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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詩雨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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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天津朱雲
有觀眾發文,說觀《芳華》而致熱血沸騰甚至淚流不止,我也看了,熱血沸騰是有的,但未哭!只是發了許多感慨,且語音稍大不能自制,引周圍側目,如偷聽鄧麗君細節我說: 鄧麗君厲害,兩岸軍人都曾為其撫慰傾倒!看到她們舞之蹈之,感慨: 對就是這個舞法,音樂歌曲那時天天聽的,就是這個味道!有遊行場景,大笑道: 哈和真的一樣,也就馮小剛能拍得出來!劉峰喜歡林丁丁,抱其而獲罪,評曰: 那時真是這樣!越戰殘酷,我方傷亡慘烈,評曰: 去對方國土人生地不熟,肯定吃虧啊!死了多少人!劉峰失臂生活窘迫被城管欺凌,戰友拾其折斷義肢怒罵×你媽的!你們竟敢打傷殘軍人!戰鬥英雄!我要報警!此時我真的差點哭出來,是義憤填膺憤怒之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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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韓松落
在《芳華》裡,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臺詞,是蕭穗子的旁白,她說劉峰:似乎一點都沒發現時代已經發生了變化。
說這句話的時候,1976年已經過去,幾件大事已經發生,冰河已經開始鬆動,敏感的人已經發生時代有了變化,有些人心思活絡了,文工團的年輕人們,有些開始聽鄧麗君的歌,有些人偷偷穿緊身牛仔褲、緊身襯衣,戴太陽鏡,有些人的相親物件,已經從軍二代變成了華僑。
劉峰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在蕭穗子的旁白出來的時候,他正在給戰友打沙發,戰友要結婚了,想買沙發,要一百多塊錢,買不起,他就花了三十多塊錢,買了材料,打了一對紅沙發,送給戰友。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精心維護著自己的“活雷鋒”形象,這個形象曾經給他帶來過存在感,帶來過榮譽(各種獲獎證書和印著先進個人字樣的皮包),但也讓他成了文工團年輕人中的異類。在嚴歌苓的小說《芳華》裡,她也是藉助蕭穗子之後,說出了別人是怎麼看待“活雷鋒”劉峰的:“劉峰來到人間,就該本本分分做他的模範標兵,一旦他身上出現我們這種人格所具有的發臭的人性,我們反而恐懼了,找不到給他的位置了”,“我們由於人性的侷限,在心的黑暗潛流裡,從來沒有相信劉峰是真實的”。
劉峰可以選擇不做“活雷鋒”嗎?他沒有選擇。他出身於小縣城,父親只不過是個木匠,進入部隊,穿上軍裝,在那個年代,是很光榮的事。他只好給自己套上一個“活雷鋒”人設,兢兢業業地活在這個人設裡,讓自已有用,獲得存在感,並且獲得一點上升的機會,比如上軍校、提幹。但是,當上軍校的機會來了的時候,他又把機會讓出去了。他的謙讓已經成了習慣。
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人真是很多。喬瑜在1987年發表的小說《少將》,寫的就是這樣一個人。主人公王滿山,出身於農村,他們村子裡,曾經出過一個少將,少將返鄉的時候,蒸了大白麵饅頭,給村子裡每個人都送到了。王滿山從此就把“少將”當做自己的人生終極目標,他參了軍,在軍隊裡積極上進,時時刻刻不忘表現自己,苦活髒活搶著幹,有一次長途行軍,他搶著把最重的裝備背在自己身上,累得吐血,嘴角掛著一縷血絲,默默走了很久,後來,人們才發現,他其實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慾望,像個演員一樣給自己寫劇本,加戲,連嘴角的血絲,都是他故意咬破口腔壁弄出來的。他不這樣可以嗎?不,他沒有別的選擇。農村的孩子,能想到的表現手法,就這麼些,能憑藉的資本,也就這麼些。
劉峰也是一樣,他的“人設”,核心部分是他本性裡的善良,這其實是真實的,但他無限制地誇大了這種善良,以至於讓這種善良成了別人利用的工具,這個時候,他哪怕稍微克制一點,不當爛好人,在別人叫他幫忙幹活的時候懈怠一點,人們就會覺得他的人設崩塌了。他能不知道嗎?但周圍都是紅二代官二代,是軍區司令的兒子女兒,是“幹部家庭”的孩子,他什麼都沒有,他能憑藉的資本,也就這麼些。所以,即便時代都發生變化了,他也收不住手了。
何小萍其實也一樣,還在她六歲的時候,父親就被打成右派,發配到了新疆,她從此沒見過父親,也得不到父親的任何幫助,只能被父親的身份牽連,被同伴殘酷地霸凌,所謂身體上的臭味,不過是她出身的一個象徵。她也得被動地活在別人強加給她的“人設”裡,所以才能體會到劉峰的善良,像旁白裡說的:“一個始終不被善待的人,最能識別善良,也最珍惜善良”。
他們不是發現不了時代的變化,是沒有能力去迎接時代的變化,過去的時代,至少還給了他們一點表現自己的機會和可能,未來的時代,卻連這點可能性都沒有了。“二代”們,可以出國、嫁人、做生意(而且是大生意),他們只能留下原地,慢慢變得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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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有事生非
馮小剛無疑是大師級的導演,但這個片子是不討喜的,青春的故事很多,拿文工團裡裸舞,泳裝等元素說事就不靠譜了,更好笑的是裡邊引起衝突的事情都是雞毛蒜皮,但引起的後果卻異常嚴重,很不協調。最後是戰爭,兩個主演一殘一瘋,立意不高。
馮導年齡大了,太追求境界太追求藝術了,還是喜歡甲方乙方式的商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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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與Winter的五百天
生活總是讓人捉摸不定的,但是回憶不一樣,它就在你的記憶裡,從來沒有走開過,無論那是一段痛苦或者快樂的回憶,都會在我們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芳華》這部電影,就是講回憶的,確切的說,它是講了文工團那一群少男少女的青春往事,表達的卻是馮小剛導演以及和他同一輩的文藝工作者的豐富情感,從電影的一開始——八一電影製片廠的標誌展現在熒幕上的時候,一股深深的時代感就感染了我。
我很難去說這一部電影怎麼樣,在昨晚點映現場,大部分觀眾都是一些叔叔和阿姨,他們是帶著怎樣的心情來看這一部電影的呢?我無從得知,但是我想這部電影必然包含他們那一輩人對那段時代的記憶,並且我想這段記憶不只有大時代的動亂,還有那些關於一個團體的情感的部分。
我想這種關於特定時代的情感,應該是馮導最想表達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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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電影製片廠從1952年8月1日開始建廠,到二十世紀末進行內部調整,經歷了大半個世紀的年頭,在這段歷史,一切都是與命令和指揮有關的,那是一個純真的年代,人們不必去考慮未知的變數,因為人們的生活是已經被規劃好的——在《芳華》這部電影裡,何小萍的出身決定了她沒有說話的權力,因為父母離異,繼父對她不友好等因素,致使她成長在一個不健康的家庭之中,當何小萍離開了自己的家庭,來到了一個新的大家庭——文工團的時候,她以為噩夢都已經結束,但是其實並沒有,噩夢其實才剛剛開始。
我對這段歷史知之甚少,從沒有看過嚴歌苓的相應作品,也從未接觸過文工團這一個團體,但是我知道人性,知道一些無論是哪一個時代的人都不會改變的本質,我想這個也就是讓何小萍變得痛苦和悲慘的主要原因了。
在談到那段年代的之前,我們有必要先要了解一下這部電影究竟想表達一種怎樣的情感,我想情感對於電影本身的意識形態的提升是很重要的,在這部電影裡同樣如此。
在之後的那段戰爭年代裡,何小萍在前線奮不顧身的搶救那些傷患病人的時候,以及劉峰在戰場上奉獻自我的時候,其實這些情節都是那個時代裡最形象的一種詮釋。
對於我來講,如果說前半段是在講文工團的那段回憶的話,那麼後半段所傳達出來的,則是與電影《鋼的琴》相似的一種對時代變遷的感慨。主人公劉峰和何小萍作為一個時代的見證人,他們經歷了太多,也放棄了太多,故事從文工團的記憶開始講起,到整個時代的改革為故事的終點,這樣的安排,表現出來的,是對一個時代的思考。
很難說故事這樣展現一個時代究竟是錯還是對,但是相對於我們這些年輕人來說,可能很難理解這段感情對於一代人究竟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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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謀導演的《歸來》餘溫尚未消退,《芳華》便已經匆匆而來,嚴歌苓的作品總是那麼火爆,甚至於幾乎她所有改編作品,總能獲得一個非常不錯的口碑,從陳沖的《天浴》,到老謀子的《歸來》和《金陵十三釵》,再到馮小剛導演的《芳華》...她的作品中的故事總能傳達出一種危機感或者是深深的情愫出來,無論是對體制的有力諷刺,亦或是對人性中溫柔的一面的發掘和強化,都讓人印象深刻。
《芳華》也確實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它以穗子的講述開始,從何小萍和劉峰的情感線出發,展現了文工團少女少女半個世紀的情感故事,從它的故事裡,我看到了受欺負的何小萍,還有具有雷鋒形象的劉峰,以及那一個個有著生動面孔的文工團的成員們,他們組成了這樣一個看似和諧,實則危機四伏的文工團團體。
我們確實可以說這是一個美好的團體,但是也不應該忽略存在於這個團體之下的某種既定形式——這一點嚴歌苓在自己的作品裡展露無遺,但是在電影中,則只保留了部分的故事情節,而將情感的部分替換為了馮小剛導演的情感了。
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呢?
所以你看電影的時候,很容易就會感受到一種錯位感——情感和故事存在著微妙的排斥關係,但是它不會太影響整部電影風格架構,而只是在思想立意上偏向於更寬容、更和諧的方面上去了。
但是看完電影的我,仍然還是想說一句:這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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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工團最美麗的時期到文工團解散,時代也跟著向前跨了一大步,我們很多人的父母親都曾在那個時代度過他們最美麗的年華,從服從調劑,到統一分配工廠,再到工廠倒閉,員工解散——這樣短短的幾句話,就是很多人幾十年的真實寫照,正如在那《鋼的琴》裡炸燬的煙囪一樣,一去不再復返。
每個人都可以對一個時代做一個總結,但是沒有人能夠對寄託上情感的時代做上一個完美的總結——它是複雜的、偉大的、執著的、溫柔的,它是一個人生來必須經歷的,又或者是必須知道的,他們知道這樣的時代還有很多,這樣的故事也還有很多...
但是對於他們自己來說,故事卻只有一個。
......
馮小剛導演的電影《芳華》可謂命運多舛,本已定檔國慶上映,到了9月23日突然被撤下,在那之後,隔三差五就會傳出《芳華》重新定檔的訊息,但均被片方否認。
11月20日16:00點《芳華》官方微博釋出公告:“#馮小剛芳華定檔1215#青春不老,誰的芳華都不曾逝去。佳音終傳,誰的等待都不願辜負。12月15日,全國及北美地區同步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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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芳華》,心情久久難以平復。人性中的複雜,執念堅守的意義感,期待他人認同的被接納感,等種種詞彙齊聚腦海,紛繁複雜的情緒需要文字來捋清。
故事發生在充滿理想、激情的軍隊文工團。在當年的文化背景下,一群正值芳華的青春少年,經歷著成長中的愛情萌發。質樸善良的劉峰,被集體歧視的何小萍,他們之間發生了一段令人噓唏的愛情故事。
何小萍父親在文革中被“勞改”,母親帶著她改嫁何廳長,“拖油瓶”的身份讓小曼極度缺乏安全感、自卑、謹小慎微。揹負著“出身不好寄人籬下”的沉重心理包袱,跨進文工團大門時,她以為,她會因此擺脫過往的壓抑屈辱陰霾,而綻放出一段絢爛的青春人生。事實證明,她錯了!
她依然被孤立,被欺負。她有限的人生經歷中,幾乎沒有得到過友善和愛。她內心渴望得到承認,接納和認可。她努力,在別人休息時,依然去練功房揮灑汗水;她討好,一見同宿舍的舍長,敬軍禮示好;她隱忍,被其他戰友欺負時,她落淚躲在蚊帳裡,偷偷給“勞改”中的父親,寫信哭訴;她勇敢,在劉峰遭遇不公平對待時,所有人都回避,唯有她,以她的善意,回饋他曾經對她的幫助!
心理學家朱恩.坦尼說:如果一個人,所受到的批評,不是因為所做的事情,而是因為他個人本身,便會引起這個人的羞辱感和無助感。
何小萍在自己的人生歲月裡,不斷體驗到羞辱感和無助感,所以當劉峰出現時,她體會到一個善良人對她的友善和支援。當時的劉峰,還是模範標兵,總是他,挺身而出,護佑何小萍,儘管劉峰心愛的姑娘並不是她,但並不妨礙她深愛他。所以,在劉峰被集體唾棄的時候,只有何小萍站出來,給予他最後的溫暖。
正如影片中的旁白:也許小萍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真正識得劉峰善良的人。一個始終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識得善良,也最能珍視善良。
當遭遇人生的苦難、殘酷,當人性的兇險和深不可測展露眼前時,劉峰與何小萍,這兩個被集體拋棄的人無可避免地相遇了。
從心理學意義來說,對於每個人,孤獨和疏離感是非常可怕的。在某些時候,這種感覺可以殺死人。溫暖、支援和安全的親密關係,使我們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義,讓我們感到自己被愛、被關心和被在乎的,建立和維持良好的親密關係,也使我們更愛自己。
何小萍,劉峰,兩個被集體拋棄的人,相互憐惜,相互取暖。他們最後雖然沒有結婚,但是相依相偎,成為生活中,最能知足和滿足的人,雖然他們的人生,曾經充滿著不公和坎坷,但他們擁有彼此時,心靈是充實且幸福的!
他們都不再強烈渴求外界的認同和接納,曾經為了得到外界的肯定和認可,付出那麼高昂的代價。何小萍,精神分裂過,劉峰,在戰場祈求渴盼透過犧牲,來得到心愛姑娘的歌頌。如今,他們彼此發展內部心理能量,把心理能量指向自己,快樂和滿足由心而生。
在心理學涵義上,內向、外向主要指人的精神指向,比較關注內心的是偏內向,比較關注外部世界的是偏外向。關注內心的人著力發展自我感,首先面對的是如何喜歡自己;關注外在的人,著力發展能力,首要面對的是被人喜歡與被環境認同。兩種力量對每個人都必不可少。
心理學認為:內向的力量是樹根與樹幹,外向的力量是枝葉、花蕾與果實。兩種心理力量,並存相依的。內向,把心理能量指向自己,快樂由心生。外向,將心理能量指向外部世界,期待被別人喜歡,認同來獲得快樂。
人的一生,兩種個性力量同時存在。人只有發展好內向的力量,讓心靈成為快樂的源泉,外向的個性才能慢慢有根基,既能沉靜下來,也能放得開。
《芳華》試圖探究每個人的內心、甚至集體無意識。替他們解答,體諒人性的軟弱、恐懼與自私。同時,也試圖說服觀眾:蒼茫時世、苦難人生,需要選擇繼續相信人性。
與何小萍同文工團的戰友,為什麼要疏離何小萍?與她同宿舍的舍友為何要欺負她?嚴歌苓小說中寫道:我們都是可憐蟲,一旦有一個可憐蟲遭殃,危機就被轉嫁了,暫時不會降臨於我們,我們也就有了短暫的安全。於是我們要確保這個可憐蟲遭殃的時間長久一些,把我們的危機轉嫁得長久一些。
從心理學的意義上說,這是一種環境氛圍和文化上的內心不安全感和焦慮感。在當時文化定義下,人內心對安全感會有不同需要。這取決於人的內心有三個基本假定,一是對世界,二是對人類,三是對自己。如果假定世界美好,人類友善,大家都是互助與親近,自己是可愛的,有價值的,那麼內心比較平和,快樂樂觀的情緒就多,對他人要求就寬鬆。如果假定世界是充滿危險的,人類是自私與好鬥的,自己是無意義和脆弱的,就會高度敏感、沮喪、緊張和害怕,不得不謹小慎微,會恪守某個價值體系,某種規則,過一種在被你選定文化下的生活。
《芳華》故事中的文工團,主要是一群正值芳華的風華正茂年輕人組成,在當時的政治氣氛和凝重語境下,在當時的文化生活中,內心的不安全感和焦慮感,使得他們在面臨偶然出現的狀態和問題時,高度敏感,在近乎嚴苛的規則下,在近處禁錮的思維中,恪守既定的價值觀和意義觀。
《芳華》是在歲月深處的瞬間光華,是喧騰在記憶之中的驚濤駭浪,可以回望回味,但再也觸及不到,猶如生命中那些是不得不告別的信念,不得不放手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