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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7年的應州大捷,就是明武宗與達延汗這兩位君主個人理想的衝突。按照慣例進行扣邊襲擾的蒙古人,遇上了急於需要戰功的明朝少主。所以照常理而言,這將會是一場火星撞地球般的惡戰。但實際情況卻與朱厚照想象的截然不同。
當估計有3-5萬的蒙古騎兵南下後,已經跑到去大同尋求軍功的明武宗也決定北上決戰。但明朝糟糕的軍政狀況,卻不可能為他準備自己期望統領的軍隊。儘管邊境的衛所一直比內地的同行要更為善戰,卻依然架不住糟糕制度設計所帶來的頹廢與貧困。這就讓很多駐地的實際兵力數目,要大大小於朝廷在花名冊上看到的數字。將領在平日裡靠集合自己的精銳家丁出陣,應付各種規模有限的衝突。真的攤上大規模戰事,則必須進行傷經動骨的動員。何況對於明朝軍隊來說,規模越大,戰鬥力反而越弱。
明朝軍隊的實際數量與水平 都不宜高看
只是這些情況並不能消退朱厚照的熱情。他在率領大同的駐軍北上後,也命令邊境上其他各軍鎮派兵馬來支援自己。這樣,如果他自己遭到敵人的優勢兵力包圍,從遼東、宣府和寧夏趕來的援軍,將會從兩翼打擊缺乏準備的蒙古人。
從軍事角度而言,朱厚照的部署在大體上沒有問題。但他僅僅考慮到了明朝一方的部署態勢,而忽略了對蒙古軍隊的估算。這種將對手想當然弱化的思維,註定了應州大捷將會是以鬧劇收場。
今日的應州古城遺址
因為蒙古騎兵南下的目的大都是為了劫掠與示威,並沒有強行攻破城關的慾望。在這樣的戰略目標下,3-5萬人的騎兵將會以最大覆蓋範圍佈置。以便在同一時間內,掃蕩最大的單位面積。這麼做的另一個好處,則是在明軍的長城防禦沿線,製造更多的混亂。讓明軍無從判斷蒙古人的主攻方向,不能從容的抽調沿線兵力進行重點防禦。
從幾路明軍的增援情況來看,來自遼東與宣府的邊軍,最快抵達了朱厚照所在的大同地區。說明達延汗並沒有在這個方向上展開什麼軍事行動。但西面的榆林和寧夏等地駐軍就沒有很快抵達,顯然是在自己的當面也發現了蒙古軍隊。蒙古人也會根據自己的戰術傳統,也會在各支分隊的外圍都派遣偵查兵力,不可能對大規模明軍的出現沒有任何察覺。即便是全軍後撤,都會留下部分斷後的兵力應付。
從歷史細節來看 蒙古人併為將力量集中於一個方向
朱厚照所率領的大同駐軍,就以最快速度追擊他所認為的蒙古主力。只是蒙古騎兵的反應速度超乎了明武宗的想象。在一路撤退之後,突然讓他遭遇了更大規模的敵軍。這同樣是蒙古人非常經典的後退包抄戰術。有時候只需要一支戰力不強的輕騎兵隊伍,便可以把對手的精銳重騎兵吸引到自己的主力跟前。若非蒙古人已經處於全軍後撤的局面,明朝歷史上的第二次土木堡事變就會上演。
最終挽救明武宗命運的是次日清晨的大霧,這幫助他成功的逃出了蒙古人臨時組織的反擊陷阱。
明朝不斷加固的長城防線 也讓蒙古人不會將兵力集中在一個地方
蒙古人顯然比大明皇帝更瞭解附近戰區的整體情況。達延汗很容易的就看穿了朱厚照的策略,並以最輕微的代價,化解了明軍的合圍之勢。倒是朱厚照自己在宣佈大捷的情況下,直接撤回了宣府,顯得舉止有些怪異。
戰後,明軍清點自己的戰果,發現僅僅打死了16個蒙古人,自己一邊卻有52人戰死。即便是將兩個數字相加,也不可能是一場大規模遭遇戰所應有的傷亡。所謂的大捷之說,自然是不攻自破。
時代的侷限
應州大捷在實際上暴露了明軍的實力
應州大捷無疑是明朝邊境局勢與軍事力量狀態的體現。無論蒙古人在當時如何衰落,都有能力給每況愈下的明軍以意想不到的打擊。明朝人無論如何吹噓自己的赫赫武功,都無法掩蓋戰鬥規模小、戰鬥強度低的事實。
達延汗在1517後病死,漠南蒙古開始進入了新的權力結構調整。這讓他們暫時無法組織起規模很大的襲擾行動。以至於明朝人都注意到蒙古勢力的暫時消停,並被很多不求甚解的後人解讀為應州大捷在實際上重挫了蒙古軍隊。這種充滿主觀臆斷的想象,不僅常見於知識水平有限的古代士大夫身上,也不斷提醒著今天的很多人還要學習一個。
達延汗死後 蒙古人暫時沒有了大規模南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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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回答您的提問,應州戰役,歷史記載是1517年明正德十二年十月在明朝北方邊境上,爆發的一場號稱規模宏大的戰役,明朝軍隊與蒙古韃靼部落首領達延汗統帥的蒙古軍隊激戰數日,最終蒙古軍隊敗退。明武宗朱厚照,親自領兵參戰,並殺敵一名,成為了最後一個御駕親征的大明君主。實際上在蒙古史領域,一直認為“應州大捷”根本不存在。那不過是一場雙方重兵對峙,最後只發生了小規模零星戰鬥,根本沒有大的“戰役”發生。而且蒙古軍是主動撤退,注意是撤退,不是敗退。這次戰略性撤退讓明武宗有了自我吹噓的素材,而不幸的是蒙古“中興之王”達延汗在這一年去世,統一的蒙古再次分裂,蒙古各部忙於內戰。真的是“天佑大明”。
《明史·韃靼列傳》記載:“是後歲犯邊,然不敢大入。”也就是說,這場大戰給予了蒙古沉重的打擊,此後蒙古人雖然還是會按照慣例,每年都會到邊關抄掠,但也就是搶一點東西就趕緊逃走,不敢往內地走得太遠。
《漢譯蒙古黃金史綱》裡也記載應州戰役己方陣亡十六人,明軍陣亡五十人。達延汗本命孛兒只斤·巴圖孟克,是北元皇帝元昭宗的直系後裔,其血統可以一直追述到著名的成吉思汗本人。由於父親的早亡,巴圖孟克很小就繼承了汗位,並在母親的幫助下熟悉軍政事物,1487年正式親政。達延汗親政後,先後征服蒙古各部,最終使東蒙古六萬戶全部置於他的統治之下,他也成為繼成吉思汗之後第二個統一全蒙的人。被稱為蒙古歷史上的“中興之主”。應州戰役發生於1517年,達延汗恰就在這一年去世,時年44歲。達延汗去世後,統一的漠南蒙古再次分裂,蒙古各部從此不敢再次進犯明朝邊關。
《明史·武宗本紀》記載比較簡略。就一句話:“甲辰,小王子犯陽和,掠應州。丁未,親督諸軍御之,戰五日。辛亥,寇引去,駐蹕大同。”
《明史·韃靼列傳》的記載充滿戲說的味道。“十二年冬,小王子以五萬騎自榆林入寇,圍總兵王勳等於應州。帝幸陽和,親部署,督諸將往援,殊死戰,敵稍卻。明日復來攻,自辰至酉,戰百餘合,敵引而西,追至平虜、朔州,值大風黑霧,晝晦,帝乃還,命宣捷於朝。是後歲犯邊,然不敢大入。”這段記錄,充滿戲說的意味。
《明實錄·武宗實錄》對戰果的記載耐人尋味。其中對戰果有一個詳細的說明:“是役也,斬虜首十六級;而我軍死者五十二人,重傷者五百六十三人。”一場十萬人參與的大戰,戰了五日,竟然只有幾十個人的死亡。這彷彿打的不是冷兵器時代的肉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