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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老王新說

    魯智深是佛門中人,佛根很深。看看魯智深最後圓寂的章節,你就知道了。飲酒是佛門大忌。,而教門中人魯智深,喝得爛醉如泥,砸壞塑像,打壞山門,卻沒有收到任何處罰。只是被文清發送到汴梁大相國寺。開始其傳奇的一生。在這,我們可以宕開一筆。試問哪一位老師 不喜歡聰明的孩子,甚至調皮搗蛋的孩子。哪一位家長不喜歡,敢作敢為,勇挑責任的孩子,社會或者歷史長河中這樣的人,是串起民族擔當和歷史發展的主力軍。

  • 2 # 手機使用者詩意棲居

    《水滸》寫綠林嘯聚,一百單八條好漢,能得善終的不多。而只有魯達武松二人入了佛門,卻也機緣巧合似有定數。天傷星武松身負多宗命案,對抗朝廷造反是必然。然作者偏向,先入他著了僧衣。雖說當時身不由己,但冥中註定一般,一番招安之後竟也心隨入定了。此當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想,清忠祖師的後半生一歸禪定,誰信?

    唯魯智深生來童真黑白分明,又急人難活出灑脫。所以三拳過失人命之後作了和尚。當時計較只作權宜,卻不曾想塵世的糾纏未了,避禍的又惹上了出家的煩惱。身在佛門,犯了貪嗔二字。這一酒醉胡為與這佛性自圓毫毛關係。長老怕啥?自有人來佈施。廟宇堂構多年積朽,雖智深力大,亦因已到重建之日。長老心中感激還來不及呢?遑論叱責?因此力排眾議判了智深另投東京。

    花和尚本一酒肉沙門,滿身花簇紋繡,又酒肉不忌,似看與佛門宗義相迕。但細看大鬧五臺之舉,難道悟不出身無掛礙放膽去愛的本真?何況佛爺爺都還有獅子吼?這豈與一般耍酒瘋的紈絝子弟同等視之?後來招安討方臘後,在錢塘江畔逢潮而圓見信而寂,自性騰空天然坐化。孰不知這一開悟的緣頭就在這大鬧五臺山的初始!

    智真長老乃當世大德,佛法精通妙參無礙。深知智深皮囊曠莽,卻有著一副慈悲濟世的心腸。這種人不宜在方丈之地修行,正可在血與火的刀頭礪煉。後來事實也堪證此論。宋江招安後曾並魯達叩詢五臺山,長老給了他幾句偈語,什麼“逢夏而擒遇臘而執”什麼的,其實後兩句才是重點。智深當夜聞大潮洶湧疑為戰鼓咚咚,出而見信方思師偈,一心頓悟,從此圓滿。再思當年五臺之恃酒行狂,不是悔而齒之,卻是笑而泯之!

  • 3 # 柳生飄雪

    魯智深大鬧五臺山,是小說《水滸》精彩的段落。

    魯達因為失手打死了鄭屠,怕吃官司,倉皇逃離,正好遇到被救的金翠蓮,而翠蓮已經嫁給了財主趙員外,趙員外為報答魯達,將他介紹到五臺山修行避難。改名魯智深。

    關於大鬧五臺山,應該是魯智深借酒鬧事,他根本過不慣五臺山枯燥,無聊的生活,加上不能隨便喝酒,魯智深的苦惱可想而知,如果不借機發洩一下,恐怕難以堅持下去,所以當廟裡的人要對他動武時,魯智深心裡肯定高興的不得了,好久沒打架了,總算有了機會。但是當主持出現時,他立刻住了手,他知道,這個主持是他的保護傘,沒有他的庇護,自己早就捲鋪蓋走人了,由此可見大鬧五臺山,魯智深一直是在清醒狀態。

  • 4 # 青海湖邊狼毒花

    五臺山的和尚算“惡僧”嗎?咱還從《水滸》原著中找答案。

    魯智深上了五臺山,智真長老要剃度他,首座與眾僧一開始就是反對的,原因是:“這個人不似出家的模樣,一雙眼卻恁兇險。”“形容醜惡,貌相兇頑”就不能出家嗎?我想這個理由根本站不住腳,如果以貌取捨,僅從造像上看,四大天王、八大金剛、十八羅漢中大部分都進不了佛門。

    智真長老慧眼識珠,“只顧剃度他”,落得個“護短”的名聲,後來魯智深惹禍不斷,首座及眾僧也是不斷在長老面前告狀,對長老更是冷嘲熱諷,後來乾脆“不與長老說知,叫起一班職事僧人,點起老郎、火工道人、直廳、轎伕,約有一二百人,都執杖叉棍棒,盡使手巾盤頭,一齊打入僧堂來”——直接和魯智深幹了起來。

    其實,表面上看,首座及眾僧厭惡的是魯智深,從更深層次看,這幫和尚反對卻是智真長老!

    且看魯智深摩頂受記一節:“長老用手與他摩頂受記道:‘五戒者:一不要殺生,二不要偷盜,三不要邪淫,四不要貪酒,五不要妄語’”。這“五戒”是僅僅針對魯智深的戒律嗎?顯然不是,這“五戒”寺內僧眾都是要遵守的。

    “五戒”之中,其它“四戒”先不說,單說“貪酒”一戒:從《水滸》的描寫來看,以前五臺山的和尚還是不用禁酒的,原因如下:

    一、當時其它寺廟的和尚是可以喝酒吃肉的。

    比如,魯智深到了五臺山下市井中,在三五家酒望碰了幾次壁後,扯了個謊言,騙店家說他不是五臺山的和尚,就順利地買到了酒,而且店家得知魯智深不忌狗肉,還很爽快地給他端上了狗肉;後來,在桃花村,從來信重“佛天三寶”(佛、佛法經典、僧人)的劉太公,得知魯智深“不忌葷酒”,於是讓魯智深吃了個酒足肉飽肚子圓。看來,禁與不禁,戒與不戒,沒有統一規定,全看是哪個寺院,也全靠修行者自己。

    二、以前,五臺山的和尚也是可以喝酒吃肉的,只是現在被禁止了。

    這點兒從挑酒的漢子和山下酒望主人的口中可以得知:“本寺長老已有法旨,但賣與和尚吃了,我們都要被長老責罰,追了本錢,趕出屋去。”這個“本寺長老”和“已有”,說明禁酒令是本寺長老下的,而且時間不會長,要不然就是“早有”了。所以,很可能在不久以前,本寺和尚還是可以喝酒吃肉。

    三、五臺山的和尚絕對有吃肉喝酒的本錢。

    書中交待,五臺山在當時是名寺,僧人五六百,香火很旺,來錢的路子至少有三個:

    一是賣度牒(編制)賺錢,當時度牒的價格應該很高(因為作用很大:是很好的一個護身符,連高俅要拿魯智深,還須大相國寺先把他逐出去才能下手),一般人還真買不起,而且剃度的一切費用還得自己出,比如魯智深剃度的“一應費用”,都是趙員外出的,連打壞的亭子、推倒的金剛,寺裡也不用自己掏錢修,還是趙員外出的銀子;

    二是信眾禪客的佈施,比如,趙員外就在五臺山撒了不少銀子,魯智深醉打山門的時候,寺內禪客也不少,禪客禮佛,銀子自然還是要掏的(不知那時候信眾禪客們爭不爭頭柱香?);

    三是山下市井的房產,都是五臺山的,開店的本錢也是寺裡出的,“見關著本寺的本錢,見住著本寺的屋宇”,房子是五臺山的,本錢也是五臺山出的,寺裡收不收房租?算不算入股?還真是不好說。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作為寺廟來說,拜佛是一回事兒,經營是另一回事兒。所以,五臺山的和尚們不差錢兒。

    在五臺山出家當和尚,以前可以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眾僧的日子當然非常逍遙。至於“殺生、偷盜、邪淫、妄語”,咱們不敢斷定五臺山的和尚們以前幹不幹,反正雲遊到瓦罐寺的崔道成大和尚是會“殺人放火”的,而且還把女人養到了寺裡!

    可是,在某一天(或是智真長老當了主持後),寺裡卻突然下了個“禁酒令”,你說寺內僧眾會樂意嗎?能不對智真長老有意見嗎?

    所以,首座及眾僧內心一定是反對智真長老的,只是嘴上不好說。這下可好,魯提轄來了,智真長老非要剃度一位如此莽撞的大漢,終於被抓住了小辮子,眾僧才不管他“智深”還是“智淺”,反正就是反對,從頭到尾堅決反對!大有一不作二不休,非要把智真長老弄下臺才罷休的氣勢。最後不得已,智真長老只能妥協,把魯智深介紹到大相國寺才算過關。

    偌大一座五臺山,除了一位智真長老之外,竟然都是些身上披著袈裟,嘴裡念著假經的假和尚!所以智真長老法號“智真”,真是名符其實。也只有智真長老,才是真正地守著戒律,潛心修行吧。

    你們說,這些和尚們算不算“惡僧”?該打還是不該打(還有那個強佔瓦罐寺為非作歹的崔大和尚,該不該殺)?

    醉意朦朧間,魯智深替佛祖打出了一群假和尚,果真是天生的佛緣!

  • 5 # 自說文史

    魯智深路見不平,他總是要拔刀相助。他從不管自己的命運,只是要幫助別人。從一開始,三拳打死鎮關西,幫助金翠蓮父女;到大鬧野豬林,救了林沖;以及落草二龍山時,為了史進,他要孤身刺殺賀太守等,這些都是魯智深的行俠仗義之處

    當然,當時的社會,官員不作為,魯山這樣的正義之士,為了正義而暴力解決問題,肯定是要出事。所以,救了金翠蓮之後,魯智深就成了逃犯。

    在代州雁門,魯智深重新遇到金翠蓮父女時,此時的金翠蓮,已經嫁給了趙員外,做了人家的外室。趙員外建議魯智深做個和尚,這樣可以逃脫官府的追捕,魯智深無奈,只得在五臺山出家。

    按理說,做了和尚就應該清淨修為,可魯智深不但沒有靜心參禪,反而變得很野蠻。他曾偷偷下山喝酒吃肉,喝醉了之後大鬧五臺山。

    魯智深為什麼會大鬧五臺山呢?要知道他之前也喝酒,肯定也有喝醉過,可是從來卻沒有聽說他鬧事兒。其實這個問題有兩點原因。

    首先,魯智深是個粗人

    魯智深是武將出身,脾氣暴躁,沒啥文化,他雖然有時候很心細,但總體而言他還是個粗人。這也難怪,武將向來沒啥文化,108將中,除了宋江、吳用、朱武和蕭讓等人外,基本都是糙漢子。

    另外,魯智深是剛出家,還沒適應過來,你總不能指望他,今天剛出家,明天就潛心修為吧?這樣的人也有,但不是魯智深,魯智深不是甘心出家,當時也沒啥慧根,所以一時沒能轉變過來。

    所以,魯智深出家後,甚至還保留著一些壞習慣,比如他從不說“貧僧”,一口一個灑家,依舊保留著以前的習慣。甚至,他拉屎撒尿也不避諱,直接在佛殿後面解決。

    其次,魯智深心裡憋著怨氣

    鄭屠不對,魯智深救了金翠蓮父女,其實本質上沒做錯什麼。他暴力解決問題,也是因為當時官員不作為,可是事實上,他又確實犯了罪。魯智深本來是一個高階軍官,官至關西五路廉訪使,後來到了渭州,只是個小小的提轄官,現在居然淪落成了逃犯,越來越慘,上哪兒說理去?

    明明沒有做錯事,卻落得如此田地,所以魯智深心中很難受。

    官越來越小,罷了;官職丟了,罷了;成了逃犯,也罷了。現在連最基本的口腹之慾都滿足不了,這實在是太憋屈了。所以,魯智深才會偷偷的下山,一定要喝酒吃肉,別人不賣,他還要打人。其實,之前的魯智深,並不是這樣。

    現實生活中也有這樣的人,他們平時看起來很老實,很端正,也很能幹,斯斯文文,彷彿是個好好先生。但有時候,尤其是喝醉酒之後,他們就會發洩自己,可能是痛哭流涕,可能是大喊大叫,也可能是罵人打人。這些,都是為了發洩自己心中不滿,排遣壓力。因為總是要憋著的話會出問題,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很多人看到這裡,覺得魯智深喝酒、打人,不能能算好漢。其實,真正的大俠,也不可能做到方方面面都盡善盡美,他總是有小毛病的。大俠也是人,大俠也需要發洩,大俠也有難受的時候,大俠也需要有人理解他。

    所以說,作者在刻畫魯智深的時候,非常真實,這也是水滸的魅力之一。

  • 6 # 柚子微影片Yz

    當時趙員外相辭了長老,再別了眾人上轎,引了莊客,託了一乘空轎,取了盒子,下山回家去了。魯智深回到叢林選佛場中禪床上撲倒頭便睡。兩個禪和子推他起來,說道:“使不得;既要出家,如何不學坐禪?”智深道:“酒家自睡,幹你甚事?”禪和子道:“善哉!”智深道:“團魚酒家也吃,甚麼“鱔哉?””禪和子道:“卻是苦也!”智深道:“團魚大腹,又肥甜好吃,那得苦也?”次日,要去對長老說知智深如此無禮。首座勸道:“長老說道他後來證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護短。你們且沒奈何,休與他一般見識。”智深見沒人說他,每到晚便放翻身體,只在佛殿後撒尿撒屎,遍地都是。侍者稟長老說:“智深好生無禮!全沒些個出家人禮面!叢林中如何安著得此等之人!”長老喝道:“胡說!且看檀越之面,後來必改。”魯智深在五臺山寺中不覺攪了四五個月。當日晴明得好,智深穿了皂衣直裰,繫了鴉青條,換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門來,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鵝頸懶凳上,尋思道:“幹鳥麼!俺往常好肉每日不離口;如今教酒家做了和尚,餓得乾癟了!趙員外這幾日又不使人送些東西來與酒家吃,口中淡出鳥來!這早晚怎地得些酒來吃也好!”

    正想酒哩,只見遠遠地一個漢子挑著一付擔桶,唱上山來,上蓋著桶蓋。

    那漢子手裡拿著一個鏇子,唱著上來;唱道∶九里山前作戰場,牧童拾得舊刀槍。

    風吹起烏江水,好似虞姬別霸王。

    魯智深觀見那漢子挑擔桶上來,坐在亭子上看。

    這漢子也來亭子上,歇下擔桶。

    智深道:“兀那漢子,你那桶裡甚麼東西?”

    那漢子道:“好酒。”

    智深道:“多少錢一桶?”

    那漢子道:“和尚,你真個也作是耍?”

    智深道:“酒家和你耍甚麼?”

    那漢子道:“我這酒,挑上去只賣與寺內火工,道人,直廳,轎伕,老郎們,做生活的吃。本寺長老已有法旨∶但賣與和尚們吃了,我們都被長老責罰,追了本錢,趕出屋去。我們見關著本寺的本錢,見住著本寺的屋宇,如敢賣與你吃?”

    智深道:“真個不賣?”

    那漢子道:“殺了我也不賣!”

    智深道:“酒家也不殺你,只要問你買酒吃!”

    那漢子見不是頭,挑了擔桶便走。

    智深趕下亭子來,雙手拿住扁擔,只一腳,交襠著。

    那漢子雙手掩著,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

    智深把那兩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鏇子,開了桶蓋,只顧舀冷酒吃。

    無移時,兩桶酒吃了一桶。

    智深道:“漢子,明日來寺裡討錢。”

    那漢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長老得,壞了衣飯,忍氣吞聲,那裡討錢,把酒分做兩半桶,挑了,拿了鏇子,飛也似下山去了。

    只說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卻上來;下得亭子松樹根邊又坐了半歇,酒越湧上來。

    智深把皂直裰褪下來,把兩支袖子纏在腰下,露出脊上花繡來,扇著兩個膀子上山來。

    看看來到山門下,兩個門子遠遠地望見,拿著竹篦,來到山門下攔住魯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爛醉了上山來?你須不瞎,也見庫局裡貼著曉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決打四十竹篦,趕出寺去;如門子縱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饒你幾下竹篦!”

    魯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來舊性未改,睜起雙眼,罵道:“直娘賊!你兩個要打酒家,俺便和你廝打!”

    門子見勢頭不好,一個飛也似入來報監寺,一個虛拖竹篦攔他。

    智深用手隔過,張開五指,去那門子臉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蹌蹌,卻待掙扎;智深再復一拳,打倒在山門下,只是叫苦。

    魯智深道:“酒家饒你這廝!”

    寺得門子報說,叫起老郎,火工,直廳,轎伕,三二十人,各執白木棍棒,從西廊下搶出來,卻好迎著智深。

    智深望見,大吼了一聲,卻似嘴邊起個霹靂,大踏步搶入來。

    眾人初時不知他是軍官出身,次後見他行得兇了,慌忙都退入藏殿裡去,便把亮鬲關了。

    智深搶入階來,一拳,一腳,開啟亮鬲。

    二三十人都趕得沒路,奪條棒,從藏殿裡打將出來。

    監寺慌忙報知長老。長老聽得,急引了三五個侍者直來廊下,喝道:“智深!不得無禮!”

    智深雖然酒醉,卻認得是長老,撇了棒,向前來打個問訊,指著廊下,對長老道:“智深吃了兩碗酒,又不曾撩撥他們,他眾人又引人來打酒家。”

    長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卻說。”

    魯智深道:“俺不看長老面,酒家直打死你那幾個禿驢!”

    長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禪床上,撲地便倒了,地睡了。

    眾多職事僧人圍定長老,告訴道:“向日徒弟們曾諫長老來,今日如何?本寺那容得這個野貓,亂了清規!”

    長老道:“雖是如今眼下有些羅噪,後來卻成得正果。沒奈何,且看趙員外檀越之面,容恕他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怨他便了。”

    次日,早齋罷,長老使侍者到僧堂裡坐禪處喚智深時,尚兀自未起。

    待他起來,穿了直裰,赤著腳,一道煙走出僧堂來,侍者吃了一驚,趕出外來尋時,卻走在佛殿後撒屎。

    侍者忍笑不住,等他淨了手,說道:“長老請你說話。”

    長老道:“智深雖是個武夫出身,今趙員外檀越剃度了你,我與你摩頂受記。教你∶一不可殺生,二烈可偷盜,三不可邪淫,四不可貪酒,五不可妄語∶--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出家人第一不可貪酒。你如何夜來吃得大醉,打了門子,傷壞了藏殿上硃紅鬲子,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口出喊聲,如何這般行為!”

    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

    長老道:“既然出家。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亂了清規?我不看你施主趙員外面,定趕你出寺。再後休犯。”

    智深起來,合掌道:“不敢,不敢。”

    長老留住在方丈裡,安排早飯與他吃;又用好言勸他;取一領細布直裰,一雙僧鞋,與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便是小膽的人吃了也胡亂做了大膽,何況性高的人!再說這魯智深自從吃酒醉鬧了這一場,一連三四個月不敢出寺門去;忽一日,天氣暴暖,是二月間時令,離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門外立地,看著五臺山,喝采一回,猛聽得山下叮叮噹噹的響聲順風吹上山來。

    智深再回僧堂裡取了些銀兩揣在懷裡,一步步走下山來;出得那“五臺福地”的牌樓來看時,原來卻是一個市井,約有五七百戶人家。

    智深看那市鎮上時,也有賣肉的,也有賣菜的,也有酒店,麵店。

    聽得那響處卻是打鐵的在那裡打鐵。

    間壁十家門上寫著“父子客店。”

    智深走到鐵匠鋪門前看時,見三個人打鐵。

    智深便問道:“兀,那待詔,有好鋼鐵麼?”

    那打鐵的看魯智深腮邊新剃,暴長髮須,戧戧地好慘瀨人,先有五分怕他。

    那待詔住了手,道:“師父,請坐。要打甚麼生活?”

    智深道:“酒家要打條禪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麼?”

    待詔道:“小人這裡正有些好鐵。不知師父要打多少重的禪杖,戒刀?但憑分付。”

    智深道:“酒家只要打一條一百斤重的。”

    待詔笑道:“重了。師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師父如何使得動?便是關王刀,也只有八十一斤。”

    智深焦躁道:“俺便不及關王!他也只是個人!”

    那待詔道:“小人據說,只可打條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

    智深道:“便你不說,比關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

    待詔道:“師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依著小人,好生打一條六十二斤水磨禪杖與師父。使不動時,休怪小人。戒刀已說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鐵打造在此。”

    智深道:“兩件家生要幾兩銀子?”

    待詔道:“不討價,實要五兩銀子。”

    智深道:“俺便依你五兩銀子,你若打得好時,再有賞你。”

    那待詔接了銀子,道:“小人便打在此。”

    智深道:“俺有些碎銀子在這裡,和你買碗酒吃。”

    待詔道:“師父穩便。小人趕趁些生活,不及相陪。”智深離了鐵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見一個酒望子挑出在房簷上。

    智深掀起簾子,入到裡面坐下,敲著桌子,叫道:“將酒來。”

    賣酒的主人家說道:“師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裡的,長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們賣酒與寺裡僧人吃了,便要追小人們的本錢,又趕出屋。因此,只得休怪。”

    智深道:“胡亂賣些與酒家吃,俺須不說是你家便了。”

    那店主人道:“胡亂不得,師父別處去吃,休怪,休怪。”

    智深只得起身,便道:“酒家別處吃得,卻來和你說話!”

    出得店門,行了幾步,又望見一家酒旗兒直挑出在門前。

    智深一直走進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來賣與俺吃。”

    店主人道:“師父,你好不曉事!長老已有法旨,你須也知,卻來壞我們衣飯!”

    智深不肯動身。

    三回五次,那裡肯賣。

    智深走入店裡來,靠窗y中U,便叫道:“主人家,過往僧人買碗酒吃。”

    莊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裡來?”智深道:“俺是行腳僧人,遊方到此經過,要賣碗酒吃。”

    莊家道:“和尚,若是五臺山寺裡師父,我卻不敢賣與你吃。”

    智深道:“酒家不是。你快將酒賣來。”

    莊家看見魯智深這般模樣,聲音各別,便道:“你要打多少酒?”

    智深道:“休問多少,大碗只顧篩來。”

    約莫也吃了十來碗,智深問道:“有甚肉?把一盤來吃。”

    莊家道:“早來有些牛肉,都賣沒了。”

    智深猛聞得一陣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時,只見牆邊砂鍋裡煮著一支狗在那裡。智深道:“你家見有狗肉,如何不賣與俺吃?”

    莊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不來問你。”

    智深道:“酒家的銀子有在這裡!”

    便摸銀子遞與莊家,道:“你且賣半支與俺。”

    那莊家連忙取半支熟狗肉,搗些蒜泥,將來放在智深面前。

    智深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著蒜泥吃∶一連又吃了十來碗酒。

    吃得口滑,那裡肯住。

    莊家到都呆了,叫道:“和尚,只恁地罷!”

    智深睜起眼道:“酒家又不白你的!管俺怎地?”

    莊家道:“再要多少?”

    智深道:“再打一桶來。”

    莊家只得又舀一桶來。

    智深無移時又吃了這桶酒,剩下一腳狗腿,把來揣在懷裡;臨出門,又道:“多的銀子,明日又來吃。”

    嚇得莊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看他卻向那五臺山上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下一回,酒卻湧上來;跳起身,口裡道:“俺好些時不曾拽拳使腳,覺道身體都睏倦了。酒家且使幾路看!”

    下得亭子,把兩支袖子搦在手裡,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發,只一膀子扇在亭子柱上,只聽得刮刺刺一聲響亮,把亭子柱打折了,攤了亭子半邊,門子聽得半山裡響,高處看時,只見魯智深一步一顛搶上山來。

    兩個門子叫道:“苦也!這畜生今番又醉得可不小!”

    便把山門關上,把拴拴了。

    只在門縫裡張時,見智深搶到山門下,見關了門,把拳頭擂鼓也似敲門。

    兩個門子那裡敢開。

    智深敲了一回,扭過身來,看了左邊的金剛,喝一聲道:“你這個鳥大漢,不替俺敲門,卻拿著拳頭嚇酒家!俺須不怕你!”

    跳上臺基,把柵刺子只一扳,卻似撅蔥般扳開了;拿起一折木頭,去那金剛腿上便打,簌簌地,泥和顏色都脫下來。

    門子張見,道:“苦也!”

    只得報知長老。

    智深等了一會,調轉身來,看著右邊金剛,喝一聲道:“你這廝張開大口,也來笑酒家!”

    便跳過右邊臺基上,把那金剛腳上打了兩下。

    只聽得一聲震天價響,那金剛從臺基上倒撞下來。

    智深提著折木頭大笑。

    長老道:“休要惹他,你們自去。”

    只見這首座,監寺,都寺,並一應職事僧人都到方丈稟說:“這野貓今日醉得不好!把半山亭子,山門下金剛,都打壞了!如何是好?”

    長老道:“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漢,”何況老僧乎?若是打壞了金剛,請他的施主趙員外來塑新的;倒了亭子,也要他修蓋。這個且繇他。”

    眾僧道:“金剛乃是山門之主,如何把他換過?”

    長老道:“休說壞了金剛,便是打壞了殿上三世佛,也沒奈何,只得迴避他。你們見前日的行兇麼?”

    眾僧出得方丈,都道:“好個囫圇竹的長老!門子,你且休開門,只在裡面聽。”

    深在外面大叫道:“直孃的禿驢們!不放酒家入寺時,山門外討把火來燒了這個鳥寺!”

    眾僧聽得,只得叫門子:“拽了大拴,繇那畜生入來!若不開時,真個做出來!”

    門子只得捻腳捻手拽了拴,飛也似閃入房裡躲了,眾僧也各自迴避。

    只說智深雙手把山門盡力一推,撲地顛將入來,吃了一交;爬將起來,把頭摸一摸,直奔僧堂來。

    禪和子正打坐間,看見智深揭起簾子,鑽將入來,都吃一驚,盡低了頭。

    智深到得禪床邊,喉嚨裡咯咯地響,看著地下便吐。

    眾僧都聞不得那臭,個個道:“善哉!”齊掩了口鼻。

    智深吐了一回,爬上禪床,解下條,把直裰,帶子,都剝剝扯斷了,脫下那腳狗腿來。

    智深道:“好!懊!正肚飢哩!”眾僧看見,把袖子遮了臉。

    智深見他躲開,便扯一塊狗肉,看著上首的道:“你也到口!”

    上首的那和尚把兩支袖子死掩了臉。

    智深道:“你不吃?”把肉望下首的禪和子嘴邊塞將去。那和尚躲不迭,卻待下禪床。智深把他劈耳朵揪住,將肉便塞。

    對床四五個禪和子跳過來勸時,智深撇了狗肉,提起拳碩,去那光腦袋上剝剝只顧鑿。

    滿堂僧眾大喊起來,都去櫃中取了衣缽要走。

    首座那裡禁約得住。智深一味地打將出來。大半禪客都躲出廊下來。

    監寺,都寺,不與長老說知,叫起一班職事僧人,點起老郎,火工道人,直廳,轎伕,約有一二百人,都執杖叉棍棒,盡使手巾盤頭,一齊打入僧堂來。

    智深見了,大吼一聲;別無器械,搶入僧堂裡,佛面前推翻供桌。撅了兩條桌腳,從堂裡打將出來。眾多僧行見他來得兇了,都拖了棒退到廊下。

    智深大怒,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只饒了兩頭的。

    當時智深直打到法堂下,只見長老喝道:“智深!不得無禮!眾僧也休動手!”兩邊眾人被打傷了數十個,見長老來,各自退去。

    智深見眾人退散,撇了桌腳,叫道:“長老與酒家做主!”

    長老道:“智深,你連累殺老僧!前番醉了一次,攪擾了一場,我教你兄趙員外得知,他寫書來與眾僧陪話;今番你又如此大醉無禮,亂了清規,打攤了亭子,又打壞了金剛,--這個且繇他,你攪得眾僧卷堂而走,這個罪業非小!我這裡五臺山文殊菩薩道場,千百年清淨香火去處。”

    長老一面叫職事僧人留住眾禪客,再回僧堂,自去坐禪,打傷了和尚,自去將息。

    次日,長老與首座商議,收拾了些銀兩齎發他,教他別處去,可先說與趙員外知道。

    長老隨即修書一封,使兩個直廳道人逕到趙員外莊上說知就裡,立等回報。

    趙員外看了來書,好生不然,回書來拜覆長老,說道:“壞了金剛,亭子,趙某隨即備價來來修。智深任從長老發遣。”

    長老得了回書,便叫侍者取領皂巾直裰,一雙僧鞋,十兩白銀,房中喚過智深。

    長老道:“智深你前番一次大醉,鬧了僧堂,便是誤犯;今次又大醉,打壞了金剛,攤了亭子,卷堂鬧了選佛場,你這罪業非輕,又把眾禪客打傷了。我這裡出家,是個清淨去處。你這等做作,甚是不好。看你趙檀越麵皮,與你這封書,投一個去處安身。我這裡決然安你不得了。我夜來看你,贈汝四句偈言,終身受用。”智深道:“師父,教弟子那裡去安身立命?願聽俺師四句偈言。”

    真長老指著魯智深,說出這幾句言語,去這個去處,有分教;這人笑揮禪仗,戰天下英雄好漢;怒掣刀,砍世上逆子讒臣。

  • 7 # 泥古丁

    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得看魯智深的性格特點。

    依《水滸傳》所描述,在魯達上五臺山出家之前,他與史進英雄相惜,把酒言歡,喝酒吃肉,極其豪邁;嫌李忠小氣無格局不與交往;聞鎮關西欺男霸女,三拳將其打死;逃亡之前亦不忘記送金蓮父女盤纏。由此可以看出他為人慷慨大方、見義勇為、嫉惡如仇、扶危濟困、愛憎分明、仗義疏財、豪爽直率而又粗野不羈的性格特徵。

    逃亡路上因善緣而上五臺,不得已受剃度而入佛門,反遭眾弟子說三道四,極不待見,處處遭嫌,礙於長老只能憋在心裡,隱忍不發。加上整日素食無酒,唸經禮佛,枯燥乏味,與往日的逍遙自無法相比,所以內心早已不將此地當作安身立命之所。

    偶遇下山機會,聞鎮上肉味酒香,想山上清心寡慾,不覺忘乎所以,酒足飯飽,大醉而歸。

    歸則歸矣,奈山門小僧不知天高地厚,執意攔阻,於是激起多日怨憤,露出原始本性,上演了一場世人皆耳熟能祥的“智深大鬧五臺山”的精彩故事。

    透過以上分析,魯智深大鬧五臺山,純屬自然而然,合乎邏輯,情理當中。

  • 8 # 逍遙三界

    對於水滸中魯智深大鬧五臺山這一橋段,很多人都覺得這是體現魯智深粗魯率真的一面,但我卻認為並非如此簡單。

    兩次大鬧五臺山

    魯智深為了避難,不得已上五臺山當了和尚。可是當和尚對他來說卻是個苦差事,因為當和尚就要遵守清規戒律,不能任意妄為。但一向自由散漫慣了的魯智深怎麼能夠耐得住這個寂寞呢?

    為此,他大鬧了兩次五臺山。第一次他靜極思動,下山活動活動,卻搶了別人的酒喝醉了,然後回來和寺裡的僧人們大打一架,被智真長老警告了一番。

    第二次還是因為他受不了山上的清冷寂寞,又下山喝酒吃肉,然後喝多了回來耍酒瘋和僧人們大戰一場。當然這一次惹惱了智真長老,被他趕下了五臺山,並介紹他去了東京大相國寺。

    從魯智深兩次大鬧五臺山來看,其實他有意離開

    兩次喝多了和僧人們打架,魯智深並沒有傷害一個僧人,按理說,如果魯智深真要豁出去了性子,誰能禁得住他一拳一腳啊?那練家子鎮關西都被他三拳打死了不是。

    可想而知,這魯智深根本就是裝醉,他心裡還是有分寸的。他的目的就是鬧事。而且他是有準備的,這從他打造自己的兵器可以看出來。

    如果說魯智深安心在五臺山修煉佛,那麼他第二次下山時為何要費心思去打造自己的兵器水磨禪杖呢?在山上根本用不著這鐵傢伙嘛!如果不是為了下山去闖蕩江湖,魯智深根本不用打造兵器,由此可以看出,他是有預謀的鬧事兒好下山。

    魯智深原本就不是普通人,作者安排他大鬧五臺山,然後好下山去完成他行俠仗義的修佛使命

    書中有有交代,魯智深和智真長老都非普通人,原著:

    “話說五臺山這個智真長老,原來是故宋時一個當世的活佛,知得過去未來之事。數載之前,已知魯智深是個了身達命之人,只是俗緣未盡,要還殺生之債,因此教他來塵世中走這一遭。……”

    由此可以看出,魯智深乃是佛教的宿命之人,他不可能在五臺山久留,因為他只有去經歷江湖的血雨腥風才能成就佛位,所以作者安排他酒醉大鬧五臺山,這樣才能離開五臺山去經歷佛路磨練。

    而智真長老當然是洞悉真相之人,他原本就是魯智深在修佛道路上的護道人,所以他也就順勢把花和尚送到了大相國寺,因為那裡有林沖在等著他!

    綜上所述,我對魯智深大鬧五臺山的看法就是,一是他故意鬧事想找藉口離開,二是他有佛家使命,冥冥之中的宿命在支配著他一步步前進。

  • 9 # 上頭派掌門

    “這個人不似出家的模樣,一雙眼卻恁兇險”,首座和眾僧力諫,智真長老卻說“此人上應天星,心地剛直。雖然時下兇頑,命中駁雜,久後卻得清淨,正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透過這段對話,我們能夠得出結論:一、魯智深確實外貌兇頑,不像出家人的模樣;二、魯智深日後正果非凡,修行之路也必定與眾不同。

    魯智深是軍官出身,相貌非常,性格粗暴,好肉貪酒,猛然間放棄以前的身份,要在五臺山粗茶淡飯,古佛青燈,何其艱難!不打坐參禪,禪床酣睡,佛殿後撒尿撒屎,魯智深本是粗野之人,無拘無束慣了,清規戒律雖沒能徹底改造他,但起碼管住了他。就這樣過了四五個月,半山亭子上,魯智深碰到了一個賣酒的,吃得大醉,隨後打上山門。

    “我不看你施主趙員外面,定趕你出寺!再後休犯!”,智真長老決定再給魯智深一個機會。又過了三四個月,魯智深再次吃得大醉,這回鬧得更兇,打坍了亭子,打壞了金剛,打傷了眾多僧人,智真長老無奈,修書一封,讓他去東京大相國寺安身。

    在眾僧的眼裡,魯智深就是個禍害,不是當和尚的料,長老說的什麼正果非凡他們肯定也不信。兩番大鬧五臺山,屢次違反清規戒律,魯智深當然“罪大惡極”,必須攆之而後快。智真長老是個得道高僧,他知道魯智深上應天星,欣賞魯智深心地剛直,清楚魯智深日後正果非凡,當然也知道魯智深不可能像一般的和尚那樣循規蹈矩,也理解魯智深內心的苦悶和酒後鬧事的“無辜”。

    我們不要忘了,魯智深是因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才惹下了人命官司,不得已出家為僧。之前他天不拘地不管,吃肉喝酒,快意人生,猛然間粗茶淡飯、不見葷腥,即便平常人也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他呢!魯智深有錯在先,但天子尚且避醉漢,眾僧迂腐,一二百人為了出胸中惡氣更是“一齊打入”,也不能說沒有責任。五臺山是魯智深新的人生起點,他終究要離開,因為禪杖已就,戒刀已成。

  • 10 # 劉生亂彈

    魯智深為了避禍被趙員外推薦在五臺山出家為僧,直至後來大鬧五臺山,我有幾點看法給大家分享一下。

    首先,在初來剃度時。五臺山僧人看見魯智深,面容兇惡,做派粗野魯莽便曾反對魯智深入夥,眾僧在一開始就在心中排斥魯智深。

    其次,魯智深進入寺院時,一再破戒喝酒吃肉,打坐時睡覺鼾聲大作,更是激起眾人不滿,只是智真長老看見他本性通透,頗有慧根便一再容忍,這更激起了其他僧眾的不滿,更加的排斥於他。

    再次,這些看似打坐參禪樣樣嚴守寺規的眾僧,實則內心並不是六根清淨,他們對於魯智深怨恨已久,便生出計謀,引誘魯智深再次破戒喝酒。在一次僧眾集體下山的活動中,僧眾假裝喝酒,引誘魯智深再次破解喝酒,並喝的酩酊大醉。魯智深雖醉酒卻心裡明白是眾僧不容於他,故意設計引誘於他,便藉著酒勁,半山撞塌涼亭,打壞兩尊金剛塑像,撞壞寺門,打傷眾僧,這時候,智真長老再也沒有理由留下魯智深,便寫了書信,推薦他前往大相國寺。

    最後,我們要看明白的是,雖然魯智深一再破戒,行為粗鄙。但是魯智深卻是一個真性情之人,內心通透,有一說一,這可能就是智真長老所說的魯智深的“慧根”吧,而那些表面參禪打坐,嚴守寺規的和尚,心裡卻不太清淨,表面看他們是弱者,被欺負的物件。實則六根未淨,從開始的不容魯智深,到中間嫉妒長老對魯智深的看重,包容,再到最後他們設計引誘魯智深破戒,包藏禍心,這些僧眾看似乖巧,卻不是一些真正出家人,而魯智深經過前面破戒後智真長老對他的勸誡,本來立誓戒酒卻被惡意引誘,這些僧眾可能從未把魯智深視為“自己人”,而最後魯智深醉酒撞破山門也是對這些怎麼也不肯容他的僧眾一種抗議吧,可是畢竟大犯寺規,最終只得離去!

  • 11 # 火雷

    魯智深為什麼大鬧五臺山?老夫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一下原因——心態!就是魯智深當時的心情。

    魯智深,原名魯達。曾任職渭州經略府提轄——提轄的職責是“專門管轄軍隊、訓練教閱和督捕盜賊”。還負責城裡的治安工作和指揮調動官差辦事,品級在知州之下,知州是五品,那麼魯提轄是六品至少七品——相當於現在正處級!年俸300貫錢——相當於現在12萬元——也就是月入過萬!這還只是“工資表”上的,大家可以腦補一下古代一個地級市掌管治安官員的“灰色”收入!

    老夫不厭其煩的考究老魯的職業及收入,是為了說明老魯為何一而再的大鬧五臺山?老魯是煩啊,心煩!能不煩嗎?從一個“收入不錯、工作輕鬆、生活瀟灑的體制內官員,”一下子淪落到了“三餐都是淡出鳥的伙食、居然那狗也不如的小沙彌也敢欺負”的地步……回想過去“興趣來了就帶著一隊兵丁耀武揚威的走街串巷,看誰不順眼就盤一回、到哪都是酒來肉到場景……”老魯是後悔啊!老魯過不了清戒生活,成天滿懷努火加抑鬱——如果老魯是文人那說不得肯定要在五臺山整幾首傷春悲秋或憤世嫉俗的詩詞,那五臺山倒是意外之喜!可惜老魯是武人,還是個肆意行事慣了的有一幫下屬的“正處級武人”——這下五臺山倒了大黴!——魯智深……假借過往僧人名義喝酒吃狗肉,在半山打坍亭子,打壞金剛,放火燒寺院,回寺嘔吐,給禪和子嘴裡塞狗腿……監寺、都寺遣眾人來打,魯智深假裝酒醉大打出手,那氣勢彷彿要將二百顆禿頭全擰下來做尿壺!……

    魯智深後悔什麼呢?後悔他三拳打死鄭屠戶過於輕率了!原因有二:

    1、鄭屠戶對金翠蓮先取後棄,趕出家門並追討金氏的三千貫“騙婚”錢(書上說這筆錢一文也沒給過金氏)。這個案子疑點太多了,主要集中在金翠蓮身上,其次是鄭屠戶其人其事值得推敲的地方很多……總之不是金氏對老魯說的那麼簡單,老魯是不是也悟出了點道道?所以後悔不該聽信一面之詞?

    2、即使鄭、金案子全無疑點,老魯要行俠仗義,那麼憑他的提轄身份和軍方背景,按正規走“司法”程式,恐怕也能替金氏討回公道!想那連個正名也沒有的鄭屠戶,雖然號稱“鎮關西”,畢竟是個“殺豬的”,能勾結的官員能量又能大到哪裡?所以老魯後悔出手輕率了!

    綜上,個人觀點:魯智深大鬧五臺山純屬“武式”借酒澆愁!

    最後,老魯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的。

    (關於“鄭金騙婚案”,老夫看過N次“水滸傳”每次都感覺此案疑點重重,故此忍不住做了一番合理推斷……不過要說清這些疑點怕有“一匹布咁長(廣東話很長的意思)。這裡就不展開了——有機會再聊哈……

  • 12 # 文史常青樹

    和尚非在醉中,君乃在醉中爾。

    魯智深一生行俠仗義,專管不平事,即使丟掉性命也無怨無悔。

    他內心向往自由,浪蕩不羈,天馬行空,敢於用拳頭和禪杖挑戰腐朽而僵硬的體制。

    他為老種、小種經略相公父子所看重,在軍隊中有著極好的發展前途,卻甘願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金翠蓮出頭,打死了人,一朝從軍官變為殺人犯。

    他看透官場的爾虞我詐,正猶如他說的袍染黑,無可洗。

    上五臺山出家,是迫不得已。可是他既不適應也非常反對甚至厭惡那些蠢貨們定下的所謂清規戒律。

    不能痛快喝酒,不能大塊吃肉,對於嗜酒肉如生命的他來說,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一切的看不慣,終於在某天集中爆發。

    砸爛吃人的舊世界,建立眾生平等的新社會 ,這是魯智深一生的奮鬥目標和光榮夢想。

    他砸爛五臺山山門和神像,痛打代表腐朽守舊思想的和尚,是他上二龍山,最後匯流梁山的序曲和開端。

    他從跟隨宋江,到看破宋江假兄弟義氣、替天行道行招安之實,最終分道揚鑣,大徹大悟,聽潮信而寂。

    魯智深是徹底的革命者,革自己的命,舍安逸流落江湖。

    敢於對抗朝庭,舉起反皇帝除貪官的大旗。

    大鬧五臺山就是挑戰趙家權威,殺盡貪官汙吏。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自駕川西環線旅遊,推薦幾條經典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