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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此箋

    第五十四回,賈母在元宵節家宴上關於才子佳人小說的議論之詞,其實並沒有含沙射影地諷刺賈府裡的任何一個人。準確地來說,賈母是直抒己見,表達了她對當時社會上流行的才子佳人小說所秉持的批判態度,並指出其存在的問題與弊病。

    這種高談闊論,其實是曹雪芹借賈母之口,表達自己對才子佳人小說的不滿與批評。早在小說第一回,曹雪芹就以石頭的口吻,傳達了他與賈母相似的觀點與態度,“至若佳人才子等書,則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終不能不涉於淫濫”等。

    其一,情節老套,模式固化

    賈母開篇就說,“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她對這種敘事老套的批判,與曹雪芹借石頭所言,“則又千部共出一套”,如出一轍。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也將這種固化的情節模式總結為“才子佳人定式”。

    這種講述才子和佳人邂逅與婚戀的故事,在情節結構上被總結為固定的三個組成部分:“(1)男女一見鍾情;(2)小人撥亂離散;(3)才子及第團圓”。只不過賈母將這種敘事特點通俗化與具體化,是她對於這些固定套路的切身感受與體會。

    正如賈母所言,佳人必須“通文知禮,無所不曉”,出身也是非富即貴,“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才子自不必多言,“滿腹文章”,模樣“清俊”。這樣的兩個人一旦相遇,“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浪漫的婚戀故事由此展開。

    其二,不近情理,自相矛盾

    賈母在批判故事情節老套的同時,還從現實邏輯出發,指出才子佳人小說種存在了許多自相矛盾的漏洞。在賈母看來,真正的佳人做不出與男子私奔的事情來,而才子滿肚詩書卻因私情成為盜賊,官府卻不管不問,根本不符合事實邏輯。

    最讓賈母感覺不近情理的地方,就是發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小姐身邊僅有一個丫鬟跟隨。事實上,真正的仕宦書香之家,即使父母不在身邊,也會有一群下人跟隨,或是丫鬟,或是奶媽。在眾星捧月中,小姐不可能有與外界男子接觸的機會。

    難怪曹雪芹在第一回就曾雲,“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說,竟不如我半世親睹親聞的這幾個女子”。賈母現身說法,顯然也是從她所謂的“我們這中等人家說起。大觀園這麼多小姐主子,都不曾發生這種事情,更不用說高門大戶了。

    其三,妒富心理,自我意淫

    這種攀附佳人美女的意淫心態,正如黛玉不滿寶玉以《西廂記》“好丫頭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鴛帳怎捨得疊被鋪床”調侃時,大怒所言“如今新興的外頭聽了村話來也說給我聽看了混帳書也來拿我取笑兒,我成了爺們解悶的”。

    其四,涉於淫濫,違背禮法

    其實歸根到底,才子佳人小說最令賈母所厭惡的地方,正如曹雪芹所言“終不能不涉於淫濫”。與其它普通的人情小說不同,才子佳人小說突破了封建禮教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禁錮,宣揚以色、才、情一體為基礎的自由婚戀。

    因而賈母才說,“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堅決反對這種為愛私奔的逾越行為。賈母在平日裡也會尤其注意這種才子佳人小說對小姐們的毒害,“所以我們從不許說這些書,丫頭們也不懂這些話”。

    總之,賈母並沒有藉此來暗諷誰,她的思想是對當時封建禮教的反映,更是對封建貴族思想的折射。一個繡春囊,潑辣如鳳姐也會下跪哭訴,穩重如王夫人也會擔心害怕因此丟失“性命臉面”。才子佳人小說,固然會被視為洪水猛獸,成為賈府的禁書。

    當然,賈母所批評的前三點,卻是也是公認的缺點。曹雪芹對才子佳人小說持批評態度,也與他所宣揚的寶黛之戀,並不衝突。因為,他真正反對的是“一味淫邀豔約私討偷盟”來飾非掩醜,從而忽略真情的忠貞與純粹。

  • 2 # 萍風竹雨123

    賈母看戲時說的那一段關於才子佳人的話,不管暗諷的是誰,都不會是林黛玉。一,林黛玉與賈母的關係。

    林黛玉是賈母的嫡親外孫女兒,林黛玉的母親是賈母最疼愛的孩子,賈母愛屋及烏,自然對林黛玉也是疼愛有加。如果賈母掰謊真想諷刺誰,那麼誰只能是賈母厭惡的,而不是賈母喜歡的。

    即使林黛玉有錯,賈母想批評教育她,也不會選擇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讓林黛玉丟臉的方式。甚至賈母不喜歡黛玉,也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畢竟黛玉與賈母血脈相連,諷刺黛玉,作為與黛玉有直接血緣關係的賈母又能好到哪裡去?所以,大庭廣眾之下,賈母只有為黛掩飾的,絕不會諷刺挖苦。

    二,林黛玉進賈府的目的。

    林黛玉進賈府時,林如海曾說過其中原因,而這些原因中有一條為林黛玉“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減了林如海的顧盼之憂。換句話說,就是林黛玉的母親死了,林如海擔心林黛玉的一切禮節都沒有人去指點,現在去了賈府,去跟著林黛玉的外祖母學習,林如海也就放心了。

    說得再直白些,林黛玉之所以進賈府,本身就是為了跟著賈母學習禮節的。如果林黛玉有失禮之處,不僅僅是林黛玉的問題,還是賈母的問題,這種情況,賈母掰謊,還能諷刺林黛玉嗎?

    賈母掰謊,一是諷刺編出才子佳人書的作者不道德,因為或妒人家富貴,或有求不遂,因而編出來汙穢人家,或因自己看書走火入魔了,自己編一些此類的書取樂。而所謂的才子佳人故事,在現實中則是不存在的。

    如果真要說賈母掰謊,想要諷刺誰,那麼就請讀者放開眼光,仔細看看,當時在座諸人,有誰可能"妒人家富貴,有誰可能"有求不遂"吧,這一類人才是賈母諷刺的物件。

  • 3 # 洛夏37

    賈母關於才子佳人的話是針對賈璉和王熙鳳,賈璉和王熙鳳是自由戀愛而成的婚姻,他們即如賈母等觀看的戲曲中私奔的情節,所以王熙鳳聽賈母說完就表情羞澀尷尬,這需要全新解析才能明白,要對正歷史,紅樓夢密佈密碼,揭秘需要知道密碼。

  • 4 # 飛露灑我裳

    《紅樓夢》第五十四回,元宵夜宴上,有個女先兒說了一個《鳳求鸞》的故事。賈母一聽便知是才子佳人那種套路故事,覺得最沒趣兒。賈母接下來長篇大套批出這些故事的不合情理之處,言語犀利。一直以來,人們對賈母說這番話的用意有諸多猜測,其見解大致分為三類:一,諷黛玉;二,諷寶釵;三,諷俗濫小說套路。下面我來說說自己的看法。

    一,賈母批謊意在暗諷黛玉

    由於黛玉在夜宴上當眾餵了寶玉一杯酒,有人認為黛玉的行為不當,因此賈母借批謊痛斥她。

    賈母說:

    “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把人家女兒說的那樣壞,還說是佳人,編的連影兒也沒有了。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佳人了。”

    “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便想起終身大事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賈母批謊用的措辭不可謂不嚴厲。賈母會這樣說黛玉嗎?

    賈敏死了,賈母立即派人去接黛玉。黛玉來之後,賈母將迎春、探春、惜春移往王夫人的抱廈裡,身邊只留下寶玉和黛玉解悶。寶玉和黛玉因同隨賈母坐臥,比別人更親密些。日則同行同坐,夜則同息同止,嘲笑喜怒無常,多有不避嫌疑之處。

    如果黛玉喂酒就意味著“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那麼這一形景難道不是賈母一手造成的嗎?

    二十九回,寶玉和黛玉吵架,賈母道:“我這老冤家是那世裡的孽障,偏生遇見了這麼兩個不省事的小冤家,沒有一天不叫我操心。真是俗語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幾時我閉了這眼,斷了這口氣,憑著這兩個冤家鬧上天去,我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罷了。偏又不咽這口氣。”

    對於寶玉和黛玉的言行舉動,賈母是不會把自己摘開的。兩個小冤家吵架了,是老冤家不知哪世裡作的孽。兩個小冤家當著眾人一個喂酒一個喝酒,老冤家豈能置之度外?

    自己的親外孫女,又是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把她罵成“鬼不成鬼,賊不成賊”,自己不就成“老鬼”、“老賊”了嗎?賈母怎能毒舌自己呢?賈母批謊時罵的越狠,就越說明不是暗諷黛玉。

    批完謊,又移進暖閣裡說笑了一陣,外頭放起了炮仗。“林黛玉稟氣柔弱,不禁畢駁之聲,賈母便摟他在懷中”。

    如果“鬼不成鬼、賊不成賊”意在罵黛玉,那賈母得多討厭她啊,這得多生氣了才罵的這麼刻毒啊,賈母這時候還有心情把她摟在懷裡?

    二,賈母批謊意在暗諷寶釵

    薛姨媽曾對王夫人等人說,寶釵金鎖是個和尚送的,等日後有玉的方可配成婚姻。薛家促成金玉良緣的態度積極,而賈母意在木石姻緣,因此有人認為賈母批謊是為暗諷寶釵。

    賈母批謊,所批的是才子佳人的故事。才子佳人的故事全都是一個套路:兩個人年輕人互相愛慕,不顧父母的意願,大膽的衝破禮教束縛,私定終身。

    《紅樓夢》裡,沒有絕對符合才子佳人模式的情侶。寶玉和黛玉互生愛慕,但是他們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規規矩矩的以兄妹之份相待。尤三姐相中了柳湘蓮,發誓非他不嫁,而柳湘蓮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在尤三姐揮劍倒下之前,他們沒有正式見過面。薛蟠路經夏金桂家,夏母令他們二人相見。薛蟠看準了夏金桂,沒有和她私相授受,而是回家來,央薛姨媽去夏家求親,走的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官方”老路。

    以上所舉的三對,和才子佳人的故事有很大的區別,寶釵的事,和才子佳人就更扯不上關係了。

    寶釵心思縝密,言行一向謹慎,在前八十回,只有一次不太明顯地流露出個人感情的意向。

    寶玉捱打,寶釵為他送來棒瘡藥,見寶玉能睜眼說話,心中寬慰,點頭嘆道:“早聽人一句話,也不至今日。別說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們看著,心裡也疼。”剛說了半句又忙嚥住,自悔說的話急了,不覺的就紅了臉,低下頭來,只管弄衣帶。

    除這次之外,寶釵都把自己管的很好,貞靜嫻雅,言行舉止符合禮教規範。

    人們說第三十六回,寶釵在寶玉睡午覺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繡鴛鴦,這行為不妥,不符合大家閨秀的風範,這是她的“孟浪”。在我看來,這件事,不應該看的這麼嚴重。

    這天中午,寶釵約黛玉往藕香榭去,黛玉說立刻要洗澡,便各自散了。寶釵獨自行來,順路進了怡紅院,欲尋寶玉談講解午倦。寶釵順著遊廊往房裡走,見丫鬟們都在外間床上睡著了。屋裡只有襲人一個人,便做針線,邊守著寶玉睡午覺。

    在第五回,寶玉曾在秦可卿的房間裡睡午覺。眾奶母伏侍寶玉臥好,款款散了,留下襲人、媚人、晴雯、麝月四個丫鬟為伴。寶玉睡午覺的時候,身邊必須有人守著,這是大戶人家的特色。

    也不是隻有寶玉睡午覺才有人守,第三十回,王夫人睡午覺,其他的小丫鬟在外間拿著針線打盹,王夫人在裡間睡覺,金釧兒在一旁捶腿,這也是守護之意。

    寶釵剛進來,襲人沒說幾句話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難道襲人真的是有心給寶釵、寶玉製造一個兩人單獨相處增進感情的機會?當然不是。其他丫鬟們都睡著了,襲人不想叫醒她們,現在寶釵來了,正好可以替襲人守一會兒。襲人此刻出去,最有可能是因為人有三急。

    寶釵不過做了兩三個花瓣,襲人就回來了,襲人外出期間,還遇見了黛玉和湘雲,說過幾句話,如果沒有遇見她倆,襲人則會來的更快。這麼簡短的工夫,讓寶釵代勞一下,不叫醒其他丫鬟,不為小事費大神,合情合理。寶釵當然也知道襲人的用意,幫忙守護一會兒,也沒什麼大不了。

    坐在寶玉身邊守著他睡午覺,以寶釵的身份,確實不合適,因此黛玉和湘雲看到了都想笑。不過這只是一時的權宜,暫破規矩為襲人等人行個方便,這正是善為人處世者,體貼別人的一種表現。

    禮教規範已然融進了寶釵的骨子裡,她的循規蹈矩是發乎內心的,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第三十七回,寶釵和湘雲夜擬菊花詩題,寶釵對湘雲說:“究竟這也算不得什麼,還是紡績針黹是你我的本等。一時閒了,倒是於你我深有益的書看幾章是正經。”

    第四十二回,寶釵指出黛玉接牙牌令的時候用了禁書裡的句子,說:“你我只該做些針黹紡織的事才是。”

    第六十四回,寶釵對黛玉和寶玉說:“自古道‘女子無才便是德’,總以貞靜為主,女工次之。其餘詩詞之類,不過是閨中游戲,原可以會可以不會。”

    寶釵把禮教看的這麼重,她的言行皆可稱得上是封建閨秀的典範,她和才子佳人故事的距離直有十萬八千里。金玉良緣是薛家想和賈府聯姻,是兩個家族的事,寶釵從未與寶玉做過有關才子佳人的行為,賈母再怎麼罵,也罵不著她。

    在五十回,賈母向薛姨媽詢問寶琴的年庚八字及家內景況,薛姨媽猜度賈母大約是要為寶玉求配。這說明賈母已經成功地擊退了金玉良緣的籌謀,作為勝利者,賈母何須不依不饒明朝暗諷呢。再說了,說的這麼隱晦,人家也聽不懂啊,不是白費力氣嗎?

    三,賈母批謊意在諷刺才子佳人故事俗濫的套路

    賈母批謊的下半段說:

    “比如男人滿腹文章去做賊,難道那王法就說他是才子,就不入賊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編書的是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說是世宦書香大家小姐都知禮讀書,連夫人都知書識禮,便是告老還鄉,自然這樣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丫鬟?你們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麼的,可是前言不搭後語?”

    賈母一針見血,把坊間流傳的這些才子佳人小說不合世情之處,盡批出來了,甚至把這些作者的心理都窺透了。賈母笑道:

    “這有個原故:編這樣書的,有一等富貴,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編出來汙穢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這些書看魔了,他也想一個佳人,所以編了出來取樂。何嘗他知道那世宦讀書家的道理!”

    許多寫小說的人,都來自於社會底層,他們並不知道豪門大族的規矩,就和我們現在的普通大眾,不瞭解富豪們的生活細狀是一樣的。對於富貴人家小姐的生活,他們都是憑著自己有限的想象穿鑿出來的,這些小說很難不在豪門大族面前露怯,畢竟這個團體才是最瞭解大族生活真實狀況的。

    《紅樓夢》的作者曹雪芹,有過豪門生活經歷,他看到這些小說的不合理之處,大概沒少用鼻翼扇他們。曹公在這裡,借賈母之口,把這些小說痛快淋漓地批一頓,以表自己的不屑。

    但是,如果說這是賈母長篇大論批謊的唯一用意,又似乎太簡單了。賈母接下來又說:

    “別說他書上那些世宦書禮大家,如今眼下真的,拿我們這中等人家說起,也沒有這樣的事,別說是那些大家子。可知是謅掉了下巴的話。”

    賈母說“我們這中等人家,也沒有這樣的事”,這話大有深意。

    我們都知道,在古時,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孩子和女孩子應該分開養育。連親兄妹都要遵守這一規矩,更別說表兄弟姊妹了。

    賈母溺愛寶玉,把他放在內闈,和女孩子們一塊嬌養。現在都已經十多歲,眼看就要長大成人了,還和眾姊妹一起居住在大觀園,每天一塊聚會寫詩,沒有禁忌。眼下寶玉又和眾女眷坐在裡間,而黛玉又當眾給他餵了一杯酒。

    寧榮兩府的人,多年來已經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奇怪。薛姨媽在賈府居住了幾年,也見慣不怪。在座的還有李嬸、賈菌之母婁氏,尤其是李嬸,未必不覺得怪異。

    賈母說“我們家裡沒有這樣的事”,弦外之音則是:我們家的少爺、小姐,平時身邊都跟著諸多奶母、丫鬟伺候,就算是寶玉和姊妹們住在一起,也是規規矩矩乾乾淨淨,沒那些汙濁邋遢的事。

    賈母為自己家裡正名,同時也是對孩子們提出要求:別辜負我的信任。

    賈母在痛批濫俗小說不合情理的同時,為兩個喂酒、喝酒的小冤家,及時做出宣告,對他們進行保護。就像是母雞張開翅膀護著他們,為他們保駕護航。

  • 5 # 神經在發燒

    那天賈母和 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聽戲取樂,清一色的佳人美女,媳婦婆子,男士只有寶玉一人。說笑俏皮,其樂融融。

    為了助興,請來了兩個說書的女藝人說書取樂,說的是一段《鳳求鸞》的故事,剛說到一個才子遇到一個佳人,就被賈母叫停了。

    這一段沒有暗諷,表達的是這兩個女藝人太淺薄,在賈府的千金小姐們的聚會上,選擇鳳求鸞的故事傷風敗俗,汙染視聽,給了錢趕緊打發她們走。

    賈母認為這樣的戲,不能讓孩子們聽,給老太太解悶還能湊合,庸俗的不能登大雅之堂,戲劇裡邊的佳人,都是大家閨秀,不可能出現鳳求鸞那樣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裡邊有封建禮教的思想,更主要的是賈母喜愛她的孩子們,看著這些晚輩姑娘們,如花似玉,嬌柔嫵媚,知書達禮,文文靜靜,她不允許低俗的文化,玷汙這些如金似玉的寶貝。

    賈母說;你們編出來的故事,都是大家的閨秀,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別說是大戶人家,就是我們這樣的二等人家,也斷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賈母,對自己的家族充滿了自信;她堅信自己的家族是榮耀的,是有地位的,是有尊嚴的,是教育有方的,小姐們都是冰清玉潔的,高貴的。

  • 6 # 大洲文苑

    這個情節發生在第五十四回,賈母看罷戲,聽琵琶新書《鳳求鸞》之前發的一段議論:“……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環……”

    顯然,賈母對這類才子佳的男歡女愛故事不以為然,認為那些私定終身的公子小姐配不上才子佳人的美稱,如鬼似賊,令人不恥,憎惡之情溢於言表。 對於這段話,向來猜測紛紛,認為賈母口出此言,絕非空穴來風。

    有的認為這是衝著黛玉而說,由此表明老太太不允許寶、黛兩人私訂終身,應該是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由他們來決定,絕不可以私情來往,辱門敗戶,為大家族所不恥。

    也有人認為是針對寶釵而說,此話是暗示薛家商人出身,難免不受大量壞書的影響,從而反映出老太太對待“金玉良緣”的態度持反對意見。薛家以進京入選借住在賈府,並堂而皇之地炫耀寶釵的金鎖只能與玉配,引起賈母警惕,而這時,她又早已私下默許寶、黛的婚事,因此對薛寶釵心生嫌疑,可又顧及眾人及薛姨媽的面子不便直說,便說出上一番話來。

    應該說,賈母的話,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有所指,但具體指誰,卻不可確論。想來她也不可能有特指,因為大庭廣眾如此有所特指,會被人很容易對號入座,豈不大殺風景,有失厚道?她更不可能給薛家以難堪。

    更合理的解釋,是泛泛而談,是對一種社會現象的議論,也是警示所有人不得如此效仿。她也因此亮明自己的子孫婚配態度與底線,而這,這也是後來一意孤行於愛情追求的黛玉失寵與善於曲奉的寶釵得勢的原因。

  • 7 # 一串七珠讀雜書

    一直以來,賈母這段掰慌記,大家都津津樂道。一直爭論賈母以比為藉口,批判的是林黛玉和賈寶。因為在此之剛剛,賈母讓賈寶玉給所有的姐妹倒酒時,眾姐妹都各自把杯中酒喝了,只有林黛玉偏把酒杯放在賈寶玉嘴邊,就在她手裡把酒喝了。

    這個動作,也的確讓所有的讀者感到驚訝。一向謹慎小心的林黛玉,怎麼敢在眾人面前做這個小動作?不怕別人多心,不怕嫌疑?尤其作者寫到,王熙鳳無緣無故的安排賈寶玉不要喝冷酒,更是體現當時尷尬的情景。

    大家知道,這一回的文字是林黛玉和賈寶玉之間的關係,已經有了進一步的明確。起碼兩個人都不在相互猜測不信任了。林黛玉之所以這麼做,也可能有點向”金玉良緣”示威的意思,也可能是情不自禁。雖然是年齡問題,比起紫鵑哄賈寶玉林黛玉回蘇州那一回,含蓄多了,賈母怎麼不見有絲毫解釋,避嫌?所以,賈母借比批判”木石姻緣”的說法不正確。

    借”掰慌記”批判”金玉良緣”才是賈母的目的。因為林黛玉和賈寶玉自小的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他們之間的好,不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是知心知情的關心和在乎。

    而薛寶釵的溫順大方懂事,雖讓賈母讚口不絕,但畢竟賈母心裡在乎的是自己的親外甥女。看到薛家散佈”金玉銀緣”賈母不會不知道。若賈母但凡有一點支援的意思,早露出一點意思了。

    但現在當家人是王夫人,有權威的是皇妃元春,她們都支援”金玉良緣”,賈母不好直接說出來,不讓賈母直接提出林黛玉和賈寶玉的,主要是林黛玉的身體,賈母心裡沒底。

    雖然賈母對林黛玉的身體健康沒有把握,不等於就同意薛寶釵。所以流傳在賈府的”金玉良緣”讓賈母在一次點戲中,點了出來,藉此敲打薛家,同時也提醒賈寶玉和林黛玉平時來往,注意分寸,不要越禮吧。

    賈母不但喜歡溺愛賈寶玉,她還比王夫人懂得賈寶玉的為人。在王夫人攆走逼死晴雯後,賈母說,冷眼看著賈寶玉這麼多年,雖然看他喜歡在小丫頭姐妹們堆裡扎,並不見他跟誰做怪,難不成是丫頭轉世?可見,賈母比王夫人有智慧。

  • 8 # 祁門小謝

    其實我認為賈母並不是針對誰,非要說針對的話,那也是想吐槽:你們在座的小說都是垃圾。

    我之前和誰聊過這個話題,我認為賈母沒有責備哪一位的意思,就是在那個情景下的一種吐槽。

    如果跳出賈母的人物角色,站在作者的觀點上來看,這分明就是作者對同類型小說的吐槽。

    你看賈母這段話:

    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把人家女兒說的那樣壞,還說是佳人,編的連影兒也沒有了。開口都是書香門第,父親不是尚書就是宰相,生一個小姐必是愛如珍寶。這小姐必是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竟是個絕代佳人。只一見了一個清俊的男人,不管是親是友,便想起終身大事來,父母也忘了,書禮也忘了,鬼不成鬼,賊不成賊,那一點兒是佳人?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男人滿腹文章去作賊,難道那王法就說他是才子,就不入賊情一案不成?可知那編書的是自己塞了自己的嘴。再者,既說是世宦書香大家小姐都知禮讀書,連夫人都知書識禮,便是告老還家,自然這樣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伏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鬟?你們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麼的,可是前言不答後語?

    這有個原故:編這樣書的,有一等妒人家富貴,或有求不遂心,所以編出來汙穢人家。再一等,他自己看了這些書看魔了,他也想一個佳人,所以編了出來取樂。何嘗他知道那世宦讀書家的道理!別說他那書上那些世宦書禮大家,如今眼下真的,拿我們這中等人家說起,也沒有這樣的事,別說是那些大家子。可知是謅掉了下巴的話。所以我們從不許說這些書,丫頭們也不懂這些話。這幾年我老了,他們姊妹們住的遠,我偶然悶了,說幾句聽聽,他們一來,就忙歇了。

    其實這就是對才子佳人小說的批判。

    第一就是太套路化,才子佳人這個模式太老舊,而且已經不符合常理。

    第二就是窮人意淫貴族生活。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卷大蔥,這種故事在真正的貴族來看簡直幼稚到可笑。

    第三就是世家大族對這一類才子佳人小說非常鄙棄,是斷然不允許女孩子聽的。

    有人認為是說黛玉和寶玉,因為黛玉剛剛給寶玉餵了一杯酒。

    這麼說的人幾乎就是沒有好好讀書,寶玉喝了黛玉的酒,鳳姐調侃了一句,然後這段文字就結了,寶玉出去敬酒,大家又吃完湯圓,停了戲,才叫來女先生說書。

    你非要扯上聯絡,咱們一一對應。

    通文知禮,無所不曉的女子是誰?

    黛玉有寶釵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黛玉比寶釵還通文知禮嗎?

    見了一個清俊男人,不管親友,就想起終身大事的是誰?

    金玉良緣這話題傳出來的時候,木石前盟已經賈府皆知了?

    哪位小姐只有一個緊跟的丫鬟?

    黛玉有紫鵑雪雁春纖,寶釵有鶯兒文杏,對文字不熟悉的,估計都不知道這個文杏的存在吧。

    早上還看了一篇奇文,說黛玉經常獨自行動,和寶玉是實打實的賊情。

    說起單獨行動,寶釵沒有?

    寶黛說香玉,寶釵獨自進瀟湘館。

    黛玉湘雲共寢未醒,寶玉清晨前往,寶釵隨後獨自來尋寶玉。

    滴翠亭寶釵獨自一人。

    寶黛訴肺腑,大暑天寶釵一人在園中偶遇送扇子的襲人。

    寶玉捱打寶釵獨自一人進怡紅院。

    繡鴛鴦寶釵一人獨自進怡紅院。

    所以不知道有些人都在亂講什麼,看見人家嘴角一粒芝麻,就說那是個剋夫痣,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只看見一個西字,就呼天搶地一口咬定是說“潘驢鄧小閒”,這種人心理得有多不堪?

    所以賈母這段話並沒有針對任何人,她說的是作者的心裡話,也是作者寫書的根本。

    沒有什麼惡俗的套路,沒有完美無瑕的才子佳人,沒有一見鍾情,也並不是只為寫男女之間的感情。

    他寫的是他們的生活,他們真實的經歷,寫一種真實的,人和人之間的情感。

    這才是真正的詩書簪纓之族,鐘鳴鼎食之家。

    女孩子們都是純潔的,純粹的,不屬於某些無知者的意淫。

    愛情也是自然萌發的,神聖高貴。

    魯迅說: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 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

    所以你是什麼人,就看得到什麼。

    ------------丸------------

  • 9 # 阿丹151014015

    那麼在元宵節家宴上,此時聽到老祖宗“掰謊記”的聽眾們都會有什麼樣的感想呢?

    首先是鳳姐,當然感覺老祖宗“實在是高啊!”,剛才自己眼看著黛玉當眾給寶玉“喂酒”立馬就出言提醒“寶玉別喝冷酒”,反應速度的確夠快的,可是效果怎麼樣呢?結果就是更加聚焦了在場的王夫人薛姨媽等親戚朋友大媽們對寶黛之間親密舉動的關注。

    寶黛二人也和賈芸小紅兩個一樣私相授受透過晴雯傳遞舊帕子,黛玉還作了《題帕三絕》這在封建時代就已經是賈母口中犯了王法“姦淫狗盜”的“賊情”了。尤其寶玉對黛玉訴肺腑“睡裡夢裡也忘不了你”,還被襲人碰巧無意間聽去了,弄得寶玉當場就滿臉紫脹。襲人之心驚,如果寶黛二人真的發展成司棋和潘又安那樣的“通姦”,便是襲人對王夫人所說的“倘或不防,前後錯了一點半點,不論真假,人多口雜,那起小人的嘴有什麼避諱,心順了,說得比菩薩還好,心不順,就貶得連畜牲都不如。二爺將來倘或有人說好,不過大家直過沒事,若要叫人說出一個不好字來,我們不用說,粉身碎骨,罪萬重,都是平常小事,但後來二爺一生的聲名品行豈不完了,二則太太也難見老爺。”

    襲人的擔憂很過份嗎?應該真的不過份。黛玉因為賈母在清虛觀打醮時為寶玉指出了“金麒麟”來,便憂心寶玉和湘雲會因“金麒麟”而做出什麼“不才之事”來,對剛剛已經有人家相看了的湘雲尾隨至怡紅院,悄悄站在窗外偷聽寶玉與湘雲談話……。

    此時的寶黛二人,聽了老祖宗賈母“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是佳人了。”的“掰謊記”,內心的震撼效果可想而知。

    寶釵聽到賈母的“掰謊記”,內心中浮現出的畫面應該是那天怡紅院中繡肚兜時聽到寶玉的夢囈“和尚道士的話如何聽得!什麼金玉姻緣?我偏說是木石姻緣。”此刻,寶釵內心的潛臺詞或許是:“唉……,已經勸過了林妹妹不要因為看雜書移了性情了,……。”

    對於林黛玉在元宵家宴上當眾餵了寶玉半杯酒,賈母是淡定。老祖宗可不像鳳姐這“猴兒”現場就急了眼忙著找補,賈母她老人家藉著女先說書的機會一頓“掰謊”,以賈府的小姐們跟著的丫頭婆子眾多,根本沒有可能會發生“賊情”機會為由,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替寶黛二人的表兄妹當眾“喂酒”情難自禁洗白了,不過是“兩小無猜”慣了兄妹情深而已。

    老祖宗賈母的用意王夫人薛姨媽等親戚朋友大媽們都是過來人,自然個個都是心領神會。這些聽戲說書不過是成年人的消遣娛樂,賈府豪門家規嚴謹小姐們自然個個是都純淨無暇的如水女兒。

    然而,大觀園裡偏偏有人不爭氣,花園山石上被賈母屋裡的傻丫頭揀到了“繡春囊”,幸虧被邢夫人當場截獲了“贓證”。王夫人親自主持連夜抄檢大觀園行,結果查出了司棋與表弟潘又安的“姦情”。紫鵑的箱子裡面雖然也翻出來了些男性專用的小物件,鳳姐也說了都是寶黛“兩小無猜”的時候拿混了的,純粹是寶黛兄妹情深而已。

    幸得搜查的婆子們都不識字,就連鳳姐也是個不懂詩詞的半文盲,黛玉的《題帕三絕》寫在男女通用的舊帕子上,就是被發現了也無人識貨這可是板上釘釘的“兒女私情”鐵證呀!正是賈母“掰謊記”中所說的“便是滿腹文章,做出這些事來,也算不得佳人了。”

    可是,“不可逾越”的87版現代青年編劇們偏偏不想賈母她老人家省心,在“原創”情節“寶玉海疆送親”之前,又加了一場“原創”的寶黛二人一起看望探春的戲。在入夜的大觀園裡,寶黛二人從探春的住處出來兩人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丫頭婆子跟著,寶黛一起來到花園的山石邊坐下,這山石應該正是寶黛“共讀西廂”和司棋潘又安遺失了“繡春囊”的那一片象徵著“自由愛情”的大觀園“湖山石邊”。

    這一回先是“黃鷹”寶玉想去抓“鷂子”黛玉的“腳”沒有抓住,可是過了片刻“鷂子”黛玉卻主動把手搭在了“黃鷹”的“腳”上去了,於是寶黛二人緊緊的雙手“扣了環了”。

    曹雪芹《紅樓夢》原著中的黛玉是“質本潔來還潔去”的。

    在賈母“掰謊”之後,寶黛二人從此就非常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了,以至之後紫鵑也說他們兩人“像這樣廝抬廝敬的,再不像先時那樣吵了。”,也再無拉拉扯扯私相授受舊帕子、漢巾子什麼貼身物品的事情了。

    10版寶黛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兩位青春少男少女在眾丫頭婆子的目光中相視而笑,黛玉問“寶玉,你為什麼病了。”寶玉答“我是為林姑娘病了。”,驚恐的襲人和紫鵑趕緊把這“一對兒”都已經痴傻的苦情戀人扶起來分開。此時的背景音樂是在寶黛二人“共讀西廂”之後,那句曾經聽得黛玉神搖心動痴痴落下淚來的《牡丹亭》“驚夢”~柳夢梅的“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儘管被賈母批評了俗套,寶玉和黛玉之間的愛情的確是由俗套的愛情故事啟萌,並且寶黛二人都還深深沉迷在了《西廂記》、《牡丹亭》的愛情夢幻中。尤其是黛玉“冷月葬花魂”的自我讖話,就是來自《牡丹亭》中杜麗娘在淒涼的中秋之夜由於期盼愛情而不得相思成疾、傷情而亡的“離魂”一折。

  • 10 # 君箋雅侃紅樓

    賈母“掰謊”到底因何而起?又到底在諷刺誰?有人說賈母誰也沒說,不過在閒話家常,說一通對才子佳人故事的不滿意,用自家現實揭露故事的俗氣不通。個人覺得,曹雪芹寫這麼一大段文字,全是廢筆根本不可能。如此一大段文字,賈母“掰謊”,無疑是她一石二鳥的一次敲打。物件正是寶黛釵三人以及背後對木石前盟和金玉良姻有想法的人們。

    【一】

    那兩個女先兒回說道:有一段新書,是殘唐五代的故事。賈母問是何名,女先兒道:叫做《鳳求鸞》。賈母道:這一個名字倒好,不知因什麼起的,先大概說說原故,若好再說。

    賈母一輩子經歷多少,《鳳求鸞》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什麼意思。怎麼不知道是才子佳人故事?她有意不讓說,先講一下故事梗概,就是要為下面“掰謊”做準備。賈母也說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早都知道內情。賈母為何要“掰謊”?皆因不掰謊不行!

    林黛玉之前餵了賈寶玉一杯酒,實在太過出格。在古代,表兄妹間做如此親密舉動絕對要不得。寶黛二人年紀都超過十五歲,是成年人,當眾喂酒明眼人都看的一清二楚。二人喂酒後,王熙鳳幫他們遮掩的那個“喝冷酒寫字手顫”的冷笑話特別尷尬,沒一個人接話。證明大家都處於尷尬中。賈母當時不能開口,但一定要打消眾人心中的疑慮,掰謊有四個作用:打消李嬸孃等外人疑慮,熄滅王夫人心中惱火,洗白警告寶黛二人,打擊薛家母女覬覦!所以,“掰謊”是賈母勢在必行!

    【二】

    女先兒道:這書上乃說殘唐之時,有一位鄉紳,本是金陵人氏,名喚王忠,曾做過兩朝宰輔。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喚王熙鳳。這年王老爺打發了王公子上京趕考,遇見大雨,進到一個莊上避雨……李鄉紳膝下無兒,只有一位千金小姐。這小姐芳名叫作雛鸞……賈母忙道:怪道叫作《鳳求鸞》。不用說,我猜著了,自然是這王熙鳳要求這雛鸞小姐為妻。

    《鳳求鸞》的主角偏偏叫王熙鳳,驚不驚喜?曹雪芹為什麼這麼寫?顯然在揭露一個事實。故事中的金陵王家,就是紅樓夢裡的金陵王家。王熙鳳代表了王家,李鄉紳卻代表賈家。用書中男王熙鳳對應現實女王熙鳳,就是指出男女是錯的。書中的覬覦人家女兒的男人,現實中是“勾引”人家男子的女人。

    王家從王夫人開始滲透賈家。王熙鳳是第二個。薛姨媽一來,賈家有了三個王家的女人。關鍵薛姨媽還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賈寶玉。薛家死了男主人,薛姨媽作主,薛寶釵算王家大半個女兒。一旦與賈寶玉結婚,整個榮國府都被王家掌控了。這是賈母絕不願意,甚至堅決反對金玉良姻的原因。《鳳求鸞》揭露了王家入侵賈家的事實。所以賈母掰謊用了“賊不賊,鬼不鬼”來形容薛姨媽和薛寶釵,實則點出王家借薛寶釵竊取賈家的野心!

    【三】

    再者,既說是世宦書香大家小姐都知禮讀書,連夫人都知書識禮,便是告老還家,自然這樣大家人口不少,奶母丫鬟服侍小姐的人也不少,怎麼這些書上,凡有這樣的事,就只小姐和緊跟的一個丫鬟?你們白想想,那些人都是管什麼的,可是前言不管後語?我們家絕沒這樣的事。

    賈母此言就是單純為賈寶玉和林黛玉打掩護。言外之意,剛才眾人看到的喂酒之言不過是小兄妹的親密舉動。不是私情。賈母在七十八回再一次掰謊,“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既細細查試,究竟不是為此。想必原是個丫頭錯投了胎不成…”前後兩次,賈母都是在掩護寶黛二人,用賈寶玉不懂男女之情說事,指出賈家規矩嚴不存在男女私情的可能。

    賈母強行替之前寶黛二人“喂酒”定調,也藉機提醒寶黛二人行事太明顯,要適可而止。賈寶玉此後果然注意了言行,連給林黛玉要燕窩都不敢跟王夫人說。就是賈母“掰謊”的結果,此後直到八十回結束,寶黛二人再與親密舉動。

    本文資料重點引自: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80回本

    【石頭記】周汝昌校訂批點本80回本

    【紅樓夢】通行本120回本

    【清·孫溫繪全本《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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