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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梁多金Dj

    克蘇魯神話是以美國作家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世界為基礎,由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整理完善、諸多作者共同創造的架空神話體系。

    中文名

    克蘇魯神話

    外文名

    Cthulhu Mythos

    整理完善

    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等

    寫作基礎

    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世界

    核心部分

    舊日支配者

    故事內容

    該體系的核心部分,就是舊日支配者(old ones)。它們是恐怖的、擁有偉大力量的古老存在,在上古時代曾經統治地球,但結果卻被古神封印,在如死亡般的睡夢中安眠。它們之中最有名的就是克蘇魯(Cthulhu),它沉睡在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萊耶(R"lyeh)。當繁星的位置正確之時,拉萊耶將從海底浮上,克蘇魯將醒來,為地球帶來浩劫。

    阿撒託斯

    儘管克蘇魯非常著名,以至於整個神話體系都以它來命名,但它並不是舊日支配者中最強大的,也不是故事的中心。佔據這一系統中心位置的,是魔神之首阿撒託斯(Azathoth),而奈亞拉託提普(Nyarlathotep)則與人類世界接觸得更加頻繁,而且,和其它的舊日支配者相比,它更喜歡欺騙、誘惑人類。

    宇宙誕生之初,只有阿撒託斯存在。從阿撒託斯生出了“黑暗”、“無名之霧”和“混沌”。一說無名之霧和阿撒託斯並列。

    盲目痴愚的阿撒託斯最初生出的是“黑暗”,而“黑暗”產生出了“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絲(Shub-Niggurath),她擁有很強的生育能力。傳說她生出了包括克蘇魯在內的幾乎所有舊日支配者,乃至一切生命。

    “無名之霧”產生出了“門之鑰”猶格·索托斯(Yog-Sothoth),知曉一切的時間和空間,是銀之門鑰匙的存在。而“混沌”就是奈亞拉託提普,常被稱為“信使”,是嘲笑與矛盾的象徵。他經常使用的人類形態化身是一個面板黝黑,表情愉悅的瘦高男子,曾經在埃及受到崇拜,傳說是他推動了原子彈的發明,目的是讓人類更快的自我滅絕,完成“大清掃”的任務。

    在克蘇魯神話的小說故事中,角色可能會因探究過深或透過一些機遇遭遇舊日支配者或是其他的宇宙種族,而他們的結果大多數是死亡和陷入瘋狂。

    洛夫克拉夫特本人生前,並沒有想過對他所創造的神話作一個系統的整理。在1933年4月27日寫給J·F·摩頓的信中,他闡述了自己對克蘇魯神話體系的一些基礎性構想。在他去世之後,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對他的體系進行了整理,並提出了“克蘇魯神話”這一稱謂。

    該體系中的題材有一部分可能來自世界各地神話傳說的再詮釋,如舊日支配者伊塔庫亞取材於北美傳說中的雪怪溫迪戈(Wendigo)。

    歷史淵源

    歷程

    “我認為,人的思維缺乏將已知事物聯絡起來的能力,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人類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個名為無知的小島上,這海洋浩淼無垠、蘊藏無窮秘密,但我們並不應該航行過遠,探究太深。”[1]

    ——洛夫克拉夫特,《克蘇魯的呼喚》

    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的共同主題是:在宇宙中人類的價值毫無意義,並且所有對神秘未知的探求都會招致災難的結局。人類經常要依靠宇宙中其它強大存在的力量,然而這些存在對人類卻毫無興趣——除非是懷有惡意的進行利用。

    “為什麼你們要以科幻小說的名義刊登像洛夫克拉夫特的‘瘋人山’那樣的東西?難道你們真的困難到了如此地步,非登這種廢話連篇的東西不可嗎?……如果諸如此類的故事——像是兩個人看著某個古代廢墟中的石刻把自己嚇個半死,或是什麼人被連作者本人也描述不清的什麼東西追逐著,或是誰嘰嘰咕咕地述說著諸如沒有窗戶的五維密室、約-梭託等等無可名狀的恐懼,等等——就是未來的探險故事《詭麗幻譚》的構成的話,那就只能盼老天爺來援手科幻小說了。”

    上面的內容摘自《詭麗幻譚》1936年7月號的讀者來信專欄,信中提到的令人憎惡的物件當然就是該雜誌在同一年裡發表的兩篇H· P·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蘇魯神話”中的一篇。對於洛夫克拉夫特的故事,讀者的反響並不都是消極的,但那些褒揚的評論還是被憤怒、困惑和絕望的大呼小叫淹沒了。[2]

    20世紀30年代,美國雜誌上的科幻小說大部分都是由僱傭文人炮製的情節加冒險的故事,他們不過是把懶散的某牧場改成了某星球,然後胡亂地套用同樣的故事情節,用太空強盜取代了偷牛賊罷了。在1936年,那些熱衷於科幻小說的人還只是習慣於跳上星際飛船,在比光速還快的驅動器上翻筋斗(別去想什麼愛因斯坦的理論),把參宿四上的八腳怪炸個稀巴爛,他們無法理解洛夫克拉夫特苦心描繪的那種氣氛,讓他的兩個勇猛無畏的探險家在南極荒原上,面對無與倫比的恐懼,喋喋不休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發狂般地驚聲尖叫。

    洛夫克拉夫特的“神話”故事和史密斯博士及其同黨所推崇的星戰故事之間是有本質的區別的,而不僅僅是注重情節和注重氣氛的差別。在當時那個年代,以太空探險為主題的許多代表人物,如E·E·史密斯、奈特·沙克涅和拉爾夫·米爾恩·法利,都是生於前一個世紀的人,那時的人們依然認為宇宙的運轉是遵循著永恆不變的牛頓定律。就像我們的太陽一樣,每個星球都是一顆恆星,當19世紀的天文學家將他們的分光鏡瞄向太空時,他們得到了可靠的資訊,確知那些星球上也有氫、氦、鎂、鈉以及其它元素,和我們在我們自己的太陽系中所發現的完全一樣。19世紀末,當物理學家慶幸地以為他們完全瞭解了宇宙的時候,人類征服宇宙的終極夢想還真的是如此不可能的任務嗎?

    奈亞拉託提普

    1905年,阿爾伯特·愛因斯坦開創了20世紀的科學革命,而這場革命最終將徹底粉碎經典物理的教義。隨著在相對論、量子力學、亞原子粒子等領域的不斷髮展,宇宙似乎也不再那麼能讓人看得懂了。隨著哥白尼和伽利略扭轉了人類中心說,現代人也開始認識到,他們不是宇宙的中心,而只能被稱作宇宙的一個特例。宇宙以及它的中子星、類星體和黑洞對我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們在宇宙中是一個陌生人。

    在20世紀30年代所有那些在雜誌上發表過科幻作品的作家當中,只有洛夫克拉夫特超越了他的同僚的那種單調乏味,傳達了宇宙的神秘性這個20世紀最敏感的話題。“我的所有故事,”洛夫克拉夫特1927年在一封信中寫到,“都是基於最基本的前提之上的,那就是平凡的人類的法則、利益和情感在浩瀚的宇宙中都是無效的和沒有意義的,”這是一個宣言,實際上概括了當時正在發生的現代科學的變革,其時那些目瞪口呆的物理學家吃驚地發現了一個不為牛頓力學所約束的陌生的新世界。

    愛因斯坦在闡述他的廣義相對論時不得不與歐幾里得幾何相抗爭,而克蘇魯的海底城市的非歐幾里得角所代表的就是同樣的非歐幾里得幾何;在“外太空的色彩”中所描繪的神秘的隕石放射,複製的是20世紀初葉由安託萬·亨利·貝克雷爾和居里夫婦所完成的鐳的實驗。就連當代在高等數學方面的發展——混沌現象——也被克蘇魯神話預示出來了,在洛夫克拉夫特虛構的萬神殿裡,至高無上的神是盲目痴愚之神阿撒託斯,而它就是終極的混沌空間裡螺旋形的黑色旋渦的主宰。如果適當地用曼得勃羅(Mandelbrot)的分形理論和阿曼德·費根堡姆(Armand Vallin Feigenbaum)的常數理論裝備起來後,阿撒託斯在當代混沌學的數列和擾動中應該很是有如魚得水的感覺。

    再更多地談論克蘇魯神話和20世紀科學發展之間的一致性,事實上並無太大意義,因為洛夫克拉夫特借用的這些概念,並非出自於相關的高等數學的正規知識(相對性),而是出自於一種偶然發現的、出自本性的對“混沌和未探明的太空惡魔的襲擊”的洞察力。

    從歷史觀點上講,洛夫克拉夫特已經和那些被現代化的20世紀遺留下來的社會和經濟精英密切結合在一起了;他是無所寄託的夢想家,在他自己的時代裡是一個局外人,在宇宙中也成了局外人。

    阿根廷作家胡利奧·科塔薩爾(Julio Cortazar)曾經指出,“所有完全成功的短篇小說,特別是科幻小說,是神經病、夢魘或幻覺透過客觀化的中和,並且轉化為一種在神經領域之外的媒介,從而形成的產物。”就洛夫克拉夫特來說,他把宇宙看做一個收容可怕的奇蹟的避難所,這種觀念不過是他病態的局外人心理的鮮明寫照;正如洛夫克拉夫特在他的家鄉普羅維登斯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在克蘇魯神話中,現代人也是一個外來者,迷失了方向,隨波逐流,在一個可怕的深淵邊緣搖搖欲墜。

    1936年,當洛夫克拉夫特的“瘋人山”在《驚天傳奇》上連載時,那些暗示宇宙的浩瀚、神秘的內容被讀者斥為胡言亂語,但20世紀的科學革命已經證實了那些內容的正確性。物理學家劉易斯·托馬斯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說,“20世紀最偉大的科學成就就是發現了人類的愚昧無知。”記住上面的這句話,停下來一會兒,翻開本書的第一頁,讀讀“克蘇魯的呼喚”的開篇第一段吧。

    在1937年洛夫克拉夫特去世後,離奇的恐怖故事仍然盛行不衰。洛夫克拉夫特差了幾年,沒趕上約翰·W·坎貝爾接管《驚天傳奇》,他的編輯才能和影響力令美國科幻小說雜誌的整個領域有了顯著地進步。儘管他有驚人的才幹,但他還是保持了一個最基本的設計思想,即對技術勝利、對人類的獨出心裁和足智多謀所具備的絕對效力抱有超凡的信心,相比之下,洛夫克拉夫特似乎就像一個在科幻小說的天空下異想天開的異形。

    孤獨的普羅維登斯隱士和他的傳說遺產在他的一干朋友和仰慕者心目中是永存的,他們就像一個秘密社團的成員守護它們的神諭和神像一樣,維護著“克蘇魯神話”。這其中的努力就包括了由成立於1939年的阿克漢姆出版社發起的、頗受爭議的模仿寫作計劃。[2]

    20世紀30年代,洛夫克拉夫特曾經親自為不同的版本客戶編寫過仿“神話”故事,他還特別提到過那些故事是“(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讓我的名字與它們聯絡起來的。”在洛夫克拉夫特去世後的那些年裡,以1942年弗朗西斯·T·蘭尼的“神話”專門用語詞彙表為起點,開創了一個新紀元,在這期間,克蘇魯和他的宇宙同夥被仔細地加以審視、分析、歸類、系統化,被分級,被刪節得殘缺不全。就這樣,到了20世紀70年代,在一本很淺薄的關於“神話”的書裡,一個美國的科幻作家提出,洛夫克拉夫特的構思存在“脫漏”,並且認為他本人和其他人有責任用新故事來“填補”這些“空隙。”在洛夫克拉夫特之前,蛙類食人族的故事只有相當有限的市場;然而在他去世後的幾十年裡,創作仿克蘇魯作品卻逐步發展,成為一種佔有很大市場份額的產業。這類衍生出來的作品數量巨大,用已故的E·霍夫曼·普里斯的話來說,都是“可惡的垃圾,”但這對“神話”造成的影響尚不及那些真正的侵權行為為重。洛夫克拉夫特假想的宇宙進化論決不是一個靜止的體系,而是一種具有藝術價值的構想,它始終適應於它的創造者的個性發展和興趣變化。

    因此,隨著哥特式情趣在洛夫克拉夫特生命的最後10年裡逐漸讓步於宇宙情結,諸如“鄧維奇的恐慌”(1928年)之類的早期“神話”還牢牢地倨於衰落的新英格蘭的閉塞地區,然而僅過了6年之後,在“不合拍的陰影”裡,洛夫克拉夫特就開始令人眼花繚亂地敘述起宇宙。同樣地,當洛夫克拉夫特在20世紀30年代終於開始對恐怖小說喪失興趣時,人們可以再次從比較中看出,在“鄧維奇的恐慌”裡,“神話”的神依然還是帶著符咒、棲於海灣的、惡魔似的實體,而在“不合拍的陰影”裡,外星生物已經變成了開通的、地地道道的社會主義者,這直接反映出洛夫克拉夫特突然對社會和社會改革產生了興趣。如果他活到了20世紀40年代,神話還將繼續隨著它的創造者的變化而發展;對作者身後的那些仿作者來說,根本不存在可以套用的僵化的體系。

    再者說來,“神話”的精髓既不在於眾多的虛構的神靈,也不在於那些塵封已久的禁書,而在於一種令人信服的宇宙態度。宇宙是洛夫克拉夫特在描述他的重要審美觀時重複了無數遍的術語:“我選擇恐怖小說,是因為它們最符合我的傾向——我要馬上實現我最強烈、最持久的一個願望,幻想著能神奇地中止或打破那種永遠禁錮著我們,並且挫敗我們對無限宇宙空間好奇心的、時空和自然法則所具有的那些惱人的限制……”

    在某種意義上,洛夫克拉夫特全部的成熟的作品是由宇宙奇蹟故事組成的,但在他生命的最後10年裡,當他開始放棄鄧薩尼式的異國情調和新英格蘭黑巫術,轉而探索神秘的外層空間的混沌這一主題時,他寫出了大量被後人稱為“克蘇魯神話”的作品。

    換句話說,“神話”代表了洛夫克拉夫特的那些宇宙奇蹟故事,在那些故事裡作者已經開始將他的注意力投向現代科學的宇宙世界;反過來,“神話”裡的神靈將這樣一個無目的的、冷漠的、陌生得非言語所能表達的宇宙具體化了。因此,那些經年創作拙劣的仿“神話”作品的、仿洛夫克拉夫特風格的人應該明白:“神話”不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公式化的表達和詞彙表拾遺的串聯,而是一種宇宙化的思想狀態。

    本集中收錄的帶有克蘇魯神話色彩的故事,是這類故事中少數比較成功的作品。其中最早的幾篇現在看來也許像是通俗文化的粗劣作品,但其餘各篇都是相當精彩的,像出自羅伯特·布洛克(“棄屋中的筆記本”)、弗裡茨·萊布林、拉姆齊·坎貝爾、柯林·威爾遜、喬安娜·拉斯以及斯蒂芬·金的故事就特別體現了H·P·洛夫克拉夫特的風格,並且為傳揚“神話”作出了他們自己的貢獻。

    本書最後一篇小說的作者理查德·A·路波夫還給了我們更多的東西:他不僅寫出了“發現古里科地帶”這篇出色的“神話”故事;他還是我所遇見的除洛夫克拉夫特之外的唯一一位傳達了打破傳統的創新性意義的作者。在這篇傑出的作品裡,路波夫不僅運用了必不可少的“神話”術語,而且還營造了最基本的宇宙奇蹟的氛圍,並且還再創造了那些“神話”原型裡所具有的振奮人心的刺激。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會有1936年時的群情激奮,翻開本書的“發現古里科地帶”,看看它的開篇吧。[2]

    感悟

    可以看到,洛夫克拉夫特的一生就如同受到了詛咒,疾病、痛苦、貧窮一直圍繞著他——這無疑塑造了他人格中黑色的一面,也導致他的作品總是充滿了瘋狂、恐怖和邪惡。這種種打擊和痛苦的交織,終於在他的筆尖流淌出了克蘇魯神話系統。

    最有名的就是克蘇魯(Cthulhu),它沉睡在南太平洋的海底都市拉萊耶(R"lyeh)。當‘繁星的位置正確之時’,拉萊耶將從海底浮上,克蘇魯將醒來,為地球帶來浩劫。”,它們是一切邪惡、魔法、秘儀的根源,是不可探究的。它們來自其它星球,為地球帶來了生命——但它們絕不是善良的,它們製造生命只為了奴役!它們的力量如神一般強大,因此也成為了地球上所有神話的起源。人類根本沒有力量與之對抗,一旦它們甦醒,人類只有滅亡!甚至於在小說中所有試圖探究它們秘密的人或是偶然與之接觸的人,在看過一眼之後,就會被無邊的恐懼所吞噬,隨後徹底地瘋狂,或是走向死亡。

    “人類最古老、最強烈的情緒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是對未知的恐懼”,這是洛夫克拉夫特關於恐怖作品最為著名的觀點。不可知論的思想也是洛夫克拉夫特小說的一大特質。

    洛夫克拉夫特童年喪父,中年喪母,坎坷的一生使其將無盡的孤獨和悲傷傾注於小說創作之中,這注定了其作品總是帶著憂鬱特質,也讓人們很容易發現其作品的某些共通點:科學禁域,原罪和天命難違。恐怖題材和恐怖故事常常與人類最原始的感情緊密相連,與人類的思維和語言一樣古老,詭異怪誕的傳說在故事中無處不在。

    一睹克蘇魯神話

    01 科學禁域

    《克蘇魯神話》的靈感來自人類早期對某些自然現象無能為力的恐懼,也有著對巨大怪物、黑暗等無法認識的自然事物的恐懼。洛夫克拉夫特家族是最早一批從英國本土移民到美洲的僑民,在英國也是名門望族,或多或少,在他的骨子裡有著舊貴族式的對科學的反感和反思。在他看來,宇宙古老神秘、寬廣無垠,人類文明的全部認知甚至不如滄海一粟。而真正的宇宙和其間古老的造物,比人類古老得多,曾是宇宙真正的主人。它們是反倫理、反常識甚至反邏輯的,它們真實的一面是無法為人們理解的。由於人類對某些超自然現象中的“未知”無法理解及合理而正確地解讀,所以,當人們面對浩渺宇宙中超自然的科學禁域時,不安和恐懼油然而生。“在我看來,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人類透過無知的科學把世間萬物聯絡起來”。在洛氏作品中,當主人公試圖接近真相,想要理解他所看到的一切時,往往會被事實的真相顛覆、扭曲,或者陷入瘋狂。

    人類在洛氏作品的宇宙中,在舊時代的支配者面前,只不過是螻蟻、蟲豸,甚至連思考都毫無意義,真正的知識是無法被人們接受和理解的。在那個人類偉大發現和創造的時代,他可能是第一個想到科技和知識或許是有害的,儘管這些想法帶有唯心主義和虛無主義色彩,但對現代科學的發展的確是一個警醒。

    02 原罪

    “原罪”一詞源於基督教《聖經》中關於人的兩種罪———原罪與本罪,它是亞當與夏娃犯罪後遺留給人類生而俱來的罪性與惡根,是一種無法洗脫的“罪行”。洛夫克拉夫特深受清教徒思想的影響,這也使原罪主題在他的作品裡頻繁出現。《創世記》中亞當和夏娃偷食禁果(智慧果)而使人類永遠揹負罪孽的故事,似乎也和洛夫克拉夫特的科學禁域主題不謀而合。正如勞倫斯所認為的:基督教重靈性輕肉體,其道德觀使人類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使人類原本自然健康的生命變得衰敗、腐朽,使人類社會到處充塞著腐朽、貪歡與縱慾,到處擠滿了“靈魂的癆病者”。

    洛夫克拉夫特所強調的原罪,是人類世代相傳的缺點,是必須揹負的祖先和家族所犯下的罪孽。他甚至覺得人類曾經毀滅過一次,人因貪婪生而有罪,必須為之付出代價,而贖罪的唯一方法就是等待懲罰降臨,人類的主動顯得毫不重要。就像他在《敦威治恐怖事件》中使用“引魂使者”,即夜鷹,描述的威爾伯一樣,揹負著家族的陰霾與母親的不潔,最終成為駭人的怪物。而敦威治當地的人們也成為這份罪孽的犧牲品。

    什麼是原罪?《聖經的故事》

    03 天命難違

    “天命”是說天道主宰眾生的命運,就西方而言,就是耶穌主宰一切,安排一切。聖經中,面對上帝的安排,人只有服從。一切就像一場夢境,當災難憑空降臨在無知的人們身上,他們也無法違背自己的命運,這是洛氏小說中的一個重要主題。

    他們在災難開始時可能還有機會保住性命,卻因為自己的好奇和命運的束縛,無法自拔。就像《克蘇魯的呼喚》中的四個部分:遭襲擊的教授。年輕人的夢境。恐怖的宗教儀式。老水手的死亡。小說中人物的抗爭顯得毫無意義,他們不斷隨著時間的發展深入真相,卻最終在真相中無法自拔,陷入奇怪的瘋狂中。彷彿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可能改變他們的命運,可他們並不能躲避最終滅亡的結果。

    在現實生活中死亡不是一種威脅,而是一種挑戰。面對死亡的挑戰,人類需要具有死亡的生命意識,應該儘可能地發揮人類的潛力,最大限度地去創造人生的價值;而不應過於消極,把生活交給命運,靜靜地等待一切降臨。洛式的小說顯然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本主義故事。

  • 2 # 酷娛娛樂

    說它顛覆了很多傳統和定式,主要表現在: 1.顛覆了神的形象 一般文學作品中神的形象都是相當高大上的,而且不是以人類為原形,就是以動物為原形塑造 可是克蘇魯神話呢? 由不計其數的如肉瘤般的發光球體組成的猶格索托斯…… 形象為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團塊的阿撒託斯…… 由一堆觸手,流著黏液的大嘴組成,並被黑霧包裹的巨大肉塊——莎布尼古拉斯…… 還有自帶“呆毛”的奈亞拉託提普…… 關於這些“神”的形象,可以看看答案下方的插圖,做好san check的準備。。 不僅僅是神的形象,裡面怪物的形象也與傳統怪物大相徑庭 塑造比較成功的就是修格斯和拜亞基 無法與地球上的任何已知生物相匹配參照 只能用最相近的參照物進行間接形容 才使得用語言表達描述出來成為可能 這是克蘇魯神話的一大獨特之處

    2.顛覆了恐怖的型別: 克蘇魯神話既不是東方鬼片裡那種心理詭譎恐怖 也不是那種血腥場面帶來的感官刺激 更不是那種可怕的怪物單純地直接襲擊人類的那種典型嚇人橋段 它的恐怖,是未知帶給人的恐怖 你對前方一無所知 你無法對將來做出評估預測 敵方對你完全陌生 你不知道你要面對的將會是什麼 就好比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對黑暗中抓瞎探索一般 在這過程中 你被其營造的絕望氛圍氣息所籠罩 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所帶來的絕望 因為未知 所以可怕

    3.顛覆了當時文壇盛行的主題思想: 想當年克蘇魯神話剛出來那會兒 美國小說界風格和當今中國網路小說界挺像的 那就是各種無敵開掛的龍傲天大行其道 這根當時的社會環境也有關係 獲美,得寶(就是睡美女得神器)是當時常見的內容(然後被魯迅吐槽了) 可是克蘇魯神話卻反其道而行之 主題是人類在浩瀚宇宙面前相比那不堪一擊的脆弱和渺小 於是又開創了自己的風格理念……

    4.顛覆了善惡觀: 一般故事都會存在正邪雙方 就算只是立場不同,陣營不同 就算主角亦正亦邪 也會存在一個對於讀者而言更傾向於正面角色的那一方 惡魔自然屬於更違背的那一方 可是克蘇魯神話裡的邪神 和傳統故事的反面角色不是一個邪法—— 它們沒有什麼險惡用心,沒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沒有明確敵意,甚至沒有惡意—— 當你在走路時無意中踩死螞蟻的時候 你會覺得自己邪惡嗎? 但螞蟻覺得你邪惡,因為你傷害到了它們,威脅到了它們 就是這樣

    克蘇魯神話裡有很多科技比人類先進許多的高智慧生物種族 但是,它們的邏輯思維,它們的情感倫理 和人類毫無相似之處 對於人類毫無人性的事情,或許在它們眼中理所當然 它們把你的腦袋挖出來放進罐頭裡儲存,說不定是對你的一種認可和款待…… 人類的三觀在它們面前 被完全顛覆 毫無意義

    5.顛覆了行文風格描寫手法: 心理恐怖努力營造恐怖的氛圍 西方恐怖努力用逼真詳細的描寫來讓你噁心,讓你感到可怕 不過克蘇魯的行文風格是用模糊的敘述來激發讀者的腦洞 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種情況: 想象力豐富的人,往往被自己的腦補嚇得不輕…… 沒什麼想象力的人,往往沒有任何感覺…… 就和愛手藝大人他的遭遇一樣 當時的讀者覺得愛手藝寫的東西是狗P 但同時代的作家們讀完之後卻紛紛腦洞大開,爭相接力創作 從中也能看出作家和普通人的平均想象力差距 激發腦洞也是克蘇魯神話的魅力所在

    接下來,談談非常重要卻經常被人忽略的一點:它如何符合了時代趨勢 克蘇魯神話誕生的年代 科技日新月異 愛因斯坦出了相對論 天文學有大發現 經濟一片大好(其實是泡沫經濟帶來的虛假繁榮) 人們覺得人類無敵了,無所不能了 簡直狂炫酷拽吊炸天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啪啪地打臉: 經濟大蕭條了 二戰爆發了 原子彈屠城了 冷戰及其帶來的核危機開始了 望遠鏡看宇宙看得更遠了…… 人們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多麼的無助 這個世界 乃至這個宇宙 和自己原來所認知了解的 是多麼的不同,年輕氣盛時,自以為看破人生,洞察時事 或者對這個世界有一個單純地定義 簡單地貼了一個標籤 可是隨著閱歷的逐漸增加 對世界原有認知也在逐漸崩塌 才發現 原來過去的自己 對世界的真相 一無所知

  • 3 # 熱點局勢

    如果說蒲松齡的《聊齋志異》塑造了中國的怪奇文學和恐怖文化的話,那麼,《克蘇魯神話》則重新定義了美國甚至整個西方世界恐怖文化的主題和方向,直到今天,它的影響力也絲毫沒有減弱。在文學領域之外,它的影響力還延伸到了電影、遊戲、音樂、漫畫、藝術等各個領域。克蘇魯神話的核心觀念,是一種對科學的恐懼,以及對人類未知領域的恐懼。克蘇魯神話之所以到現在還擁有廣泛的影響力,是因為它充分體現了人類面對宇宙和未知的黑暗時,那種恐懼感和不安全感,這是一種人類普遍的、共有情感狀態,與現代都市人的心理狀態產生了強烈共鳴。

    克蘇魯神話的核心就是未知,人們害怕和恐懼他們不懂的無法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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