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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至親生了重病,治療的話,大機率不超過2年的生存期,不治療的話只有一年的生命!治療過程會很痛苦,各種手術化療,吃各種中藥西藥靶向藥,每半個月住一次院,期間各種藥物過敏,脫髮等不良反應!不治療的話病人沒有那麼多痛苦!到底是應該讓他繼續住院化療迴圈地生存兩年,還是讓他該吃吃該喝喝,出去看看世界地過完這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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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喻僉

    個人建議保守治療,可以訪訪好中醫;然後該吃吃該喝喝,出去看看世界;最重要的是要放鬆心情;說不定奇蹟就發生了,再活個幾十年的都有很多先例。

  • 2 # A卜羅君

    新的一年才剛剛開始,大年初六,當別人還沉浸在新年的氣氛中時。舅舅走了。上午還好好的人,說沒就沒了。

    生活就是這麼愛開玩笑,可你卻笑不出來。

    舅母自責,千不該萬不該喂他吃米粿的,都是她害他“噎死”的。我們當然知道,米粿不是罪魁禍首,舅舅吃與不吃那份米粿和是不是長命百歲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從兄長那邊得知舅舅“不行了”的訊息時,我正在家裡收拾行李準備搭乘下午的大巴回城工作。媽媽突然跑過來說,可能你要把車票退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瞬間心跳加速,恐懼佈滿全身。

    得知噩耗後,媽媽和我從鎮上趕回了村。

    自從病後,舅的房間就被安排在一樓左側靠近廚房的地方,美其名曰方便照顧。其實,我們都知道,外婆就是在這個房間裡去世的。

    這間房先前被當做客廳,後來客廳搬到了右側的房間,它就被空置起來,前後有幾年的時間了。房間落滿了歲月的痕跡,地面,窗臺鋪滿了厚厚的塵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黴味。他的兒子們做了簡單的清掃,從不知哪個角落旮旯找來的完全可以被廢棄的髒兮兮的床墊,再鋪上一床破舊的褥子,就算是舅的“新房間”了。

    為什麼不能換一干淨的床和被子?讓舅住這樣的地方......

    面對質問,兄長說,你懂什麼。

    你懂什麼?忽然間,我好像真的什麼都看不明白了。兩個啃完老的兒子,就是這般“善待”年邁病重的老父親。我意外地沒有再反駁,畢竟自己這個“乾女兒”在這個家裡並沒有實際的話語權,更做不了主。

    二哥在省外打工,和一個川妹子再婚,聽說他媳婦兒生孩子到時候難產,連剖腹產手術的費用的都還是舅一力承擔了所有的費用。夫妻倆曾帶著5歲的兒子特地從外省驅車回來看生病的老父。

    舅病重以來,生活已經不能自理了,衣食住行都要有人照料。平日裡,幾乎由舅母一力承擔舅的吃喝拉撒。以至於當我們看到舅母輕易地將幾十公斤重的舅從床上公主式抱起,抱著他上完廁所後,又放回床上來的時候,我們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個女人不簡單!

    要知道,就是一個大男人抱著幾十公斤重的東西完成讓其如廁這一系列動作後也斷然不敢保證不會大喘氣。誰能相信,這個曾經一直依靠丈夫的柔弱婦人而今竟如此強大。

    女人並不是天生強大,是生活讓她退去了女人本該有的溫婉柔弱。為母則強,此言非虛,為妻則剛,大有人在。

    探望舅時,小嫂子有個細節特別打動我。

    她來探視舅,還主動喂他吃飯,一小口一小口晾涼了喂到舅的嘴邊,小心翼翼的。舅的狀態時好時壞,好幾次吃到嘴裡的東西又吐出來,小嫂子直接用手去接住穢物,眉頭不皺一下。那個時候的舅吐字已經不清晰了,但仍一個勁地對她表達謝意。小嫂子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她說的話在任何時候都顯得不失體面,她只說,爸說的什麼話,這都是子女應該做的,您儘管安心養病。

    看到舅的輪椅座太硬,小嫂子堅決要去超市買個軟墊。考慮到舅母平常抱上抱下地替舅把屎把尿,白天還好,晚上經常起夜,真挺不容易,就買了一些成人尿不溼給舅以備不時之需。

    大姐相信“宿命論”,認為有些事情是命中註定的,徒勞無益。就好比她的婚姻。大姐在25歲那年“奉子成婚”,從此再也與“都市麗人”無緣。大姐夫好酒,幾年來,因為喝酒沒少給家裡添事兒。曾經問過她,為什麼找一個這樣的人託付終身,大姐說,都是命。大姐家房子沒蓋完就欠下了一筆錢,姐夫因為喝酒摔斷了腿,公公喝農藥自殺進了醫院......長姐家裡的經濟一度想入困境。舅二話沒說給了他能力範圍內最大的支援,替她度過了難關。

    至於我,從小到大,跟舅的感情一直很深。於我,他就是第二父親。

    舅出生在50年代,年輕的時候當過代課老師,或許是這段代課生涯對他的影響,這一輩子,舅走的都是儒雅式“先生”路線。舅個子矮小,據說最高的時候也只有一米六多(幹了一輩子農活,加上上了年紀的關係,他的背漸漸地駝了,變成了1米58左右的小老頭)。長大以後才發現這個曾經“偉岸”的身軀竟是這般“矮小”。

    舅常自嘲,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小老頭”。

    那會兒年紀小不記事,在農村,計劃生育查得緊。由於這個“特殊原因”,出生沒多久,我就被“送”到舅家裡,在六歲以前就一直和舅舅一家一起生活。舅一家對我都好,方式不同罷了。

    舅母屬於會精打細算的持家女人。逢年過節的,生怕我這個小饞貓沒管住嘴,把要“拜拜”的東西一下子吃光,就會揹著我偷偷的把它們藏起來。起初,她經常把它們藏在米缸、地瓜粉缸裡,後來發現藏在“低窪”地帶的東西仍然一天天的減少,她馬上發現了端倪。於是,舅母索性把所有的“寶貝”都藏到了櫃子頂上,丁點大的我就算爬上椅子也夠不著。嘴饞的時候,我的小孩兒脾氣上來了,可勁兒在地上撒潑耍賴,哭天喊地的。舅很輕易就能看穿我,揹著舅母拿“獎品”哄他的“乾女兒”開心,屢試不爽。我喜歡在一旁靜靜地看小老頭刮鬍子,他也總愛把我的小手拿到他剛刮過的下巴,鬍渣紮了手,我就躲,這個時候,他可勁兒樂呵。

    在小老頭的保護傘下,我慢慢長大了。

    記事以後,離開舅家,回到了“新家”裡生活。很長一段時間,聽著路邊呼呼而過的卡車聲,久久不能入眠。不習慣“新家”的環境,新的床,“新的家人”......一個人不敢起夜上廁所,生怕吵醒了他們。成年人在陌生的環境難免拘謹,更何況只是一個不滿七歲的孩子。

    黑暗中偷偷抹著眼淚,啜泣累了,夾著淚痕就這麼睡去了。做了夢,夢到了廁所,終於找到了尿尿的地方......被子突然一熱。剛剛眯著,突然被身邊的大手搖醒。眼簾映入白熾燈刺眼的光芒,所有人都盯著自己。我瞬間就清醒了,斷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都快7歲了還尿褲子,羞不羞啊~你看看!

    年輕時候的媽媽是個急性子,嗓門也大,是令小孩子害怕的性格。

    舅時不時來看我,最經常問的一句話是,“要不要跟我回家”。

    自然是想跟他走的。只是在看了爸媽的眼神後,我還是怯怯地搖了搖頭。舅每次離開家的時候,我都會一路跟隨到馬路邊,直到他上了車,自己才空落落地折返。

    兒時覺得,舅母做的豆腐皮是全天下最好吃的美味,而舅的家才有一個家應有的味道,那裡有雞叫,有蟬鳴,沒有摩托車喧囂的鳴笛,沒有寂靜的漫長的夜。後來,長大了,才發現舅做飯比舅母好吃,足料,大份,保準吃撐。

    舅生病之初,愈發清瘦,原本就很瘦的身板到後面只剩下皮包骨了。

    在剛開始的時候,舅依舊樂呵呵地,耳後夾著自己卷的煙,說話吐字仍然清晰,光聽聲音,基本察覺不出他是一個病人。

    早前就被告知,舅得的不是普通的病,治不好的,要做好心理準備。每每聽到舅依舊中氣十足的嗓音時,我都會覺得那些不好的話都不過是醫生的“危言聳聽”,舅才六十出頭,年輕著呢,距離黃昏都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怎麼可能得了不治之症。況且,他的乾女兒還沒有嫁人呢,說好的要參加乾女兒的婚禮,小老頭一向不食言的。

    往常都是我給舅電話,電話裡,他會問我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錢夠不夠用?不夠跟我說啊。我說,夠。

    有時候,會刻意把和舅之間的對話錄音下來,覺得回放著聽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後來畢業後,換了手機,錄音檔案並沒有儲存下來。以至於,最後,他走了,不留痕跡,一點“活著”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同老一輩的人一樣,舅用著那種最老式的手機,來電時候會自動播報號碼的那種。他說,人老了,什麼智慧手機學不來,這樣的手機用著順手。舅的手機只用來接電話和打電話,連簡訊都不會看,常常是信箱滿了,舅都不知道,幫他清空信箱的時候,總開玩笑說他傻,連簡訊都不會用。舅總是說,你會就好了呀。

    再後來,舅的病情加劇,起初,我並沒有察覺。只是突然有一段時間,小老頭變得特別“粘人”,會每天每天地來電。他用不慣通訊錄,儘管很早就已經幫他把號碼都存到了通訊錄裡,但是他每次給別人打電話的時候還是習慣性地拿出記滿電話號碼的小本本,帶上老花鏡費勁地一個個查詢。舅能記住十幾個常用的電話號碼。如今的我們早就習慣依賴各種智慧電子工具去記憶,密碼都記不住,更何況那麼多的電話號碼。

    病情加重後,他開始記不住事兒,號碼漸漸地忘光了。一遍一遍地給孩子們打電話,一遍又一遍地輸入同樣的數字,是他記住我們號碼的方式。

    我每次都會摁掉舅的電話,然後回電給他。他當然知道我是在心疼他的話費。有的時候工作忙,回電話的時候他已經睡了。

    近階段頻繁的“通話”給我的感覺不僅有意外,還有不安。我沒有問他的病情,其實是不敢問,儘可能地每一次都配合著舅。

    工作以後,我偶爾會幫舅充話費,直到後來,接電話的人不再是他,舅母成了他的“代言人”。

    電話接通了,舅時而迷糊時而清醒,病情漸漸加重,他已經吐字不清了。舅母會像哄小孩一樣對舅說,是小西啊,小西要跟你講話啊。從那之後,通話不再是通話,更像是聽小老頭牙牙學語。舅時而清醒能說清楚晚飯吃的是什麼,時而迷迷糊糊自話自說,不知所云。我只管在電話這頭靜靜地聽著,並不打斷,只是聽著,直到電話那頭掛掉。

    有一天,舅母告訴我,不要再給你舅充話費了,他用不完的。我的心突然間空落落的。

    喜歡跟舅聊天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不八卦,純粹是嘮生活。鄰居們似乎生來愛嚼舌,看到男同學來家裡,就對你展開各種八卦式的“人身攻擊”。

    幾年前,舅的身體還沒有被查出問題,還很硬朗,大冷天的,穿著薄薄的單衣在院子裡劈柴,累了就歇一會,抽根菸,再繼續劈。雖然很早就是用電磁爐做飯了,但是老一輩的人覺得有些東西的味道是“燒電”燒不出來的,比如製作年糕。

    有一回,帶老朋友(男)來參觀我的“老家”,舅跟老朋友聊得很自然,沒有任何八卦的成分。小老頭的氣質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一如既往的儒雅。

    飯後小憩後,舅脫去了外套,準備繼續劈柴,老朋友興致勃勃地要加入。

    舅說,你會嗎?

    老朋友說,沒劈過,但可以試試。看到老朋友滑稽的劈柴姿勢,我忍俊不禁。

    小老頭一本正經的指導下之後,老朋友走上了劈柴的“不歸路”。

    我堅定,以後有男朋友了,一定要帶回老家,帶給舅看,他們一定能成為好朋友。只要我喜歡的,小老頭就會喜歡,從小到大,一如既往地生活在他的寵溺中。

    房門敞開著,他一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不會笑,也不會哭,連呼吸都不會了。

    小老頭那麼愛笑,也愛說笑,常常口是心非。每年,和他拍照是固定的節目,小老頭總是配合擺各種姿勢,一臉享受的表情。他刻意地將洗出來的照片貼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生怕別人看不到。

    可是,這幾年,舅開始不同意和我們一起拍照,怎麼連哄帶騙都不管用。聽舅母說,舅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太老了,不適合再和年輕人在一個畫面裡,不吉利。拗不過他,我不再勉強與他合影。因此,沒有近幾年舅的照片成為了我內心的一個很大的遺憾。

    經商議,哀悼會決定在第二天舉行。

    大哥問我,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來陪你舅。

    我拒絕了。我寧願相信這和過去做了很多次的夢一樣,只是夢,一場噩夢罷了。我要醒來,只要醒來就好了。

    另外,如果這不是夢,那麼此刻,媽媽的痛處楚不比我少,她很快變成沒有“孃家”的“孤家寡人”了。

    而此刻,她還“鎮靜著”,嚴絲合縫,沒有破綻。她知道,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

    回到家,備好了第二天要用的香燭、豬頭、紙錢等,媽媽早早睡下了。全家人都早早地睡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在腦子裡對話,這一定不是真的。

    快睡著,睡醒了,明天就好了。

    當無能為力的時候,人們喜歡選擇逃避,喜歡自我催眠,甚至自我麻醉,以為此刻不去觸碰,事情便不會變糟。事實證明,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只要地球還在轉動,太陽還是會升起,日子還要繼續,該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

    第二天,遠在路口,就可以聽到前方傳來的哀樂。

    小老頭的門口,站著很多人。床前,跪著很多人,都埋著頭。和昨日不同,他的臉被全蓋上了,床尾豎著一雙他以前穿過的舊鞋,床底打著一把手電筒,亮著,據說是為了照亮“前方的路”。

    燒成灰燼的紙錢帶著星火四處飄著,沒有人在意臉是不是被火烤得通紅,火光讓人更加清晰的看到了彼此臉上的淚痕。

    哀樂震耳欲聾,蓋過了哀嚎,小老頭床前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臉上的淚乾了又溼,溼了又幹。

    你說,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眼淚可以流?

    如果有一天,一個人把眼淚流乾了,哭不出來,該怎麼辦?

    並不是所有的流淚就代表悲傷,但是把眼淚往心裡咽,眼淚是苦的。我試過。

    上午,主要是親朋好友的追悼時間。依照村裡的習俗,舅母不能像其他的親朋好友一樣參與悼念,必須一個人留在房間內。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伴就要遠行,結髮妻子卻不能親自送最後一程。

    鄉下的很多習俗,看不明白的又何止一二。

    到2樓臥房看望舅母,她躺在床上,不停地抹淚,絮絮叨叨地講著和舅那些年零零碎碎的瑣事。幾個姨母坐在旁邊,陪著她,安慰她。舅母的雙眼腫得睜不開,床頭、地板落了大量的紙巾。

    鄰里外對舅的評價是,這個小老頭兒忙碌了一輩子,倔了一輩子。一輩子沒有享受過子女的清福。手頭再緊,也從不向人家伸手,照樣把孩子養得白白胖胖。別人家犯難,借錢的時候,他向來大方,借去了錢,從沒有催債的。

    剛剛工作那會兒,去舅家拜年,眼瞅著錢包裡僅有的300塊錢,有零有整的,舅還想著拿200整給我當壓歲錢。那一年,我二十幾歲,早已不再是孩子,可是他依然傾其所有。

    那一年,我塞了個紅包,第一次給他“壓歲”。

    拜完年,他堅持要送我們一家到馬路邊一起等公交車。

    我半挽著半攙著他,慢慢地走著。媽媽指責我,不該讓舅那麼奔走。舅反嗔怪他妹妹,我是自己要出來走走的。

    車來了,我們都上了車,小老頭還沒走,就站那兒等著,直到車子開了,他才一個人沿著來時的路慢慢地往回走。

    慶幸那一天沒有夕陽,我實在不想在Sunny下看到一個瘦長瘦長的寂寞的影子。

    那個小老頭兒,知道嗎?你離去的身影,我一直不忍看。

    離別這件事,總是談笑自若之後如鯁在喉。

    下午,由親人送遺體到火葬場,再將骨灰送回靈堂。

    四五個人將舅的身體從床上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空棺,然後,他們在他的身體四周鋪滿了紙錢。眾親朋又哭了一場。據說,人死後的一段時間聽力尚存,是可以聽到周圍人對他說的話的。舅,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

    儀式畢,蓋棺。眾人一路將靈柩送到了殯儀車旁邊,最後的一段路,會由子女陪著走完。

    爸爸不同意我送靈柩車到火葬場。他吃了舅一輩子的醋,總覺得是舅分走了我對“爸爸”的愛,到這最後一刻都不肯罷休。許是幾分隨了舅,我的脾氣也倔,決定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同去的還有大哥、大姐、小嫂子和其他2個親朋,二哥、大嫂子在家負責準備迎靈。

    殯儀主持告訴兄長,帶著骨灰返程碰上過橋的時候,要大聲地告訴“舅”,讓他的魂不至於在山上迷路。

    這是我第一次坐殯儀車,頭暈目眩。大哥、大姐、小嫂子等幾個人陸續上了車。

    車裡面,大家都沒有話,一路靜悄悄。大姐輕輕地撣去了靈柩上的灰。

    小老頭,你一個人在靈柩裡一定很悶吧?還沒有到火葬場,現在醒來還來得及。我的腦子裡居然產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念頭。

    車子一路暢通,並沒有發生我希望的“神奇”的事情。

    接下來到了遺體火化的流程。

    大過年的,火葬場當然應該冷冷清清。

    火葬場管理人員說,還有一具遺體正在火化,讓我們節哀,在茶水間喝茶稍作休息。

    坐在茶水間的時候,心情雖然沉澱了許多,但腦袋依然空蕩蕩,彷彿沒有了靈魂。

    突然看到了資訊:回城了嗎?是平常走得很近的朋友發來的。

    我答非所問:我現在很難過。

    朋友很快回復:怎麼了?

    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模糊了字,淚珠直接打在手機螢幕上,我又不自覺抽泣起來。大哥勸慰,你舅走得很安詳,不必再難過了。

    當一個Sunny樂觀的人告訴你,她很難過,那麼請你一定要重視,因為此刻她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痛苦很多。

    殯儀館的人員告訴大哥可以火化了。所有的人都跑了過去。

    靈柩被抬上傳輸帶,慢慢地往焚燒爐裡送,他們不停地叫著舅的名字。只有我沒有出聲,也出不了聲。有一種心聲,只願告訴你一個人,有一些話,只適合悄悄說,只屬於我和你。

    不止一次想過,要是以前留下通話的錄音,該有多好。

    喪禮結束了,而生活還要繼續。人活著就是這樣,歡樂有時,悲傷有時,概不例外。

    悲傷過後,有的人把傷口藏起來繼續生活。有的人,轟轟烈烈地宣洩,向全世界展示他的憂傷。有的人,什麼也不做,只等著時間來舔愈傷口。而我,則需要一個空間去慢慢消化那些哀愁。

    工作兩年以來,一直在籌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卻始終沒有付諸行動。這一次,有不得不走的理由。第二天,我背上包,開啟一個人的旅程。畢竟有些事情不去做,可能永遠就沒機會做了。

  • 3 # 勿忘我一生

    這個問題我有親身體驗和感受,我是北方農村的,今年6月份我公公肺結核住院,先是在本地縣級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不見好,後轉到省城大醫院,住院大概一個星期後做了肺切除手術,由於本身體質較弱以及各種原因,手術不是很順利,失血較多,做了整整10個小時。手術後轉到重症監護室,自從進重症監護室到治不了放棄治療整整42天一直在重症監護室,基本情況就是出血,讓後補血,然後大概維持4-5天的樣子就又出血,反覆4次以後,第五次出血再也沒辦法了,補的血供不上出血,實在是迴天無力,無奈放棄治療。這其中最讓人崩潰的就是每次輸完血後,公公就像好人一樣,雖然不能自主呼吸,但是各項生命體徵都很好,而醫生在治療過程中至始至終都是說尊重家屬的意見,不管是放棄或者繼續治療都會尊重我們意見。公公67歲,人很好,只有我老公和一個女兒兩個孩子,都是在家務弄,重症監護室每天少則8000多了2/3萬,小姑經濟情況還不如我們,所以錢基本都是我們出,哎,那個時候真的是很難,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會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挽救老人!可惜最終花了50多萬塊錢老人還是走了。有一線希望,就不會輕言放棄,我想這是很多人在親人生了大病後的選擇吧!

  • 4 # 使用者劉品峰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這個人己經是判死刑了,治療的價值己經沒有意義了,花多少錢也無濟於事,又何必浪費呢!死去的人已經煙消雲散了,可活著的人還得繼續的努力的生活下去,死者更應該清楚,有尊嚴自已的後事,把美好生活留給後人們,我覺得應該維持現狀,能吃就吃點好的,把心放寬些,人生自古誰無死,留著芳心照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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