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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橙子姑娘誒

    我推薦你看一下鬼吹燈,哈哈哈。我很喜歡看,雖然我是一個女生,本不應該看這種盜墓的書,但是真的是高潮迭起,非常精彩,值得一看,而且可以學到很多有趣的東西。

  • 2 # 我是狡兔

    《這苟且的愛情》

    1.

    老五腳上掛著人字拖,身上披著白襯衫,坐在花壇邊上,彈著吉他唱著歌,一臉陶醉的樣子,像極了低配版高曉松。

    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有人丟下一枚硬幣,吉他聲戛然而止,老五甩了甩頭髮,得意地說道:

    “看,我沒騙你們吧。”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時間還停留在五年前,老五沒有踢出那一腳,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可是下一秒,一切都發生,成為了曾經。

    2.

    故事要從五年前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講起。

    我們寢室五兄弟逃晚自習去上網,回寢室的時候已經九點過,看到有人被堵在學校對面的巷子裡。老大掏出手機想報警,老二暗暗捏緊了拳頭。

    “看什麼看?趕緊滾!”巷子裡的人朝我們這邊喊道。

    這時,巷口那盞昏黃的老路燈彷彿聽到了召喚,歪歪斜斜地亮了,不偏不倚地照亮了巷子。

    ”臥槽。“那人低聲說了句。

    “米——米高?”老三話音未落,老五已經衝了出去,英雄登場一般跳進燈光裡,飛起一腳踢在那人胸口上,那人就像紙片一樣飛了出去。老五像條瘋狗一樣,在三個人之間撞來撞去,對面可能從沒見過打架這麼不要命的,扶起地上那人就跑了。

    後來在米高的生日宴上,老五已經喝得爛醉,我問米高,當時看到老五這麼衝過去,是什麼感覺?

    “像個三維彈球似的,”米高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在燈光下,他好像真的踩著七彩祥雲一樣。”

    我想,這或許就是所有女生都期盼的愛情吧。

    第二天,老五的事蹟就在學校傳開了。

    人們都說,老五真有種,一腳把校長的兒子踢進重症。

    於是在高二那年,老五被學校勒令退學了。

    那天是週一升旗日,豔陽高照,紅旗招展,在全體師生面前,老五被校長點名開除。全體譁然,紛紛看向這位全校風雲人物。老五在佇列里昂首挺胸,生怕別人沒認出他來,突然他大步走到米高面前,“譁”地一下拉開外套,拿出一袋純牛奶,塞進呆若木雞的米高懷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就這麼走了。

    後來我們說起這件事,老二說老五像個英雄,老三說老五像條狗。

    老五被開除的那天晚上,我們五兄弟跑到路邊攤喝送別酒,一個個醉得像條狗。老二哭著直說對不起,老大一把捂住他的嘴,老三一直在悶頭喝酒。那天怎麼回寢室的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模模糊糊地只記得老五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招著手,丟下一句話:

    “照顧好弟妹。”

    後來我和老大老二老三說起這件事,他們都說沒這事兒,我和老五醉得不省人事,是被他們揹回來的。

    3.

    老五和我們喝完酒的第二天,就胃出血住進了醫院。老五沒有告訴外出打工的父母,只告訴了我們。於是我們四個每天下午放學就跑來陪老五,老三眼珠子轉得像個猴精,說要給老五補課,老五笑罵道,要補也不是你教。

    所以,我懷疑是老三把老五住院的訊息告訴了米高,好氣啊。

    米高是我們班的班長,也是班花,人長得漂亮,學習也好。我們五兄弟都喜歡米高,可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表白,直到發生老五被開除這件事以後,我們更是打消了表白的心。

    米高來看望老五那天,穿著白裙子,白鞋子,白繩扎著馬尾辮子,還提了袋紅蘋果。米高進來的時候,老五眼睛都發光了。“咣”——老二的諾基亞N97掉在了地上。第二天,我們第一次那麼積極地去看老五。老三酸道,人家現在不要咱陪啦。不過我們最後還是去了,去看米高。

    老五這一住就住了一個月,米高每天都來給他補課,老五一下子愛上了學習。看著老五津津有味地聽米高講題,老三氣得直想把他拽下病床。

    老五出院以後,就和米高在一起了。

    哥幾個不知道該祝福還是該嫉妒,每天看著老五騎著他從二手市場上淘來的“鳳凰”,在學校門口等米高的時候,空氣都酸透了。有時候老五沒騎車,就會拉著米高的手走遍整條街,米高低著頭,臉紅得像她帶去探望老五的紅蘋果。

    離開學校久了,老五留長了頭髮,蓄起了鬍子,成天揹著一把破吉他,和他新認識的朋友們在街上閒逛。

    老五給我們說,像他這麼憂鬱的人,要是抽起煙來,一定很帥。

    於是老五學會了抽菸。

    我記得很清楚,米高當時穿著黑色小皮鞋,在學校大門前,她一腳踢飛老五丟在地上未滅的菸頭,菸灰沾在黑色小皮鞋上,燙了個疤。老五身後是他那群新朋友,米高指著老五,說不出是生氣還是失望——或許二者皆有——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當時那些人有什麼區別?”

    說完米高就跑了,穿過整條街,她和老五每天手牽手走過的街。

    老五呆呆地望著米高的背影,直至消失,才一言不發地騎上他的“鳳凰”,一溜煙地追上去,留下他的那群新朋友,以及馬路對面的我們。

    老五說,就是從那天起,他變得不一樣了。

    我們問他怎麼不一樣,他說他變得更帥了。

    4.

    老五和米高和好以後,跑去餐館給別人當學徒。他說他要學做菜,成為一個廚師,這樣以後米高要想吃什麼他就能做什麼了。可後來他才知道,餃子店只能學會包餃子。

    於是那個蟬鳴不勝往年,卻多了一份酸甜的炎炎夏日。

    老五說。

    當時的情形就是,米高爸一言不發,死死盯著老五。老五可能是從來沒見過除了老師以外的讀書人生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是呆呆地望著米高。米高眼睛都紅了,擔心地看著她爸。

    憋了半天,米高爸繃著臉問:“你都把我女兒怎麼了?”

    老五小聲地說道:“就只親了一下。”

    米高爸臉都黑了,又是一言不發。老五想著自己不主動點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叔?”

    米高爸突然聲音提高了八度:“都親上了,還有臉叫叔?”

    老五恍然大悟,心中大喜:“爸——?”

    當然,這些都是老五自己杜撰的。那天在米高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老五米高和米高爸,誰也不知道。只是從那天起,老五再也不敢在大街上牽米高的手了。但有米高的地方,你總能看到老五。

    5.

    時間過得飛快。

    高考那天,米高她爸在考場外面的樹蔭下等著米高,老五在米高爸背後的太陽下,等著他以為的未來。

    老五從來沒有想過米高會去哪裡,也從沒想過自己以後會做什麼,只是簡簡單單地認為只要米高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可是當米高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老五替米高高興之餘,卻也有那麼一絲失落。老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落,就像心裡突然失去了什麼,本來沉甸甸,飽滿的一顆心,就這麼空了。可是,明明米高還是和自己在一起呀。

    這失去的一片心,究竟是什麼?

    米高興高采烈地向老五說天說地,說著未來,說著過去。

    老五聽著聽著,就笑了,發自內心的。

    米高說,等她在新的城市穩定下來,就叫老五過去。

    米高說,老五在新的城市安定下來,就告訴她爸媽。

    米高說,就這麼說定啦。

    後來有一年,我們兄弟五個難得的聚餐,老五喝得爛醉,我一點也沒醉。老五說,當火車啟動,米高在車窗裡對他擺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送走了自己的整個未來。

    米高每天都會給老五打電話,說著大城市的樣子,講著她每天的經歷。

    米高說,寢室的室友們對她都很好,她給她們說老五的故事,她們都羨慕極啦。

    米高說,校門口有一家奶茶好好喝,想帶老五去喝。

    米高說,你快來呀。

    老五聽著聽著,就笑了。

    老五給我打電話,說他決定去找米高,帶上他新買的吉他。

    我說好。

    老五又說他要一路賣著唱去。

    我說好。

    後來我才知道,老五決定去找米高這件事,他只告訴了我。有時我會想,或許那天老五說的那句話不是我喝醉以後的夢,而是真實的,醉的是他們,他們不願承認。

    6.

    “後來呢?”

    “後來我在校門口等她,和以前一樣。”

    老五在陌生的城市只待了一天,什麼也沒吃,只喝了一杯奶茶。

    米高送老五走的時候,哭得像個淚人。老五瀟灑地甩了甩背上的吉他,為米高彈唱了一曲。

    最後一曲。

    “假的吧。”

    “不信?我彈給你聽。”

  • 3 # 我是綠葉上的紅蜻蜓

    現在再看西遊記,孫悟空是睿智的。孫悟空對敵人出手,絕不手軟。他會思考了,那些是真的想吃唐僧肉,比如白骨精,就是你有三般變化,就是師傅在唸緊箍咒。也要將你消滅。那些是在考驗唐僧的毅力,比如黑熊怪、獅子精。讓天上的神仙幫忙。既不傷害了朋友的下屬,又給了朋友面子。對朋友的孩子勸其行善,比如紅孩兒,讓菩薩收為童子。對朋友的妻子在三勸說,比如牛魔王的妻子羅扇公主。你看孫悟空不會再一味的蠻幹打殺,要了人家的性命,知道了進退。他知道取經的道路是漫長的,有許多艱難險阻,靠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完成的,朋友多了路好走。他少了銳氣,多了成熟。他能成為鬥戰聖佛,不只是靠著勇敢,而且也靠他的聰明才智。

  • 4 # 離陌講故事

    1、《聊齋志異》

    相信很多人都讀過《聊齋志異》,它是清朝作家蒲松齡創作的文言短片小說。

    全書由多個不同的小故事組成,也透過不同的故事反應出當時的社會,主要從三個方面描述

    一是以愛情為主線,男女主人公不懼封建禮教,不顧世俗的阻擋,追求自由戀愛,如《小謝》《連城》《蓮香》《宦娘》等。

    二是抨擊科舉制度對讀書人的摧殘,如《於去惡》《司文郎》《王子安》等。

    三是揭露統治階級的殘暴和對平民的壓迫,如《梅女》《促織》《夢狼》等。

    《聊齋志異》所描述的人物可以說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物,而是採用鬼神等意象,用人的形式表現出來,脫離了傳統的文學表現形式,在增加趣味性的同時也意義深刻。

    郭沫若層評價說:“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刺貪刺虐入骨三分。”

    老舍也評價說:“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

    《聊齋志異》這本書簡短但意義深刻,使人看過之後變難以忘記,這算是我最喜歡的故事書之一。

  • 5 # 花凝雪

    鬼故事 兵哥哥親筆所寫寫

    天黑請閉眼

    忘了是聽誰說過,中國的所有部隊和大學,都有這樣一個傳說——營區(學校)在解放前是亂葬崗、萬人坑,所以不能用來蓋住宅樓,因為部隊(學校)人多,陽氣重,能壓的住冤魂也敢,所以才建在這裡。反正我們團就有這樣的說法,所以老班長們都傳說院裡鬧鬼!!!

    說來也邪門,除去三九寒冬時候不說,就說深秋或者初春天氣不太冷的時候。我們在部隊院裡,穿著配發的棉衣,又厚又臃腫,在外面訓練一上午,凍得瑟瑟發抖。到了休息日,就穿一件T恤,外面套個薄薄的夾克,出去逛街,一點都感覺不到冷。當然,這更多可能是跟心情有關係。

    頭一次感覺到部隊比較邪門是第一次過年的時候。那時候我才到指揮連當排長半年,市裡還沒有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半夜十二點的時候,連長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掛鞭炮來,讓通訊員點了,用小棍挑著,從三樓樓道開始拖著放,一直拖到一樓門口。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著在室內放鞭炮的,弄得滿樓道都是煙不說,還有一地的碎紙屑需要收拾。我也不敢問連長為啥,就問老班長,老班長神秘兮兮的說,慢慢你就知道了。後來我聽說是因為三樓的庫房裡吊死過人。據說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甚至連長都還沒有當兵呢,有個戰士為情所困,在班裡上吊自殺了。後來這棟樓的三樓就沒再住過人,原來的班級也改成了庫房,每年的年三十都會在樓裡放一掛鞭炮,可能是為了去晦氣,也可能是為了告訴“它”別再回來了。

    第二件事情是我們院裡所有連隊門口是一左一右兩塊草坪,可以種些花花草草。只有一個連隊門前左右各有一顆大杏樹,長得遮天蔽日。後來我聽說是十多年前有一天,有個新兵班長,帶著新兵跑步回來,突然說我有點難受,上不來氣,然後就死了。這個班長平時身體都很健康,沒有心臟病,當天運動量也不大。後來不知道經哪個高人指點,連隊就在門前種了這兩棵樹。到了秋天,杏熟了落得滿地都是,也沒有人敢吃一顆。邪門的是,若干年之後,有個新兵被班長罵了從樓上跳了下來,正好落在樹上,毫髮無傷。

    還有一件事發生我們連隊炊事班,有個老兵白天晾乾菜的時候看見一隻黃皮子,就拿起棍子給它打跑了。到了晚上這個老兵就開始發高燒、說胡話,就說自己是什麼什麼山、什麼什麼洞的黃大仙,凡人為什麼對它不敬,發起瘋來幾個戰友都按不住他。把班長嚇壞了,報告連長連長也沒辦法,第二天幾個戰友押著他送到附近軍醫院的精神科,醫生也看不出來啥,就說是癔病。在那住了幾天,自己好了,問他當時的事情他自己都不記得。

  • 6 # 王水青青

    《雜貨店裡的故事》

    我的家住在離市區五公里的農村,門口有一條寬闊的景觀路,一年四季,花開花落,很是漂亮。路上每天車輛來來往往。雖說是地處農村,但每天路上熱熱鬧鬧,車輛穿梭不停。

    據老人講,遠在六七十年代,它只是一條崎嶇不平,極窄的石子路。偶爾有兩車“狹路相逢”的時候,司機就只能謹慎地減速慢慢通行。這條路的人流量也比較大,每天走路的,推車挑擔的,騎腳踏車的人來人往。我家的門口正是處在一個長長的坡頂旁,每次行人上坡後,經常會在坡頂上坐下來歇歇腳喘口氣。

    俗話說:“天時地利人和”。因著我家的地理位置,道路的人流量,加上我當時剛剛患上類風溼關節炎不久,一直在家裡閒著,我父母親就計劃著在自家門口的馬路邊,開一間雜貨店。一是我找點事情做,轉移注意力,免得在家發愁;二是希望可以為家裡增加一些收入。於是,父母請來了泥瓦工,在家門口建了一間20多平米的小瓦房,開了一間在當時農村最流行也是最普通的雜貨店,店名為“青青雜貨店”。

    01

    我的雜貨店

    我的雜貨店很小,小得幾乎不能稱為店,因為就是簡單地賣點菸酒,油鹽醬醋等日常用品。小店剛開張的時候生意不好,每天就只能賣三五件東西,有時候一天都沒有生意。

    那是在90年代初,我20歲左右,初中輟學回家後,一直在家幫助父親幹農活。後來因為患上類風溼不能下地幹活,只能在家待著。當時對於一個沒見過世面、不諳世事的農村姑娘來說,要做生意談何容易! 無論是商品的推銷,還是與顧客的交流,都是懵懵懂懂。屋漏偏逢連夜雨, 小店開張後生意清淡,卻還被居心不良的人騙過好幾次。

    有一次下雨天,兩個穿著大雨衣的中年人走進店裡說:“老闆,給我買一條香菸和兩瓶白酒,我要送人。”接著又說:“麻煩你幫我推薦一下你店裡有什麼貴一點的香菸。”於是我幫他們推薦了一條50多元的香菸和兩瓶白酒。在90年代,50多元一條的香菸算是中高檔,在我小店算是最貴的香菸。

    當東西拿好放在櫃檯準備結賬的時候,其中一個突然說:“麻煩你幫我換兩瓶酒。”“好的!”於是,我拎著兩瓶酒轉身去幫他們換了兩瓶。等到再次付款的時候,兩個騙子故意在那裡一唱一和說:“今天下雨天,不知道領導他們在不在家,要不我們今天東西就不買了,下次再來吧!

    “好,那我們過兩天再去!”於是,轉頭對我說:“不好意思,我下次再來買。”說著把東西還給了我。(此時香菸已在我轉身幫他們換酒時被調換)過了幾天,當我拆開那條香菸的時候,發現50多元的香菸,已經變成幾毛錢一包的香菸了。到此時,我才發現騙子用偷龍轉鳳的伎倆,換走了我的香菸。

    還有一次,有個長得賊眉鼠目的傢伙進了店門,靠著櫃檯邊站著,雙手放在櫃檯上遞給我一百元大鈔,說:“買一包牡丹煙。”我一邊把煙遞給他,一邊說:“給我零錢吧,三元五角。”

    他說:“沒有零錢。”

    我說:“好吧!我找你。”

    可是,當我把錢找給他的時候,他突然又說:“我不想買了。”就把煙還給我。當時我們就站在面對面,我也沒防備,把百元鈔票遞還給他,也沒有重新數一遍,順手接過剛剛找給他的錢放進抽屜。

    後來,有顧客來買東西,要找零錢的時候,才發現少了50元錢。類似的還有幾次被騙事件。最讓人頭痛的是不能分辨真假鈔票,長那麼大鈔票都沒見過幾回,又如何去分辨真假?每次收到假錢的時候,媽媽都會數落我一通:“你咋這麼笨啊!你眼睛長哪裡去了?怎麼又上當了?”

    後來隨著時間推移,小店經營的時間長了,認識的人也越來越多。因為在農村做生意大部分都是老顧客,可以說做的完全是一種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情分生意。大家時間長了,熟悉了,他拐著彎都要跑到你的店裡來買東西,照顧你的生意。隨著生意的逐漸好轉,店裡的貨物也越來越多,各種菸酒、日常用品、零食小吃,甚至是衣服、鞋子、帽子。到了夏天,店門口再擺放一個冰櫃,裡面裝滿各色棒冰、飲料,滿滿當當的。小店雖然面積小,生意卻也做得有模有樣。

    小店每天生意最好的兩個時間段,就是上午十點鐘左右和傍晚的五六點下班時間。那時村子裡到外地打工的人很少 ,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喜歡在城市附近找份工作。比如進工廠,做保安,男人大部分在各個工地做事,女孩子則大部分在工廠幹活。他們每天早上騎著腳踏車去上班,晚上騎著腳踏車下班回家,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簡單生活。 村子裡除了偶爾少數年輕人出外打工,大部分人還是遵守著那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耕生活,倒也逍遙自在。每天除了守著自家的幾畝責任田外,農閒時節就種植各種的蔬菜。一開始種植的蔬菜只是留著自己家吃,吃不完的就挑到城裡去賣。後來慢慢地越種越多,演變成了地地道道的菜農。所以他們每天凌晨四五點鐘就要起床,把蔬菜運送到菜市場裡去賣。

    每天上午十點多鐘左右,進城賣菜的村民陸陸續續地從城裡回來。經過長長的上坡,也許是有些累了,也許是養成了習慣。路過小店的時候,經常會停下來歇歇腳,進店裡坐一會,順帶買點油鹽醬醋,或買包煙,或給孩子買點零食回家。

    傍晚五六點下班時間,在城裡打工的年輕人也騎著腳踏車,帶著一身疲憊往回趕。那些常常在店裡買東西的顧客,如果下班時間早的話,他們路過小店一般都會停下車子,進店裡買包香菸,或者買瓶水,又或者什麼也不買,到店裡坐一會找人聊聊天。因為這裡每天聚集著一群和他們同樣剛下班回來的年輕男女。他們聚在一起開心地說著一天的所見所聞,工作中的喜怒哀樂,一些雞毛蒜皮的趣事。因經常在店裡見面的緣故,大家彼此都很熟悉,也慢慢地變成了朋友。

    有時候他們下班回來晚了,或是著急回家,路過的時候就會向我點點頭打個招呼。偶爾有那熱情的下班路過,夾雜在下班人流中,還會突然大喊一聲“水清”。傍晚下班時間是小店最忙的時候,不用回頭看,我也知道是誰在喊,所以我頭也不回地應了一句:“幹嘛?回家了?今天不下來坐會?”“不了,回家!”惹得馬路上的眾人紛紛回頭。

    後來漸漸地,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小店成了他們的娛樂聚會場所。他們常常在店裡打牌、下圍棋、下象棋,一些年輕人玩到興奮處,把個櫃檯拍得啪啪作響,惹得我的父母一個勁地埋怨:“怎麼又來下棋了?”“輕點,輕點,別把我櫃檯的玻璃拍碎了。 ” 有時他們下棋沒有對手,或是打牌人數不夠的時候,就會拽上我和他們一起玩。偶爾他們路過小店門口,還會邊走邊開玩笑地喊:“水清,來將一軍。” “水清,三缺一打牌了!”更有趣的是他們看到我下棋,偶有那路過的人會指著我,開玩笑地邊走邊說:“你看,那女孩子怎麼會下棋?”

    節假日,小店就是孩子玩耍,找好東西吃的地方,用他們父母的話說:“孩子不在家準在你這裡。”“我家的孩子一有錢就往你這裡跑。”這些小孩子非常可愛,他們每次來的時候,手舉著錢一邊走一邊老遠就喊:“水清,買東西!”更可愛的是那些小寶貝,有的剛剛會走路,說話還不清晰也學著大人喊:“水清,買東西!”然後大人就一個勁地給他們說:“不準叫水清,叫姑姑。”然後叫一聲:“姑姑,買東西。”下次來了還是照喊:“水清,買東西!”有時候真的被他們給逗樂了。

    有時候,這些孩子也會讓我非常為難。有一天,村子裡的一個嫂子來到店裡問我:“水清,我兒子今天有沒有到你店裡買東西吃?”我說:“有,買了一點。”“買了多少?”我說:“買了大概二三塊錢的東西。”她說:“不對,我兒子今天偷了十元錢出來,在你們這裡買東西吃。”我說:”沒有那麼多,就二三塊錢。”因為我們隔壁還有一間小店。後來,她可能懷疑我騙了她,就拿著棍子在小店門口使勁打他的兒子。當時,我看了心裡非常難受。直到現在每次想到那小孩子捱打的畫面,心裡還是悶悶地不舒服,也後悔當時沒有想過什麼補救措施,讓孩子捱打了!

    小小的雜貨店也是個訊息最靈通的地方。 村子裡的大伯、大媽、大叔、大嬸,老的、年輕的、男的、女的,有事沒事總喜歡到店裡走一走、看一看、聊一聊。誰家的兒子相親了、誰的女兒出嫁了、誰家婆婆與兒媳吵架了什麼的,聊一些家長裡短、是非曲直。所以這個雜貨店也是個訊息最靈通的地方。雜貨店的生意做得雖然不是很興隆,但每天進進出出小店的人很多,因此在小店裡也發生許多的故事。

    02

    青澀的戀情

    阿力,一個外鄉的小夥子,個子不高,濃眉大眼,清瘦的臉龐,笑起來挺好看的,喜歡穿一身黑色衣服。聽說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母親也隨後改嫁異鄉,從小跟著兄嫂生活。他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叫小俊,是本地人,一個帥氣高大、性格開朗的小夥子。他和阿力的年齡相差一歲,那年阿力二十一,小俊二十,兩個都是很陽光的男孩子。

    小俊的家離我們家不遠,大概十來裡地,我家門口的路是他進城的必經之路。所以他每次經過我家小店的時候,常常會進來買一些日常用品。雖然從一開始買完東西就走,到後來見面的時候,彼此會很自然地問候一聲,或打個招呼聊上幾句,偶爾也在店裡小坐一會,慢慢地一來二去,我們成了好朋友。

    他也常常會把他的朋友們帶到我的小店裡來玩,阿力就是他帶到店裡來的朋友之一。阿力的家住在另外一個很遠很遠的偏僻的村子裡。他的母親改嫁後,就住在小俊家的隔壁。阿力每次過來探望母親的時候,都會小住幾天。阿力因常常過來看望母親,因此認識了小俊,而且和小俊成了好朋友。

    阿力的母親改嫁後,一直沒有再生孩子,繼父家有幾個女兒卻沒有兒子。在本地有個傳統的陋習觀念,如果這家人沒有兒子,哪怕你有女兒,這家人就算是已經斷了香火絕了,這在村裡是一件抬不起頭來的事情,好像這家人做了什麼缺德事,遭了報應才絕了後。一旦與沒有口德的人發生口角,罵一句“斷子絕孫”是常有的事。所以沒有兒子的家庭,會想盡辦法去“製造”一個兒子。比如用錢去買,撿一個從小養大或者在同族中過繼。所以,阿力的繼父和母親,也一直希望阿力能搬過來與他們同住,做他們家的兒子,為他們家傳宗接代續香火。但阿力一直不願意,因為在傳統觀念當中,這也是一種低人一等的繼子生活,就如上門女婿一樣被人看不起受人白眼。

    阿力經常會過來看他母親,每次來的時候,小俊就把他帶到我的店裡來玩。阿美是住在我家隔壁的一個姑娘,長得不高不矮,中等身材,一頭烏黑的長髮,面容清秀,給人一種沉靜溫柔的感覺,有事沒事她總會在店裡玩耍。因為小美經常在店裡玩,後來她認識了小俊和阿力,就常常和阿力他們在一起聊得火熱。那天我忽然聽阿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我要搬過來住了。”他的幾個朋友當時也在店裡,聽到後就連聲附和:“很好,早該如此。”因為他的朋友們都知道阿力喜歡阿美。 當時我聽得一頭霧水,沒有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後來才知道,阿力說要搬過來住在繼父家裡,是因為他喜歡上了小美 ,搬到繼父家來住是更方便接觸小美。而他的朋友們連聲附和,一是明白了他的心意,二是則是可以了卻他父母的心願。

    後來,阿力就搬到了他繼父的家裡居住,並在附近城裡找了一份工作。每天下班經過我的小店的時候,差不多都會來店裡坐一會,買包香菸或者買點別的什麼東西。起初來的時候,總是和小俊一起來,他也不怎麼說話,許是因為彼此之間的陌生。後來,大家慢慢地熟悉後,他的話也逐漸多起來。再後來大家彼此熟悉了,他也常把他的朋友們帶到店裡玩。有時候他放假沒上班,也特意地跑到店裡來,一呆就是大半天的時間,和阿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起初大家都沒有發現阿力對阿美的感情,只以為他是貪玩天天往這店裡湊熱鬧。因為阿美當時比阿力大七,八歲,阿美可能只把他當成小弟,一個熟悉的老朋友。可能也沒有往感情那方面去聯想,總是和阿力也保持一定的距離。

    直到有一天,小俊在和我聊到阿力的時候說了一句:“阿力現在除了來你店裡,就不知道去別的地方了。”我聽後若有所思:“什麼意思?”莫非阿力喜歡上了這店裡常來玩的哪位姑娘了?小美,小英或是麗娟……

    又有一次聊天的時候,阿美無意中說起她弟弟相親時,後來因為對方那女孩說:“沒有房子還怎麼結婚”的話,因此造成兩個人分手的事情。後來阿力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店裡。當我們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問他最近在忙什麼?怎麼好久沒過來玩了?他輕輕回答了一句:“家裡在建房子。”原來阿美那天說的話,讓阿力誤以為是阿美暗示他家沒有房子。之後他還是像以往一樣天天來店裡,甚至有時候來得更勤了。記得有一次,阿力藉著買東西,帶著他的姐姐來到店裡相看了阿美。但阿美對於阿力還是以禮相待,也許是等待他的親口告白,也許只想把他當成普通的朋友,也可能根本就沒有明白阿力的心意。

    後來,有一次小俊獨自一人來到店裡,坐下後,突然沒頭沒腦地對阿美說了一句:“阿力村裡有一個人結婚了。你知道嗎?新娘子按輩分還是新郎官的姑姑,而且大好幾歲。”後來我才明白,當時小俊說的那個意思是在提醒阿美,雖然阿力一直在追求阿美,而阿美卻一直沒有任何的迴應。於是,他們可能猜測,是不是因為年齡比阿力大了七,八歲而不敢接受呢?於是讓小俊說了阿力村子裡發生的例子,意思是說你看阿力他村裡,女方年齡也是比男方大,而且按輩分還是長輩,別人還不是照樣結婚嗎?其實小俊當時好像是以媒人的身份含蓄的暗示阿美,告訴小美不要有顧慮,大膽地接受阿力。但是我和阿美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就說:“那怎麼可以。”好像就是直接拒絕了阿力的追求。

    97年有一首非常流行的歌曲,就是任賢齊演唱的《心太軟》。那時候,總是會聽到阿力獨自一人深情款款地在吟唱,好像用歌曲來訴說他的心聲,但是他卻沒有親口對阿美表白。有時候我也在想既然喜歡,為何不直接表白呢?

    就這樣,阿力一直堅持了五年的時間,後來他來店裡的次數越來越少,漸漸地再也沒有來店裡。等到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然是妻兒環繞,和阿美相見已成陌路。

    03

    遇上特殊人群

    小店的門口是一條從市區通往各個鄉村、城鎮、外省的主幹道,稱為城市的北大門。這條道路每天早晚,上下班的時間人特別的多,因為在當時,人們出行大部分是腳踏車和走路。那時沒有摩托車,更沒有私家車,所以除了騎腳踏車,就是靠兩腳行走。還有一種出行方式就是乘坐公共汽車。而乘公共汽車的人一般是不會騎腳踏車的老人、婦女、孩子,或是路途比較遠點的。雖然當時汽車很少,所幸這條馬路開通了公共汽車,而我家門口也是公共汽車到站停車路段。

    在每天上下車的人流中,曾經有一群特別的年輕人,他們大概有六七個人,都是清一色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有長得高高瘦瘦很帥氣的、也有長得烏黑矮胖滿臉凶氣的,起初我沒注意,每次他們都在我的店門口下車。有時他們是下車之後佯裝在店裡買點東西,然後拐個彎往後山走了;有時又一起坐車原路返回。他們有時候是一起來,有時候是一個人或是兩個人一起來。

    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我看到這些人,心裡總是有點害怕。有時候他們下車之後,偶爾到店裡坐一會,和一般顧客一樣,也會態度隨和地和我,或者我的父母聊聊天。只是其中有一兩個人,每次看到他總是目露兇光,面目陰冷,感覺特別害怕。

    有一天上午,店裡就我一個人,我閒著沒事就在清點抽屜裡的零錢。當我正在聚精會神的清理零錢的時候,忽然驚覺有人在看我,抬頭一看,發現櫃檯邊一聲不吭地站著一個人,正是他們之中的一個,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嚇得我立刻放下手中的零錢,勉強向他笑了笑,關上了抽屜。

    在他們當中有一個矮個子青年,偶爾也會在店裡買包香菸,或者買瓶水什麼的。不愛與人搭腔,也從來沒看他笑過,總喜歡坐在靠牆廊沿的小凳子上一聲不吭。有一天中午太陽很大,他從公共汽車下來,直接在櫃檯拿了一頂草帽戴上,說一聲:“下次給你錢”就走了,後來他又來過好多次也沒提草帽的事,我也沒敢問他要。心想:“他要給就給,不給我也不找他要,免得惹惱他們。”我也沒有告訴我父母,怕父母找他要惹出事端,所以與他們打交道需要特別謹慎。

    直到有一次,他們幾個人下車之後,在店門口的小路邊上,幾個人頭湊在一起,翻看一個紅色的皮夾。之後又把皮夾丟在路邊的草叢就走了。等他們走後,我媽把皮夾撿起來看了看,發現裡面還有一些證件,然後又把皮夾遞給我看。其實我媽媽早就猜到他們是幹什麼的了,只是不敢說。我接過皮夾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有一些發票和一張身份證,才恍然明白他們的職業。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突然全體消失了,再也沒看見過他們。

    在小店經營的十幾年當中,常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離我們家附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看守所。那裡關押著很多等待宣判,或臨時關押的犯人。

    有一天早上起來,我父親神秘兮兮地問我們:“你們猜我昨天遇到什麼人了?”

    “什麼人?”

    父親說:“逃犯。”

    “你怎麼知道?”

    因為小店白天是我在看守,晚上則由我父親看守。原來就在昨天晚上,父親正在店裡坐著,進來一個看似神色慌張的男子,進店裡拿起櫃檯上的麵包,狼吞虎嚥地啃著,眼睛不停地四面察看,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父親說,一看他的樣子,剃著光頭,就知道他肯定剛從牢裡出來,只是不知道他是逃出來的。男子吃完麵包,向父親討要了一杯開水,付完錢急匆匆地就走了。父親說本以為他吃完麵包不會付款,沒想到他身上還帶了錢。

    後來,大概過了二三個小時,來了一輛警車,走下來幾個警察,“砰砰砰”地開始敲店門。當時父親已經睡了,一聽“砰砰砰”的敲門聲,父親問了一聲:“誰啊?我已經睡覺了。”

    “警察!”父親嚇得一個翻身起了床。因為之前有賣麵包的事,還一直讓父親心裡疑惑。聽聞是警察不敢怠慢,趕緊起床開啟店門。開啟店門後,警察表明身份後遞給父親一張照片,問道:“看見這個人嗎?”

    父親接過照片一看,剃著光頭,雖然換了衣服,父親一眼就認出,正是剛剛買麵包的人。父親對警察說:“看見了,這人幾個小時前還在店裡買了麵包。”

    “具體時間?”

    “大概兩個多小時。”

    “往哪個方向走的?”

    “往那邊。”父親用手指比劃著方向。警察詢問之後,開著警車極速追去。這正應了那句俗語“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04

    那些年間那些事

    在店裡的那些年,可以說是我這一生最燦爛的季節。雖然當時每天都是靠吃止疼藥過日子,但日子過得踏實也很開心,也學到很多東西,有了些生活閱歷。比如說在農村有賒賬的習慣,但又不喜歡別人直接說他欠賬,要說還差幾塊錢或說上次還有點賬沒結,不能直接說你上次還欠了賬。

    有一次,我的一位族兄來買包香菸後對我說:“我身上沒帶零錢,下次給你。”我說:“好咧!那我把你上次欠的錢記在一起。”“你這妮子,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差幾塊錢怎麼就說欠,說得這麼難聽!”族兄怒道,嚇得我只能“嘿嘿”陪笑。

    那時候我患類風溼大概有七八年了,身上的大部分關節已經僵硬,不能蹲下,手也不能舉過頭頂,身上的肢體關節只能在固定的範圍內活動,貨架上層的東西就夠不著了。所以,每次有顧客來買東西的時候,我一般都是讓他們自己到貨架上取,東西挑選好了然後結賬。到後來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我的情況,他們來買東西的時候,他們自己直接到貨架上拿,挑選好了之後放到櫃檯上等我結賬。有時候經常在店裡玩耍閒逛的人,也會主動幫忙。甚至是當我遇到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們的見義勇為讓我好感動。

    記得有一次,有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到店裡來買東西。他站在櫃檯外面,櫃檯桌面上放有貨物籃,籃子裡放著各種麵包。我那時候因為身體不方便動作很慢,當我轉身去取貨物時,他突然拎起櫃檯上的一大袋麵包,騎上腳踏車,拔腿就跑了。我已經忘記當時我有沒有喊叫,只記得當時的一個本家叔叔,騎著腳踏車飛快地就追了上去。

    小店門口就是一條公路,公路的對面是另一個村莊,中間相隔一大片稻田,距離不是很遠,彼此可以看清對方的面貌。當時的情景真是讓人感動,本家叔叔在公路這邊追,對面村子有兩個人就一直在喊:“偷麵包的那人就在前面,穿✘✘顏色的衣服,騎快點能抓住他的,哎呀!他的腳踏車鏈子掉了,正在修車,快!”當時正是下班高潮,人流量比較大,小偷混在人流中,本家叔叔追了一兩裡地,最終分辨不出哪一位是小偷而空手而回。

    那時候沒有計算機,一般都是口算,偶爾數目大了,或者不放心怕算錯了,就用算盤,所以當時我的口算能力相當強。在那些年的日積月累,從一開始稚嫩的手忙腳亂,到後來學會了熟練的使用算盤,學會了從香菸的重量分辨真假香菸,學會了使用桿秤,甚至一斤,二斤的東西,手一掂量就準確知道重量。

    也就在那些年,我和一群常來店裡玩耍的姑娘,小媳婦學會繡鞋墊、織毛衣、鉤毛線拖鞋,製作風鈴。說起學鉤毛線拖鞋還有一小段插曲。

    當時村裡有個外地媳婦,穿著一雙漂亮的毛線拖鞋到店裡買東西,我看見了就非常喜歡,就問她:“這鞋子是你鉤的嗎?好漂亮!”

    “嗯!”

    “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

    當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不願意教我。後來,我的一個嫂子聽說我想學鉤鞋子,特意跑到店裡來,手把手的教我學習鉤鞋子。當時鉤這種毛線拖鞋非常流行。從學習鉤毛線拖鞋,我忽然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商機。就是既然現在這麼流行鉤毛線拖鞋,那麼我何不去進購一批這些材料呢?後來正如我所料,銷路非常好。

    我喜歡做手工,喜歡學習一些新鮮事物。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疊千紙鶴,疊了好多,疊好之後用線把它穿起來,底下掛個小鈴鐺,一串一串地掛在店裡,風一吹髮出悅耳的清脆聲。偶爾有不懂情趣的大叔,看見我的千紙鶴就說:“掛這麼些叮叮噹噹的東西幹嘛?”姑娘們則異口同聲地回答:“好看唄!”“一群無聊的丫頭。”大叔笑罵道。

    有一天,一個叫霞霞的小姑娘來到店裡問:“水清,有沒有手工折風鈴綵帶?”我問她什麼是折風鈴的綵帶?她說就是最近很流行的,用彩色編織帶扎風鈴,並且建議我進購一批製作風鈴的材料。 “如果你不會折,等你材料來了我教你。”霞霞說道。

    後來,我們到城裡購進了一系列製作風鈴的材料。霞霞沒有食言,專門到店裡教我,當我向把漂亮的風鈴掛在店裡的時候,一轉眼,我的店裡也坐滿了學折風鈴的姑娘。

    小雨那年二十歲,是村裡一個和我玩得比較要好的漂亮姑娘,那段時間她常和我們在一起學習做手工。因她常常在小店出入,認識了另一個村的小夥子阿杰。後來阿杰喜歡上了小雨,常常有意無意的就在小店巧遇。而阿杰是個靦腆的小夥子,一米六幾的個子,清清瘦瘦,說話還會臉紅。

    有一天,他趁周圍沒人從褲兜裡掏出一封未封口的信件,紅著臉遞給我說:“可不可以幫個忙?”

    “幫什麼忙?”我問道。

    “請你把這封信交給小雨好不好?”

    我笑著說:“好,為什麼不自己直接給她呢?”

    “不好意思。”

    我跟他開玩笑說:“你不怕我偷看嗎?”

    他呵呵一笑,說:“相信你。”

    等到小雨再次來到店裡的時候,我把信遞給她:“你的信。”

    “誰給我的信?”

    “你自己看。”

    我就這樣一直傻乎乎地給他轉遞了大概有五六封信,小雨也沒有給他回信。後來小雨可能為了避開阿杰,慢慢地很少來店裡。轉到最後一封信的時候,小雨直接告訴我:“不要再給我轉信了,不適合。”

    結  語

    小店後來因為拆遷而結束,小店的故事雖都是生活中簡單的故事,但帶給我的是永遠的懷念。

  • 7 # 燕子寫人生

    上次講了一個賣菜人的故事,今天講講我們村上一個老頭的故事。

    這個老頭叫老黑,是個光棍兒,跟著哥哥嫂子過日子,家裡養了兩頭牛,他每天都要去割草喂牛。

    我小時候,常常在吃午飯的飯場子裡看到他,每次都是晌午錯了,人們都吃完飯侃半天了,他才揹著一大籮頭青草回來,把草放下來,坐在樹蔭下歇歇腳。

    老黑喜歡去南河的河灘裡割草,在河水的滋潤下,河灘裡的草長的又肥又嫩,而且由於偏遠瘮人,少有人去,每次他都能割上瓷瓷實實一大籮頭。

    又一個炎熱的中午,老黑正在割草,就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吃砂糖!吃砂糖!”他就著了魔似的丟下鐮刀,使勁往嘴裡大把大把地塞沙子。

    河灘北面有一個磚窯場,燒窯的也是我們村的人,他剛吃完了午飯出來,準備去河邊洗一洗。大老遠就看見一個人,頭紮在沙子裡。燒窯的心裡還嘀咕:這人大晌午撅著屁股,頭紮在沙地裡幹啥?

    燒窯的快步走過去,對著那人吆喝:“哎!大晌午你在那兒弄啥裡?”

    邊說邊一把拉起他,一看,原來是常來割草的老黑,滿嘴沙子,臉憋的通紅,都快透不過氣了。趕緊幫他把沙子掏出來,半天老黑才緩過氣來,嚇得草也不要了,被燒窯的送回了家,

    從此再也不去南河割草了。

    後來燒窯的也找了幫手,一個人不敢在那兒燒了。村裡的半大小夥兒們也不敢大中午去南河洗澡捉魚了。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老公視我為敵人,家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冷若冰霜,我和兩娃該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