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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果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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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斑鳳
我個人認為成為春秋霸主主要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國家人口眾多,疆域不要小,經濟富裕;
第二:經濟強盛,軍事實力強大,軍隊戰鬥力強;
第三:政治影響力大,有諸侯跟隨,舉行會盟,尊重天子,維持公平,打擊外族勢力,保衛大周疆域;
第四:有軍事政治等才能,能任用賢人,有政治遠見,有獨特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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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鈿車寶馬
我就列舉,齊恆公怎麼把齊國變強,間接的分析如何成為春秋時期霸主。
由弱而強看齊國
齊桓公剛上位那會,齊國依然很弱。弱到什麼水平呢,淪落到給一篇中學古文當背景的程度。那篇課文開頭就是“十年春,齊帥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著名的《左傳•曹劌論戰》(這個題目是編課文的人起的)。這段留下“肉食者鄙”、“一鼓作氣”等著名成語的故事結局我們都知道,在這場“長勺之戰”中曹劌率領魯國軍隊“遂逐齊師”,這篇的主角是曹劌,齊師只是背景。後來的敘述者總以齊國將來崛起後的強大,來解讀這段往事,認為這襯托了魯國和曹劌以弱勝強的勇敢和智謀。實際上,在世傳署名管仲的《管子•輕重》中,也提到了場發生在齊桓公上臺第二年的戰事,齊桓公認為魯國是齊國的“蜂螯”,一直攻擊齊國項背,所以才要反擊。管仲勸過他實力不強不要妄動,桓公不聽,一交鋒,還是輸了,反被後人留在中學語文課裡。
《管子》
“曹劌論戰”的故事
齊國為什麼很弱,原因很簡單,東周剛開始的時候,鄭國是周王室的肱股,實力超強,往東向宋國、陳國拓地,後者則向東退卻,沿著黃河、淮河一線把壓力傳遞給齊、魯。這種過程就像擠牙膏一樣,位於“牙膏”開口處的齊國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節節敗退。齊桓公剛即位的時候,接手的就是這樣一個局面。
但機會總是伴隨著挑戰,當戰火逐漸由鄭國推到齊國的同時,越來越多的流亡人口和商業機會,也在一波又一波向著齊國湧來。首先,短期內,最遠離諸侯內亂的齊國雖被魯國逼迫,但也獲得了源源不斷的避亂人口。比如陳國公子完,衛國公子開方,都自西向東地遷入了齊國,先後改變了齊國的命運。其次,周、鄭地區突然增長的人口,在食鹽、穿衣方面的需求,刺激了齊國本地魚鹽、紡織方面的生產,《史記·貨殖列傳》就有“齊冠帶衣履天下”的說法。出售的是海鹽和紡織品,換回的就是糧食,《輕重》甚至提到,齊華人用“工雕文梓器”(加工木器)都可以換取“天下之五穀”。
所以,齊國富強的背景,固然離不開管仲的管理才能,但背後更重要的,其實是充足的勞動力和新興的市場需求。司馬遷在《史記·管晏列傳》裡用一句“以區區之齊在海濱,通貨積財,富國彊兵”來稱管仲功績,還是比較客觀。這裡還順便也道出了齊國地理侷限對齊國未來命運的影響,“區區之齊在海濱”,富裕可以,擴張沒戲。
平心而論,管仲只是使齊國富裕起來,不再被魯、宋等西部國家東侵(前680年,齊國組織了“鄄地會盟”,和西部國家訂下和平條約),還能向北攻打山戎、孤竹,拓寬一點土地(前663年,北伐山戎,打通了向北獲得馬匹資源的通道)。可要成為霸主,還得配上一個相當的對手。
亦敵亦友是楚國
如果說,周王室和鄭國沿著黃河東遷,是東周時代第一次人口遷移,那麼由楚國東進導致的淮河流域各國騷動,就是東周第二次人口大遷移,這兩撥浪潮的終點都是黃、淮下游的齊國。
隨著東亞人口格局的變化,楚國所控制銅料的最大買主——周人——從渭水流域向黃河中下游的遷移,讓楚國不得不改變自己的運輸路線。從南陽盆地到渭水流域,原本是西走藍田-商洛之間隱秘的快捷通道,現在必須往東改道。楚國除了輸出銅料流入周、鄭,連齊國都很可能分到一杯羹,還要輸入海濱地帶的物產,取長補短。《輕重》就有“楚有汝、漢之金,齊有渠展之鹽”的對舉。齊國故都臨淄出土的陶罐上,還有“楚賈購□□裡豆”字樣。所以,楚國東進作為這個東亞物質交換格局調整的結果,就和齊國發生了既遠且近的聯絡。
有兩個故事說出了齊國和楚國的這種微妙關係。《輕重》有一則管仲和齊桓公的軼文,桓公想去朝覲周天子,但沒錢準備賀禮。管仲給他想到一個來錢的辦法,“使玉人刻石而為璧”,按照石璧大小定價,大的千錢,小的五百。借周王之口說,要見天子的“不以彤弓、石璧者,不得入朝”。於是發生了“天下諸侯載黃金、珠玉、五穀、文采、布泉,輸齊以收石璧”的盛況,結果就是“石璧流而之天下,天下財物流而之齊。”這個故事叫“石璧謀”。
“石璧謀”故事不見正史,情節也不夠衝擊,所以沒有在古典時代廣為流傳。然而,關於“石璧”的故事,在春秋時期並不鮮見,另一個流傳甚廣,古今齊誦的傳說——“和氏璧”——你肯定聽過。《韓非子·和氏》說,楚人卞和找到一塊石頭,覺得石頭裡有璞玉,就拿去獻給楚王,兩位楚王不信有玉砍掉了卞和兩條腿。直到楚文王即位,終於從卞和的石頭裡開出了“美玉”,雕琢成了舉世著名的“和氏璧”。和氏璧在戰國時名聲大振,在“完璧歸趙”的故事裡又扮演了一回主角。
卞和獻寶
楚文王在位的時間和齊桓公初期相當重合(至少有十年),恰好經過了齊國開始崛起,走向富強的一段時間。卞和也是在楚文王時熬出了頭,而他的玉璧恰恰就是一種石頭和“玉”的混合物。從“石璧謀”的案例看,石璧本身沒有價值,只是透過象徵意義獲得了一種相當於流通中介的價格。因此,並非楚文王突然張開了“慧眼”認得了和氏璧的價值,實際上,這從一個側面展現了楚國向東遷移的過程中,逐漸加入了一個最初由齊國約定的價值交換網路當中。(現在,我已經無法直視大量出土的先秦時期的玉璧了。)司馬遷說“齊桓公始霸,楚亦始大”,就是這個相輔相成的意思。
《史記•楚世家》還顯示,直到楚文王時,楚國的事蹟才多了起來,比如“伐申過鄧”、“伐蔡”、“陵江漢間小國,小國皆畏之”,這些對楚東小國的傾軋都是楚文王乾的。為什麼要東進呢?《貨殖列傳》記錄了楚國和齊國之間另一條貿易路線:“陳在楚、夏之交,通魚鹽之貨,其民多賈”。也就是說,楚國是齊國魚鹽、紡織物品的大宗需求者,前者要麼透過鄭國,要麼透過陳國和東部的齊國交換。為了這一目的,楚國就必須打通和齊國之間的申、鄧、蔡、陳等小國,客觀上,楚國東擴為齊國又一次送去了繁榮必須的人口資源,也保證“黃金、珠玉、五穀、文采、布泉”流入齊國。
說實話,楚國本質上和齊國並沒有絕對沖突的關係,經濟上其實多能互補。但楚國傾軋淮上諸國的具體行動,的確破壞了鄭國東擴後,業已趨向穩定的黃、淮格局。這讓齊國又愛又恨。
齊桓公靠什麼成就霸業?
公元前657年,齊桓公攻打了依附楚國的蔡國,間接地和楚國發生了一生中唯一一次正面交鋒。《左傳•僖公四年》提到此事時,給出了“風馬牛不相及”這個成語。齊桓公也知道其實沒有什麼伐楚的必要性,就透過“召陵之盟”稍稍約束了一下楚國向東的步伐。而此時執政楚國的楚成王,也並沒有對中原的企圖;他還在為更好地控制長江下游的銅礦生意,履行周惠王當年下達“鎮爾南方夷越之亂,無侵中國”的指示。(當然,“南方夷越”很快將給齊國帶來另一波吳、越人流,這是後話。)但這場事實上沒有打成的“大戰”,經過孔子的渲染——桓公的霸業不靠打仗,靠會盟——就成了齊桓公和管仲的一大功績。
在和楚國對峙前,齊桓公還重建了被狄人攻滅的刑國和衛國,這是他捍禦“中國”的另一件功勞,但這些狄人的到來還只是一個開始。而桓公因為在周襄王即位的事情上投了關鍵的一票,得到襄王授予號令諸侯的權力,終於成為了孔子那個“有功”,孟子那個“有罪”的“霸主”。往後沒幾年,管仲先桓公而去世了。
沒有獲得王位的另一位周王子,姬帶和狄人聯合(還是上次那批狄人),掀起了周王室內部的衝突。那些來自太行山以西的高原狄人,好像另一管“牙膏”一樣被源源不斷地擠到了黃河下游平原。這些接二連三的事情讓失去了管仲的老年桓公有些手忙腳亂。頻繁的伐狄、救周,很快耗盡了桓公最後的歲月和齊國在管仲管理下積累的經濟實力,那裡曾有楚國和中原諸國不可忽視的貢獻。
公元前644年,五個兒子爭位,導致一代霸主齊桓公因飢餓而死。在管仲的操持下,齊桓公的一生成功吸納了周、鄭東進引發的第一波人口東遷,也順利化解了楚國調整貿易路線造成的第二波東遷浪潮,並兩次完美轉化為自身崛起的人力、經濟資源。可以說,周室的孱弱和東周以來黃淮平原人口、物質交換格局的變遷,成就了齊桓公的“霸業”——努力維護黃淮下游舊有的政治秩序——這一點上,孔子要比孟子更有見識。但由太行山西部人群推動的第三波狄人東遷(頻繁出戰的壓力,很可能是齊人厭戰而易主的深層原因),最終拖垮了黃河最下游的春秋第一代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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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文史之路ing
如何成為春秋時期霸主
春秋時期中國先後湧現出了一些霸主國家。
春秋時代是中國古代大動盪·大變革·大發展的時代,政治上週王室權力衰微,諸侯國相互攻伐,這種局面下中國出現了“力量多極化”的現象。多個力量中心凸顯,像以前那樣夏/商/週一家獨大的現象和局面被打破了。在那個歷史時期齊/秦/晉/楚/及江南地區的吳越都曾透過戰爭獲得過霸主的地位,不過戰爭的不停息,也導致了霸主位置的不停輪換。
對一個國家來說,在那個時代奪得霸主地位,不僅僅是獲得了名譽上的榮光,也會使霸主國獲得政治,經濟,軍事等各方面的優勢。霸主即時盟主,會員國擁有戰爭救援,經濟支援,互相扶持的加盟義務,也有獲得救援和支援的權利。霸主擁有仲裁權,用以解決盟國之間的權利紛爭和利益衝突。比如魯閔公時期,衛國被北方遊牧民族侵犯,國君戰死。北盟會諸侯長齊桓公便派出盟國軍隊驅逐了敵人,並幫助衛國復國,另立新都。春秋時期的“霸主”實際意義上就是盟主,霸主擁有號令諸侯,及諸侯之兵進行討伐的權利這是周天子所賦予霸主的權利。當然這實際上也是因為周天子無力征討了。
那麼春秋時期的霸主是如何稱霸成功的呢?
春秋時期霸主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位便是齊桓公,作為春秋五霸之首,其他大大小小的霸主都是站在前人——齊桓公的肩膀上開始了自己的稱霸之路的。首先想要稱霸必須要有好的國君和大臣,齊桓公在奪得齊國統治權後,聽取了臣子鮑叔牙的建議,任命管仲為相,扶植了一批文武人才,積累了雄厚的人力資源成本。在政治上,他的統治集團提出了“尊王攘夷”的口號,舉起了“政治正確”的大旗,化身為一心只為周王朝的正義的之師,在道義上處處佔據上風。經濟上,管仲等人利用齊國靠海的先天地理優勢大力發展魚鹽行業,發展工商業,徵收商業稅,甚至開設妓院,在後世管仲本人甚至也被尊為妓院的祖師爺,一時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齊國也透過商業的繁榮獲得了經濟上他國無可匹敵的地位。經濟上的繁榮為齊國日後稱霸奠定了經濟基礎。
在軍事上齊國經濟繁榮,糧草豐足,人口充足,可以徵得帶甲之士數萬,這在當時的諸侯國中算是實力相當強勁的,而且齊國周邊的國家大都比較弱小,其雄厚的實力可以支撐戰爭的開支,承擔戰爭的風險,打上幾次敗仗也仍有喘息的餘地。
看來要想稱霸,不僅僅需要有賢臣聖主,也要有雄厚的政治經濟和軍事資本,當然有時也需要一點點運氣。
然而稱霸畢竟是透過戰爭來得以實現的,由於稱霸不是兼併戰爭,只是要把別國打服,這看似仁義的做法也導致了戰爭的永不休止,稱霸激發了各國之間政治和社會進步,這一切血與火的鍛鍊也拉開接下來戰國時期統一戰爭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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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黎顧百年
周朝分為西周與東周,東周又分為春秋與戰國。歷史上的春秋時期是從周平王遷都之後開始的,周平王是東周第一任君主。
“平王東遷”是周朝歷史上一次巨大的變革,由於周平王之父周幽王戲弄諸侯,讓周天子在各個諸侯中喪失了威信。周平王在其外公申侯和犬戎的的幫助下殺死了周幽王和鄭桓公。周天子王室之間的內鬥,讓各諸侯都有了不臣之心,周王室對於諸侯的掌控也變得很弱,特別是在周平王為了避難犬戎而東遷至洛陽之後。
春秋時想要成為霸主必須要讓各個諸侯國承認其強大,不服的諸侯國直到被打服就行了。但是想要讓各個諸侯國承認其霸主地位,或者說打的各個諸侯國服氣,也要有一定的實力才行。
第一、就是諸侯國的疆域不能太小。
從春秋時期稱霸的幾個諸侯國可以看出,諸侯國的疆域面積都不是很小,有足夠的面積才能有更多的發揮空間。如稱霸的晉國佔領著現在的山西全境、河北的南部和河南的北部、齊國佔領著現在的山東、楚國的面積更大,幾乎整個長江兩岸都是楚國的地盤。
第二、就是這個國家的人口。
在先秦時代人口才是這個國家強盛的主要標誌,如果沒有人口,所謂的強大就無從談起。第一個條件滿足之後,那麼人口的問題就相應的解決了。
第三、就是要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
縱觀春秋五霸中的每一個霸主,雖然每個人的執政方針不同,但都是一個任人唯賢,賞罰分明,有雄心大志的人。齊桓公第一個稱霸,用的是“尊王攘夷”的口號和強大的領導班子,以及強大的經濟基礎為後盾。晉文公是一個厚積薄發之人,流亡十九年不忘依然初心不改,扶周室,會盟天下,開創百年霸業。秦穆公滅掉西戎所建的12個國家,保衛了周王室的天下,受到周王室褒揚。
第四、身邊要有賢良和能幹的大臣輔佐。
如齊桓公任用管仲和鮑叔牙,晉文公任用狐偃和先軫等。
第五、要經濟富裕,物產豐富。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的這句話在當時也是很管用的,如果沒有強大的經濟基礎,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實現。如秦穆公之後的秦國,就是經濟基礎薄弱的諸侯國,國力一直不濟,直到商鞅變法後才強大起來。
第六、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
強大的軍事力量一定要靠人和糧食還有錢才能訓練出來。只有擁有了強大的軍事力量才能不斷的兼併小的諸侯國,才能打服不服的諸侯國,達到稱霸的目的。
在春秋時期強大的諸侯國只有具備上面的六條,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成為春秋時期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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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永恆的黑色閃電
春秋紛紛擾擾數百年,“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能從中脫穎而出、成長為大國的國家屈指可數,而能夠成為霸主號令群雄的更是寥寥無幾,嚴格算起來不過晉、楚二國,由此可見成為大國的不易,成為霸主的條件更是苛刻。
霸主必須講道義、守信用,還得有明確的態度
就自然條件而言,能夠產生大國的地區,就是要在適合氣候下有大平原,有大片耕地,有豐富的水資源,這樣才意味著有足夠的人口承載力和國家財富創造力;從地緣條件上看,在有足夠的平原之外,想要成為大國還需要擁有險要之地,如平原與山地間保持一定比例,從而形成一定的防禦條件,這樣才能保護國家的財富不被掠奪。
有了成為大國的底子,在崛起發展的時候必須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機會,形成足夠的力量威懾,拓展自己的勢力範圍,才能成為真正的霸主。所以孟子言:“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如果不言力而光說仁,將會落入像宋襄公那樣愚蠢、給國家帶來巨大災難的境地。
《東周列國·春秋篇》宋襄公劇照
道義的力量是有限的,軟實力需要建立在硬實力的基礎上。但是光有硬實力是不夠的,僅憑壓制,那麼壓制的力度越大,反彈的傷害也越大,賈誼曾在《過秦論》中總結過不可一世、獨步天下的秦帝國“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主要原因,就是“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
的確,如果霸主在建立自己勢力範圍之後,不能提供某種道義、信仰、價值觀,並且在這種道義、信仰、價值觀下,百姓能安居樂業、生活富裕,那麼他的管轄就是脆弱的。
如果將國家比作身軀,那麼硬實力如同骨骼與肌肉,軟實力如同神經與血管。沒有骨骼和肌肉,軀體無法立得起來;而沒有神經和血管,也不過是一個沒有生氣、無法活動的殭屍而已。
要引導其他國家,必須要有一個比較完善的秩序,為更多的國家所接受,如齊桓公的“尊王”。這不是簡單藉助周王室的權威,而是維護其背後的政治文化體系不被破壞。如此一來,霸主也必須在一定程度上遵守道德的原則,才能維護這一套文化秩序的穩定性。
《東周列國·春秋篇》齊桓公劇照
王權需要以道義為基礎,霸權需要以信譽為基礎,如果不這樣,國家就會滅亡。所以,我們可以看到雖然整個春秋時期“禮崩樂壞”,各國縱橫捭闔、綿裡藏針,但是“百圍之木,不以枝葉取憐”,小國可以左右逢源,可以朝晉暮楚,可以玩弄智慧,不過如果想成為大國,是不可能像小國一樣“惟強是從”的。
是以,大國若要在政治地位上獲得突破,還是得有明確的態度;特別是霸主,還必須有對外政策的可持續性而非朝夕令改,也就是說,霸主必須講道義,守信用。
“人和”——霸主軟實力博弈的核心
以德制勝的核心在於得人,道德仁義是霸主籠絡諸侯國的一面旗幟。早在西周初期,就有了這樣的認識,如《六韜》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道者處之。”
周王室的開國功臣姜太公以為只有行仁義,才能順應天下,而得天下人者才能掌控天下。有人可能會誤以為“仁義”只是空洞的口號,其實行仁義是霸主主導局勢最適宜的手段,只有施行仁義,才能攻佔他國,才可停止戰爭,否則戰爭永不停止。
姜太公畫像
我們可以看到窮兵黷武、一時打遍天下無敵手、先後打敗楚國齊國、在會盟中搶走晉國霸主之位的吳國,雖然在吳王闔閭和伍子胥的主導下攻破了楚國國都郢,但不實行仁義,霸佔楚國宮殿,鞭楚平王之屍,結果不到一年時間就不得不退出楚國。
相反,楚國以仁義對待原屬周王室的姬姓國隨國,隨國因而沒有對落難的楚國趁機發難、落井下石,反而堅定地與楚國站在一起,可見行仁義、得人心的重要性。
重劍無鋒,大道至簡,孟子所謂的“取之而燕民悅,則取之……取之而燕民不悅,則勿取”,簡單地解釋起來,就是打贏一場戰爭容易,征服一個國家很難,而讓一個國家的人民心甘情願地納稅、服兵役更難。這就需要得到人發自內心的認可。
正因如此,佔據了心臟地帶的周王室可以連綿有八百年國運,雖然東遷實力大降,卻在諸侯國中仍有威望,即便是霸主,也不得不以“尊王”的旗號號召諸侯;相反,秦國卻二世而亡,滅亡的火種,恰恰是被征服之地的陳勝、吳廣,以拒絕服徭役的名義點燃,最終星星之火燎原,一舉葬送了秦國基業。
《東周列國·春秋篇》伍子胥劇照
因此,對於霸主來說,軟實力中最重要的因素不是土地而是“人和”。如何更好地贏得人心,是晉、楚兩位霸主在爭霸中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重信”——無信則無法立足
霸主主導體系如建設團隊,最重要的是避免任何形式的內耗,方能創造最大化的外部價值。而避免內耗的前提是霸主“言而有信”,如此,小國才能效忠於霸主。
晉國的稱霸就從“重信”開始。晉文公的大臣狐偃直言“重信”才能籠絡諸侯,而且為了塑造晉國“重信”的國家形象,晉文公寧願放棄唾手可得的原地,最終得到原地的真心歸附。
在霸主以會盟確定地位與權利的時候,“重信”是會盟生命所在,故《左傳》言:“君子謂是盟也信,謂晉於是役也能以德攻”。正因為晉國的霸主地位由會盟確定,所以會盟的核心不在形式,而在信用,換言之,晉國只有“重信”,才能得到諸侯擁護。這讓晉國在處理各類事務時,非常謹慎,不去做貪圖一時而破壞霸主“重信”形象之事。
《東周列國·春秋篇》楚莊王劇照
與晉國相比,楚國顯然不把信用當回事,如公元前577年楚剛與晉國結盟,第二年就破壞了這個聯盟,向晉國盟國發動進攻。楚國這種唯利是圖、不講信用的做法,讓諸侯國始終視其為夷狄,且無法在內心深處真正地認同。
所以說,在晉楚爭霸中,晉國和其他諸侯國有著天然血緣與文化的認同,這一點讓晉國在爭霸中有天然的優勢。這種文化上的不認同,也是靠近楚國的陳、蔡本應天生是楚國附庸,卻屢屢援引晉、吳等外援背叛楚國的原因之一。所以,孔子說“人無信不立”,霸主也是如此,無信而無法在社會中立足。
“擔當”——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霸主需要具備敢於擔當的意識,因為如果想要維護好霸主的地位,除了有一定的軍事實力能在爭霸中取勝之外,還要在實際事務中為小國提供安全保障和經濟發展的秩序,這樣小國才能心甘情願地讓出自己的一部分利益和主權。
晉國作為諸侯的保衛者,為小國提供安全保障和爭霸戰爭是緊密聯絡在一起的,所以擁有強大的動武能力,是晉國作為霸主的義務,也是維護霸權的基礎。
所以在《左傳》中,我們經常可以看到諸侯國被楚國侵犯時向晉國求援,並且晉國也認為向盟國提供軍事援助,是自己無法迴避的責任,如“楚子重救彭城,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晉侯師於臺谷以救宋……不恤亡國,將焉用之。”
《東周列國·春秋篇》華元劇照
由此可見,小國受到楚國侵略,會優先向晉國告急,而晉國也深知自己想要維持住霸主的地位,必須擔負起保護同盟國安全的責任。晉國一旦退縮,同盟國就會瓦解,而霸權也會被他國所奪。
除了軍事方面的義務,霸主還有主持公道的義務,如晉國與同盟國約定不囤積糧食,不壟斷利益,不庇護罪人,不收留壞人;要救濟災荒,安定禍患,統一好惡,輔助王室。如果有人觸犯這些命令,則會受到滅國的處罰。
我們還可以看到,若諸侯之間發生糾紛,晉國就成了最主要的調停人。晉國必須以較公正的態度處理糾紛,如邾人、莒人向晉國控訴魯國的侵略行為,雖然魯國和晉國在血緣、文化上更接近,但晉國還是秉持公正的態度譴責了魯國,結果魯國因為害怕晉國的力量,選擇遵從晉國的命令。
與楚國相比,晉國更加“有擔當”,更能以德統領諸侯。因此,面對晉國後期腐化無道,魯國季文子仍舊建議魯成公依附晉國而非楚國,其言:“晉雖無道,未可叛也”,可見在硬實力相對對等的情況下,軟實力會起到很大的作用。換言之,正因晉國更有“德行”,才讓諸侯們有更加明確的傾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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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妖鬼雜談錄
關於春秋五霸除了齊桓晉文,捎帶個楚莊王,剩下的名額向來爭執不已,那春秋時期怎麼樣才有資格成為一個霸主呢?
咱們拋開其他暫且談幾點成為霸主的幾個標準,也就是做到哪些事情後才代表這個人物成為霸主呢?
春秋霸主最重要的標誌——諸侯會盟為什麼諸侯會盟是最重要的標誌呢?
根據周禮規定,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但是到了春秋亂世,周天子衰微變成了禮樂征伐自諸侯出,所以能召集諸侯參加會盟,並且得到諸侯以及周王室的承認,那主持會盟的盟主自然就是我們說的霸主。
從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後,召集諸侯在葵丘會盟,周天子也派人參加完成這一重大事件後,齊桓公理所當然的成為霸主。
而在齊桓公死後,晉文公打敗楚國後,召來周襄王,並召集諸侯踐土會盟,成為理所當然的第二位霸主。
而春秋時期但凡稱霸的人或者想要稱霸的人必然要走這麼一道流程,齊桓公、晉文公、晉襄公、楚莊王、晉悼公、吳王夫差、越王勾踐、宋襄公(主持會盟結果被楚國抓走了)。
所以想要成為霸主,首先要會盟諸侯成為成為盟主,因為這不僅代表自身實力,也表示得到其他諸侯的認可,也是是因此,有人認為秦穆公不得算入五霸。
春秋霸主第二個重要標誌,天子致伯,賜胙肉,大輅、彤弓矢如果召集諸侯會盟是“實”的影響,那自然也少不了形式上的條件,那就是“天子致伯,賜祚肉,大輅、彤弓矢”。
致伯的意思就是周天子承認其為諸侯之長,從周禮上將,一方之伯,享受代天子征伐的權力。
胙肉是周天子祭祀文王武王時的祭肉,賞賜胙肉是勉勵的意思,而大輅、彤弓矢可是真正不得了,這三樣東西代表著周天子征討諸侯的權力,把大輅、彤弓矢賜給某國,也就意味該國可以行使征討其他諸侯的權力。
可以算是合法侵略他國的權力(前提是師出有名)。
基本上如果有人能做到這兩個標誌性的事件,就可以說明此人可以算是名正言順的春秋霸主了。
當然有一些人雖然沒有完全做到以上兩點,但是因為國勢一度強盛,影響到諸多諸侯也可算作一時霸主,比如鄭莊公治理下的鄭國一時強盛,連大國齊國也跟隨其腳步,所以鄭莊公也被稱為小霸。
再有如秦穆公雖然沒有會盟諸侯,但是因為其功績卓越,秦國強盛,所以也得到承認為霸主。
回覆列表
第一,國力富強。第二,在戰場上能夠取勝。第三,高舉仁義大旗。第四,尊重周天子。第五,有賢臣輔佐。第六,個人經歷過苦難的磨礪。春秋五霸,整體而言具備這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