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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嘉會天下

    三個月來,筆者工作之餘,遍查歷史典籍和“躬耕地”之爭雙方經典學術論文,現在可以負責任地講:諸葛亮不僅十年躬耕於襄陽城西遠郊鄧縣隆中,而且也因漢末“鄧縣”隸屬“南陽郡”之實,讓南陽郡宛縣與躬耕地有了關係。

    一、現在就讀裴松之注《三國志》,答案自明,還用爭論嗎?

    諸葛亮“躬耕地”之爭的“襄陽隆中說”與“南陽臥龍崗說”,發端於對裴松之注《三國志.卷三十五.蜀書五.諸葛亮傳五》的解讀。現咱們就翻開此書,不預設前提,從頭至尾嚴格依該史本意去讀,戒望文生義、牽強附會、主觀臆斷,自不會受二手文章干擾,有明確結論。

    以下【】內為原文,其中之()內容為裴松之注。

    1.【諸葛亮字孔明,琅邪陽都人也。……亮早孤,從父玄為袁術所署豫章太守,玄將亮及亮弟均之官。會漢朝更選朱皓代玄。玄素與荊州牧劉表有舊,往依之。】打住,劉表在哪兒?荊州治所襄陽。家在宛城豈非依張繡?

    2.【玄卒,亮躬耕隴畝,好為梁父吟。(漢晉春秋曰: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裴松之於此,解說躬耕地引入習鑿齒著述。若有“臥龍崗說”自然也會引入。因玄卒於南昌還是襄陽,時有異議,嚴謹的裴在上述兩段文字之間,引入“獻帝春秋曰:初,豫章太守周術病卒,劉表上諸葛玄為豫章太守,治南昌。漢朝聞周術死,遣朱皓代玄。皓從揚州太守劉繇求兵擊玄,玄退屯西城,皓入南昌。建安二年正月,西城民反,殺玄,送首詣繇。此書所云,與本傳不同”。中科院歷史所高滿倉曾專文考證持此論,參詳亮大姊嫁中廬(南漳)蒯祺、二姊嫁與襄陽龐山民、時諸葛亮諸葛均未成年之實,應由叔父玄或劉表主持,才有這種世族聯姻之可能。故此說不通。

    3.【身長八尺,每自比於管仲、樂毅,時人莫之許也。惟博陵崔州平、潁川徐庶元直與亮友善,謂為信然。(按崔氏譜:州平,太尉烈子,均之弟也。魏略曰:亮在荊州,以建安初與潁川石廣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遊學,三人務於精熟,而亮獨觀其大略。每晨夜從容,常抱膝長嘯,而謂三人曰:“卿三人仕進可至刺史郡守也。”三人問其所至,亮但笑而不言。後公威思鄉里,欲北歸,亮謂之曰:“中國饒士大夫,遨遊何必故鄉邪!”……公威名建,在魏亦貴。)】請注意,“好為梁父吟,自比管仲樂毅”,說明亮躬耕隆中實乃半隱,在二三百里外的“臥龍崗”,於牛車氾濫的年代,就是真隱身於政治軍事文化中心襄陽乃至襄陽師友親朋之外了;“亮在荊州,於建安初與潁川石廣元、徐元直、汝南孟公威等俱遊學”,史載四人皆在襄陽勸業堂就讀;“後公威思鄉里,欲北歸”,若在宛城汝南孟公威是“東歸”!

    4.緊接著是隆中對【時先主屯新野。徐庶見先主,先主器之,謂先主曰:“諸葛孔明者,臥龍也,將軍豈原見之乎?”(襄陽記曰:劉備訪世事於司馬德操。德操曰:“儒生俗士,豈識時務?識時務者在乎俊傑。此間自有伏龍、鳳雛。”備問為誰,曰:“諸葛孔明、龐士元也。”)先主曰:“君與俱來。”庶曰:“此人可就見,不可屈致也。將軍宜枉駕顧之。”由是先主遂詣亮,凡三往,乃見。因屏人曰:“漢室傾頹,奸臣竊命,主上蒙塵。孤不度德量力,欲信大義於天下,而智術淺短,遂用猖(獗),至於今日。然志猶未已,君謂計將安出?”亮答曰:“自董卓已來,豪傑並起,……,劉璋闇弱,張魯在北,……,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脩政理;天下有變,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魏略曰:劉備屯於樊城。……,亮乃北行見備,……九州春秋所言亦如之。臣松之以為亮表雲“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則非亮先詣備,明矣。雖聞見異辭,各生彼此,然乖背至是,亦良為可怪。】關鍵點來了,習鑿齒《襄陽記》指明南漳司馬徽告訴了劉備孔明”道號“臥龍”,今襄陽“臥龍鎮”、南陽“臥龍區”、“臥龍崗”皆以此號定地名,而非《三國演義》所言諸葛亮因地形而得“臥龍”之名,此其一。其二,隆中對策發生在隆中絕非宛城,否則“張魯在北”嗎?能言“西和諸戎”嗎?能言“以向宛、洛”嗎?此“宛”不正是宛城嗎?《隆中對》自身所含地理方位不已經給出了躬耕地在隆中而非“臥龍崗”嗎?!其三,《魏略》、《九州春秋》所述反“三顧茅廬”之情,被中立的裴松之罕見地站出來以傳世鐵證《出師表》駁倒!

    5.我們讀《出師表》【五年,率諸軍北駐漢中,臨發,上疏曰: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這就是史學源頭所能給予“南陽臥龍崗”說的唯一支援“躬耕於南陽”,不多,五個字。需要指出的是,“草廬”是謙詞,類同“寒舍”,作為《隆中對》的題目不倫不類,更不能作判別躬耕地的標準。否則諸葛亮豈不“卑鄙”了?!參閱“自比管仲、樂毅”等語,“不求聞達於諸侯”則顯得“言不由衷”了!哈哈。

    6.再看漢中武侯祠的建立及蜀漢的祭祀之風【景耀六年春,詔為亮立廟於沔陽。(襄陽記曰:亮初亡,所在各求為立廟,朝議以禮秩不聽,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言事者或以為可聽立廟於成都者,後主不從。步兵校尉習隆、中書郎向充等共上表曰:“臣聞周人懷召伯之德,甘棠為之不伐;越王思范蠡之功,鑄金以存其像。自漢興以來,小善小德而圖形立廟者多矣。況亮德範遐邇,勳蓋季世,王室之不壞,實斯人是賴,而蒸嘗止於私門,廟像闕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述追在昔者也。今若盡順民心,則瀆而無典,建之京師,又偪宗廟,此聖懷所以惟疑也。臣愚以為宜因近其墓,立之於沔陽,使所親屬以時賜祭,凡其臣故吏欲奉祠者,皆限至廟。斷其私祀,以崇正禮。”於是始從之。)】【秋,魏鎮西將軍鍾會徵蜀,至漢川,祭亮之廟,令軍士不得於亮墓所左右芻牧樵採。亮弟均,官至長水校尉。亮子瞻,嗣爵。(襄陽記曰:黃承彥者,高爽開列,為沔南名士,謂諸葛孔明曰:“聞君擇婦;身有醜女,黃頭黑色,而才堪相配。”孔明許,即載送之。時人以為笑樂,鄉里為之諺曰:“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醜女。”)】 漢中沔陽武侯祠為官方正式祭祀地,諸葛逝後“百姓遂因時節私祭之於道陌上”,“蒸嘗止於私門,廟像闕而莫立,使百姓巷祭,戎夷野祀,非所以存德念功,述追在昔者也”。但最終修成正果的全國九大武侯祠,皆與武侯生平直接相關之地。 在介紹武侯子女時,裴松之引入“諸葛娶醜女”的襄陽民間佳話。沔南名士黃承彥家在今隆中黃家灣,與亮家不遠。

    7.陳壽進《諸葛亮集》上疏言【臣壽等言:……,亮少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長八尺,容貌甚偉,時人異焉。遭漢末擾亂,隨叔父玄避難荊州,躬耕於野,不求聞達。時左將軍劉備以亮有殊量,乃三顧亮於草廬之中……】。再次指明亮“避難荊州,躬耕於野”的“三顧”舊事。

    8.最後,是陳壽對武侯的評價【評曰:諸葛亮之為相國也,撫百姓,示儀軌,約官職,從權制,開誠心,布公道;盡忠益時者雖讎必賞,犯法怠慢者雖親必罰,服罪輸情者雖重必釋,遊辭巧飾者雖輕必戮;善無微而不賞,惡無纖而不貶;庶事精練,物理其本,循名責實,虛偽不齒;終於邦域之內,鹹畏而愛之,刑政雖峻而無怨者,以其用心平而勸戒明也。可謂識治之良才,管、蕭之亞匹矣。然連年動眾,未能成功,蓋應變將略,非其所長歟。】 顯然,裴松之不滿此評,花了很大篇幅引入袁子等評論,實屬罕見,並以李興的祭文作結【……(蜀記曰:晉永興中,鎮南將軍劉弘至隆中,觀亮故宅,立碣表閭,命太傅掾犍為李興為文曰:"天子命我,於沔之陽。聽鼓鼙而永思,庶先哲之遺光。登隆山以遠望,軾諸葛之故鄉。……今我來思,覿爾故墟。……)】此《立碣表閭》碑在“隆中”有疑義嗎?該祭文多駢句,很多南陽朋友點讀不對,多附會“於沔之陽”與隆中無關,哈哈!其實該文頭句八字簡略敘事講起因,古文言簡意賅嘛。二句描寫儀式,雖略卻莊雅。三句記登隆中山至亮宅。後或頌或揚或嘆或贊,一氣呵成,文辭美極。 “天子命我,於沔之陽”實指劉弘奉詔討伐沔北張昌叛亂功績,或指奉詔沔陽武侯祠祭亮返襄至亮宅事。參照“鼓鼙而永思”的國家儀式之規格,應是後種。無論哪種皆與宛城無關,因漢水與宛之間還有唐白河湍河等三大河流,“陽”不了那麼遠!

    綜上,史學原著“躬耕地”皆無一字提“宛”,反而三處明言“鄧縣隆中”、“隆中”、“隆(中)山”。蜀漢舊臣陳壽指明亮躬耕於“荊州(襄陽)之野”,曹魏魚篆、東晉司馬彪也持此論。而劉弘、李興、王隱、習鑿齒、裴松之確指“隆中”,是毫無疑義的。以上均與“躬耕於南陽”無衝突。反觀東漢光武帝南陽人劉秀,實則現襄陽市棗陽吳店人,這沒有異議,為何?查《漢書.光武帝紀》即得“世祖光武皇帝諱秀,字文叔,南陽蔡陽人”,沒有爭論必要。

    總之,從陳壽(233年~297年)至裴松之(372年~451年)、酈道元(472年~527年),即從漢末、三國、歷兩晉至南朝宋(直至梁,後文證之)和北朝北魏,諸葛躬耕地並無爭議,即襄陽城西之隆中!

    二、在地理上,隆中到“鄧縣”比到“襄陽城”要近十多里,前者要過漢江但地勢平坦,後者遠且不說尚需翻山越嶺

    (一)“鄧縣”隸屬南陽郡

    據《漢書.卷二十八上》有:“南陽郡,秦置。莽曰前隊。屬荊州。戶三十五萬九千(一)〔三〕百一十六,口一百九十四萬二千五十一。縣三十六。”武當、均縣、酇、陰、筑陽、山都、鄧皆在沔南或有土地在沔南。“酇,侯國。”陰“師古曰:「即春秋左氏傳所云遷陰於下陰者也,與酇相近。今襄州有陰城縣,縣有酇城鄉。」”“山都,蔡陽,莽之母功顯君邑。”“(新野,)筑陽,故穀伯國。莽曰宜禾。”“應劭曰:「築水出漢中房陵,東入沔。」師古曰:「春秋雲『穀伯綏來朝』是也。今襄州有穀城縣,在築水之陽。築音逐。」”“西鄂,穰,莽曰農穰。”“師古曰:「今鄧州穰縣是也。音人羊反。」”“鄧,故國。都尉治。”“應劭曰:「鄧侯國。」”

    同書南郡條,荊州南郡轄襄陽、中廬、鄢、郢等十八縣。感興趣的朋友可同查《水經注.沔水》和明清顧祖禹《讀史方與紀要》之卷51南陽府、卷79襄陽府,就會有明確認識,此不贅述。這裡我可以明確地說,已故譚其驤院士的歷史地理圖集是對的,吾輩望塵莫及。

    所以,描述“南陽郡”的“南山以南、漢水以北”的概語不可絕對化。諸葛亮“躬耕於南陽”是對的,儘管傍了帝鄉“南陽”的名氣,因當時鄧縣隆中雖在襄陽城西遠郊卻隸屬南陽郡。

    (二)漢晉六朝“鄧縣”不是現河南鄧州

    《方輿紀要》雖在卷51,河南六,南陽府,“鄧州”總論中說是“春秋時鄧侯國”,但在後文分條論述鄧州的山川城邑沿革時,卻毫未提到鄧國和漢晉的鄧縣;而在卷79,湖廣五,襄陽府“鄧城”條中雖然說是“府東北二十里,本春秋鄧國地”,但所引史事則包括有關秦漢時鄧縣的材料。

    乾隆《鄧州志》和嘉慶《南陽府志》在“沿革”部分,把春秋時鄧國和戰國秦漢直到晉宋時的鄧縣,都列入鄧州範圍,但在“古蹟”部分又只舉出穰縣等,而全未提到古代的鄧縣。《鄧州志》在“沿革表”的漢代州、縣一欄中,列舉了鄧、穰、涅陽、朝陽、棘陽、淯陽、冠軍七縣之後,卻又加註說:“舊志皆鄧境內。今按:各史志,惟穰、涅陽、冠軍確係今鄧地無疑。餘尚侯考” (見卷1,頁4下)。這些都足以說明鄧州之說並無確據。近人著作中主此說者,也未見有任何認真的考釋。

    其實,今河南鄧縣雖是鄧國地卻未有鄧都,從戰國以來直到明初,一千多年間一直是穰縣所在。北魏至隋初曾在這裡設荊州;隋滅後梁取江陵以後,荊州移治江陵,始於穰縣設鄧州。至明初,廢穰縣,這裡才專稱鄧州。民國以後,廢除府、州,於是鄧州始改稱鄧縣,以迄於今。這一沿革情況前人是有明確記載的。穰縣既一直在這裡,則戰國至漢晉與穰縣並存的鄧縣,自不可能也在此。古代記載直到唐宋,也還未見有把穰縣(鄧州)同古代鄧國聯絡起來的。然則是否可把古鄧國和漢晉六朝鄧縣,定在今鄧州南境 ?這也不可能,因為南境是漢晉至劉宋時的朝陽縣地,縣城就在今鄂豫兩省交界處的襄陽石橋,無法在這裡再安下一個鄧縣。

    (三)古鄧國(漢晉宋齊鄧縣)就在今襄陽市樊城西北的鄧城遺址

    認為古鄧國( 宋齊以前鄧縣) 在漢水北岸今湖北襄陽市的記載,比河南鄧州說要多得多,也早得多。

    劉宋時人盛弘之所作《荊州記》( 成書於元嘉十四年)雲:樊城西北,有鄾城。……鄾城西北行十餘里,鄧侯吾離之國,楚文王所滅,今為鄧縣。鄧城西百餘里,有谷伯綏之國。(原書已佚,此據光緒十九年曹元忠輯本卷3,內容轉引自《太平御覽》卷192)。這是今存史料中有關古鄧國及鄧縣地望最早的較明確記載。

    下至清代,乾隆《襄陽府志》卷5古蹟,襄陽縣“鄧城”條雲:“縣西北二十里。春秋時鄧國地”。又“鄾城”條雲:“在鄧城南七里”。同治《襄陽縣誌》第二冊,卷 1,古蹟,“鄧城”條雲:“縣城西北二十里,今城基尚存,高丈餘,壕淤成田。”又“鄾城”條雲:“在鄧城東南十餘里”,與《府志》所記大致相同。特別是《縣誌》 描述較具體,應是當地人根據實地調查所得。這同現在襄樊市西北的鄧城遺址位置、特徵也基本相符。

    (四)樊城東北、唐白河西岸的“鄧縣”實乃“鄧縣”所析出的荊州義陽郡“鄧城縣”

    1.“鄧城縣”在今存史料中,最早見於今本《水經注》

    卷引淯水篇雲:

    【經】(淯水)南過鄧縣東。

    【注】縣故鄧侯吾離之國也。楚文王滅之。秦以為縣。淯水右合濁水,俗謂之弱溝。水上承白水於朝陽縣,東南流,經鄧縣故城南。

    【經】(淯水)南入於沔。

    從這段記載看,顯然是把古代鄧國和漢魏鄧縣,連同古代的鄾城,都定在今襄樊市東北的唐白河西岸了。下至唐宋,以及明清,這個東北說一直相當流行。例如《元和志》卷21,襄州“臨漢縣”條雲:臨漢縣,本漢鄧縣地,即古樊城。……縣城南臨漢水……故鄧城,在(臨漢) 縣城東北二十二里,春秋鄧國也。

    《太平寰宇記》卷145,襄州“鄧城縣”條雲:漢鄧縣地,即古樊城。……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以襄州為襄陽府,徙臨漢縣於東,古鄧地。乃改為鄧城縣。

    楊守敬、熊會貞《水經注疏》卷31,淯水篇按語云:秦置鄧縣,屬南陽郡。兩漢、魏因。晉屬義陽郡。宋為京兆郡治。齊因。梁廢。今在襄陽東北二十里。 楊守敬《水經注疏》卷引認為這條濁水即今之清河,因為清河上源也在今襄陽西北境及豫陝邊界地帶,東南流,過清河店,轉南流,在樊城東北入漢(咸豐十一年唐白河下游改道前,是入唐白河。

    2.《晉書•地理志》在這方面向我們提供了重要線索

    《晉志》(卷15)荊州義陽郡有鄧縣,原注云:“故鄧侯國”。同卷荊州襄陽郡又有鄧城縣和鄾縣。當時的義陽郡共有十二個屬縣,東起隨縣經隨棗走廊,西至南陽盆地南部,包括新野、穰縣(今河南鄧州)、朝陽和鄧縣等。襄陽郡則在義陽郡西南鄰!值得注意的是這一帶有兩個以“鄧”為名的縣。鄾縣,據《左傳》桓公九年杜預注所記,是位於漢水北岸鄧國南鄙的鄾邑故址。古今於此,並無異詞。此縣與鄧城縣同屬襄陽郡,又都在沔北,自必相近。《晉志》又指明義陽郡的鄧縣是“故鄧侯國”,則鄾縣自必又在這個鄧縣的南鄰,鄧城縣與鄧縣既都與易縣鄰近,則彼此亦當相近。鄧縣既如上考,在今襄樊市西北的鄧城遺址,則此晉代鄧城縣就只能在鄾縣東北方。鄾縣自晉時一度設縣後,即未再見有設縣的記載;鄧城縣在宋、齊兩《州郡志》和《隋書•地理志》中亦皆未見,可知這期間亦未設縣。直到中唐時期,德宗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始又重設鄧城縣於今樊城以東偏北的古鄧城(已詳上考)。這個“古鄧城”位置與上考晉鄧城縣的方位正合。北宋沿襲之。南宋初,廢為鄧城鎮,以後未再設縣。

    3.樊城北面說是調和“西北說”與“東北說”的產物

    唐初的《括地誌》雲:“故鄧城在襄州安養縣北二十里,春秋之鄧國。” 安養縣,唐天寶以後改名臨漢縣,故地在今襄樊市之樊城,已見上引《元和志》。

    北宋初的《太平寰宇記》卷4,襄州“鄧城縣”條原注云:“(襄州襄陽縣)北二十三里。”下文雲:“漢鄧縣地,……古鄧地。”並雲鄾城也在縣南境。

    乾隆本《大清一統志》卷270湖北襄陽府,古蹟,“鄧縣故城”條,也說是“在襄陽縣北。春秋時鄧國” 。

    三、四十年來中國歷史學界對鄧城遺址的考古、發掘已為“躬耕”之爭、“鄧都”之爭劃上完美句號

    “躬耕地”之爭在歷史研究中,的確是小問題。一個語文基礎好的高中孩子,看完裴注《三國志》都可以給出正確的答案,而況廣大文史工作者呢?大家心裡都有自已的判斷,在公開場合反而不願表態,為何?因為習鑿齒中槍了,已故譚其驤老先生也被黑了。

    (一)古鄧國、鄧縣故址已確定為襄陽市樊城北約6公里處鄧城遺址

    鄧城遺址土城城牆略呈長方形,東牆長766米,南牆長896米,西牆長713米,北牆長858米。牆厚10至15米。牆殘高3米左右,四角稍高,最高處6.3米。四面均有城門。護城河寬40米左右,現為水田。城東南角外有高約8米土臺,俗稱烽火臺,也稱閱兵臺。城內有十字街道,西北角有明代建的寧國寺。鄧城內外地下歷史遺存十分豐富,從新石器時代到西周、秦漢及以後朝代都有,是研究歷史的寶貴資料。離鄧城北約3公里的丘陵地帶,有兩週時期墓葬群,"鄧公乘鼎"和"吳王夫差"劍分別出于山灣和蔡坡墓地。據考證,這些墓地與鄧都密切相關,其中鑄銘文的,就有鄧、楚、吳、上鄀、蔡、曾等國器物,是研究楚文化及鄧、楚和有關國家極為珍貴的實物資料。鄧城城址外圍有西周至春秋早期(與鄧國同一時期)較大規模的村落、作坊遺址,又有高階貴族、平民墓地,它們組成了完整的都市中心聚落群。1981年,鄧城遺址被湖北省列為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6年6月25日,被國務院列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特殊遺存有卞營遺址集中分佈的水井群、周家崗遺址春秋早期大壕溝及宋代火葬墓、王家巷遺址製陶作坊區的灰坑及窯址群、賈巷墓地一主一側室加祭臺的墓葬等。較為重要的文物有周家崗遺址新石器時代完整花瓣圈足陶碗、黑或紅彩紅陶杯,西周中期前段或西周早期後段陶鬲,宋代紅綠彩花卉紋瓷枕、影青釉小鼎式瓷香爐;王家巷遺址春秋早期卜骨;卞營遺址春秋晚期陶鳥形雙耳平底壺;賈巷墓地青銅小羽人等。發掘成果進一步證實了襄陽曆史文化底蘊的深厚。一是發掘的新石器時代和周代遺存,佐證了鄧城至遲在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為古鄧國都城、春秋中期至漢代為鄧縣縣治的史實,繼而將襄陽早期城市的中心圈定在了鄧城區域;二是周代文化內涵的複雜性和融合性為尋找早期楚文化的來源積累了資料;三是較多大中型墓葬在賈巷、卞營墓地的發掘反映了鄧城區域在東漢末年至西晉時期的繁榮程度,間接說明了襄陽當時所處地位的重要性;四是宋代火葬墓及具有北方窯系瓷器的發現,說明了宋代北方地區民眾可能大量南遷並定居襄陽,為本區域的民族融合創造了條件。

    (二)鄧城遺址的考證和考古發掘有力地印證了習鑿齒等關於隆中躬耕地的記述

    1.《三國志·蜀志》卷5 諸葛亮傳,裴松之注引東晉習鑿齒《漢晉春秋》雲:亮家於南陽(郡)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

    2.習鑿齒《襄陽記》曰:楚王至鄧之濁水,去襄陽二十里,即此水也。濁水又東,逸鄧塞北,即鄧城東南小山也。……濁水東流,注於淯。淯水又南,遷鄧塞東,又通鄾城東。……蓋鄧之南鄙也,昔巴子請楚與鄧為好,封人奪其幣,即是邑也。司馬彪以為鄧之鄾聚矣。

    3.蕭統所編《文選》卷37諸葛孔明《出師表》,唐李善注引《荊州圖副》亦云:鄧城舊縣西南一里,隔沔,有諸葛亮宅,是劉備三顧處。 隆中山在今襄陽城西約二三十里,北過漢水不遠就是鄧城遺址。這同上引《漢晉春秋》和《荊州圖副》所記,鄧縣(鄧城)南與隆中的諸葛亮宅隔沔相望的位置正合(裡數過近,可能有脫誤)。

    4.《元和志》卷21,山南道二,襄州襄陽縣“萬山”條雲:在(襄陽)縣西十一里,與南陽鄧縣分界處。古諺曰:襄陽無西,言其界促近。 這說明在襄陽城西不遠 (包括漢水南岸的萬山以西)也就是鄧縣縣境。而隆中也正在這裡,因而《元和志》所記,與上引習鑿齒《漢晉春秋》所說“隆中”屬鄧縣,又正相合。

  • 2 # 望峰鳶

    這是一個誤導式問句。南陽郡止於漢水北岸,漢水南岸的古隆中和南陽郡鄧縣(或鄧州、鄧城)無關。

    《出師表》雲:‘’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有武侯自述背書,臥龍名號佐證,在沒有任何初始典藉或文物認證諸葛躬耕地在古南陽郡確切位置的情況下,南陽臥龍崗作為諸葛亮躬耕地,較之歷史上從未歸屬南陽或古南陽郡的襄陽古隆中更有說服力;歷代頌揚‘’躬耕南陽‘’的詩詞歌賦,與南陽臥龍崗相關聯者三倍於襄陽古隆中即是旁證。

    東晉襄陽人習鑿齒在其著述《漢晉春秋》裡,把前輩史家王隱《蜀記》中記載的位於‘’沔之陽‘’(漢水北)的‘’亮故宅‘’隆中(筆者稱之為‘’隱版‘’隆中——後世真的沒有聲息‘’神隱‘’了),‘’映象‘’到了漢水南岸襄陽城西,又把鄧縣轄區‘’抻‘’過漢水罩住這塊地,描述為‘’亮家在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拉拉雜雜象拆裹腳布,不明覺厲(姑且稱之‘’齒版‘’隆中)。

    ‘’齒版‘’隆中因年代久遠且已實景化(今日之‘’古隆中‘’),具備了文物價值和紀念意義,後世襄陽人又依其‘’南陽之鄧縣‘’描述,‘’黏合‘’進躬耕地屬性並強力造勢,其影響力竟與躬耕地‘’正主‘’——南陽臥龍崗不遑多讓。兩地為躬耕地望爭議數百年,唇槍舌劍,相映成趣。齒版隆中非真實故居,南陽臥龍崗亦稱隆中,著名的《隆中對》早期叫《草廬對》。

    (於襄生先生所編撰《隆中志》125頁古藉記述隆中在南陽臥龍崗)

    ‘’襄陽說‘’的軟肋之一就是權威史籍、北宋司馬光《資治通鑑》裡‘’初,琅邪人諸葛亮寓居襄陽隆中‘’一語,點明瞭隆中歸屬漢南郡襄陽縣(習鑿齒《襄陽耆舊記》:‘’襄陽有亮家故宅‘’亦為旁證)而非南陽郡,直接打臉‘’襄陽說‘’學者‘’躬耕南陽即(隆中)‘’的論調,踩到了‘’襄陽說‘’痛腳;而‘’襄陽說‘’學者又不敢把這些權威觀點習慣性地扣之以‘’偽造”罪名(恐貽笑世人),於是便有了襄樊學者丁寶齋先生引述《資治通鑑》‘’初,琅邪人諸葛亮寓居襄陽隆中‘’一語時,隱去襄陽二字拿來為‘’襄陽說‘’背書的尷尬一幕。佩服不佩服?不明覺厲。

    還是這位仁兄,在他主編的《隆中志》第101頁收錄有唐代胡曾的一首詩《隆中山》,詩詞內容如下:世亂英雄百戰餘,孔明方此樂耕鋤。蜀王不自垂三顧,爭得先生出舊廬。此詩來源何處?筆者查閱《全唐詩》,在卷647-28也找到一篇胡曾的詩《詠史詩·南陽》,詩詞內容仍然是:世亂英雄百戰餘,孔明方此樂耕鋤。蜀王不自垂三顧,爭得先生出舊廬。What?

    這首《全唐詩》裡胡曾《詠史詩·南陽》和《隆中志》裡胡曾《隆中山》是同一首詩嘛,怎麼題目變了?原來胡曾詠南陽(武侯祠)的著名詩作,被丁先生以另一個名字收進自己主編的《隆中志》,拿來給‘’古‘’隆中貼花了。詭異不詭異?遠超常人認知。

    另一著名糗事,是‘’襄陽說‘’徒眾誣指存世幾百年的武穆手書前後《出師表》所題跋文,系南陽先人偽造(跋雲:紹興戊午,秋八月,望前,過南陽謁武侯祠,遇雨,遂宿祠內。……出紙索字,揮涕走筆不計工拙,稍舒胸中抑鬰耳……)。諷刺的是,跋文和正文一體的南陽臥龍崗武侯祠武穆手書碑刻,被襄陽方面克隆後,去掉跋文,安放在古隆中景區(請注意是‘’克隆‘’)。把自己打‘’假‘’過的碑刻來‘’搬‘’過來證明自己正統,實在是匪夷所思。驚喜不驚喜?讀者自己品味。

    做著冒名頂替之事,又自我幻化為正主,再聲色俱厲打壓受害者。斷章取義,指鹿為馬;偷樑換柱,移花接木,‘’襄陽說‘’學者這思維演技連嶽不群都甘敗下風。窺斑知豹,‘’襄陽說‘’們的損人利己習性和隆中沙文主義思維,在此類事例上又活色生香了一番。

    ‘’心在朝廷,原無論先主後主;名高天下,何必辯襄陽南陽‘’。重溫顧嘉蘅名聯,這‘’說‘’那‘’說‘’的該醒醒了。

    (文明思辨,絕不刪貼)

  • 3 # O2206758181

    不知道作者這篇論文出發點何在?目的何在?如果單純學術研究,可以去專屬論壇發表論文。如果搞科普,希望不要搞爭端論調,以防地域之爭,惡語傷人。

  • 4 # 光速衝鋒

    當然躬耕於鄧縣!南陽官方歷來都承認這一點!

    1.明嘉靖《鄧州志》說“十二年, 備三顧諸葛孔明於隆中。孔明家於南陽之鄧縣號曰隆中。”

    2.清乾隆《新野縣誌》“諸葛亮字孔明,本琅琊人,寓居襄陽隆中….”清

    3.光緒新修《南陽縣誌》說:“侯實家襄陽,南陽之祠非是。考三國志亮隨其叔父依荊州牧劉表,是時表軍襄陽,亮宅在襄陽為信……然漢荊州八郡南陽居首襄陽(隆中)四為鄧縣實隸南陽,故侯自表謂‘躬耕南陽。”

    4.《明嘉靖南陽府志校注》說“三國志侯傳注引漢晉春秋亮家於南陽之鄧縣,在襄陽城西二十里,號曰隆中。此漢隆中確屬鄧縣,不屬宛。”又說“漢荊州刺史治襄陽,所領有南陽郡。亮家於襄陽城西二十里屬南陽郡鄧縣,故亮自稱躬耕南陽。”

    5.《諸葛亮小傳》是1976年由中共南陽市委宣傳部編撰發行的介紹諸葛亮生平的書籍。該書說:“隆中在襄陽城西北二十里,當時屬南陽郡鄧城管轄”,“諸葛亮在這裡度過了十個寒暑”。“小小的隆中實際上成了他的第二故鄉,所以他自稱‘躬耕於南陽’。”

    6. 《武侯祠簡介》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由南陽市博物館編撰印製,在南陽臥龍崗武侯祠出售的導遊性宣傳小冊子。其中說:“諸葛亮便隱居在南陽郡隆中(今湖北襄陽附近)”,“劉備三顧茅廬見到了諸葛亮……從此他就離開隆中輔佐劉備”。還說:“南陽臥龍崗上的武侯祠,相傳建於唐宋年間”“(南陽)臥龍崗武侯祠後部的茅廬、古柏亭、…等,是後人根據諸葛亮生活起居而興建的紀念性建築物”。

    由上可知,南陽官方歷來承認諸葛亮躬耕地就是在南陽郡鄧縣隆中。諸葛亮不在鄧縣隆中躬耕又能在哪裡?

  • 5 # 襄陽論語

    有些人老拿襄陽比作南韓,來看看春秋戰國的南韓在哪裡,不要自己打了自己臉,再去取笑南韓。土耳其都可以橫跨歐亞兩洲,馬爾馬拉海兩岸都可以是土耳其國家,一條漢江南北兩岸為何又不可以是南陽郡呢?而且南陽郡還是荊州管轄其中的一個郡。

    況且南陽郡還是荊州的其中一個郡,鄧縣管轄漢江南岸隆中為何又不可以呢?漢江不是一條橫流直線河流,是向南彎彎曲曲的一條河,怎麼劃分北岸一定就是南陽郡,南岸一定就是南郡呢?

    上聯: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

    下聯:亮家住宅鄧縣於隆中

    求橫幅:

  • 6 # 南陽玉雕釋出

    諸葛亮躬耕與鄧縣何干?

    習鑿齒的“南陽之鄧縣”荒唐可笑!

    歷史上有兩個“南陽之鄧縣”,但時期不同,意義不同。

    第一個時期的“南陽之鄧縣”在秦代以後,東漢建安十三年以前。

    這個鄧縣並不是現代的鄧州市,準確說這是“古鄧縣”,其縣治在今天的襄陽市樊城區鄧城遺址,按現代行政區劃屬於襄陽市管轄,屬於湖北的鄧縣。

    鄧城遺址是西周至春秋早期古鄧國都城,鄧城從西周建城,秦漢置縣,宋元設鎮,明清荒廢。

    楚國滅鄧國後,秦朝以古鄧國遺址鄧城為縣治設縣。建安十三年以前屬於南陽郡管轄,範圍在漢水以北,今天鄧州市構林鎮以南。

    因古鄧縣在漢水以北,東漢以前屬於南陽郡管轄,這就是“南陽之鄧縣”的原因。

    三國時期的隆中在漢水南岸,據湖北學者石泉考證,隆中屬於南郡的中廬縣管轄。

    雖然東漢以前鄧縣屬於南陽郡管轄,但南郡的隆中不屬於鄧縣,因此漢代隆中與南陽無關,三國以後隆中更與南陽無關。

    在建安十三年以後,“南陽之鄧縣”變成“襄陽之鄧縣”。

    建安十三年(206年)曹操設立襄陽郡和南鄉郡,南陽郡的樊城、山都縣、鄧縣(鄧城)被劃給襄陽郡,南陽郡西部的南鄉縣、析縣等8縣被劃給南鄉郡。《晉書-地理志》載“後漢獻帝建安十三年,魏武盡得荊州之地,分南郡以北立襄陽郡,又分南陽西界立南鄉郡,分枝江以西立臨江郡。”。

    “襄陽郡魏置。統縣八,戶二萬二千七百。宜城、中廬、臨沮、 巳阝、襄陽(侯相)、山都、 鄧城、 鄾。”

    第二個時期的“南陽之鄧縣”在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到1988年期間。

    這個鄧縣就是現在人們所說的鄧州市,這個是河南的鄧縣。

    鄧州和南陽的關係很複雜,如今的鄧州城區為古代穰縣縣治,鄧州前身是穰縣,鄧州的行政級別在歷史上曾經大於南陽。

    南北朝時,北魏孝文帝從鄧州區位、地理、物產等方面綜合謀略,於太和二十一年(497年),把南北朝以前一直設在漢水以南的荊州治所遷至穰(494年,因調兵之需,徙至洛陽),轄8郡41縣達37年,穰隨之成為北魏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南陽郡”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中心,已經向西南移至60公里的鄧州。

    隋文帝開皇三年(583年)十一月,楊堅從兵部尚書楊尚希上言“罷天下諸郡為州”,改州、縣二級制。廢南陽郡,置鄧州(治所穰城),移荊州還江陵(今湖北荊州市),領穰縣、新野、南陽、課陽、順陽、冠軍、菊潭、新城八縣。

    五代時,907年朱溫廢唐稱帝建立後梁,梁太祖開平三年(909年)五月,升鄧州為“宣化軍節度”(相當於省級行政機構)。

    元代時,元朝初至元十年(1273年),鄧州隸屬於襄陽府。至元十六年(1279年),鄧州屬河南江北行中書省南陽府管轄,府治在南陽(今宛城區),州治仍在穰。

    明代,鄧州屬河南布政使司南陽府。洪武二年(1369年)二月,廢穰縣。十三年(1380年)十一月復置穰縣。十四年(1381年)五月,復省穰縣入州,穰縣自此不再設。

    清代,鄧州仍屬河南布政使司南陽府。雍正後,為散州不領縣。

    鄧州改為鄧縣是在中華民國二年(1913年),屬豫南道(今天的信陽市)。民國二十二年(1933年),鄧縣劃為河南省第六行政督察區,河南省第六行政督察區範圍大致上就是今天的南陽市,這才成為真正的“南陽之鄧縣”。

    南陽和鄧州的複雜關係今天仍然存在。1988年11月17日,經中國國務院批准,撤銷鄧縣,設立鄧州市(縣級),仍由南陽市代管。2004年省政府批准鄧州市享有全部省轄市經濟及社會管理許可權,為經濟單列市。據說,今年鄧州又迴歸南陽市管轄。

    從以上看,歷史上這兩個“南陽之鄧縣”並不是一回事,所管轄範圍並不一樣。無論諸葛亮寫《出師表》,習鑿齒寫《漢晉春秋》的時候,都沒有“南陽之鄧縣”。習鑿齒不可能穿越歷史,穿越到建安十三年以前,更不會穿越到民國二十三年以後。“南陽之鄧縣”真是胡說八道,荒唐可笑!

    三國時,隆中屬於中廬縣管轄,無論鄧縣屬於不屬於南陽郡,中廬縣的隆中都無法碰瓷南陽,但是偏偏習鑿齒煞費心機,捏造事實,篡改歷史,碰瓷南陽,習鑿齒真是碰瓷的祖師爺。

    如果躬耕地真的在襄陽隆中,習鑿齒何不直接說“亮家於襄陽西二十里,號曰隆中”?一句“南陽之鄧縣”不僅拐彎抹角,脫褲子放屁,荒唐可笑,正好暴露習鑿齒歷史攪屎棍的本質!

  • 7 # 賈小震

    按照春秋時期來看,楚國在河南淅川一帶,鄧國在河南鄧州一帶!後稱作穰鄧,而穰城今屬於河南鄧州穰東鎮,故而鄧國在今鄧州城區,今有鄧國吾離陵為證!

    鄧和鄭,有音同之像,因古時便有淵源,都是祭祀的意思!

    諸葛亮言,躬耕於南陽,因當時南陽郡的政治文化中心在鄧州,今南陽古稱皖,當年司馬懿調兵也是在南陽皖地,那諸葛亮就更不可能在南陽皖地,也就是今天之南陽!

    南宋時,鄧州割地,故而政治文化中心轉到南陽皖地,從此,鄧州與金互市,故而變成軍事重鎮,變成所謂的邊境!

    南陽皖地自南宋時才是南陽文化中心,襄陽自古為軍事重地,不可能為諸葛亮所躬耕之地。唯有兩地之間鄧州地才是諸葛亮躬耕之地。兩地所掙也是因為兩地曾同屬於鄧州南陽郡!

  • 8 # 精侃妙評

    只為平息多論,我只講事實,因事實勝於任何雄辯。 最公正地宣傳諸葛躬耕地(我非豫、鄂人不帶地域偏見,也非那方的水軍、槍手)的真相或終定論: 1996年5月28日中國的秦漢魏晉南北朝史學家們在北京開相關專題會定論(網可查,這是國家權威部門舉辦的;現還想推翻此者去找這些專業人士“擺史料”去,我僅是在宣傳定論)在今襄陽市郊的隆中(古南陽郡鄧縣隆中,襄陽城西二十里處)並由中央廣播臺廣泛宣傳了(我當時親耳聽到,可惜我未錄音的),這基本成了現官方的觀點。 但河南人尤其是南陽人歷來不服並多次反駁、投訴等等才有定論20餘年後仍有爭論和歪曲(總胡說是襄陽以賄賂來定論,胡扯襄陽人古、今有人纂改歷史等資料,都有依據嗎?我看是黔驢技窮狀態中“胡鬧、亂說”去汙衊襄陽方),20多年來河南人仍不服這定論的,不過大勢所趨(誰也阻檔不了)終會歸於襄陽隆中的。 據歷史考證南陽臥龍崗的諸葛草廬大約始於唐朝,而歷史上真實的(襄陽城西隆中)諸葛草廬在晉代都僅“見其墟”了。 大約自唐代以來河南人尤其是南陽人一直與襄陽人爭躬耕地(多源於諸葛說的“躬耕於南陽”這句而引起,又受到同時期成都地區的武侯祠、劉備的惠陵與照烈祠都成名勝的影響而興)所在,最近的03年河南人曾組織河南籍史學家於南陽開專題會硬性認定應是今南陽市臥龍崗(留下一些“御用性”史料被今天的一些小屁民胡亂擺弄並符合認同,估計見到我的宣傳後的評論中定會有許多人還拿這些“御用史料”來駁斥我的),但這未得到眾人的認可,也未廣泛公佈,我僅查詢知這些事實(我非專業史學者,別問我要史料與證據)。 諸葛亮後人都認襄陽隆中為躬耕地並多次來祭祖,最近一次在2018年9月8日,諸葛的後人都認同以上國家定論且絕不去偽躬耕地——南陽臥龍崗。 各網友現起碼要知:1.郡、縣制治理中國始自秦代且後世變化大,天下分9郡、12郡、16郡、24郡等多種(縣域也隨變的),古南陽郡絕非今南陽市,《出師表》中確實說的“臣本布衣,躬耕於害南陽”(這句所有的人尤其是湖北襄陽人都認同的,但歷史而客觀看這“南陽”指的是什麼才是關鍵)是指三國時代的南陽郡,以此認定躬耕地在今南陽市是無識、可笑至極的(臥龍崗景區以石雕這幾字立於景區前有弄巧成拙、心虛、“惡人先告狀”之嫌);1996年5月28日公佈定論時中央廣播就專講漢代與北宋時南陽郡地理劃分不同(這與三國時“躬耕於南陽”是一致,據說湖北人都認同這5字句)。郡縣制地域劃分的變動就是引起後代許多史料謬論、偽證的根本,至今這些“有利證據”常被一些人尤其是南陽方人來拿“情節證明”。2.誰都得服的地理——其實位於南陽盆地南北的襄陽城(一般認為古襄陽城與距它約二餘裡外古隆中間剛好是南陽郡與南都的界線)與南陽城(古南陽郡的宛城)古今位置都未變,亙古的漢江流經襄陽城直達長江這一水上交通便利使襄陽城很早就是全國的政治、經濟與文化中心之一(非唯一的),三國時更為明顯了,南陽盆地的河流也多匯入漢江,地理上南陽城絕無此巨大優勢;專寫三國的第一史書《三國志》(陳壽之父受諸葛亮懲罰而存私心寫)載的史實許多都與水上交通相關;3.歷代中國史書真實、可靠性最高的有二本,其一是寫漢武帝(公元112年)前的歷史數司馬遷的《史記》,例如《史記正義》引更早的《括地誌》雲:“黃帝陵在寧州羅川縣東八十里子午山。”(今甘肅省寧川羅川縣,現規模、名氣都小);《史記·五帝本紀》所說“黃帝崩,葬橋山”的橋山(即今陝西黃陵縣其實僅是衣冠冢,歷代建使之規模名氣最大),其它地方還有幾個其它訛傳史料致的贗品; 其二即是寫後周世宗顯德六年(公元959年)前的歷史數司馬光的《資治通鑑》,其它史書的真實、可靠性較這二本遜色許多且受時代、朝代、郡縣制等變化影響大,古南陽郡變化造成今許多河南人的誤認為(以上說的石雕就是代表),這也帶來一些史書的訛傳(這被心態不公之人正好“有據”利用);《資治通鑑》上清楚地寫著:諸葛亮,琅邪(今山東臨沂市)人,寄居襄陽隆中。那個專業與業餘人士現在敢用“情節史料”否定《資治》中的這一結論呢?這就是第一鐵證,都服不服?這也被南陽人搞成低階、可笑的“寄居於襄陽,躬耕在南陽”的怪論,屬“扯淡的平方”級別的邏輯,因他不會有轎車代步;4.河南方面的有力反證明:a河南籍史學大家白壽彝、朱紹侯都認同是隆中;b河南省官方相關檔案中76、85、86、87年也都有認同隆中的(ab都可查到),還有多少呢?至於其它北宋後(例如扯什麼岳飛,明代帝王刪封等之類)、明清及近現代史書、文獻關於諸葛躬耕地就不值得提及了; 5.現實是現隆中躬耕地離襄陽市十餘公里亦與上相符,而今南陽市臥龍崗離襄陽市大約500裡(央視軍史大家徐焰教授都這樣講且也認定隆中的,具體的數值可能確有差別,我理解是距離較遠;如較真數字的者就“太二了”)。6.現實事實 最近於2018年9月9日去(此前也多次去過)襄陽隆中紀拜祖先,但絕不去南陽臥龍崗偽躬耕地也是有力的證明,諸葛的現代後代人(主要在以上2省部分地方)比河南人尤其是南陽人傻嗎?而2018年10月7日南陽人自己大張旗鼓也搞個諸葛武侯的忌辰祭日活動且掛臥龍崗牌等(報告要大投資)。 事實勝於任何雄辯、任何詭辯的,以上最近的事實說明白了。我可不是豫、鄂人,也不是那方水軍、槍手持中立、公正的態度寫此文,我只宣傳事實(包括詳細論述)達到平息這固疾式的爭論。 個人估計河南省外的人大都認可這20多年前的國家定論的,要河南人尤其是南陽人也認可還要幾十年的,因為他們有“集體諸葛情節”太久,一時難轉變、接受。你知道這些事實後有轉變嗎?總之 大家尤其是我們小屁民(特別是豫、鄂人)還需要到處再爭論、胡鬧這點嗎尤其是那些南陽的“業餘歷史達人”? 河南人尤其南陽人首先得尊重、服從歷史事實及國家權威史學專家的意見吧! 你們有的有限歷史證據去與國家本專業權威史學家去爭辯吧!(我可不是自以為是,只知這些事實——早已真相大白、存定論了) 別再媒體上擺弄“南陽情節的證據”或“訛傳的史料”了,越擺弄(和不服此)越顯不自量力(我這可不是罵、歧視人的)——還想拿些“證據”否定早有的權威定論。 但你們集體的“諸葛情節”與今天爭旅遊等利益倒是可以理解的、需支援的。 清代鄂藉豫官顧嘉衡對南陽臥龍崗曾寫下對後世影響較大的對聯“心在朝廷原無論先主後主,名高天下何必辯襄陽南陽",故諸葛亮優秀品質、智慧形象可視為我們中華民族正能量的一部分,有此心態我們都更不要再去爭辯這些了(尤其是臨沂、襄陽南陽、成都、漢中、江南諸葛村等地人)。 河南人尤其南陽人還是最好類湖北黃州人以東坡赤壁(文赤壁)樣對歷史真的蒲圻赤壁(武赤壁)一樣既有旅遊利益與集體情感的滿足,同時也尊重了歷史,這不好嗎?我不是這二省人(關注此事自1996年5月28自中央廣播臺親耳聽到定論始)現來公正宣傳定論達平息此爭論。 我個人認為河南人尤其是南陽人應以“諸葛(他其實未必去過)出訪或遊學地”來定性南陽臥龍崗(還想顛倒這定性者是心態不正、帶“二”了),這也達類以上湖北黃州人樣的二個目的,大家都該服且不再爭論此了。 其實國家有關部門早認定,“臥龍崗是紀念性建築,古隆中是躬耕地”。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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