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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寂寞的海666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徵一國者,其自視也,亦若此矣。而宋榮子猶然笑之。且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彼其於世,未數數然也。雖然,猶有未樹也。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 2 # 微笑善

    《莊子》,因莊子長期隱居南華山,又稱《南華真經》,是道家的核心經典之一,它和《周易》、《老子》並稱為“三玄”。分內篇、外篇、雜篇三大部分,其中,內篇為莊子思想的核心,有七篇,自成結構,清代的屈復作《南華通》,分析很到位:“《逍遙遊》者,言其志也。《齊物論》者,知之明。《養生主》者,行之力。《人間世》則處世之方。《德充符》則自修之實。《大宗師》者,內聖之極功。《應帝王》者,外王之能事也。所謂部如一篇,增之損之而不能,顛之倒之而不可者也。”

    《逍遙遊》是莊子的開篇,描述是心靈的理想狀態,就是逍遙,那麼什麼是逍遙,怎麼才能做到逍遙?

    莊子分三部分進行了論述:

    第一部分,大小之辯,所謂“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開篇就講鯤鵬的故事——“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重天之雲。”——從空間上做出了突破,這對現代人來說可能不是那麼困難,因為人類早就從地球之外俯視地球,眼界早已很高,理解起來也不困難,但對兩千前的莊子能有這個想象,如果他不是穿越者,只能說聲牛叉。空間上論述完,馬上從時間維度說明,"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朝菌、蟪蛄、冥靈、大椿、彭祖一個個神奇的存在打破我們即有的概念設定,認識到時間也是相對的。透過時空的拉長,讓我們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在大的時空背景下,所有人類的歡喜或者悲憂都是那麼渺小。

    此處,還有一個先立後破的筆法,喻蜩與學鳩,是不可能理解大鵬的。但如果只是簡單的理解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就不免侷限了,展翅翱翔九萬里的大鵬,或像大鵬一樣胸懷大志的人。並沒有達到真正的逍遙,因為”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 息者也“ ,大鵬必須等到大風,才能一飛沖天,有所待,就不是真正的逍遙。喻蜩不必理解大鵬,大鵬也不必理解喻蜩,世界本就多樣,要理解別人的不理解。

    第二部分,由物及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文章接下來由物及人,說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這個是說,有些人智慧能勝任一個官職,行動能庇護一鄉之眾,道德能符合一個國君的要求,才能得到全國的信任,他們雖然自我感覺都不錯,但也只不過像僅僅能騰躍幾丈的小麻雀罷了。宋榮子的則要好的多,達到了寵辱不驚的境界,世俗的褒貶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心中自有其榮辱之標準。莊子承認宋在人群眾已數少數,可是他猶有未樹。接著,作者又拉出了一個御風而行的列子,可是他還是有所待的。有了以上的一系列的先立後破,“逍遙遊”的真義,不是某種靜態的物件,而是境界的不斷突破與提升。從小境界進入大境界,從大境界進入更大的境界,更大的境界再進入更更大的境界,如此無窮進行下去,才是莊子所謂“以遊無窮”的逍遙遊。

    什麼才是真正的逍遙?那就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因此,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什麼憑藉,而能遊無窮者,才是真正的逍遙。如果能夠順應大自然的規律,而把握好陰陽風雨晦明這“六氣”的變化,遨遊在無邊無際的空間,那麼他還要依靠和憑藉什麼呢?所以他的最後結論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無己,就是忘我,忘記小我,就能輕得失,無功,做事不考慮表面的有用沒用,而追求實質,無名,忘掉虛名,做事的出發點不是為名,做到這三點,才能真正的逍遙。殊途同歸,和佛家的觀點不謀而合,金剛經中“因無所住,而生其心”不也是描述這個觀點嗎?

    第三部分,無用之用

    《逍遙遊》全篇的收束在於“無用之用”,還是一眾短小故事,譬如使手不龜裂的藥方可以在吳越大戰中生效,看似大而無當的大葫蘆與巨樹可以在一念轉換下使人的生命與思想得到悠閒愉悅。標準總在因人因事而變化,如果總是去適應外界的“有用”的標準、滿足別人的要求,讓自己能“有用”,我們就必須要除錯和改變自己、裝飾和表現自己、目的是讓別人舒服、讓外界滿意。然而,無數人就有無數標準,就有無數要求,標準是滿足不完的。由此來看,擺脫“有用”的慣性思維,這已經成為獲取內心獨立和精神自由的一條根本途徑。

    明白小大之辨才能明白一切並無差別、都有所待;擺脫“有用”的束縛,從而懂得不用和無用;無用才能無待,無待才能去欲,去欲則自由逍遙。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1、這三種人是莊子最高理想的人。他們能達於逍遙遊(“得至美而遊乎至樂”)。

    在《莊子-齊物論》中有註腳:“至人神矣,大澤焚而不能熱,河漢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風振海,而不能驚。若然者,乘雲氣,騎日月,而遊乎四海之外,死生無變於己,而況利害之端乎?”

    2、按名家陳鼓應的說法:

    至人、神人、聖人三者名異實同。名是實的影子,世人汲汲於功名,是貪慾的表現。神人容態安然、具有超越精神、和精神定力,神人的心靈獨在自足,不為外境牽繞,以開放的心靈,與宇宙萬物和諧交感而冥合一體。

    一曲之士,小成之人的心靈凝滯,見識不出世俗常識的層面,他們對於禮教世界的滿足和讚美,猶如小麻雀自得於一方。在宋榮子看來,世俗的人,汲汲於一己的浮名虛譽,如同麻雀跳躍於蓬蒿艾草之間。宋榮子能超越世俗是非譭譽的標準,把真我的存在和世界的物議劃分開來。他是有主體性的人,以本心為重,把握真實的自我,肯定內在實德在己,超邁特行,孑然獨遣其生命的風格,不同凡響。

    列子飛翔太空,高蹈自在,飄然神態達於虛靈境界。他能超脫俗世,免於行事之累,超出一般人所斤斤計較的富貴利祿之外。

    然而,莊子對於宋榮子、列子仍有不足,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天地之正”,即是天地的正道,亦即天地的法則,乃萬物之性,自然規律。至人遊處於天地之間,其精神和宇宙一體化;自我無窮開放,向內打通自己,向外與他人他物相感通、相融合。達到這種境界,彼此的扦格可化除,物象的界限可消解,時空的限制無復感覺。至人是個自由的超越者。他人從形相世界的拘限中超脫出來,而獲得大解放,達到無待的境界——心靈無窮的開放,與外物相冥合。如此,則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隨遇而安,自由自在。

    “至人無己”,並非沒有自我,乃是超越偏執的我。這裡的己,乃是為功名所捆住的己。無功、無名即是揚棄世俗價值的左右,無己亦即超脫世俗價值所左右的自己。因而,“至人無己”,即至人去除形骸、智巧、嗜慾所困住的小我,揚棄世俗價值所拘繫的小我,是自己從狹窄的侷限中提升出來,而成其大我。至人所通向的大我,非生理我,非家庭我,亦非社會我,乃是宇宙我——即是達於天地境界的我,與萬物相感通、相融合的我。莊子與儒道兩家精神不同,他們的克己多有粘縛感,多從克欲處下功夫,其結果是長期在慾念的絞纏中大轉,弄得人生乾枯鄙陋。無己使人從智巧慾念中提升出來而精神上達,使人遮拔俗情而臻至“太上忘情”之境。“克己”往往導致閉塞的人生,“無己”則產生開放的心態。

    1、這一句話的出處解釋:《莊子.逍遙遊》

      2、這一句話的簡單解釋:

      “至人無己”,是按道的本體說的。至人是與道為一,也即是與萬物為一的,所以說至人無己。“神人無功”是按道的功用說的。神人是無為而無不為的,雖說功在萬世,卻又無功可見,所以說神人無功。“聖人無名”,是按道的名相說的。聖人是常守“無名之樸”的,雖說歌頌載道,而又不可名狀,所以說聖人無名。道的體用如此,得道的人亦如此。

      3、這一句話的哲學意義:

      莊子哲學實質上是一種生死哲學。在莊子的生死哲學中, 莊子透過對生死問題的思考來揭示“道”的本質、作用以及世界萬物的產生,生死問題是莊子哲學體系建構的基點。莊子生死哲學充分表達了莊子思想的本體關切:生死與世界的創生同步,生死與“道”有其內在的一致性,對生死的超越即是對“道”的認同。

      4、總結:

      “至人”、“神人”、“聖人”有說“一人三名”的,有說“三名三人”的。以吾之見,此三者俱是不可企及的境界,同樣是不可企及的境界還有必要分三層嗎?所以,“至人”、“神人”、“聖人”是一個人,且稱之為“天人”。就本篇來說,“天人”就是這句前面的“遊無窮者”,也就是這句後面的“藐姑射之山的神人”。

    【莊子·逍遙遊】至人神人聖人

    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這是老子講的真正的“無為”,不過老子只講原理、原則。莊子提到了“至人”;“至者,到也。”人要是做人做到了頭,能把握自己的生命,叫“至人”。如果我們沒有做到,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不算“至人”。怎麼才能成為“至人”呢?“無我”。“至人無己”,沒有我自己。這個難了,人生要達到無我很不容易。睡覺睡著了不叫無我,那叫昏頭;死了的人可以做到無我,那不算。我們坐在這裡活著的人,誰能做到無我?無我不光是理論,它也是工夫啊!什麼工夫呢?道家講:能夠“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才能做到“至人無己”。

    “神人無功,”比“至人”更進一步的是“神人”。我們這裡參考佛學思想,到達八地以上菩薩境界,叫“無功用地”,一切都無所用功了。也就是老子所講的“無為”。無論上帝也好,耶穌也好,菩薩也好,他救了世界的眾生,人看不到他的功勞。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功勞,也不需要人跪下來禱告禮拜感謝,他覺得你應該感謝自己,與他毫無關係。真到了“神人”,是“無功”,無功之功是為大功,如同太陽一樣,永遠給天下光明,而不需要任何感謝。

    “聖人無名。”叫“聖人”只是勉強加一個代號,真正的“聖人”,他不需要“名”。世界上聖人菩薩很多,我經常發現社會上很多普通的人,做了好事,甚至做了很了不起的事,別人都不知道,所以我常常看到“聖人”,而且是真的“聖人”。像我們這些只是“剩人”,多餘的人。

    莊子提出了第七種人,這是真正的榜樣,比那些飛起來的神仙高得多了。但是他在哪裡呢?在最平凡當中!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平凡。所以了不起的人在哪裡找?就在現實世界最平凡中去找。因為“聖人無名”嘛。菩薩、神人絕不掛一個招牌說我是菩薩,我是神人,如果掛招牌,那是廣告公司的事情,與他沒有關係。這是《逍遙遊》的第四個重點,“人化”。人化有三個原則:“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尤其明白了“聖人無名”這一句,我們就可以瞭解老子所講的“聖人不死,大盜不止。”一般人粗淺地讀過去了,認為老子是罵聖人,不錯,是罵聖人,罵哪一種聖人?其實老子罵的是標榜自己是聖人的聖人。真正的聖人非常平凡,絕不承認自己是聖人。如果覺得自己有道,那是貼標語,喊口號,沒有用的,這已經不是聖人了。所以,“聖人無名”。無所謂聖人不聖人,最偉大的在最平凡裡頭,能夠做到真正的平凡,“無己”、“無功”、“無名”,功蓋天下而自己覺得沒有做過事,道德修養才能達到聖人的境界。因此莊子下面舉中國歷史上的一個事實來說明。

    堯讓天下於許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於光也,不亦難乎?時雨降矣而猶浸灌,其於澤也,不亦勞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猶屍之。吾自視缺然,請致天下!”許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猶代子,吾將為名乎?名者,實之賓也。吾將為賓乎?鷦鷯巢於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歸休乎君,予無所用天下為!庖人雖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譯文:若能順應自然萬物的內在規律,而把握六氣的變化,以遊於無窮的境域,他還需要什麼依恃呢?所以說:“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解讀:關於“六氣”的解釋,有兩種說法:中醫講,陰陽風寒暑溼六種氣;另一種說法,《易經》的十二闢卦把一年分成十二個月,六個月屬陰,六個月屬陽。由乾坤兩卦開始變化,五天一候,三候一氣,六氣一節,所以一年有二十四個節氣,氣候變化都不同,影響我們的生命活動,因此而產生生老病死的現象。如果有修養的人懂得了修道,物理世界起什麼變化,他心理和生理都會有所準備,因為他本身“乘天地正氣”,有了很高的修養功夫,他就不受物理世界的支配,而且可以支配物理世界,就可以駕御控制“六氣之辯”。

  • 3 # 無成有終

    類似的問題,在前段時間回答過,主要側重於儒家思想。道家和儒家是兩個不同的學派,今天我們來探討道家學說主要創始人莊周對“至人,神人,聖人”的詮釋。

    莊子(約前369-前286),戰國中期哲學家,莊氏,名周,字子休(一作子沐),漢族,蒙(今安徽蒙城,又說河南商丘、山東東明)人。是中國先秦(戰國)時期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是道家學說的主要創始人。與道家始祖老子並稱為“老莊”,他們的哲學思想體系,被思想學術界尊為“老莊哲學”,然文采更勝老子。代表作《莊子》,莊子主張“天人合一”和“清靜無為”。他的作品被人稱之為“文學的哲學,哲學的文學”。據傳,又嘗隱居南華山,故唐玄宗天寶初,詔封莊周為南華真人,稱其著書《莊子》為《南華真經》。莊子因崇尚自由而不應楚威王之聘。後厭惡仕途,隱居著書,成為先秦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被後世尊稱為道教祖師、南華真人、道教四大真人之一。

    “聖人”是先秦諸子百家都密切關注和討論的議題,因為思想呈現的方向和深度各異,每家學說都對“聖人”的定義有不同的解釋。以老子為代表的道家學說中對“聖人”的理解就是“能夠在不同時間空間展現大道的豐富性與無限性,與理想中的統治者合二為一,顯示出聖王傾向。”後經莊子深入闡述變得更為廣闊,莊子言“聖人”多是就其能夠體認自然,進而拓展內在的生命世界,揚棄一切影響身心自由的束縛而論。

    莊子筆下的“至人”是

    “得至美而遊乎至樂的人”(《莊子.田子方》);

    “至人潛入水中不會窒息,踩在火上不會灼傷,行走於萬物之上不會害怕。”(《莊子.達生》);

    “山林焚燒,不能使他燠熱;江河結凍,不能使他寒冷;迅雷劈裂高山,狂風掀動大海不能使他驚恐。”(《莊子.齊物論》)

    到了這個境界已經達到“無我”了,超脫世俗,順應了自然。“至人”也是老子的尊稱。“至人無己”境界是體道的傑出表達。

    莊子對“神人”的結論:

    “神人無功,”比“至人”更進一步的是“神人”,真到了“神人”,是“無功”,無功之功是為大功。這裡指精神世界完全能超脫於物外的人,不建樹功業,不追求名譽,思想修養臻於完美的人。

    深入瞭解了莊子的思想之後,就會明白他說的這些。

  • 4 # 木山文

    "至人"是莊子理想中修養最高的人。能達到應天順物,忘其自我(所謂"無已")的境界。"神人"是莊子理想中修養僅次於"至人"一等的人。唐成玄英說:"陰陽不測,故謂之神。"(莊子疏)"功"指對人類社會有所貢獻;"無功"言無意求有功於人類而自然為人類造福。"聖人",本是儒家理想中修養最高的人,而莊子卻置於"至人","神人"之下,做為第三等。"無名"指不求名位,(此與儒家對聖人的解釋亦不相同)。

    名位之高下,在人類社會中是榮譽高低的標準。莊子則以"名"為無用而加以否定。

    莊子理想中修養的最高境界是無待而遊於無窮,最後歸結於至人無已,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 5 # 牛仔故事

    莊子最後的結論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這三種人,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做到至人的境界。何謂至人?莊子的看法是,至人無己。怎樣才能無己,就是擁天地之“正氣”,會“辨六氣”,“以遊無窮”。

    我們現代人可歸納發揮一下,莊子說的六氣可分兩種,即正氣、清氣、和氣、靜氣、香氣、靈氣為正六氣,邪氣、惡氣、臭氣、燥氣、怨氣、晦氣為邪六氣。

    做一個至人,可用正六氣來抵禦戰神勝邪六氣。這是我們可修煉到的本領。有了正六氣,至人無己的境界就容易做到了。

    而做到了至人無己境界,再達到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的境界也就很接近了。

  • 6 # 無憂谷逍遙子

    莊子對至人神人聖人的論述

    莊子在《莊子·逍遙遊》中有“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的觀點,這裡的“無名”與老子《道德經》第一章的“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的“無名”都指道家思想所述的萬物本源“大道”,所以“至人、神人、聖人”都是秉承天地法則化生萬物,與“道”合一自然“無己、無功、無名”。

    老子《道德經》、莊周的《莊子》其道家思想都有很深的源流,中國華夏“夏”的大篆、河南響水坡顓頊帝墓葬及夏字楷書筆畫都是“尺,規”重疊結構,不同與後世伏羲女媧畫像中手持“尺,規”,這裡的“尺,規”即代表以天地法則治理國家,因此道家思想是華夏文明的源頭、也是華夏生生不息長盛不衰思想精髓。

    特別注意:顓頊帝墓葬圖片中考古學家標註的北斗應該是“尺,規”組合與星象無關。

    讀《莊子》在於養浩然之氣,體會莊子笑傲江湖遊於無極的化蝶迷境,如果不領會逍遙遊的真諦,讀書也僅僅是走馬觀花罷了!

  • 7 # 大任說

    在《逍遙遊》裡,莊子對至人神人聖人給出的結論: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而無己、無功、無名又是什麼呢?讀耕認為無己無功無名是一種狀態,至人神人聖人都達到了,叫絕對幸福。

    莊子,姓莊名周,先秦道家代表人物。

    《莊子》一書的開篇就是《逍遙遊》。在《逍遙遊》裡面,莊子認為人所獲得的幸福感是有等級的,或者說是有差別的,分為相對幸福和絕對幸福。

    (一)相對幸福:順應我們的本性發展,充分發揮我們自然的能力,可以使我們自身獲得幸福感,叫做相對幸福。為什麼叫相對幸福?是為了和另一種高層次的幸福區分。

    (二)絕對幸福:當我們對自身以及事物的自然本性有更高更深的理解後,從而得到的幸福感,叫做絕對幸福。

    這樣說可能不容易理解,那麼下面舉例說明。

    相對幸福

    莊子認為世間萬物的自然本性不同,因此,他們相應的自然能力也不同。例如,猴子能夠在林木之間靈活穿梭,魚兒可以在水中自由遊弋。

    他們雖自然能力千差萬別,但是萬劍可歸宗,當充分且自由發展天性、發揮自然能力的時候,他們獲得的幸福感是相同的,同一等級的。

    高中學習《逍遙遊》時,裡面講了大鵬鳥振翅高飛九萬里,學鳩決起而飛,搶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可能是語文老師也不知道深層的含義,只是作一些翻譯,告訴我們是學鳩目光短淺,大鵬志向高遠而已。大鵬和學鳩這兩隻鳥的自然能力不一樣,大鵬可以飛九萬里,而學鳩只能從一棵樹飛到另一棵樹,有時候還飛不到。但是他們都做到了他們能做的、愛做的,因此,獲得的幸福是同樣的。

    絕對幸福

    相對幸福是順應自然發展,那麼絕對幸福是什麼呢?

    我的理解是獲得絕對幸福是和自然合為一體,不是肉體融合,而是思想上的融合。

    在道家的認知中,認為聖人是完美的,對自然本性有完全的理解。老子在《道德經》裡講“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又說天地不仁,聖人無情。不仁即是不偏愛、不偏心,無情就是沒有私心私愛。這說明在道家眼裡聖人是達到了“天人合一”境界的人,突破本性,超越超越自我,與自然同一。

    胡適先生註解說:莊子已經獲得了絕對幸福,他超越了自己與世界的區別,就是能夠“我”與“非我”,所以他無己。他與自然合一,即是與道合一。而道無為而無不為。道無為,所以無功。聖人與道合一,所以也無功。道無名,聖人與道合一,所以也無名。

    注:參考《中國哲學簡史》,胡適。

  • 8 # 鄉村故事瘋一把

    《莊子》,因莊子長期隱居南華山,又稱《南華真經》,是道家的核心經典之一,它和《周易》、《老子》並稱為“三玄”。分內篇、外篇、雜篇三大部分,其中,內篇為莊子思想的核心,有七篇,自成結構,清代的屈復作《南華通》,分析很到位:“《逍遙遊》者,言其志也。《齊物論》者,知之明。《養生主》者,行之力。《人間世》則處世之方。《德充符》則自修之實。《大宗師》者,內聖之極功。《應帝王》者,外王之能事也。所謂部如一篇,增之損之而不能,顛之倒之而不可者也。”

    《逍遙遊》是莊子的開篇,描述是心靈的理想狀態,就是逍遙,那麼什麼是逍遙,怎麼才能做到逍遙?

    莊子分三部分進行了論述:

    第一部分,大小之辯,所謂“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開篇就講鯤鵬的故事——“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也:怒而飛,其翼若重天之雲。”——從空間上做出了突破,這對現代人來說可能不是那麼困難,因為人類早就從地球之外俯視地球,眼界早已很高,理解起來也不困難,但對兩千前的莊子能有這個想象,如果他不是穿越者,只能說聲牛叉。空間上論述完,馬上從時間維度說明,"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朝菌、蟪蛄、冥靈、大椿、彭祖一個個神奇的存在打破我們即有的概念設定,認識到時間也是相對的。透過時空的拉長,讓我們意識到自己的渺小,在大的時空背景下,所有人類的歡喜或者悲憂都是那麼渺小。

    此處,還有一個先立後破的筆法,喻蜩與學鳩,是不可能理解大鵬的。但如果只是簡單的理解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就不免侷限了,展翅翱翔九萬里的大鵬,或像大鵬一樣胸懷大志的人。並沒有達到真正的逍遙,因為”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 息者也“ ,大鵬必須等到大風,才能一飛沖天,有所待,就不是真正的逍遙。喻蜩不必理解大鵬,大鵬也不必理解喻蜩,世界本就多樣,要理解別人的不理解。

    第二部分,由物及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文章接下來由物及人,說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這個是說,有些人智慧能勝任一個官職,行動能庇護一鄉之眾,道德能符合一個國君的要求,才能得到全國的信任,他們雖然自我感覺都不錯,但也只不過像僅僅能騰躍幾丈的小麻雀罷了。宋榮子的則要好的多,達到了寵辱不驚的境界,世俗的褒貶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心中自有其榮辱之標準。莊子承認宋在人群眾已數少數,可是他猶有未樹。接著,作者又拉出了一個御風而行的列子,可是他還是有所待的。有了以上的一系列的先立後破,“逍遙遊”的真義,不是某種靜態的物件,而是境界的不斷突破與提升。從小境界進入大境界,從大境界進入更大的境界,更大的境界再進入更更大的境界,如此無窮進行下去,才是莊子所謂“以遊無窮”的逍遙遊。

    什麼才是真正的逍遙?那就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因此,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什麼憑藉,而能遊無窮者,才是真正的逍遙。如果能夠順應大自然的規律,而把握好陰陽風雨晦明這“六氣”的變化,遨遊在無邊無際的空間,那麼他還要依靠和憑藉什麼呢?所以他的最後結論是: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無己,就是忘我,忘記小我,就能輕得失,無功,做事不考慮表面的有用沒用,而追求實質,無名,忘掉虛名,做事的出發點不是為名,做到這三點,才能真正的逍遙。殊途同歸,和佛家的觀點不謀而合,金剛經中“因無所住,而生其心”不也是描述這個觀點嗎?

    第三部分,無用之用

    《逍遙遊》全篇的收束在於“無用之用”,還是一眾短小故事,譬如使手不龜裂的藥方可以在吳越大戰中生效,看似大而無當的大葫蘆與巨樹可以在一念轉換下使人的生命與思想得到悠閒愉悅。標準總在因人因事而變化,如果總是去適應外界的“有用”的標準、滿足別人的要求,讓自己能“有用”,我們就必須要除錯和改變自己、裝飾和表現自己、目的是讓別人舒服、讓外界滿意。然而,無數人就有無數標準,就有無數要求,標準是滿足不完的。由此來看,擺脫“有用”的慣性思維,這已經成為獲取內心獨立和精神自由的一條根本途徑。

    總結一下,明白小大之辨才能明白一切並無差別、都有所待;擺脫“有用”的束縛,從而懂得不用和無用;無用才能無待,無待才能去欲,去欲則自由逍遙。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 9 # 中學數學深度研究

    筆者來自莊子故里,很感興趣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我們讀過《莊子》中《逍遙遊》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品讀《逍遙遊》

    《逍遙遊》是《莊子》的首篇,是莊子的代表作。就內容來說可以分成三部份。第一部份,從“北冥有魚”開始,到“此小大之辨也”為止,都是藉由鯤鵬和蜩鳩的相比,來說明小大的差別。第二部份從“故夫之效一官”起,到“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為止,是本篇的正文、中心、和結論。第三部份,從“堯讓天下於許由”起,到最後“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這是藉由前人的故事,或今人的辯答,把第二部份的中心思想,再加以推演和證明。

    文章先是透過大鵬與蜩、學鳩等小動物的對比,闡述了世上萬物紛紜,雖有“小大之辯”,但“猶有所待者”,都要依賴客觀條件。在此基礎上作者指出,無論是不善飛翔的蜩與學鳩,還是能借風力飛到九萬里高空的大鵬,甚至是可以御風而行的列子,它們都是“有所待”而不自由的,從而引出並闡述了真正的逍遙者,追求的是一種超越時空限制的絕對自由,是“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應當達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的境地。最後透過惠子與莊子的“有用”、“無用”之辯,說明不為世所用才能“逍遙”。這正是莊子哲學思想的體現。

    《逍遙遊》以神話傳說熔鑄成篇,構思宏偉,氣勢磅礴,筆墨恣肆,洋洋灑灑,“寓真於誕,寓實於玄”(劉熙載《藝概》),富有浪漫主義色彩;比喻的運用,繁複靈活,令人應接不暇,回味無窮。

    莊子》對至人神人聖人的結論,莊子哲學中的理想人格境界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 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此即逍遙遊篇的主旨、中心和結論,也是莊子的中心旨趣。由此可以瞭解所謂的逍遙遊,應該是承於天地之正而欲六氣之辯,而遊於無窮。真正的逍遙必然是無所憑藉依附的,是悠遊於自然之中的。像“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徵一國者”乃是有待於外;宋榮子的“定乎內外之境,辨乎榮辱之境”是有待於內;而列子的“欲風而行”則是有待於方術。而成天地之正,欲六氣之辯完全是順乎自然,而得自由之樂。而如何能做到“無己、吳功、無名”,進而求得逍遙?我們所追求的“無”,應該是從“有”的境地昇華而出的,也就是說“無”的境界仍要從“有”中獲得。

    無己之道,從不曾知道自己,進而充實自己、完成自己以達“有己”,最後昇華到不知有己、放棄自己偏見私執的“無己”境地。無功,從不曾有過功勞,進而有功於社會、造福人群,最後到達不知有功、生而不有為而恃的“無功”。無名之道,從不曾有過名聲,到有名於世、為人楷模,最後不知有名、捨棄虛名、不以名累實,達到無名的境地。這種歷程的努力,就是要把“有待”加以淨化、昇華,以表露人性的無限開展。 能夠達於無己、無功、無名,而後才能體悟逍遙之道,三者之主體為“無己”,所以想要達到逍遙的境界,就是在於“無己”的功夫。莊子的無己,就是於人間世中去掉形骸的自己,讓真我精神從形骸中突破出來,上升到與萬物相通的根源。這也就是捨棄形器而保其內在精神,使心不隨物牽引,不逐物漂流,能夠保持其心靈的本質,以觀照宇宙人生。

    按照莊子的看法,不但蟬、小鳥和在一鄉一國有作為的人們只是小知小見,沒有達到“逍遙遊”,就連在九萬里高空飛翔的大鵬和能駕風遠行的仙人列禦寇,由於仍不得不有所依靠和憑藉,也算不上真正的“逍遙遊”──即絕對自由。真正的逍遙遊是要“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辨,以遊於無窮”,也就是要達到至人、神人、聖人那樣的忘我、無為、無用、無所待的絕對自由的精神境界。

    莊子在篇末連舉幾個例子,藉由以說明“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這分別對應了三種不同境界,即從神聖到更加神聖。再回到前面我們提到的宋榮子,我想他能看清那些“內外”“榮辱”,是因為他達到了無己的境界,它是經過修煉的呀,何謂修煉,在我看來是保持自身在世俗中前行,靜靜的領悟,不斷地成長,也需要年齡的積累所達到的。最通俗地說,最高境界的至人心中沒有小我,有的則是整個宇宙;次一等的神仙心中沒有功名的概念,再次一等的聖人心中不會裝著名利思想。

    可以說莊子哲學是一種自然人生哲學,此一哲學體系涵攝三大人格境界:一是理想人格境界,又稱真人境界;二是隱士境界;莊子哲學的最高範疇是“道”。以“道”為哲學的重要範疇並不是莊子的首創。春秋之時,老子與孔子分“道”揚鑣,分別發展了“天道”與“人道”,將作為“道路”的“道”提升為一哲學範疇。道的境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進入。與道同在者只是那些“聖人”、“神人”、“真人”、“至人”。在莊子心目中, “神人”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逍遙遊》),“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大宗師》),“聖人處物而傷物”(《知北遊》)。莊子還運用浪漫主義的筆觸勾繪出“神人”、“真人”的形象:“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逍遙遊》)

    天人合一的境界是莊子哲學的第一重人格境界,隱士人格境界和士大夫人格境界皆是此一人格境界的落實。

    所以你看,無論聖人、神人、至人,他們都是品德修養高於平凡人的人,不會被外界束縛,做正確的事,做想做的事,融入自然不做事,說到底,都是自由,這也正是莊子提倡的。

    對於至人、神人和聖人的理解,歷來有兩種觀點

    一種以為三者之間實無區別,此以成玄英為發端:至言其體,神言其用,聖言其名。故就體語至,就用語神,就名語聖,其實一也。   

    宋代林希逸《莊子議》也持這種觀點,如《刻意》篇注云:真人,至人也,前日聖人之德,此又曰真人,便如《內》所謂至人無已,神人無名,皆只是聖人字,卻喚許多名字,非曰真人,至人又高於聖人也。   

    一種則以為三者有等次高低之分,明代羅勉道雲:   大而化之謂聖,聖而不可測之謂神,至者神之極。三等亦自有淺深。 又如中華書局出版的《先秦文學史參考資料》雲:   “至人無己”三句,舊說此三句是平列的,疑非是。第一句“至人’’是莊子理想中修養最高的人,能達到順天任物,忘其自我(所謂“無己”)的境界。第二句,“神人”是莊子理想中僅次於“至人”一等的人。……第三句,“聖人”本是儒家理想中修養最高的人,而莊子卻置於“至”,‘神人”之下,做為第三等。   歐陽景賢、歐陽超《莊子釋譯》受此種觀點影響,又稱:   《外物篇》明言聖人不及神人,有云:“聖人之所以天下,神人未嘗過而問焉。”我們認為莊子理想中修養最高的人是“至人”,故主有等差論。   以上即是有關《逍遙遊》中對至人、神人、聖人的兩種理解,然細尋文義,再結合《莊子》全書,發現此兩種看法均有問題。無論是將三者等同還是認為三者有高低等次之分,均無法貫穿《莊子》全書。愚以為諸家爭論不止者,大約因未曾考慮到《莊子》一書並非莊子一人所作,其間難免不一,故而堅持三者等次相同或不同觀點者均難以自圓其說。大致說來,由於《內篇》為莊子自作,自成體系,因而至人、神人、聖人等概念在內篇中含義也大致相同。

    對現實的啟發

    於莊子看來,逍遙,即是真實而自由地活著、行走著、奔騰著……率性、自在、秉承天賦,順其自然。如鷹,不僅當翱翔於九天之上,累了,也可攀枝小憩;如魚,除了應縱橫四海,倦了,也可寄身水底。無論是足跡遍天下,還是安守一方土,只要是自己內心的選擇,便是率性自然的。真實嗎?真實,只因是由心而發的念想。自由嗎?自由,只因無他物迫脅。

    作為古代哲人的莊子之所以具有永恆的魅力,是因為他透過對人生的反思替人們設計一種特異的安身立命之道,從而填補了被儒家所遺留下的那片“真空”地帶。特別對那些處於逆境和倍感沉重壓抑的人來說,莊子那種對自由的追求和對理想境界的嚮往,往往產生一種巨大的精神力量,將之引向高遠,引向未來。這也正是莊子哲學的價值所在。

    如今,我們奔走在世界的每一寸土地上,臉頰掛著恰到好處、令人舒適的“迷人”微笑;我們相互會面時,彬彬有禮,握手擁抱,噓寒問暖……這些微笑,這些寒暄,難道就是我們的真實嗎?這之中,又有多少,是關乎形象、關乎禮儀、關乎利益、關乎常理、關乎規則;又剩下多少,是屬於我們那小小心臟迸發出的真情實感呢?

    如今,我們坐在明亮而寬敞的教室中,我們住在溫暖而現代的公寓裡,我們穿行在無數科技、文化所集聚而成的圈子中,各式各樣的選擇、五花八門的道路,似乎充斥了整個世界。然而,這是自由嗎?還是說,我們的自由,早已被重重的枷鎖銬住,陷於一層又一層的圈子中,無力動彈?從我們降臨到這個世界,睜大眼望探時,第一個看到的,便是限制。也便從此,陷於牢中,至死方休。只因這枷鎖無處不在,無所不能。我們的生活、教育、行為、舉止、愛好、習慣……乃至人生的軌跡,都被困於這名為“現實”的魔爪中了。

    真實,即是生活的基本原則,活出自己,即使是在垃圾堆裡,你也擁有了整個世界。

  • 10 # 蒼胡頡

    莊子在《逍遙遊》中透過宏大淵深的引喻論證,最後判定“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逍遙遊》是莊子最具代表性的名篇。全文圭旨是表達一種絕對自由的人生態度、價值觀。作者認為,這種絕對自由只有人完全打破物我界限,進入萬物混同天人齊一狀態,才能達到無己、無功、無名的超凡入聖境界,無所依託、無所憑藉,遨遊於無邊無極的蒼茫天地之間,這才是真正的“逍遙遊”。

    下面引用原文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翻譯過來

    倘若人類能夠順應天地萬物的本性,駕馭著六氣(六氣指溫、熱、燥、溼、涼、寒這地之六氣,加上金、木、水、土、火等天之五行,合稱“五運六氣”)的變化,邀遊於無窮的境地,他還需要依託憑藉什麼呢?所以說:修為最高的人能與自然同化、完全忘卻自己;修行達到神變莫測的人無意於苛求功德;道德學問高深的聖賢無意於求取功名利祿。

    按照修為道德高下,莊子首推“至人無己”。

    作者認為,宇宙與人之間、萬物與我之間、生死之間乃至萬物之間,最高法則是無條件的同一和統一,這就是絕對的“齊一”,天地大道莫過於此。莊子因此倡導“齊物我”、“齊是非”、“齊生死”、“齊貴賤”,消除一切區別差異,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絕對自由境界,隨緣不變,不變隨緣,物我兩忘,逍遙自得。從“有待”進入“無待”,從有限溶入無限。同理,“至人無夢”,說的正是修為最高的人徹底斷卻“我執”、“法執”,實證了“無位真人”這一主人公的本來面目,在塵世生活中,真正能夠“夢中做主”,不被任何五欲六塵及“我見”、“我執”拘牽擾動。

    “神人無功”,這是一種超脫世俗法則、趨向絕對自由的境界。所謂“神”,即“陰陽莫測、玄機難斷”謂之神。世俗修養涵德,很大程度在於積功累德,以至求得晉神成仙之階。而“神人”突破了這一認知,不但“知其神而神”,還知”其不神所以神”,徹果賅因,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反者,道之用;弱者,道之動”,世人追求功德功用,神人捨棄功德功用,用來救濟資助世人所需。所以,神人不求功德,而功德自成。

    至於“聖人無名”,是指聖人通達大道、仿效天道,以拯濟蒼生為己任,以無我之心行無我之事。聖人無常心,以天下百姓心為心,正是這一真實寫照。聖人因其無名,故無喜美名,無畏惡名,無懼譭譽飢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菩薩低眉,金剛怒目,無非說法教化。所以說“上德不德,下德執德”。

    《道德經》也雲:“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信不足焉,安有不信。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在老子看來,最高明的統治者不圖名聲,人民彷彿不知道他的存在,江湖隱約流傳著他的名字;一般的統治者,人民親近他並且稱讚他;水平差的統治者,人民畏懼害怕他;最差的統治者,人民甚至輕蔑辱罵他。這正是說明統治者的誠信不足,人民才不相信他,最高明的統治者是多麼悠閒,垂拱無為而治。由於他很少發號施令,等到事情辦成功了,老百姓還說“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這就是“聖人無名,萬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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