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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淺淺閱讀

    說到“烏臺詩案”就不得不提到大名鼎鼎的兩個人:蘇軾和王安石。兩人同屬唐宋八大家,在文學藝術上都是當時的文壇泰斗。可誰想到在文壇上惺惺相惜的兩個人,在政治上卻處於比較對立的局面。王安石除了文人的頭銜之外,頭上還有一頂閃閃發光的冠冕,那就是:北宋著名的政治家和改革家。連革命領袖列寧都讚譽他為“中國十一世紀的改革家”。而蘇軾當時的官職是判官誥院。

    元豐二年(1079),蘇軾時年四十三歲,他已在杭州做了三年的杭州通判知州又先後在密州、徐州地區任知州。元豐二年,他又被調往湖州任知州。正是在這個地方,他廢興除敝,因法便民,政績斐然。也正是在這個地方,他寫下了一篇《湖州謝上表》,本意是寫一份工作總結,向皇上彙報工作進度,民生狀況等諸多事宜。不曾想正是因為這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官樣文章,上任才三個月的蘇軾就被押解離開湖州,關在御史臺長達三月之久,甚至幾次瀕臨被砍頭的境地。這就是當時轟動整個北宋政壇和文壇的“烏臺詩案“。其實這兒的”烏臺“就是指的御史臺,只因當時的御史臺中種有密密麻麻的柏樹,很多野烏鴉棲息於枝上,看上去黑壓壓一片。御史臺也被稱為“柏臺”。而此次事件被定性為文字獄。

    而早在熙寧二年(1069年),年輕的宋神宗初登帝位,急於改變國家積貧積弱的局面,便啟用王安石為參知政事,主持變法。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新皇帝即位,那火更是燒得可以燎原了。由於一開始就看到了變法中的內容過於激進(比如說青苗法和保馬法),蘇軾多次上表陳述厲害無果,自覺難以在朝廷立足,便自請外調杭州。從此開始了他外放官的生涯。而使他身陷囹圄的“烏臺詩”案就發生在湖州。

    以下就讓我們來看看引起這件事的導火索,這份《湖州謝上表》的內容:

    “臣軾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已於今月二十日到任上訖者。風俗阜安,在東南號為無事;山水清遠,本朝廷所以優賢。顧惟何人,亦與茲選。臣軾中謝。伏念臣性資頑鄙,名跡堙微。議論闊疏,文學淺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獨無寸長。荷先帝之誤恩,擢置三館;蒙陛下之過聽,付以兩州。

    非不欲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過無功;法令具存,雖勤何補。罪固多矣,臣猶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許藉資而顯受。顧惟無狀,豈不知恩。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天覆群生,海涵萬族。用人不求其備,嘉善而矜不能。

    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養小民。而臣頃在錢塘,樂其風土。魚鳥之性,既能自得於江湖;吳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職,息訟平刑。上以廣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望。臣無任。”

    前兩段的意思大體是感謝皇恩浩蕩,將我派到這麼好的地方任職,我何德何能能有此殊榮之類的客套話。後面也表明了自己要怎樣不負聖恩,要兢兢業業幹好本職工作的忠心。但壞就壞在文中有兩句讓好事之徒抓到了辮子。“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養小民。”新進當然指宋神宗起用的新派變法人物,噹噹時負責監察百官的御史臺官員李定、何正臣、舒亶等人就此事連連上章彈劾蘇軾,說他不支援變法,不接受新思想,就是變相地與皇帝作對。宋神宗惱羞成怒,下令皇甫僎逮捕蘇軾於京師入審。

    之後,便是漫長的審訊,御史臺更是各處蒐羅了蘇軾寄贈他人的大量詩詞,挖空心思地找出蘇軾譏諷變法和對朝政不滿的“證據”,其目的便是欲置蘇軾於死地。受牽連的人包括歐陽修,司馬光,駙馬王詵。蘇軾一度絕望至極,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但後面事件卻出現了轉機,因眾人為其爭相奔走,加上王安石不計前嫌,上書皇帝“聖朝不宜誅名士”,再加上太皇太后彌留之際對宋神宗的訓誡,而宋太祖也曾說過:不得殺文人。蘇軾才可以撿回一條老命,但卻被髮配至荒涼的黃州當了個有名無權的團練副使。

    可以說被貶黃州之後,蘇軾詩詞的風格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他從一個滿肚子錦繡文章的文人,悟透了生死,他對人性,對生命有了新的思考和認識。完成了一個才子,到一個哲人最後到北宋最偉大的文學藝術家的三連跳。我們不得不說,“烏臺詩”案也許毀了一個高官,卻實實在在造就了一個偉大的文學藝術家。

  • 2 # 鬼谷書生

    烏臺詩案

    熙寧二年(1069年),宋神宗任用王安石為參知政事,主持變法改革。由於蘇軾與變法派的政見不合,遭受排擠。蘇軾自覺在朝廷無法立足,於是申請外任。在神宗的直接干涉下,蘇軾於熙寧四年(1071年)任杭州通判。之後又分別擔任密州、徐州、湖州知州。在任職上,蘇軾看到了新法執行過程中的諸多流弊。 像涉嫌朝廷放貸的青苗法、兩浙路嚴苛的食鹽專賣法、鼓勵人告密的手實法等, 蘇軾都極為反感,於是便形諸吟詠,對新法實行過程中出現的弊端進行批評和諷諫。而在當時,王安石早於熙寧九年(1076年)二次罷相,變法事業的主導者已經從王安石變為神宗本人。當時變法已經成為皇帝親自部署的既定國策,反對變法就是反對神宗的既定決策。

    烏臺詩案發生於元豐二年(1079年),時御史何正臣等上表彈劾蘇軾,奏蘇軾移知湖州到任後謝恩的上表中,用語暗藏譏刺朝政,隨後又牽連出大量蘇軾詩文為證。這案件先由監察御史告發,後在御史臺獄受審。據《漢書·薛宣朱博傳》記載,御史臺中有柏樹,野烏鴉數千棲居其上,故稱御史臺為“烏臺”,亦稱“柏臺”。“烏臺詩案”由此得名。

    引發“烏臺詩案”有二,為《湖州謝上表》、《王復秀才所居雙檜二首》《湖州謝上表》蘇軾“臣軾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已於今月二十日到任上訖者。風俗阜安,在東南號為無事;山水清遠,本朝廷所以優賢。顧惟何人,亦與茲選。臣軾中謝。伏念臣性資頑鄙,名跡堙微。議論闊疏,文學淺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獨無寸長。荷先帝之誤恩,擢置三館;蒙陛下之過聽,付以兩州。非不欲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過無功;法令具存,雖勤何補。罪固多矣,臣猶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許藉資而顯受。顧惟無狀,豈不知恩。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天覆群生,海涵萬族。用人不求其備,嘉善而矜不能。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養小民。而臣頃在錢塘,樂其風土。魚鳥之性,既能自得於江湖;吳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職,息訟平刑。上以廣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望。臣無任。”

    《湖州謝上表》裡面有這樣的句子,“伏念臣性資頑鄙,名跡堙微,議論闊疏,文學淺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獨無寸長。”還有“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御史據此給蘇東坡的罪名是,標榜自己,攻擊新法,認為這些牢騷暗中諷刺改革所啟用的官員,都是一些喜歡惹事折騰的新進,為什麼?蘇東坡說自己“老不生事”,“難以追陪新進”,朝廷重用的,便自然是生事之徒嘛,把改革喻為“生事”,那還不是攻擊新政?因此,御史們馬上彈劾!

    王復秀才所居雙檜二首 其一吳王池館遍重城,奇草幽花不記名。青蓋一歸無覓處,只留雙檜待昇平。王復秀才所居雙檜二首其二凜然相對敢相欺,直幹凌空未要奇。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惟有蟄龍知。

    《王復秀才所居雙檜二首》其二:“凜然相對敢相欺,直幹凌空未要奇。根到九泉無曲處,世間惟有蟄龍知。”據說,跟隨王安石改革的沈括雖然當時不是御史,但他讀到此詩後,也馬上檢舉蘇東坡在詩中批評皇帝,說:“皇帝如飛龍在天,蘇東坡卻要向九泉之下尋蜇龍,不臣莫過如此!”因此指控蘇東坡“大逆不道”。

  • 3 # 詩意捕手

    烏臺詩案的發生不是因為一首詩,而是因為一篇謝表和蘇軾一系列被牽強附會的詩作。

    蘇東坡從徐州調任湖州。到任後按往常的習慣進謝表,《宋代官制辭典》稱:“凡官員升遷除授、謫降貶官,至於生日受酒醴、封爵追贈等等,均有謝表。”但在《湖州謝上表》其中幾句,“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被政敵監察御史何正臣抓住了把柄,上奏神宗彈劾蘇軾謗議新政。其後,御史臺官員對蘇軾詩詞潛心研判,

    其中,《山村五絕》中“贏得兒童語音好,一年強半在城中”明顯是在諷刺青苗法;“讀書萬卷不讀律,致君堯舜知無術”是在譏諷新法改革科舉制度;“東海若知明主意,應教斥鹵變桑田”是公開和朝廷大力推廣的農田水利法唱反調。

    最嚴重的是《詠檜》中,“恨到九泉無曲處,世間唯有蟄龍知”,政敵已經把詩歌穿鑿附會到了皇帝身上。

    後來罷相歸田的王安石就給神宗區信,為蘇軾求情,信中最為關鍵處的這句話:安有盛世而殺才士乎?才免去死罪,貶到黃州。

  • 4 # 畫家劉震

     烏臺詩案背景

      北宋宋仁宗在位期間,北宋的吏治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此時大宋朝僅經歷了三代帝王,但國力已經出現了衰落跡象——比如宋仁宗在位期間,曾經和西夏爆發大規模戰爭,大宋朝非但損兵折將沒能降服西夏,反而眼睜睜看著西夏國王李元昊進位為西夏皇帝。

      痛定思痛的情況下,宋仁宗開啟“慶曆新政”,但很快遭到失敗。之後宋神宗則重用王安石進行變法。

      對於一個封建王朝也好,對於一個現代公司也罷,任何改制,必然會牽扯到一些人的利益。因此宋朝皇帝的改良,在執行過程中引起反彈,並且掀起了朝廷中的黨爭。

      蘇東坡就是在這個背景下,釋出了一些詩文,最終,引起政敵攻擊。“烏臺詩案”由此發生。

      烏臺詩案

      宋神宗的變法,在具體執行過程中,給民間帶來了負面影響,蘇東坡當時身為地方官,對於這一現象也表示不滿,於是做了一些詩文提及此事,其中《湖州謝上表》中,有這麼幾句話,為蘇軾引來麻煩:

      “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這番話被蘇軾的政敵惡意理解成:蘇軾認為宋神宗所委任的人,都是一些喜歡生事的人,並且暗示自己不生事端才能治理好一方。

      這些作品啟發了蘇軾的政敵舒亶。他花了數月時間鑽研蘇軾在近期所撰寫的詩歌,終於找到了一系列證據:

      《山村五絕》攻擊宋神宗在青苗法和鹽政方面的改革;

      《八月十五日看潮》攻擊宋神宗在水利方面的改革;

      《戲子由》攻擊宋神宗在教育方面的改革。

      在舒亶等人炮製下,宋神宗勃然大怒,於是命御史臺負責辦理蘇軾的案子——這便是歷史上著名的“烏臺詩案”。

      不過,儘管這一事件在當時屬於驚動天子的大案,但最終,宋神宗僅是將蘇軾貶官,受蘇軾牽連的大臣大多罰款處理。

  • 5 # 使用者276685412641511

    元豐二年,蘇東坡由徐州調任湖州,他作《湖州謝上表》中有這麼幾句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這句話被有心人解讀,稱這是蘇軾諷刺革新派變法。但單憑《湖州謝上表》裡一兩句話是不行的,偏偏湊巧,當時出版的《元豐續添蘇子瞻學士錢塘集》,給御史臺的人提供了收集材料的機會。監察御史們從蘇軾所寫的詩中大量蒐集罪證,曲解詩句的意思,給蘇軾定罪。

    《王復秀才所居雙檜二首(之二)》的解釋是具有代表性的一例,全詩如下:

    凜然相對敢相欺,直幹凌空未要奇。

    恨到九泉無曲處,世間唯有蟄龍知。

    這是一首借物抒懷的詠物詩,作者是想以此說明自己有檜樹一樣挺拔不屈的品格。新黨卻藉此大做文章,指控這首詩有不臣之意。

    蘇軾還寫過一首《山前絕句》組詩,其中第二首是這樣寫的:

    老翁七十自腰鐮,慚愧春山筍厥甜。

    豈是聞韶解忘味,邇來三月食無鹽。

    御史說這首詩抹黒大平盛世,有誹謗朝廷之意。

    元豐三年,蘇軾因“烏臺詩案”貶謫黃州團練副使,精神寂寞,窮愁潦倒。因為蘇軾反對新黨,又是文壇領袖,所以被新黨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蘇軾所作詩文都變成印證其罪的證據,這一事件對他的打擊是很大的,反映在文學創作上,就是他將創作重心由詩文轉向詞,以詩為詞,將自己的才華傾注在詞這種文體中,開創了豪放一派。

    而後,宋神宗依奏,派人將蘇軾帶回御史臺獄受審,蘇軾對以往譏諷新法的詩文一概承認,蘇軾乃一代文豪,收藏他的詩文的官員甚多,也一併受到牽連,官職最大的屬保守派代表司馬光。

  • 6 # 漁樵孟諸野

    《王復秀才所居雙檜》

    “烏臺詩案”發生在北宋神宗年間,該案之所以出名,是因由北宋文豪蘇軾而起。在王安石變法之處,蘇軾即對新法中的一些弊端予以反對,故遭到迫害,被一貶再貶。在蘇軾被調往湖州的“謝表”裡,他曾經寫道“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可牧養小民”,意思是說,朝廷知道我又愚鈍又年老,伺候不了“新貴”,所以才到地方上做個小官。

    這首詩裡確實有些牢騷,於是就被人拿來誣告他汙衊朝廷。另外,蘇軾還寫過兩首詠檜樹的詩,其中一首便是《王復秀才所居雙檜》,始終有一句“根到九泉無曲處,此心唯有蟄龍知”,是說我從檜樹外表挺立的樣子想象它的根也不會是彎曲的,但這種正直的根本有誰會認識呢?如果地下有蟄龍的話,也許只有它才能知道檜樹正直不彎的根本。因為這句詩裡涉及一個敏感的詞彙“龍”,於是為蘇軾招來橫禍。因為龍是天子的象徵,天子是飛龍在天的,而你蘇軾卻說“蟄龍”,豈不是叛逆的死罪?於是朝廷派人抓捕蘇軾打入御史臺獄中,因為御史臺的院子裡有很多柏樹,樹上有烏鴉棲息,故稱“烏臺”。

    好在神宗還不糊塗,並沒因此而砍了蘇軾的腦袋,只是把他貶到黃州做了團練副使。“烏臺詩案”牽涉眾多,包括蘇門四學士,李之儀等。

    不過所謂“國家不幸詩家幸”,宵小之徒,奸佞小人的迫害並沒有使蘇軾就此沉淪,在黃州他寫下了《念奴嬌•赤壁懷古》《前赤壁賦》《後赤壁賦》等千古名篇。

  • 7 # 翻書君

    【書文小品】詳解:“烏臺詩案”是因為哪首詩引起的?

    前言

    蘇軾是我國北宋時期著名的文學家、書法家、畫家,他一生取得文學成就廣泛,對詩、詞、散文、書法、繪畫均有較高深的造詣。他雖然文場得意,但仕途卻非常坎坷。

    蘇軾44歲時,遇到了他命中最驚險的一劫——“烏臺詩案”,此案是由監察御史告發的,在御史臺受審,可以說,“烏臺詩案”開創了我國文字獄的先河。

    一、“烏臺詩案”始末1.因詩被捕

    元豐二年(公元1079),蘇軾調任湖州三個月後,突然被御史臺召見,公差皇甫遵宣讀公文,說是免去蘇軾太守之職,並傳喚進京。

    從湖州到汴京有二十多天的路程,蘇軾被長途押解,一路示眾,正如《孔氏談苑》中記載:“頃刻之間,拉一太守,如驅犬雞。”

    元豐二年七月二十八日,蘇軾被逮捕,八月十八日被送入御史臺監獄,二十日被正式提審,整個逮捕過程乾淨利落,程式嚴密,似乎是早有預謀。御史臺逮捕蘇軾的理由是:蘇軾在詩中對朝廷不滿和對皇帝不敬。因為宋代的御史臺又叫烏臺,所以史稱此案為“烏臺詩案”。

    早在蘇軾三月上任湖州太守時,他在《湖州謝上表》中說:

    “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他將自己和“新進”相對,用自己不“生事”暗示“新進”人物“生事”。在六月時,監察御史裡行引用“新進”、“生事”等詞語上奏,暗指蘇軾“愚弄朝廷,妄自尊大”,誹謗新政,蘇軾於是被捕。

    御史臺指控的罪證是蘇軾刻的一部詩集,而把這部詩集呈給朝廷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夢溪筆談》的作者沈括。

    說句公道話,御史臺指控蘇軾對朝廷不滿,並沒有冤枉蘇軾。與新黨相比,蘇軾在政治上的保守限制了他的思維和視野,他常常寫詩譏諷朝廷,貶低新法,給了舊黨錯誤的指導風向,很大程度上影響了新法的實施。

    2.新黨構陷

    蘇軾的政敵都藉此機會,抓住蘇軾詩中諷刺新法的地方,曲解詩意,汙衊蘇軾對神宗皇帝不敬,逼蘇軾承認叛逆罪名。

    最先向蘇軾發難的是御史何正臣,他指控蘇軾誹謗新法,神宗皇帝並沒有理他。舊黨人見蘇軾毫髮無傷,心中十分不快。恰巧蘇軾此時上奏《湖州到任謝上表 》,裡面有幾句譏諷時政的言辭,舊黨人開始了第二次發難。

    御史中皿李定指出蘇軾的四條罪狀:

    一是 “估終不悔 ,其惡已著 ” ,

    二是 “傲悖之語 , 日聞中外”,

    三是 “言偽而辨 , ” “行偽而堅 ” ,

    四是 “陛下修明政事 , 怨己不用 ” 。

    而最狠毒的是監察御史舒亶,他在彈劾蘇軾的奏疏中逐條分析蘇軾的詩,據宋朋九萬在《東坡烏臺詩案》記載舒亶上奏的場景:

    皇帝實行青苗法,他說“贏得兒童語音好,一年強半在城中”;皇帝要明法整頓吏治,他說“讀書萬卷不讀律,致君堯舜卻無術”;皇帝要興修水利,他說“東海若知明主意,應教斥鹵 鹽鹼地 變桑田”;皇帝要推行鹽禁,他說“豈是聞韶解忘味 , 爾來三月食無鹽 ”等等。

    經舒亶一解釋,似乎蘇軾的每一首詩,都是爭對新法和神宗皇帝的。而原本就為實施新法苦惱的神宗皇帝,此刻火上澆油,立刻下令御史臺立案審查。

    3.被逼認罪

    蘇軾被關進御史臺監獄受審時,他的每一個作品都被主審官抓住不放,一審再審,有時甚至是通宵達旦地逼供。44歲的蘇東坡支撐不住,他無奈承認了罪名。

    然而這樣的罪名一旦承認,便只有死路一條,蘇東坡也心知自己在劫難逃。他和大兒子蘇邁約定,每天送飯都要有菜和肉,如果自己被判死刑,就送一條與過來。

    一次,蘇邁外出,將送飯的事情交給一位親戚,可是忘記交代不要送魚了。這位好心的親戚剛好送去一條魚,蘇軾一看,心中絕望,他向獄卒借了筆墨,在監牢裡寫下兩首詩,向弟弟交代身後事:

    “是處青山可埋骨 ,他時夜雨獨傷神 , 與君世世為兄弟 , 又結來生未了因 。”

    蘇軾將詩交給獄卒,獄卒又將詩交給上級,層層上傳,終於傳到神宗手中,神宗看後很感動。神宗本人並不大相信蘇軾對他懷有二心 ,也十分賞識蘇軾的才華 ,他並沒有迫害蘇東坡的任何企圖 ,所以對蘇軾的案子也一拖再拖。

    新黨人物見神宗猶豫不定,決定發起最後一擊。副宰相王珪面見神宗說:“蘇軾於陛下有不臣之意 。”但遭到神宗的反駁:“軾固有罪 , 然於聯不應至是 , 卿何以知之?

    王珪又引用蘇軾詩句:“根到九泉無曲處 , 歲寒唯有蟄龍知 。”他解釋到:龍飛本在天上,蘇軾卻要到九泉之下去求,這是詛咒皇上。

    幸好神宗不糊塗,替蘇軾說道:“詩人之詞 , 安可如此論 , 彼自詠檜 , 何預聯事 。”

    新黨成員是想盡辦法處死蘇軾。

    4.多人求情

    當時為蘇軾說情的人也有很多,上至國家的宰相 ,下至黎民百姓 :蘇軾的弟弟蘇轍從中周旋,病重的皇太后曹氏也為蘇軾求情,她請求神宗放了蘇軾。就連罷相隱居山林的王安石,也連夜寫信給神宗皇帝求情。

    十一月二十九日, 皇帝下詔赦免蘇軾,前後持續五個月的“烏臺詩案”終於有了結果。但被赦免後的蘇軾是戴罪之身,被貶黃州,充團練副使 , 並且不準擅離黃州,無權簽署公文 。

    除蘇軾外,其他舊黨蘇轍、司馬光等人也受到誅連。

    二、“烏臺詩案”發生的原因

    詩案發生時,正處於王安石變法期間,朝廷大臣圍繞贊成新法與否形成新、舊兩黨,以司馬遷、蘇軾為中堅力量的是舊黨,他們對新政持反對態度,並且多次寫詩文譏諷變法。新黨成員也對舊黨恨之入骨,在政治上的爭鬥最終演變成一場殊死搏鬥。

    蘇軾覺得變法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必須要準備好一定的社會基礎和人才基礎,如果貿然實施將會戕害百姓,不利於國家經濟的發展。

    可是神宗皇帝迫切想要改變北宋積貧積弱的局面,在沒有經過試驗的提前下,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弄得天怒人怨,百姓流離失所,賣兒鬻女。

    蘇軾頻頻上奏皇帝,想要以一己之力阻止變法實行,後來見勢單力薄,就聯合朝中賢德之士共同抵抗,同時發揮他在當時的影響力,把自己的不滿之情寫在詩文裡,受人廣為傳唱,最終引來殺身之禍。

    三、“烏臺詩案”對蘇軾創作的影響1.從“關心政治”到“寄情山水”

    “烏臺詩案”前,作為傳統儒士出生的蘇軾,他的作品多與政治有關,他心懷天下,飽含憂患。在《刑賞忠厚之至論》中,他表達了自己的政治見解:

    “君子如祉,亂庶遄已。君子如怒,亂庶遄沮。夫君子之已亂,豈有異術哉?時其喜怒,而無失乎仁而已矣。”

    在《教戰守策》中,他指出北宋民生禍患的根源在於“知安而不知危,能逸而不能勞。”

    百姓只知道貪圖安樂,沒有憂患意識,過分貪圖安逸的生活,不懂得吃苦耐勞的精神。

    被貶黃州後,蘇軾有了淡然處事、出世歸隱的想法,因為他深刻地明白早年的壯志已不能實現,黃州恬淡的生活帶給他從未有過的安穩和豁達。

    如《西江月》中寫道:“玉骨那愁瘴霧,冰姿自有仙風。海仙時遣探芳叢。倒掛綠毛麼鳳。素面翻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已逐曉雲空。不與梨花同夢。”

    山水田園、自然風光成為他後期的主要題材,他常常借自然風光表達內心的失望和唏噓。

    2.從“豪放不羈”到“雋永質樸”

    蘇軾少年時,心高氣傲,張揚不羈,充滿豪情壯志,整個人是外放的狀態,因此他的詩文也多是豪情滿滿。他認為詩詞應該有作為,又該言之有物。

    在《華清引·平時十月幸蓮湯》中,他寫道:“五家車馬如水,珠璣滿路旁。翠華一去掩方床。獨留煙樹蒼蒼。”在《密州出獵》中,他更是豪情萬丈,將自己想要保家衛國的心願表達得淋漓盡致。

    “烏臺詩案”後,他內心懷著被貶後的不平與憤懣,他開始收斂自己放蕩不羈的性格,認識到自己與政治格格不入,他變得質樸雋永,面對世事也豁達起來。

    如他的《念奴嬌 赤壁懷古》,寫這首詞時,蘇軾已經被貶黃州兩年,在赤壁古戰場,他想起古人建功立業,而自己仕途坎坷,心中抑鬱。但他也意識到,功名利祿不過是大浪淘沙,精神上的豁達才是自由的最高境界。

    後記

    “烏臺詩案”造成了蘇軾政治生涯的跌宕起伏,使得他內心鬱鬱不平,但是,這場文字獄讓他在性格、處世原則上更加成熟,同時成就了他創作史上的高峰。

    圖|網路

  • 8 # 七盞先生

    歷史上的“烏臺詩案“並不是單純由某一首詩引起的。

    這起歷史著名的“文化”案件,其發生的本質還是因為政治,因為蘇軾與當時朝廷的治國理念不同,不認同朝廷的變法改革,加之其時蘇軾作為文壇領袖很被朝廷忌憚。具體引發這個案件的,則是一篇謝表以及多首蘇軾與諸多好友唱和、贈送的詩。

    “烏臺詩案“的始末

    筆者查了下資料,大概理了下“烏臺詩案”的時間線(見下圖)。

    客觀來說,這起案件中東坡先生本身倒也不算冤枉。作為那個時代執文壇之牛耳的大才,他對當時朝廷的變法改革不認同,並因為身為地方官看了太多變法推行過程中的弊端,於是忍不住在與朋友們的詩詞唱和中對這些弊端進行批評和諷諫。這給了那些擁護朝廷改革,並且對他不滿的人以可乘之機。

    其實早在“烏臺詩案”爆發的6年前,著名的《夢溪筆談》的作者沈括就已經因為在浙江巡查新法推行事宜時看到了蘇軾的詩,覺得其涉嫌誹謗朝政而上報了,只是當時沒有引起朝廷的重視。當然,這也同樣沒引起東坡先生的重視,他仍舊沒有停止這種對朝政的諷諫。

    並且,東坡先生雖在官場,但還是不免保留了文人的清高和直接。於是,在其被調任湖州太守上任時的《湖州謝上表》中,蘇軾很直接地寫道:

    “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意思就是,皇帝陛下您是知道我愚鈍而且不合時宜,不能與那些變法的“先進”們公事,但您也瞭解我歲數大了不愛生事,給我個地方小官管理普通百姓勉強合格。蘇軾這話啊,看似謙虛,其實暗藏冷嘲熱諷,太過直接。

    在那個皇權至上的年代,皇帝主導的變法改革你不支援也就罷了,還這麼明晃晃地進行諷刺,不辦你辦誰?!難不成你這個“文壇領袖”就可以給皇帝上眼藥?

    應該說,東坡先生之所以被抓受審,這是在為自己前半生的曠達、不拘小節買單了,畢竟宋朝雖說有宋太祖趙匡胤定下的以文立國,厚待士大夫的國策,但畢竟不是言論自由的現代社會。

    蘇軾被抓後,那些“烏臺”御史們負責“推勘”,就是審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東坡先生區區一介文人,也受不了那些刑訊的恫嚇、威逼,於是他的詩集作為他“愚弄朝廷,妄自尊大”的主要證據來源,幾乎篇篇都有所指,首首都可加罪,那些被他贈詩的好友們,王詵,黃庭堅,司馬光等人也都不能倖免,據查被牽連者達38人之多。

    好在宋朝的司法制度真的已經有些文明底色了,沒有把這起政治案件真的辦成“文字獄”;好在宋神宗還真不是一個器量狹小的君主;好在蘇軾看不上的那些變法派重臣們,除了與他政見不合,卻還都是些深明大義、襟懷坦蕩的人,於是,在大理寺初審判審刑院複核之下,也是在王安石、章惇、時任宰相的吳充等人的諫言下,蘇軾最終只是被貶至黃州,堪堪保住了性命。

    “烏臺詩案“對蘇軾的影響

    “烏臺詩案“儘管虛驚一場,但卻對東坡先生的人生,尤其是藝術創作的風格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詩案前的東坡先生便如一把長刀,尖銳又狂放,揮灑自如,嫉惡如仇,遇見不平事便要拔刀相見,所以有“老夫聊發少年狂“之態,有”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之問,有”西北望,射天狼“之盼。

    同樣都是豪放風格,詩案後的東坡先生卻變得有如一湖秋水,斂去了波濤,只留下了曠達、豁然和恬淡。於是,我們在東坡先生的詩詞中看到了“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這樣的深沉哀惋,也看到了”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的超脫避世。儘管已經放下,但時而還會有”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這樣的孤高自許和對流俗的不屑。

    “烏臺詩案“於東坡先生而言不啻一場噩夢,一下子將當初那個”致君堯舜“,”奮厲有當世志“的積極出世的蘇軾變為了”聊從造物遊“的避世出世的東坡先生。今日看來,也許大宋朝有失了一員幹吏的遺憾,但於我們後世人,卻有多了一位靜觀自然,平淡曠達的灑脫文豪之幸。

  • 9 # 晨曦219443385

    分析一下,由於歷史原因,中國曆朝歷代均由於歷史侷限,未能充分利用人力資源,古代是之,當代使然,未來未免……

  • 10 # 野狐習禪

    野狐試答

    題主好,野狐認為“烏臺詩案”不是哪首詩引起的,是歷史的必然。“烏臺詩案”是歷史與道德二律背反的結果,在歷史,它是一種必然,蘇軾只是最好的人選;在蘇軾,這是他個人的不幸,也給蘇粉們留下了惋惜和不平。

    “烏臺詩案”是宋神宗任用王安石變法過程中的一個悲劇,它的產生有其客觀原因,也有著蘇軾的主觀原因。

    歷史總是發展的,變革是歷史的必然,變法是一種順應和需要,變法成功的程度又會影響歷史的發展。歷史上有很多較為成功的變法,也有不少比較失敗的變法,總之變是必然的,《周易》講“變則通,通則久。”可變法並不是容易的事,守舊是一種習慣,加上利益的衝突,變法總是會遇到種種阻力。對此,魯迅的認識是深刻的,他在雜文《娜拉走後怎樣》中寫到:"可惜中國太難改變了,即使搬動一張桌子,改裝一個火爐,幾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一定能搬動,能改裝。" 改革者必然要盡力掃除各種障礙,常常就會有悲劇伴隨產生,那麼蘇軾“烏臺詩案”的事冤不冤?這還需要從“慶曆新政”說起。

    宋仁宗時期,社會危機日益嚴重,仁宗慶曆三年(1043)范仲淹、富弼、韓琦、杜衍共同執政,歐陽修時任諫官。范仲淹上書提出以整頓吏治為中心的改革主張,歐陽修等人也積極上書言事,仁宗採納了大部分意見,實施行政。

    新政實施後,恩蔭減少,法治嚴厲,很多新貴官僚的利益受到損害,他們就紛紛起來詆譭新政,指責范仲淹他們是搞“朋黨”,范仲淹提出“君子之黨”予以回擊,歐陽修撰寫有名的《朋黨論》上書仁宗。朋黨問題是大宋的心病,加上仁宗皇帝短期內沒有收到變法的實際好處,很多官僚又極力反對,仁宗魄力不夠等原因,歷時一年半的“慶曆新政”,隨著范仲淹等人陸續被排擠出朝而以失敗告終。但這次變法對王安石的變法有著重要的參考價值。

    蘇軾的“烏臺詩案”是王安石變法的必然產物。慶曆新政失敗後,宋朝積貧積弱的局面仍在向前發展,朝廷內外危機四伏,要求改革呼聲很快又高漲起來。嘉佑三年(1058年),王安石進京述職,作《上仁宗皇帝言事書》 ,系統地提出對宋初以來的法度進行全盤改革,革除宋朝存在的積弊,扭轉積貧積弱的局勢,但沒被仁宗採納。

    治平四年(1067年),宋神宗即位, 宋神宗希望透過變法積弱的局面,消除弊病,克服統治危機,遂起用王安石為江寧知府,非常信任和器重王安石。熙寧元年(1068年)四月,王安石再次提出全面改革的想法,認為"大有為之時,正在今日"。 神宗採納王安石的相關主張,並要求其盡心輔佐。熙寧二年(1069年)二月,宋神宗任命王安石為參知政事,開始實施變法,史稱“熙寧變法”,這是中國歷史上繼商鞅變法後又一次全面而深刻的變法。

    歐陽修本是“慶曆新政”的重要人物,本身也是革新派人物,他認為冗官冗員,吏治腐敗是大宋的根本問題,變法要從這裡著手。歐陽修反對青苗法,且不執行,他做地方官時為政寬簡,極不同於王安石的苛急嚴峻,蘇軾很認同歐陽修,和他意見一致。但他們並非反對變法本身,只是對變法核心,變法中的一些具體措施,以及變法的推進落實等具體問題不滿。歐陽修、蘇軾在朝中言論影響力比較大,新黨變法必要統一思想,掃除障礙,歐陽修因此外放,辭官。歐陽修算是王安石的老師,且於熙寧五年(1072年)在家病逝,新黨可選的最好攻擊目標就是蘇軾了。

    對此蘇軾自己應該很清楚,熙寧四年就有御史以雜事誣奏蘇軾過失,蘇軾一言不辯,乞外任避之,除通判杭州,時年三十六歲。蘇軾上任經過龜山,做《龜山》一詩對自己的後半生和大宋的未來做了很隱晦的預測,野狐文章中有專文論述。蘇軾胸無城府,口無遮攔,一片赤子之心,對人不設防,心裡藏不住話。即使外任也必然會發表不同言論,寫詩作文對新法說三道四那是不可避免的,要不就不是蘇東坡了。

    由於保守勢力的激烈反對,新法在推行中屢遭阻礙,宋神宗也時有動搖,熙寧七年,王安石被迫辭相。變法失利後,神宗又在元豐年間(1078 ~1085)從事新法改制,烏臺詩案就發生在變法到改制的關鍵時刻。

    元豐二年(1079)三月,蘇東坡由徐州調任太湖濱的湖州。他依慣例作《湖州謝上表》,本來是例行公事,大都是空話套話,可蘇軾沒管住嘴,最後發了幾句牢騷"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這下惹禍上身了,馬上被何正臣、舒亶等御史們抓住不放,湊巧,當時出版的《元豐續添蘇子瞻學士錢塘集》,給御史臺的新人提供了收集材料的機會。權監察御史何正臣、舒亶,國子博士李宜,權御史中丞李定等人。他們指控蘇軾寫詩文訕謗朝政、反對新法、指斥皇帝,要求處置蘇軾。

    蘇軾被捕入御史臺監獄,御史臺舊稱烏臺,此案就成了名震一時的“烏臺詩案”。後經過多方營救,連曹太后,都出面說話,罷相在金陵的王安石也上書給朝廷,替蘇軾求情“安有聖世而殺才士者乎?”最後雖免於一死,貶官到黃州做團練副使,並不得簽署公文,受其牽連的多達幾十人。

    “烏臺詩案”是歷史上有名的文字獄,蘇軾冤枉嗎?在欽差大臣皇甫遵去抓蘇軾時,聽聽蘇軾怎樣說的:“蘇軾自來疏於口舌筆墨,著惱朝廷甚多,今日必是賜死。死固不敢辭,乞歸與家人訣別。”後來,審訊中蘇軾對大部分指控,都坦白承認在詩中批評新政,嘲諷變法大臣,對變法的推動造成很會的影響。

    蘇軾被捕後,其手稿書信大部分被家人連忙銷燬,御史搜抄走的只是小部分,想想,如果沒銷燬的話,蘇軾估計性命難保。

    “烏臺詩案”不是哪首詩引起的,是政治鬥爭的結果,當然與蘇軾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如果沒有“烏臺詩案”蘇軾的命運也許是另一番模樣,但歷史上也就不會有一個我們都喜歡的蘇東坡了。

  • 11 # 塵埃讀歷史

    北宋宰相王安石主張變法以後,蘇軾對變法中的一些條款很不贊成,並做了指責。

    蘇軾是一位偉大詩人,寫過好多詩詞,其中有一首《詠檜》詩。詩中有這樣兩句:“根到九泉無曲處,歲寒唯有哲龍知。”歌頌檜樹的根能扎到九泉之下也不彎曲,地下的哲龍是檜樹的鄰友和知音。可是,卻被指控為直刺皇上,圖謀不軌。

    當時的烏臺司法官員認為,蘇軾詩中說檜樹根寧折不彎是明目張膽與皇帝對抗,而且,皇帝是真龍天子,龍飛九天,而蘇軾詩中卻說下九泉找地下的蠶龍做知音,不更是抗拒皇上,大逆不道嗎?

    由於烏臺官員的指控,蘇軾被革職治罪,打人監獄。後來,神宗帝親自閱案卷,覺得此案未免有些牽強附會。他說:“詩人之詞,安可如此論?彼自詠檜,何與聯事?”意思是蘇軾寫的詠檜詩,和我有啥關係?於是下令將蘇軾免罪釋放,貶滴黃州。

    烏臺詩案實質上是宋神宗時代由於蘇軾作詩而觸發的一樁案件。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文字獄的開始。因為發生在烏臺,所以稱作“烏臺詩案”。

  • 12 # 簡化無常

    我以前聽過,不太記得了。好像是蘇軾為他同朝為官的好友求情觸碰到了一些人的利益,後來他寫了一首詩,然後被一些人用來搞“文字獄”陷害他,最後他就被貶了。(建議你去查一下,可以更清楚的^_^)

  • 13 # 東東歷史

    這個事情具體細節比較複雜。化繁為簡,簡單說一下。其實就是一場文字獄。

    元豐二年(1079)蘇東坡被調任湖州,然後例行公事的上了一篇謝恩的摺子:《湖州謝上表》,裡面發了幾句牢騷。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臣等逮住機會,有歪曲了幾首蘇軾的詩。就把蘇軾給告了。宋神宗很生氣,就把蘇東坡抓到了御史臺受審。所謂“烏臺”,即御史臺,因官署內遍植柏樹,又稱“柏臺”。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所以稱烏臺詩案。烏臺詩案最大的支持者是御史和宰相王珪。

    這事情畢竟是抓了一個大文豪,寫了數萬字的交代材料。從這些交代材料,又揪出了司馬光,黃庭堅、蘇浙等二十九位大名士。

    一邊是朝中重臣,一遍是享譽天下的大名士們,宋神宗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太祖早有誓約,除叛逆謀反罪外,一概不殺大臣。另外,王安石變法,蘇軾是反對的,在這個時候,王安石也為蘇軾辯護,再加上太后也出面了。這種局面下,為了不違背祖制,不得罪天下的讀書人。再加上宋神宗自己也喜歡蘇軾的才華。於是,宋神宗做了一個折中的處理方法(見《宋史·蘇軾傳》):神宗獨憐之,以黃州團練副使安置。但是在這個地方只有官職,沒啥實權,也不能離鏡。

    在這個職位上,軾與田父野老,相從溪山間,築室於東坡,自號「東坡居士」。東坡居士的號就是從這個時候來的。據說還在這裡發明了東坡肉。

  • 14 # 傑哥000

    蘇東坡的烏臺詩案,發生於宋神宗元豐二年,為。蘇軾政治生涯重大轉折點,幾次至於死亡,有王安石求情後經力保,被髮配到黃州改滴黃州團練副使安置。所謂烏臺,就是御史臺。因官置內遍植柏樹,又稱柏臺。

    柏樹上常有烏鴉棲息築巢,又稱烏臺。

    事件性質:文字獄

    詩名:(湖州謝上表)

  • 15 # 絲路文化與藝術

    在宋神宗任用王安石變法期間,我們的主人公蘇東坡,在上奏的摺子中,有這麼一段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翻譯過來,大體意思是皇帝知道我笨,追不上時代,比不了那些主張變法的新人,但是覺得我不造謠生事,能治理百姓,所以對我不錯。

    這段話,其實是牢騷話,發洩了蘇東坡對新法的不滿。而王安石一派的御史很敏感,認為這事可不是大是非,於是聯合彈劾蘇東坡。

    御史臺俗稱烏鴉臺,烏臺,此次因為一句話,一段打油詩,而引發的彈劾案,被稱為烏臺詩案。

  • 16 # 懶得起名的K君

    蘇軾在元豐二年由徐州調任太湖濱的湖州所做的《湖州謝上表》:

    臣軾言。蒙恩就移前件差遣,已於今月二十日到任上訖者。風俗阜安,在東南號為無事;山水清遠,本朝廷所以優賢。顧惟何人,亦與茲選。臣軾(中謝)。伏念臣性資頑鄙,名跡堙微。議論闊疏,文學淺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獨無寸長。荷先帝之誤恩,擢置三館;蒙陛下之過聽,付以兩州。非不欲痛自激昂,少酬恩造。而才分所局,有過無功;法令具存,雖勤何補。罪固多矣,臣猶知之。夫何越次之名邦,更許藉資而顯受。顧惟無狀,豈不知恩。此蓋伏遇皇帝陛下,天覆群生,海涵萬族。用人不求其備,嘉善而矜不能。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養小民。而臣頃在錢塘,樂其風土。魚鳥之性,既能自得於江湖;吳越之人,亦安臣之教令。敢不奉法勤職,息訟平刑。上以廣朝廷之仁,下以慰父老之望。臣無任。

    因為“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收養小民”這句牢騷,被當時的御史臺給盯上,硬是從蘇軾的其他文集中七拼八湊出蘇軾不滿朝廷皇上的證據。後蘇軾被關押在御史臺獄受審,因為御史臺又有烏臺之稱,所以被稱作烏臺詩案。

    烏臺詩案的實質是蘇軾被捲入了王安石變法帶來的黨派之爭。蘇軾支援守舊,影響力又巨大,自然被變法派視為眼中釘,在烏臺詩案中,許多人被牽連,但最終只有蘇軾一貶再貶,受到嚴重的懲罰。

  • 17 # 桃李春華

    應該說烏臺詩案不是因為哪一首詩引起的,而是由蘇軾的上表引起的。

    蘇軾同志從徐州調任湖州,照例要上表謝恩。作為變法反對派,這位老兄在作《湖州謝上表》的時候,一時糊塗,結尾夾了幾句牢騷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御史臺的御史們多是王安石招來的新進勇銳之人,看到此表,有人摘引其中"新進""生事"等語參了蘇同志一本,說他“愚弄朝廷,妄自尊大"。可是就憑這一兩句話也不行啊。恰在這時蘇軾的新詩集出版了。御史臺的新人們發揚潛心鑽研的精神,終於從他的幾首詩找了突破口,具體的詩句不再贅述,總之給了他一個謗訕新政的罪名。於是逮捕,入獄,審問。

    這些御史新人本想置蘇軾於死地,多虧宋神宗還不算昏庸,當朝很多人替他求情,包括太皇太后曹氏、蘇軾政敵退休宰相王安石,以及一些變法派大臣(仗義呀!),最後神宗下令免除蘇同志一死,給他安排了黃州團練副使一職,接受勞動改造去了。烏臺詩案就此了結。

    烏臺詩案可以說是政治鬥爭的產物,蘇軾是變法派和保守派鬥爭的犧牲品。

    烏臺詩案有文字獄的意味,但又不同於清朝康熙雍正時期的文字獄。蘇案沒有十大酷刑,沒有株連九族,所以我們後世才能夠欣賞到蘇軾的前後《赤壁賦》,才能夠品嚐美味的東坡肉。

  • 18 # 蘆葦luwei

    以言舉人或因人廢言的事情從古至今屢見不鮮,下面我們要聊的“烏臺詩案”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

    話說當年大宋朝神宗趙頊繼位以後,年輕氣盛,朝氣蓬勃,為了振興祖業,啟用王安石開始變法改革,但也受到了以砸缸的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強烈反對,而蘇軾就是司馬光這夥的,因為在中央看王安石等人不爽,就請求皇上把自己外派到地方上工作。

    一零七九年三月,蘇軾從徐州調任湖州,作《湖州謝上表》,並在其中發了幾句牢騷:“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近;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結果被有心者大作文章,監察御史何正臣、李定等人認為蘇軾字裡行間都在影射朝廷,是對朝廷的大不敬。進而到處翻閱蘇軾過去所做詩詞,列舉出蘇軾“初無學術,濫得時名,偶中異科,遂叨儒館”四個罪名,要求對其處於極刑。至此,蘇軾於當年七月被捕,八月份移至御史臺受審,被關押一百多天,後因王安石等人一致求情,且蘇軾為當時文壇領袖,神宗即愛財也愛才,所以從輕發落,於第二年二月發配為黃州團練副使。至此,烏臺詩案畫上了句號,所謂烏臺就是御史臺,只因院內松柏常有烏鴉聚集,被戲稱烏臺。

    值得一提的是,在烏臺詩案中,那些和蘇軾引為知己的保守派大臣們沒有一個人去為蘇軾求情,反而是那些被保守派稱為小人、奸邪的變法改革派卻紛紛上書為蘇軾求情。

    透過這次變故,蘇軾的人生態度有了特別大的轉變,由愛國趨向了愛民,把激進也慢慢磨成了豁達,以前是“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今朝嘆“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 19 # 小舸寄江海

    不是詩,而是《湖州謝上表》。此文是“烏臺詩案”的導火索。北宋官員上任要向皇上上書,以謝皇恩,蘇軾當時由徐州調往湖州任知州(知州即地方行政一把手),便寫了此書。

    蘇東坡什麼人?千古奇才,一代文豪!即是文人,難免會有文人脾性,用筆刁鑽,仗著自己的才華將心中不滿寫入文章或抒於詩中。指桑罵槐、借用典故,拐彎抹角把人給懟了,易讓人心生不滿。

    蘇軾究竟在《湖州謝上表》裡寫了什麼呢?以致被革新派的權監察御史何正臣抓住了把柄,下面列舉兩節:

    節選一.伏念臣性資頑鄙,名跡堙微,議論闊疏,文學淺陋。凡人必有一得,而臣獨無寸長。

    蘇軾稱自己性格古怪,名聲也很微弱,才疏學淺,別人都有長處,而我毫無所長。什麼意思呢?革新派何正臣認為這是正話反說,是在標榜自己,先說自己不行,實為藉機抬高自己,貶低別人。

    節選二.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蘇軾稱自己生性愚昧,跟不上形勢,和那些提拔快的官員沒法比。皇上看我這個人老了,也不會惹事生非,可以去地方做官。革新派何正臣認為這是暗諷革新派都是些惹事生非的官員,此為對革新派官員的人身攻擊。

    當時神宗已三十幾歲,已不是當年的年輕皇帝,他不希望在兩黨之間權衡了,他要成為惟我獨尊的帝王。要樹立自己的威信,嚴懲反對派。革新派中以權御史中丞李定為首的官員看準機會,將目標鎖定為蘇軾。

    為什麼要選蘇軾呢?原因有三,其一:最主要蘇軾是反對派,他反對新法。其二:蘇軾當時已是文壇領袖,身邊彙集大批文人,而他聲望最高,影響最大。其三:寫過抨擊新法的詩文,這些詩文的流傳對新法的推行大為不利。

    於是,以李定為首的御史臺官員把蘇軾出版過的詩文蒐集到一起,研究了四個多月,終於找出了把柄。李定共列四罪:不學無術、無視朝廷、蠱惑人心、詆譭聖上聲譽。聲稱因無視朝廷而要將其斬首。

    朝廷派出欽差皇甫遵星夜出發,抓捕蘇軾。黃甫遵到時,面色鐵青,一言不發,僵持良久。還是蘇軾先開了口,稱:“蘇軾自來疏於口舌筆墨,著惱朝廷甚多,今日必是賜死。死固不敢辭,乞歸於家人訣別。”皇甫遵卻很淡定的答道:“不至於此。”

    蘇軾於元豐二年(1079)七月二十八日被捕,八月十八日被送進御史臺的監獄。

  • 20 # 夏淵虹

    首先說一下 烏臺詩案 是由蘇軾的上表引起的。

    當時蘇軾從徐州調任湖州,照例要上表謝恩。作為變法反對派,這位老兄在作《湖州謝上表》的時候,一時糊塗,結尾夾了幾句牢騷話:“陛下知其愚不適時,難以追陪新進;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養小民。”

    御史臺的御史們多是王安石招來的新進勇銳之人,看到此表,有人摘引其中"新進""生事"等語參了蘇同志一本,說他“愚弄朝廷,妄自尊大"。可是就憑這一兩句話也不行啊。恰在這時蘇軾的新詩集出版了。御史臺的新人們發揚潛心鑽研的精神,終於從他的幾首詩找了突破口,具體的詩句不再贅述,總之給了他一個謗訕新政的罪名。於是逮捕,入獄,審問。

    這些御史新人本想置蘇軾於死地,多虧宋神宗還不算昏庸,當朝很多人替他求情,包括太皇太后曹氏、蘇軾政敵退休宰相王安石,以及一些變法派大臣(仗義呀!),最後神宗下令免除蘇同志一死,給他安排了黃州團練副使一職,接受勞動改造去了。烏臺詩案就此了結。

    烏臺詩案可以說是政治鬥爭的產物,蘇軾是變法派和保守派鬥爭的犧牲品。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龐統感覺比諸葛亮差很多,甚至感覺還不如陳宮,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