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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音樂飈榜

    這部電影估計很多人沒看過,我就給大家來講講一些出彩的鏡頭。

    1、首先電影直接以“物語”命名,是表達著深遠的物哀之情。

    2、父母到了東京之後無論是大兒子還是女兒的表現,特別是女兒,她買了廉價的點心,而因為怕麻煩把父母打發到了熱海住廉價的旅館(鏡頭的前一段還是寧靜的海港,但下一段展示的是旅館的不平靜,兩者之間的不同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3、剛到東京的時候,媽媽說:“原來東京這麼近。”決定離開東京的時候,媽媽說:“東京真的太遠了。”

    4、電影並沒有直接的表達出這種二戰後不久日本經濟開始發展起來時人與人之間的陌生的批判,而是透過平平淡淡的喝酒聊家常展示出舊式傳統家庭與觀念的逐漸被瓦解,而物哀之情也緩緩的流露出來。

  • 2 # 劉油果電影

    講真,對於現代人來說,觀看60年前的黑白電影是一件極考驗耐心的事,尤其是對於這樣的以家庭為主題的。但如果能堅持看下去,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次意義非凡的觀影體驗。 影片從第15分鐘處左右向我們徐徐展開:周吉老兩口初到東京,便受到了子女們的熱情對待,為了迎接他們,幸一的妻子還特的將大兒子的書桌放到走廊,即使是隔輩人的陌生態度也不能打破這種和諧。劇情展開的標誌是老伴的經典臺詞’‘一直以為東京很遠,可昨天從尾道出發,今天就和大家見面了。’‘很快,我受到彈幕的提醒,發現電影構圖非常奇特,從開始到現在,每一個鏡頭都是平衡的,要麼是對稱,要麼是有層次的。在單人出現的鏡頭裡,角色要麼是正對著鏡頭,頭部位於鏡頭正中;二人鏡頭都是雙方各佔鏡頭的一般。在多人鏡頭也完美體現了對稱和層次感。這樣的圖畫讓人非常的愉悅,這也能體現此時家庭的和諧。 然而好景不長,和諧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僅僅25分鐘左右第一處矛盾出現了,原本打算三代同遊東京的活動因為幸一的急診而泡湯,看上去是偶然的,但是掃興的孩子卻一語道破’‘老是說下次下次,沒有一次去得成!’‘想要取消有一萬種理由啊,在這之前有兩處伏筆,第一個是周吉夫婦到幸一家前,繁說今晚吃火鍋就好,妻子問要不要加些生魚片,幸一說不用。第二處是繁家丈夫問要不要去打個招呼?繁同樣說不用操心,因為他們自己會過來的。在奶奶為了彌補孩子帶孫子散步的過程中,隔代人的疏離感在一個大遠景鏡頭中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為了不打擾大兒子的生活,老兩口沒過幾天就住到繁家,這裡出現了第二個矛盾,丈夫特地買了白餡的糕點換口味,繁卻不滿的說不用買這麼貴的反正他們喜歡吃。接下來觀眾都能顯而易見的發現,繁明明不是那麼的忙,卻推託太忙而邀請紀子帶老夫婦轉轉東京,而紀子其實是真忙,為此不得不委身向上司請假,但她依然欣然接受。注意紀子請假的插曲,這雖然可以理解為例行公事,禮節般的請假,但那樣就沒有理由了,因為這段不屬於主線,無腦加上去肯定會使全片鬆散。所以這段正是為了表現紀子的熱情。與繁的表現形成鮮明對比。順便一提,遊覽東京的場面拍的非常有節奏韻律感,還有一帶而過的銀座呦。 接下來周吉夫婦自然而然的去了紀子家,紀子介紹,幸一和繁的家都在郊區,而她自己的住所更加的簡陋,為了招待他們還得去鄰居家借酒,酒杯和下酒菜。接著是本片第二個明顯的對比,紀子向夫婦兩扇風,隨之切換到幸一和繁自己扇風的鏡頭。這讓人猛然想到周吉夫婦在他們家的時候,他們不也是自己扇自己的麼?果不其然,只有短短几天的功夫,大兒子和大女兒就露出了真面目,他們已經很不耐煩了,正尋思花錢少又省事的辦法,那就是美其名曰泡溫泉把父母打發到熱海。熱海的那間旅館真的像他們說的那般景色別緻又輕鬆愜意嗎?周吉夫婦居住的第一天夜晚便飽受了吵鬧和悶熱的折磨。服務員的對話告訴我們:這是給年輕人住的地方。夫婦兩個想家卻又不向對方承認。這裡便引出第二句經典臺詞‘’東京玩過了,熱海也看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他們很快的歸來讓繁表現出明顯的不滿。老夫妻也很識趣,開始盤算今晚去哪裡過夜,想不到有兩個孩子成家在東京的他們也會為此發愁!伴隨著罕見的運動鏡頭,第三句經典臺詞‘’看,東京可真大呢!‘’ ‘’ 是啊,不小心失散了,可能一輩子見不著。‘’ 結果就是父親去拜訪服部,母親留在紀子那過夜。在海軍進行曲下,三個老友聚在一起喝酒,憤恨於戰死的孩子,也憤恨於自己不肖的在世孩子,原來他們都有各自的不幸,所謂兒子在印刷店當部長的老警官,抱怨著兒子其實只是個組長。他反而羨慕周吉的孩子是博士。其實周吉也同樣不滿於孩子的成績:身為博士的大兒子僅僅是個社群醫生;原以為幾個孩子都在市中心,沒想到只是住郊區(這一段別有深意,父母普遍的不滿於孩子沒有達到自己的期望,卻也只能無奈的自慰慾望是沒有止境的)。陰差陽錯的,醉酒的父親反而去了自己本想避開的繁家,遭到了嫌棄,原來父親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今天卻唯獨破例?另一方面,紀子陪伴母親直到深夜,母親勸說紀子另尋新歡,不然老了就寂寞了呀,紀子卻笑著回答’‘我不會讓自己老的。這處的細節是熄燈後被子裡的兩人各自抽泣,雖然都是哭但是哭的原因不同;母親是因為自己孩子的厭煩,那麼紀子呢?第二天,紀子塞的零花錢竟然把母親感動到哭,又一次體現紀子與兩個孩子態度的巨大反差。這兩條支線將故事推向小高潮。 雖說是東京物語,兩口子在86分鐘就打道回府了。真正的戲劇才剛剛開始,母親在途中漸漸不支,到家沒多久便病逝,得知訊息的紀子坐在辦公室發呆,而繁卻還在琢磨該不該帶喪服,另一方面敬三第一次登場,開著玩笑的說拿著被褥到墳墓去也沒有,何況自己還孝敬不起。母親死後,幾個子女和兒媳的表現各異,這在幾天後的一個飯桌上得以很好的體現:繁迫不及待的索要母親遺物,吃的多到特地讓京子盛飯,還說出“還是爸爸先死的話比較好這樣的話。”而紀子幾乎沒怎麼吃。幾個兒女都因為有事早早回去,唯獨是守寡的兒媳繼續留在周吉家。到了這裡,導演的意圖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了,觀眾也一定氣憤於兒女的醜惡嘴臉,並讚歎紀子的美德,但批判不孝,弘揚孝順真的是導演的意圖嗎?(注意在這一段雞冠花反覆出現,表示母親的物化) 在最後的10分鐘裡,小津才向我們娓娓道來他真正的意圖:當代表觀眾的京子指責那些骨肉的自私和冷漠的行為時,紀子卻回答:‘’我以前也這麼想,可是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並不是因為居心不良”。京子不解的說,我絕不讓自己變成那樣,否則父母子女之間得多冷漠?這正好說出了此事觀眾的心聲。紀子笑著說:每個人總會漸漸的變成這樣,雖然我不想,但是我也終究會成為這樣的人。這一段對話大大改變了觀眾之前的看法。之後周吉與紀子交流,周吉不斷的讚美紀子,紀子卻反覆的說咦咦,我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好,其實我很自私。在這裡我們可能會認為這是紀子謙虛的表現。但之後紀子說道,我不如你們相像的那般惦記昌二,最近甚至想不起來的時候也有(這句話與之前母親在紀子家紀子所說的記不得面容相對照),原來紀子是真的這麼想。她非常的不滿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寂寞,一事無成,想向前看卻又擺脫不了過去,並因此陷入深深地自責中。周吉祝願到,我希望你放下顧慮,活的幸福,而且還特地強調這句話是衷心的,這不就是導演對觀眾的寄語嗎?周吉繼續說,真奇怪自己的子女反不及你這個外女孝順,紀子哭的更厲害了,已泣不成聲。最後在兒歌中紀子魂不守舍的離去了。在周吉呆呆的眺望遠處的小氣艇中結束全片。鄰家主婦再一次來周吉家窗前問候,與開頭的部分相呼應,最後一幕是全片唯一的不平衡鏡頭,意味顯然。作為意象的全新的蚊香再一次出現,表現時間的流逝。沒有了伴侶,如何熬過餘生? 縱觀全片,重要的臺詞全都是演員正對鏡頭說出的。而鏡頭也用微微俯視的視角對著演員。本片用大量的筆墨來刻畫母親死後的眾生相,地點是在尾道,可見東京物語中的東京並單是地理意義。它還代表了一個新的時代(東京是全國最時髦的地區)。我想起了高中時做過的《小家庭制度下的犧牲》,和本片異曲同工。戰後日本的社會經歷了巨大的變革,其中就有傳統封建大家庭的覆滅。在革新的大背景下,有誰會想到那些犧牲者呢?父權的喪屍,家庭的分離,都是子女種種行為背後的真正原因。難道幸一和繁等人是真的壞嗎?導演雖對他們的不孝作出了含蓄的批評,但是借紀子之口指出他們必須以自己的生活為重心,實際上對片中人物導演在鏡頭語言上一視同仁,沒有給出對和錯的判別。本片的最後10分鐘是對之前內容的昇華--我們會向京子一樣痛恨繁等人的不孝,但是又會身不由己的最終成為那樣的人。代表著道德上超我的紀子,在外人看來是完美的,卻是一個拘泥於過去,無法擁抱未來了人。真正的人性是複雜的,沒有絕對的對與錯之分。無論是不孝的幸一和繁等人還是孝順卻又矛盾的紀子,都用一顆寬容的心和理解,欣賞的眼光對待,這才是小津真正的意圖把。紀子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好,繁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這些種種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結果,都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本片在刻畫了家庭的平凡生活,並在最後進行探討,講普通的劇情片上升到倫理片的高度。這些生活和哲理都極為的樸素自然,讓人為之動容。作為一部60年前的影片卻透出今人所不能及的永恆光輝。親子關係是人人都會遇到的,普遍的問題,也是極容易被忽略的問題。本片能夠登上最高地位也在情理之中了。 片中極力刻畫親人(幸一繁等人)和外人(紀子,幸一和繁的伴侶)對待老人的巨大反差,這點我深有感觸,對待陌生的人和泛泛之交,我們通常都是客氣的和顏悅色的,說的都是無關痛癢的話,伴侶對老人的熱情是禮貌的體現,而親密的關係反而會讓人說出比較重的話。因為越是親密的人就越容易對對方發脾氣,表露最真實的情感。作為特例,紀子只是兒媳,卻對老人尤為照顧。其實,老人則是紀子心中對亡夫的投射,紀子把對昌二的思念,愧疚施加在周吉夫婦身上,並不是單純的孝順問題。因此紀子在被讚美時,會羞愧,會否定說哦其實我很自私。紀子何嘗不想成為繁那樣沒心沒肺的人呢?沒心沒肺才是面對生活最理性的方式,不是嗎? 本片三段經典臺詞意味深長。之所以經典,是經典在回味無窮,第一句是說一直以為東京很遠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這是父母對子女思念深切,突然距離拉近的體現。第二句東京玩過了熱海也看了我們可以回家了是轉折,是父母在遭遇理想與現實的巨大落差(包括待遇和子女的處境等方面)後只能無奈接受的反應。第三句與第一句正好完全相反。前面還說東京好近,到這裡卻感慨東京大到不小心失散了可能一輩子都不見得地步了。這是因為父母對自己與子女若即若離關係的不安全感,他們害怕的與子女關係的破裂,再也見不到,但這不是因為東京太大,也不是因為有可能會失散,只是當他們瞭望東京的大時所產生的想法。不覺得很耳熟嗎?我們也常常會這麼感慨呀,比如在畢業的時候,大家依依不捨,相約今後一定要常見,可是真的畢業了之後呢?早已不再聯絡了吧。只好感嘆物是人非,人心不古。真正的原因只不過是失去了同學關係這條紐帶,關係自然變得不牢固而已。我們害怕關係的分離,害怕穩定過去的失去,感嘆好大好寂寞這些種種都歸根結底於內心深處的孤獨。是的,沒有人可以永遠擺脫他,周吉,紀子無一例外。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為了與孤獨相處,還是需要找到新的生活,就像幸一和繁那樣。

  • 3 # 在文化的邊緣行走

    《東京物語》這部電影,是日本導演小津安二郎1953年執導的經典之作,在日本影史上,它穩入歷代TOP10榜,在國際上亦享有很高的聲譽。在瞭解這些榮譽之前,我挑了小津的這部電影來看,是因為它的名字很大氣。

    電影開場不過幾分鐘,透過屋內擺設(到處醒目的塌塌米),人物的日常起居(數不勝數的玄關換鞋動作),言行舉止(無論是夫妻間,還是母女間,亦相敬如賓,進退有度,“謝謝”,“對不起”,“請”,佔據了大部分口語),人物身著的衣物都可以強烈感覺出來,50年代日本人傳統的行為方式和風俗習慣,它或明或暗,細膩地貫串滲透於整部作品中,處處充滿了日式風味。

    導演喜歡採用固定的攝影機拍攝,取景普通,畫面平衡且具穩定感,並且多了不少“無謂”的空鏡頭,即,人物離開了場景以後,空無一人的場景仍然保持著兩到三秒的展現。這就能判斷出來,《東京物語》是一部節奏緩慢的電影。

    電影中兩個老人,與電影這種緩慢莊重的風格極為相配,他們在面相上都有一種安之若素的安詳感,不急不緩,亂中有序,彬彬有禮,謙和寬容,真正代表著一種人生終極的境界。

    兩位老人高高興興去了東京,不料,面臨了意想不到的冷遇——大兒子和大女兒,為了減少麻煩,也為了少花些錢,居然一起湊錢讓兩位老人去熱海溫泉度假。

    一開始,我們以為老人得了好去處,很為他們高興。

    只是沒想到,入夜後旅館裡到處充滿了歡聲笑語,走廊上、屋裡屋外,年青人聚在一起打麻將,彈琴唱歌,只有兩位老人躺在黑暗中默默忍受著這份不屬於他們的喧囂。

    這個被打擾的夜晚讓人難過——老人拍著扇子,面面相覷,父親忍耐了半天,睡不著了,坐起來,嘆了口氣。 母親也坐起來,無可奈何地長嘆一口氣。

    清晨,兩個失落孤寂的背影默默地坐在海堤上,老人明白:這裡是適合年青人的地方,他們決定回東京。

    當父母因不堪旅館的嘈雜從提前從溫泉回來的時候,大女兒埋怨,“你們應該在那邊住久一點……”,這樣的話衝口而出。

    父母的涵養真讓人佩服,不管受到怎樣的對待,他們的臉上也總是平坦從容,沒有一點很少將情緒帶進鏡頭, 面對大女兒的指責,父母也只是笑著說“回來了。”“太吵,人是多了點。”

    一切“以和為貴”;尤其是在家人之間, 這似乎更偏向於東方人的習慣,在這裡,在兩位老人身上,這份涵養做到了極致。它明顯地灌注在兩位老人黃昏落日般的性格里, 始終沒有將任何衝突表面化,也就是說,生活的潛流,人物內心的不滿,基本始終藏在笑容裡,任何激烈的情感衝突都為他們所極力避免。

    從熱海回來,兩位老人相當於被大女託辭趕到街頭,無處可去。

    他們商量著該怎麼辦,父親決定,讓妻子去二兒媳紀子那兒湊和一晚,自己去找老朋友,若能留宿就最好了。

    可時間是下午,紀子還沒下班,夫妻倆只好去上野公園逛著打發時間,一個微笑著說:終於無家可歸了。另一個無奈地笑著:是啊。

    語氣不帶一點責怪,只是自嘲。

    老父原本想著在故友家過一夜,想不到後者自身難保,大家在酒吧暢敘,唏噓感嘆各自遭遇,末了喝個酩酊大醉,被警察帶回大女兒家。

    老父親半夜回到大女兒家的這一段,怎麼看怎麼辛酸:

    老父親和另一個朋友窩窩囊囊地坐在椅子上,鼾聲如雷地大睡。這邊被驚醒的大女兒暴跳如雷。

    “怎麼回事,爸爸?爸爸!怎麼回事! 可真的沒辦法”。(皺著眉頭)“好不容易把酒戒了,又喝啦……”(看看父親,使勁搖晃他)“喂喂,喂喂,你……”

    (大發雷霆地發牢騷)“爸爸過去就好喝酒。一去參加什麼宴會,準得喝得醉醺醺地回來。那會兒,也真難為媽媽了。我們簡直煩死了。”

    (厭煩地)”以為他今天不回來了呢,可倒好,反倒帶來個不認識的人……真討厭……”

    在暴風雨般的聲聲責難下,老父親一聲不出,醉得那麼安靜,彬彬有禮,象清醒時一般有分寸和節制。

    ——戴著面具做人,不是不令人難過的。分明酒醉是假,掩飾和女兒直面的難堪是真。

    大女兒的世故,老父無奈的委屈,在這一幕是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這一場最感黯然戚然。

    影片的殘忍,在這裡達到了極致。

    兩位老人回鄉之後便是漸漸的落幕了。像是凶兆一樣,母親身子先是不舒服,老兩口在小兒子的城市大阪停了一停,回到故鄉。母親隨即病危,然後死去。

    母親堅持不去醫院,就死在自己家裡。

    小兒子趕回家去奔喪,和家人坐在榻榻米邊上。紀子突然發覺父親走開了,連忙外出尋找,只見老頭子正在外邊欣賞日出。

    兒媳告知小兒子來了,得到的回答竟是:“日出真美啊!”

    這句話似乎是無關痛癢,但在老人的口說出,可謂無盡的淒涼——妻子走了,兒子遲遲不來奔喪。

    沒有悲傷,沒有呵責,只一句平靜的話就把這些感情瓜葛展示出來,淡定的老人沒有太多的情感跌宕。

    參加完葬禮,一家人聚一起吃飯。氣氛很輕快,像是都過去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女兒一邊要母親遺下的漂亮衣裳作紀念,一邊和哥哥說著不如搭今晚的快車回東京吧。

    敬三也說:那我也一起回吧。我出差報告還沒寫,又得參加壘球比賽……還是回去吧。

    邪惡存在於細節裡……東京故事彷彿是這句話最完美的註解似的。

    該走的都走了。唯一的血緣外人紀子,留下來陪落單年邁的公公幾天。

    這太令人感動了。

    即便是最通情達理的父親,在最後也不得不說出那句觀眾已經在心裡放了整整兩個小時的話

    ——親人反不及你這個外人。

    即便是親生的孩子也沒有外人紀子孝順啊!

    正是這個寡居無依的紀子給了父親一絲生命的暖意。在此後,即便是孤獨寂寞,老無所依之時,父親也會記得還有一個紀子值得他欣慰。

    緊接著,發生了爸爸與二兒媳之間的對話,爸爸勸說二兒媳繼續自己的生活。此時二兒媳終於哭出了聲。

    ——紀子的坦率讓我們感動,不是知曉她想改嫁而偏偏沒有合適的人而震驚,而是她忍耐的崩潰恰好證明了一個人的鮮活。人是情感的動物,會動搖、會害怕、會猶疑、會失望,誰都一樣。

    在微笑背後,誰都有掩藏的失落和悲傷。

    此外,電影有兩處表現祖孫之間的隔閡,很有深意。

    比如電影開始,大孫子因為爺爺奶奶到來,必須騰出地方,哭鬧不停。老人開始覺得尷尬,後來因為爸爸要出診,又取消了出門遊玩的計劃。這對孫子再次當場使性子,場面再次僵局。

    ——很多人常說孩子單純善良,其實,單純是真的,但說孩子善良,大概是世界上最大的謊言——說小孩善良的人只看到小孩子的慾望簡單,比成年人發大財做大官容易滿足多了,卻沒看到,一旦沒有滿足之後的難纏,也比成年人要彪悍得多。

    再如下面,奶奶領著小孫子阿勇出去玩,室內,以爺爺的視角看去,祖孫二人停在對面的空地,就在公路橋邊玩耍。

    不知阿勇在玩什麼,奶奶富子蹲在旁邊守著他。

    對話(其實是獨白)

    富子:阿勇,你長大幹什麼呀?

    阿勇不回答,只顧玩。

    富子:你也象爸爸那樣當個醫生嗎?

    阿勇仍然不說話。態度很冷淡。

    富子(再次自語時,聲音已近哽咽)你當醫生的時候,奶奶,就不在嘍……

    這是個很平淡的視角,獨白也很家常,卻無端感覺氣韻悠遠,娓娓不絕,一股難言的孤獨湧上心頭。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2018年研究生報名了,你是選擇好學校挑戰自己一下,還是選擇了十拿九穩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