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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崔浩暢談歷史

    現實生活中,我們有時會遇到這種情況:

    如身患小病時不管不顧,拖成大病後,又花錢又痛苦地艱難治病,還要面臨繁重的工作,結果病重的身體輸掉了健康,繁重的工作輸掉了成功辦好的可能。

    如做事前,僅憑一時激憤和義氣,就不假思索地迅速行動,想急功近利地創造成功,結果卻事與願違適得其反,如此既葬送了珍貴的美好時光,又做事失敗後悔不已。

    這兩種身體事業、敵我兩方均雙輸的情況,我們究竟該怎麼避免,進而去科學雙贏地創造成功呢?

    或許,研究下淮南二叛時,司馬師和毌丘儉的行為,我們能夠從中獲取人生不會雙輸的有用啟發。

    公元251年八月,曹魏權臣司馬懿平定淮南的王凌叛亂後,不久身死。

    身體、事業均雙贏的司馬懿

    同時,其長子司馬師以撫軍大將軍、錄尚書事(主持中央政務)的職務,接替父親的權臣地位;其次子司馬昭擔任安東將軍,都督淮北諸軍事;此外,司馬懿的三弟,時任尚書令的司馬孚兼任太尉(掌管軍事的中央高官)。

    此時,司馬家族一家獨大、唯己獨尊的政治態勢,並沒有隨著司馬懿的病逝而稍有改變。

    次年,司馬師更進一步,正式成為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侍中、持節、錄尚書事,全面掌握了魏國的軍政大權。

    繼承司馬懿權位、大權獨攬的司馬師

    而這時的魏帝曹芳,已年滿22歲,卻依舊無法親政。

    於是,為了奪回大權君臨天下,曹芳秘密聯合中書令李豐、光祿大夫張輯、夏侯玄、黃門監蘇鑠、永寧署令樂敦等親信,意欲尋找時機加害司馬師、奪回大權。

    不過,由於保密工作不到位,司馬師發覺了他們的陰謀,隨後除了皇帝外,司馬師將以上諸人盡數夷滅三族。

    可是,司馬師此舉,令曹芳更恨自己。

    不久,曹芳又與掌管禁軍的許允密談多次,司馬師立即警覺,為防患於未然,他將許允秘密處死,並準備廢掉這位不好控制、只想除權臣的麻煩皇帝。

    想誅除權臣、卻被司馬師廢掉的魏帝曹芳

    公元254年九月,司馬師以郭太后的名義下詔,將魏帝曹芳廢黜,隨後,司馬師另立高貴鄉公曹髦(máo)為新帝。

    司馬師此舉,嚴重違背了魏明帝曹睿的遺詔,引起了中央與地方多位官員的不滿。

    其中,洛陽的治書侍御史(執法監察之官)毌丘甸看到司馬家如此欺侮皇家,便非常憤怒地寫信給父親,信中寫道:“父親,您獨當一面地效忠皇帝、保家衛國,可如今陛下被權臣隨意廢黜,您還如此淡定,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如此無動於衷的您,就不怕遭受天下人的譴責嗎?就不怕遭受自己內心的指責嗎? ”

    時任鎮東將軍、都督揚州諸軍事的毌(guàn)丘儉,在壽春看到兒子的信後,想到魏明帝曹睿對自己的刻意關照和破格提拔,再想到司馬家掌權後自己的有功難賞、有過則罰,毌丘儉不禁對自己的政治前途感到擔憂。

    忠於魏帝、起兵反抗權臣司馬師的毌丘儉

    這種擔憂落實到具體行動上,那就是想起兵推翻司馬家族的統治、重新確立曹家的統治地位,維護自己政治前途的良性迴圈式發展。

    公元255年正月,一顆較大的流星從東南經洛陽向西北飛越過去,見得有如此詭異天象,魏華人都議論紛紛,頗感不可思議。而毌丘儉決定,趁機起兵討伐司馬師!

    同時,除了動用自己手下計程車兵起兵外,毌丘儉還聯合忠於皇室的揚州刺史文欽。

    文欽,譙郡人,一年前曾與毌丘儉一起合作抗擊吳國諸葛恪大軍的進攻,抗吳勝利後,毌丘儉上書朝廷,為文欽邀功請賞,可司馬師主政的朝廷卻置之不理。

    於是,擔憂自己前途的文欽,也對賞罰不公的司馬師心存不滿。

    同樣對司馬師不滿的猛將文欽

    如此,毌丘儉與文欽便一拍即合,決定聯合起兵討伐司馬師。

    不久,毌丘儉在囑咐兒子小心脫身後,便和文欽以收到郭太后密詔的名義向各地州郡和洛陽釋出檄文,正式率六萬兵馬討伐司馬師,並向洛陽進軍。

    此時的司馬師,正處於非常不利的局面中。

    由於司馬師近期左眼眶下的瘤子越長越大,為了保證視力正常和政治形象的光輝,他剛請醫師將眼上的瘤子割除,所以這時的司馬師,眼睛正敷著藥、包紮著醫用眼罩,身心正耐心修養著。

    可毌丘儉和文欽卻在這時反了。

    想到帶兵平叛,需要精神高度集中,需要高強度地用眼觀察人事物、需要高強度地用腦思考各種問題,再迅速部署作戰策略,司馬師實在是太眼不從腦、太力不從心了。

    可是,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政治前途,事關整個司馬家族的前程榮辱,所以司馬師只好咬緊牙關,挺身而出去準備平叛事宜。

    在商討平叛戰略時,司馬昭的岳父、時任太常的王肅建議道:“三十多年前,關羽統率荊州軍進攻襄樊,曾憑藉漢水暴漲水淹于禁、龐德的七軍,威震華夏,當時,關羽的攻魏聲勢比今天毌丘儉的要大得多,可關羽軍最終不還是因呂蒙挾持著荊州軍家人而軍心渙散、土崩瓦解了嗎?所以臣認為,淮南造反軍雖然作戰勇猛頗有聲勢,但是他們的家人,則全在中原地區當人質(曹魏的軍制特徵),只要大將軍迅速出兵及時隔絕叛軍與中原家人,再只追究首領、不追究其餘人地安撫叛軍,同時以叛軍投降即可見家人為名義來招降納叛,相信到時叛軍也會如關羽軍一樣土崩瓦解,而毌丘儉等反賊也一定會勢單力孤地自取滅亡。”

    司馬師聽後,深以為然,又扶著痛眼一處的頭試探著問道:“那統兵之人,由我授權,代我出征,如何?”

    有部下看到司馬師的傷情後,便建議由太尉司馬孚代為出征。

    這時,尚書僕射付嘏(gǔ)突然建議道:“不可!此戰非同小可,絕不能所託非人。淮南軍因經常與吳軍交戰,均驍勇異常,又有名將毌丘儉、猛將文欽統率,可謂聲勢強盛。因此,要平叛,只能靠最精銳的大魏中央軍去平叛,要鎮壓毌丘儉、文欽,也只能請威望最高的大將軍去鎮壓。否則,此戰若稍有差池,便會嚴重動搖大將軍的權勢地位。因此,臣建議大將軍親自領兵出征,以必勝的姿態,戰勝叛軍!”

    司馬師本打算令司馬家族中人代為出征,見傅嘏如此建議,便詢問王肅、鍾會的意見。

    王肅、鍾會也建議司馬師親自出徵。

    此外,為了確保穩妥,司馬師又向光祿勳鄭袤問策,鄭袤建議道:“毌丘儉多謀少決,文欽有勇無謀,這兩個叛賊,都不是能幹成大事的料。由於叛軍的家人都在中原,緩戰則可能導致叛軍人心渙散,所以他們一定會急於挑戰中央軍,希求速戰速決。敵之所欲,我之不欲。因此,微臣建議大將軍採用先挖掘深溝、構築壁壘,再堅守不戰,接著久拖不決,最後再招降納叛的戰略來拖垮叛軍。”

    司馬師聽後,雖覺有道理,但還是苦笑著在表面上採納了。

    於是,為了司馬家的權勢穩固,身殘志堅的司馬師決定親征叛軍。

    出征前,為了監控皇帝,防止皇帝背後奪權,司馬師特意將自己弟弟司馬昭從許昌調往都城洛陽,讓弟弟掌控禁軍,來穩定都城、監控皇室,確保後方無虞。同時,司馬師將荊州刺史王基調往許昌,接替司馬昭掌管的許昌軍兵權。

    隨後,司馬師率領十萬中央軍,向淮南進軍。

    到達許昌後,司馬師屏退眾臣,獨自與王基商討平叛策略。

    忠於司馬師、主張速戰速決的名將王基

    司馬師試探著問道:“你帶領許昌軍團,與我一起去平定叛軍吧。如今,朝中大臣、軍中幕僚們都建議我親自出徵,且建議我爭取久戰,即先出兵隔絕叛軍與家人、阻敵兵鋒、耗敵銳氣,再以叛軍家人為人質,要挾叛軍投降,擾亂叛軍的軍心士氣,促使叛軍土崩瓦解,最後再乘勢擒拿勢單力孤的毌丘儉和文欽,你覺得這種戰略怎樣?”

    王基聽後,他擔憂地看著司馬師的傷勢,直言不諱地勸諫道:“拖延戰略確實能最大限度地減少敵我兵力損耗,爭取勝敵而益強的全勝。可是,以大將軍目前的身體,採用拖延戰略無異於自殺!因此微臣建議大將軍要速戰速決,以期儘快平叛後好好修養身體。”

    司馬師聽後,感動地回道:“說得好!你真是司馬家的忠臣。那我問你,倘若我在朝中群臣和軍中眾多幕僚要求久戰的強烈建議甚至要求下,向你施壓,也要求你必須步步為營穩紮穩打地進軍,你該怎麼辦?”

    王基稍一思索,便抬起頭,直視著司馬師的單眼,坦蕩真誠地抱拳回道:“那我仍會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地爭取速戰速決!”

    王基抱拳道:“是,末將遵命!”

    就在司馬師和王基率軍向淮南進發的同時,毌丘儉和文欽也率領六萬軍隊向洛陽進發。

    不過,面對毌丘儉發給各地的檄文,各地的軍政大臣響應的極少,將傳送檄文的來使斬首,並上報表示支援司馬師的則極多。

    其中,兗州刺史鄧艾收到叛軍的檄文時,他迅速斬殺來使,率一萬餘軍兵全速抵達叛軍北上的要地樂嘉城,隨後,鄧艾全面構築樂嘉的防禦工事,冷靜備戰;

    既能吸引司馬師來援、又能吸引叛軍來攻的名將鄧艾

    至於徐州都督胡遵,對檄文不屑一聞,反而在司馬師的命令下,率軍進駐兗州的譙郡和睢陽,意在斷絕淮南叛軍返回壽春的退路;

    而豫州都督諸葛誕在收到檄文時,也收到了洛陽廷尉鍾毓對各州“不勾結叛軍,就絕不追究”的宣諭。

    最終,在冷靜權衡利弊後,諸葛誕將叛軍來使斬殺,並親自率軍,要將叛軍的老巢壽春秘密攻佔。

    這充分說明毌丘儉、文欽的統戰工作做得非常不到位,這也說明魏國各地的大多數軍政大臣,已被司馬家收服、或被懾服。

    二月末,毌丘儉率領大部分淮南軍進攻至豫州的項城。

    同時,王基率前鋒軍勇猛衝鋒,與後繼的司馬師大軍的謹慎持重形成鮮明的對比。

    為了避免王基軍孤軍深入,被敵軍圍攻擊敗。司馬師的幕僚們果然紛紛勸說司馬師,說淮南軍勇猛剽悍,讓他命令王基暫緩進軍,謹慎行進。

    司馬師面對群臣的踴躍進諫,也不好拂了眾意,便裝模作樣地命令王基轉攻為守。

    王基得令後,派使者攜自己書信回覆道:“毌丘儉進軍緩慢,肯定是因為軍心難以穩定。現在如果不加快進軍,會違背兵貴神速的兵法原則。若穩步進軍,讓毌丘儉有了可乘之機,能夠從容去蠶食鯨吞淮南臨近的州郡,那叛軍的陣勢將會更加強大,叛軍的氣焰將會更加囂張,到時大將軍平叛會更困難。再者,聽探子來報,吳國已派孫峻率軍北進,意欲攻打壽春,如果不迅速解決內憂,外患再接踵而來,到時禍患將愈演愈烈不可收拾。因此,臣決定要迅速進軍,攻佔糧草囤積重鎮南頓。”

    司馬師看完王基的奏報,雖然內心同意,但在群僚的建議下,還是命令王基只准進攻到隱水河畔,不能再繼續前進。

    不過,王基進至隱水後,再次派使者向司馬師送通道:“進軍至隱水,對敵人沒有什麼致命的打擊作用。兵貴速勝,不貴持久。目前我軍既要面對淮南的叛軍,又要防範吳國的援軍,若不迅速剿滅內憂,那吳寇外患便會與內憂互相勾結,到時叛亂局面將一發不可收拾。群臣建議大將軍謹慎進軍,這沒錯,但謹慎進軍也要看時機,如今若裹足不前地謀求久戰,只會招致不堪設想的大敗!請大將軍三思。”

    司馬師看信後,明白王基擔憂自己身體難以長期堅持,遂要求速戰速決的苦心,不過他還是不拂眾意地對王基表面上下令道:“不能盲目迅速地進軍。”

    王基牢記自己的初心,矢志不渝地給司馬師回信道:“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南頓是囤積糧食的戰略要地,決不能拱手讓給叛軍。”

    隨後,王基冒著違抗司馬師命令的風險,迅速率軍搶佔了屯糧重地南頓。

    與此同時,由於所率軍隊人數眾多,軍中物資不足,所以毌丘儉也想打下南頓,緩解軍糧危機,可是在進軍途中,得知王基軍已佔領南頓後,毌丘儉便無奈地率軍返回項城。

    此後,得知王基的搶佔南頓、不戰屈人,司馬師感佩王基的信念堅定、作戰思路正確。

    司馬師平定淮南二叛作戰形勢圖

    於是為了速戰速決,司馬師令鄧艾在樂嘉城示弱誘敵,自己則不顧眾臣建議,親率大軍銜枚疾行地秘密進至樂嘉城附近,準備吞掉中計來犯之敵,繼續加強包圍叛軍的態勢。

    這時,與毌丘儉一起發動叛亂的文欽見樂嘉城防守虛弱有機可乘,便指揮所部兵馬向樂嘉攻來。

    然而,當文欽攻至樂嘉附近時,卻發現樂嘉背後竟有司馬師的十餘萬大軍,不禁大驚失色。

    不過,文欽的兒子文鴦建議道:“父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可以在白天遠離司馬師大軍,到晚上夜深人靜時,我會率精銳前鋒軍找機會偷襲司馬師軍指揮部,到時還望父親率軍接應於敵方營外,這樣也許我們可建奇功,也可全身而退。”

    文欽沒有別的好辦法,只好聽從兒子的建議。

    當晚,文鴦率領文家軍精銳騎兵突襲司馬師軍大營,並趁敵不備地成功突入,隨後驍勇無敵的文鴦在司馬師軍中橫衝直撞地左突右殺,魏軍擋之者盡皆狼狽披靡。

    而司馬師在聽到人喊馬斯的軍營大亂後,因為摸不清來襲敵軍的虛實,所以他只好傳令諸軍固守各營,嚴密防範敵軍。

    可文鴦在瘋狂衝殺敵軍的同時,還震魂懾魄地大喊道:“奸賊司馬師!有種出來應戰哪!只會當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出來與我決一死戰!”

    勇猛衝擊司馬師中軍的猛將文鴦

    司馬師被文鴦的索命狂言驚擾得徹夜難眠心驚膽戰,以至於本該好好修養的他,左眼球竟驚懼得十分突出,直欲衝出眼眶!而他的大腦也迷糊得一陣混亂,難以順暢指揮軍隊。

    不過,為了痛定思痛地保持清醒的頭腦、恢復理智,司馬師竟用手強力將有傷眼睛按回眼眶,隨後疼痛不已但神志清醒的司馬師為了安定軍心,便拉過一條被褥,緊緊地咬在口中,除了隨時釋出安定各軍的命令外,司馬師便一聲不吭地緊咬被褥,堅忍著眼睛的疼痛和敵軍的擾亂。

    到了天明時分,文鴦衝殺了一夜,眼見己軍虛實要被敵軍探清,可自己卻絲毫沒見到父親的援軍來接應,於是他便無奈地率領殘餘部眾迅速撤離。

    這時,隱忍一夜、將被褥咬破的司馬師,終於在斥候的通報中,摸清了敵軍虛實。為了雪恥報仇,司馬師緊急命令全軍奮勇追擊敵軍。

    可眾將在被驚擾地防禦一夜後,都不敢妄動。有人則心有餘悸地勸諫道:“文欽父子皆勇猛異常,他們本來在進攻我軍時還形勢大好,現在卻無故撤退,是不是他們在誘敵,然後埋伏軍隊於險地準備伏擊我軍呢?請大將軍三思。”

    司馬師一聽如此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怯語,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兵法有云:夫戰,一鼓作氣,再者衰,三而竭。在文鴦如此奮勇衝殺地擾亂我軍的良機中,文欽都不能趁己軍鬥志正盛時協同攻擊我軍,在經歷一夜的精神消耗後,無論是文鴦軍,還是文欽軍都士氣已竭。這時,敵軍力竭撤退,便是我軍雪恥建功的絕佳良機。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再加上我軍人多,所以我軍現在追擊,一定能勝。傳令諸軍,全力追擊敵軍!”

    就這樣,魏軍大部隊開始迅猛追擊文鴦軍,可是,文鴦的武勇,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看到魏軍的追擊,文鴦再次振奮精神,僅率領數十親衛部隊,就去攔截追擊的數千敵軍前鋒!

    只見他騎馬矯健如西楚霸王,舞刀弄槍熟練如虎牙龍蛇地迅猛衝擊敵軍,魏軍一接戰便盡皆被斬殺刺殺無數。

    不久,文鴦的親衛隊盡被攻殺,可文鴦依舊僅靠單槍匹馬,還在數千敵軍中游刃有餘地左衝右殺、愈戰愈勇地前砍後刺。

    最後,在體力不支前,文鴦再次振作起來,向後奮力衝殺,在連殺一百餘人後,終於強力衝出敵軍包圍,以渾身敵人鮮血的嗜血狂人姿態,絕塵而去。

    壯哉,橫掃千軍的猛將文鴦!

    見識到文鴦的勇猛異常、殺人不眨眼及所向披靡,魏軍不敢再追擊文欽軍。

    不過,在敵我雙方平叛和起兵的大勢上,文鴦並沒有起到力挽狂瀾的轉折作用。

    司馬師見並未追擊勝利,也沒追究眾將責任,因為他明白,有時武將的武勇,確實能絕處逢生化險為夷,如項羽在彭城之戰的表現。

    於是司馬師下令部將鄧艾、樂綝(chēn)和尹大目共同率軍,在追擊文欽軍的同時,隔絕文欽軍與項城毌丘儉的聯絡。

    有意思的是,在追擊文欽軍的過程中,司馬師軍營中的尹大目在兩軍陣前,曾想透過模糊但有所指的話語把司馬師眼睛重傷、不久便會病亡的訊息傳給文欽,想暗示文欽和毌丘儉再多堅持幾天,等司馬師病亡,魏軍群龍無首時反擊,勝算更大。

    可惜,文欽有勇無謀、見識粗淺,不能理解尹大目在陣前的暗示話語。

    所以司馬師得以隱瞞病危病情,毌丘儉和文欽也失去了堅持久戰的關鍵資訊和決勝信心。

    不久,在進攻難以取勝、回項城無路的左右夾擊下,文欽只好帶領文鴦、文虎兩兒子及少量殘兵,向東南的吳國逃去。

    眼見文欽徹底逃匿,王基軍已進逼項城,發動了對項城的進攻,而毌丘儉在項城堅守時又聽說了文欽戰敗逃亡的訊息,兔亡狐悲的他,想到大多數己軍因親人在中原,作戰意志不堅決,極易臨敵招攬而投降,北面有胡遵軍蓄勢來攻,更有司馬師、鄧艾、樂綝的十餘萬大軍正急速南進,後方的壽春,也被諸葛誕攻佔,無法撤回,毌丘儉不禁壓力頗大,也頗感到末日來臨。

    終於,在勝算渺茫、大勢已去的悲涼感驅使下,當晚,毌丘儉不聲不響地率領全軍,帶著家屬親信潛逃出項城,可逃到汝南郡的慎縣時,毌丘儉的軍隊已大部分逃離,只有弟弟毌丘秀和孫子毌丘重緊緊跟隨自己,不過這時,一位名叫張屬的民兵眼尖手快地猛放冷箭,毌丘儉被射殺。

    臨死前,毌丘儉想到了自己在魏文帝曹丕賞識提拔的重用下,舞文弄墨揮斥方遒的燦爛青年時代,想到了自己與魏明帝曹睿的共同讀書習學中,談笑風生共立大志的爛漫青年時代,想到了自己在司馬懿指導下,於遼東率軍踏破高句麗、重振華夏雄風的輝煌中年時代,想到了自己在司馬師領導下,於淮南率軍重挫吳軍、重振魏國軍威的成功老年時代,也想到了自己為效忠大魏皇帝,毅然起兵反抗司馬師專權跋扈、卻無奈敗死的失敗終年時代。

    毌丘儉矢志效忠的魏明帝曹睿

    臨死前,毌丘儉雖遺憾但欣慰地想到,此生自己已盡心盡力而活,自己問心無悔,既無愧重用賞識自己的魏帝,也無悔自己為報答魏帝知遇之恩而起兵失敗,招致滿門遭受災禍。

    擊敗公孫淵、高句麗,重振華夏雄風,功業何其大;起兵造反,挑起中原各軍血腥內鬥、殃及自身家庭,罪業何其重。

    毌丘儉,一個忠於魏國皇帝的義士,一個反對司馬氏代曹的叛臣,就這樣悲情隕落。

    此次平叛,那位射殺毌丘儉的張屬,被朝廷封侯,其餘參與平叛的眾將,也多有封賞。

    而在洛陽的毌丘甸及其他親屬,則被司馬師下令滅族;毌丘秀和毌丘重則逃亡至吳國,保全性命。

    吳國在此次淮南叛亂中,權臣孫峻曾率領大軍抵達橐(tuó)皋,並派留贊率軍進攻被諸葛誕佔領的壽春,可惜,由於吳軍進軍遲緩,再加上留贊病重,這給了魏軍喘息修整的時機。最終,留贊在病重撤退時無奈戰死,孫峻在接應到文欽父子後率軍撤回吳國。

    與此同時,由於割除眼睛瘤子後沒能好好修養,平叛過程中,又勞師遠征受盡驚擾、耗盡心力導致眼疾嚴重惡化且傷及大腦,所以銳氣已盡、身心俱疲的司馬師也快要走到生命的盡頭。

    臨死前,司馬師已沒有精力親自到淮南,去徹底根除叛亂的亂局及根源了,病入膏肓的他在將諸葛誕調任為揚州都督,將王基調任為豫州都督,將陳泰調任為雍涼都督後,便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趕緊回返洛陽,將十餘萬大軍的指揮權,交給弟弟司馬昭,並進行託孤。

    畢竟,槍桿子裡出政權,司馬師雖沒聽過這句話,但他很清楚,只有牢牢掌握中央軍權,司馬家族才能安然無恙地雄踞魏國大權的榜首地位,司馬家族才能從容應對內憂外患,徹底保證家族的安全繁榮。

    於是,儘管他命不久矣,還是強撐病體,帶領大軍返回到許昌。

    這時,司馬師已經命垂一線,徹底無法行軍了,於是他下令,將司馬昭召到許昌。

    司馬昭得信後,馬不停蹄地儘快趕到許昌,親自到哥哥病床前,握著哥哥的手關懷備至地噓寒問暖、詢問病情,司馬師傳令眾將,並在公眾面前,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大聲喊道:“今後,我的大將軍職權,由司馬昭繼承,大家要尊奉司馬昭為主,聽司馬昭命令列事!”

    群臣聞聽,盡皆拱手對司馬師、司馬昭兄弟稱臣。

    司馬家第三任權臣司馬昭

    至此,司馬昭取代奄奄一息的司馬師,成為魏國的新一代權臣,司馬師於不久便病亡,時年四十八歲。

    這時,魏帝曹髦突然向許昌軍中釋出詔令,令傅嘏率中央軍還師洛陽,令司馬昭留守許昌嚴防淮南叛亂的後續影響。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剛得最高權位、立足未穩的司馬昭,面對皇帝突如其來的如此詔書,又該如何應對呢?

    平定淮南二叛時,司馬師的勝死和毌丘儉的敗亡,是雙方戰略戰術博弈後造成的兩敗俱傷惡果。

    從戰略層面來說,首先,在政治戰略方面,毌丘儉無法做得比司馬師好。

    司馬師雖然違背魏明帝遺詔,廢掉魏帝曹芳,但司馬師此舉,僅是廢長立幼的自保之舉,並沒有直接廢帝自立,而是另立年幼的曹魏宗室曹髦,更便於自己獨攬大權,也能堵住群臣和百姓議論自己居心不良、謀朝篡位的悠悠之口,所以司馬師還是處於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政治地位。

    反觀毌丘儉,由於他和他的家人,均深受魏明帝曹睿的賞識、提拔和重用,所以他的家族均矢志忠於魏明帝曹睿,也就順理成章地忠於曹睿親手冊立的魏帝曹芳。所以在曹芳被廢后,與王凌之子的勸父三思不反相比,毌丘儉之子毌丘甸對父親起兵討伐權臣、效忠皇室的鼓勵,便可看出毌丘儉還是能夠爭取到一些忠於魏帝之人的心的。

    不過毌丘儉的起兵檄文寫得確實欠缺妥當,尤其是其中內容,把司馬家族除司馬師以外的

    諸人都進行誇讚,並提出,成功反對司馬師後,應由司馬昭接替大將軍權位。

    一般來說,疏很難間親,毌丘儉的檄文,達不到促使司馬師與司馬昭、司馬孚等家人內鬥,進而促使自己漁翁得利的目的。

    再者,若真能成功,卻是司馬昭掌權,那其餘各地的將官看到如此檄文後會怎麼想呢?既然還是司馬家族掌權,那我為什麼還要幫助毌丘儉反司馬家,又擁立司馬家人為實際主人呢?司馬昭就算真接替了司馬師的地位,若對之前得罪過司馬家的人秋後算賬,那不是自找不痛快、自取滅亡嗎?

    所以,毌丘儉雖然秉承效忠魏明帝曹睿、魏帝曹芳的大義,但其檄文寫得不能收買人心。所以在廣收人心、為己所用的政治戰略上,毌丘儉輸給了司馬師。

    其次,在軍事戰略方面,毌丘儉做得不如司馬師好。

    司馬師統率的中央軍,是全國軍隊中人數最多、實力最精銳的部隊,所以司馬家能夠威加海內、震懾四方將官,同時在司馬懿、司馬師父子幾十年如一日的辛勤治國、公平選拔人才、團結大多數貴族和寒門子弟為己效忠的政策下,魏國各地的將官,遂在司馬家族的恩威並施下,一方面對司馬家族忠心耿耿、感恩戴德者居多,一方面在司馬家族的赫赫軍威下,對司馬家族戰戰兢兢、不得不服者亦居多。

    所以,若想撼動司馬家族的權位,就會困難許多。

    曹魏軍制:邊疆將士家屬,必須留在內地參與生產、擔當人質。淮南軍的這個致命弱點,導致毌丘儉在很難得到其他各地將官支援的同時,也很難得到手下將士們的長期支援擁護。

    而對司馬師而言,曹魏軍制的這個特點,給他帶來了無窮便利。因為無論是哪位地方將官,要挑戰司馬家族的權威,都需要帶領麾下軍隊反攻中央,可中央軍隊最強,又握有各地將士們的家人作為人質,一旦雙方軍隊僵持在一起,司馬師便可挾人質來對叛軍既往不咎地招降納叛,此舉殺傷力極強,即使是善於治軍的關羽,也因此難以約束屬下將士們,導致荊州軍隊土崩瓦解,關羽因此被擒殺。

    同時,司馬師也在極力排程軍隊,促成四方包圍叛軍後,與叛軍相持不下再趁機招降的軍事戰略,如派胡遵率軍切斷毌丘儉撤回壽春的後路;如派鍾毓宣傳順司馬師者昌、逆之則亡的思想,廣收各地將官人心;如令諸葛誕率軍進軍壽春,直接斷了毌丘儉的退路,並對前來趁火打劫的吳國軍隊實施殺敵將留讚的切實防禦,可謂一箭多雕。

    最終,毌丘儉軍確實被地方軍隊包圍在項城,前進不能、退後又有巨大風險,停留亦會被司馬師招降納叛。

    反觀毌丘儉,他統率六、七萬淮南軍,在抵禦吳軍的大舉進攻中,透過獨具慧眼的破格提拔、浴血拼殺的實戰演練和精誠團結的密切合作,確實精選出了一大批英勇善戰計程車兵,也培養出了一批足智多謀的將官,如此淮南軍實力也是很強的,有與中央軍決一勝負的實力。

    可惜曹魏軍制的留家人為人質的特點,抓住了各地軍隊人人皆有父母妻兒、皆受制於家人牽絆的弱點。

    如此一來,地方各地的將官軍士,在面對司馬家族與地方反叛者的對決時,自然幫助司馬家族者居多,幫助反叛者居少,畢竟,大公無私的人畢竟是少數,愛惜家人、顧念家人安危的人佔大多數。

    此外,在如此弱點下本該速戰速決迅速進軍的毌丘儉,卻因兵力的限制、後勤供應的被斷,而難以迅速突破司馬師的軍隊包圍網,以致形成被司馬師諸軍包圍、退路被斷、又將被招降納叛的不利態勢,遂成敗局已定之勢。

    所以,毌丘儉在軍事戰略上,難以與嚴密佈防、以優勢兵力四面包圍、以家人要挾叛軍投降而穩操勝券的司馬師對抗。

    再次,在選拔用人戰略上,毌丘儉比司馬師弱。

    推行九品中正制選拔人才政策的魏國,因為世家大族發展繁盛,得到魏文帝的大力支援,所以世家大族便壟斷了選拔人才的大權。

    但比起其他世家大族選拔人才偏重看門第的有失偏頗,同樣是世家大族出身的司馬懿、司馬師父子選拔人才,就很注重對世家大族和寒門子弟的才能、品德、家世的綜合考量,他們注重在選拔世家大族子弟的同時,也注重從寒門子弟中擇優重用一些人才,如司馬懿重用寒門子弟鄧艾、石苞、樂綝,司馬師重用世家子弟鍾毓、鍾會、陳泰等。

    如此世家大族子弟和寒門子弟,盡皆對司馬家族感恩戴德忠心效命。

    反觀毌丘儉,他出身於寒門子弟,僅靠皇帝的青睞簡拔和自己的讀書奮發、從軍建功來登臨高位,與世家大族有著天生的情感隔閡和對立態勢,所以他選拔人才,偏重於寒門子弟,而對世家大族,他缺乏籠絡選拔他們的人脈和技巧,這也是毌丘儉在釋出檄文收買人心時很難得到實力雄厚之世家大族支援的重要原因。

    所以,毌丘儉只能選拔文欽、張特這些只懂奮勇拼殺、難懂計謀策略的人來掌兵衛國、報效皇帝,這些雖有勇略但無智謀的人才,很難在戰爭中勝過司馬家族籠絡的鄧艾、石苞、鍾會等智勇雙全之人才。

    所以,毌丘儉在選拔用人戰略上,也比司馬師弱。

    最後,在外交戰略方面,毌丘儉也不如司馬師。

    對內,司馬師為了平定淮南毌丘儉、文欽的叛亂,派鍾毓向各地將官竭力宣傳“不主動勾結叛軍,就絕不株連”的寬大政策,爭取各地將官的支援和不助叛軍,這在外交戰略上,做到了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朋友,全力打擊敵人。

    對外,司馬師命郭淮、陳泰、王經鎮守關中、隴西,嚴密防範蜀國,命王昶鎮守荊州的同時率軍進攻吳國,牽制吳國東線北進的兵力,派諸葛誕率軍進攻壽春,既斷絕叛軍退路,又防禦吳軍進攻,做到了外患對內憂的影響最小化。

    反觀毌丘儉,雖然他歷任荊州刺史、幽州刺史、豫州刺史、揚州都督,人脈廣闊,廣得人心,但是,他起兵的地點淮南,與荊州、幽州相隔甚遠,難以獲得當地舊部下們的支援和擁護,豫州和揚州各地的將官又都對司馬師更加看好,而異常忠誠於皇帝的他,不願賣國求榮地與吳國結盟以抗司馬師,只是獨木強支地意圖靠自己對皇帝的忠心和各地將官對曹氏皇族的感恩戴德來希圖取勝,確實顯得勢單力孤、獲勝希望渺茫。

    從戰術層面來說,首先,速戰速決的戰術,明顯更有利於毌丘儉,可惜,他的軍隊在人數上處於劣勢,難以迅速突破擁有優勢兵力的司馬師軍、進軍許昌和洛陽;

    其次,在精銳程度上,淮南軍雖然可以與中央軍較量一番,但又受制於中原家人的牽絆,而難以持久作戰(容易被招降);

    再次,在進攻作戰中,文欽、文鴦率領少數部隊對司馬師中軍的迅猛進攻,堪稱這次叛亂中的一大亮點,此舉徹底摧毀司馬師的身體,將司馬師逼向了死亡的深淵,起到了破敵毀王的絕大作用,可惜文欽對尹大目的暗示不明白,不能知彼知己地多堅持幾天,等司馬師病亡後趁亂取勝。

    最後,速戰速決的戰術,明顯也有利於司馬師,這樣他就可以迅速從戰爭中抽離,去好好養傷,可惜,司馬師為追求速戰速決而進軍至前線,招致文鴦對他的巨大沖擊,這搞垮了他的身體,身體不行了,即使透過任何高明的戰術,取得多麼輝煌的勝利,也對他的保全性命無濟於事。

    綜上,在戰略的諸多層面上,毌丘儉都不如司馬師,所以毌丘儉最終兵敗被殺。不過在戰術層面上,雖然司馬師和毌丘儉都在追求速戰速決,但毌丘儉追求速戰速決,因軍隊數量、精銳程度受限而無法北進到項城以北諸地,而司馬師追求速戰速決,遂親自領軍至前線樂嘉城,被文欽、文鴦衝擊得徹底摧毀了自己的身體,所以司馬師最終雖取勝但仍病亡。

    總之,司馬師平定淮南二叛,是一場戰略上穩操勝券、戰術上雙方都追求速勝而主帥或被困、或被驚嚇致死的兩敗俱傷之戰。

    那麼,從平定淮南二叛中司馬師的勝死和毌丘儉的敗亡,對不想雙輸的我們有何啟示呢?

    其一,我們平時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定期做好身體的安全健康檢查,若發現身體有小問題就要及時去治療,做到不留後患。否則,若我們心存僥倖地對小病置之不理久拖不決,等到小病發展到大病時,我們再既危險萬分又花費巨大地去艱難治療,同時還要承受巨大的傷病痛苦,便會極為不划算,甚至會威脅我們的生命。

    司馬師平時不注重對自己眼中瘤子的及時割除治療,等到瘤子長大、嚴重影響到用眼、用腦和個人形象時,才開始請醫師割除大瘤子,忍受巨大的痛苦和風險去承受病痛的煎熬,真是不划算。

    也真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所以我們要防患於未然地及時檢查身體、同時配合醫生的診斷科學療養身體,這點極為重要。如司馬懿注重科學鍛鍊身體、及時保養身體,所以他壽命長,無大病而死;而司馬師不注重科學保養身體,所以壽命短,被大病拖累死。可見,身體是任何人幹任何事的本錢,沒有身體的健康和生命的安全,便將沒命地沒有一切。此誠可為鑑戒。

    身體健康,是一切擁有的開端

    其二,對人生所遇之難、易事務的安排規劃,要科學地與身體的健康情況相匹配。我們一生中,不可能一直都不得病。但得病時,一定要和醫生密切合作,透過科學診斷,確定自身病情的輕重,再聽從醫囑、量力而行地科學安排自己的工作。如輕病時,我們既可以從事壓力大、難解決的事務,又可以從事壓力小、易解決的事務;可重病時,我們儘量遵醫囑去從事壓力小、易解決的事務,或找人代自己處理事務,自己去安心養病保命,堅決杜絕帶重病參與高負荷的工作,否則就是在速絕性命地自殺。

    如司馬師,平時不注重對自己身體上小病小恙的及時治療,等待病情惡化,不得不接受疼痛難忍的艱難治療後,又不顧身體病重、不聽醫囑地從事率軍平叛的高負荷工作,以致被驚險的戰爭嚇得精神透支、眼疾更重,又被繁重的軍務拖垮身體,直至積勞成疾、病重而死,最後,司馬師還丟給弟弟司馬昭一個淮南叛亂未清理乾淨、後方皇帝又亂下詔書想從中作梗的危險爛攤子,如此不顧大局勉強行事,險些如秦始皇那樣病死沙丘所託非人,險些導致家族二世而亡。可見,司馬師對人生事務與身體健康的不合理安排,真是既誤了自己性命,又差點誤了司馬家族的前程權位。此更可為鑑戒!

    其三,不要僅憑一時激憤和義氣,就不管不顧地做任何事,要冷靜研究要做之事、要擊敗的競爭對手,尋找事務的關鍵節點或競爭對手的弱點,再緊抓事務的關鍵節點去行事,猛攻對手的弱點去求勝,這樣往往會事半功倍地擊敗對手、創造成功。反之,則必敗。

    如毌丘儉及其兒子,確實是魏國皇帝的忠臣義士,可惜,他們沒有司馬懿那種堅忍的耐性,也沒有司馬懿那種先裝病麻痺敵人、待敵人因大意而暴露弱點時,再雷霆出擊戰勝對手的智謀和行動力。

    所以,毌丘儉遇到對手廢立皇帝的挑戰時,便不顧自身具體情況,只憑一時的激憤和義氣,盲目起兵討伐權臣,直至自不量力地自取滅亡。

    本來,在權臣當政、皇帝大權旁落的國度,在權臣權力交接時起兵反抗權臣,明顯比皇帝更換的時候反抗權臣,更容易成功。

    若毌丘儉能夠隱忍待時,並暗中聯絡幽州、荊州、豫州的老部下們,待自己起兵時發兵相應,再聯絡蜀漢的姜維、吳國的孫峻、孫綝共同發兵,然後在司馬師犯錯誤、或臨死將權位傳給養子司馬攸或弟弟司馬昭時,再趁機起兵討伐司馬氏。

    到時,有幽州、荊州、豫州將領舉兵於內,有姜維的蜀漢軍、孫峻、孫綝的吳軍舉兵於外,再有毌丘儉在其中協調各方行動,同時毌丘儉再散步間諜,離間司馬氏家族的關係,爭取各地寒門子弟將領的支援,這樣勝算會大很多。

    總之,若毌丘儉能夠審時度勢,如司馬懿那樣堅忍待時,再故意示弱麻痺敵人,同時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內外勢力,待敵人犯錯或顯示弱點時,再聯合內外共同起兵反抗對手,這樣就不會如實際情況那樣自不量力地自取滅亡。

    綜上所述,願不想雙輸的我們能夠吸取司馬師行事和毌丘儉起兵的教訓,珍愛我們的身體、重視自身的病情,再結合自身具體情況去量力而行地科學行事,相信我們也能如司馬懿那樣既長壽康健、又功業壯盛。

    加油,不願雙輸、想創造雙贏式成功的兄弟姐妹們,奧利給!

  • 2 # 葉青漁

    相信大家對毋丘儉這個三華人物並不太熟悉。在三國演義中,大家更喜歡的應該多數在諸葛亮死之前的內容。不過,提到毋丘儉的手下一個人文鴦,應該很熟悉。

    毋丘儉事蹟及評價:

    1.毋丘儉是三國曹魏的後期大將,在魏明帝時因上書勸誡明帝不要大肆勞民傷財修建皇宮而被曹睿提升為荊州刺史。當然,這並不排除其中有曹睿的暗中支援,不然荊州刺使這種二級行政長官怎麼就這樣落到他身上。

    所以,毋丘儉是個體察民心,敢於諫言,有一定的政治才能。

    2.毋丘儉是個軍事人才且對外族心狠手辣。

    在曹魏後期討伐公孫淵時,又帶領萬餘部曲討伐高句麗,以奇襲的偷襲策略攻破丸都山城,並在這之後實施了燒光殺光政策。可以理解為徹底解決後患或震懾邊關少數小國。

    3.毋丘儉是個高風氣節,忠於義之人。

    都知道三國最後歸於晉。在曹睿死後,曹芳繼位,曹爽與司馬懿輔政。曹爽不斷打壓司馬懿,司馬懿忍無可忍等待時機,裝病輕敵,最終司馬懿計高一籌,曹爽被殺,此次事件在歷史中稱之為高平陵之變。

    後來的事就明朗了,司馬懿死後,司馬家族不斷做大,掌握著曹魏軍政大權,司馬師、司馬昭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毋丘儉感念曹睿的知遇之恩,與文欽起兵討伐司馬師,最終還是失敗。

    正如陳壽評價所說,毋丘儉才識拔幹。最重要的是毋丘儉雖然討伐司馬師失敗被殺,但作為曹魏後期的重臣,他無愧於心,忠直而立地。

  • 3 # 小太史

    毋丘儉是曹魏中後期重要的將領,戰功卓越,同時又對曹家忠心耿耿,後因反對司馬家發動叛亂失敗被殺。他最大的功勞就是東征高句麗。

    毋丘儉出身軍人世家(毋丘是一個姓),其父在魏文帝黃初年間做武威太守,開通河西。後來憑藉父親的功勞在開始入朝當差。毋丘儉很受魏明帝曹睿的器重,當時曹睿派他去幽州征討遼東公孫淵,結果沒打過,最後沒辦法讓司馬懿上了。

    公孫淵敗亡後,外有吳蜀威脅,內有司馬與曹家權力之爭,這讓魏國對遼東疏忽了,高句麗東川王則在此時趁虛而入。不過,魏國怎會忘記這個恥辱,剛從南方騰出手來魏國就派毋丘儉東征高句麗了。毋丘儉不僅收復了失地,還將高句麗幾乎滅國(魏軍攻破首都丸都城,高句麗殘部逃離幾十年後復國)。

    後來名望太大的毋丘儉就與司馬家槓上了,尤其是司馬師廢帝之後,更加深了毋丘儉對司馬家的不滿,於是起兵反抗司馬家,結果勢單力孤被打得大敗,毋丘儉被梟首送往洛陽,一代名將就此隕落。

  • 4 # 史鏡唐

    滾滾長江,歷史巨濤,淹沒了多少英雄好漢,對於毌丘儉,他也是一個幾乎被歷史的巨濤所吞沒的英雄大將,他應該說是一個悲劇英雄,是一個忠孝之人,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從他的生平事蹟就可以看出:曹叡大興土木時,上書曰“依愚臣之見,天下應最先消滅的是吳、蜀二賊,最應辦理的事是豐衣足食。如果二賊不被消滅,老百姓飢寒交迫,即使宮室再美,還是沒有益處的。”於上書得到認可而被遷為刺史

    後來跨海東征,幾乎使高句麗亡國,使魏國的勢力範圍大大擴大,高句麗不敢侵犯遼東,讓百姓過上一段太平的日子。

    後來司馬師發動政變,廢魏帝曹芳,加之好友夏侯玄、李豐等被害,使毌丘儉很不安,想到明帝對自己的提拔賞識之恩情於是決定為曹魏政權做拼死一搏。於是與文欽發動了討伐之義舉,後來兵敗逃跑被平民所射殺,一生終結。

    其實毌丘儉在起兵之時應該知道自己不會成功,有典故為證:

    毌丘儉起兵之前,管輅曾路過毌丘家的祖墓,靠在樹邊哀嘆說:“林木雖茂,無形可久;碑誄雖美,無後可守。玄武藏頭,蒼龍無足,白虎銜屍,朱雀悲哭,四危以備,法當滅族,不過兩載,其應至矣”

    設身處地,可以理解毌丘儉的所做所為,他為了報答曹叡的恩情,像諸葛孔明一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雖然他是失敗了,但是他的精神卻永遠飄蕩在歷史的長河裡!一個悲劇英雄,用生命給後人上了一堂忠義課!

  • 5 # 不勝寒秋

    毌丘儉(毌,音貫),河東郡聞喜縣人(今山西省運城市聞喜縣),三國時曹魏後期重要將領。其父毌丘興曾為武威太守,因討伐張進立有戰功,封高陽鄉侯。

    毌丘儉遂襲爵高陽鄉侯。魏文帝時期(220年—226年),毌丘儉在太子曹睿處當官。魏明帝曹睿繼位後(魏明帝:226年—239年在位),毌丘儉先後任尚書郎及羽林監,後出任洛陽典農,曾上疏勸魏明帝停止加建皇宮的工程,因而升為荊州刺史。

    青龍三年(235年)毌丘儉徙為幽州刺史,次年(236年)率兵討伐自稱燕王的公孫淵,青龍五年(237年)最終平定,毌丘儉因功封安邑侯。正始五年(244年),毌丘儉帶步騎兵萬人出玄菟(今遼寧瀋陽)討伐高句麗,大破之。繼而遷為左將軍領豫州刺史。

    249年,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從此掌握朝政。司馬懿死後,兒子司馬師繼之掌權。254年,李豐、夏侯玄等人意圖推翻司馬師,但計劃敗露,李豐、夏侯玄等皆被殺。魏帝曹芳對李豐等人被殺後深感不平,引起司馬師不滿,於是在數月後強行廢了曹芳而改立曹髦為帝。李豐等人被誅殺和曹芳被廢,令到當時駐守壽春的鎮東將軍毌丘儉和揚州刺史文欽非常不安,害怕會牽連到自己;而毌丘儉兒子毌丘甸亦勸父親要舉兵保衛曹魏,二人於是決心要反抗司馬師。255年,毌丘儉與文欽於壽春(今安徽省淮南市壽縣)舉兵討伐司馬師,並將毌丘宗等四子送入東吳為質以求外援。

    司馬師於是派鄧艾等人討伐,很快文欽戰敗。毌丘儉慌忙棄城,乘夜逃遁。走至慎縣(今安徽省阜陽市潁上縣),左右侍從各自逃命,毌丘儉和幼弟毌丘秀和孫毌丘重藏匿在草叢中。平民張屬射殺毌丘儉,因而被封侯,毌丘儉梟首送入洛陽。毌丘秀、毌丘重和文欽都逃入東吳。其餘均降。

    毌丘儉事後被誅滅三族。後來西晉滅吳,其在東吳的子孫得以重返中原,毌丘宗、毌丘奧父子等還成為了西晉官員。

  • 6 # 深圳小左

    毌丘(guan qiu)是一個複姓,很多不熟悉三國的朋友容易誤讀為毋丘(wu qiu),這個姓氏源於地名,春秋時期衛國有個地方叫毌丘邑,大概在今天的山東曹縣,居住此地的人有的便以邑名毌丘為姓氏世代相傳。毌丘儉姓毌丘,名儉,字仲恭,從字來看在家中應該是第二個孩子,古人習慣用伯仲叔季四個字來給家裡的男孩排名次,比方說孔子字仲尼,司馬懿字仲達,孫權字仲謀,他長兄孫策字伯符。

    毌丘儉是三國時代曹魏的重要將領,也是將門之後,承襲父親毌丘興的爵位拜高陽鄉侯。毌丘儉非常有才幹,非常受明帝曹睿的器重和寵信,因跟隨司馬懿平定遼東公孫淵之亂,封為安邑侯,管轄的區域已經擴張到北韓半島今咸鏡南道附近。高句麗第十一位君主東川王在位時野心爆棚,趁曹魏和吳蜀交戰無暇他顧之際,突然發兵攻打遼東西部,時任幽州刺史的毌丘儉奉命回擊。

    公元244年,毌丘儉整軍誓師,引步騎兵數萬從咸鏡南道發兵討伐高句麗,兩次大敗高句麗東川王,殲滅其主力一萬八千人,東川王狼狽逃回丸都城。次年,為防止東川王死灰復燃,毌丘儉再次征討高句麗,降服高句麗境內各部,收復了自東漢以來被他人佔據的疆域,使其重新納入中國版圖,之後幾十年間高句麗不敢再覬覦中原,讓邊境的百姓得意安居樂業,因此刻下石碑紀功,以做紀念。

    公元253年,奉命迎擊諸葛亮侄子東吳太傅諸葛恪的進犯,戰功累累。公元255年,由於司馬師將魏帝曹芳廢為齊王,毌丘儉感念先皇曹睿對自己的恩德,與文欽起兵反抗,為保住曹魏政權做殊死一搏,可惜種種原因,兵敗退至慎縣,被縣令灌醉殺害,獻人頭給司馬師,後毌丘家被滅三族。

    比較著名的明末清初文學批判家毛宗崗對毌丘儉這樣評價:有毌丘儉之討司馬師之前,又有諸葛誕之討司馬昭於後,兩人皆魏之忠臣也。 毌丘儉作為魏國忠臣,外抵侵略,內抗亂臣,應該是一位值得後世學習的人臣楷模。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明知豫王是皇帝的唯一繼承人,為什麼嚴嵩父子還要與豫王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