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 兵法天下
-
2 # 王歡798
哲理詩算詩嗎?為什麼?
首先我們看看哲理[zhé lǐ]的字面解讀,哲學理論是關於宇宙人生的根本的原理和智慧。
哲學理論通常是關於人生問題思考,是人生觀的理論形式。它主要探討人生的目的、價值、意義、形態等。
表現形式通常是智慧箴言式。
依據這個解讀,最高成就的詩詞也往往昇華到哲學的境界。那麼哲理詩當然屬於詩詞。
也可以說傾向於詩化的表達的哲學和公理也是哲理詩。
詩詞向哲學靠攏,思辨向詩情滲透,已成為歷代詩家在詩歌美學觀念上的一種自覺追求。
事實上自有詩歌起便有哲理詩。
比如: 兩漢時期的詩詞《長歌行》是很典型的哲理詩,是一首詠歎人生的目的、價值、意義的歌。這在寫法上被稱作“託物起興”,即“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
兩漢 · 佚名《長歌行》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佈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再比如:
唐代 · 王之渙《登鸛雀樓》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這首詩寫詩人在登高望遠中表現出來的不凡的胸襟抱負,反映了盛唐時期人們積極向上的進取精神。其中哲理“欲窮千里目”,寫詩人一種無止境探求的願望,還想看得更遠,看到目力所能達到的地方,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站得更高些,“更上一層樓”。
詩歌不要生硬地、枯燥地、抽象地說理,而不是在詩歌中不能揭示和宣揚哲理。象這首詩,把道理與景物、情事溶化得天衣無縫,使讀者並不覺得它在說理,而理自在其中。這是根據詩歌特點、運用形象思維來顯示生活哲理的典範。
中國古典詩詞就像一個繽紛燦爛的百花園,哲理詩則是其中的一朵奇葩。一些含意雋永的哲理詩尤其能提高人生體悟能力。
-
3 # 一領子
拿到“哲理詩是不是詩?”這樣的題目,我哭笑不得,本不想回答,看過幾位網友的回覆後,又不得不答。當代人已經不怎麼會寫詩了,我說的是古體詩,如果連什麼是詩都不知道,中國傳統文化精粹的傳承就真成問題了。
在回答考官的提問之前,先亮明我有點另類的觀點。恕我直言,所謂“哲理詩是不是詩”就是個偽命題。哲理是哲理,詩是詩,兩者有點風馬牛不相及。這倒不是說詩中沒有哲理,也不是說哲理中完全不能蘊含詩意。但詩不是用來講理的,也不是用來闡述哲理的文體。古往今來的哲學家闡述自己的哲理觀點,費盡心機,旁徵博引,深入淺出千言萬言,還擔心沒有講明白。古往今來,沒見過誰以詩來討論哲理。華人吵架都要佔個理,詩也不能不講理,連道理上都說不過,詩,也就不是詩了。詩雖然要講理,但命題把“哲理”當成定語來修飾“詩”,有以“哲理”來為“詩”分類之嫌,多少有點滑稽。雖說道理不等於哲理,但哲理一定屬於道理的範疇。既不能把道理與哲理混為一談,也不能把道理與哲理割裂開來。兩者沒有清晰的邊際。這個問題不扯了,再扯就扯遠了。總之,哲理詩的提法欠妥,詩就沒有這樣的分類方式。
姑且不論哲理詩的說法是否妥當,單論什麼是詩?也難有一個統一定義。什麼是詩,一百個人有一百個答案。詩發展到今天,尤其是白話自由詩和敘事詩的出現,沒了字數、句式、音韻的約束,也沒有對仗與失粘之說,完全顛覆了傳統詩的概念。如今,詩已經變得天馬行空,不受約束。要給廣義的詩下一個準確的、人人都接受的定義,幾乎不可能。這也是詩的魅力所在。有個外華人說:“詩就是母雞下蛋後的鳴唱。”北京大學中文系孔慶東教授認為比較貼切。他說母雞是經歷痛苦後的鳴唱,不僅據實、應景,且誇張、有旋律,還有抑揚頓挫——果、果果、果果果大___!孔教授認為痛苦出詩人。李煜如果不是有亡國之痛、品嚐了階下囚的滋味,也不會成為千古詩(詞)人。詩的最大特點就在於詩人的感性無限膨脹,才有了意;理,只是一個鋪墊而已。詩,一旦貼上“哲理”的標題,就不是詩了。
網友順著問題答問題,說哲理詩就是詩,並沒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命題的問題。或許真有某人借詩(歌)的文體闡述了某個哲理,你貿然否定他寫的不是詩,理論起來,可能誰也不服誰。這與“黑馬是不是馬”的問題有些類似。黑馬是馬,也不是馬,是人;黑馬不是馬,也是馬,甚至可以是白色、花色的馬(賽馬時候)。出現這種混亂的面而,是人們對馬的外延理解出了問題——人們喜歡拿馬說事。
詩也是如此。詩的概念現在太過寬泛,不僅律詩、自由詩、敘事詩算詩,就連出色點的散文也可以稱為詩——散文詩。不過,在大多數華人心中,舊體詩詞才能算事。正因為有廣泛的群眾基礎,中央電視臺舉辦舊體詩大賽,才省去了“舊體”二字,直接叫《中國詩詞大會》。如果僅就舊體詩而言,再問網友,“哲理詩是不是詩?”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不是詩!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在論詩時特別強調,詩不僅要據實講理,還要有誇張、有意境。周老先生舉了兩個很極端的例子,“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他十分肯定地說:“這只是在講人生道理(哲理),這不是詩!”而論語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這才是詩!”他說。這或許完全顛覆了一般人對詩的認知。周汝昌老先生的本行並非紅學,而是古詩。他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是詩,不是指它的文體,而是指意境。學者認定的詩,與我們理解的詩,似乎不是一回事。意境有了,什麼文(規則)什麼理都不重要。到底什麼是詩,他沒有詳解,只是引用了北京大學一位教授的論斷:中國曆朝歷代留下來的詩詞,真正稱得上詩的,僅有千餘首。依我理解,詩不但要應景、要寫人、要理通氣順,而且要誇張、誇張到不講理;更為重要的是有靈魂、有意境,意境縱不見邊,深不見底,詩才有生命力,才能令人振奮,振聾發聵,餘音嫋嫋;令人震撼,醍醐灌頂,久久不能平靜。
即便認定哲理詩的說法沒毛病,當詩偏重於講理以後,目標就變得相對單一,讓人聽懂,令人信服;大可不必誇張,也不必深邃。按照周汝昌大師的說法,哲理詩當然就不是詩,頂多只是借用了詩的形式,表達哲理而已。
回覆列表
問題:哲理詩算詩嗎?為什麼?
何為哲理詩?所謂“哲理詩”,我認為大致包括三個方面:即以議論為詩,以比喻為詩,以佛理為詩。其表現方式為吟物,吟史,抒情,深入淺出,用簡單明瞭,通俗易懂的語言表達來揭示自然界中某些深刻的道理。
哲理詩最大的魅力在於議論總是帶著情韻,沒有晦澀的表象,它給人以藝術享受,如沐春風,賞心悅目,卻又給人以哲理啟迪。
正如袁枚在《隨園詩話》中所說:“詩含兩層意,不求其佳而自佳。”
常見的哲理詩示例唐代·釋德誠《頌釣者》:千尺絲綸直下垂,一波才動萬波隨。
夜靜水寒魚不食,滿船空載月明歸。
不難看出這首詩是在描寫垂釣,但極頗富哲理。作者頗具匠心,借水波的互相牽連,來形容人的思緒就像水波一樣的容易被牽動。“一波才動萬波隨”也可以用來形容人的文思如泉水般湧現。
唐代著名高僧宏忍和尚,為了弘揚佛法,薪火傳承,在挑選衣缽繼承人時要弟子們各作一“偈”(佛詩),以觀察他們對佛家教義的領悟和修為。據《六祖聖壇》記載,產生了佛家最著名的一個“公案”。大弟子神秀作的偈是: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莫使染塵埃。
神秀偈語的大概意思是:佛教徒要經常注意對身心的修養,要像菩提樹,明鏡臺那樣保持清潔明淨,不受外界塵埃的汙染,不要受世俗雜念的影響。
2. 小和尚“慧能”聽了這首偈,認為“未見本性”,他另作一首偈說: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慧能主張“精神惟一”,“空”就要空得徹底。最後他贏得了師傅的衣缽,即後來大名鼎鼎的“六祖慧能”大師。
佛與哲的關聯毋庸置疑,這個“公案”雖然只是對佛教教義的闡述,但如今看來卻涉及到哲學的一個最根本問題:整個世界是“無一物”嗎?
按“唯物主義”的觀點:世界是物質的,物質是世界的一切。也就是說世間一切,從無生命的沙粒微塵,到有生命的動植物,以及人類本身;以日月星辰等巨大的天體,到分子原子,粒子質子,以及奈米等微粒,都是物質構成的,只是構成形態不同而已。
慧能認為“本來無一物”,是地道的唯心論。有的唯心論者沒有慧能那樣徹底。他們認為物質只是感覺的複合,人感覺到它,它才存在——“存在就是被感知”(黑格爾的名言)。
儒家與哲理的關聯清代哲學家王夫之對此便有了不同的認知,他有一首詩是如此回答,精妙絕倫。真靜應知動不消,冰霜雷雨總清宵。
吹燈滅影形還在,炯炯三更半寂寥。
其大概是說:燈亮了我們能看見燈,知道燈的存在;燈滅了看不見燈,然而燈仍然存在,燈光並非因為人感覺不到而消滅。黑夜裡什麼也看不見,萬事萬物並沒消失,它同樣陪伴著你——多麼樸素的唯物主義觀點。
宋代楊萬里的詩這首《小池》詩,可謂家喻戶曉,婦孺皆知,卻充滿理趣: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不言而喻,詩人告知讀者當新生事物剛一露出苗頭,人們就會敏銳地發現它的存在。
楊萬里的《曉行望雲山》:霽天欲曉未明間,滿目奇峰總可觀。
卻有一峰忽然長,方知不動是真山。
山有云時,奇峰起伏,隱約可見,博得觀賞者的讚賞。但云山畢竟不是真山,它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改變形狀,以至消失。
真山巋然不動,你見與不見,它都頂天立地在那裡。詩人在抒情的同時,不忘給讀者上一節哲理課,娓娓道來,清新自然。
楊萬里的《過鬆源晨炊漆公店》:莫言下嶺便無難,賺得行人錯喜歡。
正入萬山圈子裡,一山放出一山攔。
人一輩子所經歷的道路不是平直的,其實就是解決一個又一個的矛盾了;克服一個又一個的困難。如同走在山路上,越過一山,又遇一山。但是,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勝利終是屬於勇敢的攀登者。
大文豪蘇軾如此,
政治家王安石如此,
文學家歐陽修如此,
理學家朱熹如此,
愛國主義詩人陸游、文天祥如此,
江西派黃庭堅、陳師道如此,
田園詩人楊萬里、范成大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