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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於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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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茶禪一味
第一,投資有價值的公司
第二,低價購入優秀公司,重視公司的利潤率遠勝企業規模。
第三,他有一套自己的商業投資思考模式,能抓住最重要的因素,提前很多年就準確預測出一家公司的未來發展趨勢,從而準確預估它的內在價值。
第四,穩定複利
關鍵是第四條,看懂前三條可忽略
如果加上一個說明
那就是超大資金穩定獲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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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期貨交易員老鄧
因為安全可靠,複利比較穩健,這麼多年來他已經證明過他可以在股票市場上賺到錢的。
巴菲特有句名言,第一保住本金,第二還是保住本金,第三記住上面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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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L0VEQ898
巴菲特的股東為什麼還會追隨他。因為他具有誠實,智慧和經驗。現在在全世界裡面具有這些特質的投資人鳳毛麟角。金融都有逐利性,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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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財經麥田圈
撇開巴菲特三個字不談,想想如果你作為一家公司的股東,你為什麼要長期追隨呢,那麼再對比下巴菲特的股東,就知道答案了。
要長期追隨一個公司,首先要看的是這個公司的核心管理團隊。我們來看看巴菲特公司的管理團隊,不僅僅有股市傳奇巴菲特,還有芒格和他互補,堪稱當世股市絕代雙驕。有這樣的管理團隊在,投資的底氣也足了很多。
除了管理團隊,再看經營歷史。說到經營歷史,伯克希爾更是輝煌,雖然不是百戰百勝,但是成功經驗比比皆是。所以不管是投資理念和巴菲特到底是不是吻合,提到巴菲特這三個字,往往都充滿了敬佩之意。要知道在這種風雲變幻莫測的時候,都能平安度過還能獲取非凡收益是很難得的。
看完經營歷史再看經營現狀看過巴菲特整體公司結構就會發現,巴菲特是始終掌握著保險公司這個永動機牌照的,正是因為有這個牌照的存在,資金來源幾乎是沒有上限的,這就保證了巴菲特可以長期的掃貨自己想要的標的,這也是很多其他公司不具備的有點。
所以從種種跡象表明,目前巴菲特的公司是個非常優質的標的。也許只有一個不確定性,就是巴菲特的年齡和身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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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小胡G
主要是因為以下幾點:一是巴菲特幾十年來超高的投資業績,投資魅力。雖然近幾年巴菲特投資回報率有所下降,甚至不盡人意(比如最近一季度)。但幾十年的優秀業績並不會因為近幾年的業績所抹殺。二是伯克希爾的股價超級高,能夠購買該股票的大多數都是想對富裕的人,或者是長期持有該股票已經實現財務自由的人,且都是長期股東,並不會因為股價的正常下跌因此離去。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最近的確也有部分巴菲特的長期粉脫粉了,原因是他們覺得巴菲特近幾年巴菲特太過保守,一直大量持有現金,特別是在本輪美股大跌中未及時出手抄底,導致錯過大好抄底時機。
回覆列表
貝基·奎克:我想問這個問題,因為我認為有些人可能誤解了你幾分鐘前說的話。幾分鐘前,你在談論公司裡的人,他們會在你和查理不再做事情後管理基金,你提到託德、泰德和格雷格都做這些事情,但我也收到一些類似的問題。有人問,親愛的沃倫,我注意到你沒有提到杰特·簡恩(伯克希爾公司副董事長,負責保險業務),他是不是已經出局了?
巴菲特:簡恩是我們最棒的一個人才,而且他和我們共事已經好幾年了。他的父親把他從印度帶過來,簡恩先生是獨一無二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告訴你,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而且他對保險真的懂得非常多,真的是獨一無二的人,但是他今天不是在資產分配上面做工作,他是在保險業上有特長。
所以,保險公司給了我們更多支援,他是我們非常重要的一個人才上的大支柱。在我們的資產配置上,他們做的工作是不一樣的,簡恩的工作是做保險,泰德跟託德是做資產分配。我們不是隨便讓一個人做任何工作,需要看他們不同的才能。但目前我的健康很不錯,查理的健康也是非常理想的。
貝基·奎克:格雷格,讓我問你一個關於資產配置的問題。伯克希爾2019年將46%的資本開支用於能源業務,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們再講一下,在資本開支降低或者折價的情況,到底哪些能在股本回報上,創造更多吸引力?
格雷格·阿貝爾:當我們看伯克希爾能源公司及其投資專案時,我們試圖真正審視它的是,實際上應該放在一攬子計劃中。在未來10年、或20年、或30年中,實際需要什麼來維護現有資產,而且是在存在折舊的情況下,還能繼續得到我們現有的利潤。我們目標始終是,清楚地瞭解我們所有業務,我們是否有需要超過、或等於、或小於折舊的業務?我們很高興地說,我們今天已有的這些資產,包括在取得伯克希爾能源公司後,我們的折舊現在是非常適當的。
我們也可以維持我們現有的資產,我們在能源行業的投資支出,也是有方法控制的。我跟沃倫講到它的重要性,所謂的增加一些資金,也許我們還要再去找更多的一些投資機會。比如服務業、可再生能源等,必須可以獲取真正的資金,才能驅動我們的能源事業。
在這種情況下,在資產折舊增加以及新增投資專案情況,我們需要增加資本開支;可能需要400億美元,大約一半用在維持我們現有資產上,就是用於現有一些專案的維持成本;另外,還有300億美元將用於新的業務機會,包括我們2020年已經啟動的變電站專案;我們投資的一些資產,已經開始得到回報,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機會,所以我們在“播種”上面,做了很多工作。
巴菲特:你聽到的當然不是能夠超級獲利的公司,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有不錯的回報。這是我們配置資本的地方,我們花了很長時間,獲得了可觀回報。我也一直說,能源行業不是一種快速致富的方式,但它是一種保持不斷致富的方式。我們配置很多錢,但不見得是在能得到極大回報的公司上。事實上,是在我們真正想做的事情上,或者被授權能夠進行某些業務投資,這些業務必須保護我們的消費者,還要保護提供資金的這些人。這些投入也許會為我們的發展提供20年支援,或者是更長時間支援。
貝基·奎克:作為伯克希爾和西方石油(Occidental Petroleum Corporation,NYSE:OXY,美國綜合性石油勘探與生產公司,主營石油、天然氣、化工、煤炭、農業等業務)的股東,我很高興看到你對西方石油的投資。但很明顯你的投資,促成了西方石油對阿納達科石油公司的收購,這是一個非常不友好的結果。最近油價暴跌,使本次收購資產大幅減值,從西方石油的角度看,這項交易被證明是不負責任和昂貴的,最終對西方石油的股東造成巨大價值破壞。在我看來,這也損害了伯克希爾在市場上的聲譽。請你對這一不幸的結果發表評論,並告訴我為什麼西方石油股東和其他市場觀察人士,不應該有這種感覺?
巴菲特:一開始我們做對了一些事情,當然我們不認為每件事情都會這麼走。當你投資石油公司時,特別是比較大的這些所謂的鑽井公司或者產油公司,到底怎麼樣才能得到相應的收益,這是一項取決於油價的投資。如果今天的油價變成負30美元/桶,我前幾天還看到這樣的價格,這是不正常的。如果說你預期這些價格會大幅上漲,你應該購買石油,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發生,但是現在油價是處於低迷的狀態。
很明顯,在負37美元/桶的情況下,油價當然不起作用了,其實在20美元/桶的情況下,就已經不起作用了。石油公司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埃克森美孚,還是西方石油,或者其他任何公司,都不能以這樣的油價運營。這就是為什麼石油產量,在未來幾年會下降很多,因為油價無法覆蓋開採費用。
現在這種情況,過去其他時候也發生過,但現在情況是,你不知道你要把增加的石油儲存在哪裡。石油需求急劇下降,而一段時間以來,俄羅斯和沙特都試圖在石油產量上超過對方。現在,美國的石油產量將大幅下降,因為油價不足以支付以前的鑽探和各種費用,也不足以支付一兩年前石油交易價格。在這種程度上,如果你是西方石油公司的股東或者任何石油生產公司的股東,你和我一樣,迄今為止,在油價走勢和誰知道未來走勢方面,犯了一個錯誤。
貝基·奎克:請問有沒有任何所謂長期的或者永久的關於投資石油公司的方向?
巴菲特:當然有,如果石油價格保持在這樣的水平,會有很多很多錢參與,而且他們會向銀行貸款,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銀行業。但有很多投資資金的行為,並不是基於美國原油期貨的價格。對於大宗商品來說,比如農產品價格一直很低,但在某種程度上,是政府給予了補貼,這我完全贊成。
你現在買石油的話,等於在油價上進行長時間下注。但石油價格當然有風險,這些風險也在產油公司中開始發生。如果油價一直處於低位,這中間可能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能源公司、石油公司倒閉,大量的不良貸款,所以,無法想象股權持有者會遭遇什麼,沒人知道油價會走往何處。
貝基·奎克:目前為止,你們現在看到的情況,有沒有像傳言那樣,就是你們公司可能會被拆分?現在能不能講一下,你們能不能繼續保持目前伯克希爾的架構,還是說如果不能保持這種架構的話,你們應該講清楚,對於股票持有人,應該持有什麼樣的責任?
巴菲特:如果我們要賣掉伯克希爾下面一個分公司的話,就會產生很多的稅,這些就會分攤到我們的股票持有人頭上。但從公司來講,你要是賣公司等,肯定會出現稅費方面更復雜的問題。如果把伯克希爾拆分的話,稅會成為其中一個重要因素。我會跟所有人講,我會告訴每一個人,對於所有股票持有人,如果說伯克希爾要拆分的話,也許是個好的結果,但你會承擔很大的稅收方面的費用,不光是稅費,或者還有其他費用。
另外,我們能不能把資本部署到各個地方去,這很重要,例如轉移到保險業中,在目前的公司結構下,我們把資本部署到其他行業,是有優勢的。但如果我們把它拆分,你說對我們的價值,是不是會帶來好的變動?有好的影響?在目前情況下,儘管我所擁有的伯克希爾的每一股,將來都會捐獻出去,這是我14年前做出的決定。或者說,稅收或者其他費用,在其他情況下也會發生,不過分拆這個事情我已經想過。我的計劃是,經過深思熟慮很久後,目前來講,我們這種構架會延續很久,同時如果分拆的話,我們會考慮將資本轉移到保險行業去,會讓伯克希爾的投資人不受影響。
格雷格·阿貝爾:尤其是在我們做資本部署的時候,我們現在可以在不同領域投資,比如在保險業或者在其他方面,而且這對我們的股票持有人,沒有產生直接的影響與後果。這就是我要說的,在目前的構架下,我們在不同領域間做資本轉移時,不受任何影響。
貝基·奎克:現在歐洲、日本股市都在下跌,對於伯克希爾保險公司而言,是保險投保人把錢付進來,如果說在這種情況下,你們收益是負數的話,會有什麼影響?或者說,如果利率降到0以下,對保險業會有什麼影響呢?
巴菲特:這種負面影響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但我們必須持有相當比例的股權資產。這是美國過去10年發生的情況,非常令人驚奇,在這段時間,我曾經有過錯判。在這方面考慮的時候,是不是考慮到了通貨膨脹率?我們的資金有很大一部分,部署在國庫券上面,從長期來講,這些都是很糟糕的投資,收益很少。但至少有一點,我可以保證的是,國債的穩定性比較高。在全世界利率都很低的情況下,至少我們的股票持有人,能夠獲得一定的穩定收益,我們能做出這樣的承諾。
如果世界各國利率都變成負的,而且要持續很長時間,那我必須親眼看見才能相信。對於負利率,我們都不能預期後果是什麼,但是我覺得一定會帶來一些後果,現在可能被人為壓制了,在未來會暴露出來。我不知道這個答案,也許格雷格·阿貝爾知道這個答案。
格雷格·阿貝爾:你剛才敘述的非常好,我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關於這方面一些基本的問題,我們怎麼回答,我不想這麼說,但我也只能這麼說,我不需要追加什麼其他意見了。
貝基·奎克:伯克希爾是很大的公司,管理資產的淨值也很大,也做了很多資本密集型產業的投資,比如鐵路,現在這方面的投資有多大風險?相關的債務到期時怎麼辦?從稅收負擔角度講,你們怎麼看對這些資本密集型產業的投資?
當然,現在市場有很多不需要我們注入很多資金,就能經營很好的公司存在,這是我們在經營了50~60年後才發現,那些不需要注入大量資本就能繼續賺錢的公司,恰恰是我們想要尋找的公司,例如我們的保險業務,這麼多年,我們的很多利潤都來自保險業務。但在通貨膨脹的時候,我們可能不會取得像之前那麼好的回報,所以,我們可以用保險公司取得的利潤再進行投資,因此當遇到理想的投資回報時機時,我們會進行投資,在這種背景下,投資鐵路公司還是對的。
另外,要相信美元,相信美國資產的表現,我認為現在下調美國政府的信用,很沒道理。我認為我們現在的政府很強大,雖然政府在借債,但是不會對國債利息違約,我認為美國政府不會喪失信用。格雷格·阿貝爾,你講一講。
格雷格·阿貝爾:你講的沒錯,我們也希望投資那些不需要太大資本注入的公司,你也講到通貨膨脹,有可能在發生風險時,或者發生類似現在的危機時,這是要特別注意的。如果我們進入了通貨膨脹時期,可能沒有很好的收益保障,但對於能源或者鐵道公司,有時候還是能收回投資,或者在通貨膨脹後就收回來了。當然必須當有真正理想的投資回報率時,才會進行投資。
巴菲特:這些還是非常好的,如果是1:10的通貨膨脹的話,我覺得我們投資鐵道是對的,我們很高興,我們已經投資很多資本在裡面。從我的觀點來講,這些是非常堅實的業務,這麼多年了,從我們買的時候到現在,已經增長得非常大。這些公司會賺更多錢,如果是在沒有發生通貨膨脹的情況下,還會賺更多錢。很多能源上面的專案也是如此,這一領域沒有發生很大的通貨膨脹情況。我們已經有相應的資本,我們現在的定位,對於資本密集型產業還是挺好的,我們還是站在極佳的位置上。
貝基·奎克:鑑於美國經濟正處於前所未有的時期與債務水平,美國政府是否會拖欠其債務,會有什麼風險與後果?
巴菲特:我想應該不會的,在美國,其實美國政府以及人民,都是非常聰明的,也相信這些國債。因為我們對自己的貨幣有絕對信心,因為這個所謂的債務,是建立在自己的貨幣上。有很多國家也有自己的問題,而且未來也有相應的問題,這是非常痛苦的,因為這些國家的債務,不是建立在其自己的貨幣上,這是比較痛苦的一些情況。如果說,我今天有一家印刷公司,又可以印刷一些貨幣的話,我就可以自己向自己借錢。
我現在講到美國政府,如果說,你今天要對我們的政府的信用進行下調,可能幾年前就有這樣的聲音,但這對我來講,不是很有道理的事情。你是怎樣想到,任何政府會比我們現在的政府,還要強大呢?所以,你不要擔心,政府會對你失去信用。如果想到這些的話,也許是比較瘋狂的一些想法。政府雖然有負債,但還是不會不付給你這些利息。當然我們的這些債務,可能限度還會增加,但是國家還會繼續成長。不要忘了,我們現在借款的話,還是用自己的貨幣。
貝基·奎克:非常有趣的一個論調。下一個問題,伯克希爾公司最近又講到了股票回購的情況,所以,你們對回購問題,有怎樣的迴應?
巴菲特:很多回購的情況非常簡單,回購是分配現金的一種方法。例如,你、我、格雷格,我們三個人,要買一個汽車經銷企業,現在我們每人出資100萬美元,我們三個人都相處得不錯,業務也成長得不錯。
某一天,其中一人表示,我想把賺來的錢花掉,另外兩個人表示要繼續把賺的錢放在業務中,讓它繼續增長。然後,我們就需要開始討論,我們不會三個人都想把100%的紅利或者股息拿出來,也不會因某個人或者合夥機構要離開而凍結股份。此時,透過回購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即另外兩個人把想花掉股息的投資者的股份買回來。這就是回購的過程。
我從2006年開始,部分減持我持有的股份,得到我的股份的投資者,就等於是他在回購我的股票了。這些人必須要花一些錢,但他們非常高興能夠回購這些股票。從現有資金上計算,如果回購達到一定數量,例如300萬股,可能會對公司產生一定影響。但我不會強迫任何人,誰必須把資金留在公司,誰必須把錢用於再投資。我們公司有足夠的資本,我們還要繼續成長,那我們未來什麼時候會再回購呢?有時候我們需要保留一些錢,為了購買其他更好的東西。
第二點,我已經講過了,如果今天回購價格是比現有價值更低,那就是一個合理的回購,這也是我們今天要遵循的一個回購規則。據我所知,John Pierpont Morgan(美國近代金融巨頭,摩根銀行創始人)等人曾多次表示,如果我們能夠保持原有的資本,並以更低成本買到現在的股票,那麼無論是100億美元或者50億美元的購買,都是可能出現的情況。這些是以價值為基準,而且是讓你覺得很放心的一種回購。所以,不要認為某個公司在進行回購,就是發生了一些所謂的風險或者災難了,並不是這樣。我想我們進行回購,是一個非常智慧的舉措,我們還會持續這麼做。
格雷格,你有沒有任何的補充?
格雷格·阿貝爾:我想你剛剛已經講了,我們現在看到的一些情況也是這樣,我們當前是支援回購的。但回購也存在一些問題,例如,有些公司可能因為一些財務或者金融工程師非常極端,公司財務上僅有一點點盈餘,也去開展回購。且不說他們在經營過程中,可能會有業績波動,那麼他們這麼做,很可能會為未來埋下隱患。但是我們的回購,不是這樣的情形。
巴菲特:回購當前是比較流行的,在當前背景下,你開始增加回購股份的數量,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有一些公司的回購計劃或專案卻不夠聰明,雖然不至於非常愚蠢,但也是夠傻的了。我們喜歡的公司,他們回購都會堅持自己的標準,如果你發現他的股票市值,比他真正的價值還要低,而這時不去回購,簡直就是個錯誤。
很多人在講所謂的政治正確,當然如果你今天是政客,可能就會講到政治正確,可是伯克希爾不會考慮政治正確與否。我們喜歡的公司如果價值合理,也合乎我們的需要,我們還是會去回購。
貝基·奎克:我是一個長期持股人,而且考慮以後要退休了。但是A類股與B類股到底有什麼不同?我希望把這些錢,用在以後我的退休基金中。如果說,我把某些股票賣掉的話,可能會有現金增值上面的賦稅;我必須賣了所持有的A類股的話,可能要付20幾萬美元的稅費;如果是賣B類股的話,可能不需要賣那麼多股份,也就不需要付那麼多的稅費。你有沒有想到在賣A類股與B類股之間,可能會有什麼不同?
巴菲特:如果要把A類股轉換成B類股的話,這是我曾經遇到的事情。在賣掉A類股還是B類股方面,你的退休基金持有不同的股份,可能會讓你獲得不同的結果。之前我們講過,如果是以贈予方式,把A類股轉換成B類股,這對很多人來講是有益的,你可以把A類股拆分成很多B類股進行贈送,這也是比較常見的操作。
我在最近14年間,進行了很多捐贈,也都是透過將A類股轉換成B類股來實現,我們之前還曾將B類股進行拆分,以便讓B類股可以被更好地管理。當然,A類股會擁有更多的投票權益,因此A類股和B類股不能放在同一個天平上來衡量。如果你想要得到更多的現金,你有很多A類股,可以把A類股賣出去,然後轉換成B類股,給自己釋放一些流動性,很多人都願意這麼做,當然這樣你也會喪失一些投票權。
貝基·奎克:受疫情影響,很多負債比較大的企業壓力很大,未來存在“暴雷”可能。你在投資銀行的時候,怎麼確定哪些銀行家,是真正能管理好銀行的決策人呢?
巴菲特:我們的聯儲主席鮑威爾,如果工作更好一點的話,如果2008年銀行地位更鞏固,那麼美聯儲工作就好做多了。現在不僅我們,他們也在擔心,對銀行業要怎麼做,是把他們合併起來,還是如何鞏固他們的地位?2008年金融危機中,銀行被牽扯到很多行業中,但在目前情況下,美國銀行系統應該還不存在太大問題。政府決定隔離,經濟停滯的事實已經發生,這不是任何人的錯誤,就像地震、颶風等都會發生,是人們不可抗拒的事情。
銀行需要監管,FDIC(聯邦存款保險公司)對他們非常有利。政府在後面支援,使銀行業務有了保險,也使這些銀行有更好的經營行為。這些目前不是美聯儲主席鮑威爾的問題,當年伯南克做主席的時候,2008~2009年銀行對他們來說,是非常頭疼的問題。怎麼防止銀行家做傻事呢?並不簡單,為什麼呢?因為銀行是這樣子的機構,他們要運營起來,是用別人的錢來運營,大部分是別人的錢。
目前銀行板塊應該處於非常不錯的位置。我們投資了很多銀行,未來某些年份還可能追加投資,這些銀行都有非常好的儲備,資產負債表也都做得很漂亮。目前銀行還沒有太讓我擔心的問題,銀行的經營壓力大部分來自外界的人,如果事情變得非常嚴重,那就將在經濟中變成問題,且會發展得很嚴重,即使很強大的銀行,也會受到很大壓力,除非政府在後面給他們做後盾。
因此,在現有機制下,我認為銀行體制目前問題不大。但這也不是100%沒問題,銀行也有發生一些問題的機率。例如,能源業、消費者信用等方面,都可能發生問題。但當前他們資本充足,很多銀行的2020年一季報顯示,他們儲備很多,也許今後會建立更多儲備資金。我們擁有很多銀行的股票,尤其像摩根這些,很多人也擁有銀行的股票,不用擔心。格雷格,你有沒有任何的補充?
格雷格·阿貝爾:剛才已經講到了,總體來講我們不知道這個疫情會持續多久,我們也不知道後面疫情會不會又有第二波。因為我們不知道疫情後面是否會有第二波,現在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以此經營我們的業務,但也要想到可能存在的變數。
貝基·奎克:我這邊有幾個類似的問題,為什麼你們2020年1~2月回購公司股票,而3月市場短期內下挫30%的時候,反而沒有回購股票?為什麼?
巴菲特:我認為目前伯克希爾的股價,並沒有出現像以前那樣,值得我們付比較高的價值的時候,我覺得2020年3月暴跌時,我們股票的實際價值,並沒有多少變化。但事實是在不斷變化的,有時候我可能也會改變主意,我們總會這麼想。但是,我不覺得現在和3個月、6個月、甚至9個月前比起來,更應該買伯克希爾的股票。當然也有可能,我們要看將來怎麼樣。格雷格,你的想法呢?你覺得我們要不要重新購買股票?
格雷格·阿貝爾:我想我們的處理方式,就跟你想的一樣,相比你剛才的處理辦法,我沒有想出更多的東西。目前的處理辦法,對我們的股票持有人來講是好事,而且目前我們對市場的看法也沒有變化。
巴菲特:當然,有些公司的股票價值下降了,比如航空業,這個投資當時是我做的決定。但對我來說,還沒有更多有說服力的東西,表明現在相較於之前,更應該買伯克希爾的股票,這個價錢並沒有變到需要立刻買那樣一個程度,尤其是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
貝基·奎克:下面是來自三個以色列投資者的問題。關於信用卡行業,多年來信用卡利率越來越高,但目前政府利率又很低,從該角度看,將來信用卡公司是否會降低他們的利息?
巴菲特:如果這樣的話,會影響到我們持有的一些銀行的股票,如美國運通(世界最大旅遊服務及綜合性財務、金融投資、資訊處理公司之一)。當然這對信用卡公司來講,也是一個競爭,可能會使信用卡公司,在這方面發生虧損的可能性有所降低。但這方面我沒有更多的看法。
有位女士跟我說,她有很多錢,該拿這些錢怎麼辦?我說,把信用卡里所欠的賬款還清。她告訴我,她需要支付銀行18%的利息,我說我都沒有這麼高的收益率。所以,如果我有錢的話,我不會讓信用卡有任何債務,利率太高了。即使12%的利率,我也認為不應該欠這些錢,我們要完全把信用卡債務給還掉。
我跟她說,如果你的孩子有1,000美元或者2,000美元,也想做投資的話,最好的方式就是你向他們借錢,並將18%的利息付給他們。如果我們以這麼高的利率借錢,從我的角度看,是違反了伯克希爾的利益。但如果有人希望開通自己的信用卡,並願意不斷支付信用卡的利息,你也可以這樣做。格雷格,你給你的孩子提出什麼樣的建議?
格雷格·阿貝爾:我有三個小孩,他們都用信用卡,但都很小心。隨著電子世界到來,網上商務等發展,他們都使用信用卡付錢,因為現在你只能使用信用卡來做這些交易。這也增加了風險,當然對很多人來講,這是很方便的事情。
巴菲特:我會認為這有困難,如果說,我借錢需要付12%的利息,我覺得這不是件好事,我想伯克希爾也不會支付這麼做。貝基·奎克,我們也許應該在15分鐘內結束,你能選出最好的問題嗎?
貝基·奎克:還有幾個問題,首先,關於政府的薪酬保護計劃,你們怎麼看?
巴菲特: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它能照顧到那些失業人群,這是個非常好的情況,我非常贊成。不管他們每個人各自的情況,如果你告訴很多公司,跟他們說一段時間不能做生意,不是跟我說,而是跟每天靠領工資生活的人,我覺得這對他們來講很糟糕。
對別人施以援手的人,我從來不會提批評意見,包括銀行或者透過銀行來實現幫助。當然,做這件工作是非常困難的,中間可能會有詐騙等問題。我並不是說,所有事情都是完美無缺的。但照顧這些失業人群,尤其是在疫情中受到傷害的人是好事。
誰知道疫情會持續多長時間呢?現在有數百萬人在擔心,他們在疫情之前是不需要擔心的。幾個月前,他們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錯事,每天去上班,去服務有需要的人。然而,現在他們失業了,所以,對於薪酬保護計劃我是非常支援的。另外,這次政府反應很快,我覺得需要對政府褒獎一下,並且能夠真正的捕捉到人們的需求並完成補救,這比2007年、或2008年、或2009年的行動還要更好。格雷格,你覺得呢?
格雷格·阿貝爾:我要這麼講,我沒有任何需要補充的資訊。
貝基·奎克:我們現在已經開始建立一些新的工作,比如在社群與醫療界的員工以及工作者,那麼對於這些人,我們要怎麼樣照顧他們?怎麼樣才能繼續為在醫療界服務的人提供保障?
巴菲特:在任何情況下,一些比較貧苦,或者處於經濟劣勢的人,我想他們應該已經遭受比較痛苦的情況,有人甚至必須要每天工作24個小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他們也在辛勤付出,做好他們的工作。我們要怎麼樣幫助這些人?國家基本上已經做了很多善事,但是我們是一個比較富有的國家,因此做這類工作的人的貢獻,可能比我們其他人更大一些,當然我們在做其他工作的人,也是有貢獻的。
在正常情況下,比如說6萬美元,美華人均GDP是6萬美元,可以過得還不錯,即使你養兩個小孩都可以過得很好,但是每一個人都不應該被丟在後頭。我們現在不是在講,美國家庭非常有錢就好了,或是我們是比較好的公民,或者哪一些人最會做生意,我們要看到他們現在是否具備一些技能,以及在市場上是不是能夠為社會做貢獻。所以,我希望,不要以18世紀的一些方式來進行衡量,我們開始朝著一個正確方向走,也開始有了所謂的社會保險制度。現在一些情況並不會太劇烈地影響到我們的國家,對比百年前的情況要理想很多。
現在狀況是,今天你面臨一些無名英雄,你也看到這些人,還看到每天很多進進出出的患者的情況,你怎麼講呢?我今天要特別提出來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就是在家裡教導小孩子讀書,我們那個時候常常講,很尊敬這些老師,但對老師的照顧是不夠的。所以,今天很多人在講,以前我們都不知道老師有多辛苦,今天在家裡如果有個8歲的小孩,對於媽咪來講,真的面臨很多挑戰。現在對於這些醫療界工作者,也是類似的情況。
格雷格·阿貝爾:這些老師們是值得尊敬的,還有我們的員工,在家裡教導小孩的這段時間,我們要怎麼樣確保員工更安全,還有不要讓他們超出界限進行危險活動等。另外,還有一些工作人員,在提供食物或者食品,或者在供應其他的生活所需。我要對這些人員致敬,我希望在長期情況下,我們能夠好好謝謝他們,給他們更多敬意,還有好多職業都值得我們感謝。
巴菲特:我們對這類人,真正表達我們的謝意。
貝基·奎克:這是最後一個問題,許多新聞界和政界人士,都在質疑資本主義的有效性,你能對他們說些什麼,來促使他們更積極地看待資本主義?
巴菲特:我想如果讓市場完全不受管控的話,結果會是非常慘痛的。我們國家今天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我們的市場體系及其功能一直在改善,而且是非常顯著的改善。市場體系是非常棒的,而且在各個方面,我們也都覺得非常好,但是絕對要有政府的領導。我們已經營造了這樣一種架構,如果今天要完全摧毀的話,這將是一個非常慘痛的戰爭。對於現有的一些體系,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一些資本上的改變,或者提出更多不適合現在制度的一些做法。
我想我們國家或者社會,還是以資本理論為重,有很多的思維出現,如果我們還是過著以前的原始生活,以你現在的技能來講,會發生怎麼樣的狀況?我們都沒有無線電視或者付款機制。在1941年,道瓊斯指數只有400多點,到現在會變成什麼樣,那時候沒人可以判斷,即便是體育場的座位也增加了很多。我自己能掌管這些錢,也不是我當初可以想到的。當然,這中間還有一些隨機發生的情況,包括現在面臨的一些狀況,我想我們可以把最好的制度保留,例如,讓每一個人都能參與市場的繁榮。
格雷格·阿貝爾:我想把最好的部分保留,這是我們的想法,同時也要考慮現有的狀況與環境。即使現在有疫情發生,但我們只要適當進行管理,有時候這個狀況其實是一些機會,整個市場體系絕對會走上正軌。你之前也講過,這中間有一些不完美或者有瑕疵的地方,可是現在的市場制度還是一個最好、最適當的制度,當然也需要一些微調。
巴菲特:格雷厄姆(美國著名證券分析師,享有“華爾街教父”美譽,代表作有《證券分析》、《聰明的投資者》等)是我認識的最聰明的人之一,他每天都在做一件非常有創造力且非常慷慨的事,但有時在別人看來是非常愚蠢的。
我覺得不能單靠智商來解讀結果,不是IQ很高的人就能成功。如果讓我選,我更傾向於選一個比較努力的人,而不是智商特別高、但做決策時常常出亂子的人。有時我們會碰到一些,比如說不高興、驚訝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有時是沒法預料的。所以,美華人對現在的情況,會有怎麼樣的反應,有各種可能性,但我可以提一個結論,就是對美華人來講,任何事情都不是難事。
巴菲特:期待2021年時,大家來坐滿體育場,到時候見了。
巴菲特股東大會結束。
巴菲特與伯克希爾·哈撒韋概述:
1956年,巴菲特創立巴菲特合夥公司,管理資產30萬美元;1964年,巴菲特掌管資金2,200萬美元;1965年,巴菲特合夥公司接管紡織公司伯克希爾·哈撒韋;1968年,巴菲特合夥公司掌管資金上升至1億零400萬美元;1969年,巴菲特對股市過度投機充滿憂慮,並認為依靠投資股票獲取回報將會變得越來越難,宣佈清算巴菲特合夥公司;此後,巴菲特繼續擔任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董事長兼CEO。
伯克希爾·哈撒韋是由伯克希爾與哈撒韋2家公司合併而成。伯克希爾最早可以追溯到塞繆爾·斯萊特,1790年在羅得島州建立的美國第1家紡織廠;哈撒韋是霍雷肖·哈撒韋在1888年建立的紡織品生產公司。二戰結束後,美國紡織業重心向南方轉移,而伯克希爾作為北方紡織品製造企業,沒能做出相應調整,業績顯著下滑;1955年,伯克希爾與哈撒韋合併,取名為伯克希爾·哈撒韋。在合併後的7年,伯克希爾·哈撒韋整體上是虧損的,資產淨值大幅縮水37%。
到1962年12月,巴菲特首次大量買入該公司股票,並持續買進該公司股票,到1965年5月,巴菲特合夥公司接手管理伯克希爾·哈撒韋。在此後長達約20年,儘管巴菲特及團隊做出很多的努力,想挽回紡織業務的頹勢,但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巴菲特轉向投資收購其他業務,卻開啟更為廣闊的商業空間。1967年初,藉助收購國民產險公司(NICO)進入保險行業,成為伯克希爾·哈撒韋發展的重要基石;1972年,巴菲特以藍籌印花公司(不久後併入伯克希爾·哈撒韋)名義收購喜詩糖果;1973年,巴菲特開始在二級市場買入《波士頓環球》與《華盛頓郵報》股票;80年代,投資可口可樂等,均給伯克希爾·哈撒韋帶來可觀回報。
1965年,巴菲特接管伯克希爾·哈撒韋時,它只是家經營不善的紡織廠;到2019年,伯克希爾·哈撒韋成為保險經營為核心的多元控股公司,旗下子公司覆蓋鐵路運輸、能源、精密製造等,投資過蘋果、可口可樂、美國銀行、美國運通、卡夫食品等,截至2019年6月14日,市值5,040億美元,成為美國第6大市值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