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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北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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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科技超前線
馬東許知遠對話,高下不論。
許是個陳腐的知識份子,在自己的角落裡保持對時代的距離、固執己見,是好的思想者,但不是好的採訪者和對話者;如果他逃避技術,認為技術毀滅人類,為什麼做這個新媒體影片節目呢?
許是對時代憤怒而不行動,馬是對時代順從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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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地球偵探社
馬東的悲涼是有重量和行動力的孤獨感,許知遠的廉價憤怒是一種撒嬌和撒潑。
潛臺詞“你們怎麼不聽我的啊?怎麼這個世界不改變啊!?”
許知遠被懟被虐是常態,可嘆的是智商也被碾壓。
馬東PK許知遠的故事告訴我們:認知的格局和維度,決定了生存邏輯和入世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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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侯小強
看過許知遠的若干本書,他主編的《life》也買過幾期,覺得他是個大才子,是生活在自己的想象力世界中的世外高人。好幾年前,他還採訪過我一次,對談了兩三個小時,感覺很謙遜,有強烈的好奇心,大概私下的他和作為主持人的他,是有區隔的。
並沒有仔細看《十三邀》。大部分觀感都來自於公號的世人皆曰可殺。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倒是覺得大可不必。
說說馬東。馬東是媒體人轉型商人的成功典範。私下的他有求必應,特別讓人舒服。場上的他,機智、敏感、有親和力。他已經是很成功的企業家了。
假如許知遠坐擁數十億財富,大概別人就會對他寬容一些吧。像許知遠這樣的知識分子,所謂狂者,所謂狷者,應該更多地被寬容和理解。推薦他的若干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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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大豆和他的朋友們
這當然不應該是一個站隊似的回答。雖然我看完訪談,很明顯地感到自己的天平傾斜到了馬東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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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許知遠也是如此?這正是《十三邀》的初衷,帶著偏見出發,期待被修正或被確定。
我注意到這一期節目裡,許知遠說的兩句話,一句放在開頭,說,我是不是不該做這個訪談?一句放在後面,說,我其實是個膚淺樂觀的人。
這兩句體現出許知遠並非如他節目中表現出來的那樣--總是企圖俯視採訪物件,企圖為採訪物件指點人生。
作為一個讀書很多的人,他其實還是有自覺與自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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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東最打動我的一句話是他最終坦言自己的人生底色是悲涼的。
在這個悲涼的底色上他展現的所謂的“娛樂至死”(這個詞實際上已經陳辭濫調了),所謂的人生得意須盡歡,都變得不一樣了。
甚而至於,他像鏡子一樣照出了許知遠“膚淺樂觀”的這一面,這其實蠻讓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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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講,我不喜歡許知遠的採訪,或者說主持。他表現(演)出的傲慢甚至令我有些反感。
但從片中被一再強調的“成見”來看,我傾向於認為這就像導演發現一個演員的某種特質然後將其放大到電影裡一樣,許知遠其實是在演許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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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以尷尬為訴求的訪談節目會一直這樣做下去,像是一個悖論。
一方面許知遠的確有著某種格格不入的立場,可是另一方面,我們誰都知道,這個節目需要資料上的成功,也就是說,需要成功地販賣(此處非貶義)這種“格格不入”。
好比“無印良品”,最初是為了反對品牌而起名為“沒有印上品牌標誌的良好物品”,結果“無印”本身成為了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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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節目因此火了,對許知遠本人來講卻可能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因為當“成見”被成功地販賣,當許知遠沿著這個傲慢的路數表演下去,他將更難從自己的成見中掙脫出來。
就像在《十三邀》裡李安所說的那樣:一個演員因為入戲而成功地飾演了一個角色,但接下來他最應該做的是“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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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許知遠一直是許知遠,他將不是許知遠。
這聽上去像一個饒口令,但人生的意義就是如此:
你需要不斷地從自我出發,邁向那個不是“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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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巫山雲
在《十三邀》中,許知遠和馬東的“尬聊”,實則透露出的是一個自詡“知識分子”的“孤芳自賞”,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創造“精緻文化”的人,而這個“粗鄙”文化時代讓他不滿、憤慨,卻又無可奈何;一副“憂國憂民”卻又鬱郁不得志的清高文人形象躍然紙上。
在這期節目中,許知遠丟擲的幾個主要觀點:
1、這代人被技術催生出種奇怪的優越感,以為自已更加豐富和多元。
2、這個時代為什麼不再孕育偉大,為什麼不再向往精緻文化?
先從第一點看,許知遠作為“公知”,是看不上技術的,骨子裡認為“人文”才是一個時代應該推崇的,工業技術革命讓知識分子的聲威和社會地位受到了削弱。而人類的進化不都是技術的進步推動的嗎?從刀種火種一步步走到今天,交通、通迅、網路等等技術,讓我們的生活更加便捷,更加舒適,不好嗎?
從有人類社會到今天,可以肯定現是更加豐富和多元的,想問還有哪朝哪代比現在社會更豐富和多元?
再看第二個問題,這個時代為什麼不再孕育偉大,為什麼不再向往精緻文化。
“偉大”該如何界定,如何評判?何為“偉大”?不弄清楚這些,就空洞無物,沒有任何實際意義。許知遠所說的偉大是什麼呢?老子、莊子、孔子?長城?唐詩宋詞?《詩經》?
我想許知遠所說的“偉大”與“精緻文化”是密切相關的。
嚮往“精緻文化”是美好的。但“為什麼不再向往精緻文化”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
因為從今天往回看,沒有哪個朝代哪個時期的文化精緻過。
備受推崇的唐詩宋詞,也只“精緻”了那些詩人,身處其中的人民又有多少人斷文識字呢?“精緻”的反面是“粗鄙”吧?
許知遠看不起當今的“粗鄙文化”,實際上是生在當代,活在“古代”,不能“入鄉隨俗”。當下全民娛樂,“語錄”“段子”滿天飛,每個人樂在其中,也是文化知識的普及使然,更是一個社會進步的體現。而他的憂慮,實際上是一個文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受到了挑戰和削弱。
許知遠式“知識分子”活在當下是痛苦的,也有“杞人憂天”式的焦慮,“反抗”也無濟於事,既然擋不向前的車輪,何不邁開步伐向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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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迷影映畫
其實這些問題都可以仔細展開來說:
公正評判一下,許知遠當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採訪者。
論對語言文字和口語表達的掌控能力,他在馬東這樣主持人圈子裡的"老炮兒”面前幾乎毫無還嘴之力。但這其實只是術業專攻不同,並不能作為批評他的理由。
那麼我們為什麼這麼不待見許知遠的採訪呢?
因為偏見。
《十三邀》這個欄目的片頭打著幾個大字“帶著偏見看世界”。
這或許是節目組的策劃初衷,偏見要比平庸更具有觀點和態度,這是許知遠的這個節目的最大特點。所以每一期採訪之前,許知遠都會找幾個朋友交流對於即將採訪的物件的看法,並提出一個觀點。
回過頭來說馬東和奇葩說,許知遠這一期的偏見在於"馬東和他的奇葩說是否高雅?"
這個問題是可以放大的,進而言之就是,馬東所代表的綜藝節目是不是能夠承載起社會價值?
許知遠作為舊知識分子對新媒體時代的消極和悲觀,他悲觀的質疑一切新生技術,他的論點幾乎來自於此。
但在馬東的角度上,馬東則代表了新舊知識分子之間的一代人,一方面馬東出身名門,父親是相聲大師,幼年留學,做過知名主持人,天之驕子的一代。
可是這樣的人卻在新媒體時代投身網際網路和自媒體,創造娛樂節目,馬東自己也說“奇葩說聊的話題都是他當年做訪談節目聊過的”。
這話的含義在於——
在傳統媒體時代,馬東因為缺乏話語權而導致節目被停。
但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他敏銳的捕捉到了新媒體的趨勢,藉助這些年輕觀眾群體為消費目標的所謂“娛樂節目”,進而實現曲線救國的理想和目標,重新掌握作為一個媒體人的華語權。
而許知遠是不能理解馬東的觀點的,許作為舊知識分子的悲觀、憤怒讓他不理解馬東身上的悲涼。
許知遠是文人,以筆為刀。二十多歲的時候就憤怒的針砭時弊,但他二十年後一樣是憤怒的中年。
而馬東呢?
他們曾是同類人,但馬東如今卻試圖求變,所以他成了那個會在公司打王者農藥,僅僅是為了解年輕人的老頑童。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許知遠用自己的“不變”來預設了馬東的“變”。
這本來無可厚非。
但問題在於,許還進一步延展預設馬東不僅是在變,而且是在“變得不好”。
馬東呵呵一笑,那是聰明人的謹慎和狡黠;而許知遠呢,他是知識分子,你也可以說他是憤青,所以當然做不了那個聰明人。
《十三邀》如馬東所言,確實是針對“70後”觀眾的審美,這話其實是暗示——
沒有什麼高雅和粗鄙之分,只不過所站的文化視角不同。
假設90後一代人也到了不惑之年,再去看00後甚至10後的文化想象時,都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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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風一樣地男子
馬東的態度也許對,但不可否認許知遠的觀點沒有錯。各位捫心自問,對比文化繁榮思想自由的民國時期,我們現在的時代在這方面有沒有差距?如許知遠所說,我們甚至都不向往那種精神文明和經濟發展齊頭並進的時代,而是單純的崇拜金錢物質。可能有說我瞎掰的,請問現在年輕人最喜歡的職業是什麼? 明星,網紅。有作家嗎?有,四姑娘。小時代滿篇狗屎,但紙醉金迷,竟然賣了十幾億! 各位有幾位看過莫言的書的?沒幾個吧?
這是一個全民拜金的時代,不見得多壞,歐美日韓都經歷過這個時期。但,摸著良心說,這個時代的確不偉大。還有想罵我的,去看看北大清華的那些教授們都是什麼德行,能跟以前的大師相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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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好攝的老賀—旅遊人文
差距有點大,境界差最少三個數量級……
一直以來,許給我的感覺就是忒能裝逼:寫文章咬文嚼字、說話拽二五八萬、做節目裝酷裝深刻。
為什麼:道行太淺、內心虛弱,需要外在的東西去掩蓋內在的虛弱……
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採訪蔡瀾,讓人頂煩的就是許知遠時常不斷的蹦英文單詞……一副ABC初級班學生的揍性。
馬東,明顯就老道太多了:行為、言談、舉止已經很隨意、平和、豁達。已然達到不在意、不刻意、不故意、不經意的境界。
因此,馬東和許知遠的對話,總覺得許是那麼的用力,似乎總想從馬東嘴裡套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答案來,然而一切在馬東看來卻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漫不經心。你能從許的眼神裡讀出挫敗和無奈的茫然……
總的來說,許對馬東的採訪是失敗的,因為一開始就太矯情、太使勁、太急切要證明什麼……,所以……
至於,為什麼說許比馬東差至少三個境界,因為人生本就只有三種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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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茶邊求
“你沉默的高傲總是冒犯大眾的趣味。”
《十三邀》第二季,許知遠和《奇葩說》創始人馬東的對談,被很多人認為是“一場無比尷尬的對話”。
為什麼公眾會有這樣的感覺?
來看兩人的幾次交手:
許:你覺得英華人看莎士比亞劇的那種娛樂,跟現在人看《奇葩說》這種娛樂,是沒有區別的?沒有高下之分的?
馬:沒有,當然沒有,當然沒有。
許:何炅他們的興起、到李宇春她們的興起、到了2013年網際網路文化開始興起……很明顯的一個粗鄙化的傾向。
馬:粗鄙化?我們曾經精緻化過嗎?
許:你不承認時代之間的差異,有的時代就更牛?
馬:世界上只有5%的人有願望積累知識,瞭解過去,而其餘95%的人只是在生活……你就是那5%,你就關注你們那5%就足夠了。
許:你喜歡這個時代嗎?
馬:喜歡。
許:一點牴觸情緒都沒有嗎?
馬:沒有。
許:為什麼?
馬:我沒那麼自戀。
顯而易見的是,固守精英立場的許知遠試圖將文化商人馬東拉入自己的陣營,但在很大程度上,他失敗了。
不得不說,馬東表現出了“遊刃有餘”的聰明。
有網友評價說:馬東的回答我感覺像是一個沒有刺的劍,看著不利但是扎著卻很痛又很到位!
——這就是俗話說的“撓到癢癢肉”了吧。
馬東遵從商業遊戲的規則,在鏡頭前拒絕成為大眾的對立面。同時,他又承認累積知識、沉澱歷史的功績只屬於那少數的5%——兩邊都不得罪,難怪很多人眼裡,馬東在這場對談中“佔了上風” 。
與馬東“胸懷廣闊”的遊移穿梭相比,許知遠的立場和態度從一開始就刺眼般地鮮明。節目開場畫面中,強調了這麼一段文字:
“奧威爾害怕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受制文化,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的文化成為充滿感官刺激、慾望和無規則遊戲的庸俗文化。這本書想告訴大家的是,可能成為現實的,是赫胥黎的預言,而不是奧威爾的預言。”
名作家、精英知識分子赫胥黎對待大眾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呢?
“普及教育已經創造了一個廣大的階層,我可以稱之為新蠢貨。”
不僅僅只是赫胥黎。縱觀整個歷史,精英知識分子對大眾的不同程度的“蔑視”,已然成為一種風尚——
孟德斯鳩:“民眾的本性就是感情用事。”
易卜生:“大多數是什麼?是無知的群眾。智慧總是屬於少數人。”
而古斯塔夫·勒龐,則乾脆寫了一本聲討大眾的書:《烏合之眾》。
毫無疑問,這條精英主義路線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許知遠。早在2010年,他就借批判韓寒的機會,對大眾發起了宣戰。
而許知遠最近一次著名的憤怒,是在“2015中國青年領袖”頒獎典禮上。活動本來是被愉悅、歡樂、客氣的氛圍所包圍,然而從許知遠上臺發言的那一刻起,這一局面就被徹底打破了:
“活動太冗長了,我好幾次都想走。看到大家對娛樂、對明星那種發自內心的追求,對世界完全沒有個體精神和審美,沉迷在膚淺的大眾狂歡裡。”
大眾與精英的對峙,其實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不管精英知識分子們是出於智識上的優越,還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保持了對大眾的俯視姿態,反正這已成為一條從未斷絕的傳統。只不過在網路興起、大眾文化強勢氾濫成海的今天,這條搭載在小舟上的傳統,更加顯得有些不堪顛簸罷了。
事實上,許知遠在和馬東對談之後,也表現出了某種程度的挫敗感與自我懷疑——
這種挫敗和自我懷疑,甚至還讓他陷入迷茫:
“每個人都是帶著成見,來看待世界的。如果你沒有帶著成見,那你對世界根本沒有看待方式”——這是許知遠曾經說過的一段話。
和馬東的對話一出,網路上鋪天蓋地都是對許知遠的diss,從他的髮型、有些坑坑坑窪和發福的臉,以及“知識分子”的謎之自信和清高,不一而足。許多人都會評價說,這次許知遠輸了,馬東贏了。甚至還有人翻閱了《十三邀》之前的節目,得出了許知遠根本就沒有贏過的結論。
但有沒有想過,為何對話的結果一定要分出輸贏呢?娛樂綜藝的PK設定究竟影響有多深?以致所有的碰撞都要分出強弱?這是否也是一種成見?
至少,我們沒有看到那種已成笑談的痛訴家史,感天動地,最後似乎皆大歡喜卻毫無營養的呈現。
許知遠問了他想問的話題,馬東也回答了似乎除了這位長髮的憤怒中年,別人也不會向他提出的問題——對於前者來說,這次收穫的對節目的極高關注度,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商業價值的體現。
而你則看了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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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白九誠銷售經驗
這話題太火了,老白特意去看了看影片。
其實許知遠的定位有些尷尬了,原本一個詩情畫意的人,耐不住了紅塵,卻想讓他人從良,當然得到的也就是更多的迷惑和尷尬了。
馬東和他的奇葩說,本來就是紅塵滾滾,何來回頭是岸一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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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楊早講史
誰也沒法否認,從辯論的角度,從“懟”的角度,許知遠被馬東完爆。
除非《十三邀》就是想拿許知遠的尷尬與不適作為賣點,不然,這真是一次失敗的採訪,但凡有媒體經驗的人都可以判斷。
如果馬東願意,他完全可以像蔡康永那樣滴水不漏,就是“電視節目就是這樣啊”,把自己摘出來。反正許知遠沒有太強的逼問能力。
蔡康永這種說話之道,聽多了也有些無聊。但至少他沒有說假話——不想說假話,又不想得罪人,就是在自己與價值觀的話題之間設計一堵墻。
但是馬東碰到“知識分子型”的問題,還是沒太忍住——如果不是沒忍住,而是故意的,那就更糟糕,不知道他要傳達什麼。
馬東的邏輯是這樣的:
(1) 不管識字率多少,每個時代只有5%的人關心最前沿的、創造性的話題,大眾只關心沒接觸過的;
(2) 技術在進步,個人表達渠道無比擴大,但心理結構沒變,就是說“民智未開”;
(3) 時代的文化從沒有精緻過,莎士比亞和李白是粗鄙被時間淘汰剩下的精緻;
(4) 結論他沒有明說,但他說了梅蘭芳和程硯秋是當時的劉德華和周杰倫,這裡有個暗示:你要先走紅,才能進入被時間挑選與淘汰的行列,否則,連這種機會都沒有。
他為自己做的事如《奇葩說》的辯護意思是明顯的。而這個辯護點落在“新鮮”上。
然後馬東又說:他的底色是“悲涼”——這個悲涼是針對時代的,包括《奇葩說》在內,這樣理解,沒錯吧?
他要表現出他對許知遠的知識分子情懷的理解,因為他“喜歡新鮮,尊重年輕人”的成功點不用多說:
《奇葩說》的廣告語是“40歲以上的人請在90後陪伴下觀看”。
說到這裡馬東得意起來:我們根本沒有指望40歲以上的人看,但是我們40歲以上的觀眾挺多的。
透過這一層層的表述,馬東在印證某位《奇葩說》選手的話:
“馬老師是一位商人,但他骨子裡有文人那種清高。”
許知遠或許表現得像個衝向風車的堂吉訶德,而馬東不怕告訴你,我是那個操縱風車的磨坊主。電視或網路平臺是我的底座,90後是我的三道長翼。
臺上我不怕當個小丑。臺下我是滿心悲涼遍被華林的怡紅公子。
所以早叔不同意詹萬承說的:許知遠是唱輓歌的,馬東是鼓掌的。
馬東的人設是:外表是在對著時代鼓掌,一轉臉,他說他內心裡住著一個悲涼的小人兒。
如果早叔要為馬東說好話,那麼只能說:他和他父親一樣,盡了一個藝人的本分。
時代需要什麼,他就拋給時代什麼。
卸了妝,他對許知遠這樣的採訪者說,你們別生氣,你們沒看見我內心的悲涼。
同時他又傲嬌地道:你們關心5%就好了。
那意思:95%是我們的,安心當你們的小眾邊緣裝逼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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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蝦吃
因為在網路節目《十三邀》中與馬東的對話,以及一篇對這次對話批評的文章,許知遠成為這兩天網路熱議的焦點。朋友圈中,幾乎形成鮮明的兩派,挺許知遠的,挺批評者的。挺許知遠的認為,這是他一貫的個性使然;挺批評者的認為,許知遠並不是一個好的採訪者。
一個寬容、開放的社會,應該可以同時允許《奇葩說》與《十三邀》的存在,一個人欣賞馬東,也不意味著他需要把許知遠貶得一無是處。但是,我們同樣也不認為許知遠的採訪是無可挑剔的,許知遠也並非對自己的缺陷一無所知。
有人認為,許知遠在採訪中,他會提前“預設立場”。譬如,在採訪蔡瀾時,他一直想問蔡瀾對香港的看法、對大陸的看法,以及對“憂國憂民”話題的看法,可是蔡瀾總會巧妙地迴避,還勸他“不要想太多”;在採訪俞飛鴻時,許知遠會好奇俞飛鴻為什麼在藝術生涯前期拍了質量頗高的文藝片,而在後來接了一些“審美趣味並不是很高”的電視劇;這也就不難明白,許知遠為什麼也會對馬東發表出同樣的觀點與疑問,只是馬東更加直接,回答他“我沒有那麼自戀”。
我認為,許知遠是預設了立場的,作為知識分子,許知遠的確是令人“尷尬”的,但別忘了“知識分子最大的貢獻是保持異議”,這“異議”不只針對強權,更是對一切權威、流行保持警惕,知識分子從來不是讓你發笑、讓你舒服的。
什麼是知識分子?按照《現代漢語詞典》和《辭海》的定義,知識分子就是“具有較高文化水平、從事腦力勞動的人”,“有一定文化科學知識的腦力勞動者”。這是一個極其中性的定義,它把知識分子拉平到了與一般老百姓(即“文化水平不高、從事體力勞動的人”)同等的地位,即他們都是“勞動者”,只有文化水平高低的不同。知識分子用“知識”來勞動,普通老百姓用體力來勞動,如此而已。按照老百姓的樸素看法,勞動也就是謀生、“餬口”,那也就可以說,知識分子就是用文化知識來謀生餬口的人。
許知遠從來就把自己當做一個知識分子:
我當然是公共知識分子,為什麼不是啊?這是社會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力量,他們會替很多人來思考一些超越狹隘的個人利益,有關公共利益的事情,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群體,在中國當然它被極度地汙名化了。但是不能因為被汙名化,你就真的覺得(汙)了,那你就跟對方是一樣的了,你當然要捍衛一些東西,知識是非常重要的,價值是非常重要的,我始終捍衛這個東西。說“憂國憂民”有些過於誇大,但是他一直在探究歷史,考慮時代和當下的變化,他認為我們的時代過於粗鄙了,流行文化和網際網路吞噬了人們的深入思考,速食文化增加了效率,同時也帶來了破壞。
他一直在批判,他的反思裡帶著他的真誠:
電視上無窮盡的選秀節目,網際網路空間的謾罵和煽情,名為海德堡花園的樓盤,書店裡積壓的成功學書籍,從《貨幣戰爭》到《明朝那些事兒》、《中 國不高興》的暢銷,再到山寨手機的擴音器中放出的流行音樂、奧運會的開幕式與拙劣的大製作電影……我們都相信人生具有某種意義,精神世界應該是豐富和開闊的,而事物也有其標準。儘管對於這意義和標準,我們也說不太清楚,但我們都感受得到,眼前的社會正給人一種壓倒性的印象,昔日的意義和標準都失效了,同時一種更強大的標準到來了。 人們不談理想了,只關注眼前的利益,生活似乎不存在著更高的意義……最後用一句許知遠在他的書《時代的稻草人》中的序言總結:我想說的就這麼多,願不願意被誤導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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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笑嘻嘻的世界
因為被"中年危機"刷屏了,所以專門找過來看了一下這個影片。從片子開頭的精華看來,許知遠的困惑就是片子想表達的,這所謂的"矛盾"完全就是節目組有意為之。況且,難道其他人沒有這樣的困惑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覺得許知遠是很誠實的,像我看到的很多在媒體的中老年男人一樣。
好笑的在於,為什麼很正常的表達引發了媒體圈的某種潮流?
老男人話題刺痛了媒體的中老年男人,況且他們實在找不到題可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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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Micheal
許知遠應該是一個很純粹的知識分子,帶著知識分子多少都有的偏見和預設來看待世界,這些本身沒什麼問題,可是被《十三邀》這個節目給放大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問題,因為《十三邀》本身的立意就是“帶著偏見看世界”,所以跟人覺得很多在網上吐槽《十三邀》的尬聊,吐槽許知遠的自戀,吐槽知識分子的矯情,其實本身沒毛病,只是沒有找準物件而已。吐槽當然也是要分層次的《十三邀》真的是尬聊麼?當然是,任何一個媒體從業者,尤其是訪談主持人入行第一句話可能就是“永遠不要預設偏見”,許知遠以及《十三邀》背後的節目組不可能不知道,更遑論在央視有著二十多年從業經驗的資深製片人李倫了。帶著偏見去聊天,尤其是像許知遠這種骨子驕傲,無法輕易妥協的聊天發起人(這也是《十三邀》為什麼會找到他),氣氛必然是會尷尬的,他每丟擲一個偏見的問題,對方都只有兩種選擇,要麼認同要麼反對,非黑即白。得到認同附和之後,他也不會滿足,會急切的去想下一個更有偏見的問題;而當你表示反對,或者模稜兩可,那毫無疑問可以battle好一陣了。所以當《十三邀》最終以這樣的姿態走出來的時候,很多人起初是驚訝,繼而是尷尬,但我相信節目組希望在尷尬之後是慢慢沉澱下來的思考和恍然大悟,至於衝鋒陷陣的許知遠,要麼是揭開迷霧的先知,要麼是被嘉賓或者輿論血虐的炮灰,不過好在他應該不經常上網...許知遠真的自戀麼?這也是肯定的,知識分子都自戀,或多或少。許知遠秉持的態度是相當典型的古典主義,一邊深醉於曾經某些時代的傑出,一邊痛恨於所處世界的荒蕪。他看待文學和藝術,都應該走著莎士比亞十四行詩的韻腳,至少還應該有一些高雅或者殘存的嚴肅,所以他會問 “現在看「奇葩說」會跟當年看「莎士比亞戲劇」 等同麼?”應該是在他心裡已經涇渭分明瞭,老子是高雅的,而且老子的高雅是世代先驗的結論,無可辯駁;你們是低俗而且幼稚的,花裡胡哨的佈景,糟糕而無韻律的音效,每天爭論一些先賢已經論證過的問題,還是不是夾雜這散發銅臭的廣告。這是許知遠們自戀的基礎。而加深這種自戀的元素,是孤獨。因為他們痛苦中帶了些不自知的竊喜,發現淪陷在這場濫俗娛樂鬧劇中的人佔了絕大多數。這讓他們可以給自己套上末世孤雄的外衣,加上“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花飾,然後輕易的佔據鄙視鏈的頂端。鄙視向來是孤獨者的權利這些自戀和偏見真的是知識分子的矯情麼?並不一定,相反,我還比較認可這種“矯情”,畢竟沒有尷尬的《十三邀》,大家不會這麼熱切的討論許知遠的古典精英主義和馬東的經世民主主義;兩者的共通之處在於,都承認5%和95%的分野;而不同之處是,馬東把95%所構成的世界沉澱成了「悲涼的底色」,而許知遠站在5%之中高高俯視不願出來,還憤怒地想在95%中尋找認可;從傳統英雄主義來說,無疑許知遠才是英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他不斷的重複著相似的問題“你真的認為,我們這個時代和之前所有的時代,並沒有優劣之分嗎?”,這可能是他對所處時代最無力感的詢問了。馬東最終只能回答“我沒那麼自戀”,來結束這一話題,其實是直擊要害的,因為這是一切的潛臺詞,而且無法反駁。馬東的經歷決定了他的處事態度,知識分子的見聞加上幽默的本性,混合成可以佔據古典高位取悅臺下世俗的能力。這個姿勢讓許知遠的一切攻擊都落到空處了,畢竟你見識過的高處風景,他也吃過見過;你苦苦掙扎的痛苦,他不但理解,還進行了變種,延續成了一種你無法理解的行為方式。這個時候,即使同處5%之中,馬東也完成了認知上「降維攻擊」。其實真正造成這種差距的,是跟哲學基本毫無關係技術變革;馬東承認而且接受了技術帶來的變化,曾經只有5%才能享有的話語權,現在被95%平攤了,而且力量更大,他感受到時代的優劣而且坦然接受不斷淪陷的宿命,在他所說 “更長的時間線上”,不但看到了週而復始的時代的精緻,也瞭解到只有脫離人性的技術是自始至終一往無前的。這時他的選擇是很容易的,不想被拋下,那就改頭換面去適應啊,給那95%送去娛樂人文的迷幻劑好了。這其實是所有知識分子的優勢,只是大多數知識分子被常居高位的自傲給束縛住了而已。試想一下,如果沒有幾十年間瘋狂的技術更新,沒有網際網路催生出的資訊時代,沒有自媒體讓普羅大眾掌握話語權,許知遠和馬東會是什麼樣?許知遠無疑還會打造一個「單向街」,沉浸在自己5%中,但是他不會知道世界的粗鄙,不會有更多時代的反思,也不會有那種孤獨感和隨之而來的使命感;馬東呢,他來回闖蕩的路上會了解所謂「娛樂至死」,當然仍然會有知識分子的本分,但不會有輿論場這麼強大的外力向他展示群眾的力量,不會讓他找到這麼便捷的一條折中之路,即使底色依然蒼涼,但邏輯上想必不會如此自洽;馬東深知這一點,所以在百般擺脫不了許知遠的追問之後,他突然問了一句:“你是學計算機的?”許知遠甚至還有點小傲嬌的說,“是啊”,換來馬東莫名其妙的一陣掌聲然後在許知遠略顯懵逼的時候又補一刀:“你畢業了嗎?”只能說,在人性通透上,馬東玩的更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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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亂而且亂彈
如果思想可以婚配,我看好許知遠馬東配
你有沒有感覺?就是思想似乎也有性別的區分,有些思想硬朗霸氣,有些則陰柔多汁。看完新一期《十三邀》,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些。
好多人挺馬東,diss許知遠。也有反過來的。總之馬東更討喜。他愉快地接納現世,松馳,自在,成功。而許知遠則有著和他年齡不相稱的不平和憤懣,這個年紀,要麼安享成功人生,要麼懂得營造一座自我的城堡自得其樂,還激動個什麼勁兒?而且大多數人也搞不懂:你好好的激動個毛啊?
尷尬和冷場是批評許知遠的火力比較集中的地方。娛樂至死的時代,大家習慣了鋪天蓋地的歡笑,精心設計的噱頭和義不容辭的無數捧場、補場、救場,尷尬和冷場就是主持人失職失誤失節,但許知遠的談話簡直無尬不聊、無場不冷。尤其他採訪馬東,一個爐火純青遊刃有餘的老牌主持人,每當尷尬和冷場出現,大家都會自然聯想到馬東的現場是如何活色生香。
然而你不覺得嗎?甚至馬東,在冷場的那一刻,也脫掉了娛樂專家的迷彩服,困惑甚至嚴肅地面對許知遠,和他拋過來的問題。那一刻彷彿旋轉的木馬突然定住,所有的笑臉僵住,所有的笑聲停住,人們不禁對我們習以為常的這個世界產生了一絲質疑,甚至焦慮。
尷尬和冷場是這個時代的稀缺資源。我享受這一刻,如同看見魔術家丟擲的彩蛋突然掉到了地上,或者大人物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話,突然沒了下篇……這樣就對了,一切都不是那麼理所當然。
我意識到我是中計了。中了許知遠和《十三邀》的計,這感覺,正是他想要的。
有人說馬東批評許知遠“自戀”,錯!其實許知遠,馬東,他們是一夥。他們都是文化商人,他們在兜售不同的文化表情。就像馬東在節目裡說的,節目的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價值觀的衝突。他們一個毫不在意以醜冷怪讓人不舒服,另一個卻通融而有溫度,一唱一和,相反相承,儼然夫唱婦隨。
我看好許馬配,原因有三:
首先,兩人門當戶對。馬東在節目開頭就丟擲了“95%”和“5%”理論,指出不久前,中國的識字率一直沒有超過5%,全部的文化傳播就僅僅在5%之內。馬東對許知遠說,你沒有必要知道那剩下的95%。而馬東沒有明說的是,他和許知遠同屬於這5%,只不過許自命繼承這5%的精緻文化血統,而馬東自己則面向其餘的95%,讓“沒接觸過的人去接觸那些思想”,提醒遺忘的人重來。
其次,兩人情投意合。訪談中馬東似乎一直在忍耐許知遠笨拙而且突兀的問題,許一直追問馬東喜不喜歡這個時代,這個時代是不是太過粗糙,而馬東都是給予正面回答,“非常喜歡”。直到馬東說出那句“你的底色是憤怒,我的底色是悲涼”,想來許的內心應該是狂喜。儘管兩人的表現方式迥異,但內心同根同源。原來他們有著共同的悲哀和憂愁啊——有此一句,許知遠的情感訴求就有了迴應。
最後,兩人優長互補。許知遠需要像馬東那樣更加優裕自如地活著,才能繼續保持精英文化的牛掰;馬東則需要不斷強化許知遠那樣純粹的人文情懷烙印,才能讓“馬東製造”不至於淪陷到娛樂垃圾堆,就像節目一開始許知遠引用赫胥黎的那句話,“擔心我們的文化成為充滿感官刺激、慾望和無規則遊戲的庸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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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鄭捕頭
馬東是有文化擔當的娛樂從業者,這一點不可否認,這從他多年來的言論包括在《奇葩說》的表現也能看出來。但為什麼此次與許知遠對談他顯得有些過於驕傲,甚至到了一種要滅掉許的狀態,我想應該是許知遠表現出來的少數精英的姿態把他激出來的。
馬東的《奇葩說》探討的問題都不算深刻,人們表現出來的狀態都十分娛樂,但大家注意每次當馬東說話的時候,除了很多時候缺乏底線的搞笑玩鬧,但他總會有一些體現主流價值觀的話語說出來,裡面有他多年對人生思考,對人性的理解。當你剛被他這種狀態吸引,他馬上又劍鋒一轉,轉到搞笑和廣告語上去了。
許知遠看的書多大家都知道,也是個曾經很不錯的媒體從業者,獨立知識分子對現狀提出質疑和思考,這本身沒有任何問題,知識分子其實就是幹這個的。但許知遠表現出來的姿態令馬東有點兒煩,主題先行,有些自負,馬東說自己沒那麼自戀,言外之意就是你許知遠太自戀了。
也許真的是這樣。許知遠做的是書店,馬東做的是娛樂,雖然都屬文化範疇,但還是有很大差別,相對來說前者比後者更為有深度。
許知遠在對聊馬東之前大概認為倆人是一路人,但談開發現並不是這樣,至少馬東面對他沒有表現出同路人的樣子。
特別希望倆人私下能夠再聊聊,不面對鏡頭,不用公之於眾,我相信倆人能聊得投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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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周公子曰
在我看來,許知遠和馬東是兩個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的人,問答之間的不能共鳴很正常,無所謂拳腳上的輸贏。
但許知遠如此被眾人吊打,我倒有點悲憫這個脫離當下生活的知識分子,畢竟執拗於恆久價值的人不多。
《十三邀》中,許知遠帶著固執的偏見去看待這個世界,展現的是一個傳統知識分子的困惑和無解,碰撞到的是他自己不融於世的隱痛。
他是那種以批判為己任的知識分子,永遠跟時代格格不入,永遠一副老子不爽,撞得頭破血流的樣子。
總覺得這樣一個知識分子,他應該遠遠地呆在書齋裡,跟雜亂髮聲的世界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而不應該頂著張火雲邪神一樣的老臉,在鏡頭裡拋頭露臉。但是欄目組可能需要的就是他與世界碰撞產生的痛楚和滑稽感吧,畢竟有衝突才有戲劇性。
還好,無論是刺蝟還是狐狸都有自己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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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蘭闍藝文
這一陣兒,《十三邀》算是徹底火了。做到第二季,這檔小眾的節目才憑藉《奇葩說》的熱度火速進入大眾視線。進入的方式有些奇怪:一向以公眾知識分子自居的許知遠突然間成了全民公敵,一時間嘲笑許知遠似乎成了“政治正確”。
在多篇探討這期的《十三邀》節目的文章中,許知遠被貼上了迂腐、傲慢、矯情、喜歡預設立場、猥瑣、令人尷尬等標籤。很多人直言許知遠已經摸不清時代脈搏,他所有的言論,都在為自己的中年危機找出口。
永遠年輕、永遠美麗、永遠不知疲倦、永遠熱血沸騰……這現實嗎?其實懼怕中年將至的人,大部分是青年人,他們心裡更大的隱憂是:等我老了也會那樣吧,等我老了也是平庸無奇、凡事求穩妥,不敢放飛自我了吧?在這種恐懼裡,中年人是“灰色”的,在各種夾縫裡縮頭縮腦,心態猥瑣地活著,承擔不了他們彩色的夢想。人們對中年的敵視其實是懼怕中年後不可抵擋的頹勢。有所懼怕,說明有所希冀,也壞不到哪裡去。有些人老了變得精明(比如馬東),有些人老了依然很天真(比如許知遠),不同的人選擇不同的方式面對老去這個必將到來的人生議題,沒有人更高明。
許知遠給人的感覺可能很擰巴,很不合時宜,但有可能是人到中年,拼死抵擋頹勢和世俗化吧。他和馬東,是在不同層面上完成對自己人生的突圍,對人性多一點更寬厚的認知,就會尊重每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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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 豆泥呀
突然想談談許知遠
馬東說:“這個世界只有5%的人有願望積累知識,瞭解過去。其餘那95%的人只是在活著。”我覺得這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其實現在大部分的年輕人所思考的關注的都只是我們自身以及我們所感興趣的事物,我們很少去談國家,談政治,談民族,談時代,即使我們有時會為了一個演講比賽、一篇論文去談談時代、社會,但這些對於我們而言,還是遙遠的。
但每次看完許知遠的《十三邀》時,我會開始去思考部分事物對於這個社會是否起著積極的促進作用,也會驚歎於他們之間思想碰撞所產生的火花。怎麼說呢,很迷人。
我一直覺得許知遠是個絕對純粹的人,雖然他老是表達他對這個世界的批判,對一些當代新事物的否定。但事實上他相信那種精緻化的社會是存在的,他覺得是值得嚮往的。且不說馬東這種極其有人身閱歷的人,就連我,也不敢相信。
我覺得許知遠真可愛呀,他對著鏡頭說“討厭了,不要拍”的樣子很可愛,他拿著本書坐在路邊的樣子很可愛,他總是感嘆“這太浪漫了,這太酷了”的樣子很可愛,他褲子口袋裡插著本書走在馬路上的樣子也很可愛。
許知遠說,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在街頭看到夾著書穿過馬路的年輕人。我也希望。
哎,他怎麼這麼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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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遠對話馬東
採訪完馬東,許知遠第一次回頭看了自己的採訪影片,他有些懊惱。
現場對話影片
在這場對話中,馬東數次敏捷地懟回許知遠提問中的“漏洞”。
相比起來,許知遠顯得有些不在狀態,甚至一度陷入突然的忘言……
大眾文化越來越有一種粗鄙化傾向?
娛樂有沒有高下之分?
技術真的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了嗎?
1990年之後的這批年輕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
兩個人的答案截然不同。許知遠卻固執地相信,馬東的內心深處隱藏著一個和自己相似的靈魂。
許知遠問馬東:
“你喜歡這個新時代嗎?”
馬東沒有任何猶疑,連說了三句:“喜歡。”
許知遠不甘心地追問:“一點牴觸的情緒都沒有?”
馬東的答案依舊果斷:“沒有。沒有。”
他又想了想:“沒有。”
許知遠懷抱“偏見”:這代人被技術催生出一種奇怪的優越感,以為自己更豐富和多元。這個時代為什麼不再孕育“偉大”,為什麼不再向往精緻化?
許知遠也在想:究竟是自己越來越陳詞濫調呢,還是他本來就屬於人群中那孤獨的 5 %?
無數個聲音在他的大腦裡來回撞擊,直到他開始明白:“我所堅持的人文主義的聲音,本質上就是個自我懷疑的聲音,是一個不喜歡大眾喧譁的聲音,它只是在每個時代都不強勢,但它有時間的長度,永遠不會消失 。”
談話的最後,馬東的眼眶裡閃過一瞬間不易察覺的亮光,他說:“本質上我們是一樣的,只是你表現成為憤怒,我表現為悲涼。”像是一個和解,又像是一句坦白。轉眼,他又恢復了人們熟悉的模樣,妙語連珠,開懷大笑。講的現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