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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南國紅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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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吃飯影響修仙
“軒哥哥,快來追我啊,軒哥哥,軒哥哥……”北冥軒又一次從夢中驚醒,時隔多年,他以為他可以輕易的忘記那個女孩,那個讓他動心的女孩,可是他還是忘不了,他經常會在夢裡與她相見,七舞陌,他最愛的女子,縱使父皇不允,他依然堅持要與她在一起,甚至放棄了太子之位,可是他沒有想到,父皇沒有依照承諾,反而下令暗殺七舞陌,那日 ,他親眼目睹,他最愛的女人,被殺手逼下懸崖,他那時真想隨著她一起跳下去,可是為了給七舞陌和他的母妃報仇,他只能活著,苟延殘喘。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了,經歷了一個個他愛的人的離去,經歷了無數背叛,他已經在這滄桑中成長了起來,現在,他有了足夠的實力,去殺掉那個冷漠無情的皇上,也就是他的父親,他要為母妃和舞陌報仇,今天這一仗,只可贏,不可輸。
一番廝殺 ,不負所望,他終於為母妃和舞陌報了仇,完了他有生之年的心願,這時 ,一個黑衣人突然殺了過來,一劍刺進了北冥軒的手臂,北冥軒沒有躲開,因為他在那一瞬間愣住了“舞陌,是你嗎?”北冥軒小心翼翼的問到,黑衣人愣了一下,突然抱住頭,面紗掉落在地上,一張清秀的臉露了出來“你是,軒哥哥?”女子不確定的問“是的,舞陌,我是你的軒哥哥。”北冥軒因為情緒激動,傷口又裂開不少,正當北冥軒高興的時候,七舞陌忽然吐血“軒哥哥,皇上給我下了蠱,會忘了所愛的人,如果見到所愛之人,想起一切,必死無疑,你的傷,真是……對不起,原諒我……不,不能,陪你走完,這……”話沒說完,七舞陌便倒在了北冥軒的懷裡“等著我,舞陌,黃泉路上孤單,軒哥哥這就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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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時光一場與你
我名喚秦輝,生於秦國皇室,排行第五,所以父皇喚我五兒皇兄們喚我小五,而宮人們則喚我五公主。
對於這個像男人一般的名字,我自幼便是不喜的,記得小時候聽母后說過這名字來歷,因我出生,母后差點難產,而危急關頭,我師父也是現在國師出手相救才得以保全我們母女二人性命。
父皇感念他對我們母女救命之恩,便讓他為我取名,怎知師父掐指一算,大驚道,此女乃天降福瑞,日後可與日月齊輝,既如此,那單名便一個輝字吧!
因師父這句話,我從小到大受盡重視,不過他所謂的天降福瑞似乎煞有其事,自我出生起秦國居然沒有一次天災,常年滋事的鄰國也不再挑釁,可這樣的日子卻在我生辰宴上戛然而止!
依稀中我還記得那天,整個皇宮張燈結綵,夕陽餘暉每個宮人臉上的笑意溫暖而真實。
我坐在齊輝殿內,安靜的接受著宮人的打扮,手裡緊緊拽著的是一塊刻有我名字的玉佩。
玉佩不華貴,但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永遠都是那個送玉佩的人,五公主與大將軍北宇是一對,這是整個皇宮都知道的事情,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今日生辰宴,年輕有為的大將軍將會請旨求娶五公主。
今日我一身月牙白高貴而典雅,其實倒不是我喜歡這麼樸素的顏色,但我知道的是他一定喜歡我這身打扮。
宴會開始,群臣皆賀,人群中我居然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不由得委屈萬分,也沒有了欣賞歌舞的興致。
直到一群白衣蒙面舞者進來,熟悉的身影混在其中,我一眼便認出了他,即使他蒙著面,我嘴角勾笑,原來他說的驚喜是這個,也難為他堂堂將軍居然當眾為我而舞!
曲調戛然而止,幾十名白衣舞者齊齊下跪,他摘下面具那一瞬,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暗淡無光,我的眼中全是他的模樣,如果說一個人能讓你看著就感到幸福,那你便真是愛慘了他!
呵呵,當我沉浸在自己美夢中的時候,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那柄劍插入了我母后的心口!
事情發生在瞬間,快的我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
不!一聲驚呼還未出口,我便看見父皇也倒在了血泊中,不,還有的是我的皇兄,以及朝中的一些大臣,剛剛還一片歡樂和諧的生辰宴,此時卻變成了修羅戰場,而那嗜血的修羅便是北宇。
我被人死死的擒住動彈不得,卻聽的父皇的聲音傳來,“你為何如此?”
“呵呵,狗皇帝,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我北冥宇忍辱負重十五年,為的就是今日!”他的聲音冷漠而無情,彷彿來自地獄!
“你,你說你姓北冥?父皇的聲音有些驚恐,但我聽到更多的是釋然!
“罷了,那件事情終究是寡人的錯,如今這般,寡人只希望你放過五兒,你知道的,她自幼對你……”
“夠了…”他急急的打斷父皇,而後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滿滿的恨意,彷彿要將我凌遲一般!
我的眼中早已經被淚水填滿,不過短短一柱香的時間,我從備受寵愛的小公主變成了一個孤兒,而那個罪魁禍首竟然是我最愛的人!
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這個事實,那個我心心念唸的人,那個我滿心滿意等他來娶我的人在我的面前親手殺了我的父母至親。
這一刻,他一身白衣,肅殺如修羅,鮮血染紅了我們彼此的衣裙,那盛開在潔白衣服上的紅梅,是我至親之人的血。
他毀了我的家,亡了我的國!
其實故事很長,我怕有字數限制,被改的不成樣了,將就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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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暗鬼姐姐
“陛下,求求您,饒恕他吧!”
她跪在雨中,苦苦哀求。
“陛下說,他是死罪。如若女君能替公主和親,就饒過他。”女官終於傳來了訊息。
淚水混著雨水落下,她拖著病體,緩慢的離去。
她終究踏上了和親的花轎,看他一襲囚服,從她面前經過。
“願君平安,勿忘你我三世約。”
“好。”
無奈啟程,淚流滿面。
三年,她憂思成疾,藥石無醫。
“聽聞宮中來了一位我家鄉的預言師?”
“是,娘娘。”
“讓他來見我。”
“參見娘娘,娘娘別來無恙?”
她仰頭,竟對上了他的眸子。然而他身邊卻已有另一個她。
“這,是你夫人?”
“是,她已經有孕了。”
“恭喜。”她喚退了他。
她冷冽一笑,噴出一口鮮血,剎那芳華。
“來世,再也不要遇見你。”
片刻,撒手人寰,眼角淚痕未乾。
不久,他府中誕下後嗣,張燈結綵,無人念她。
【諾言虛晃,半生相憶心牽掛,鳳凰泣血,三世情緣化塵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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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離弦42
超短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記憶中的小院落了沉重的鐵鎖,爬滿了菟絲子一樣的植物,昨夜大雨滂沱,留下閃爍的露珠,草木葳蕤。
懸崖上的寒樹依舊那麼美,同朝陽一樣攝人心魄。
閉眼,劃過耳畔的是向下墜落時凜冽的風。
她再聰明,終究抵不過命運。
原來死,沒有忘川畔,也不是化成灰燼。
不過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也在同一天消失,再沒人為她傷心。
一座墓碑,卻刻著兩個名字。
文筆超渣,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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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汝有神
等我長大了你便娶我,一身嫁衣如火傾城,這萬里江山不及一人。
皇宮的夜,向來都是寂靜。燈火闌珊,卻是寂靜無聲。燈如星辰,照亮了黑夜,也掩蓋了暗處的傷。
一身龍袍的南墨辰,溫潤如玉,看著跪在他身前的人蹙了眉:“皇妹,你真的想要嫁給慕言?”
南憶一臉平靜,朱唇輕啟:是
的,皇兄,臣妹今生非他不嫁。”
南墨辰眯著眼,看著南憶:“你可知道,他的心裡,並沒有你。”
“皇妹,如果有一天,朕跟他兵戎相見的時候,你會站在哪一邊?”
南憶笑了:“皇兄恕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贏,臣妹替他以死謝罪,他輸,臣妹陪他四海為家。”
夜,幾人歡喜,又有幾人哀。
七夕佳節,遙望天際,彷彿可以看到牛郎織女鵲橋相會,嫦娥卻獨守廣寒宮,唯有玉兔相伴。
這一日,也是南憶出嫁的日子。
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南憶公主,亦是太后最寵愛的小女兒,賜婚銘王慕言。
銘王慕言,年少父母雙亡,繼承王位,以一己之力撐起整個王府。文武雙全,年少成名,權傾朝野,亦是天之驕子。
十里紅裝,盛世婚禮,舉國歡慶。
是夜,燈火如晝,誰滿心歡喜,誰又獨自落寞。
“哼,本王有什麼可以讓尊貴的南憶公主看上的?”慕言一把扯開南憶的紅蓋頭。
“王爺,只因你是慕言。”南憶看著那張俊美無雙,卻滿是憤怒的臉,卻在她眼裡勝過最美的風景,“慕言哥哥,我嫁給你了。”
這聲音,悽美又空靈,得償所願中又帶著毫不掩飾的哀傷,像一朵盛開的蓮花,明明那麼美,卻失去了她該有的明豔色彩。
“你放心,你不但可以如願嫁給本王,本王還能讓你如願葬在我慕家的祖墳上。”慕言的聲音很冷,就如同他此刻的眼神一樣,冰冷又嗜血。
他轉身,不再看南憶一眼,揮袖離去。
“無妨,你高興就好……”
又是空靈到幾近孤獨的聲音,帶著蝕骨的淒涼,卻從她的嘴裡,吐出了這般雲淡風輕的字眼。
大婚之後的南憶並不幸福,慕言不曾踏足她的院落,日日流連在風月之所。
原本不近女色的他,如今卻愛上了納妾,而身為王妃的南憶只會默默無聲的為他掩飾所有過錯。
不知是慕言的吩咐,還是其他原因,銘王府的下人雖然尊重公主身份的南憶,卻並未真心把她當做王府的女主人。人人只尊稱她一聲公主,卻無人喚她銘王妃。
南憶不吵不鬧,只是安安靜靜的打理著銘王府。從皇宮裡帶出來的侍女為她抱不平,她聽了也只是笑,卻置之不理。
這銘王妃之位,本就不屬於她,是她自己求來的。如今一切,不過是她自作自受,又豈能怪罪誰?
又是一夜,慕言醉酒回府,南憶親自照顧他。
躺在床上的慕言不省人事,口中喃喃自語,細聽之下竟是在重複喚一個人的名字。
“語曦……語曦……語曦……不要離開我……”一聲接一聲,刻骨銘心。
一旁站著的侍女靈鷲,是南憶從皇宮帶出來的侍女,從小就跟在南憶身邊服侍,南憶甚是信任她,她對南憶亦是忠心耿耿。
靈鷲聽清慕言口中所喚之人的名字,霎時間,臉色蒼白。她環顧四周,房間裡的人除了她和南憶,只剩醉酒的慕言,其餘人南憶早已讓他們退下。
“公主,王爺……王爺所喚之人是皇后的名字。”靈鷲聲音微顫,難掩驚訝。
南憶仔細為慕言拭去額上的汗珠,輕嘆一聲:“靈鷲,在宮裡我就告訴過你,有些話聽了也要當做沒聽見,怎麼出了宮就忘了呢?”
靈鷲心裡一驚,跪下認錯:“公主,奴婢知錯。”
“罷了罷了,以後記住就好。”南憶揮了揮手,“起來吧。”
靈鷲站起身來,看著南憶一心一意的照顧著慕言,再想起這些時日來,南憶雖未抱怨過,但她受的種種委屈,做為侍女的自己豈能不知?
不知不覺,靈鷲紅了眼眶。南憶貴為公主,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靈鷲的表情,南憶看見了,並未說什麼。一切都是因果迴圈,自己無怨無悔……
那時,南墨辰還是太子,慕言也還未父母雙亡,未曾繼承王位。兩人不過十歲的年齡,他們是最好的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南憶是南墨辰最寵愛的小妹,每次他和慕言在一起玩,時時都要帶著她。
才五六歲的南憶也愛跟著他們,她最愛看南墨辰笑,他的笑容如Sunny般溫暖。
小小的南憶抱著南墨辰的胳膊,軟糯糯的聲音問道:“慕言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最喜歡你的笑容了,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慕言聞言笑了,揉了揉南憶的頭髮:“好,等你長大了,我便娶你。”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南墨辰笑彎了腰。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我這妹妹這麼小就想著嫁人了。”南墨辰說著,還瞪了一眼慕言,“慕言,我可警告你了,不許拐走我妹妹!”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不知何時,三人之間多了一個人。丞相的嫡女,溫柔大方的沐語曦,慕言青梅竹馬的表妹。
沐語曦為人處事圓滑,很快就融入三人之中,四人相處融洽。
後來,慕言父母雙亡,年少繼承王位,擔起重任。身為太子的南墨辰也越來越忙,四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
那一年,南憶十五歲,最寵愛她的父皇去逝了。她的皇兄南墨辰登上了帝位,他的皇后是沐語曦。
南墨辰登基那天,南憶看著身穿龍袍的南墨辰,和身穿鳳袍的沐語曦,真心祝福他們。
也是那天,她知道了一個秘密,也許算不上是秘密,畢竟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慕言喜歡沐語曦,他從小就喜歡她。但,南墨辰和沐語曦卻是兩情相悅。
皇兄登基,她本來應該替他高興的,她卻在那天泣不成聲。
“慕言哥哥,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最喜歡你的笑容了,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好,等你長大了,我便娶你。”
難道果真是童言無忌,不可當真嗎?
南憶苦笑:“我卻是當真了……”
南憶二十歲生辰那天,她一個人在廚房做了一桌菜,等著慕言回府。
她在這銘王府已經兩年了,這兩年來,慕言亦是不曾踏足她的院落一步,更不談記得住她的生辰。
靜靜的坐著,看著滿桌的菜,南憶笑了。她端起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她喝完了整壺酒,是她最愛的梨花白。
有些事,是時候該結束了,她等的那個人,不會回來了。
後來,有史卷記載,那日,萬里無雲,朝陽公主南憶的生辰之日。銘王慕言起兵謀反,滿城盡帶黃金甲。昭明皇帝南墨辰與皇后沐語曦自盡於皇城之上,早已嫁入銘王府的朝陽公主南憶飲毒酒自盡於銘王府。此後,銘王登基稱帝,改朝換代。
慕言看著沐語曦心甘情願的和南墨辰一起赴死,他發現自己沒有太大的感觸,他自以為的憤怒、悲痛都沒有。
不知從何時起,沐語曦對他來說只是曾經青梅竹馬愛過的人,卻不再是刻骨銘心。
他的心裡好像走進了另一個人,總是溫柔的笑著,受了任何委屈都不會抱怨,真心對待每一個人。
他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南憶對他的好,他不是沒有感觸。只是,有些事已經來不及收手了。
當看著銘王府計程車兵來找他時,不知為何,他頓時心如針扎般痛。
士兵跪在地上,說:“啟稟王爺,南憶公主在王府飲下毒酒自盡了。”
他聽不見周圍其他聲音了,耳邊只重複迴響起一句話,南憶公主在王府飲下毒酒自盡了!
慕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銘王府的,他去了兩年不曾踏足的院落。
滿園的梨樹,記憶中的她,最愛的便是梨花。餐桌上,滿滿一桌子的菜,卻是他最愛吃的。
南憶坐在餐桌前,一手撐著頭,雙眸緊閉,面帶微笑。如果不是看到她嘴角的血,大慨會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看著她的面前還放著一碗長壽麵,慕言恍然才發現,今天是她的生辰,是她二十歲的生辰。
靈鷲哭著從屋外進來,遞給慕言一封信:“王爺,這是公主留給你的信。”
慕言接過,他開啟信,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南憶在信中說:慕言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喚你。
我生而為公主,這不是我能選擇的。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與你白頭偕老。
父皇給我的封號是朝陽,他說我就像那初升的朝陽,溫暖明媚。
我有著最明亮的名字,沉醉在最溫柔的夢裡,卻註定要在這一天死去。
皇兄曾問我,如果有一天,他跟你兵戎相見的時候,我會站在哪一邊?
我的答案是,你贏,我替你以死謝罪,你輸,我陪你四海為家。
你還記得嗎,少時,我曾說,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最喜歡你的笑容了,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你說,等我長大了,你便娶我。
都說童言無忌,不可信。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放在心上,我卻是當真了。
當初,這銘王妃之位是我自己求來的,這兩年來我不曾後悔。我很慶幸,今生我能做你的妻子。
我不曾求過你什麼,只求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死後,不要把我葬在慕家祖墳……
慕言忽然記起新婚之夜,那時的南憶真的很美,一身嫁衣如火,傾國傾城的容顏。
她說,慕言哥哥,我終於嫁給你了……
而他的回答,卻是傷了她。你放心,你不但可以如願嫁給本王,本王還能讓你如願葬在我慕家的祖墳上。
如果可以重回那一天,他發誓,他一定會收回那句話。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以後,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人,抱著他的胳膊說要嫁給他。也不會有那樣一個人,在他惡語相向時,依舊對他笑顏相迎。
那個如朝陽般溫暖明媚的人,他愛過她,只是明白的太晚……
多年後,慕言已登基數十載,後宮佳麗三千,後位卻一直無人。
慕言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看著燈火闌珊的皇宮,靜默不語。
“陛下,已是子時了。”一旁的妃子提醒道,細看之下,那女子的眉眼竟有幾分像南憶。
慕言聞言,回身看了她一眼:“是你啊。”
“陛下,您在看什麼?”
“朕在看這萬里江山。”
這萬里江山,不及她一人……(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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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你比歲月無情
魅雪閣裡又傳來陣陣嬉笑聲,然而這椒房殿卻很久都沒有聲音了。
她是這母儀天下的
皇后:安笙歌
她是持寵而嬌的
皇貴妃:沈錦霞
他是這萬里江山的
主宰:顧煜琰
我曾經以為我擁有幸福與甜蜜,但我有的是絕望和痛苦。他的誓言早已不作數了,她還渴望過他來接我。
那一年,他還是太子,我是大家閨秀,我和他初遇在了桃花樹,我對他一見鍾情,我們在樹下一起寫下了心願,掛在了桃花樹上。他說過會十里紅妝迎娶我,可他和我的禮堂只是簡陋,給她的才是十里紅妝的婚禮,我期望著也能和她一樣,只怕已經沒有機會了。
聽到他要迎娶她時,我以為沒有關係,男人都是有三妻四妾。可我沒想到他卻夜夜歇在她那,我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痛了,是愛嗎?我愛上他了!
聽到她有孩子了,我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掐住了,好難受……但聽到那孩子又沒了,我彷彿擁有了新生。
可她又有了孩子,也把那孩子給生下了,是一個女孩,可他還是很開心,給她取名,顧子晴。甚至擺宴席三天三夜,燈火通明,而唯獨椒房殿卻是一片漆黑。
我為了也能有孩子,便日日讓太醫為我調養身子,終於我也有孩子了,可我不敢告訴他,我怕他會覺得這個孩子是野種,會殺了他,我只能自己自力更生,把他艱苦的生下,是一個男孩。那一夜我淚如雨下。我給他取名,顧墨涵。又過了幾年,墨涵5歲了,她的孩子也有5歲了,但她還有個孩子,男孩,顧子軒,3歲。
我以為就會這樣過一輩子,可誰知她的孩子在我這裡摔傷了頭,還誣陷我,沒想到她的孩子也是如此狠毒,他們也發現了我的孩子了,他一話也不說,便將我和墨涵帶去野獸房,將墨涵一扔,扔進了獸籠裡,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撕裂,卻無能為力。他卻在我耳邊說
“這孩子是野種,給他這樣的死法算好的了。”
我不想反駁,也無力挽回。
那一年,天總是濛濛灰,我只能在房中刺繡,我的心早已千穿百孔,滿地都是我心的碎渣子,這種生活太難過了。
我逃出皇宮,來的曾經的桃花樹下,望著前面的滔滔江水,吶喊一聲,將我心中的怨恨發洩出來。可我前腳剛到,他們就後腳來了…………
我們就這樣沉默。
“你還記得這棵桃花樹嗎?或許你早就忘了吧!不知我的心願還在上面嗎?”
他沉默良久……
我終究還是愛錯了人,我向前走了幾步,直到站在崖邊,我回頭望向他,再一次滿心期待的問
“你愛過我嗎?”
他還是沉默了。
或許我就不該期望,我終於解脫了
當我的身體被風吹,碰到涼涼的江水,時間彷彿靜止了,水鉗制住我的身體,好難受,但沒有我的心難受。
他久久地站在岸上
“你們先回去吧!”
“是”
看他們遠去,他才敢流眼淚,這或許意味著他還愛她。他從桃花樹上找到了她寫的心願,他一看,便已淚如雨下,只見那上面寫
或許這一世,我們不在一起,只願來生我們只做一對平凡的夫妻,請原諒我的懦弱。
也許我的人生就是這樣,華麗而絢爛,但惟獨少了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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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白衣摺扇翩翩少年
人死後會經歷鬼門關,黃泉路,奈何橋,忘川河,然後重入輪迴
她與他約定,他們不喝那孟婆湯,要生生世世不相忘,二人若誰先死,要在奈何橋上等著另一人,然後攜手跳入忘川,千年後帶著此生的記憶輪迴轉世。她紅顏薄命,這一世只活了十九歲就染病離世。她依言等在奈何橋上,一等就是七十年。七十年後,她在奈何橋上看到了白髮蒼蒼的他,可,他挽著另一名白髮的女子,他們就那麼從她面前生生經過。他,忘記了她。她看著他們攜手跳入了忘川,就如當初她和他的約定。她站在橋頭,潸然淚下。『姑娘,是想入忘川麼?』她回頭,看見身後的孟婆。『孟婆,可否借三生石一用,我...想看他的前世』孟婆淺笑,帶她到三生石前。前世浮現:當年她病逝後,他決意殉情,從懸崖跳下,卻被一名採藥的醫女所救,失了記憶。養傷的日子裡,兩人情愫漸生,並結為夫妻,平淡的過完了此生。她苦笑『原是早就忘了我...那我這數十年,是在等些什麼...』『傻丫頭,我在這橋上千年,這樣的故事不知見了多少次,這是天意,強求不得的。你不如與他二人同入忘川,來世或許能與他再續前緣』她默默向忘川河望了一眼,釋然一笑『既然已是相見陌路,我何苦強求?』來世,你們要幸福啊,莫要像忘了我一樣忘了她...『孟婆,請給我一碗湯』 -
9 # 麵包廠書記
一個男子躺在華麗的軟塌上,紅衣勝血,容貌如天神一般。眼神悠悠望向窗外的桃樹,薄唇輕張。說道:“青鈺~女子喜歡什麼東西”只見堂中站著一青衣女子,肌膚勝雪,五官精緻,多一分則魅少一分則淡,帶著一絲英氣,眼神複雜的望向男子:“尊上這是又看上哪家千金,不如青鈺幫您約來,以解相思”男子收回窗外的目光,眉眼帶笑的看向青鈺:“好啊!最近是膽子越來越肥了,敢調侃我了”青鈺淡淡說道:“青鈺不敢”白御風從軟塌上起身,走至桌前坐下,抿了一口茶了說道:“那你說女子喜歡些什麼”青鈺淡淡說道:“女子不外呼喜歡精緻的首飾,漂亮的衣服,和一些有趣的小玩物吧”白御風抬頭認真的看著青鈺說:“那青鈺喜歡什麼”青鈺慢慢低下頭掩飾眼中波濤:“青鈺喜歡什麼不重要,況且青鈺興趣一向寡薄”林風楞了一下,慢慢從懷裡掏出一根玉簪,有些不自在的將玉簪塞到青鈺手中說道:“本尊本想送給紅離的,紅離不喜歡就送給你了”末了又補了一句:“本尊親手做的”然後快步逃走了。奇怪本尊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心虛,怕青鈺嫌棄-不知道青鈺喜不喜歡~
青鈺看著手裡的玉簪,慢慢貼近心口,那顆心此時正跳的歡快。若御風在這一定會驚訝,因為青鈺笑了,淡淡的笑容如拂過林間的微風…
紅離站在桃林中,衣決飄飄,眉心一點胭脂紅。笑容絕美,宛若曼珠沙華般美麗而危險。看著面前的白御風說:“風,娶我可好”紅離靠在白御風懷裡:“從小你就慣著我,你說等我及笄就娶我”白御風毫無波瀾的說:“這五年,你去哪裡了”紅離笑著走到桃樹下說:“呵呵呵~秘密。你看這桃花開的真好……風,你還記得當初被你誤殺的王以懷嗎?”就在御風楞神間,紅離轉身手中的毒袖箭射向林風,因為太過信任紅離,反應過來已來不及了,白御風只見一身青衣猛的撲向他。噗~的一聲,袖箭貫穿了青鈺身體。憤怒的御風一掌打在紅離身上。
慢慢抱起了地上的青鈺,毒素蔓延的很快。青鈺的嘴唇已經青紫,“本來想在桃樹上小敘一會兒,結果看到好一番郎情妾意呢!真是巧啊”青鈺扯出一個微笑。隨即吐了一口血“別說話”白御風封印了青鈺的穴道。抱著青鈺快速朝著醫閣飛去。白御風的心像野獸撕扯般難受~:“尊上,別難過。我的命是尊上救的,能為尊上而死,我甘之若飴”“御風你能替我帶上你送我的這根髮簪嗎”,白御風慢慢將玉簪上的血跡拭去,溫柔的把髮簪插進青絲中,懷裡的青鈺笑的很美。青鈺笑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林風抱著青鈺坐在櫻花樹下,牽著青鈺冰冷的手十指相扣。:“青鈺,我終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失去了,方才知道在我心裡你有多重,如今你不在,我的心像是突然空了。到底是什麼時候,我~。終究我們誰都沒踏出那一步,如今我想告訴你,青鈺,我愛你,~”慢慢伏身吻上青鈺的唇,青鈺你一定很寂寞吧!別怕我來陪你……
奈何橋頭,彼岸花下,三生石旁。你~可會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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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華仔牙
《鎮靈訣之殊途遲暮》
“一個人習慣了,就害怕另一個人的存在,時間久了習慣了突然有天失去後又要重新習慣一個人,我害怕一個人,但我更怕重頭再來!殊韻,你懂嗎?”
墨遲淵抱著殊韻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著。
殊韻雙手垂在腰間,眼睛裡全是眼淚,她好想對他說:“我知道,我懂!”
可是……
“感情原本就是自私的,就算玉楚婷等了你三千年,但是我對你的感情和她比起來不差分毫!我不是神母!也不是偉人,當有人動搖我的愛情時,我也嫉妒,我也生氣,我也會耍一些小心思!但我從始至終不會害人,臭老道以前常對我,做人對的起天對的地,對的起自己的這課良心,那麼不論做什麼都是理直氣壯的!遲淵,你走吧!如果換成我你也會讓我離開的對嗎?真的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嗎,如果要留在身邊要以生命為代價,我還是覺得離開比較好。”
殊韻說完,墨遲淵雙手欄的更緊了,他不在說話就這樣抱著她靜靜地站在那裡。
“緣分…這東西真好,一根線將人牽在一起,遲淵一段感情它或許沒有結果但是它有過程,就將這段感情停在它最美的時刻,帶著它走下去,人不止靠情愛活著,我把心丟在你那,那裡就是我永遠的家。”
殊韻說完閉上了眼睛,眼淚慢慢的從臉頰留下,墨遲淵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放開了殊韻轉身快速的向前走去,一個轉身之間墨遲淵的眼淚從眼眶中流出!
區區幾年,他的心裡裝的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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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易錫
若夕穿著藍霓裳,手中還拿著一把利劍,緩緩的走向太極殿。遠遠的就看見太極殿上張燈結綵,眾臣在太極殿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若夕好像感覺有一把刀子在把自己的千刀萬剮。若夕衝進太極殿上。慕容嘯天從寶座上走了下來說“若夕,你,你沒死” “呵呵,我當然沒死。我還要為我死去的家人報仇呢。”若夕冷冷的說。眾臣嚇的都不敢說了。慕容嘯天說“你們先下去吧。皇后你也下去吧”眾臣都走了太極殿上只剩下了慕容嘯天和若夕。 慕容嘯天說到“若夕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若夕指著旁邊的一把劍說“跟我打一場,你若是贏了我便用我手中的劍自刎,我若是贏了的話我便殺了你,為我死去的家人報仇。” “好,我應戰”慕容嘯天說。 打了幾個回合了,若夕故意靠近慕容嘯天,忽然慕容嘯天的劍插進了若夕的胸口若夕吐了一口血。慕容嘯天趕忙衝上去抱起若夕說“若夕,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怎麼傻啊” “因為我愛你呀”若夕輕笑著說。慕容嘯天連忙說“若夕你別說話了,我,我幫你去叫御醫”,“來不及了”若夕輕輕的說到,若夕親吻了一下慕容嘯天的臉,若夕手一涼,微笑著離開了人世。慕容嘯天大聲喊到“若夕,若夕,你醒醒,你掙開眼睛看看我啊,你為什麼怎麼狠心,拋下我一個人。你死了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啊”。 夜色如水,整個皇宮都盪漾著悲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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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淺夏笙歌12138
“慕兒,待你16歲生辰,我來娶你可好?”充滿期待的眼裡閃著異樣的光,那是隻有東方默才有的光。
“默哥哥大慕兒兩歲,待慕兒16歲生辰,默哥哥還會等著慕兒嗎?”這是一張櫻桃小嘴,一身青衣,有一幅傾國傾城的容貌⋯⋯
“啊!”楚輕慕從夢中驚醒,丫頭碧兒為她擦去淚水,“小姐,您又做噩夢了?”她看著天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亮光,悄聲:“碧兒,更衣。”換上乾淨的衣服,楚輕慕的嘴角露出慘白的一抹豔笑,這是她三年來頭一回笑,自從東方默戰死沙場,她便再無笑容。
“默哥哥,今日便是我16歲生辰,你說過,要讓我風風光光、明媒正娶嫁給你。你還說過,要永遠永遠等著我,默哥哥,我已穿上大紅袍,你為何沒有抬著八頂大轎來娶我,為何沒有?”
“小姐!”碧兒哭著,“東方公子已亡命戰場,你的未婚夫是王公子!” “那我便去陰間找他,他一定備好了八頂大轎等我,對,我要去陰間找他!”楚輕慕將匕首刺進心臟⋯⋯
“小姐!”碧兒扶起她。
“碧兒,我死都要與默哥哥做⋯⋯亡命鴛鴦,四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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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冰曼希火
“你能再與我撫琴一曲嗎?”女子穿著烈焰紅裙,又道“你放心,此後你我再不相欠,我也不在打擾你。”男子點了點頭。
他們彷彿彈奏著世間最好聽的曲子,蘇影沉迷其中。
音盡,蘇影摸了摸蕭易哲的臉龐“此後,你我互不相欠”“影兒我對不起你,你找個愛你的人嫁了吧,是我辜負了你的真情,可是我愛蘭兒,她也需要我。”蘇影眸子裡透露著說不盡的悲傷“我知道,我就不祝福你們了,再見,哦不,是再也不見了。”眼淚滑過臉龐,蘇影轉過身去,逝去眼淚。
蘇影獨自來到絕情崖,望著崖邊的景物,苦笑道“世間這麼多的美好,老天為何就是不願分我一點,”蘇影拿出最心愛的扇子,回想著蕭易哲送她時的情景,自言自語道“下輩子我還要愛你嗎,也許下輩子我們會結果呢,不,下輩子我不要再記住你,還是擦身而過吧。我最親愛的你,永別了。”
說罷,跳下了絕情崖。
第一次寫,寫得不太好,見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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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樓蝶恨風
雨點悄悄飄落 清風淡淡凝波 看雨水打溼了寂寞 原來你並不愛我
奈何橋邊長恨歌 恨君情淡緣薄 唯奈何
劍雨凌凌飛過 紅蓮開過 卻是我最愛的人 傷了我
三生石上名相刻 願來生 許一世 卿卿我我
不過情痴 情禍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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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玄蛇
她是一隻只有300年修為的鳳凰,在她化形第一天,她漫步在森林裡遇到了他,他一頭白髮,臉如刀削般,她從來沒見過如此俊美的男子,第一眼看到他便著迷了。
“野雞?”
“你才是野雞!你全家都是野雞!我可是鳳凰!”她怒道,竟敢說自己是野雞,
“只有300年修為,還好意思說出自己原型。”他挑眉道,
“你!你!嗚哇!”她不知道如何反駁便放聲大哭了起來,
“好好好,不逗你了,我叫白晨,是一隻一千年的九尾狐,我負責看守這片森林,你叫什麼名字?”他看自己把她逗哭了便問道,
“我沒有名字,你幫我取一個吧。”
“那你就叫楓葉吧。”白晨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楓葉?真好聽,嘻嘻我以後就叫楓葉啦!”
“你有家嗎?沒有的話就跟著我吧。”白晨問道,正好他身邊還缺一個小弟。
“好呀!以後我就跟著你混了。”她覺得這狐狸除了毒舌了一點還挺好的,就跟著他了。
五百年後
“小白!我們去人間的集市吧!”遠處跑來一位少女,肌膚似雪,一身紅衣,楓葉的容貌已經從肥肥的包子變成傾國傾城的美人。
“不行!人類有很多收妖師,我們去很危險。”
“哎呀~我們隱形去就可以了嘛,小白~你最好了!你就帶我去嘛。”楓葉拽著白晨的胳膊使勁賣萌。
“好吧(*´▽`*)真是拗不過你。”
——時間分割線——
“哇!人間好漂亮呀!”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地方,
“小聲點,你想被發現嗎。”白晨表示很無奈,小葉子人長漂亮了,怎麼還是那麼魯莽。
“小白!我想吃糖葫蘆!”她死命拽著白晨指著買糖葫蘆的小販,
“饞貓。”他寵溺一笑,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往一根糖葫蘆一指,那糖葫蘆便到了他的手中,
“給你。”他把那糖葫蘆遞給楓葉。
“嘻嘻,小白最好了。”楓葉接過糖葫蘆一口塞到嘴裡。
“小葉子,我有事要回森林,你先在這逛。”說完便消失了,
“哼!臭小白!好不容易出來玩,都不陪我!”楓葉囔囔自語,
“哇!這個玉佩上刻著晨字呀!拿去送給小白。”她拿起玉佩,這時迎面走來一位道士打扮的人,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那人問道
“你看的到我?”
“這個……我是陰陽眼。”他停頓了一下道,
“哦,我叫楓葉,是一隻八百年的鳳凰。”
“鳳凰?!內丹可以讓我發家致富!”那道士一臉狡猾,一掌打向楓葉胸口,
“噗!”她口吐鮮血,
“哈哈你的內丹是我的了。”他仰頭大笑,一把掐住楓葉的喉嚨,把她的內丹收到袋子裡,
“小葉子!”剛剛回來的白晨看到那一幕衝了過去,狐火從他掌心噴出射想道士,
“千年九尾狐!”道士剛說完便被火狐吞噬。
白晨拿起楓葉的內丹,卻發現因出主體太久已經沒用了,
“小葉子對不起,以後可能不能再陪你了,我愛你。”白晨說完吐出自己的內丹放入楓葉嘴裡,倒了下去。
“小白!”楓葉醒了後看到倒地不起的白晨瞬間明白了所有事,
“小白!對不起!不不應該讓你帶我來人間,對不起,嗚嗚,對不起!”她緊緊抱住白晨,這時天上下去了雨,雨水衝溼了她的紅衣,
“小白!你說過會配著我!我喜歡你!你起來啊!”她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手中緊緊握著要送他的玉佩。
五百年後
她再次來到集市,但她自從白晨死後,她變的冷血,只要有人類進入森林永遠,殺無赦。
“小白……街頭還是那麼繁華,可你卻不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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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劉大王
春去秋又來,寒暑數載。
這條街上,來來往往不知多少人,她等的人卻沒有歸來。
街頭的王婆死了。
後來,家裡的老牛也死了。
再後來,婆婆公公也不在了。
她常常想:還等嗎?不等了吧。
但是她還是放心不下,若是他考取了功名衣錦還鄉時,家都沒了,他該如何面對呀!便就著這冷風、落葉、來鴻、去燕活著。
帽插紅花,一騎駿馬,萬人開道,他終於回來了。
接了她。還有祖傳的配飾。
一路風光,隨他入京。
他看這滿城繁華,她只看他。
原來,他已經不再是她一人的夫婿了。她看著他替另一個女人帶上祖傳的髮簪,他說:“這祖傳的髮簪你可得替夫君收到了。日後還得靠你代代相傳呢!”她看著她嬌羞地笑起來,似日月星辰般美好。
原來,等了這麼久盼了這麼久,迎來的不過是一場諷刺。
她沒有笑也哭不出。
離開京城時也無人相送。
回老家去吧?不知歸路。
可她卻覺得自在得很,原來自己早就習慣了沒有他呀。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她忽而想起某年無意聽來的這句詩,理了理衣裳,獨自朝遠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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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此生不悔入古風
杏花林中,跑出一名紫衣女子,一邊跑一邊笑著說:“你追不上我,你追不上我!”此女子命喚鳳兒,是青丘的帝姬,從小由她的四叔帶著。後面追她的,就是她的四叔。
“哈哈,看我追上你了吧!”“你耍賴,你耍賴!”“哎~不是你自己說的嘛,願賭服輸,快把酒拿來!”“不,這酒這麼難得,我才不給你呢!”
鳳兒原以為她會這麼過一輩子,可這一切都因為一個人改變了。
有一次,她下凡去玩,碰到了凡間的太子,鳳兒對他一見鍾情,她回到青丘,對她四叔說:“四叔,你能不能幫我瞞住爺爺,讓我到凡間去唄!”“你可想好了,他是個凡人,而你是青丘帝姬。”
鳳兒化身為大臣的女兒,利用婚約嫁給了太子,可太子不愛她,愛的是一個貧苦人家的女兒,鳳兒嫁給她幾個月,竟然都沒見過他幾面,她四叔見她這個樣子,將她帶回了青丘:“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值嗎?”鳳兒哭著說:“四叔你不懂,愛一個人,就情願為他無常付出!”
多年後------
鳳兒這些年來總是身穿素衣,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但都被她一一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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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靈遁者國學智慧
看看這篇小說。深刻,虐心,但不古風。
導讀:一個死神或者天使,沒有疼,沒有恨,沒有感覺……但他也戀上了人間。
戀上人間
——靈遁者
這個世界有多神奇,你永遠也想不到。但當你讀了我的故事之後,你也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新的認識。我親愛的兒子,我希望你永遠選擇自由,而不是生命的漫長。因為我曾經擁有永遠。
裡奇看著在院子裡玩耍的兒子,在心裡這樣想著。永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體會,他好像遺忘了。因為他沒有活到永遠。
我叫裡奇,裡奇這個名字是我撿來的。我遇到的第一個死去的人叫裡奇。所以我就把他的名字,拿過來放在我身上了。我至今不知道我從哪裡來,我也沒有見過我的父母。
在人間別人管我叫天使,或者死神。我不會疼,我不會餓,我不會著急,我不會死,我不會恨,我也不會愛。當我看到人間他們都會這些的時候,我也奇怪,為何獨我一個人不會。
我跑,僅僅是因為我想跑。而他們卻不是,他們會因為上班遲到了,要去見某個重要的人。但對於我而言,什麼是重要的呢?生不重要,死也不重要。連我自己也不重要。
我時常見到出生的孩子,我看見他們的父母喜極而泣;我也時常見到死去的人,我看見他們呼天搶地,悲痛欲絕。往往在那個時候,我會認為人間的人,都是瘋子。而我是這些瘋子的領路人。
但我不會無聊到去找那塊生了我的石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依然是個人。就在昨天,一個22歲的小夥,從22層大樓跳下去。我跟著他一起跳下去。他是驚恐的,但他還是跳下去了。我本可以阻止他,但我沒有阻止他。
我只是好奇什麼是絕望,這是我第N次跟著跳樓的人去進行這個偉大的實驗了。結果和上次一樣,這個小夥被摔的七竅流血,當時就死了。當他死後,他看著自己的屍體,又看著我。我只能說:“你已經死了,向前走吧。”
對的,這就是我的工作,我告訴別人:“向前走吧。”因為倘若他留在原地,我會不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的工作就是引導一個出生的人和一個死去的人,向前走吧。
當然我也遇到過無賴,他們死活不肯離開自己的身體半步。就好像那是一塊黃金,他們得帶著。不過他們總是受不了裡奇的誘騙,只要離開身體3米遠,他就再也觸不到身體了,更不能回到身體裡了。
當然,他救過一些人,也看著一些人死去,這是一種自然。而讓一些該死去的人繼續活著,則是好奇。死神也無聊。裡奇相信,一定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否則那麼多死去和出生的人,自己一個人怎麼忙的過來。可是他從未看到過和自己一樣的人。所以他得出了兩個結論。活著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除非自己願意他看;再者就是和自己一樣的人,無法看到對方,即使這樣的天使或者死神有千千萬萬。
你知道他們存在,但你看不到他們,所以你又感覺你只是一個人。一個人註定無聊。即使你可以有很多別人做不到的功夫。比如在裡奇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實體,你可以踩著任何東西,走到22樓。就像上樓梯那樣,裡奇踩著空氣,來到了22樓。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為什麼他們都喜歡站在高處高興,或者站在高處不高興?
夜色又暗下來了,對於裡奇來說,人世間最美妙的東西,就是音樂。他可以聽得見,有些個音樂,能產生神奇的感覺。就好像這些音樂化為了風,流淌在裡奇的身體裡。
但此時,他看到了酒吧后街的陰暗巷子裡發生了一件事。女主角角是格瑞絲,她被兩個高年級同學姦汙。裡奇就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她的衣服被撕爛了,絲襪被撕爛了,她罵道:“我會殺了你們。”被扇了幾個耳光後,她還是罵道:“我會殺了你們。”
裡奇一直不明白,為何人類鍾情於性。所以此刻他也是這樣想著。沒有愛,就那樣單純的侵犯一個女孩。其實這個女孩,裡奇也算熟了。她的父母都在監獄,她和她的奶奶生活在一起。她還有一個哥哥,但已經5年沒有回家了。也不知是生,還是死。
當裡奇在靠近一些的時候,正辦事的兩個男孩發現了他。一個提起了褲子,指著裡奇道:“滾開。”裡奇沒有說話,就是那樣看著。另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孩也提起了褲子。直接向裡奇走來,裡奇沒有動,男孩過來就給裡奇一拳,正打在臉上。裡奇摔倒了,男孩趁機使勁踹他。裡奇從來不會抱頭,縮腰,他索性讓他踩。事實上,男孩若能打到讓裡奇有疼感,裡奇還會感謝他的。
這個時候,另一個男孩發出疼痛的尖叫,他捂著腰,倒在了地上。格瑞絲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一把匕首,就狠狠的捅了正觀戰的男孩。這下滿臉橫肉的男孩慌了,他看著滿手鮮血的格瑞絲,還騎在同伴身上又連刺幾刀,露出了驚恐,丟下同伴就倉皇而逃。
裡奇看著格瑞絲,滿手滿腿的鮮血,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想到了剛出生帶血的嬰兒。他想說什麼,又想不到詞。就擺擺手,轉身離開了。在這一刻,他不打算再偷窺這個女孩的生活,就好像他疲倦了。事實上,他什麼感覺也沒有。
格瑞絲愣了一下,追了上來。說話有點顫抖道:“我——我殺人了。”裡奇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巷子的鐵罐子,發出了嘎嘎嘎的聲音,算是對女孩的回答吧。
女孩又說:“我該怎麼辦?”裡奇還是沒有說話。他甚至想突然就消失在格瑞絲面前,可是他清楚人類害怕有人在她們面前突然消失,會無比恐懼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夜間,她也許會瘋的。
裡奇繼續走,他度量女孩會停下來,因為她恐懼。格瑞絲見裡奇不斷的向前走,她都跟不上了。她一把上來,拉住他道:“你都看見了。既然你幫我了,就出個聲!不聲不響算個屁啊。”
風變的大起來,女孩冷的瑟瑟發抖。裡奇停下來,眼睛注視著格瑞絲,她的眼角有著淚痕,嘴唇腫了,還有血漬。那明亮不羈的眼睛,就像曠野一樣。裡奇彷彿看到的不是人。格瑞絲看著他的認真勁,愣了半響道:“你是啞巴嗎?”
裡奇搖搖頭,他在想第一句要說什麼。他總不能說:“向前走吧。”可好像除了這句,自己沒有想到其他的詞。他就說:“向前走吧。”
女孩一臉疑惑的看著裡奇在前面走,然後看著前面茫茫的路。問自己,向前走?這漆黑一片,有吹著把人凍死的風,向前走?
格瑞絲終於忍不住道:“你丫是個瘋子吧。”說完,她就不再理會里奇了。自己從相反方向走。風吹的太冷,她想跑幾步。結果腳下一絆,摔了個慘疼。膝蓋擦破了,腳扭了,竟然無法站立了。她脫下鞋子,把匕首扔在一邊。就淚流滿面了。隔著兩條街,又隱約傳來警車鳴笛聲。
格瑞絲心裡此刻卻平靜了,心裡道:“愛咋咋,那傢伙死了才好。說不定被抓進去了,還能見到母親。見到她的第一面,一定要給她一個耳光。一巴掌扇死她。”
裡奇轉頭看著格瑞絲,有時候他羨慕人類的這種情愫。他親眼目睹過人類的很多戰爭,一戰,二戰……子彈突突的響,人突突往前冒。一個個倒下,一個個又補上來。沒死的有的在哭,有的從兜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胸口。在裡奇眼裡,當然沒有勝利和失敗。
但他想試著理解,他們的哭泣和勇敢。有很多時候他在思考,自己存在的意義。我可以救下這個士兵,我讓他活過來。可是我讓他活過來,戰爭卻不會讓啊。有一個士兵,長的竟然和裡奇非常像,在攻佔法國的一個橋頭堡時候,第一次中槍死了。裡奇讓他活了。後來被活捉,又給槍斃了。再後來又死了一次。那一次後,離奇放棄了救他。
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死人是救不過來的,活人也會死去。千千萬萬計程車兵啊,我要都救嗎?但看到如此多的鮮血和眼淚,裡奇自己卻從未哭過。他好奇啊。可是不會哭,有什麼辦法呢!
我不是救人的,我也不能害死任何人。是的,裡奇發現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也許,有一天自己可以感覺到痛的時候,自己就有感情了。
在風中哭泣的女孩,就讓她哭吧。因為裡奇沒有見過可以哭到老的人。總有哭夠的時候。但女孩蜷縮在地上的樣子,就像被火燎的螞蟻。離奇走回她身旁,蹲下來看著她。
格瑞絲看著裡奇,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異樣全從他的藍色眼睛裡透出的。就好像他的眼睛是一塊藍色冰晶,看人都透著涼氣。但沒有一絲絲惱人和恨意。所以格瑞絲覺得這是個陰暗,甚至有怪癖的瘋子。不然怎麼會如此詭異。
“既然躲不開,就選擇勇敢。”這是格瑞絲一直告訴自己的話。所以就算他是變態狂,又如何。又不是沒有見過和遭遇過變態狂的侵犯。格瑞絲罵道:“你個瘋子。”
裡奇開口道:“我不是瘋子。你才是瘋子。”
格瑞絲看著裡奇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裡奇道:“我要幹什麼?我不幹什麼。”
格瑞絲道:“幫又不幫,走又不走,你丫不瘋,就是有病。”說完,她咳嗽起來,渾身發冷,感覺手腳麻木了。
裡奇道:“馬上就下雨了。”說完,他抬頭看向天空。
果然雨應聲而落。格瑞絲陷入絕望,她不想倒在這。她使勁爬起來,高跟鞋也扔掉。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前走。雨很快就大如盆倒似的,格瑞絲渾身溼透,風一來冷的如冰。雨水滲入手上腿上的擦爛處,疼的直髮抖。她一會又感覺身體熱騰騰。她再次倒下來,這次她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離奇就坐在她旁邊,他說:“這雨會下一整天的。”格瑞絲聽見裡奇的話,她嘴唇顫抖道:“你就是一個瘋子。瘋子,死瘋——子。”
如果裡奇可以體會格瑞絲的心理的話,他就會明白什麼叫萬念俱灰。裡奇道:“也許吧。確實有人這樣喊過。有一次我問跳樓沒死的人,跳樓是什麼感覺。然後那個人說了,我說我也跳過樓,跳多很多次。而是我也跳過海,跳過很多次,可是為什麼沒有感覺。那些人就把我當傻子,瘋子,神經病。”
格瑞絲聽了,沒有任何心理波動。此時,有一束刺眼的光亮射過來,然後一閃而過,那是一輛車。格瑞絲動了一下,她渴望車子停下來,把她救上去。於是她蠕動嘴唇道:“救——我,救救——我。”
裡奇聽到了她的呼救,他在抬頭看看天,那雨滴千千萬萬的下落,打在他身上,全沒有一點感覺。他此刻在想,會不會每一滴雨,就是一個眼睛,在盯著自己,看自己會如何做。也許有和自己一樣的人,他們會怎麼做?
格瑞絲眼睛裡沒有淚水了,但雨水好像就是她的淚水。裡奇道:“你真的想讓我救你嗎?你自己不是也想過自殺嗎?那次偷吃你奶奶的安眠藥,你肯定記得。”
格瑞絲恍惚裡,還在聽。她突然想到自己還有奶奶。奶奶是最愛自己的。她說:“求你,救——我。”
裡奇一隻手,拉起她。扶著她走,可是她已經冷的不成樣了。嘴裡的熱氣也不見。裡奇知道,她不會死。他走了一會,隨便找了一家沒有人在屋子。他把格瑞絲放在門口,自己先進去開了門,然後再把格瑞絲拉了進去。
拉進去之後,他也清楚該如何做。他把她的衣服脫光,把她扔到浴缸裡,沖洗了一下。又把她扔到床上,給她蓋了厚厚的被子。他把手伸在格瑞絲的胸部,她的心臟跳的強而有力,她還活著。
他在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才應該是死人。要不然怎麼沒有心跳呢。
臨走的時候,他又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看了看她的身體,在大腿根部有個蝴蝶紋身,但今天這個紋身好像斷了,因為那裡劃破了。腿上,胳膊上,膝蓋上,背上都是擦破的地方。
這就是人類的身體,很奇怪是怎麼形成這個樣子的。他出了門,又走在黑夜裡。他跳上一棟大樓,就坐在上面,看雨下的城市。隔著幾條街的地方,又發生了車禍。他遠遠就看見了。
被撞死的人,在雨中守著屍體。裡奇知道,這個不用自己前去。果然很快,救護車抬走了屍體,守護自己屍體的人茫然無措。然後向前走去,漸漸就不見了。其實裡奇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很多死去的人,這樣問裡奇,你要把我送到天堂,還是地獄。
裡奇有了多年的經驗後,總會說:“這個你可以自由選擇。如果你選擇天堂,請朝前走;如果你選擇地獄,請朝後走。但其實前後只是概念而已。裡奇要做的,只是讓他不再留戀屍體。”
當格瑞絲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依然發著高燒,她渾身疼。她發現自己赤裸著,但身體很乾淨。她坐起身看看大腿根,又摸摸,她也不確定那個怪男人是否侵犯了自己。但她想,他一定侵犯了自己。因為所有的男人,都是色男人,所有男人都愛慕她的身體。
她穿上衣服,在屋子裡搜刮了一些藥物吃了。發現冰箱有大量的食物,她就開火自己造飯吃了。就好像這裡是她家一樣,她也不害怕那個瘋子突然回來。
還沒有吃完飯,手機響了,是克萊兒。她說:“幹啥呢?一晚上打電話你沒接。大新聞!瘦猴被捅了,就剩一口氣。肥仔都……”
格瑞絲打斷道:“我知道。警察來學校了嗎?”
克萊兒道:“那倒沒有。你還不來上課嗎?”
格瑞絲說了一句知道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窗外依然下著雨,格瑞絲隱約記得他說:“這雨會下一整天。”
此時的裡奇,從15樓的窗戶,走進一間看護房。他坐在陽臺上,看著熟睡的老人。老人活不了多久了。裡奇剛坐下幾分鐘,老人醒來了,每次都是這樣,就好像他能感覺到自己來了一樣。
老人扭頭,看見裡奇露出微笑道:“你來了?”
裡奇點點頭。老頭慢聲慢氣,好似喉嚨卡著痰。問道:“三天了,沒有見到你。又出差了?”
裡奇平靜道:“昨晚幫了一個女孩。”
老頭笑道:“你不是說不救人,也不幫人嗎?”
裡奇看著老頭,被老頭問住了。老頭見裡奇不開口,便道:“這是個好的開始。”
然後接著說:“你總是來聽我的故事。不想說說你的故事嗎?”
裡奇搖搖頭。老頭試著坐起來,費了好大的勁,坐了起來了。他氣喘吁吁道:“我的故事,就像我這個人一樣,快沒了。”裡奇點點頭道:“這是個好的開始。”
老頭聽聽了呵呵笑了。大概笑的太快,導致岔氣咳嗽起來。而裡奇就靜靜的看著。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慢慢道:“說吧,我能幫你什麼?你知道我有錢,但除了錢,我還有什麼呢?”
裡奇搖搖頭。老頭認真的看著他。這個時候有敲門聲,進來了護士,以及老頭的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他的大兒子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臺上的裡奇,警惕的打量了一番。又質疑的看向護士。護士連忙道:“卡帕先生,我真不知道他怎麼進來的。前面有保安的。”
老頭的二兒子制止了護士繼續說話。護士出去後,他對老頭說:“爸,今天感覺怎麼樣?”而他的女兒則把一束花插在花瓶裡,擺在老頭的床頭道:“這是您喜歡的秋菊。”
裡奇則靜靜的看著他們。老頭的大兒子還是沒有忍住,走向裡奇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這?上次和上上次護士說的那個人,也是你吧?”
裡奇點點頭。老頭有點生氣道:“說了,他是我朋友。以後不要再問了。”
大兒子道:“爸,他是誰?你總得解釋一下吧。你以前怎麼教導我們的?商場如戰場,對於身邊出現的陌生人不要相信。他無緣無故出現在你身邊,你說是為了什麼?”
老頭氣道:“滾!看見你我就慪氣。別以為你在公司的那些動作,我不清楚。我還沒死呢!就是死了,也輪不到你來做主。”
老頭的大兒子,聽了後,沒有作聲。解開領帶,盯著老頭看看,又警告裡奇道:“不管你是誰,休想從我們家拿走一分錢!”
老頭大罵:“滾!都滾遠遠的。”說著,他推倒了剛擺好的花。此刻護士和保安也驚動到了門口。
等他們都出去後,老頭在護士的幫助下喝了口水。又扭頭看著裡奇道:“很俗的故事對嗎?他們都希望我早點死。有時候我真的想,把財產都留給你得了。可是我對你一無所知。”
停頓了一下又道:“又好像知道好多。你是誰?”說完他自己呵呵笑了。開口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問了。每次你來,我也問了。你說你是誰不重要。”
裡奇道:“裡奇。”
老頭看著裡奇,若有所思道:“裡奇是你的名字?”
裡奇點點頭。老頭道:“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姓還是名?”
裡奇說:“就是個名字。”
老頭看著裡奇道:“如果不是我能看到你,我會相信,你就是上帝。有時候,我看不到你,我也感覺你在我身邊。你會帶我去哪?”
裡奇搖搖頭。這個時候,很遠的地方,有個人死去了。他察覺到了,他應該去看看了。於是他從窗臺上站了起來。
老頭道:“你又要走了嗎?”裡奇點點頭。
老頭道:“你知道人們都關心我的錢。可你知道我關心誰嗎?”
沒有看到裡奇的迴應,老頭繼續道:“我關心我妻子。她走了38年了。她愛孩子們,所以我也得愛,對吧?我這一生,為了錢,欺騙了很多人,甚至欺騙了自己。”
裡奇點點頭,老頭笑了。在笑容中死去了。當他和離奇一起看著他的屍體的時候,他說:“但我騙不了死,也騙不了你。裡奇先生,你要帶我去哪?”
裡奇指指門道:“向前走吧。”當老頭走出門的時候,裡奇也走出了門。護士看見他走出去,進去看了老頭,呼叫起了人。
裡奇出了醫院,來到郊外,那個溺亡的流浪漢,還沒有走開。看到裡奇來了,反而害怕,就跑開了。跑出了裡奇的視線,他跑步的樣子,蜷著身子,戰戰兢兢,像生前被人追趕的樣子。
裡奇不知道該去哪裡了,就坐在流浪漢的屍體旁,隨波而流。最後停在了淺水處,一個小時候後,有野狗來了,慢慢的湊上來。準備啃食這個屍體,但又沒有下口。野狗匆匆的走後,裡奇又在想為何一隻狗死了,自己感覺不到,而一個人死了,哪怕相距一千里路,自己也感覺到了。為什麼?難道上帝說“狗從來不會迷戀屍體嗎?”
在心理上,裡奇覺得自己此刻應該痛哭,可是該如何痛哭?在心理上,裡奇覺得自己應該睡一覺,可是他從未入睡過。年齡也永遠定格在了大概40歲的樣子,就這樣過了幾個世紀了。不對,是幾十個世紀了。
有時候他在想,大多數人適合結婚,而總有一些人不適合結婚。裡奇雖然這樣想,但他並不悲傷。他去了其他城市幾天,又轉了回來。
這天Sunny很好,他坐在格瑞絲學校旁邊的路邊咖啡館。他就那樣坐著。當格瑞絲和一群女孩走出來的時候,格瑞絲一眼就看到了裡奇。
裡奇沒有起身,就那樣坐著。格瑞絲心裡莫名的興奮起來,她讓其他女孩先走。克萊兒不明白為什麼,於是道:“不是說好了,一起喝酒嗎?”
“別廢話,快走。”格瑞絲打斷了她。於是其他女孩,都走了。格瑞絲才迎著裡奇的目光走了上去。她的第一句話是:“不請我喝一杯嗎?”
裡奇點點頭。格瑞絲就叫了兩杯濃咖啡。雖然是深秋,但大家好像不願意曬太陽,所以露天咖啡沒有其他人。格瑞絲有無數話,想問他。她盯著裡奇的眼角,和那一頭黑髮看著。即使在這麼強烈的Sunny下,那眼睛依然如藍冰寶石。深邃的目光,就像他人一樣,無法捉摸。她喝了一口濃咖啡,又轉頭看看別的地方。可是他還不說話。
格瑞絲心裡發毛了,沒遇到過這樣的男人。像個傻子,像個啞巴,像個黑幫老大,又像個紳士,她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矛盾的人。而且她確信這個男人上了自己。因為她感覺,自己身上有他的味道。
她問裡奇:“你叫什麼?我叫格瑞絲。”
裡奇道:“裡奇。”
她笑道:“裡奇。你怎麼不喝咖啡?”
裡奇說:“沒味道。”
格瑞絲笑了,她想了一個歪點子,叫了一杯咖啡。然後問裡奇:“你住在這裡嗎?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裡奇道:“不是本地人。”
女孩道:“那是哪裡?”
裡奇不說話。女孩試探道:“法國?德國?芬蘭?俄羅斯?中國?”最後她罵了一句:“媽的,你一直就這麼裝深沉嗎?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看著斯文,其實禽獸不如。你敢說那天晚上你沒有動我?”
裡奇不說話。格瑞絲有點煩躁了。為了化解尷尬,她從兜裡掏出煙,給自己點了一支。給裡奇扔過去一支。裡奇接住了,但就拿著。
女孩起身給他點火,他靠近火苗。抬頭看者女孩。女孩狠吸了幾口煙道:“我去那裡找你了。你不住哪?”
裡奇點點頭。他試著吸菸,煙進入他的身體,沒有感覺,也不知道跑哪了。這時候咖啡端上來了。女孩道:“給這位先生。”
格瑞絲指指咖啡道:“喝這個,看看味道。”
裡奇搖頭道:“沒味道。”
格瑞絲堅持:“你喝。你能喝下去,我——我答應你一件事。”
裡奇看著格瑞絲,足足有一分鐘。格瑞絲也堅持著,但她內心早已紛亂。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問什麼,也忘記了催裡奇。
裡奇慢慢拿起咖啡,像人一樣放在鼻子旁邊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格瑞絲看著,手攤開道:“啥感覺?”
裡奇搖搖頭道:“沒味道。”無論如何,女孩也不相信沒有味道。因為這是世界上最苦最苦的咖啡。除非他真的沒有味覺。
接著她又發現,裡奇吸菸進肺,竟然沒有見到吐出來的。她心裡道:“吸菸老手了。”不過她總覺得奇怪,但對面一個本來就奇怪的人,就不奇怪了。
關於大雨天的那個晚上,她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這個男人,或許自己真的死了。她起身要走了,不想走。可是她受不了他盯著看了。她說:“結賬吧。”
裡奇站起來,才想起自己從不花錢。他想到了跑,第一次因為有原因的想到了跑,人都是這樣的。他就開始跑了,格瑞絲看的一臉吃驚。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她轉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跟著跑了。
她追上裡奇,果然咖啡館老闆跑出來在追,在罵。她跑的更快了,她哈哈大笑。自己是個流氓女孩,但還從來不逃單,沒想到碰到這樣一個奇葩男人。
裡奇看著格瑞絲跑著笑,他也嘗試著露出笑。在他露出笑的時候,格瑞絲停下了。格瑞絲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了。她看著這個男人,在Sunny下,他和Sunny一樣。
這個時候,一輛車又突然停在他們面前,跳下來兩個青年。一拳就揍在裡奇的臉上。裡奇摔倒了,他們就踢著。一邊踢一邊罵:“你知道她是誰嗎?我老婆!我老婆!”
格瑞絲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上去就給了其中一個男的一個耳光。大罵道:“你他媽瘋了吧?他是我朋友。”
然後又去踢另一個。這時候圍觀的人多了。格瑞絲連忙上前拉起裡奇道:“你沒事吧?”
裡奇搖搖頭。女孩還要說什麼,就被拉上了車。車子開走了。遠遠看見,他們在車上,還扭打在一起。
裡奇還是有好奇的,他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格瑞絲家。她的奶奶已經睡了。格瑞絲正在床上和她的男朋友親熱,大汗淋漓。裡奇在暗處觀看。
男孩反覆說:“我愛你,我愛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格瑞絲也回道:“不會的。我一直在這裡。你個傻子。”
等他們安靜的躺在床上後,他倆依然互相親吻,聊天。男孩還是問道:“那個老男人到底是誰啊?”
格瑞絲只能回道:“也就一面之緣。”
男孩坐起來認真道:“你是我的,我愛你。我不會容許你和別人有瓜葛。”
女孩笑道:“有你這個不要命的,誰敢和我在一起。”
然後他們又一起吸白麵,然後又一起做愛。裡奇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不明白這些,又好像都明白這些。畢竟看了無數次了,猜也能猜的到那種感覺吧。感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裡奇像個木頭樁子,就站了一晚上。看著他們入睡。直到第二天早晨,又看到男孩在吸白粉,格瑞絲阻止他。然後他倆吵架,格瑞絲的奶奶進來了。男孩煩躁的罵了:“老太婆。”
格瑞絲二話不說,抄起凳子就砸了男孩。男孩捂著頭,大罵:“瘋子!”他一腳,就踹開了格瑞絲。格瑞絲摔倒在地上。老奶奶上前要制止男孩,結果被推倒,摔斷了胳膊。
格瑞絲起來,連忙扶著奶奶,打電話。男孩見情況不對,就跑了。格瑞絲又哭了,但她還是先把奶奶送去了醫院。裡奇一直沒有出現,但他一直跟著看。這就是為什麼他會覺得人類才是瘋子,而自己是瘋子的引導者。
格瑞絲看著奶奶躺在床上,她想到了裡奇。這個時候了,還想到了他。
隔天,男孩來到格瑞絲家,送來錢,也送來了吸的。還跪著求原諒。格瑞絲踢了他兩腳,還是選擇了原諒。然後他們沒有去學校。直到格瑞絲的奶奶出院了。
是的,裡奇親眼看到一個男老師被打了,被打瞎了一隻眼睛。一個女老師被學生扇了耳光,還被其他學生吐了痰。他這個時候,有種希望女老師是自己。如果她是自己的話,就會對被吐痰,沒有任何感覺。也就不覺得是一種侮辱。對的,侮辱是一個關於人類的詞彙。一棵樹,大概不會感到侮辱的。裡奇一直把自己當人,同時又把自己當植物。
這一天那個女老師,又從教室裡忍淚哭著走了出來。裡奇讓她看見自己。女老師還是沒有停下腳步,跑出了校園。這個班,就是格瑞絲的班。剛才格瑞絲也辱罵了這個女老師。
裡奇突然看著講臺,有一種想站在那裡的感覺。就好像,他總是坐樓頂,塔尖一樣。於是他就走進去,慢慢的站到了講臺上。
當他站到講臺上的時候,他發現這個地方確實是教室的最高點。下面的學生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在三個月後,要麼走入大學,要麼走入社會。當然還有幾個,會死掉。
他站在上面,看著臺上的孩子們。他不知道說什麼,但他認為站在上面的人,就是老師。看著他們,就是一種教育。顯然有人注意到了他。他們愣了一下,接著沒有理會他。繼續聊天,繼續聽歌,繼續走動。
裡奇把目光投向格瑞絲。她在最後一排,嘴唇還是腫的,好像是新傷。格瑞絲看到他走進來的那一刻,覺得時間靜止了。她不敢抬頭,她以為他是來找她的。也許是吧。
要不然這麼大的學校,這麼多教師,為何裡奇走進了這個教室。
裡奇繼續看著孩子們玩鬧,他能看到他們的心裡。他們和任何一所名校學生的心裡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麼行為會不同呢?因為在這裡,這裡不是名校。那麼學生這樣,好像是應該的。
大家似乎被裡奇的沉默所感染了。聲音和走動慢慢緩了下來。人就是動物,可以比喻成狗。如果你不調教,狗是不會有狗性的,狗就是狼。狼餓了就會吃人。而被馴服過的狗,餓死了,也不會攻擊人。因為它愛人,忠誠於人。
一個胖孩子開口質問:“你誰啊?”裡奇沒有回覆。
一個黑人孩子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裡奇跟前道:“我要出去,你能咋的?”
裡奇面無表情,指了指門道:“向前走吧。”於是男孩出去了。門也沒有帶上。裡奇起身把門帶上,又站在講臺上。
大家沒有在大聲交談了,只是小聲交談著。很多人回頭看格瑞絲。但是格瑞絲一直低頭。有幾個紙團,飛到她桌子上,她也沒有理。她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不敢迎接裡奇的目光了。
當又一個紙團飛過來的時候,格瑞絲突然站起來,大吼道:“誰再多說一句,我撕爛的誰的嘴。”一個女孩不解,站起來道:“怎麼了?”結果回答她的是一本飛來的書。女孩被書打了,跑了出去。
裡奇又把門帶上,還是不語,靜靜的看著孩子們。整個教室都不語了,大家都靜悄悄的。所有孩子,都認為世界從來沒有這樣安靜過。但他們還不會認為,安靜是一種力量。
裡奇不動的站著,站了20分鐘。下課鈴響了,裡奇還沒有動。有的同學,看向走廊。走廊裡跑出來各個教室的學生。有一個突然闖進來,格瑞絲站起來道:“滾出去。”然後男孩,就把頭縮回去了。
下課鈴響了,裡奇聽到了。他們應該出去放鬆了,這是自然的。可是一件課沒有說一句話,這算好老師嗎?顯然不算。裡奇在想,我應該說一句什麼?
最後他慢慢說:“給你們自己鼓個掌吧。”於是他先鼓掌了。格瑞絲跟著鼓掌了。大家跟著鼓掌了。整個教室,是齊刷刷的掌聲,就好像操場上的軍人一樣。
格瑞絲在這一刻,流淚了。她認為這是他來幫助她的,單單是為幫助她的。可在裡奇看來,他沒有幫助任何人。他只是想試著,在這個講臺上,站上一站。
不止有格瑞絲哭了,好幾個孩子眼睛裡泛著淚花。裡奇轉身走出門,看到的第一個人,是那個哭著跑出去的女老師。裡奇向她點點頭,女老師趕緊跟上來道:“你是誰啊?”
裡奇沒有回答,繼續向前。女老師停下腳步,看著教室裡孩子,突然覺得他們變了。可是他們並沒有變,因為第二天,教室氣氛很差。
接下來的幾天,裡奇陪小孩畫畫,富家小姐騎馬,傻子吃土……每個瞬間都是那麼熟悉。但他還是沒有忍住回到格瑞絲身邊,他覺得有趣。
這天晚上格瑞絲準備入睡,裡奇就從窗戶溜進來。當然他可以從牆壁裡走出來,不過他覺得那樣太怪。好像潛意識裡,還是認為走門,走窗戶自然。
格瑞絲總是睡不安穩,她翻來覆去。是的,她想起了裡奇,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裡奇開口道:“失眠了。”格瑞絲啊一聲,嚇的坐起。看見裡奇站在窗戶旁。朝他道:“你要嚇死我啊。”
裡奇不說話了,就那樣看著她。格瑞絲靠床躺著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個小偷。”裡奇還是不說話。
格瑞絲也不說話了,就那樣看著裡奇。兩個人靜靜的對視,大概一分鐘後,格瑞絲敗下陣來道:“好吧,我承認我眨眼了。”
然後她又道:“你能說句話嗎?大半夜來了,有事嗎?”
裡奇還不說話,事實上他想說一句。他在想,這個時候,我說什麼呢。格瑞絲穿著粉色睡衣下了床,而下身裸露者。她絲毫不在意裡奇的凝視。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酸奶,就坐在裡奇旁邊的桌子上道:“我性感嗎?”
裡奇點點頭。格瑞絲笑了道:“那你覺得最性感的部位是哪裡?”
裡奇指了指嘴唇。小口喝了酸奶,聽到他說嘴唇,她還特意咬了一下嘴唇。
裡奇道:“什麼味道?”
格瑞絲不解道:“什麼什麼味道?”
裡奇也坐了下來,指了指酸奶。格瑞絲笑道:“你沒喝過?”
然後遞給他:“喝一下就知道了。”
裡奇搖搖頭道:“我,沒味道。”
然後他說:“你描述一下?”
格瑞絲覺得很奇葩,不過她給他喝過最苦的咖啡。看他的期待,格瑞絲捋了一下額前的頭髮,又喝了一點。看著裡奇,準備給他描述一下酸奶的味道。可是她禁不住笑了。裡奇就那樣平靜的看著。
等格瑞絲笑夠了,她才道:“嗯,嗯。酸奶的味道,不像牛奶。你喝過牛奶嗎?”
接著她又說:“你肯定不知道牛奶什麼味道。酸奶就是酸酸甜甜,有點濃稠的感覺。”
“你知道什麼是酸嗎?”格瑞絲問他。裡奇搖頭。
格瑞絲只能道:“天生沒有味覺嗎?”
裡奇點頭。格瑞絲只能說:“可惜了。人間美味你啥也得不到。”說完她又從冰箱裡,拿出來蘋果,梨,辣椒,糖。然後一個個說:“蘋果的味道甜,甜中有一點酸。梨水分大,很好咬。”然後剝開一顆糖,對裡奇道:“嘴巴張大。”
裡奇張嘴,然後吃了一顆糖。格瑞絲道:“甜的。你體會不到的話,就想象彩虹的樣子。甜味就像彩虹。”
裡奇對這個描述,很滿意。他又問:“蘋果呢?”
格瑞絲笑道:“甜的,也像彩虹。”
裡奇又指著辣椒問:“這個呢?”
格瑞絲思索了一下道:“辣的,像火焰。”
然後裡奇指了指格瑞絲問:“你呢?”
格瑞絲愣住了,然後問:“我?我是什麼味道?”說完她笑了。
她問裡奇道:“大雨夜的那天晚上,你沒有碰我?”
裡奇道:“像你和你男朋友那樣?”
格瑞絲道:“你偷窺我?”
裡奇點頭。格瑞絲一臉無奈道:“你個變態狂。”
然後格瑞絲,反問道:“那你看的時候,什麼感覺?”
裡奇道:“太奇怪了。”格瑞絲正喝一口酸奶,就噴了出來。笑道:“奇怪什麼?你不會還是處吧。老男人!”
剛才一噴,有酸奶噴在了裡奇的臉上。格瑞絲拿了毛巾俯身給裡奇擦拭。看著他的眼睛,格瑞絲沒有忍住,用手撫摸上了裡奇的額頭。她低語道:“你有種神奇的魔力。你是我的剋星。”
然後她把裡奇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心臟蹦蹦的跳的歡。甚至感覺說話都費力。裡奇摸著她的胸,感受她的心跳。他知道有東西在動,但他不清楚那是種什麼感覺。他只能盯著格瑞絲的神情,去體會,那是不是也像彩虹。
格瑞絲拉他起來走到床邊,然後脫去僅有的上衣。躺在床上道:“我是什麼味道?你來吃就知道了。”
裡奇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他也脫掉了衣服。就像一次遊戲,但如果他不進行,格瑞絲會覺得尷尬吧。他壓在格瑞絲身上,親吻了她的唇。他甚至咬了一下。
無論格瑞絲怎麼誘惑,裡奇表情平淡,靜靜看著她。儘管這樣,格瑞絲依然努力著,最後自己累了,才鑽到被窩。就那樣和裡奇躺在一起。
裡奇道:“你能描述剛才的感覺嗎?”
格瑞絲淡淡道:“我就像個妓女。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裡奇搖頭。他說:“你和男朋友一起玩的時候的感覺?我沒有感覺,我沒有味覺。”
格瑞絲吃驚的看著眼前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她說:“你到底是誰?你是人嗎?”然後她下了床,有點驚恐的看著裡奇。
裡奇看到了她的驚恐,這個時候,人們總是希望他離開。他說:“你希望我離開嗎?”
格瑞絲道:“我沒有這樣說,你讓我感覺害怕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味覺,又沒有感覺。你剛才的樣子,就像——”還沒說完,她又回到床上。
然後她說:“和男朋友一起做的時候,就像——就像——”她有些詞窮。反問道:“要說一個具體的東西嗎?”
裡奇也不知道。格瑞絲道:“就像吃棉花糖,就像玩漂流,就像洗熱水澡,就像玩蹦蹦床,就像你一開始親我的感覺。”說完之後,格瑞絲看裡奇好像還不懂。只能道:“你就把它想象成彩虹吧。柔軟的彩虹,有質感的彩虹,隨風而動的彩虹。”
裡奇點頭,他知道彩虹的樣子。裡奇坐起來,掀開被子,看著格瑞絲,一隻手觸碰了她的額頭,嘴唇,胸部。格瑞絲起身又吻了裡奇。吻了好久,才鬆開。她說:“你就是個怪胎。”
然後她熄了燈,兩個人手拉手躺著。格瑞絲在說著話,講著她的故事。她說:“其實你知道的,我必須找個男人來保護我。所以他算男朋友吧……你知道孤獨的樣子嗎?哦,就像那天大雨夜一樣。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你好狠心啊。不過你還是救了我。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裡奇搖頭說:“我沒有救你。是你自己沒死。”
格瑞絲笑道:“好吧。我總是命大。你家在哪裡呢?”
裡奇道:“我沒有家。”
格瑞絲又問:“父母呢?”
裡奇道:“也沒有。”
她又問:“那你多大了?”
裡奇道:“反正活了很長時間了。”
她又問:“很長是多長?”
裡奇道:“1萬年。”
她笑道:“那你是萬年的王八。”
她又問:“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熱呢?”
接著她又道:“稍微有點冰。估計沒有哪個女兒願意抱著這樣的身體睡吧。”
她有說:“就像個機器人一樣。”裡奇一直在聽格瑞絲說著,說著,說著她就睡著了。
第二天猛然間醒來,她發現裡奇已經離開了。她把頭悶在枕頭裡,悵然若失。她覺得他離她很近,而她離他卻無比遠,永遠也夠不著。就好像他可以突然出現在她身邊,而格瑞絲卻怎麼也找不到裡奇。
轉眼過去一年了。當裡奇再回到這個城市的時候,這裡下起了雨。而裡奇坐在一個看護病房裡,躺在床上的老人是格瑞絲的奶奶。
不多久,推開門進來一個女孩,她一眼就看到了裡奇。愣了一下道:“你來了多久了?”
裡奇道:“剛到。”
老人對格瑞絲道:“乖寶,不要恨他,不要恨他。”
格瑞絲早已淚流滿面。頓了頓回覆道:“不恨。”
老人讓格瑞絲握著他的手。格瑞絲走過去,與裡奇道:“什麼時候,你成我爸了。”但還是握著裡奇的手道:“我不恨你,我不恨你。”說完,爬在裡奇肩頭痛哭起來。
埋葬了格瑞絲的奶奶,他們坐在公園的座椅上。這是裡奇第一次見格瑞絲穿的這麼端莊。像個天鵝。
他說:“你像個天鵝。”
格瑞絲靠在裡奇肩頭道:“我也不習慣。還是熟悉站街女的穿著。”
接著格瑞絲道:“凱文,我男友。他死掉了。”
裡奇點點頭。格瑞絲又說:“我戒不了,我戒不了。”
裡奇繼續道:“你像個天鵝。”
格瑞絲苦笑道:“不,我就是野雞。我恨我媽,但我活成了她的樣子。我還有資格去恨嗎?”
裡奇搖搖頭。格瑞絲用手捶著裡奇罵道:“你這個混蛋,一年了。一年了!你去哪裡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睡了我就走了。你是怕我賴上你嗎?你個混蛋。你連那些流氓都不如。你知道我在夜裡,我開著窗戶,窗簾一動,我就以為是你來了。你知道嗎?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可你呢?混蛋!垃圾!豬!”
說完,她吻了裡奇,在偌大個公園,彷彿就只為他倆建設。她狠狠的咬了裡奇,可是裡奇沒有感覺。看著他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格瑞絲明白,他始終在那個大雨夜。
格瑞絲給裡奇帶上了自己的戒指,那是桃心的。然後格瑞絲擦擦眼淚道:“你是我的男人。一定要幸福啊。”然後她起身走開了,優雅但略顯疲憊的步伐,就好像走了很長時間的路了。裡奇沒有跟上去,他只是在思考,我接下來應該去哪?什麼是幸福?
對於裡奇來說,偷窺別人的生活,是為了瞭解自己的生活。尤其是最近。見慣生死殘忍的畫面,他又在思考最平凡的瞬間。他還是會偶然想起格瑞絲,她是個有趣的個案。
此刻他就坐在格瑞絲家裡,格瑞絲毒癮發作,從床上滾到地上,一直在抓自己。渾身大汗淋漓,有時候眼睛也翻白了。裡奇在想,每個人是愛自己的,希望自己是幸福,又為何將自己置於這樣境地。
人類說:“是身不由己,是禁不住誘惑,是選擇錯誤。”每一個通向幸福的理由,都埋藏有危險。就像戰爭一樣,每一個戰爭的發動者,都宣稱要和平。誰才是心懷不軌的人呢?
這個時候,格瑞絲家的門鈴響了。格瑞絲艱難的爬起來,開了門。跑進來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他看著格瑞絲。格瑞絲伸手從朝他兜裡搜,被他一把推開道:“錢?身體?”
格瑞絲痛哭道:“快給我。”當格瑞絲趴在床上開始吸白麵的時候,男人也侵犯了她。她不再像優雅的天鵝,而像一條飢餓的狗。格瑞絲躺在床上,就像睡在大街上一樣。她看著燈光,眼睛漸漸模糊了。她唯獨沒有允許這個男人吻他。她堅持著,她堅持著。
這之後的第三天,裡奇又看見了她毒癮發作,只是那個男人沒有來。她一遍遍的打電話催,最後把手機摔在地上。格瑞絲突然叫道:“裡奇,你在嗎?你在嗎?”
裡奇出現了,他說:“我在。”格瑞絲抬頭,看見裡奇。她全身像有螞蟻爬似的。難受深入到了骨髓。看見裡奇她就撲上去,抱著他。
裡奇把她抱到冼手間,脫了衣服,為她沖澡了。她一頭的汗,她一臉油。沖洗乾淨了,就像那天一樣,他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格瑞絲覺得好多了,雖然渾身難受,但她可以忍受。她需要裡奇帶給她的這種寧靜。
她拉著裡奇上了床,緊緊的抱著他。抱著他哭,又用手摸他的臉,摸他的嘴唇,然後還親了他。她說:“沒有化妝的我,是不是很醜。”
裡奇搖搖頭。格瑞絲道:“那你想要我嗎?”
裡奇搖搖頭。格瑞絲苦笑道:“你是我唯一不討厭的男人。你這些日子又去哪了?我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裡奇沒有說話。格瑞絲抓著他的手,摸到了她的戒指。心裡有一些安慰。她說:“明天早晨,不要走好嗎?求你不要走。就陪我一天吧。”
裡奇沒有說話。格瑞絲就把他的手枕著,然後想入睡。可是她無法入睡,頭像要裂開一樣。她雙手死死抓著裡奇,她沒有抓傷他,也沒有抓疼他。裡奇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不一會,她又滿頭大汗。但終於入睡了,靜靜的蜷縮著,就像蜷縮在圍牆上的貓。裡奇一直睜開眼,看著黑夜。一動不動的看著黑夜,黑夜也一動不動看著他。最終黑夜也輸給了他,因為夜色退去了。
他們坐在餐桌前,格瑞絲一邊吃,一邊說:“這個的味道是彩虹樣子,這個的味道是山林樣子,這個的味道是小溪樣子。”
吃完早餐,他們便乘車出了門。格瑞絲開著車子,逃出城市,走在山間的公路上。沿途是五顏六色,Sunny明媚。裡奇說:“我喜歡音樂。”
格瑞絲說:“我也喜歡。”然後他們聽著《blowing in the wind》。格瑞絲先跟著唱了,裡奇也跟著唱了。
blowing in the wind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How many times must the cannon balls fly
Before they"re forever bann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How many years must a mountain exist
Before it is washed to the sea
How many years can some people exist
Before they"re allowed to be free
How many times can a man turn his head
And pretend that he just doesn"t see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How many times must a man look up
Before he can see the sky
How many ears must one man have
Before he can hear people cry
How many deaths will it take
"Till he knows that too many people have died
The answer, my friend, is blowing in the wi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他們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唱著,格瑞絲一邊唱,一邊流淚,她希望車一直開頭路的盡頭。直到他們到了山頂,俯瞰整個山下。格瑞絲坐在前車蓋上,伸手迎著風。裡奇也張開手,學格瑞絲。格瑞絲笑了。
她讓格瑞絲抱著自己,吻自己。格瑞絲雙腿夾著裡奇深情說:“裡奇,我愛你。”
然後她繼續道:“帶我離開這吧。去你去過的地方,去你住的地方。我會乖乖的,我會戒毒的,我會做你一個人的天鵝,好嗎?”
裡奇搖搖頭。格瑞絲苦笑道:“為什麼呢?你也這麼無情,你總是這麼無情。”
裡奇不知道說什麼,他覺得不會流淚,也許是他最大的悲哀。此刻倘若其他人,大概是會流淚的。我不會帶你走,因為我不知道去哪?我不會帶你走,因為我什麼都不會。我不會帶你走,因為我不愛你。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知道什麼是疼。
裡奇只是對著格瑞絲道:“你像只天鵝,今天是你最美麗的樣子。”
接著裡奇道:“你想知道我是誰嗎?我不知道我是誰?我怎麼來的,就能怎麼離開。”
然後他走到高山的邊緣,轉頭,微笑。那微笑就像Sunny一樣,格瑞絲永生不忘。然後他向後倒去,格瑞絲說:“不。”當她看向山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那天她在山頂一直待到天黑,一路哭著回了家。回到家,一切又變回了原樣。她蜷縮在床上,等待下一次毒癮發作。
25年後,當裡奇再次見到格瑞絲的時候,她已經停止呼吸。她蹲在屍體旁看著自己,不忍離去。裡奇出現在她旁邊,她笑了。她說:“沒想到死了還能見到你。你是我的男人。我跳下來了,現在帶我走吧。”
裡奇伸手,格瑞絲拉著裡奇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裡奇道:“向前走吧。”兩個人一直向前走,走著走著,格瑞絲沒有了腳,沒有腿,最後沒有了笑容,徹底消失中空氣中。裡奇回頭看看格瑞絲的屍體,他走過去,坐下來,他用手摸摸她的頭髮,以及地上的血。然後他把帶血的指頭,伸進嘴巴。他想象血的味道,也像彩虹一樣。
每個人都有選擇,那麼裡奇也有。他終於發現了,他怕火。他對火有感覺。他知道當你懼怕什麼的時候,這個東西往往會重塑你。
他來到了,最大的火山口,望著洞裡紅色的岩漿,它們是如此飢餓,在等待自己的墜落。裡奇跳下了,在岩漿的烘烤中,他像一片葉子在流動。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他的腿消失了,他的手消失了。
他說:“你經歷的我必須經歷。淚水我來了,我愛你。”
22年後,一個長的和裡奇一樣的男孩,跟一個長的像格瑞絲的女孩結婚了。結婚的時候,男孩哭了,女孩道:“老公,勇敢向前走吧。”
男孩的職業是一個老師,他告訴所有的學生:“一個天使拯救不了多少人。但如果你們都是天使,那就沒有惡魔。你助人人,人人助你。當你倒在大雨夜的晚上,要凍死時候,你希望有人拉一把。這就是人。我這一輩子,不要做輕言放棄的人。但我愛哭,我愛你們,我愛這個世界。如果你們不信,我哭給你們看。”說完,他笑了。底下的同學們,也笑了。
摘自獨立學者,作家,國學起名師靈遁者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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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兩小胡猜zZ
我寫不來很虐的古風短篇小說,但是我之前在淘故事APP看到過不少那是虐心的古風短篇小說,文筆特別好,故事也講得很有味道,一直很羨慕會寫古風短篇小說的作者,我也想寫,但是奈何文采不夠。
回覆列表
月似鉤,鉤走無辜命,厲鬼勾魂,無常索命。
他們是黑白無常,是玄冥教最頂級的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只要有任務,不管是貪汙受賄的惡官,還是兩袖清風的好官,他們都殺,只有殺人才能活下去。
“宣靈,我們退出玄冥教吧,去過普通的日子。”昊靈看著對鏡貼花黃的妹妹。“哥哥,是不是你那小娘子又給你灌了迷魂湯?我們是殺手,不應該有感情的。”宣靈停下,轉身面對著昊靈。“我知道,可是素素她懷孕了,我想積德。”“哈哈哈,我的傻哥哥,你以為少殺幾個人就能積德,做夢吧,只要我們背叛玄冥教,其他殺手就會殺我們。”宣靈仰天大笑,彷彿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宣靈坐在飯桌前,看著素素忙前忙後,而昊靈笨手笨腳的幫忙,心裡一頓噁心,好不容易坐下吃飯,兩個人又膩歪了半晌。昊靈感覺素素今日很不一樣,她故意避開一道菜,自己夾給她,她也會剩到一邊。
一刻鐘之後,宣靈感到腹痛如刀絞,倒在了地上。昊靈把她扶起,嘴裡不斷流著鮮血,菜裡有毒!一把劍抵住了昊靈的脖子,“你還記得李海嗎?”素素居高臨下的站在一旁發問。
十年前,他們接到任務,將李海一家全部滅口,他看到當時只有七八歲的素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極了自己的妹妹,本想著一個小丫頭沒什麼威脅,如今卻害了宣靈。
“解藥給我,我可以不殺你。”昊靈慌忙的向妹妹灌水,希望可以減輕毒素。“沒有解藥,你眼睜睜看著她死在你面前吧。”素素向前一步,劍已經劃破了昊靈的脖子,滲出血液。
素素的肩膀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昊靈站起,在屋中翻找,終於找到一個小瓶子。“宣靈,快,解藥。”昊靈喂她吃下,沒想到宣靈卻更加痛苦。“我說了沒解藥,這是毒藥,常昊靈,是你毒死了自己的妹妹!”素素捂著肩膀的傷,譏笑著,嘲諷著。她撿起地上的劍,刺進了腹中,“常昊靈,我不會讓自己死在你手裡!這個孩子本就是孽障!”昊靈看著兩個最重要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沒有一點辦法。無常只會殺人,不會救人。
黑白無常,如今只剩一個,殺人如斬草,如同惡鬼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