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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萌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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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風輕雲淡84204102
我給諸君講述一段故事,由於年代久遠,講起來這種感覺就如同翻開了一本缺頁有些卷角的舊書;又如同在相框裡偶爾發現了一張爺爺奶奶泛黃的照片。孩提時的我喜歡雙手託下巴,用心聆聽關於爺爺奶奶的故事。然而今天想嘗試著還原當時的秋風蕭瑟的場景,緊張的氣氛。儘管記憶有些模糊不清,我還是耐著性子,努力的在腦海裡搜尋著,發掘著……需要說明一下這是真事。
地點:大西北,時間:民國時期的一個秋天。一條蜿蜒曲折的黃土路上,一隊人牛車不緊不慢的行走,木質的車軲轆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響,車輪碾過的地方揚起一片塵土,藉助秋風滿天飛揚,四處瀰漫開來。一絲塵土鑽進了坐在車上的我奶奶的鼻腔,她不由得連打了幾個噴嚏一一啊切!這幾聲“啊切”把她懷裡的三個月的嬰兒驚醒了哭了起來。她連忙掀開蓋住
嬰兒頭部的被角,嘴裡哼著童謠,撫摸著他的頭,拍拍他的背,嬰兒便安靜下來。這嬰兒就是我的大舅舅。旁邊放著一個稍大的嬰兒,也是用襁褓包著。她掀開被角看了看,嬰兒睡的踏實 ,絲毫沒有受到她的影響。這個嬰兒是我大姨。他們兩個是雙胞胎。
四周一片寂靜,時令已近深秋,枯黃的芨芨草一叢叢均勻分部在草原上,偶然會看到一兩堆白色的狼糞。爺爺坐在車轅上 ,不時的揚起鞭子,“駕駕”的催促犛牛加快速度。幾隻秋後的螞蚱在爺爺腿上跳躍著。緊跟在他們後面的是三頭膘肥體壯的犛牛,揹負一些大的包袱。包袱裡有爺爺奶奶全部家當,奶奶的陪嫁 ,幾套綾羅綢緞質地光鮮亮麗的旗袍,幾付玉墜,一些銀元,還有一些鍋碗瓢盆等等傢什。他們此番要去省城投奔親戚,令謀出路 ,離開那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奶奶厭煩透了那裡生活,窮的叮噹響,連個麥子也種不成。爺爺不願意再聽奶奶嘮嘮叨叨埋怨個不休。
不遠處幾聲“啪啪”的清脆槍聲夾雜著幾聲吼叫“放下東西,不然老子要開槍了”,糟糕!遇上打家劫舍的土匪了!爺爺扔下鞭子,飛快的離開車轅,奶奶一雙小腳此時也變得靈巧起來,跳下牛車,緊緊抱起大舅舅,離開了牛車。而把被驚醒驚恐哭泣的大姨留在車上了。
二十分鐘後,土匪趕著牛車,滿載而歸。把哭泣的大姨放在一個土坡上,喊話爺爺“抱走你們的孩子。”奶奶綾羅綢緞的旗袍,玉器,銀元等等都被席捲一空。奶奶的美夢就這樣破碎了。有時候不得不信命啊,註定的逃避了,躲不開。而奶奶不得不又回到了那個窮鄉僻壤生活了一輩子。卻落下了大姨半輩子的埋怨,重男輕女,差點把我送給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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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北國清雪
記得小時候聽過一個土匪的故事。他姓白,一家老小都被地主老財禍害死了,於是他一咬牙在一個夜黑風高之夜,提刀翻進地主家的後牆,放了一把火,燒死地主一家好幾口人,然後拉兩個人上山當土匪去了。由於他仁義又有智謀,在黑道上混了幾年,手下也有六七十號弟兄了。大家都叫他白司令。後來小鬼子來了,於是他拉著隊伍專打小鬼子,因為他指揮的隊伍打小鬼子打得狠,打得機動靈活,所以小鬼子對他又恨又怕又沒辦法。有一次不知怎麼小鬼子探到他們住的地方了,於是日偽軍好幾百號人前去圍剿他們,一場惡仗下來,他的隊伍被打散了。於是,他一個人邊打邊跑,最後沒子彈了,他也跑進一個村子,轉了幾轉,四周都是敵人,鬼子進村了到處抓人,殺人。鬧得雞飛狗跳的。白司令一看不好,連忙把槍藏了起來,把全身衣服全脫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拿石頭把臉砸出了血,面目變得很恐怖!他看到一隊鬼子搜尋過來了,急忙蹲在地上拉屎,一邊拉,一邊用手抓著臭哄哄的屎玩。小鬼子見到有人於是端槍圍了過來。只見這白司令用屎往臉上身上抹,一邊抹一邊嘿嘿嘿衝小鬼子傻笑,小鬼子一見紛紛捂鼻走開了,其中一個鬼子軍官很疑慮?走過來把刀架在白司令脖子上喝道,你的吃屎的吃的幹活……。白司令一看沒辦法啊,於是手抓一把剛拉出來的屎住嘴裡塞,一邊塞一邊唔唔呀呀說,好吃,好吃。一也咂巴嘴,一邊把剩下的屎遞給小鬼子軍官。小鬼子軍官厭惡地一扭身,罵了聲八嗄就走了。白司令繼續傻笑著,一邊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他看小鬼子都進村中心了,身邊沒人了,才悄悄地越牆跑到了大山裡去了。等鬼子從偽軍那裡得知訊息後氣得鬼哭狼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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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漢周讀書
來一個~
01
明嘉靖29年(1550),科考結束,錄取通知書裡有一個叫張佳胤的。
張佳胤是重慶人,這一年24歲,正是青春年少風華正茂,按照慣例,進士及第的考生一般是兩條路:要麼進入翰林院,要麼外派從基層幹起來。
張佳胤屬於外派,到了滑縣當了一個七品縣官兒。
基層幹部的工作比較瑣碎,整天要處理的都是張家長李家短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不過這些對於張佳胤同學來說都不事兒,反正自己年紀輕輕又沒有女朋友,要是沒有一點事情做,還真不知道該幹些啥。
這一天,張縣長正在辦公室裡處理檔案,突然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身穿飛魚服,腰裡掛著繡春刀,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張縣長心裡一驚:臥槽,這不是錦衣衛嗎?
沒聽說我這一畝三分地裡發生啥大案要案哇,咋還驚動錦衣衛來了呢?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張縣長也算是個能沉得住氣的狠角色,繼續不動聲色的處理著手頭的工作。
兩個錦衣衛看到這個縣長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其中一個忍不住了,大喝一聲:跟我倆裝逼呢是不是,錦衣衛到了你還裝模作樣的不來拜見?
張縣長這才抬起頭,看著二人:哎呀,不好意思,小地方沒來過大人物,猛一下沒看出來。
02
讓辦公室其他人退下之後,兩人說話了:張縣長,俺們哥倆是奉旨來辦案的,你就擔待一點吧,不能給你給你行見面禮了。
張佳胤神色不亂,問道:聖旨?
是不是我犯了什麼事兒,皇上派兩位大哥來抓我?
一邊派人佈置香案准備迎接聖旨。
其中一位神秘的對著張佳胤小聲說:不是抓你的,是為了你手下那個姓耿的同志來的。
張佳胤心中更疑惑了:姓耿的?
我這縣政府裡是有一個姓耿的,不過他只是個小小的辦事員,前段時間因為一件失火案已經被扔到監獄裡了啊,這件事兒怎麼可能會讓錦衣衛親自出馬呢?
不過張縣長仍然很客氣的把兩人讓到後面休息室,剛剛到了後面屋裡,兩個人就動手了。
其中一個人扣住了張佳胤的左手,一個人鎖住了他的右肩,張縣長心中一沉:完蛋了,這特麼不是錦衣衛啊!
這時候兩個人也亮明瞭身份:張縣長,對不起了,我們也不是什麼錦衣衛,只是附近山上的,聽說你這縣政府裡銀子不少,兄弟們想來借點錢花花,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咱們保證也對你客氣。
03
哦,原來是碰到土匪了啊。
張佳胤定了定心神,不慌不忙的說:兩位好漢,只要不是來要我的命,咱們啥事兒都好商量。
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我不可能傻到為了錢不要命是吧?
再說你們都是江湖好漢,我又打不過你們,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朝廷派來的,現在卻拿著刀抵著我脖子,等會萬一被我手下的看到了,你倆不是就露餡了嗎?
倆人聽了張佳胤的話,對看了一眼點點頭:嗯,有道理。
於是,閃著寒光的匕首離開了張縣長的脖子,張佳胤又繼續說:你們恐怕弄錯地方找錯人了吧,滑縣這樣的一個小地方那有多少銀子呢?
不如你們去別的地方轉轉吧,在我這弄不了多少錢,還影響你們的名聲。
倆人眼一瞪:少特麼廢話,我們是經過充分調查研究的。
說著拿出一個本子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縣政府每年的各項稅收款項。
張縣長一看:喔靠,現在的強盜也這麼專業化了,打個劫還搞市場調研呢?
沒辦法,鐵的事實擺在眼前,頑抗是沒有出路的,只能裝可憐了:好漢吶,我知道你們也是遇到難處了,要不然也不會來打縣政府的主意,可是你們也得考慮一下我的處境啊,我辛辛苦苦十年苦讀,好不容易當了個芝麻官兒,你們這一下子給我整這麼大個事兒,我這官兒不是也就當不了了嗎?
老話說的好啊:江湖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兩位大哥你們拿一點,給我留一點好不好?
04
兩個強盜又互相看了一眼,小聲嘀咕了一會,說:好吧,看你這人也挺實在的,這樣吧,我們一共兄弟五人,你就給我們五千兩吧,一口價,不許再討價還價了。
五千就五千,只要不影響我的政治前途就好。
轉了一下眼珠子,張縣長又擔心地說:你倆的準備工作做的也太馬虎了,空著手就來搶劫,五千兩銀子啊,你倆肩膀上那褡褳能裝得下嗎?
再說,你倆扛著這麼多銀子能走出縣政府的大門麼?
兩個貨再一次愣住了:臥槽,我們還真沒想起來這回事兒呢。
這樣吧,你趕緊給我們準備一輛車,把錢全部放在車上,你當我們的人質,不許有人跟著,等我們安全了再把你放了。
張縣長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好是好,可是你們想想,現在是大白天,你們拿著刀子擱在我脖子上,不說我手下那些人了,光是吃瓜群眾圍住你們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倆給淹死了啊。
05
兩個土匪都要抓狂了:你特麼說到底怎麼辦?
張縣長擺擺手:不要狂躁,白天走不行,咱們不會等到晚上嗎,那時候多安全啊。
倆人無可奈何:好,就按你說的來,晚上走,咱們現在可以去拿銀子了嗎?
張佳胤又悄聲說:兩位大哥,你們是什麼都不懂啊。
縣政府的銀子那是官銀啊,那都是有記號的啊,你們就算是拿到了,也不容易花呢。
兩人面面相覷,死一般的沉默,然後兩人可憐巴巴的看著張佳胤:你是我倆大哥好吧?
你特麼說啦半天這麼熱鬧,感情是逗我倆玩兒吶?
張佳胤微微一笑很傾城:咋可能嘛?
兩位大哥,我是真心為你們著想啊,要不然是這樣,這城裡也有幾個有錢的主兒,我找個人去向他們借個幾千兩銀子,這樣我也不會因為官銀丟失受處分,你們也不白跑一趟,最關鍵的是你們兄弟幾個花起來也不擔驚受怕,是不是?
兩個強盜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抱著張縣長的頭“唄兒”“唄兒”親了好幾下:到底還是你們當領導的特麼心眼兒多呀。
06
張佳胤嘆著氣對劉相說:點兒背啊,犯錯誤了,朝廷要抓收拾我,不過這兩位錦衣衛大哥願意幫我,我想送給他們五千兩銀子...
劉相倒吸一口氣:爺,五千兩?
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去整?
張佳胤說:這你就別管了,這城裡幾個有錢的土豪跟我關係都還不錯,我把他們列個名單,一個個去找他們借,他們肯定會給你的。
說著,拿來筆墨紙硯,“唰唰唰”列了一份名單,上面寫著“xx 多少兩;xx多少量”,交給劉相:去吧,跟這幾個土豪說,都給我穿精神點,別特麼一聽說我要借錢就故意穿成個寒酸樣。
劉相盯著張佳胤看了一眼:放心吧,老爺,這事兒我保證辦的妥妥的,你就安心跟兩位錦衣衛大哥喝一杯,等我好訊息。
張佳胤擺擺手,劉相走了。
劉相走了之後張縣長命人送上酒菜,張佳胤又說:兩位大哥,不是我小氣啊,你倆有要事在身,酒呢就少喝點,菜多吃。
說著帶頭先把所有菜吃了一遍:放心,都沒毒。
兩個土匪眼淚花花:張縣長,你是個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
07
吃到差不多的時候,陸陸續續來人了,都是光鮮亮麗,手裡提著沉甸甸的包袱,謙卑的跟張佳胤說:聽說張縣長遇到點麻煩事兒,我們一時之間也沒有太多,湊了這些錢,你先用,不夠我們再去想辦法。
倆土匪眼都亮了,張佳胤一招手:來,過來倆人,搬個桌子過來,把這銀子給稱一下。
說著很自然的走到了幾個土豪的中間。
話音剛落,九個大富商神情馬上變了,從包袱裡抽出刀劍將兩個土匪圍了起來,兩個土匪明白過來:原來早都已經落入了張縣長的圈套。
其中有一個想要撲向張佳胤,可是卻被眾人攔住,只好長嘆一聲,舉刀自刎,另一個被當場擒拿。
原來,張佳胤寫給劉相的那份名單,其實全是縣衙的幾個捕快,而張佳胤跟劉相說讓他們穿的精神點,其實就是讓他們帶著兵器過來。
劉相作為一個長期在領導身邊的工作人員,早就看出事情不對,只不過一切的交流都是心知肚明,只可惜兩個智商欠費的土匪又如何能聽得出來,就這樣被張縣長一步步挖坑而不自知。
經過審訊,被活捉的這個叫高章,自殺的那個叫任敬,還有三名兄弟聞聽高章被捕,立即作鳥獸散,不過天網恢恢肥而不膩,三個人在逃到京城後,卻被真正的錦衣衛頭子陸炳緝拿正法。
08
兩個笨蛋用生命給自己充了一次智商費,並免費給張佳胤做了一次名揚天下的廣告。
同時期的大藏書家祁爾光評價張佳胤的這件事兒:當命懸呼吸間,而神閒氣定,款語揖讓,從眉指目語外,另構空中籌畫,殲厥劇盜,如制小兒。經濟權略,真獨步一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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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戰爭史
匪首孫美瑤
山東建國自治軍
舊中國各地充斥著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土匪團伙已經武裝,已經各種與土匪互為表裡的門道會組織。中國社會就宛如赤裸裸的原始叢林,無時無刻不再上演弱肉強食的悲劇慘劇。
這些無法無天的匪類,為了一己之私,敢於幹出“捅破天”的勾當,根本不顧其後果可能給民族帶來什麼樣的沉重災難。
1923年5月5日 津浦線由浦口開往天津的第二次特別快車就遭到一股悍匪的劫持綁架,差一點引發西方列強又一次聯合對中國的侵犯。
6日凌晨,列車突然被山東境內一支匪幫孫美瑤的"山東建國自治軍"千餘人所攔截洗劫。
當場劫走外國旅客39人,中國旅客71人。
中外人質
匪首孫美瑤把被劫人質擄到抱犢崮山區的匪巢。經過一番探底,釋放了部分人質。剩下的則以外華人為王牌。顯然,這次劫掠就是衝這些“歪果仁”而來的。匪徒深諳“挾洋人自重”之道。
原來,這夥匪徒早就是山東割據政府重點圍剿的物件,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匪幫,決定鋌而走險,幹“票”大買賣,借外力逼迫山東當局對自己變剿為“撫”。迫使官軍停止圍剿匪巢和將他們收編為國軍。
孫匪這一招的確夠惡毒,西方人質比較集中的英美法意比五國政府駐北京公使,立刻組成公使團,對北京政府施加最嚴厲的抗議和壓力。並做出極為強硬霸道的決議:以上列國共同質問臨城匪案;要求匪徒必須立刻釋放人質;山東當局必須保障以後鐵路眼線的安全;如果必要,列國甚至將會考慮聯合派兵,親自用武力解決這次危機,美國在上海的僑民已經鼓動總統派出美國駐華軍隊採取軍事行動。這不啻於是對北洋政府的宣戰。
這次事件並無日本旅客被劫,可是侵略中國最積極的日本,豈能放過每一個機會?日本立刻派出4艘驅逐艦到天津,甚至派水兵們登岸遊行示威,日本報紙也紛紛鼓譟要組成新的“八國聯軍”式的國際聯軍,進攻中國,藉機奪取對中國鐵路的控制權!
舊軍閥軍隊
在華美軍,要挾要獨自出擊山東
面對新的“國難危機”,北京政府恐慌萬分,擱下一切其他事物,全力化解危機。責成山東督軍務必妥善解決。絕不能讓列強有“可乘之機”!
重重壓力下的山東督軍不得不停止進剿,派人與孫匪談判。 1923年6月12日,臨城劫車案談總算達成了協議。政府撤回圍剿部隊;北京政府答應收編孫美瑤的自衛軍3000人,並首付軍餉8.5萬元。而孫匪也宣告:"從此之後,永遠忠心國家,決不作違反軍紀及其他有損軍人名譽之行為。"
孫美瑤全部釋放所擄外僑。這次差一點給華人民帶來新一場國難的土匪大案得以“妥善”解決。
知道自己闖下“大禍”的孫美瑤,受招安後非常努力的企圖“將功贖罪”,積極協助政府剿滅其他匪類,借力洗白。
可是闖下如此巨禍,讓北洋軍閥政府從“中央”到“地方”,都雞犬不寧膽戰心驚幾個月的禍首,豈能有好下場?!
外國迎接人質回國
就在當年12月19日,新任兗州鎮守使張培榮,就擺下了鴻門宴,把策劃實施這次震驚世界的劫持大案匪首孫美瑤、孫美松兄弟都騙了去,一聲暗號,當場把孫氏兄弟打死,其部隊也立即做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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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布衣閒人10
關於土匪,也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舊時代的東北,土匪多如牛毛,據不完全統計,從清末到民國有文字記載計程車匪就有270多股。這些土匪有的是“純土匪”,有的“行俠仗義”,有的“救國救民”,有的是“舊軍人”為匪。
“純土匪” 。這類土匪人數不多,通常是“七人為綹,八人為局”,也有“單搓”的。“純土匪”搶掠的目標是中、小戶人家的財物。民國四年,吉林省渾江一帶有一股土匪,匪首報號“冰上飛”。有一天他們“壓”在一個老太太家。老太太很窮,沒有值錢的東西。他們發現老太太戴個金鎦子,怎麼捋也捋不下來,就用刀把老太太的手指剁了下來。臨走時,他們還把老太太醃的鹹菜疙瘩也給搶走了。“純土匪”還好“綁票”,“撕票”,無惡不作,老百姓最恨的就是這類土匪。
“行俠仗義”。這類土匪與純土匪不同,他們不搶普通百姓,主要活動是“砸窯”,砸那些“紅窯”(掛紅旗的,有槍)、“硬窯”(有槍的)、響窯(有槍的),也綁票,綁有錢有勢的人。這類土匪人多、槍好,大當家的膽正(心眼好)、管直(搶法準),四梁八柱也都是硬手(四梁:分裡四梁和外四梁。裡四梁是指炮頭、粱臺、水香、翻垛的。外四梁是指秧子房、花舌子、插千的、字匠。裡外四梁合起來就叫八柱)。他們還經常救票,就是把被純土匪綁的票(窮人)要出來或解救出來。吉林省雙陽縣“大來好”就是這樣的土匪。“大來好”本名叫王芝明,軍官出身。民國18年,王芝明在吉林野炮營起事,拉出300多人,上山當了土匪。一天他帶著隊伍路過一個叫黃榆的人的家門口,聽到這家人哭得很傷心,就進去問:“哭啥”?黃榆說:“雙陽的'紅山幫'把我的孫子給綁去了,還搶走了我家的驢”。大來好把隊伍壓在黃榆家,帶著炮頭和翻垛的就找紅山要人去了。到了紅山的地界,大來好直接闖進去說:“聽說你在別人的地盤上把人給綁了,你他媽的懂不懂'十八尊的規矩'”?紅山說:“我實在缺錢花呀”。大來好說:“缺錢花就漲隊兒(擴大隊伍),去砸響窯,也別欺負老百姓啊!把人給我放了!”紅山懼怕大來好,只好把黃榆的孫子抱出來。見孫子要回來了,黃榆一家人可樂壞了。就想把閨女嫁給大來好。大來好大手一揮說:“去去去,說這事,我把孩子再給紅山送回去”。黃榆一家嚇壞了,連忙說:“大當家的,別生氣”!大來好說:“就是嘛,我救人是應該的,我就是這樣一個綹子,我的兄弟們和我也一樣。你可以聞一聞,我大來好的身上一輩子沒臭味”!這就是行俠仗義的土匪,雖然不多,但是真有,在老百姓中口碑很好。
“救國救民”。這類土匪起事立局時只是抱著吃喝玩樂,逍遙法外的想法。大當家的都有一定的頭腦,一開始就立下規矩,不準搶掠禍害百姓,只砸紅窯、硬窯、響窯,只綁有錢有勢人家的票。當民族矛盾一起,他們憑著自己的良心覺得應當對付外來的敵人,不用說服動員,就和敵人對抗。1926年秋天,在吉林省敦化、汪清一帶出了一股報號“Mustang”的綹子,就是典型的救國救民的“土匪”。1928年秋,有一天Mustang對他的弟兄們說:“咱們打著吃已經幹了三年,沒放過火,沒殺過人,沒碰過女人的毫毛,這就對得起天良”。這時有人報告說:“橫山頭的'老三省'來了”!這“老三省”可不是一般人物,在綠林中資格老,名頭響,勢力大,全綹有一百多號人,在Mustang剛起事立局時,“老三省”的名頭已經“亮”了多年了。“老三省”和“Mustang”行事一樣,早已互相仰慕。二人一見如故,越談越投機。“老三省”說:“我今個來,就是想'滑'(聯合)你來了,你比我年青,膽子大,有心計,我來'滑'你,是要依靠你的一些力量,看看咱們從那下手,才能叫日本人嚐嚐咱華人的厲害!如今,咱們東北三省要被他們給吞併了,東北三省要是沒有了,我這個'老三省'還'老'個什麼'省',不也就完了蛋”!後來“Mustang”和“老三省”又聯合“江南好”、“包打一面”、“黑星”等綹子,於當年2月13日(陰曆正月初六)直奔延吉,突襲了守在那裡的日軍。這一仗,殲滅日軍250餘人;繳獲野炮6門,輕重機槍6挺;手槍、騎槍270支,軍刀75把;軍馬76匹,彈藥60箱,鋼盔270頂;燒燬營舍一座。“Mustang”、“老三省”等綹子雖然人少,武器差,但他們的打法巧,行動快,沉重地打擊了日本人。在舊時東北,特別是九•一八事變後,這樣愛國愛民的“土匪”綹子不在少數,有的還加入了抗聯。
“舊軍人”。舊軍人為匪的特點是“兵匪合一”,比純土匪還兇殘。吉林省伊通有個大土匪,報號“佔天時”,本名叫楚仁廷,也叫楚七爺。此人兵也當,匪也當,人們弄不清他是兵還是匪。“九•一八”事變後,他收偏了好幾個小綹子,隊伍發展到三四百人,後來搖身一變,變成了保衛隊,穿上了軍服,耀武揚威,橫行霸道,欺壓百姓,作惡多端。一次,他帶隊伍到羊草溝砸窯,他對手下說:“進院後,他們都服了,也全收拾”!砸進去以後,他命人把豬槽子抬過來,讓這家的男人都跪在上面,統統槍斃。當輪到這家當家的(戶主)時候,他連開了三槍都沒響。這家當家的閨女爬過來求他,說:“楚司令,槍都不響了,誰也不該(欠)誰的命,你就饒了他吧”!他一腳把這閨女踹到一邊去了。這閨女說:“你算什麼'保衛隊',純粹是土匪”!楚哈哈大笑說:“軍隊和土匪是一家人”!說完又重新壓上子彈,把這家當家的給打死了。這就是典型的兵匪合一。
土匪雖然是匪,但也少不了“義舉”。“義舉”是土匪活動中的一項重要內容。一股土匪遭了難,臨近的土匪不會不管,如果不管,就會被罵為“毒草子”,以後就難以在綠林中立足。1935年初冬,“三江好”,本名羅明星(堅決抗日,後來被日本人殺害)攻打煙筒山,被敵人打“花達了”,撤退時遇到了“大來好”。“三江好”雙手抱拳於左肩頭說:“大來好掌拒的。我拉不出去了,柴禾(子彈)也打完了,求你送我一站”。“大來好”說:“點多遠”?“三江好”說:“上九臺,送我到岔路河就行”。“大來好”說:“跟我走吧,這一路我園子好(人熟,有人緣)”。“大來好”和“三江好”雖然是初次見面,但義氣相通,“大來好”送“三江好”一直過了岔路河,自己也死傷了不少兄弟。土匪的“義舉”,還有大義滅親。最出名是吉林省撫松的“劉不開面”。劉不開面有個老叔,跟他出生入死多年。有一次,隊伍“壓”在一個屯子裡,劉不開面的老叔禍害了人家的閨女,被人家找上門來。這個老叔心想大當家的是我親侄子,他能把我怎麼樣?沒想到,“劉不開面”一揮手,下令綁了自己的老叔。然後他給老叔跪下,說:“叔,我今個要送你上西天”!老叔大罵:“小兔崽子,你敢!我是你叔”!劉不開面說:“什麼叔不叔的,你不就比我早來兩天嗎!我沒有你這樣的叔。再說,我劉不開面當初說過,我要犯著了,對我也不開面。不殺你,今後這夥人難帶”。老叔終於想開了,說:“孩子,說得好,我犯了你的規,弟兄們,亂槍打死我吧”!劉不開面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叔。
過去,遇到土匪,隨機應變,會說話,也能安全無恙。民國十二年,吉林省樺甸縣有位老漢,到朋友家借了100塊大洋,揹著往家走,半路上遇到了一股報號“陸林”的土匪。當時,正是三九天,老漢的鬍子上結了一層冰瘤子。土匪一見這老漢,就說:“好傢伙!冰(兵)把鬍子包圍了”!老漢心眼來的快,用手一抹撒鬍子上的冰,說:“冰(兵)是暫時的,鬍子是長久的”。土匪們一聽,樂了。一揮手說:“老爺子這話中聽,快走吧”。老漢就這樣順順當當地過了土匪的卡子。
關於東北土匪的故事,還有很多,如起局、報號、靠窯、掛柱、收編、砸窯、綁票、換票、吃票、綹規、信仰、刑罰、拔香頭子(退出綹子)、娛樂、貓冬、用語(黑話)等等,這些就不一一介紹了。本文僅供參考。
參考文獻:《關東胡匪傳》、《土匪》等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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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天宮智慧號
說說坐山雕吧,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也是歷史裡記載的,座山雕,叫張樂山,可能是這個名字,老說座山雕,有時候本命就忘記了。
座山雕三代人都是土匪,小日本厲害吧,也拿他沒辦法,如果不是楊子榮打進入內部,那座山雕只要兩種可能了,一是病死,二是戰死,根本沒有活捉的可能,說完座山雕,我們在說楊子榮的犧牲,先說說座山雕吧。
座山雕要是打那個村子,先派人化妝偵查的,在林海雪原裡有個小爐匠,那就是他的偵查員,到了傍晚,第二批偵查員又埋伏在村外,在村外專門聽狗叫,如果半夜三更來隊伍了,他們也知道的,你想想半夜三更的來人了,那個村子的狗不叫呀,叫法能一樣嗎,天亮了他們的大批土匪就上來了,搶吧,就是不和剿匪的軍隊碰,打擦邊球,非常難對付,還有一個就是和別的土匪不一樣的地方,一年裡就活動半年,等到了大雪紛飛,封山了,這隻土匪也銷聲匿跡了,你就是到了他們的老窩,你也找不到他們的,就是用現代的衛星,叫我看也是非常難得找到,說說座山雕怎麼藏吧,每到秋天,座山雕這夥土匪就挖個大地窖,把大樹淘空,有二顆淘空的大樹,一顆是做飯用的,走煙的,另外一個是放哨用的,就在地窖裡,不出來的,林海雪原白茫茫一片,你要是來的話,人家老遠就知道了,這隻土匪是不搭窩棚的,洞口這樹上,要不說那,座山雕被抓後說出了這樣的話,我死後,東北在也沒有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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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黑句本
東北鬍子的秧子房有多恐怖?東北鬍子有多狡詐兇殘?
借這個問答,給兄弟們講一段三十年代,一個十幾歲孩子被綁進土匪老穴的真實見聞,素材來自於東北老人的口述歷史。
據小名老疙瘩的老人講,十來歲的時候,他老爹的嘴裡經常說兩句話:“鬼子要進村了”,“最近鬍子鬧得挺兇,可別到處亂跑。”
可怕什麼來什麼。
1935年臘月的一天,一家人剛吃過晚飯躺炕上要睡覺,只聽見院外大狗一陣猛叫,跟著幾個手持短槍的人就闖了進來。
一個鬍子拿槍逼著老疙瘩爹說:“媽個巴子的,快走。”
另一個大高個、羅鍋腰、臉上有塊大黑痣的鬍子則一把抓過老疙瘩,扛在肩上就朝外走。
走出二十來裡地,老疙瘩才看清楚,這夥鬍子一共九個人,除了他爺倆,還綁了兩個人,一共四個人票。一路上,這夥鬍子嘴裡盡是黑話,啥“皮子串”、“操海”之類的,後來老疙瘩搞明白了,皮子串說的是狗叫,操海說的是喝水。
天放亮後,這夥鬍子闖進了一戶農家,整個白天,他們都縮著,更不允許人票弄出任何動靜,稍有嘰歪,就是一通猛抽。
天黑後,他們搶了農家的馬爬犁,跟著就是雪地奔命。
老疙瘩說,這夥鬍子十分狡猾,走在雪地裡,幾百人必須踩著一個腳印走,還專門踩著草叢走,如果是小溪,一定是沿著溪邊走,就是夜裡也要儘可能走成一行腳印——
十幾天後,四個人票被帶進了撓頭,也就是鬍子老穴。老疙瘩四人隨之被踹進了票房,也就是秧子房。老疙瘩抬眼一看,陰森森的地窖秧子房裡至少有三四十人票。
過了幾天,老疙瘩弄明白了,綁他爺倆的這夥鬍子,大櫃叫中山好,五十來歲,瘸腿大禿頭,闖關東過來的山東人。這夥鬍子雖然都說黑話,但口音亂七八糟,秧子房裡的老人票說,他們有一百來人,山東的、河南的、河北的、浙江的都有,不是地痞流氓無業遊民,就是兵痞逃兵。
他們以槍支彈藥、人馬多少來入股,搶來的東西或者人票贖金,按股分贓,平時由四梁八柱指揮全綹。他們之所以叫這飛,那好啥的,為叫響是假,哪天發了財,探邊不幹了沒人知道其人是誰才是真。
老疙瘩說,秧子房裡黑咕隆咚,陰潮的厲害,人票坐在地上僅鋪一點豆秸。每個秧子也就是人票,都被綁的緊緊地串聯在一起,繩子吊在高處,便於鬍子看管。
吃什麼呢?一天兩頓飯,一頓四兩窩窩頭或者大餅子,鹹蘿蔔一塊,有時給點熱水。要是嫌窩頭冰硬吃不下,直接暴揍。睡覺的時候必須一顛一倒,不準說話。早上五點出來放風,慢了輕者扇大嘴巴子,重者皮鞭抽。平日,一旦有了大小便,也不能出來放風,憋不住,只能拉在褲襠裡。
冬天,褲子凍的崩崩硬,屁股磨破了也得硬挺挺地坐著;夏天,屎尿全在褲子裡,臊臭無比,關鍵是渴,又不給水喝,渴的實在不行的時候,只能使勁擠尿,尿在衣服上,再擰出來用舌頭舔——
人秧子白天必須一律靠牆坐好,腰板還得挺直,不準打瞌睡,誰打瞌睡誰挨酷刑。
老疙瘩說,除了拿香火燒鼻子尖、燒手、燒臉、燒眼毛,有一種酷刑讓他多少年後想起來都渾身哆嗦。
有個姓袁的老頭就因為打瞌睡,捱了這種酷刑。兩個大拇指讓細馬尾勒吊起來,一眨眼的工夫,豆粒大的汗珠就從老袁頭的臉上滾下來了,眼淚刷刷地掉。
這年的大年夜,老疙瘩就是在鬍子老穴裡過的。讓他一生痛恨的是個鬍子小崽子,老疙瘩說,這崽子比他大不了多少,但卻苛毒暴虐成性。
大年夜,他把老疙瘩當球踢,踢過來,踢過去,不知道哪來的勁頭,哪來的樂趣。
不光是他,全秧子房的秧子幾乎全讓這小崽子禍害過。
老疙瘩說,人性一旦在黑裡滾過,惡全齜著獠牙。
1936年2月,濾秧子濾到了老疙瘩爺倆身上。秧子房掌櫃的問:你家有幾支快槍,多少金鎦子,大煙土、小洋錢都在哪裡放著?
說不出,暴揍。
說少了,暴揍。
因為摸不準鬍子脾氣,他爹捱了不少酷刑,皮鞭抽、香火燒、坐老虎凳。最終,還是他爹的一通胡說才讓鬍子停下手來。
一個老串,也就是一萬現小洋,你爺倆就可以又活了。
這就是當時,鬍子開出的肉票價。
然後就是逼著給家裡寫信,寫不交贖金就要命的雞毛信。
4月份,老疙瘩的哥哥帶著贖金到了鬍子老穴,可求親戚、拜朋友,最終只湊了兩千塊現小洋。
秧子房掌櫃的當場就把槍掏出來了:兩千塊就來,看老子斃了你這個小癟犢子。
老疙瘩說,鬍子擼下哥哥帶來的煙土、茶糖這些孝敬禮後,那口風像是要放哥哥下山繼續籌錢,哪知道,臨走前,鬍子拿來個血糊糊的小包。
開啟一看,是老爹的一個耳朵。
老疙瘩當場就暈了。
之後,一個接一個慘狀接連出現在老疙瘩眼前,有人讓折騰的屁股腫的像鼓,有人讓汽油燒死了,還有的直接瘋掉了——
老疙瘩說,跟這些慘狀黏在一起的是鬍子的一句話:錯綁不能錯放,都得拿錢,不行就乾死。
10月初的一天,本以為再也熬不下去的爺倆忽然聽到了槍響,跟著就是鬍子的喊叫:不好了!來跳子了!
軍隊和鬍子幹了兩個多小時,鬍子撐不住了。趁著混戰,老疙瘩鑽進了爛倒木的窟窿洞裡,最終幸運地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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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成長公社
給你說說我舅母家的故事吧。
我舅母家住遼寧葫蘆島筆架山,是當地有名的大戶,養著炮手,家財豐厚。
那個年代,跑鬍子是常態,老百姓家只能挨著,或者也當鬍子,搶別人。可是大戶人家就不一樣了,養著槍,有勢力,一般的土匪還不敢碰他們。
說起來,那時候當土匪的大多數也是老百姓。家裡過不下去了,臉一蒙,搶的也是周邊的人家。我姥姥說,有會兒她們村跑鬍子,她的一個箱子讓土匪搶走了,過幾天,箱子裡的衣服就穿在他們村裡的一個後生家人身上了。也知道他就是土匪,可是不敢說。
我舅母家不一樣。我舅母有一個大爺,兩個叔叔,她父親雖然死的早,可是叔叔大爺厲害,是十里八鄉都有名的能耐人。特別是小叔,一身好武藝,管直手重,沒有人敢惹他。所以,鬧土匪也沒鬧到過我舅母家裡。
可是,那一年就出了事。
那年遼寧鬧災,老百姓吃不上飯,土匪鬧得特別兇。我舅母她媽看日子不消停,就領著她和弟弟回了關里老家。等到秋下,災荒過去了,她們才回來。可是,一進家門,就見家裡面一片狼藉,搭著蓆棚,擺著兩口棺材。
一問,原來我舅母的大爺和小叔死了。
家裡鬧饑荒,我舅母的大爺在家搭粥棚,引來不少外地逃荒的來吃。當地人不幹了,把外地的給打了。這一打可不要緊,引來一撥土匪,非要搶我舅母家。按理說,這事花兩個錢就能解決,可是我舅母的小叔不幹,做善事還惹來禍了,太欺負人了,也不看看是誰。他一瞪眼,把當頭的和幾個跟班的給打了。當頭的一氣之下,約定三天後來打。
我舅母的三叔是個明白人,叫老四出去躲躲,別等土匪來了吃虧。可老四那脾氣根本聽不進去,領著炮手非要和土匪過招。
老三沒辦法,只好上錦州城請大兵。
沒想到,土匪兩天就到了。二三十人,長槍短炮,快馬輕裝,把屯子就堵了。老三帶著四個炮手,仗著地利和人家周旋,還親手打死了兩個土匪。
本來他們再堅持個半天錦州城的大兵也就到了,可是四個炮手裡有一個被土匪嚇尿了,偷偷給土匪開了後門,把土匪放了進來。
土匪一進大門,就把老四給拿住了。我舅母的大伯也給綁了起來。土匪搶了家裡的浮財,還要給死去的兩個兄弟報仇。一命抵一命,打死了哥兒兩個。
老三帶人回來,看到家破人亡,頓足捶胸,後悔不已。沒辦法,只能認命,辦白事吧。
我舅母家至此一落千丈,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風光。不過這倒便宜了我舅舅,不然說啥我舅舅也娶不到我舅母這樣的好媳婦。這也許就是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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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匪事
土匪,是中國古老歷史之樹上結出的一顆碩大的毒瘤。
落筆寫近代沂蒙匪事,我知道不能僅僅用墨水,而應該溶入那眾多無辜百姓的漓漓血滴。
民國初葉,軍閥混戰,世事紛紜,群兇蝟起,匪患遍及中國,沂蒙尤甚。
多年來,我對沂蒙匪事頗有了解,但始終缺乏勇氣用文字作解剖刀將這歷史之樹上的毒瘤剖開。我不願讓塵封已久的毒氣彌散出來,使善良的人們聞而窒息。
八百里沂蒙那嵯峨綿亙的山巒,曾是無山不匪,無巒不盜。七十二崮那崢嶸*.峻的崮頂,處處曾是土匪施暴逞兇的營盤。慣匪如劉黑七之輩,惡名昭彰,曾禍及半個中國;巨匪若孫美瑤之流,奸同鬼蜮,曾因劫掠歐美洋人而釀造過國際糾紛;女匪似趙嬤嬤之夥,心如蛇蠍,曾使沂蒙百姓一提起這惡叉雌虎便毛髮倒豎;悍匪似李殿全之幫,天良喪盡,曾把人性之惡展示得無以附加……至於晝伏夜出,棲於林莽的散匪和那些剪徑的草寇、打劫的山賊,更是多如牛毛。慣匪、巨匪、女匪、悍匪、散匪,你來他去,此消彼長,曾在二十餘年中攪得整個蒙山沂水蜩螗沸羹,雞犬不寧…… 地方史志,是歷代儒士把老祖宗經歷、遭際的事件,用或整齊或殘缺的時間和空間縫綴起來的! 一方歷史。方誌中,匪事向不被編纂者重點關注。但在臨沂各縣、區的民國史志中,有關匪事的記述卻理重事復,疊床架屋。我知道,那是因樁樁匪事皆過於重大,編纂者很難迴避。那些含泣帶血的文字,常常戳疼我的眼簾,周身觳觫過後,心靈也常被撕扯得支離破碎。前些年,我曾多次請沂蒙山中與世紀同齡的長者們追憶往昔,他們從記憶的枯井裡打撈舊日的苦難時,令我感到:對平民百姓來說,匪事之災大大猛於戰事之禍……
沂蒙山向被視為質樸、堅韌、慷慨和善良的象徵。正義戰爭是折射人類心靈的視窗,戰爭這個雕塑大師曾把沂蒙山雕刻得那般凝重、莊嚴、顯赫。然而,在這樣一架善良的大山裡,為何曾匪患為虐?透過樁樁慘不忍聽、目不卒讀的匪禍,去探求滋生土匪的社會因子、地理環境、文化土壤,去探秘土匪的生存構架、畸形心態,進而探究人類文明的進步與退化,抑或有些許鑑往知來的意義。
一當翔舞的火苗照亮原始人黑暗的洞穴,便明晰地畫出了一道人與獸的分界線;當人類告別了生食的血腥,也便告別了動物的匍匐,也便漸次擯棄著獸的野蠻。當時光老人蹣跚至本世紀初,十里洋場的夜上海已有霓虹閃閃爍爍,閉塞的臨沂城中也偶見電燈明明滅滅。然而,其時的土匪們卻把沂蒙又拖進了原始的黑暗。
沂蒙匪事乍起時,土匪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專事綁架勒贖,弄幾個錢大吃大喝,狂嫖濫賭。另一類只劫良家婦女異地販賣,俗稱"販騷的"。這類土匪常暗中探聽誰家有漂亮女子,誰家婆媳失合,誰家夫妻反目,便掠來暗藏奸宿,甜言蜜語,優給飲食,待入其彀中後便偽裝成夫婦,遠奔異地賣之。販騷土匪多活動於夏秋,每屆青紗帳起,便結夥綁架青年女子,入冬即散。這些散匪的雞鳴狗盜,僅給有錢的戶主和少數年輕女子帶來無妄之災,對整個社會尚構不成池魚之殃。
魯南是土匪的淵藪。這一帶散匪借世事飄搖之機,由散到聚,由暗轉明,滾雪球般地增大,多股匪徒先是以抱犢崮山區為穴巢,洪水猛獸般的向沂山、蒙山擴張,繼而橫行魯中。到二十年代末,沂蒙山中有名有號的匪夥多達50餘股。它們小者數百徒,中者千餘數,大者萬餘眾。天怨人憤,世事阽危,官府不得不例行隔靴搔癢的剿匪之舉。百姓為自衛計,也紛紛成立了"大刀會"、"紅槍會"等民間組織;為躲匪、抗匪,小村併入大村,村村修圍牆,築圩子,買槍支,造土炮,設哨樓;不少地方還成立了"聯莊會",一處有匪患,八方來助剿。
然而,石壘的圍牆,卻很難抵禦匪的瘋狂;封閉的圩子,往往成為民眾的墳場。
二十年代末,對沂蒙百姓來說,是最為可怕的歲月,連年旱魃為虐,不少山村,場上的碌碡都不曾打滾兒,鄉親家無宿儲,室如懸磬。哪村哪莊若無力上交或稍有遲緩,劉匪部便破圍屠村,一例誅戮。
臨沭縣的郇杵林村,在炎夏被一個人稱"大尾巴"(當地人對狼的別稱)的匪首率匪破圍屠村後,無人收屍,逃荒到關外的鄉人於寒冬回村時,才將全村數百口老少的白骨收於一處,葬於一墳……
那是一個鬼蜮橫行的世界二
沂蒙山曾有過驕人的古老文明。她那甘冽的泉水,曾哺育出曾子、王羲之、劉勰、顏真卿那樣的偉器英華;她那馥郁的五穀,曾餵養過智慧的諸葛亮,也哺育出天文歷算學家、珠算的發明者劉洪;為使病母喝上一匙魚湯,至孝的王祥曾在沂山的大河裡"臥冰求鯉";胸有錦繡、勤勉的匡衡曾在蒙山的茅舍裡"鑿壁偷光"……我不明白,為什麼土匪能將世上所有的醜惡曾一度在這裡濃縮;我不明白,為什麼像趙嬤嬤、劉黑七等如此矮小的生命,竟敢那般恣意嘲弄大山的巍峨?!
有人說,民國初葉匪患猖獗沂蒙,是因了沂蒙地為山國,交通絕塞。
此說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