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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穿插游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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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歷史探索公元
雍正終年58歲,在位13年,對於他的死有多種說法,一是正常的壽終正寢,另一種是被人刺殺,還有一種流傳最廣的為吃仙丹。對於被刺殺,野史傳說為被女俠呂四娘為了報家仇所刺殺。
雍正遇刺圖
雍正在繼位初期便大病了一場,這一次差點要了他的命,病好後擔心自己再病,於是就遍訪名醫尋找道士煉丹。
雍正皇帝
起初雍正當王爺的時候就開始煉丹了,當時煉丹只是給康熙看的,說明自己對大位不感興趣,但繼位後也想著能長生不老,便開始吃起仙丹來。
雍正煉丹圖
剛開始的時候,雍正吃了不久感覺身體很舒服,效果不錯,很滿意,還賞賜了煉丹的道士,但後來這個道士被雍正砍了頭,因為道士在藥里加了東西,他想讓雍正舒服雍正便舒服,想讓雍正難受便真的難受,後來被雍正發現被處死。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阻止雍正繼續煉丹,他還在後花園建了專門煉丹的地方,煉丹爐一點著就沒有熄滅過,眾多的煤炭木炭黑鉛等煉丹原料不斷的被拉進宮,還有一些道家法器。
從這些記載的資料來看,雍正死亡跟吃仙丹有很大關係,煉丹用的黑鉛是劇毒的重金屬,雍正常年的服用丹藥,毒素在體內不斷累積,最終導致中毒身亡。
雍正死後第二天,這些煉丹道士便被乾隆全部驅逐出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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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隨遇而安度餘生
故事裡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裡的事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根據作家二月河的《雍正王朝》來看,雍正因為喬引娣而自殺的。
那麼,喬引娣是何許人也?
她實際上是雍正的私生女。當年,喬引娣的生母在黃河邊救了四爺。
後來,喬引娣長大後,又被十四爺所救,併成為十四爺的奴婢。
由於喬引娣酷似她的母親,引起雍正的注意和喜歡,強行從弟弟那裡奪來,據為己有。其實呢,開始喬引娣很有情緒,認為雍正不是好人,處處與雍正作對。隨著長時間的接觸,改變了喬引娣的看法,正當雍正感到欣慰時,喬引娣卻知道了自已身事的真象。
在雍正生命的最後時刻,喬引娣哭著說:“老天爺,我有什麼罪?您要這樣懲罰我”後,用剪刀扎胸而死。雍正熱血奔騰暴湧,用帶血的剪刀刺向自已,並血書:不可難為引娣,欽此。
這一年,雍正五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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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日,雍正發病,但照常處理政務。次日,兩位皇子即寶親王弘曆、和親王弘晝朝夕侍側。到晚上七點(戌刻)後,雍正病勢急轉直下,已近危重,急召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張廷玉等到寢宮前,鄂爾泰和張廷玉恭捧雍正御筆親書密旨,宣佈皇四子寶親王弘曆為皇太子,即皇帝位。第三天,子時,即凌晨一點,雍正去世。
根據《實錄》及《雍正朝起居注冊》,雍正在一天多的時間內去世,文獻沒有記載病因,屬於暴亡。
雍正去世同其即位,構成雍正身上的兩大謎案。自其去世至今,史家及文學家費盡心力,試圖求得歷史真相,但仍疑點重重。概括起來,主要有三大疑點:
雍正去世有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被呂四娘刺殺一說是否可信?
雍正是否真的死於丹藥中毒?
雍正去世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雍正去世,官方《實錄》及《雍正朝起居注冊》均只記寥寥數語。而現場有兩位目擊證人,留下了記載。一位是雍正在十三年間朝夕不離的大學士張廷玉。向來謹慎的他,在私人日記裡有兩處非同一般的記載。一處是講他“驚駭欲絕”。
八月二十日,雍正發病,但仍然照常處理朝政,張廷玉每日進見,未嘗有間隔,這說明雍正的病情不影響辦公。可是到了二十二日接近二更鼓的時候,即晚上九點多,張廷玉剛要就寢,忽然聽到非常急促的宣詔聲音,他不敢怠慢,立即起來穿上衣服。當他亟亟乎趕到圓明園時,發現三四個太監已經在圓明園的西南門等候,他在太監的引導下來到雍正的寢宮,這才知道,皇帝已經處於彌留狀態。白天還正常召見,怎麼突然這樣子呢?張廷玉為此“驚駭欲絕”。
這時,莊親王允祿、果親王允禮、大學士鄂爾泰、一等公豐盛額、訥親、內大臣海望先後來到寢宮,他們一同至御榻前向皇帝請安,但皇帝已經人事不省。張廷玉等人一起退到寢宮外面,在階廊下焦急萬分地等待太醫搶救,無奈迴天無力,進藥罔效,至二十三日子時,龍馭上賓矣。
張廷玉
與官方《實錄》不同的是,張廷玉記述的雍正患病時間早了一天。但兩處都記載雍正照常處理政務,說明雍正根本沒當回事。張廷玉講他每日進見,未嘗有間,是指二十一、二十二日兩天,雍正仍在處理政務,這與《實錄》記載兩皇子朝夕侍側有不同。
最令人不解的是,如果雍正只是因病重去世得突然,不會令張廷玉“驚駭欲絕”。因為他兩天前已經知道雍正得病,莫非他看到什麼“驚駭欲絕”的場面?
在太監找到雍正傳位弘曆的密詔之後,按照當年康熙帝去世之例,敬備黃輿恭請大行皇帝回宮,關於這一點張廷玉又一次記述了“異常”:
倉卒中得官廄駑馬乘之,幾至蹶踣……至申時大殮……廷玉一晝夜水漿不入口。——《澄懷主人自訂年譜》
這段記述更使人感到,宮廷對雍正之死毫無準備,乃至於連一匹好馬都找不到。而朝夕侍側的兩位皇子,怎麼也沒有任何準備?
《世宗憲皇帝實錄》也是由張廷玉總撰,與他的私人著述大體吻合,細節不同。
再看鄂爾泰的記述。曾數度接觸鄂爾泰的袁枚,為鄂爾泰撰有《行略》一文,其中敘述的雍正去世情節就更奇了。八月二十三日夜,清世宗升遐,召受顧命的,只有鄂爾泰一人。
公慟哭捧遺詔,從圓明園入禁城,深夜無馬,騎煤騾而奔,擁今上登極,宿禁中七晝夜始出。
袁枚的記述當得自鄂爾泰。但他把雍正去世時間寫成二十三日夜,並說顧命者唯有鄂爾泰一人,都不準確。
但從圓明園到大內的“驚慌萬狀”,又完全可以與張廷玉的記述相印證。鄂爾泰還不如張廷玉,他甚至連一匹駑馬都沒有,而騎了一頭拉煤車的騾子。這頭騾子可能很瘦,把鄂爾泰的大腿硌得髀血涔涔而下,可鄂爾泰竟全然不知,這肯定是發生了突然的事情。鄂爾泰“宿禁中七晝夜始出”,與張廷玉所記的“四鼓即起,五鼓入內。自後以為常”又相互印證。四鼓是凌晨1—3點,五鼓是3—5點。即便雍正死得突然,但每天夜半而起,又以為常,就多少有些不正常。
不管怎樣,可以肯定的是,雍正是突然死亡,因而就產生種種說法。這些說法可以歸結為一點,就是雍正不是正常死亡。其中流傳最廣,甚至為有的史家採信的,是呂四娘刺殺一說。
呂四娘
被呂四娘刺殺一說是否可信
要回答這個問題,需要了解兩個方面的情況。
一是查抄呂留良家後裔的情況。換句話說,呂四娘能不能逃脫?
二是圓明園的警衛情況,即呂四娘有沒有機會進入圓明園下手?先看查抄呂留良家後裔的情況。
傳說呂四娘是呂留良的孫女。這涉及雍正六年曾靜策反嶽鍾琪案。在審理過程中,雍正“出奇料理”,置正犯不懲治,而將受其影響的呂留良以大逆罪判處,家屬連坐。
呂留良家至少經過三次大規模的徹底查抄,執行者就是浙江巡撫(後升總督)李衛。其間,雍正多次下密諭,使得查抄越發嚴厲。
呂留良家是浙江桐鄉衣冠大戶。他有九個兒子,除第八子早夭,到李衛查抄時,有七房子孫,兒子輩以“中”字派名,孫子輩以“懿”字派名,曾孫以“為”字派名。長子呂葆中是康熙四十五年丙戌科榜眼,即一甲第二名進士,隨即授翰林院編修,但第二年即康熙四十六年,受一念和尚案牽連,憂鬱而死。次子呂時中是監生,三子呂宏中、六子呂甫中、七子呂立中,都是生員,查抄時均已死去。只有四子呂黃中,九子呂毅中仍健在,兩人都是秀才。
呂留良長孫呂懿歷,是呂葆中之子,他多年在外,是雍正癸卯科拔貢生,但因康熙四十七年大嵐山偽朱三太子案,被調查多次,並被拿到欽差大臣處審問,在山東抓獲偽太子後,與之夾審對質,不久經刑部複議釋放。因而李衛也將呂懿歷作為要犯押解。
呂留良
檔案顯示,為免走漏風聲,第一次查抄時,李衛沒有多帶兵役,而是以內廷纂修史館購求遺書為名來到呂家,當即將呂留良的親屬子孫,暗暗查出,隨即將其書籍查抄。呂氏子孫除自幼故絕外,現有七房,老少大小共二十三人,將與張熙見面的第四子呂黃中,留宿張熙的第九子呂毅中,以及長孫呂懿歷嚴押另諮解部,並將呂留良已故四子之家各拘其孫一人,即將呂懿正、呂懿剛、呂懿珏、呂懿琬收禁,其餘呂留良的孫子交地方官加緊看守,候旨提拿。這是第一次查抄。
雍正六年十一月十七日,李衛在吳江縣境內接到雍正密諭,命將呂留良家口子孫查點清楚,分別大小監禁看守。隨即開始第二次查抄。此次將應緣坐的呂留良“懿”字輩孫子,年十六歲以上共十七名,十六歲以下兩名(懿林、懿兼)查明監禁。按照大清律例,曾孫不在緣坐之列,但考慮到呂留良乃“罪惡滔天”,故李衛將呂留良曾孫年十六歲以上者四人,及“髫齒襁褓”之“先”字輩呂服先等十五人,亦行查出,分別監禁看守,並將過繼所生也一併查出監禁。
值得注意的是,第一次查抄,僅牽連到呂留良家男性,但第二次查抄,包括了呂留良家的所有女性。因為雍正已經明確告知李衛,他是要把呂留良作為大逆罪處罰的,因此連呂留良的墳塋李衛都安排人看守。
儘管如此,這兩次查抄還是不夠徹底。到雍正八年六月,雍正已聽聞呂留良家有女子逃出之事。他當即給李衛發硃筆密諭:
聞有呂氏孤兒之說。當密加察訪根究,倘呂留良子孫或有隱匿漏網者,在卿干係非輕。此旨不可宣露。
雍正有非常強的諜報系統,且雍正的話很重,如果隱匿、漏網,李衛干係非輕。李衛不敢疏忽,又進行了第三次秘密查抄,也確有很大進展。呂葆中有個繼妻曹氏,年六十八歲,因從前削髮為尼,在南陽廟出家,未經入冊。續又查出,呂留良家所有男性,現存、已故的娶過的妻妾,勞氏等二十四人,及“未曾許字之女四人”(即未訂婚的女子四人),加上出家的,共二十九口,一併聽候部示。
但從李衛寫給雍正的多道密摺上看,呂留良家可能有女子在第一次查抄後逃出,不然,雍正也不會得知“呂氏孤兒”之說。因此不能排除呂留良家有女子逃出。
雍正八年六月,雍正給李衛的硃筆密諭中警告,“倘呂留良子孫或有隱匿漏網者,在卿干係非輕”,並強調,“逆賊呂留良戮屍旨到,若留寸骨於世亦使不得。不可草率辦理”。
雍正在雍正八年七月的硃批中說,呂留良“此人乃朕君父宗社之仇”。
胡適、黎東方都認為,民間盛傳的雍正遇刺說並非無稽之談,不能排除。《清代通史》的作者蕭一山援引上面雍正發給李衛的硃筆密諭,認為廣為流傳的呂留良孫女呂四娘刺死雍正一說,未必全無根據。還有人提出一個佐證,說清宮制度,侍寢妃嬪要赤身裸體裹在被中,由太監背到皇帝寢宮,這一規制是雍正以後才制定的。
儘管嚴厲查抄呂留良後人,歷時近兩年,但當時就有不少人公開為呂留良鳴不平,甚至上疏反對雍正的做法,也有人因此被處死。這說明在民間確有不少呂留良的支持者。由於呂留良所寫士子文是江浙士子科舉考試的最佳教材,難免有同情者將其後人藏匿。
當時有許多人同情呂家還有一事可以說明。就是當時呂家年齡不及十六歲的孫子輩被髮配寧古塔為奴,但在乾隆時卻有人為其捐納監生,而且,禮部也發了監照。
筆記小說中的呂四娘與呂留良後人的真實遭遇很像。傳說呂四娘是呂葆中的女兒,父親去世,母親出家,查抄時因在安徽乳孃家中,倖免於難。她母親出家為尼後,她跟隨江湖大俠甘鳳池學藝。後來選秀女,混入宮中,得以接近雍正,取其首級為家人報仇。這裡的若干情節,與李衛密奏相符。即呂葆中繼妻曹氏年六十八歲,出家為尼,因而沒有入冊。如此一來,與雍正得到的“呂氏孤兒”的訊息很像。呂葆中康熙四十六年死,曹氏出家應該在此後。如果有女兒,查抄時她的年齡二十歲,之所以不在名單中,唯一的可能即寄居他鄉。
圓明園西洋樓透檢視銅版畫
再看圓明園的警衛情況。
自雍正四年起,雍正每年三分之二以上的時間都在圓明園。加上允禩、允禟這些人對他的敵視,使雍正將圓明園的警衛力量設定得非常強,雍正時圓明園警衛已多達六千人,四周有一百四十多個堆撥,即崗哨,還有綠營在外巡邏,可謂插翅難進。
史書上還留下雍正偵緝的一些記載,說明他具有非常強的防範意識。雍正二年六月,他訪聞閩浙總督滿保有庇護下屬之事,令其不徇情面參劾,他寫御筆給滿保說:“朕之耳目,實心訪察之處,大概年餘,天下亦皆知也。朕斷無據一二人無稽之談,數千裡外之事,一聞即孟浪亂舉之主也。”他特別強調:“當日藩邸時,朕從不留心聞聽,今居此位,不得不如是也。”昭璉的《嘯亭雜錄》記載:
雍正初,上因允禩輩深蓄逆謀,傾危社稷,故設緹騎,邏察之人四出偵詗,凡閭閻細故,無不上達。有引見人買新冠者,路逢人問知,告其故。次日入朝,免冠謝恩,上笑曰:慎勿汙汝新帽也。
又說:
王制府士俊出都,張文和公薦一健僕,供役甚謹,后王將陛見,其僕預辭去,王問何故,僕曰:汝數年無大咎,吾亦入京面聖,以為汝先容地。始知為侍衛某,上遣以偵王劣績也。故人懷畏懼,罔敢肆意為也。
趙翼在《簷曝雜記》中說:
雍正中,王雲綿殿撰元日早朝後歸邸舍,與數友作葉子戲,已數局矣,忽失一葉,局不成,遂罷而飲。偶一日入朝,上問以元日何事,具以實對。上嘉其無隱,出袖中一葉與之曰:俾爾終局。則即前所失也。當日邏察如此。
綜合以上兩方面,不能排除呂留良家有女子逃出,但即便如此,這個女子也難以在壁壘森嚴的圓明園下手。因此,呂四娘殺死雍正之說,似乎可以排除。
既然如此,雍正究竟是怎麼死的?
雍正是否真的死於中風或丹藥中毒
歷史學家向以嚴謹稱,因此一般對野史傳說不予採信。著名歷史學家鄭天挺先生提出,雍正死於中風,但沒有提供依據。近年學者多傾向於認為雍正死於丹藥中毒。
這有三個“證據”。:
第一,雍正大病後,迷戀丹藥。雍正七年冬,雍正開始患病,時好時壞,似瘧非瘧,腹脹難以臥床,無法安睡。到了雍正八年,他病情加重,夜間不能熟睡達兩個多月,下頦還長了疙瘩。他對鄂爾泰說:“朕自去冬以來,睹內景外緣,甚生疑慮,慮者非為生死,所慮者恐獲罪於天地神明、有負皇考大恩,為宗社之罪人也……原料經此一番,精神氣血萬不能復舊,便勉強支撐,恐心力有所不能也。”
四月,雍正向親近大臣下密旨,命其訪求道士。鄂爾泰於五月二十日收到密諭。原文是硃諭:“可留心訪問,有內外科好醫生,與深達修養性命之人,或道士或講道之儒士、俗家,倘遇緣訪得時,必委曲開導,令其樂從方好,不可迫之以勢,厚贈以安其家,一面奏聞,一面著人優待送至京城,朕有用處,竭力帶朕訪求之,不必預存疑難之懷,便薦送非人,朕也不怪也。朕自有試用之道。不可視為具文從事。慎密為之。其他省也開單。”鄂爾泰稱自己自幼身體羸弱,二十多年也沒有遇到“異人”。
到了六月,雍正病情更重。他召見了允禮、允祿和兩位皇子,還有內大臣等人,面授遺詔大意,後來還把寫好傳位密旨這件事告訴張廷玉。
病急亂投醫。病得非常重的雍正,不怎麼相信宮廷的御醫了,他開始向民間求助。從此,有不少道士進入皇宮。
雍正
李衛聞得河南有一個道士,人稱賈神仙。總督田文鏡遂把他送到京城。這位道士,原是京城白雲觀道士,河南人,上年允祥曾向雍正推薦過,但雍正覺得他沒有什麼奇術,就趕出宮。此次賈道士二進宮,還真的起了作用。他可能使用按摩術,加之氣功、催眠等術,雍正感覺特別見效。由於賈道士年底要回河南,明年春才能返回,因此雍正令鄂爾泰明年春入京,意思是要給鄂爾泰治病。他給鄂爾泰硃諭說:“八月初得遇一奇人,此老者非凡夫,實神人也。奇異處不能批諭。”
但情況急轉直下。到了九月,雍正宣佈賈道士是大逆之人。因他口誦經咒,並用以手按摩之術。語言尤其妄誕,竟有“天地聽我主持,鬼神聽我驅使”等語。雍正降旨切責,伊初聞之,亦覺惶懼,繼而故智復萌,狂肆百出。雍正說他是“以妖妄之技,施於朕前。且欺世惑眾,素行不端”。曾經巡撫楊宗義訪問查拿,始稍稍斂跡,厥後仍復招搖。雍正指責他無君無父,難以姑容,且蠱毒魘魅,律有明條。著拿交三法司會同大學士定擬具奏。十月,將賈士芳斬立決,家屬等應斬人犯監候,應為奴之妻女等,由地方官嚴行看守。
賈道士之死,頗為蹊蹺。雍正覺得他的方法見效,為什麼還要處死他?可能是雍正擔心賈道士出外亂講他的病情,並藉此撞騙。否則就無法理解他還要在圓明園等地大肆煉丹並一再服用了。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據《雍正朝起居注冊》記載,賈道士被處死後,在宮中作祟,雍正說,餘邪纏繞,經旬未能淨退,命龍虎山道士婁近坦作法驅除。婁近坦將木符安放在雍正經常待的養心殿、太和殿、乾清宮。因其“為朕設壇禮斗”,又以符水解退,餘邪渙然冰釋,朕躬悅豫,舉體安和。賜婁近坦龍虎山四品提點,司欽安殿住持。
第二,雍正自己煉丹,服用且賞賜大臣。
現存檔案證實,雍正不但親自動手煉丹並服用,而且感覺有效果後,還賞賜大臣。雍正十年六月,他在田文鏡的密摺上硃批:“朕安,從來夏令未似今年之好,卿好麼?”他同時賞給田文鏡丹藥,並說:“此丹藥放膽服之。有益無損之藥。朕甚見得的確者。”田文鏡於八月初三上密摺奏謝:“寶丹出自御製,原系罕有難得之至寶。臣蒙恩賜,殊屬逾分。臣實放膽服食,並無絲毫疑慮,近來精力漸加,何莫非丹藥之效也。”雍正還賞賜給鄂爾泰,並與他詳細討論服食方法,鄂爾泰服用一個月後,奏報“大有功效”。雍正六年,雍正令通政使留保訪求宋朝著名道士紫陽真人後裔,有意為之重建道院,還特別讚賞真人“發明金丹之要”。
雍正八年以後,由於得了一場大病,加上允祥去世、京城大地震,雍正不像以前那樣每天忙於政務了,他的身體和年齡也吃不消。這時起,他更注重養生,注重歷代帝王所追求的長生不老之道。
雍正八年二月,四川巡撫憲德密奏成都府仁壽縣有個老人名叫龔倫,年近百歲還健步如飛,更奇的是,龔倫八十六歲時,其妾還能生子。雍正得奏,命憲德不動聲色,優禮榮待,安車送到京城。類似這樣的事情絕非個案。
雍正確實在宮中養了不少道士,他和道士的交往之事也確有不少。煉丹的地方,除圓明園外,還有南薰殿。
第三,乾隆還沒有登基就驅逐道士。
雍正於八月二十三日凌晨去世,大行皇帝的遺體隨即奉到乾清宮。二十五日,還沒有舉行即位大典的乾隆就釋出兩道諭旨,一道是諭宮廷太監的:“凡國家政事,關係重大,不許聞風妄行傳說……宮禁之中,凡有外言,不過太監等得之市井傳聞,多有舛誤……嗣後凡外間閒話,無故向內廷傳說者,即為背法之人,終難逃朕之覺察,或查出、或犯出,定行正法。”
一道是命都統莽鵠立驅逐道士:“皇考萬幾餘暇,聞外間有爐火修煉之說,聖心深知其非,聊欲試觀其術,以為遊戲消閒之具。因將張太虛、王定乾等數人,置於西苑空閒之地。聖心視之,如俳優人等耳,未曾聽其一言,未曾用其一藥,且深知其為市井無賴之徒,最好造言生事,皇考向朕與和親王面諭者屢矣。今朕將伊等驅出,各回本籍。令莽鵠立傳旨宣諭。伊等平時不安本分,狂妄乖張,惑世欺民,有幹法紀,久為皇考之所洞鑑。茲從寬驅逐,乃再造之恩,若伊等因內廷行走數年,捏稱在大行皇帝御前一言一字,以及在外招搖煽惑,斷無不敗露之理,一經訪聞,定嚴行拏究,立即正法,決不寬貸。”
這兩道諭旨有所關聯,但都指向當時宮中的各種傳聞。而驅逐道士種種,可以從反面理解,這或許和當時就有種種雍正之死的傳聞有關。
《雍正十三年:一個硬漢皇帝的破局之道》
百花文藝出版社2020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