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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嬋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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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吳山野士
魯迅最有趣的事,莫過於一個到東洋學醫的不相信醫學,只信小日本,有毛病老往日本小診所跑。居然把小日本的仁丹當作神丹,結果掛了。報應啊。當時滿大街的仁丹廣告都是日本鬼子的路標。這些小診所只是一個幌子。當時那些日子小診所其本都是日本派往中國的間諜機構。魯迅老往那裡跑真是去看病嗎?懷疑中。就他兒子都懷疑魯迅的死因。縱觀魯迅作品對日本那是崇敬啊,簡直跪舔。做人連鬍子都要留日本式的。橫觀魯迅作品對中國那個鄙夷無以言復。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國人。凡中國的便要罵一遍。只要是中國的都是落後的劣等的,更是無中生有栽贓陷害。就是中華文化被罵作吃人文化。中華民族也被罵作劣等民族。此種人怎能存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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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酒味餅乾
有一次,魯迅去理髮店剪頭髮,店裡的小哥看他穿著樸素 鬍子拉碴 就對魯先生很冷漠,就開始自己的freestyle ,胡亂剪了幾下子。小哥一瞅,行。魯迅就付錢,隨便抓了一把零錢給他之後完了就走了。小哥這時就尋思 ,呀,這是個大主顧呀!!!!!!!下回,魯迅再來時 ,小哥剪的很仔細,付錢時,魯迅給的不多不少 。小哥又納悶兒了,就問魯迅 ,魯迅說,你上回瞎剪頭髮 ,我就瞎給你錢。這次你認真剪,我就認真給錢。小哥聽了很慚愧。不得不說 魯迅大爺懟人技術真是沒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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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錦翼
說點先生的八卦吧。
郁達夫說魯迅先生當年朱安結婚,他自己一個人看書,為了不和這個女人同房,他大冬天穿一條褲子透過寒冷壓制自己本能的慾望——先生受苦了。而朱安也成為先生一生的道德枷鎖。
先生給郁達夫講過一個段子,一個老和尚垂死之際,有一樁遺憾使他死難瞑目,就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女人的身體。弟子們只好花錢僱了一個妓女送到病塌前,老和尚一看,說:哦,原來跟尼姑的一樣。這才放心西登極樂。郁達夫聽完從魯宅一直笑到自家,到家後就翻撿藏書,居然未查到出處。
魯迅和許廣平同居的時候,惹來許多流言蜚語,當時做床鋪也是一個樓上一個樓下。
魯迅當年在廈門大學的時候是他熱戀的時候,他每天寫兩三封情書。
魯迅和許廣平兩個人的稱呼很有意思,魯迅稱許廣平小刺蝟小蓮蓬,許廣平稱魯迅為小白象。
兩個人的情書後來出版,取名為《兩地書》,真是虐殺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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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吃嘛嘛不香
魯迅先生雖然寫了很多批判現實的文章,可能給人感覺是個挺有思想深度的大先生吧,其實這位大先生的日常生活還是挺有趣的。
魯迅愛甜食,又不會很好地保護牙齒(網傳不愛刷牙),所以經常牙痛到不能自已。但牙病是要看的,甜食也是絕對不能不吃的。每次看完牙醫,魯迅都要買零食安慰自己。
有一年,朋友從外地帶給他河南名產——柿霜糖,魯迅收到之後,就趕緊嚐了,“又涼又細膩,確實是好東西“。後來,許廣平告訴魯迅,柿霜糖性寒,口舌生瘡的時候用它擦一擦,很快就好。可是魯迅知道柿霜糖用處的時候,他已經吃掉大半了,於是他在《馬上日記》中寫道,”可惜她說的時候,我已經吃了一大半了,連忙將所餘收起,預備嘴上生瘡的時候,好用這來搽。”結果,愛糖的魯迅先生,大半夜惦記著收起來的柿霜糖,想糖想到睡不著覺,於是爬起來又把剩下的吃掉大半,還理直氣壯地寫道,“因為我忽而又以為嘴上生瘡的時候究竟不很多,還不如現在趁新鮮吃一點,不料一吃,就又吃了一大半了”。真的是當時作家圈數一數二的甜食愛好者了。
魯迅先生是出了名的資深菸民,也知道吸菸對身體不好。但戒菸是絕對不會戒的,我可以吃保健品養生呀!那個年代,魚肝油就很流行了,魯迅就是魚肝油的忠實粉絲。
拿到稿費後,就立刻託人去買魚肝油;在給韋素園寫信說,“收到你來信,聽說咳血了,應該趕緊治病。除了打針吃藥外,最好是吃魚肝油”;又這樣一個愛養生的爸比,周海嬰更是5歲時就開始吃魚肝油,在魯迅給母親是信中說,“海嬰很好,因為醫生說給他吃鱈魚肝油,從一月以前起,每餐後給他吃一點,腥氣得很。而他居然也能吃,現在胖了,抱起來,重得像一塊石頭,我們現在才知道鱈魚肝油有這樣的力量。”今天看來,先生信裡的內容真是像極了魚肝油的廣告,順便吐槽兒子體重。
當然,能夠“橫眉冷對千夫指”的魯迅先生今天看來也是極具個性的,這樣以為有個性的先生,時尚品味也是不差。到日本留學後,剪掉了辮子,自己留了個滿意的短髮造型。不只是對自己,對其他人的穿著,也會給出建議。電影《黃金時代》中有一段,蕭紅穿了身紅衣服,問魯迅好不好看,這位耿直的先生很直接地就說,“不大漂亮!不漂亮的原因不是樣式不好看,而是顏色不對。你這裙子是咖啡色的,還帶格子,顏色渾濁得很,所以把紅色衣服也弄得不漂亮了。”此外,魯迅先生還很有先見之明地提出很多穿衣法則,例如黑色顯瘦、白色顯胖;豎條紋顯瘦,橫條紋顯瘦等等今天也會被奉為經典的理念。
此外,魯迅先生作為一個文藝中年,和所有文青一樣對美好的意境有著執念。魯迅在廈門任教,許廣平當時在廣州,於是魯迅先生就開始於許廣平異地戀。魯迅學校附近有相思樹,於是這相思樹就成了魯迅先生心目中愛情與思念的象徵。一日,一隻不知道哪裡來的豬吃了相思樹的葉子,魯迅覺得自己的愛情象徵被破壞了,很氣很氣,於是就把豬胖揍了一頓。魯迅先生當時一定是很愛很愛許廣平,才能對豬大打出手。
魯迅先生除了寫得一手好文章,用筆墨救國,日常生活裡也是個極其有趣的人。果然,只有有趣的靈魂,才能寫出生動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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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民國年間那些事
講一個真實的故事。
1988年,以罵魯迅而得名的臺灣著名作家蘇雪林突然爆料:“魯迅曾經招妓。”一時間輿論譁然。事實究竟如何呢?
此事在《魯迅日記》中早有記載,魯迅1932年2月16日日記中這樣寫道:“夜全寓十人皆至同寶泰飲酒,頗醉。復往青蓮閣飲茗,邀一妓略坐,與以一元。”
魯迅日記中所說的青蓮閣是一家老茶樓,位於滬上有名的四馬路。這個四馬路之所以有名,是因為在民國年間盛產“野雞”,周作人在其隨筆中曾多次記述青蓮閣,說上海周圍的鄉下人到上海,一定會到四馬路的茶館坐一坐,目的是看“野雞”。因為這些緣故,所以上海有一句罵人的話叫“四馬路的女人”。
蘇雪林質疑魯迅招妓的文章一出,馬上就有很多人作文為魯迅辯護,甚至還有人說魯迅此舉是對“妓女的同情”。其實此舉大可不必,連魯迅本人都不忌諱,正大光明地寫進日記裡,別人又擔心什麼?
在清末民國年間,人們特別是文人招妓陪酒陪茶甚至陪睡是一件風流韻事,魯迅也是如此。魯迅不僅僅是一位鐵骨錚錚的硬骨頭,更是一位有血有肉普普通通的文人,和你我一樣。他在日記裡寫的“飲酒略醉”、“往同寶泰飲茗”、“邀一妓略坐”不僅沒有敗壞他的形象,反而更為其增添了幾分煙火氣,讓人覺得更為親近了。
這是個人一得之見,還望方家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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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馬卡卡
說一個魯迅先生和梁實秋的論戰的趣事兒吧魯迅與梁實秋的論戰有好多個方面,今天不說別的,只是談談他們關於翻譯問題的論戰 魯迅本人的日語水平挺高的,當年在仙台醫專學習的時候,跟老師藤野先生談笑風生。因為日本的醫學教材都是學德華人的,所以魯迅後來為了看原版書也稍微學了些德語,後來為了做翻譯又專門學習了一陣,水平挺高的,可能說不好,但是翻譯是沒有問題的。魯迅後來醫學沒有學好 {根據日本東北大學 ( 1912年仙台醫專併入該校) 教務部儲存的當時的成績表,魯迅的考試成績是解剖學59.3分,組織學72.7分,生理學63.3分,倫理學83分,德文60分,物理學60分,化學60分,在全年級142名學生中居第68位。他的成績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特別是解剖學,虧藤野先生這麼看重他,還是沒有考及格。}又出來放電影事件,他就不想再念醫學了,於是就跟自己的弟弟一起辦了一份文學方面雜誌叫《新生》,但是銷路不好,所以就流產了。後來又一起翻譯外國作品,就是著名的《域外小說集》,主要是翻譯東歐和俄國的小說,詩歌等,用魯迅自己的話說叫“弱小民族文學”,銷路也不是很好。這時候他媽媽給他娶了一房媳婦——朱安,他二弟還沒畢業呢就跟一個日本女人結婚了(就是後來鬧的兄弟失和的羽太信子),魯迅的媽媽就希望魯迅抓緊回國來找一份工作補貼家用。他回國後就託自己的朋友許壽裳幫他找工作,許壽裳就推薦他擔任了浙江兩級師範學堂生理學和化學教員,就這樣,肄業生魯迅開始了教書生涯,周老師(叫他魯老師有些怪怪的)敢為天下先的性子還是有些體現的,別人都不敢教生殖知識他敢,他對於聽課的學生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準笑:“在這些時候,不許笑是個重要條件。因為講的人的態度是嚴肅的,如果有人笑,嚴肅的空氣就破壞了。”據說反響特別好,別的班沒有聽的學生都急的不成樣子,都來打聽老師到底講了什麼,還借了課程的講義,但是一看到講義都很失望,因為男女生殖器都用了化名“原來他的講義寫得很簡,而且還故意用著許多古語,用‘也’字表示女陰,用‘了’字表示男陰。”大失所望的學生評語極具創意,笑罵:“周老師的講義空空如‘也’,周老師‘了’不起!”後來他又換了好幾個地方教書,最後又是在許壽裳的推薦下,在蔡元培的教育部當了一個公務員,後來政府北遷到北京,也到了北京繼續做官,在這期間,魯迅看書,研究拓,抄寫古碑,但是基本不怎麼參與文學事務,為什麼呢?並不是因為不想幹文學方面的,也不是幹文學方面沒有前途,而是魯迅沒有自信能夠幹好,前面的失敗對他來說陰影過於巨大了,特別是魯迅的翻譯,不是說不好,確實不適合華人原本的讀書習慣,無論是遣詞造句還是行文風格,都讓人很難讀,用他自己的話說“從譯本看來,盧那卡爾斯基的論說就已經很夠明白,痛快了。但因為譯者的能力不夠,和中國文字來的缺點,譯完一看,晦澀,甚而至於難解之處也真多;倘將仂句拆下來呢,又失了原來的精悍的語氣。在我,是除了還是這樣的‘硬譯’之外,只有‘束手’這一條路——就是所謂‘沒有出路’——了,所餘的唯一的希望,只在讀者還肯硬著頭皮看下去而已”這種翻譯的態度,如果確實沒有名氣來支撐的話,銷路又怎麼有可能有保證呢?不願意遷就讀者,只在那裡根據原文一個字一個字扣,不管翻出來的是什麼樣的,讓讀者自己去悟。。這也就是欺負那個時代的人沒有谷歌翻譯。如果說是後來,魯迅鼎鼎大名了,那麼無論是翻譯怎麼讀不下去,大家還是會看,因為這是魯迅呀;但是周樹人和周作人寫的?什麼玩意嘛,扔了扔了!魯迅最重要的一部翻譯作品是果戈裡的《死魂靈》,魯迅翻譯的特別妙,因為果戈裡就喜歡諷刺和燒腦子的幽默啊,這簡直對於魯迅來說是送分題,確實非常契合,但是很多別的翻譯作品,確實詰屈聱牙。據說還有另一個說法,是魯迅不懂俄國原文,都是看日文翻譯的,這也就要看日文翻譯的水平好壞,才能決定他翻譯水平的好壞。《死魂靈》的日語翻譯據說特別好,所以魯迅翻譯的也好,我忘了這個說法的出處了,好像是許子東說的,但是他自己說翻譯《毀滅》的經過“藏原惟人譯成日文,題為《壞滅》……後二種(按指英文譯本和德文譯本)都已改名《十九人》,但其內容,則德日兩譯,幾乎相同,而英譯本卻多獨異之處,三佔從二,所以就很少採用了。”主要是參考的日語版本的,然後看了下德文的和英文的,就翻譯成一本新的了,確實證明了魯迅不是看的原文翻譯的,俄文也確實不行。魯迅也知道自己這方面不行,但是他不讓人說,所以,當論戰到一定時候,梁實秋提起這個事的時候,魯迅非常生氣,用了非常槓精的方式側面打擊梁實秋,但是就是不正面迴應。梁實秋首先開戰在《論魯迅先生的“硬譯”》中直接點出了魯迅的弱點我私人的意思總以為譯書第一個條件就是要令人看得懂,譯出來而令人看不懂,那不是白費讀者的時力麼?曲譯誠要不得,因為對於原文太不忠實,把精華譯成了糟粕,但是一部書斷斷不會從頭至尾的完全曲譯,一頁上就是發現幾處曲譯的地方,究竟還有沒有曲譯的地方;並且部分的曲譯即使是錯誤,究竟也還給你一個錯誤,這個錯誤也許真是害人無窮的,而你讀的時候竟還落個爽快。死譯就不同了:死譯一定是從頭至尾的死譯,讀了等於不讀,枉費精力。我現在單舉出魯迅先生的翻譯來作個例子,因為我們人人知道魯迅先生的小說和雜感的文筆是何等的簡煉流利,沒有人能說魯迅先生的文筆不濟,但是他的譯卻離“死譯”不遠了,魯迅先生前些年翻譯的文字,例如廚川白村的《苦悶的象徵》,還不是令人看不懂的東西,但是最近翻譯的書似乎改變風格了。今年六月十五大江書鋪出版的《盧那卡爾斯基:藝術論》,今年十月水沫書店出版的《盧那卡爾斯基:文藝與批評》,這兩部書都是魯迅先生的近譯,我現在隨便檢幾句極端難懂的句子寫在下面,讓大家知道文筆矯健如魯迅先生者卻不能免於“死譯”。但是專就文字而論,有誰能看得懂這樣希奇古怪的句法呢?我讀這兩本書的時候真感覺文字的艱深。 讀這樣的書,就如同看地圖一般,要伸著手出來尋找句法的線索位置。中國文和外國文是不同的,有些種句法是中文裡沒有的,翻譯之難即難在這個地方。假如兩種文中的文法句法詞法完全一樣,那麼翻譯還成為一件工作嗎?我們不能因為中國文有“本來的缺點”便使“讀者硬著頭皮看下去”。我們不妨把句法變換一下,以使讀者能懂為第一要義,因為“硬著頭皮”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並且“硬譯”也不見得能儲存“原來的精悍的語氣”。假如“硬譯”而還能儲存“原來的精悍的語氣”,那真是一件奇蹟,還能說中國文是有“缺點”嗎?本來這篇文章寫的確實很出色,他如果只是問魯迅翻譯的問題,魯迅可能只有被噴的份,要不然就只有撒潑打滾了,但是梁實秋也是倒黴催的,又寫了一篇《文學是有階級性的嗎?》,魯迅的筆豈是能容你半點破綻,於是魯迅二合一,寫了一篇《“硬譯”與“文學的階級性”》,看上去是反駁兩篇,其實按住一篇打,但是好像是兩篇都反駁了聽說《新月》月刊團體裡的人們在說,現在銷路好起來了。這大概是真的,以我似的交際極少的人,也在兩個年青朋友的手裡見過第二卷第六七號的合本。順便一翻,是爭“言論自由”的文字和小說居多。近尾巴處,則有 梁實秋先生的一篇《論魯迅先生的“硬譯”》,以為“近於死譯”。而“死譯之風也斷不可長”,就引了我的三段譯文則這一篇是登在上面的同一批評家所作的《文學是有階級性的嗎?》的餘波。在那一篇裡有一段說:“……但是不幸得很,沒有一本這類的書能被我看懂。……最使我感得困難的是文字,……簡直讀起來比天書還難。……現在還沒有一個華人,用華人所能看得懂的文字,寫一篇文章告訴我們無產文學的理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字旁也有圓圈,怕排印麻煩,恕不照畫了。總之,梁先生自認是一切華人的代表,這些書既為自己所不懂,也就是為一切華人所不懂,應該在中國斷絕其生命,於是出示曰“此風斷不可長”雲。這是用梁實秋第二篇文章裡的原話,把水攪和混了,明明梁實秋說的是無產文學看不懂,魯迅非讓人也聯想到第一篇裡面的看不懂。別的“天書”譯著者的意見我不能代表,從我個人來看,則事情是不會這樣簡單的。第一,梁先生自以為“硬著頭皮看下去”了,但究竟硬了沒有,是否能夠,還是一個問題。以硬自居了,而實則其軟如棉,正是新月社的一種特色。第二,梁先生雖自來代表一切華人了,但究竟是否全國中的最優秀者,也是一個問題。(魯迅這句話有開車的嫌疑,也可能是我自己想歪了,哈哈。)明明是梁實秋一個人的事情,魯迅非要繞到所有新月社上,新月社又有什麼事情呢,新月社的胡適跟政府有過一場關於“人權”的論戰,被魯迅先生稱為是“小罵大幫忙”型別的文章,一直諷刺個不停,這其實跟胡適和有魯迅關於憲政理念差異有關係,現在看來當時魯迅的言論也並非是那麼正確,但是當時人因為魯迅氣勢的原因,都認為魯迅說的是很對的,果然,有理還是要看誰的聲高。我的譯作,本不在博讀者的“爽快”,卻往往給以不舒服,甚而至於使人氣悶,憎惡,憤恨。讀了會“落個爽快”的東西,自有新月社的人們的譯著在:徐志摩先生的詩,沈從文,凌叔華先生的小說,陳西瀅(即陳源)先生的閒話,梁實秋先生的批評,潘光旦先生的優生學,還有白璧德先生的人文主義。魯迅先生這一段還是在混淆視聽,他把梁實秋口中的“硬”和“爽快”等詞轉換成了另一種意思,梁實秋說的還是翻譯方法的問題,是如何讓讀者順暢的閱讀句子。但是魯迅先生的意思是,他翻譯的內容是“硬”的,是給人以不舒服感覺的,這是討論翻譯的內容而不是方式!暗示自己翻譯的都是發人振奮的,讓人一時理解不了,需要長期思考的東西。如果邏輯不好很容易就被魯迅套進去了,新月社的人確實是翻譯了一些“爽快”的東西,但是人家的翻譯方法是讓人看得懂的。。。(PS.由於魯迅在這裡捎帶上了潘光旦,所有後來潘先生在文革吃了很多苦。。。)識得ABCD者自以為新學家,仍舊和化學方程式無關,會打算盤的自以為數學家,看起筆算的演草來還是無所得。現在的世間,原不是一為學者,便與一切事都會有緣的這裡是表示梁實秋畢竟還是圖樣,梁實秋小魯迅22歲,當時僅僅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不過我是本不想將“爽快”或“愉快”來獻給那些諸公的,只要還有若干的讀者能夠有所得,梁實秋先生“們”的苦樂以及無所得,實在“於我如浮雲”在講述了一段關於他對“硬譯”和“中國文法句法的缺點”以後,魯迅來了這麼一句,很有點羅永浩“當走在大街看到傻逼都在用錘子手機的時候,你們要知道這個東西是給你們造的”的意思,梁實秋並沒有故意找茬,他還是搬運的魯迅原文“硬著頭皮”,可是魯迅直截了當的說,你不愛看別看啊,求著你看啦,自有別人愛看!哈哈,先生生起氣來真好玩我的譯《苦悶的象徵》,也和現在一樣,是按板規逐句,甚而至於逐字譯的,然而梁實秋先生居然以為不能看懂者,乃是原文原是易解的緣故,也因為梁實秋先生是中國新的批評家了的緣故,也因為其中硬造的句法,是比較地看慣了的緣故。若在三家村裡,專讀《古文觀止》的學者們,看起來又何嘗不比“天書”還難呢我們再來看這句話,梁實秋說魯迅翻譯的不好,原文的句法明明很容易懂,經過魯迅的翻譯自己反倒不容易理解了,這個可謂是石錘,可是魯迅先生呢?根本就是顧左右而言他,魯迅先生的意思是說,你最後能理解就不錯了,如果是隻看過古文觀止的人,連白話文都不理解呢,更何況我的翻譯了,看出來了嗎?這算是什麼回答,簡直是撒潑打滾。。如果一個人批評某廚師,川菜做的不好,那個廚師就說,知足吧,還有不能吃辣的呢,真是奇怪的思維。接下來又是一大段批評梁實秋《文學是有階級性的嗎?》這篇文章,在這裡就不細細品了,有時間我們也可以說說,很有意思的。快要寫到最後了,魯迅先生還是沒忘再給自己狡辯幾句,但是理論還是偷換概念那一套。。到這裡,又可以談到我的“硬譯”去了。 推想起來,這是很應該跟著發生的問題:無產文學既然重在宣傳,宣傳必須多數能懂,那麼,你這些“硬譯”而難懂的理論“天書”,究竟為什麼而譯的呢?不是等於不譯麼? 我的回答,是:為了我自己,和幾個以無產文學批評家自居的人,和一部分不圖“爽快”,不怕艱難,多少要明白一些這理論的讀者我的譯書,就也要獻給這些速斷的無產文學批評家,因為他們是有不貪“爽快”,耐苦來研究這些理論的義務的。 但我自信並無故意的曲譯,打著我所不佩服的批評家的傷處了的時候我就一笑,打著我的傷處了的時候我就忍疼,卻決不肯有所增減,這也是始終“硬譯”的一個原因他們這樣的批評我,我也不改,這就是我被人稱為“硬譯”的原因,問題是,是這個“硬”嗎??當然魯迅這種偷樑換柱的手法,梁實秋也看出來了,後來在《答魯迅先生》一文裡面也指出來了我在本刊第六、七合刊號上寫了兩篇文章,一篇是《文學是有階級性的嗎?》,一篇是《論魯迅先生的硬譯》。這兩篇文章的本身,都是各自獨立,毫無關聯的。我讀了他這篇文章之後,我就不知道他的主旨所在,只覺得他是枝枝節節的咬文嚼字的說俏皮話。如其他是要為他的“硬譯”辯護,就不妨把他的譯文的妙處一二三四的講出魯迅先生要駁我的文章,卻先要坐實我的背後有一個團體。“硬譯”的名詞本是魯迅先生自己發明的,可是我一提出來說,這位夙來寫文章給人以不舒服的先生自己便覺得不舒服了。梁實秋也有翻譯的作品呀,魯迅先生何不應用“以牙還牙”的辦法也來找幾段“死譯”,“誤譯”,“硬譯”的例子來“示眾”?但是魯迅先生不這樣幹,他因為我的文章裡有幾處用著“我們”。於是他有文章作了,魯迅先生的翻譯,據他自己說是“晦澀,甚而至於難解之處也真多”,我便舉出了三段例項來證明魯迅先生自己的話,請魯迅先生明白宣佈,我舉的例對不對?如其我舉的不對,請他自己舉出幾個那“真多”的“難解之處”,也讓別人瞻仰瞻仰翻譯之難。我對於這個問題的意見是這樣的,魯迅先生近來的譯品簡直是晦澀,簡直是難解之處也真多,我隨時可以舉出例證來。魯迅先生的翻譯之所以“晦澀,甚而至於難解之處也真多”的緣故,據我想,不外乎魯迅先生自己的糊塗與懶惰,即他自己所謂的“能力不夠”是也。而魯迅先生只承認這是兩個緣故之一,還有一個緣故是“中國文字來的缺點”。究竟什麼是“中國文字來的缺點”呢?請教請教。哈哈哈,梁實秋雖然數學很差,最不喜歡雞兔同籠問題(他說過“象‘雞兔同籠’一類的題目我認為是專門用來折磨孩子的,因為我當時想雞兔是不會同籠的,即使同籠也無需又數頭又數腳,一眼看上去就會知道是幾隻雞幾隻兔”哈哈哈),但是邏輯好極了!至於這回魯迅先生又是怎麼回覆的,大家可以去看一本叫《中國文藝論戰》的書,你來我往的可有意思,有時間再細講,今天就給大家說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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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 年, 諾貝爾獎評委斯文赫想提名魯迅為”諾貝爾文學獎的候選人“,被民國大師魯迅婉辭拒絕。魯迅就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難怪,大名鼎鼎的畫家陳丹青說:“就文學論,就人物論,他是百年來中國第一好玩的人。”;被魯迅罵作“四條漢子”之一的夏衍,就非常佩服魯迅“幽默得要命”。不同的人看魯迅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看見他的“偉大”,有人看見他的 “矮小”,有人看見他的 “正經”,有人看見他的 “好玩”……陳丹青說魯迅“好玩”,也不是惡意誹謗,更不是譁眾取寵。原來,陳丹青是想把魯迅從“神壇”和“祭壇”上請下來,脫掉別人強加在他身上的形形色色的外衣,揭開別人強加在他臉上的神神秘秘的面紗,還原他真實的容貌和平凡的人生,讓人們看到一個“活脫脫”的魯迅。
下面我們就領略一下魯迅先生的各種趣事:
魯迅趣事(1)、隨意理髮給三倍的錢,認真理髮一分都不多給魯迅經常忙起來就忘了理髮,朋友們開玩笑:“你的‘地球’怎麼還不削一削?多難看!”魯迅一本正經地說:“噢!我掏腰包,你們好看!”後來實在看不過去了,才勉強去理一回。有一次走進一家理髮店,理髮師見他衣著簡樸,心想肯定沒幾個錢,理髮時一點也不認真。理髮結束後,魯迅極隨意地掏出一大把錢給他。理髮師一數給了三倍的錢,臉上立刻堆滿了笑。
過了一段日子,魯迅又來理髮。理髮師拿出看家本領,滿臉寫著謙恭。不料理畢,魯迅並沒有再顯豪爽,而是掏出錢來一個一個地數給理髮師,一個子兒也沒多給。理髮師大惑不解,魯迅笑笑:“您上回馬馬虎虎處理,我就馬馬虎虎地給點;這回您認認真真地處理,我就認認真真地給點。
魯迅趣事(2)、魯迅替作者出頭,投稿故意不加標點符號魯迅常替作者出頭,當他看到有一家刊物很小氣,總是以各種名目剋扣作者的稿費, 甚至標點符號也不計算在稿費之內。 魯迅在給這家刊物投稿時,就寫了篇沒有標點符號的稿件,這讓編輯看稿格外費力。 魯迅寫稿,也不是僅僅只是為了錢,例如 1918 年魯迅在《新青年》上發稿都是義務的,從不領稿酬。
魯迅趣事(3)、放任兩個保姆吵架,自己竟病倒了魯迅家裡有兩個保姆,不知何故,經常發生口角。他受不了整天的吵鬧,竟病倒了。隔壁一個小姑娘問道:“大先生,你為什麼不喝止她們?”魯迅微笑著說:“她們鬧口角是因為彼此心裡都有氣,即使暫時壓下去了,心裡那股氣還是壓不下去的,恐怕也要失眠,與其三個人或兩個人失眠,還不如讓我一個人失眠算了。”
魯迅趣事(4)、看不慣禁止同學同泳,模擬戴著防毒面具作走路狀魯迅雖然胸襟寬廣,但決不適用於對待醜陋的社會現象上。一次,國民黨的一個地方官僚禁止男女同學同泳。魯迅看不慣:“同學同泳,偶爾皮肉相觸,有礙男女大防。不過禁止以後,男女還是同吸著天地間的空氣。空氣從這個男人的鼻孔撥出來,被那個女人的鼻孔吸進去,簡直淆亂乾坤。還不如下一道命令,規定男女老幼諸色人等,一律戴上防毒面具!”說著還模擬戴著防毒面具走路狀,讓聽講的人笑得前仰後合。
魯迅趣事(5)、魯迅建議“寫文章罵魯迅!刊物一定銷路很好。”魯迅關心進步青年,但希望他們自己成長。一次,廣州的進步青年創辦“南中國”文學社,希望魯迅給他們撰稿。魯迅說:“文章還是你們自己先寫好,我以後再寫,免得人說魯迅來到廣州就找青年來為自己捧場了。”青年們說:“我們都是窮學生,如果刊物第一期銷路不好,就不一定有力量出第二期了。”魯迅風趣地說:“要刊物銷路好也很容易,你們可以寫文章罵我,罵我的刊物一定銷路很好。”
魯迅趣事(6)、魯迅說自己“早年的樣子還要好。”魯迅相貌本來就長得和一般人不一樣,鬍鬚像隸體的“一”字,橫如椽,硬如鐵,十分引人注目,頭髮一根根都是直立的。這張臉非常酷,非常不買帳,非常無所謂,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臉的清苦、剛直、坦然,骨子裡卻透著風流與俏皮……好像他拍照片的時候就那麼隨便地對著鏡頭,說:怎麼樣?我就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對於相貌方面,當托爾斯泰借耶穌的話對沙皇說:“你悔改吧!”這句話與托爾斯泰的模樣很般配。當魯迅隨口給西洋文人看相,說是“陀思妥夫斯基一副苦相、尼采一副兇相”,這些話,與魯迅的模樣也很般配——大家要知道,托爾斯泰和魯迅這樣的說法,驕傲得很呢!他們都曉得自己偉大,曉得自己長得有樣子。
蕭伯納在1932年來到中國,兩個大文豪一見面就相見恨晚,視同知己。肖伯納一見到魯迅,即稱讚他好樣子,魯迅老先生應聲答道:“早年的樣子還要好。”這好比有人對一位老者說:你不顯老,你說:我前些年還帥呢!
魯迅趣事(7)、魯迅連聲迴應,要把別人的喊話還給他在回憶老先生的文字中,似乎女性比較能夠把握老先生“好玩”的一面。譬如章衣萍太太回憶有一天和朋友去找魯迅玩,瞧見老先生正在四川北路往家走,於是隔著馬路喊,魯迅沒聽見,待眾人攆到他家門口,對他說喊了你好幾聲呢!於是老先生“噢、噢、噢……”的噢了好幾聲。問他為什麼連聲迴應,魯迅笑說,你不是叫我好幾聲嗎,我就還給你呀……接著進屋吃栗子,周建人關照要撿小的吃,味道好,魯迅應聲道:“是的,人也是小的好!”章太太這才明白又在開玩笑,因她丈夫是個小個子。
魯迅趣事(8)、魯迅是極喜歡講“戲話”的人,送書給川島精彩封面題詞也不忘開玩笑這樣子看下來,魯迅簡直是隨時隨地對身邊人、身邊事在那裡開玩笑。照江南話說,他是個極喜歡講“戲話”的人,
上個世紀 20 年代初,魯迅在北大講課,當時北大青年教授川島把時間多花在談情說愛上,還留了個學生頭,魯迅便給他起了個綽號“一撮毛”。1923 年,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出版後,送了一本給剛結婚的川島,連送本書給年輕朋友也要順便開玩笑,就在封面上題詞道:
“我親愛的一撮毛哥哥呀,
請你從愛人的懷抱中匯出一隻手來,
接受這枯燥乏味的《中國文學史略》。”
那種親暱、仁厚、淘氣與得意!一個智力與感受力過剩的人,大概才會這樣隨時隨地講“戲話”。我猜,除了老先生遇見什麼真的憤怒的事,他醒著的每一刻,都在尋求這種自己製造的快樂。
魯迅趣事(9)、魯迅到唐弢家,一進門就在地板上打旋子畫家陳丹青有一位上海老朋友,他的親舅舅即是當年和魯迅先生玩的小青年,名字叫唐弢。唐弢五六十年代看見世面上把魯迅弄成那副兇相、苦相,私下裡對他外甥說,哎呀,魯迅不是那個樣子的。他說,譬如魯迅跑來看唐弢,興致好時,一進門就輕快地在地板上打旋子,一路轉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桌面上,手裡拿支菸,嘻笑言談。唐弢還說,那時打筆仗,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樣一本正經火氣大,不過是一群文人你也講講,我也講講,夜裡寫了罵某人的文章,老先生隔天和那被罵的朋友酒席上互相說起,照樣談笑。前面說到夏衍,我本以為魯迅根本不與他玩,結果據夏衍的說法,他們時常一起吃飯談天,熟得很。
魯迅趣事(10)、魯迅講過的一則笑話——令尊就是我令堂就是你娘。呆蟲!魯迅在北京磚塔衚衕61號居住時跟房東家的三個小孩講過一則笑話:
有一個三口之家。父母外出留下一個10歲的小男孩看家。忽然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問:“令尊、令堂在嗎?”男孩不解其意轉身就走心想:“我從來沒吃過什麼‘令糖’呵。”
父母回來後男孩講了這件事。父親拍桌大罵:“令尊就是我令堂就是你娘。呆蟲!”孩子記住了父親的話但仍不解其意。
幾天後,父母出門後,那位陌生的客人又來了,仍舊問:“令尊、令堂在嗎?”小男孩按父親的話回答道:“令尊就是我,令堂就是你娘。呆蟲!“
魯迅趣事(11)、魯迅不想進”作家訪問記“專欄,而要求進”偽作家小傳“專欄一九三四年,《人間世》雜誌開闢了”作家訪問記“專欄,並刊出接受採訪的作家的照片。雜誌編輯寫信給魯迅,要求魯迅接受採訪,並準備刊出兩張照片,一張以書房為背景,一張為魯迅與許廣 平、周海嬰的合照。魯迅寫了一封十分幽默的信予以拒絕。信中說:
作家之名頗美,昔不自重,曾以為不妨濫竿其列。近來悄悄醒悟,已羞言之。頭腦裡並無思想,寓中亦無書齋,夫人及公子更與文壇無涉,雅命三種,皆不敢承。倘先生他日另作”偽作家小傳“時,當羅列圖書,擺起架子掃地歡迎也。
魯迅趣事(12)、魯迅充滿善意的打油詩裡,將”牛郎“寫成”馬郎“;”銀河路“寫成”牛奶路“趙景深是二三十年代著名的文學編輯,扶植過許多文學青年,有不少作家的處女作就是在他主編的刊物發表的。他還翻譯過一些外國文學作品,但由於對外文不是十分精通,所以他的譯作中時有錯誤出現。一次.他將MILKEYWAY(銀河)誤作“牛奶路”。又一次他將ZENTAUR(半人半馬怪)譯作“半人半牛怪”。魯迅先生對趙景深譯作中的這兩處錯誤,寫了以下這首打油詩.善意地嘲諷、批評了這位翻譯家治學上的不嚴謹態度。
魯迅的一首打油詩是詠資深編輯、翻譯家趙景深的。詩曰:
“可憐織女星,化作馬郎婦,
烏鵲疑不來,迢迢牛奶路”。
魯迅趣事(13)、魯迅書信結尾用有趣的”順頌嚷祉!“與”即頌餓安!“的有趣故事有趣的是,魯迅在信尾所用的問候語常常十分俏皮,讀來令人忍俊不禁。
寫信,自然少不了在信尾寫上問候語的。魯迅早期的信多用文言文,結尾常用“此頌曼福”、“即頌時餒”等句。後來,魯迅用白話文寫信,如收信人從事著譯工作,信尾寫的是“即頌著祺”、“即請撰安”等句。是教師,用“並請教安”;是學生,用“即頌學安”。如是夫婦,便“即請儷安”。如是離家在外者,用“即請旅安”。寫給母親的信,要“恭請金安”。如果在春節時寫信,會“即頌年禧”;若是春夏季節寫信,就用“並頌春祺”、“順請暑安”。此外,魯迅還根據不同的信,在信尾寫“日安”、“時安”、“刻安”等問候語。
魯迅曾寫給許廣平不少書信,僅《兩地書》原信就儲存下來了68封。這些書信中,體現著魯迅慣有的幽默,信尾問候語也很風趣。1925年7月16日,魯迅給許廣平寫了一封信,信中就J匕京女師大學生反對校長楊蔭榆封建家長式的統治和許廣平討論,信尾用的是“順頌嚷祉”的問候語,祝福她在吵嚷中得到幸福快樂。
1935年7月,作家葉紫給魯迅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我己經餓了”,“借我十元或十五元錢,以便救急”。7月30日,魯迅給葉紫寫了一封回信,給了他一些錢,信尾問候語是“即頌餓安!”如此之出人意料之問候,實在是俏皮得很,凸顯出了一個很可愛的魯迅形象來。
魯迅趣事(14)、魯迅妙趣橫生的《南京民謠》 打油詩魯迅先生一生中寫過不少膾炙人口的詩文,融諷刺性與趣味性於一體。尤其是他的打油詩辛辣有加,妙趣橫生,且入木三分。
1927 年以後,蔣介石建立了蔣家王朝,收羅了各路諸侯,他們表面上道貌岸然,但實際上爭權奪利,勾心鬥角,各懷鬼胎。1927年.魯迅寫了一首打油詩嘲笑蔣介石的要員:
大家去謁陵,強盜裝正經;
靜默十分鐘,各自想拳經。
這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卻勾心鬥角,爭權奪利。他們謁陵是假.排擠他人是真。
魯迅趣事(15)、魯迅少年趣事——元宵對聯,非常有才華有一年元宵節,魯迅約十二三歲。按照過年慣例,魯迅去鄉下看望姨母。
姨父阮士升是清朝末年的秀才,聽說魯迅幼年讀書勤奮,才思敏捷,過目不忘,便想趁此機會試他一下。
這天晚上,姨父請客吃飯,本地貢生阮廷藩也應邀在座。席間,阮士升對魯迅說:“ 阿張,我先開個頭,給你對個課,大家熱鬧熱鬧,好嗎?”
“ 好!”魯迅答應著,別的人也都贊成。
於是,大家一邊吃,一邊開始對課了。
阮士升指著桌邊放著的一碗熱氣騰騰的肉說:“ 這是紅燉肉,就請阿張對‘ 紅燉肉’吧!”
魯迅掃視桌上的菜餚,見中間正放著一碗雪白的鮮雞塊,便不假思索地對道:“ 白斬雞!”
“ 對得好!”席間當即響起了一陣笑聲。
這時,貢生阮廷藩環顧四周,發現右面牆上有幅《 鴛鴦戲水圖》,接下去說:“ 我也出個對子:‘ 擎荷底下戲鴛鴦’。阿張你能對嗎?”
魯迅向左面牆上一瞟,嘿,那裡有幅《 春燕圖》。有了!於是他靈機一動,順口答道:“ 垂柳枝頭
鬧春燕。”
“ 妙對,妙對!”座上客人無不拍手稱好。
姨父見兩個對子都沒有難倒阿張,心裡暗暗歡喜,但又不肯罷手,便想出個更難的對子來難倒
魯迅。
阮士升到庭園散步,見孩子們在玩花爆,他仰望明月,忽生一聯,便踱著方步,走到了魯迅的眼
前。他笑著說:“ 阿張,你在酒席上對得不錯,現在還有一聯,但不容易,你對嗎?”
魯迅應了一聲:“ 好,試試看吧!”
於是,士升手指天空,出了上聯:“ 望日月圓,十五月半,月月月圓稱月半。”
這上聯分三段,裡面有六個“ 月”字,真難對呀!魯迅感到這上聯的確不好應付,但因與“ 月”
有關,他就邊想邊察看四周夜色。
就在這時,他發現院中的樹木、盆花上貼著一條條“ 送除夕,迎初一”的紅紙。啊,有了!他禁不住滿心一陣歡喜,昂起頭爽朗地讀起下聯來:“ 除夕年尾,初一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 妙呀!”姨父誇讚說。是的,這下聯對仗工整、平直、自然,真是無疵可指呀!阮士升高興地拍著魯迅的肩膀,鼓勵說:“ 你祖父、父親都是讀了很多書的人。看來,你在城裡書讀得不錯,只要繼續努力,進步會更大的。”
魯迅聽他說完,也沒有說什麼,就笑著又跟著表兄弟們去放火爆去了。
魯迅趣事(16)、魯迅仿崔顥《黃鶴樓》的趣味打油詩《崇實》1933 年初,日軍侵佔熱河省,逼近京津,華北危急。國難當頭,北平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鏡頭:一方面是達宮貴人倉皇出逃;一方面是北平的大學生集體請願,為民族存亡而奔走呼號。
魯迅曾仿崔顥《黃鶴樓》一詩描繪了日軍逼近時達官貴人們藉口保護文化,只顧搶運文物,不顧百姓及學生的醜態。
闊人已騎文化去,此地空餘文化城。
文化一去不復返,古城千載冷清清。
專車隊隊前門站,晦氣重重大學生。
日薄(同“迫”)榆關何處抗,煙花場上沒人驚。
魯迅趣事(17)、魯迅念念不忘的”第一筆稿酬“1898 年 ,魯迅轉到南京礦路學堂學習時 ,常看李伯元主編的《遊戲報》,當他看到一則徵詩的啟事時,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給《遊戲報》投去了一首文言詩。 魯迅沒想到,在《遊戲報》不久公佈的徵詩獲獎名單中,竟發現了自己的名字,並且列在前 10 名,魯迅獲得了李伯元傳送的人生第一筆稿酬。
《遊戲報》帶給魯迅的第一份驚喜,令魯迅念念不忘,直到 1913 年魯迅向《小說月報》投稿並發表他的文言小說《懷舊》時還常常提起。
魯迅趣事(18)、魯迅模仿東漢張衡《四愁詩》打油詩的故事另外,1924年,魯迅與徐志摩同在北大任教(魯迅教小說史,徐教英文),此時徐志摩熱追“多才美女”林徽因而不得,就整天哭喪著臉,見了誰都“阿呀阿唷,我要死了”,裝出一副病態。林與他本是朋友,平時相互來往並常有 禮品、果品、詩文之類的饋贈,並不存在愛情,他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魯迅對徐志摩這一作態很反感,加之徐志摩平日與胡適、陳西瀅等人在一起,同屬“新月派”,政見不同,魯迅就與他開了個大玩笑,寫下了這首詩。詩為:
我的所愛在山腰;想去尋她山太高,低頭無法淚沾袍。
愛人贈我百蝶巾,回她什麼:貓頭鷹。
從此翻臉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驚。
我的所愛在鬧市;想去尋她人擁擠,仰頭 無法淚沾耳。
愛人贈我雙燕圖;回她什麼:冰糖葫蘆。
從此翻臉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糊塗。
我的所愛在河濱;想去尋她河水深,歪頭無法淚沾襟。
愛人贈我金錶索;回她什麼:發汗藥。
從此翻臉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經衰弱。
我的所愛在豪家;想去尋她兮沒有汽車,搖頭無法淚如麻。
愛人贈我玫瑰花;回她什麼:赤練蛇。
從此翻臉不理我。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罷!
魯迅說它“擬古”是 “新打油詩”,是指它模仿東漢張衡《四愁詩》 的舊格式,用現在的大白話寫出來的。
魯迅趣事(19)、魯迅把錯書稿紙包油條魯迅出門時,常常腋下夾一個黑綢子的印花包袱,裡面裝著投稿信。 他有時還把妻子許廣平也拉入投 稿工作中。 許廣平於買米買炭、教子之餘,常幫助魯迅抄稿、校稿、包裝、寄稿。 魯迅常把手寫的書稿亂丟,有時還分發給來訪的客人擦手,甚至當廢品賣掉。 一次作家蕭紅買油條吃,那張包油條的紙居然是一張魯迅的手稿紙, 蕭紅把這一見聞如實地告訴許廣平,許廣平還為此狠狠地批評了魯迅一頓。
魯迅趣事(20)、”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名句的由來!1932 年 10 月 5 日,郁達夫夫婦邀魯迅飲於聚豐園,同席有柳亞子夫婦等人。郁達夫對魯迅開玩笑說:“你這些天來辛苦了吧?”魯迅用上一天想到的“橫眉”一聯回答。郁達夫打趣地說:“看來你的‘華蓋運’還是沒有脫。”魯迅說:“給你這樣一說,我又得了半聯,可以湊成一首小詩了。”席散之後,魯迅為柳亞子書一條幅,就是這首著名的七律打油詩《自嘲》:
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
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這首詩集中地反映了作者為無產階級革命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偉大的共產主義精神和堅韌不拔的戰鬥毅力,愛憎分明的階級感情,是魯迅舊詩中最為人稱道的一首。
魯迅趣事(21)、魯迅打油詩《詠衣萍》的故事章衣萍在北大聽過魯迅的課,後來成了北新書局的圈內人。而北新書局和魯迅先生的關係也很密切。後來,北新書局受到當局的迫害,而章衣萍等北新書局中不自重的人的不良表現,為當局的迫害增添了口實,最終導致了北新書局的被封閉。魯迅先生這首詩直刺的就是章衣萍等令人反感的錯誤言行。例如章衣萍過分崇拜外國文藝,他寫的文章甚至出現“懶人的春天哪!......”這類的荒唐話。又有一次,章衣萍在領取北新書局的大筆稿酬時說了一句自以為幽默、實際卻很庸俗的話:“錢多了可以不吃豬肉,大喝雞湯。”於是引出了魯迅先生的下面這首批評詩。
世界有文學,少女多豐臀。
雞湯代豬肉,北新遂掩門。
魯迅趣事(22)、魯迅充滿善意的打油詩《詠錢玄同》這首詩是 1936 年魯訊詠錢玄同的。錢玄同是新文化運動的主將,是反封建文化的先鋒,曾以“金心異”的筆名在《新青年》上發過不少激進文章。其中有一篇主張人超過 40 歲就應統統去死,從而使社會年輕化。後來他卻不能與時俱進,退化為保守主義者。作為一名北大教授,錢玄同還曾揚言,北京大學要開設辯證法課,除非砍掉他的腦袋。魯迅先生與錢玄同曾是好朋友,先生的第一篇小說 《狂人日記》,就是錢玄同所約寫的。
後兩人因人生觀、社會觀不同而分道揚鑣。魯迅先生用寥寥 20 字,便將錢玄同先偏激後保守那可笑的面孔刻畫得惟妙惟肖。
作法不自斃,
悠然過四十,
何妨以肥頭,
抵擋辯證法。
魯迅趣事(23)、魯迅打油詩《替豆萁伸冤》為了聲討北洋軍閥段祺瑞政府及其幫閒文人對北京女子師範大學學生的迫害,魯迅寫了《替豆萁伸冤》:
“煮豆燃豆萁,萁在釜下泣:
我燼你熟了,正好辦教席。”
魯迅趣事(24)、魯迅的”寶塔打油詩“清朝末年,日本東京有一所中國留學生學習陸軍的預備學校,名叫成城學校,其學生多為清廷選派的皇親國戚,其中不少紈絝子弟,每日花天酒地,不求進取,只等混滿時日,回國投機鑽營撈個軍官職位。這些保皇派,還裝出“大將軍”派頭,嘲笑“自由平等”,向要求革命的留學生示威。1903 年,魯迅在日本東京弘文學院學習,看到這些情況心中極為憤慨,於是寫了多首打油詩諷刺、批評這些有負於國家的留學生。其中有一首為寶塔詩:
兵
成城
大將軍
威風凜凜
處處有精神
挺胸肚開步行
說什麼自由平等
哨官營官是我本分
這首打油詩排列似塔,韻腳工整,入木三分,刻畫出了保皇派留學生可憎的嘴臉。
魯迅趣事(25)、魯迅小時候非常調皮,故意把衣服弄髒小時候,魯迅相當調皮活潑,他的曾祖母不苟言笑,小孩子都很怕,他卻故意從曾祖母面前走過,假裝跌跟頭倒在地上,引得老太太驚叫:“哎呀,阿寶,衣裳弄髒了!”這時他才滿意,不鬧了。12歲時被母親牽著去三味書屋,他卻扭扭捏捏,一百個不情願的小模樣,和現在的小伢子軟磨硬蹭不願上學沒個兩樣。
魯迅趣事(26)、魯迅偷教同學”對課“——”四眼狗“,自己偷偷笑魯迅有很多嗜好。比如愛給人起綽號這個從小養成的習性,至老都未能改。早在三味書屋讀書時,有一項功課叫“對課”,他的成績不錯,屢受塾師壽鏡吾先生的稱讚。有一回,一個同學偷看了先生的對課題目是“獨角獸”,就悄悄問他對什麼好,魯迅說:“對‘四眼狗’好了。”孰料那人竟真以此回答壽先生,先生是近視眼,正戴著眼鏡,聽了自然大怒,而他則在一旁以書遮眼,憋不住笑出聲來。魯迅的觀察力可謂尖銳,他把女生的哭狀起了個惟妙惟肖的稱呼——“四條”,因為女生一哭,眼淚、鼻涕齊下也!不是四條嗎?
魯迅趣事(27)、喜愛甜食,用金質獎章換紅辣椒,咀嚼辣椒苦讀他還喜歡吃糕餅糖果等甜食,這是在日本留學時養成的習慣。有一回,人家送了柿餅給他,他喜歡得不行,藏起來自己偷偷享用,還捨不得給別人吃呢!只有在女士來做客時,才“大方”地拿出來,因為女士們胃口小,只能吃個一兩片而已!他還能吃辣椒。在江南水師學堂讀書時,有一次他期末考試成績優異,學校發給他一枚金質獎章,魯迅沒有把獎章作為自我炫耀的標牌,卻懂得實惠,跑到鼓樓街把它賣了,買一大串紅辣椒回來。每讀書至夜深人靜、天寒人困之時,就摘下一隻辣椒來,分成幾截,放進嘴裡咀嚼,直嚼得額頭冒汗,眼裡流淚,噓唏不已。只覺周身發暖,睡意頓消,於是捧書再讀。
魯迅趣事(28)、魯迅愛看電影,幾乎可從影迷升格為影狂魯迅愛看電影,幾乎可從影迷升格為影狂。魯迅到43歲時才首次觀看影片,但一看而不可收。魯迅後期(46-55歲)在上海生活的9年內,共觀看電影142場。其中1934年37場,1935年36場,1936年秋季病危前19場。這三年平均起來幾乎每週一場。好電影不輕易錯過,甚至一看再看;而且大都是率領家小、呼親喚友,數人驅車同去!有趣的是,在國外引進的電影裡面,他最愛看的是大自然叢林草莽的野獸影片。
魯迅趣事(29)、魯迅妙說自己鼻子為什麼比周建人的鼻子矮生活中的魯迅,幽默、風趣,幽默中又帶著一種大氣、智慧、樂觀和風度。有一次他的侄女問他:“你的鼻子為何比我爸爸(周建人)矮一點,扁一點呢?”魯迅笑了笑:“我原來的鼻子和你爸爸的鼻子一樣高,可是我住的環境比較黑暗,到處碰壁,所以額頭、鼻子都碰矮了!”
魯迅趣事(30)、魯迅不拘小節,常被警察搜身,卻義無反顧把辮子剪了魯迅是一個不太講究穿著的人。他愛穿長袍,相對他瘦弱的身材來說,似乎袍子比西裝合適。但他確實是太不修邊幅了一點,經常穿著長衫在灰塵中行走,感覺竟有點像他筆下的落魄人物孔乙己,於是便鬧出了笑話:在電梯裡經常被認為是可疑人物;許多人見到他以為是有幸發現了鴉片鬼;有時去買藥,竟然連藥房裡小夥計都鄙視他;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甚至常被警察搜身……
魯迅是義無反顧把辮子剪了的人。這在當時就像男人穿裙子一樣不可思議。但他面對嘲笑、譏諷、辱罵,依然我行我素。後來他基本上留平頭,他的髮質堅硬,根根迎風翹立,鐵刷一般,非常酷。
結論:魯迅,一向以一個戰士的形象存在於人們的心中,他的批判性, 他的諷刺藝術,他為後世的人們留下許多悲劇性的人物典型,然而, 魯迅不僅有這些構成其偉大作品之所以偉大的特點,生活中的魯迅”幽默得要命“,是那種不同於談天說地的“閒適”的幽默,並非皮肉上的滑稽與俏皮,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思維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