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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二哥略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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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青語清言聊歷史
仁宗是個好人,但從執政四十二年政績來看,我個人並不認為他算一個好皇帝。
仁宗時期社會經濟發達,在位期間人口增加300多萬戶,四大發明中有三個得到了應用,交子的出現激發了社會活力,北宋上下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並達到了本朝巔峰,史稱“仁宗盛治”。
畫中的仁宗盛治
不過,但凡在位幾十年的皇帝,一般都會有一些明顯的成就,或多或少能幹出幾件大事,像漢武帝、明萬曆帝、明嘉靖帝、清康熙乾隆二帝等等。
可是在四十二年的超長待機時間內,仁宗朝能否舉出幾個為後世津津樂道的壯舉?好像印象很模糊,一下子舉不出來。
是的,這是一段很平淡的時期,沒什麼存在感。
仁宗並沒有什麼創新出彩的行動,就這麼安安穩穩過日子,說平庸也不為過。
而所謂的盛世,其實更多歸功於那批堪稱頂級配置的官員,仁宗就是放手讓他們去幹,自己統而不治,也不折騰,北宋按著慣性,正常情況下總能穩步向前,達到一個巔峰。
仁宗遠沒有發揮出如唐太宗之於貞觀之治的作用,倒有點君主立憲制的味道。
而我更想說的是,在這盛世之下,其實暗流湧動,隱藏著極其致命的危機。
北宋亡國的徵兆,已然顯現。
有一隻吸血蟲,自這個王朝出生之日起就陰魂不散,一點一點吸食著帝國的精華。仁宗朝,亦如此,而且更加惡劣。
這隻吸血蟲,名叫“三冗”問題。
“三冗”,即冗官、冗兵、冗費。
首先,宋朝開國皇帝趙匡胤以兵變上臺,因此北宋皇室極其重視削弱制約官員,採取一職多官的辦法防止權臣出現、歷史再現,由此形成了龐大的官僚體系。同時為籠絡官員、鞏固統治,允許官員親屬當官的“恩蔭制”流行,每屆科舉的取仕人數遠多於歷代(明清共錄進士5萬餘,兩宋竟達11萬),由此形成了極其龐大臃腫的官僚機構,造成“冗官”。
仁宗時期,官員進一步激增,高峰時竟達4.8萬餘人,是其父真宗時期近五倍,與太祖趙匡胤建國時期三四千人相比更是天差地別。再加上還有數倍於官的吏(有人估計不下40萬),行政編制氾濫程度令人咂舌。
其次,北宋沒有燕雲十六州和長城這些戰略支撐點,都城汴梁又無險可守,因此北宋整體軍事戰略採取防守型。而常年的抑武政策,又導致軍隊戰鬥力低下,因此北宋只能募集大量士兵,以數量優勢彌補質量不足,由此造成了“冗兵”。
仁宗時期,在遼的強大壓力下,在西夏新增的軍事威脅下,慶曆年間,北宋軍隊達125.9萬之巨,是太祖建國時期的6倍。養的人能幹事倒也算了,關鍵是軍隊還極度虛弱,接連有西夏獨立和交趾(附屬國,今越南)攻宋,關鍵時刻軍隊屢屢掉鏈子,令人痛惜。
宋遼夏局勢(宋徽宗時期,示意)
然後,為了養活臃腫低效的官僚機構與龐大虛弱的軍隊,每年的費用達到了天文數字,這就是“冗費”。
仁宗的父親真宗時期財政即已暴露出赤字問題,家業傳到仁宗手裡進一步惡化。有學者據《宋史·食貨志》考證,仁宗時期年財政收入在6000萬貫以上,但平均赤字就有300萬貫。看似富裕的北宋,實則“積貧”。
再從外部來看,西夏的徹底獨立,仁宗難辭其咎。接下來連綿的宋夏戰爭,仁宗擁有五六千萬人口和幾十年積蓄,竟三戰三敗於剛剛獨立、只有幾十萬人的西夏,仁宗顏面掃地。
隨後和約規定的歲幣,和遼趁火打劫要求增加的歲幣,以及為防範外患募集的大量士兵,又往北宋“積弱”的肩膀上加了重擔。
“三冗”、宋夏戰爭、歲幣,最終的惡果都落到了百姓頭上。所謂的“盛治”之下,是瘋狂的土地兼併、苛捐雜稅、物價飛漲,是百姓的苦不堪言,忍無可忍。
據《北宋仁宗朝變亂研究》考證,北宋一朝167年,共發生民變142起,平均每年0.85起,而仁宗在位的42年間就有60起,平均每年1.43起,達到一個高潮。
危機猶如一面鏡子,能照出一個人能夠力挽狂瀾,還是隻會隨波逐流。
仁宗面臨的已是亡國的危機,固然有歷史遺留原因,不能全怪罪於他,但他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其實還有挽回的餘地。
仁宗也看清了形勢,知道這樣下去大家都要跟著遭殃,於是他很自然地想要改變。
改變的途徑就是變法。
但可惜的是,他沒有轉“危”為“機”,白白浪費了一個可以改變北宋命運的機會。
說到變法,大家最熟悉的莫過於宋神宗年間的熙寧變法,又稱王安石變法。這次變法大刀闊斧、轟轟烈烈,雖然幾經坎坷,最終失敗,但充分體現出了當政者的擔當與魄力。
而實際上,變法並非神宗首創,北宋的第一次變法嘗試,恰恰是在仁宗一朝,這場變法在慶曆年間,史稱“慶曆新政”。
這一場改革由范仲淹主導,歐陽修等人參與,以整頓吏治為中心,出臺十項舉措,意在裁撤冗官、減少支出、提高效率。
心懷天下的范仲淹
這場改革直擊“三冗”問題,思路正確,措施也不激進,憑藉範、歐等人的才華,只要堅持,定能出成效。
問題就出在堅持二字。
由於新政觸犯了官僚貴族的利益,遭到了保守派的反對,改革受阻。仁宗沒有堅持住,馬上選擇妥協退縮,新政僅僅實行了一年四個月,范仲淹等改革派就全部被排擠出朝廷,變法徹底失敗。
一年四個月,改革剛起了個頭,就戛然而止。
想想看他孫子(實為養子之子)神宗皇帝,頂著多大的壓力毅然推行改革,即使孤身一人也不放棄,到死方休;他曾孫(實為養子之孫)哲宗皇帝,即使父親的改革被保守派肆意踐踏,也隱忍多年不忘父親遺志,親政之後毅然重啟改革。
而仁宗,一遇到一點挫折就趕忙放棄,如此薄弱的意志和迅速變化的態度,像極了新手初入股市時追漲殺跌的樣子。與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的雄才大略相比,他相去甚遠。
被寄予厚望、可以挽救北宋的改革就這麼草草收場,真的令人惋惜。仁宗失去的,或者說北宋失去的,是重症早期寶貴的治療機會,即使神宗、哲宗銳意進取,終究已是回天乏術。最終在徽宗的折騰下,北宋以最屈辱的方式收場。
回過頭來再細想一下,所謂的“盛治”之名,正是沐浴仁宗“恩澤”、享受“皇恩浩蕩”的官員給的,更確切的說是反對後來的神宗改革,以標榜仁宗來勸諫神宗的保守派官員給的。這樣的讚美,不應該打個問號嗎?
總體上來說,仁宗是一個守成的君主,按部就班,得過且過,憑藉慣性達到了巔峰。面對諸多遺留問題,沒有解決的主觀意識和創新精神,更沒有魄力和實力,無法充分發揮好能臣干將的作用,社會矛盾日益尖銳,問題隱患愈發突出,北宋盛極而衰。
如果不是因為仁宗的仁德所散發的人格魅力,單論文治武功,他真的很難讓人留下什麼印象。
正如某網友的評價所言:“仁宗有人皇之德,而無人皇之才”。
仁宗並不算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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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聊以自娛2
答:我認為是!客觀地評價宋仁宗,說他是位仁慈的君主一點也不過分。趙禎(原名趙受益,公元1010年-1063年),即宋仁宗,出生於宋皇都東京開封府,宋真宗趙恆第六子,母為李宸妃,宋朝第四位皇帝(公元1022年-1063年在位),是北南兩宋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野史有狸貓換太子一說,清末小說家石玉琨《三俠五義》也有這件事的演義介紹,我們不去管它。趙受益不是由自己親孃李宸妃養大的,而是由宋真宗第二個皇后(章獻皇后)劉娥撫養長大的。宋真宗(趙恆)天禧二年(1018年),他被立為皇太子,才賜名趙禎的。乾興元年(1022年)即位。慶曆三年(1043年)開展“慶曆新政”。在位期間,經濟繁榮,科學技術和文化建設也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史稱“仁宗盛治”。嘉祐八年(1063年)崩逝,享年五十四歲。
宋仁宗仁慈寬厚、厲行節約。據說,有一次用餐,突然吃到了一粒沙子,牙齒一陣劇痛,他趕緊吐出來,還不忘對身邊的宮女說:“千萬別聲張,說我吃到了沙子,這可是死罪啊”。 他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的不適與難受,而是考慮到下人因此而可能帶來的罪責,甚至殺頭。宋仁宗雖然貴為天子,但是他並不因此就過著奢華的生活,反而認為自己更應該懂得節制和自我約束。所以他穿的衣服和吃的東西,都是極為樸素的,據說一件龍袍穿了好幾年。吃的也就是普通的幾個菜。有年秋天,宋仁宗很長時間沒有食慾,侍衛人員非常著急。有人給他送來了蛤蜊。宋仁宗看到蛤蜊,便問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那人老實回答說,是從外地運來的。宋仁宗問要多少錢,那人回答說每枚一千錢,共28個。宋仁宗非常生氣,拒絕食用:“我常常告訴你們要節省,現在吃幾枚蛤蜊就得花費28000錢,我吃不了!你自己處理吧”!那時,國家當時發展得相當好,非常有錢。但在這樣一位君王以身作則、起帶頭作用下,百姓們自然也就崇尚節約,願意把精力和心思放在國家發展和建設的大事情上來。宋朝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個強國,跟國家的風氣純正、正確倡導和皇帝的榜樣作用有很大關係的。
宋仁宗善於納諫,虛心接受正確意見。有一次包拯上述請求免掉三司使張佐堯的職務,理由是他平庸無能,不能盡到職責。典故“錯把馮京當馬涼”就是說這個張佐堯的。但是。張佐堯是宋仁宗寵妃張貴妃的伯父,此時,想當宣徽使。因此,宋仁宗就得有點為難,於是便想了辦法,讓張佐堯去當節度使。包拯還是不願意,認為這樣也不妥,並且言辭更加激烈,宋仁宗生氣地說:“你就是抓住張佐堯不放了?節度使是個粗官,你又何必如此計較呢”?包拯不客氣地回答道:“節度使,太祖太宗皆曾為之,恐非粗官吧”!包拯犯顏直諫,唾沫星子都飛濺到仁宗臉上,但仁宗一面用衣袖擦臉,一面收回成命。張佐堯原想當宣徽使,結果連節度使最終沒能當成。仁宗回到宮中,張貴妃還想替其伯父美言,宋仁宗說:“宣徽使!宣徽使!今天上朝,包拯都把唾沫濺到我的臉上了。你只知道要你的伯父做宣徽使,你可知道包拯是御史嗎”?還有一次,諫官王素勸諫宋仁宗不要過於親近女色,應該用心於朝政。宋仁宗回答說:“近日,王德用的確將一些美女進獻給我,現在就在宮中,我很中意,你就讓我留下她們罷”。王素正言道:“臣今日進諫,正是恐怕陛下為女色所惑”。宋仁宗聽了,雖然面有難色,心裡不情願。但還是命令太監說:“把王德用送來的女子,每人各贈錢三百貫,馬上送她們離宮,辦好後回來報告”。我們知道大宋有個清官包青天,你想,包拯之所以能夠那麼鐵面無私,即使面對是有權有勢的罪人也能一視同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有宋仁宗這個明君在呀!只有君主能夠給足臣子的決斷力,臣子才能夠剛直不阿,百姓們的權益才能真正得到維護,正義才能得到伸張。否則,哪裡還有什麼包青天呢?所以,宋仁宗在位期間,國家發展得非常好,犯罪率非常低。官員各行其是,老百姓安居樂業。
宋仁宗不僅仁慈,而且十分愛才。宋代的興學之風,就是從宋仁宗開始的。當時重才、選才、育才,是國家大事。在宋仁宗執政的第35年時,遇見了蘇軾、蘇轍兄弟倆。他殿前策試回來,高興的對曹皇后說:“我為子孫得了兩個相才”。 狄青是仁宗時期著名的軍事將領。狄青出身貧寒,最初只是兵營中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後因對西夏作戰時勇猛頑強,屢敗敵軍,而連升四級。之後又因1052年平定叛亂而被仁宗破格提拔為樞密使,成為當時北宋朝廷中掌握軍權的最高長官。包拯最初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知縣,後因鐵面無私而被仁宗賞識,慶曆三年(1043年)被仁宗調到開封任命為監察御史。晏殊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文學家、政治家。宋真宗時,晏殊14歲以神童入試,賜進士出身。宋仁宗即位後,將晏殊一路擢升,由右諫議大夫兼侍讀學士加給事中,進禮部侍郎,拜樞密使、參加政事。加尚書左丞、觀文殿大學士。知永興軍、兵部尚書,封臨淄公等職銜。其他還有:范仲淹、孔道輔、韓琦、富弼、宋庠、宋祁、歐陽修、王安石等。這些能臣幹吏如果沒有當朝皇帝宋仁宗的支援,幾乎是不可幹成什麼事情的。因此,宋仁宗時期,也被稱為宋代人才最多的時期。
宋仁宗注重科技。他在任期間,鼓勵大家發明創造,有了創新,就給予一定的獎勵。中國“四大發明”,三項發明就出現在宋代。其中,兩項發明就出現在宋仁宗時期:活字印刷和指南針(羅盤)。北宋時期,文化發達,人們對書籍需求大增,畢昇活字印刷應運而生。北宋對外貿易增多,造船、航海技術進一步發展,沈括發明的指南針得到廣泛應用。此外,燕肅還創制了新的“蓮花漏”(一種計時器)。這大家都知道,就不在贅述。
宋仁宗注重經濟。經濟是衡量國家繁榮、富強一個最重要的指標。人口、戶數是衡量國家經濟富強的一個重要方面。宋真宗趙恆末年(1021年),戶數是867萬戶,1993萬口(丁男)。宋仁宗趙禎末年(1063),增加到1246萬戶,2642萬口(丁男)。宋仁宗時期國家人口增長了379萬戶,649萬口男丁。北宋末理學家葉水心在《應詔條奏 財總論》說:“祖宗盛時,收入之財,比於漢唐之盛時一再倍。”一再倍就是四倍。盛唐時,唐玄宗最高的貨幣歲入只有200萬緡。而宋仁宗慶曆年間,最高時的貨幣收入達到4400萬緡。“仁宗盛治”只是的商業貨幣稅收一項,就是“開元盛世”的全部貨幣收入的10倍以上。中國最早(也是世界最早)使用紙幣的國家,紙幣“官交子”就是在宋仁宗時期發行的。
宋仁宗注重文化。重視文化人才的發掘、培養和選拔。他封孔子後人為衍聖公,鼓勵各州縣興辦學校。一度賢相諸多,君子滿堂。寇準、王曾、晏殊、魯宗道,以及范仲淹、包拯、富弼、狄青、歐陽修、王安石。還有被仁宗朝簡拔或科舉入仕的“三蘇”、沈括、米芾等,他們都是彪炳史冊的傑出人物和讀書人的楷模和代表。散文“唐宋八大家”中除去唐的韓、柳兩人,其他六個都活躍在仁宗時期。和唐詩並稱宋詞,就是在晏殊、柳永、范仲淹、蘇軾等一大批詞人的推動下發揚光大的,說書、小說、雜劇等文學形式也在這個時期萌芽和發展的。
宋仁宗注重醫療。他非常關心醫療事業和大眾身體健康,對中醫學傳承和發展具有強烈意識。天聖四年(1026年),他認為針艾之法講求精準,而前代古籍對穴位之描述紛繁錯雜,易誤導醫者和救護。便詔令王惟一主持鑄造針灸銅人為範。王惟一又撰《銅人腧穴針灸圖經》與之配合,由宋朝政府刻於石碑而頒行全國,為針灸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嘉祐二年(1057年),他在京城設立校正醫書局,由當時權威醫學工作者有組織地對歷代重要醫籍、藥典進行蒐集考證整理、校勘推廣,讓許多北宋以前醫書得以儲存流傳,對中國醫學史和祖國醫學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對後世產生了巨大影響。
宋仁宗注重改革。慶曆三年(1043年),宋仁宗拜范仲淹為參知政事,啟用富弼,徵詢天下大事。范仲淹認為事有先後,朝廷陳弊積久,非一朝一夕所能改變。作《答手詔條陳十事》,上疏仁宗“明黜陟、抑僥倖”等十件事。宋仁宗全部採納,詔書統一頒佈,以示天下,只有府兵法一條,因眾多大臣反對而作罷。慶曆四年(1044年),范仲淹再此上疏宋仁宗“再議兵屯、修京師外城、密定討伐之謀”等七事。並奏請擴大相權,由輔臣兼管軍事、官吏升遷等事宜,改革廣度和深度進一步增加。新政實施後,恩蔭減少、考核績效增多,希圖僥倖的人深感“濫竽充數”不便。於是。他們大肆毀謗新政,指責范仲淹的“朋黨”論再度沉渣泛起。隨著范仲淹、富弼等大臣的離京,歷時僅一年多的新政便被廢止,改革以失敗告終。儘管范仲淹等改革失敗,但改革已根植宋仁宗之心,在他後來執政中,還是慢慢得到了部分實現。
一個國家,如果能夠確保老百姓安穩幸福的生活,那麼,老百姓所創造物質、精神財富的能力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在宋仁宗執政的42年裡,開創了“嘉佑之治(也就是‘仁宗盛治’)”。宋朝的政治、經濟、文化、科技等發展可以說,處在一個非常繁榮的時期,甚至可以說是在整個宋朝最為輝煌的發展時期。我們相信,如果沒有宋仁宗仁慈、好性格的皇帝的話,北宋的發展肯定沒有那麼快。所以,清乾隆皇帝是非常欣賞宋仁宗的。儘管宋仁宗在軍事、外交上出現重大失誤(被西夏割去了不少土地)。但總的來說,功還是大於過的。
宋仁宗在位時,大臣們曾聯合上書,要求將“大仁至治”送給他,宋仁宗沒有同意。不過,他駕崩後,人們還是給了他一個“仁宗”的諡(廟)號。作為一個性情文弱溫厚的守成之君,能守祖宗法度,並知人善任,有解決社會舊弊之心,因而,在他執政時期,名臣輩出,有太平治世之稱。因此,有人說,“為人君,止於仁”。這個“仁”字,就是對他的最高評價。1063年,宋仁宗皇帝辭世。當死訊傳到遼國時,“燕境之人無遠近皆哭”,連遼國皇帝耶律洪基都握著宋使的手痛哭失聲:“四十二年不識兵革矣”。宋仁宗(趙禎)的死,宋朝百姓悲慟不難理解,因為他是一位仁慈愛民、心繫百姓的好君主。但是,敵對國家居然也舉國哀傷,這卻有些出乎意料了。皇帝做到這個份上,不論在哪裡,都會贏得世人的尊敬和愛戴的。所以,我認為宋仁宗是名副其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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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文石齋主
宋仁宗是宋朝的第四位皇帝趙禎,“仁宗”是他的“廟號”。
在古代,皇帝死後,朝廷為評判他的一生,要為他議定“諡號”,他的靈位進入皇室的家廟——太廟,要有廟號。諡號和廟號原來都是一個字或兩個字,如“文”、“武”、“景”、“真”等,但從唐玄宗開始,對自家先朝皇帝的諡號用字太多,誇耀太過,他將唐高祖的諡號“拉長”“加厚”為“神堯大聖大光孝皇帝”、將唐太宗的諡號加成“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將唐高宗的諡號加成“天皇大聖大弘孝皇帝”,此後歷代皇帝都對自己的先人不吝譽詞,已故皇帝的諡號也越拉越長,清朝開過皇帝努爾哈赤的諡號甚至達到二十九個字,為“太祖承天廣運聖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睿武端毅欽安弘文定業高皇帝”;倒是廟號,一直保持了一個字的傳統為。因此,後人就“擇簡而從”,對故去的皇帝只稱廟號。
而廟號雖然簡單,也是有褒貶含義的。中國歷史上最早使用廟號的是商朝,當時就規定:“創立基業曰太,功高者曰高”,又如根據明代的《諡法解》:皇帝生前“經天緯地、修德來遠、勤學好問、道德博聞、慈惠愛民 敏而好學”可諡為“文”;“克定禍亂、保大定功、威強敵德、剛強直禮、剛強以順、闢德斥境、折衝禦侮、刑民克服”可諡為“武”,“文”和“武”就是“美諡”,而隋煬帝廟號為“煬”,《諡法》說,“好內遠禮曰煬,去禮遠眾曰煬,逆天虐民曰煬,好大殆政曰煬,薄情寡義曰煬,離德荒國曰煬”,則明顯是“惡諡”。
但是,在宋仁宗之前,卻沒有一位皇帝被定廟號為“仁宗”。恭、寬、信、敏、惠,孔子說:“能行五者於天下,為仁矣。”而仁,字面意義是二人,內涵則是此“仁”不僅是我一個人,還有我以外的第二人、很多人,所以人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將心比心地以友愛、同情之心對待每一個人;後來發展為做人要效法天地,數字“三”代表“天、地、人”三才,“仁”則從二不從三,即要化掉人心,只懷天地心,以“天性善良、地德忠厚”之心為人處事;人有博愛心、包容心,自會產生仁愛心,是個人自我提升之道。《大學》中說:“為人君,止於仁”。在廟號中,“仁”無疑是最高評價之一。
在中國歷史上四百多位記錄在冊的皇帝中,能夠被定議為“仁宗”這一廟號的,宋仁宗是第一位,後來也只有元仁宗、遼仁宗、夏仁宗、明仁宗、清仁宗等五位,而後五位似乎都有“過譽”之嫌。
宋仁宗之所以被稱為“仁”,並非徒有虛名,而是他確實“天性善良、地德忠厚”,能夠以包容心、仁愛心對人對事,得到了當時人和後世的高度認可。
首先,宋仁宗對朝中官員非常包容。
仁宗嘉佑六年(1057),為選取優異人才,仁宗舉行了“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制舉考試。制舉考試是比三年一屆的科舉考試層次高一級、難度更大的考試。宋朝三百二十年曆史中,考中進士的有四萬多名,考中制舉者卻僅四十一人,相差1000倍,其難度可見一斑。當時蘇軾、蘇轍兄弟報名參加。但蘇轍卻在試卷裡對仁宗大加撻伐,指斥仁宗“沉湎於酒,荒耽於色,晚朝早罷,早寢晏起,大臣不得盡言,小臣不得極諫。左右前後惟婦人是侍,法度正直之言不留於心,而惟婦言是聽。”蘇轍的試卷引起考官的爭論,一位考官認為蘇轍不知仁宗的人品、作風,卻僅憑道聽途說的虛妄之言,“惡毒攻擊”仁宗,簡直“大逆不道”,不應錄取,考官司馬光則認為,蘇轍敢於指正朝廷得失,無所顧忌,所謂“賢良方正直言極諫科”,要選撥的不正是這樣的人才嗎?應予錄取。雙方激烈爭論,很長時間不能形成結論。最終仁宗指示:“朕舉行制科考試,本意就是要選取敢言之士。蘇轍只是一個小官,卻敢於如此直言,應該特別給予功名。”蘇轍終被錄取。蘇軾、蘇轍兄弟一同被錄取後,仁宗自得地說:“又為子孫得太平宰相兩人!”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仁宗非常寵愛一位張姓妃子,張貴妃的伯父張堯佐在朝中任管理國家財政的“三司使”,“三司使”在朝中稱為“計相”,地位僅低於宰相和樞密使,但張堯佐想借張貴妃的關係再進一步,兼任比三司使更為“清要”的“南院宣徽使”,仁宗也有意答應。一天仁宗離開後宮到前殿坐朝前,張貴妃追到宮門口囑咐仁宗:“管家別忘了宣徽使!”仁宗答應著走了。但張堯佐、張貴妃的做法遭到了包拯等諫官的反對。當時包拯正在朝廷監察機構之一的“察院”擔任監察御史,強烈反對提升張堯佐,聯合其他諫官,合力彈劾,言辭激烈,指責張堯佐平庸無能,品質惡劣,不僅不能提拔,現任職務也要罷免。面對包拯等諫官的“極諫”,仁宗感到張堯佐的事情很難辦,想退一步,就答應免除張堯佐的現任職務,放外去當節度使。誰料眾諫官的態度更加激烈,包拯更是挺身來到仁宗近前,高聲抗辯,連唾沫星子都噴到仁宗臉上。
仁宗有些動氣,對包拯等人說:“你們這是在聲討張堯佐嗎?節度使是個粗官,值得這樣爭吵嗎?”
包拯旁邊的諫官唐介立即回懟說:“太祖、太宗都曾擔任過這一官職,節度使恐怕不能算粗官。”
仁宗無以辯駁,張堯佐外放的事只得作罷。
回到後宮,張貴妃迎上來打聽,仁宗撩起衣袖,邊抹臉邊對張貴妃抱怨:“你只知道要宣徽使、宣徽使!難道就不知道包拯是御史嗎?”
至高至尊的皇帝被官階只有七品的諫官如此當面指斥,如果沒有仁宗的包容,何來包拯的千古直諫之名?
四川一個讀書人獻詩給成都府知府寫了一首詩,其中有句:“把斷劍門燒棧閣,成都別是一乾坤。”成都府知府看了很害怕,這不是煽動他造反麼?趕緊把讀書人押送京城,請仁宗處治。仁宗卻說:“這老秀才只是急於做官卻始終當不上,才寫詩洩憤而已,豈能因一句詩治他的罪?不如干脆給他個官做,說不定因為感激,他會做得很好。”讀書人竟因此出任官階為正七品、府衙管理民事、戶籍的司戶參軍。
其次,宋仁宗對天下百姓、宮中侍女非常仁愛。
一天晚上,仁宗在宮中聽到絲竹之聲,問何處在作樂?宮人說:這是民間酒樓在玩耍。仁宗哦了一聲,不再過問。宮人說:庶民都如此快活,咱這皇宮卻如此冷落!仁宗回道:正因為咱這裡冷落,他們才有了這種快活;我要是那麼快活,冷落的就是他們了!
宋朝與西夏發生戰爭,遼國趁火打劫,要求增加宋真宗時宋遼兩個簽訂的“澶淵之盟”中所規定的“歲幣”,否則就開仗。仁宗派大臣富弼去遼國談判,答應每年增加銀10萬兩,絹10萬匹,維持了和平。不久有人上書仁宗,稱富弼有罪。仁宗說,只要不打仗,有利於百姓,不敢愛惜財物。上書人說,財物不是取自百姓嗎?仁宗回答:“財物的確取自百姓,但這些財物不是一天取來,不至於引起百姓困頓,但一旦打仗,不管勝負,卻足以在瞬間造成民生凋敝。世上沒有兩全之事,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上書人幾乎是無禮地反問仁宗:“這樣會造成遼國貪得無厭,下次他們不要財物了,而是提出要陛下的獨生女兒,又怎麼辦?”仁宗沉思良久,答道:“如果對社稷萬民有利,我豈敢愛惜女兒?”
有一年鬧饑荒,地方發生了一些饑民偷、搶穀米、打傷糧店店主的事件,仁宗對此的看法是:“飢劫米可哀,盜傷主可疾。雖然,無知迫於食不足耳。”下旨全部免除了饑民所犯的死罪。
一天汴梁一位百姓到開封府報案,說自己的兒子剛剛結婚三天,就有人拿著宮中的指令把媳婦招進了禁宮,至今已有半月,還沒有任何訊息,請開封府給想辦法。開封府知府範諷聽後馬上請示仁宗,請求面見。見到仁宗,範諷向仁宗彙報了百姓反映的情況,且說:“陛下不近女色,朝野共知,怎麼應該出這個事?況且這位百姓的兒媳已經成婚,宮中將她強行納進,怎麼宣示天下?”仁宗說:“皇后曾說最近是有人進獻了一名女子,姿色頗佳,但朕還沒有見到啊。”範諷說:“如果是這樣,請陛下這就把這名女子交給臣,免得陛下被身邊的人欺矇,為陛下招來怨言、誹謗。陛下在此當面把女子交給臣,臣回衙後立即當面交給百姓,不然陛下遭到的誹謗沒法向天下百姓一一說清啊!”仁宗立即召來女子,交給範諷,由他領走。
仁宗的寵臣王德用獻給仁宗幾名女子,諫官王素聽說後進諫,勸仁宗放女子出宮。仁宗笑著對王素說:“朕是真宗的兒子,卿是真宗尊敬的宰相王旦的兒子,我們跟別人不一樣,是世交。王德用進獻女子的事確實有,這幾個女子在我的身邊跟我相處得很親近,就留下她們如何?”王素說:“臣所說的正是怕她們跟陛下親近。”仁宗聽了臉色大變,命令身邊的宦官:“馬上給王德用進獻的女子每人支領三百貫錢,讓她們立即從內東門出宮。事情辦好了馬上回來報告。”王素說:“陛下既然同意臣的想法,也不必這麼著急,等陛下回到內宮再打發她們也可。”仁宗說:“朕雖然貴為帝王,但人情和百姓也是一樣的。如果回宮後打發她們,看到她們哭哭啼啼,恐怕會不忍讓她們走啊!卿稍待一會,等人回來報告吧。”隔了很長時間,宦官回來報告,宮女已經出了內東門。仁宗聽後,離坐而起,很是動容。
有一次,宋仁宗在宮中散步,時不時的回頭看,回宮後,風風火火地對嬪妃說道:“朕渴壞了,快倒水來。”嬪妃覺得奇怪,問仁宗:“為什麼在外面的時候不讓隨從伺候飲水,而要忍著口渴呢。”仁宗回答:“朕屢屢回頭,但沒有看見他們準備水壺,如果我要是問的話,肯定有人要被處罰了,所以就忍著口渴回來再喝水了。”
第三,仁宗對宋真宗劉皇后非常仁義。
仁宗的母親李氏原是民間女子,很小時父母雙亡,被迫到一座尼庵出家。宋真宗的皇后劉娥到尼庵燒香,發現李氏面貌娟好,性情溫和,就將李氏帶回宮中,做了自己的侍女。後來因劉娥很長時間沒有生育,建議宋真宗臨幸了李氏,生了仁宗。但仁宗出生後,劉娥就將仁宗抱走,自己撫養。這就是是民間演義“狸貓換太子”的“本事”。
“狸貓換太子”自然是子虛烏有,但劉娥從此斷絕了李氏和仁宗的聯絡,卻是事實。但劉娥並沒有虐待李氏,而且對仁宗一直當親兒子撫育,極其慈愛,仁宗也一直把劉娥當做親生母親,直到劉娥去世,才知道劉娥與他有奪母之恨。
仁宗剛開始知道母親被迫與自己一世分離,非常憤恨。但當深入調查,得知劉娥在生前沒有迫害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在李氏去世後以皇后之禮厚殮了李氏,採取措施保留了李氏的遺體,並開棺查驗生母的入殮情況,確認生母並不是傳言中的遇害身亡,理解了劉娥,且回想起劉娥對自己的慈愛和養育之恩,特意在劉娥靈柩前焚香祭拜,哭著說:“自今以後,大娘娘一生清白了!”以太后應有的禮儀厚葬了劉娥。
宋仁宗在位四十二年,出現了“仁宗聖治”的局面,被後人盛稱為“史上最好的四十年”。嘉祐八年(1063)三月,54歲的仁宗去世,“京師罷市巷哭,數日不絕,雖乞丐與小兒,皆焚紙錢哭於大內之前”,全城百姓主動罷市,慟哭很多天,甚至是小孩子和乞丐都趕到大內錢燒紙錢悲哭;當他的死訊傳到洛陽,市民自動停市哀悼,焚燒紙錢的煙霧飄滿了洛陽城的上空,以致“天日無光”;仁宗去世,甚至影響到了偏遠山區,當時有一位官員前往四川出差,路經劍閣,看見山溝裡的婦女們也頭戴紙糊的孝帽,哀悼仁宗;仁宗去世的訃告送到遼國,“燕境之人無遠近皆哭”,遼道宗耶律洪基大吃一驚,衝上來抓住宋國使者的手號啕痛哭,說:“四十二年不識兵革矣。”又說:“我要給他建一個衣冠冢,寄託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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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折緣
宋仁宗是趙禎的廟號,在帝王諡號越來越長,失去蓋棺定論作用以後,廟號基本承擔起了這個責任。“仁”是儒家士大夫追求的“修齊治平”裡的最高理想,而其付諸理想得以實現的方式,就是“聖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輔助“仁君”以達天下。
說實話,宋仁宗治下的北宋時代,並不是一個以“征服”和軍事擴張強國的“盛世”,也不一定是一個人民安居樂業,路不拾遺的升斗小民的“盛世”,而是一個士大夫理想中的“盛世”,基本達到了皇權於臣權相平衡,相尊重的程度。宋仁宗執政的時代,是一個官僚主義繁榮發展的時代。
所以宋仁宗的廟號,在士大夫眼中,就是一個“仁”,一個作為帝王的最高評價。但他的“仁”並不一定就是大家所理解的那種“鐵腕政治強人”,而是一個有點優柔寡斷,缺乏恆心的“心軟”的皇帝。
這樣的皇帝,確實很適合做一個守成之君,但“君臣共治’未必就是一件好事,畢竟“臣”這個群體,是一個固有的剝削階級,也是宋代政治的癥結之所在。
宋仁宗足夠“仁”,所以范仲淹組織的“親歷新政”很快無疾而終,說到底,還是他的支援,在遇到強大阻力的時候,他本人就毫無意外地退縮了,在面對宋代日益嚴重的“三冗”問題上,他的表現也只能說馬馬虎虎,勉強維持,解決不了問題,卻也沒有把問題帶入更加嚴重的局面。
當然,單純從道德角度上而言,宋仁宗堪稱道德楷模,儒家對於“君子”的要求,他幾乎都達到了,無論是在律法上,還是在賦稅上,他都極大程度上做到了體恤人民,同時他本人也是一個勤儉節約的好皇帝。在用人方面,也十分具有政治才能,充分能知人善用,本人脾氣也好,甚至能夠忍受當堂被大臣指責。
如果你是一個宋朝計程車大夫,那必然是堅定不移地支援宋仁宗,並感激這個時代擁有這樣一個皇帝。
但是,以宋朝所面對的現實環境而言,宋仁宗的“仁”卻不足以帶領大宋走出歷史困境,但很遺憾的是,他之前之後的皇帝們,都沒有類似於唐太宗那種遠見卓識,以及決策能力。
趙家的天子似乎從趙匡胤以後,都極度缺乏一種皇帝的重要素養,就是決策能力,宋代社會重文輕武,乃至抑武的風氣,大抵就是這種決策不斷受到文臣影響的緣故。臣權的不斷擴大,使得中國社會的尚武之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人人以“唱名東華門外”為榮,以從軍征戰為恥,乃至於極端地打壓武人的生存空間。
乃至於到了宋仁宗時期,這種風氣以及政治格局,隨著宋仁宗的:“仁”發展到了新的高度。他的“仁”很大程度上縱容了文臣們打壓武將的囂張氣焰,狄青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哪怕在其支援下能夠以武人身份執掌樞密院,卻也在仕途上遭排擠,人格上被文臣壓一頭。
總而言之,宋仁宗的“仁”有其“仁治天下”的一面,卻也有著促進士紳階層文臣打壓武人局面形成的一面。文武不能並重,雙方不能相輔相成,或形成平衡,勢必會走向一個難以挽回的局面,比如尚武的唐朝,因武人藩鎮而亡,而落到宋朝,就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文人擁有太多的政治權力和社會影響力,導致了宋代軍事受到了極大制約,而最終葬送了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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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微史春秋
“為人君,止於仁”,可以說“仁”是一個極高的美諡號,這對宋仁宗來說已然是一個最高的讚譽。
一、宋仁宗太過仁,近乎柔弱,近乎“婦人之仁”近代歷史學家蔡東藩曾評價宋仁宗道:“仁宗之駕馭中外,未嘗不明,而失之於柔……仁宗以仁稱,吾謂乃婦人之仁,非明主之仁。”
這話有些過激,但不無道理。
宋仁宗時期,北宋已經出現了很多問題,百姓民不聊生,正因為如此,才有范仲淹等人力主的慶曆新政。
但是面對保守派官員的反對,甚至是哭訴,宋仁宗很快就心軟妥協。
宋仁宗的軟弱不堅定,耳根子軟,是慶曆新政失敗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有時候遇到緊急軍情,堂堂一國之君會直接大哭,不知所措。
二、宋仁宗的“仁”有時候太過,近乎表演史官和當時的文人筆記記載了很多宋仁宗“仁厚”的行為,這是弘揚仁教的需要,宋仁宗知道這一點,儘管他本性就很仁慈,但是有些時間不免有表演的痕跡。
如宋仁宗曾在後宮彈雀射獵,左右給他一張後周太祖郭威的寶弓,他看後說郭威太心狠,殺氣太重,連鳥都不放過,怪不得失天下。
這就是惺惺作態了。
三、官員們喜歡皇帝的仁慈或是柔弱歷代官員都把宋仁宗看做仁慈的典範且是最高標準。
這很多程度上是官員自己利益的需要——誰不希望有一個不對自己下重手的上司呢,及時犯錯也不受重罰。
北宋時期就有很多文人士大夫讚頌甚至是吹捧宋仁宗的仁。
北宋蔡絛《鐵圍山叢談》記載一則故事:
仁宗聖度深遠,臨事不懼。當寶元、康定之時,西夏元昊始叛,而劉平敗死,京師為雨血。及報敗聞,上喜曰:“天下平安久,故兵將不知戰。今既衄,必自警。宜少須之,當有人出矣。”後果勝,而元昊請服。上又曰:“國家竭力事西陲,累數年,海內不無勞弊。今幸甫定,然宜防盜發,可詔天下為預防也。”會山東有王倫者焱起,轉鬥千餘里,至淮南,郡縣既多預備,故即得以殺捕矣。
西夏元昊叛亂,前線將領戰死,宋仁宗聽到後竟然高興,認為“必自警”,會有人來收拾元昊。結果後來元昊和談了。
這件事竟然值得宋人吹捧。
宋人的吹捧還沒完,元昊請服,仁宗又提醒預防盜賊,果不然發生了王倫起義,“郡縣既多預備,故即得以殺捕矣”。
然而事實是,小小的王倫起義,竟然轉戰千餘里,就是因為各地沒有“預備”。
我覺得宋仁宗的“仁”更多的是柔弱,趕上北宋一段較安定的時期,大臣們對他倍加推崇,若是換個亂世,宋仁宗的形象可能就不一樣了,可能就是個庸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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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清平樂》熱播,讓宋仁宗(1010年- 1063年)趙禎又火了一把。作為宋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史書中對宋仁宗讚賞有加。《宋史》中就曾稱讚他:“‘為人君,止於仁。’帝誠無愧焉。”說宋仁宗知人善用,其在位期間名臣輩出,國家安寧,經濟繁榮,是宋朝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守成賢主”,無愧於“仁”之稱號。
然而,今天我只想換個切入角度,一則力求儘量還原真實的歷史,二則探究一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理念之下宋仁宗趙禎內心的“小算盤”。
壓抑已久的親政宋仁宗是在章獻劉太后過世之後才實際掌權的。這位害死他生母的“太后”,在世期間一直對趙禎進行著壓制。乾興元年(1022年),由於趙禎的老爹真宗突然駕崩,他自己當時又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劉太后便順理成章地掌握了朝政大權。
有記載稱,起初劉太后也曾承諾“候皇帝春秋長,即當還政”。但或許是權利慾望太盛,又或者怕自己尚處有生之年就被仁宗“打擊報復”,事實上,直到趙禎二十多歲,劉太后也沒有將朝政交還給他,而像范仲淹、宋綬、林獻等一眾朝臣反卻因堅持奏請太后還政而屢遭貶黜。
最終,在宋仁宗23歲那年(明道二年1033),劉太后崩了。多年積攢的不滿讓仁宗急於消除太后在朝堂上殘餘的勢力。基於這一目的,年輕的仁宗剛掌權後便主要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將朝臣進行了大換血,太后用過的人一概裁撤,之前勸太后還政而被罷黜的人全給找回來委以重任。第二件事,則是廢黜章獻太后為其選立的皇后。
舉措之糾結與反覆雖然以上兩件事都是為了肅清劉太后的餘戚而必須做的,然而,如果我們將以上兩件事與之後的史實聯絡在一起看,不難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縱觀廢后一事的整個過程,卻顯得有些過於曲折了。
根據史料的記載,最終促成仁宗廢后的關鍵人物是代表宰執一派的呂夷簡,而但其卻在仁宗親政之初被短暫得罷黜了宰相之位;屢次上疏竭力阻止廢后的人,卻又是代表臺諫一派的,被仁宗在掌權之初重新召回朝堂的范仲淹等人。廢后成功後,宋仁宗竟再次將范仲淹、孔道輔等人罷黜出朝,以期阻斷朝野上下對廢后的不滿所帶來的壓力。然而,在此之後,歷史再一次反轉了。慶曆三年(1043年),仁宗決議改革,再次罷黜了呂夷簡的宰相兼樞密使職事,任命范仲淹為參知政事,史稱“慶曆新政”。
仁宗心裡的“小算盤”仔細揣摩宋仁宗這種矛盾的舉措,不難感受到宋仁宗的一些真實想法。
首先,對於郭皇后,她是太后給仁宗選定的,廢掉其身份無疑可以起到消除太后餘威的作用。
其次,對於呂夷簡(宰執)等人,在廢后一事中更像是仁宗的“擋箭牌”。
至於范仲淹(臺諫)等人,則是由於在仁宗掌權初期的得勢,使得臺諫實力在朝的影響力不斷增大。
以上是我個人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