樣說的:
那劉姥姥雖是個村野人,卻生來的有些見識。況且年紀老了,世情上經歷過的,見頭一個賈母高興,第二件這些哥兒姐兒們都愛聽。便沒了說的也編出些話來講。
在遭到王熙鳳與鴛鴦戲弄時,劉姥姥這一個已經70來歲的老婦積極配合著去娛樂一個六十多歲的貴婦,她的經歷確實值得同情,她的豁達也確實值得讓人讚歎,但劉姥姥內心未必沒有所求,未必沒有諂媚。
劉姥姥不是無知的村婦,她早年也曾到王府裡與王狗兒父親連過宗的王夫人有過來往,知道王夫人的品性,當然也知道付出就有收穫的道理。她放得下身段,不拉硬屎,以此來求得被接納被同情,這當然無可厚非,但也不能因為無可厚非,便理所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需要去同情、去讚美、去認可。
基於對劉姥姥的敬佩,讀者們對林黛玉和薛寶釵以及姑娘們在背後對劉姥姥的調侃不滿,認為他們刻薄,淺薄,不善良,沒有同情心等,其實是對釵黛等姑娘們不公平的。一,釵黛都是十四五左右的閨閣女子,本身就不曾經歷過人間疾苦,對劉姥姥諂媚以及吃拿要等行為背後的辛酸無奈以及痛苦等的認知不夠深刻完全可以理解的。
林黛玉,薛寶釵冠劉姥姥以"母蝗蟲"的稱號並非是不滿劉姥姥在大觀園裡的種種言行,只是因劉姥姥的一個要一張大觀園的畫的要求,致使賈惜春為畫畫而請假的事情不滿,並因此而小小的抱怨了一下。這對林黛玉,薛寶釵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小小的生活插曲而已,並沒有想刻薄劉姥姥的意思。
三,劉姥姥在大觀園大吃大喝,臨走又捎帶走了許多東西,這行為與蝗蟲過境確有神似之處。
俗話說,日久見人心。姑娘們只見了劉姥姥在大觀園大吃大喝的情景,並不知道劉姥姥將來會幫助賈巧姐度過難關之事。所以我們用先知的視角去衡量一個無知的世界,確實有偏頗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