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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河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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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凡心似鐵
不可能,其他國家不會看著魏國滅掉秦,一家獨大的,尤其趙跟韓,最怕哪個強大把其他兩家合併成一個晉了,秦國也是歷代秦王勵精圖治一點點攢下的家底,期間嘚瑟過被六國殺的浮屍百里靠著函谷關才活下來,後面慢慢改了國策一點點強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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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外貿吳阿貓
滅不了,除非魏國的國力到跟戰國末期的秦國一樣可以以一敵多的情況,否則即使魏國國力強於秦國,其他六國特別是楚國肯定不會坐視魏國吞併秦國一家獨大。更何況魏國鼎盛時期也未必就有足夠吞併秦國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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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葉秋6697
春秋時期諸侯林立,隨著東周逐漸衰敗中央權威不再,諸侯開始相互攻伐,中原進入戰國時代。此時主要的諸侯國就是所謂的戰國七雄,然而直至秦國統一六國之前,所謂的戰國七雄之中,尚沒有任何一國有滅掉其餘一國的實力和環境,無論是春秋五霸還是隨後的戰國七雄都不具備滅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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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悠然過客
在魏國最強盛的時代,滅亡秦國確實有滅亡秦國的本錢!但卻是當時的環境所不允許其具體原因為;
三家分晉後,魏文侯任用李悝和變法,使得魏國很快強大起來!後來,魏國名將吳起帥三萬精兵不斷對秦進攻,一度徹底佔領秦國河西地區,徹底威脅秦國的存亡!
即使吳起以後,魏國仍然在國力和軍力對秦國有明顯優勢,這種優勢一直持續到馬陵道魏國戰敗,徹底失去霸主之位!
那麼魏國能否,徹底趁著優勢滅亡秦國呢?其實是不可能的原因為
首先,從天時角度講,魏國所在的戰國初期,諸侯國並無絕對的強弱之分。沒有哪個國家在國力軍力上有絕對的優勢!
魏國雖然首先變法實力稍強,但是魏國之所以能在戰國初期稱霸中原,也有賴於魏國主導的三晉同盟!魏國如果滅亡秦國,所引起的後果必然是成為眾矢之的!這不是魏國的國力若能承受的!
從地利角度講,魏國雖然佔領了河西高原取得了對秦的優勢,但是秦國仍然是具有關中隴西廣大區域的強大諸侯國!魏國雖然國力軍力佔據上風,但是滅亡一個擁有如此迴旋餘地的諸侯國來說,卻是力有不逮!
從人和角度講,秦國秦獻公,秦孝公父子都是一時人傑,才有帶領秦國屢敗屢戰,力抗強魏,最後變法成功的可能!
綜上述,魏國在當時無論各個方面都無力滅亡秦國,魏國雖強,但是以滅亡秦國為目標也是醉了無法達成的目標!
對於秦國,魏國比較現實的策略就是蠶食削弱奪取關中,只要關中,河西,河東之地連城一起,魏國就有了立足戰國的王霸根基!對天下諸侯形成戰略上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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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讀萬卷書行萬里祿
如果這樣的話,魏國只會比秦國先滅亡,你以為魏國當年不想繼續往秦國打嗎,隨著戰線的拉長,推進越來越吃力,如果一味的往死裡打秦國,趙國楚國齊國其他幾個方向會先於魏滅秦而把魏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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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家居裝修線上
當時的環境是亂世,不能考慮能不能滅掉一個國家,要考慮的是自己能不能生存下來並且不斷強大。滅掉一個國家容易可是很容易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並且會損耗很大的國力。秦國之所以一統與地勢政策有很大的關係。關中之地四周險關環繞,進可攻退可守,非戰時,可以讓士兵還田,只需要很少計程車兵就可以守衛國土,沒有這些險關的則需要很多計程車兵。相當於回血的速度慢,秦國就是這樣在夾縫中一點點壯大,最後一統天下,還有兩點1秦國一直堅持改革.2秦國的軍事將領沒有斷代,一直有強力將領主持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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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難得糊塗961229025
此時魏國有滅秦的實力,但想獨吞秦國,必然招致諸國聯兵進攻,後果很嚴重。最有可能的方法,聯合趙韓一起滅秦,共同瓜分秦國,條件是如果楚齊干涉,趙韓一起幫魏國反擊。等到滅秦後,將魏國東部零碎土地,跟趙韓佔領的秦國領土交換,使魏國領土連貫統一,再慢慢消化佔領地區,凝聚實力。不管如何,趙韓都是要團結的物件,魏國只有聯合趙韓,三晉一體,先交好齊國,共同對付楚國,拿下楚國後,再對付齊國,最後收拾趙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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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CreerLaBeatu臻創美科
如果你不是穿越了歷史提前知道結果。換誰都不會急著滅秦,為什麼?很簡單
春秋戰國每一國都沒有“後方”,秦國土地本就貧瘠。誰會耗費國力一直去攻打沒有一毛利益,卻要面對光腳不怕死的秦兵?
如果魏國一直這樣做,國力勢必耗費在無目的的與“犬”爭鬥,國力的下降必然引起周邊國家侵略衝動。
再說秦國的土地是和野蠻狄人的不斷爭鬥中奪得。即使滅了秦國也無法輕鬆的管理這個比起中原來說窮得掉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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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沱湖岸邊009
戰國七雄,除秦外,只有前期的魏國有機會有實力實現統一大業。
戰國前期,魏趙韓團結一致,魏國老大。以魏為主三家用兵滅秦,肯定能成。
魏國打韓國,三家離心,齊秦崛起,喪失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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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Allen146769238
沒有魏國變法的成功,就沒有後來秦楚的變法成功。魏文侯死後,參與變法的人分別去了秦楚趙。能堅持下去的只有秦。楚國變法的失敗不能不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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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疑意相與析
不可能,吳子兵法上說到魏是這樣說的秦脅吾西,楚帶吾南,趙衝吾北,齊臨吾東,燕絕吾後,韓據吾前,六國兵四守,勢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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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求實平古今
歷史沒有如果,這是個機率可以發生,但又有很大不確定性的事情,要沒清楚這個問題,就要分析清楚魏國地緣態勢、國力以及訴求;秦國地緣態勢、國力以及訴求,雙方哪些從實際出發,做出了哪些正確決策,以及哪些錯誤決策。以下簡要說明:
第一,春秋末到戰國初,魏國可以說處於四戰之地,脫胎於三家分晉的魏國,經濟不及韓國,軍力不及趙國,彪悍不如秦國,國力不如齊國,且與這些國家均是鄰國,地緣政治環境差也就算了,關鍵是國力也不強,難免不會成為鄭國等被滅亡的國家。窮則思變,魏國強烈求生欲誕生了李悝變法,抑制了貴族,釋放了地力,建立了強大軍力_魏武卒!魏武卒單兵素質那就是特種兵的存在啊!這個時候正確的策略應該是滅秦,弱關東諸國,但魏國硬生生讓自己成為四戰之地,那邊也沒討好!你可以對關東諸國採用溫水煮青蛙式的蠶食,但不存在滅國可能,因為這會觸動其他國國家神經,但是魏國一上來就要滅趙國,引得齊國擔憂,經過馬陵之戰,魏武卒主力被消滅,如果你知道魏武卒怎麼挑選和訓練就該明白魏國國力怎麼能繼續維持下去。
第二,在西邊方向,魏國內有政治敏銳性的人,也認識到舉全國之力滅亡秦國是有可能的,因為秦國不是關東諸國的緩衝地帶,對他們而言戰略低位沒有那麼重要,圖秦的收益大多歸於魏國,其他國家基本沒有機會吃上肉,這就好比秦國後來滅亡巴蜀一樣,巴蜀地處偏遠,即便被秦國滅亡,其他國家也就是動動嘴皮子抗議幾聲!但魏國在戰略上猶疑不決,等回過頭來,秦國已經透過更為徹底的商鞅變法取得國力上升!嚴格來說,商鞅變法是繼承了李悝變法,但更為徹底,這體現在兩點,一是李悝變法抑制了貴族,改變了井田法,改善了地力,但並沒有觸動底層民眾對於農業生產的絕對積極性,而商鞅變法充分尊重了新國民,給他們也分配了土地,增加了他們生產的積極性;二是李悝變法在軍隊上只是訓練了精兵魏武卒,軍榮和軍勢有很大提升,商鞅變法最大的特點不僅僅是訓練了新軍,而在於軍功制極大釋放了秦軍的戰鬥力,使得秦軍有了精神希望!所以國力的轉換就很明顯了!
第三,魏國在強盛期間,秦國剛好在秦獻公末期的最疲弱期,魏國能否滅亡秦國?理論上是有的,因為這是國力巨大差距決定的,也是由於秦國地處西陲,國際干涉不大決定的,但也要分析秦國的國力特點,秦國當時是開化最落後的國家,但又不同於匈奴的無組織無紀律,這是一個成型國家,民風彪悍,好狠鬥勇!且介於農耕和遊牧之間,如果魏國攻陷了關中和河西,佔據了他們發家之地,他們大可以撤退到隴西,以退待變,完全有可能在魏國疲弱時候再復國。所以即使沒有如果,假設可以有,但必須把握當時的政治態勢和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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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最多充8塊
不但不能而且還會被其他國家迅速吞併!
魏國的地理位置和錯誤的國策指定方向已經註定了他以後被滅國的命運。成為一統天下的國家。天,地,人,缺一不可!魏國最多隻佔“人”戰國最有資格統一的只有秦,楚,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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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常棣tandy
舉全國之力滅秦,應該是可以滅亡秦國的。且聽我分析如下:
公元前453年,趙、魏、韓三家滅掉執政的智氏,瓜分了晉國的絕大部分領土,成為戰國前期政治舞臺上最為活躍的新興勢力。它們一改春秋末葉晉國衰弱不振的頹勢,迅速向四鄰擴張;其中魏國作為三晉聯盟的領袖,變法圖強,頻頻擊敗秦、齊、楚等大國,廣略疆土。沿至惠王時,他遷都大梁,戰功赫赫,鄰近諸侯多來聽命,甚至“乘夏車,稱夏王,朝為天子,天下皆從”;登上盟主的寶座,使魏國的霸業升到頂點。
一、魏國的地利之便——伐秦之資魏氏為姬姓,其祖系周文王之子,名商。武王伐紂,建立周朝後,分封姬商於畢(今陝西長安縣附近),後代淪為庶民。春秋時畢萬從晉獻公征伐有功,受封於魏(今山西芮城),為大夫,便以邑名為氏。至魏悼子時徙封於霍(今山西霍縣),其子魏絳為晉悼公名臣,曾徙治安邑(今山西夏縣),自後直到戰國初年更未遷都。
三家分晉時,趙氏因在消滅智氏的戰爭中犧牲慘重,貢獻最大,故所獲領土較多。如《戰國策·趙策一》載“昔者知氏之地,趙氏分則多十城”。魏國疆域雖不如趙之廣袤,但是具有很多有利條件:
1. 資源豐足
韓、趙兩家的領土,總的來說較為貧瘠,物產欠乏。如《漢書》卷28 下《地理志》載“趙、中山地薄人眾。”張儀則稱:“韓地險惡,五穀所生,非麥即豆;民之所食,大抵豆飯藿羹;一歲不收,民不厭糟糠。地方不滿九百里,無二歲之所食。”
而魏國的情況有所不同,河東所在的運城盆地土壤肥沃,並有涑、澮、汾諸水的灌溉,利於農作物的墾殖。戰國初年,李悝為相,推行“盡地力之教”,發展精耕細作,提高土地的利用率和單位面積產量,遂使國家富強。
魏國東部的河內,背依太行山麓,有淇水、洹水、漳水的溉注。當地土壤中含有鹽鹼,即所謂“斥鹵之地”,《尚書·禹貢》稱其為“白壤”,本來是不利於墾種的。但在戰國時期,由於鐵工具的普遍推廣,為水利事業的開發提供了條件。魏國先後任西門豹、史起為鄴令,開鑿灌渠,治理洪患,並引水沖洗土壤中的鹽分,促成了河內的農業繁榮;甚至在河東受災時,能夠向其支援餘糧,並接受那裡的移民。
魏國還蘊藏著豐富的礦產資源,《漢書》卷 28 下《地理志》稱“河東土地平易,有鹽鐵之饒”。著名的鹽池在魏都安邑之南,“池長五十一里,廣六里,週一百一十四里。……紫色澄滯,渾而不流,水出石鹽自然凝成,朝取夕復,終無減損。……又有女鹽池,在解州西北三里,東西二十五里,南北二十里,其西南為靜林等澗。服虔曰:土人引水沃畦,水耗土自成鹽處也”。
《左傳》成公六年載晉國朝議遷都時,“諸大夫皆日;必居郇、瑕之地,沃饒而近照,國利民樂,不可失也。”楊伯峻《春秋左傳注》:“ 蜜即鹽池,今曰解池。《穆天子傳》:至於照。《說文》:‘盥,河東鹽池。’均可以為證。”河東鹽池儲量巨大,加工程式簡單方便,是當時內陸最大的產鹽地,有著廣闊的銷售市場。《史記》卷 129《貨殖列傳》稱“山東食海鹽,山西食鹽滷”。後者主要指的是河東鹽池所產的硝鹽,它給魏國帶來的利潤是非常可觀的。
河東的銅礦資源在北方亦有名聲,據成書於戰國時期的《山海經》記載,天下產銅之山共有 29 處。經郝懿行《山海經箋疏》 和吳任臣《山海經廣注》研究,在河東者有兩處,即今山西平陸縣境的陽山和垣曲縣的鼓鐙之山。另外,1958年,考古工作者在山西運城的澗溝還發現了一座古代銅礦遺蹟。據分析,其開採的歷史可從先秦延續到東漢。
河東又“有鹽鐵之饒”,南部的中條山脈是我國北方冶鐵的發源地之一;較為豐富的鐵礦儲量,使魏國得以開採冶煉,促進其經濟的發展。魏都安邑所在的故地山西夏縣曾發現過大批戰國時期冶銅的陶範,以及不少戰國前期的鐵工具,表明當地金屬鑄造業的發達。後來西漢政府在安邑、絳、皮氏等地設定鐵官,就是對前代魏、秦鐵官的繼承經營。
河東等地的沃饒,為魏國早期的對外征伐提供了充足的兵員勞力和糧草財賦,奠定了其霸業興盛的經濟基礎。
2.交通便利
魏國的地理位置處於中國大陸的核心,水道旱路四通八達,和其他地域的往來十分方便。魏國境內的汾水、涑水、澮水均可航行舟船,人河溯渭,溝通秦晉兩地。魏都安邑處在幾條道路交匯的中心,北過絳、平陽、晉陽,即可直達代北。東去垣曲,逾王屋山,穿過軹道,便進入華北平原。南由茅津(今山西平陸)或封陵(今山西風陵渡)渡河。
經豫西走廊東出崤函,就是號稱“天下之中”的周都洛陽;西越桃林、華下,又能抵達關中平原。還可以從西境的岸門(今山西河津)、蒲坂(今山西永濟)等地渡河入秦。交通條件的便利,不僅使魏國商旅薈萃,貿易發達,而且便於軍隊調遣,有助於向各個方向的兵力運動。
3.多據要樞
魏國的疆土南北狹而東西長,多在黃河中游兩岸,佔據了許多關塞津渡,能夠控制當時的幾條主要交通幹線,在軍事上處在極為有利的位置。例如黃河自河曲折向東流,阻隔南北,為天下巨防:顧祖禹曾論述道:“河南境內之川,莫大於河;而境內之險,亦莫重於河;境內之患,亦莫甚於河。蓋自東而西,橫亙幾千五百里,其間可渡處,約以數十計,而西有陝津,中有河陽,東有延津,自三代以後,未有百年無事者也。”
這裡所提到的最為重要的三處渡口——陝津、河陽(孟津)、延津,都在魏國的版圖之內,它掌握著南北交通要道上的幾座樞紐。
戰國時期,聯絡東、西方(山東、山西)兩大經濟區域的陸路幹線,主要有兩條:
(1)豫西通道。從關中平原沿渭水南岸東行,過華陰,入桃林、崤函之塞,穿越豫西的丘陵山地,經洛陽、成皋、滎陽至管城(今河南鄭州),到達豫東平原。由於魏國佔領了豫西走廊的西段,並屯兵於號稱“關中喉古” 的華下,既保護了通道的出口,阻止秦人東進;又能威脅無險可守的涇渭平原,從而把握了作戰的主動權。
(2)晉南豫北通道。由渭水北岸的臨晉(今陝西大荔)東渡黃河,沿中條山北麓東行,從軹(今河南濟源西北)穿過太行山南麓與黃河北岸之間的狹長走廊,便進入河內所在的冀南平原。走廊的西端為軹道,戰國初年屬韓;其東段的修武南陽歸屬魏國,《讀史方輿紀要》卷 49 稱該地“南控虎牢之險,北依太行之固,沁河東流,沇水西帶,表裡山河,雄踞晉衛,舟車都會,號稱陸海。”形勢十分重要。
而河內東部的安陽、鄴地屏護延津,隔阻趙、齊,扼守南北要途,也具有極高的戰略地位價值;顧祖禹稱其為“西峙太行,東連河濟,形強勢固,所以根本河北而襟帶河南者也”。
上述兩條幹線的幾處關鍵路段被魏國所控制,給它在西方和東方的鄰國——秦、齊、趙的兵力運動帶來了很大困難,使它們無法將軍隊順利投送到當時諸侯爭奪的熱點區域——中原地帶。受制最為嚴重的要屬秦國,顧棟高曾指出,春秋乃至戰國前期,秦與晉、魏交戰雖互有勝負,“然終不能越河以東一步,蓋有桃林以塞秦之門戶,而河西之地復犬牙於秦之境內。秦之聲息,晉無不知。二百年來秦人屏息而不敢出氣者,以此故也”。魏國在戰國初年能夠迅速發展壯大,成為三晉領袖、諸侯盟主,除了政治、經濟等方面的原因之外,其地理條件的積極影響,也是不容忽視的。
二、魏國的地理之害——失秦之弊但是,另一方面,魏國的領土狀況也有不利因素,制約和侷限了它的防禦及擴張,詳述如下:
1、土狹民眾
魏在戰國之初的主要疆土——河東、河內,儘管農業發達,可是由於人口繁衍,居住密集,致使領域窄小,耕地面積相對不足,成為突出的社會矛盾。如《史記》卷 129《貨殖列傳》所稱:“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國各數百千歲。土地小狹,民人眾。”
《商君書·徠民篇》亦稱:“秦之所與鄰者三晉也,所欲用兵者韓魏也。彼土狹而民眾,其宅參居而並處,其寡萌息民,上無通名,下無田宅,而恃奸末作以處;人之復陰陽澤水者過半,此其土不足以生其民也。”李悝在魏推行“盡地力之教”,就是企圖利用有限的耕地資源,提倡精耕細作,來克服上述困難。再者,對魏國來說,急需要向外開疆拓土,像齊、秦、楚、越那樣,成為地方千里乃至數千裡的泱泱大國,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2、分割零散
魏在三家分晉後的疆土,除了河東地區較為完整外,其他各處面積不大,又受到黃河與中條、王屋、太行諸山及韓、趙、秦等國領土的分隔,顯得支離破碎,相互間的來往聯絡多有不便;如河內、陝、華、西河、上郡等地,孤懸於河東本土之外,有山川相阻,且遭到強鄰的嚴重威脅,處境險惡。鍾鳳年先生曾對此評論道:“(魏國)諸部最大者為河東,跨今縣二十三;餘者,或微逾十縣,或五六縣,最小者不及三縣。
地勢如此畸零,平時需逐處裝置,一部告警,則徵調困難,實不易於立國。”魏國君臣面臨的要務之一,就是急需將河東以外的各地拓展相連,藉以鞏固國防,保障安全。
三、魏國的用兵特點戰國初年,魏國的疆域和人口有限,擁有的兵力並不充足。因 因為領土分割零散,四處設防,佔用了不少常備軍隊,能夠集中起來投入進攻的大約只有5 萬一7 萬人。
這個因素造成了當時魏國用兵的一些特點:
第一,維持三晉聯盟,共同對外作戰。
由於魏兵員不足,又屬於“四戰之國”,不能樹敵太多。三家分晉以後,尚未得到周天子的承認,在政權統治上還有待鞏固,所以有必要聯合盟友,以增強自己的力量。有鑑於此,魏文侯一向把鞏固與韓、趙兩家的睦鄰關係作為基本國策。例如:“韓、趙相難,韓索兵於魏,曰:‘願得借師以伐趙。’魏文侯曰:‘寡人與趙兄弟,不敢從。’趙又索兵以攻韓,文侯曰:‘寡人與韓兄弟,不敢從。’二國不得兵,怒而反,已乃知文侯以講於已也,皆朝魏。” 另一方面,魏文侯在對秦、齊、楚國作戰時,往往是和韓、趙兩國一起行動,其結果是促成了戰爭的勝利。
第二,集中兵力,依次打敗對手。
除了盟友韓、趙之外,魏的鄰國多是宿仇舊敵,如秦、齊、楚等,且地廣兵強,不易戰勝。魏國此時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在幾處同時採取進攻,為了確保獲勝,它總是把有限的軍隊集結起來,每次只在一個戰略方向發動攻勢。從魏文侯在位時對外的戰況來看,魏國先後向秦、中山、齊以及中原地帶的鄭、宋等國主動進攻,其用兵具有階段性,作戰意圖十分明顯,都是在取得預期的目的後轉移兵力,投入另一個戰場,其他地區隨即改為防禦。
時間順序為:
1.公元前419—前408年,於河西、河外伐秦。
2. 公元前408—前406年,伐滅中山。
3.公元前405一前404年,伐齊。
4.公元前400年以後,伐鄭、宋、楚等。
此後魏武侯、魏惠王繼續向鄭、宋等國所在的中原地帶投入主力軍隊,廣拓疆土,取得了赫赫戰果;直至“逢澤之會”,惠王率諸侯朝天子,登上了霸主的寶座。可以說,魏國在戰國前期所實施的戰略收效顯著,獲得了很大的成功。
四、魏國為什麼對秦國用兵?魏國統治者為什麼要採取這樣的用兵次序和作戰方向?它和當時的地理形勢以及魏國的領土特徵有何必然聯絡?
戰國前期的政治勢力,大致可以分為三類:
(1)華夏與東夷中小諸侯。立國於中原地帶(黃河、泰山以南,嵩高、外方以東,桐柏、大別山及淮河以北)的鄭、宋、魯、衛等華夏舊邦以及淮北、泗上的眾多小國——莒、鄒、杞、蔡、薛、郯、任、滕、倪等。國力較為弱小,自春秋諸侯爭霸以來,就是強國吞噬、奴役的主要物件。
(2)戎狄蠻夷。活動於中國大陸周邊地帶的落後部族、邦國,如北方的遊牧民族東胡、樓煩、林胡、義渠、烏氏、西羌等等;南方務農又兼營漁獵的百越、群蠻和文明程度略高的巴、蜀等等。它們也是大國兼併、驅除的目標。
(3)強國。如齊、晉(三晉)、秦、楚、越等大國,地廣兵強,歷史上充當過海內或地區性的霸主,是戰國前期政治舞臺上最為活躍的主角。它們的疆土從山東半島向西推移,經過河北平原、山西及陝北高原、關中平原,再由陝南和豫西丘陵折而向南,括南陽盆地、江漢平原轉向東方,經江淮平原而抵達海濱,呈現出一個巨大的弧形。在地理位置上,上述強國的領域正好位於中原和周邊地帶之間,將華夏與東夷中小諸侯國家包圍起來,而這些強國則又被外圍的戎狄蠻夷所環繞。
上述的地理格局和春秋時期政治力量的地域分佈態勢基本相同。從春秋歷史來看,齊、晉、秦、楚、吳幾大強國間的戰爭互有勝負,維持著均勢狀態;它們的領土擴張主要是靠兼併弱鄰來完成的,即所謂“內取諸夏,外攘夷狄”,向中原和周邊地帶發展勢力。從春秋時期的歷史來看,大國成長稱霸都需要一定的地理條件,就是多與實力相對較弱的中小諸侯、戎狄蠻夷有著較長的共同邊界。
列強崛起的首要步驟,是先選擇弱小邦國、部族作為用兵物件,在不太耗費兵員財力的情況下擴充套件領土,充實國力,待到羽翼豐滿時再與其他強國交鋒。如《左傳·襄公二十九年》魯叔侯曰;“虞、虢、焦、滑、霍、楊、韓、魏,皆姬姓也,晉是以大。若非侵小,將何所取?”豫東、魯南和淮北平原,地勢平坦,沃野千里,經過華夏與東夷中小邦國的開發,經濟富庶,物產豐饒,軍事力量又比較弱小,因此是強國侵略爭奪的首選物件。
在向中原用兵不利的情況下,諸強還可以轉而侵吞戎狄蠻夷的土地;如晉國群臣所言:“狄之廣漠,與晉為鄰,晉之闢土,不亦宜乎”。秦、楚兩國進兵中原受到挫折後,也能轉而出師夷狄,亦可大有收穫。像秦穆公“用由余謀伐戎王,益國十二,開地千里,遂霸西戎”。”楚共王敗於鄢陵,還能“撫有蠻夷,奄徵南海”。
但是,魏國在戰國初年的疆域卻沒有這種便利條件,其地北臨趙,西臨秦,與戎狄少有接壤;河內又東與齊國交界。它在河外的陰地南鄰楚、韓,東進中原的豫西通道出口被韓國控制。魏國大部分的疆界是和強國接壤,多處遭受嚴重威脅,交鋒亦難以獲勝。只有東南方向的河內一隅,面對黃河以南的鄭、宋、衛等弱鄰;不過,在這個理想的用兵方向上作戰正面比較狹窄,使魏國的發展受到很大侷限。
戰國前期,諸強的主要用兵方向仍然是在中原地帶,力圖兼併和支配當地的華夏與東夷中小諸侯。例如:齊國極力對泰山以南的魯、莒、薛、鄒等進攻,佔據了大片土地;《史記索隱·魯仲連列傳》注“齊南陽”曰:“即齊之淮北、泗上地也。”《史記》卷 46《田仲敬完世家》載齊威王曰:“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則楚人不敢為寇東,泗上十二諸侯皆來朝。”楚國也積極地在這一區域展開軍事行動,《史記》卷40《楚世家》載:“(惠王) 四十二年,楚滅蔡。四十四年,楚滅杞,與秦平。是時越已滅吳,而不能正江、淮北;楚東侵,廣地至泗上。……簡王元年,北伐滅莒。”《史記正義》日:“《括地誌》雲:‘密州莒縣,故國也。’言‘北伐’者,莒在徐、泗之北。”
遠在江南立國之越,亦頻頻向淮北出擊。《孟子·離婁下》載:“曾子居武城,有越寇。或曰:‘寇至,闔去諸?’……寇退,曾子反。”武城在今山東費縣西南。據《竹書紀年》記載,越王朱句三十四年(前419)滅媵(今山東滕縣西南),次年滅郯(今山東郯城北); 越王翳時(約在前404)滅繒國(今山東棗莊市東)。
魏之盟友韓國也對東略鄭宋、向中原擴張領土早有預謀,《戰國策·韓策一》載:“三晉已破智氏,將分其地。段規謂韓王曰:‘分地必取成皋。,韓王曰:‘成皋,石溜之地也,寡人無所用之。’段規曰:‘不然;臣聞一里之厚而動千里之權者,地利也;萬人之眾而破三軍者,不意也。王用臣言,則韓必取鄭矣。’王曰:‘善。’果取成皋。至韓之取鄭也,果從成皋始。”
韓武子即位後,把都城由平陽(今山西臨汾西北)遷到河南的宜陽,後又徙至陽翟, 便於向東、南發展,與楚爭奪鄭、宋的土地。
從魏國的歷史來看,它也和諸強一樣,把黃河以南的中原地帶作為重點進攻區域,投人大量兵力;並於公元前 361 年遷都至大梁,將河南地區做為新的根據地,完成了統治重心的轉移。但是,魏國並沒有在一開始就進行南向作戰,而是先打敗東西兩翼的鄰國秦、中山、齊,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1. 直接進軍中原,必然激化魏與齊、楚及鄭、宋等國的矛盾,受到多股敵對力量的抗擊,是難以獲勝的。
魏在東方的主要敵人是齊國,齊在戰國初年所奉行的策略之一,便是遠交近攻,侵略較近的魯、衛及淮泗小國,與距離自己較遠而迫近晉地的鄭國結盟,來阻撓晉(或是後來的三晉)對河南的攻掠。像公元前468 年,“晉荀瑤帥師伐鄭,次於桐丘,鄭駟弘請救於齊”。齊師來援,晉人不願同時與兩國交鋒,統帥智伯曰:“我卜伐鄭,不卜敵齊”, 只得被迫退兵。公元前464 年,晉國再次伐鄭,齊兵“救鄭,晉師去”。《史記》卷15《六國年表》又載齊宣公四十八年,“與鄭會於西城。伐衛,取毌丘”。對魏國來說,不先打敗齊國,中原方向的軍事行動是無法順利進行的。
2. 魏國的本土河東,受到秦國的嚴重威脅。
秦是晉國的宿敵,自春秋中葉以來,兩國隔河相峙,互有徵伐百餘年。晉國阻秦東進之路,使其不能得志於中原。而秦國在晉臥榻之側,僅有一水相隔,晉之都城腹地亦得不到可靠的安全保障。戰國以降,晉國先後爆發了六卿的混戰與韓、趙、魏滅智氏的鬥爭,內亂不斷。三家分晉後,又在三十餘年內忙於鞏固統治,恢復發展力量,尚且無暇外顧。所以秦在戰國初年乘機發動攻勢,頻頻削弱晉及後來之魏國的勢力和影響。
例如:
(1)招納亡叛。智氏集團被韓、趙、魏打敗後,其殘餘勢力紛紛逃奔秦國,得到秦之庇護,繼續與三晉為敵。如《史記》卷 15《六國年表》載公元前 452 年,“晉大夫智開率其邑來奔”。公元前 448 年,“晉大夫智寬率其邑人來奔”。
(2)伐大荔、取臨晉。大荔是春秋戰國之際較強的西戎部族,活動在黃河以西的洛水下游地區,其王城在河西的重要渡口臨晉(今陝西省大荔),對岸便是魏國要津蒲坂(今山西省永濟),在此渡河後沿涑水而行即可抵達魏都安邑,是秦晉之間的交通樞紐,為兵家所必爭。
《元和郡縣圖志》卷2 載:“朝邑縣,本漢臨晉縣地。大荔國在今縣東三十步,故王城是也。……縣西南有蒲津關。河橋,本秦後子奔晉,造舟於河,通秦晉之道,今屬河西縣。”大荔戎盤踞此地,築城固守,立國二百餘年。公元前 461年,秦國打敗大荔,兵臨黃河之濱。
《史記》卷 5《秦本紀》載是年,“以兵二萬伐大荔,取其王城”。《史記集解》引徐廣曰:“今之臨晉也。”秦據此地,作為侵伐河東的橋頭堡,一來直接威脅魏國腹地、都城的安全;二來逼迫大荔部族屈服,成為秦之附庸,共同對魏作戰(如公元前 338 年,秦孝公出兵與大荔之戎共圍魏之合陽城,即是一例)。使形勢發生了對魏國不利的變化。
(3)沿河修築城塹,加強防務。《史記》卷 15《六國年表》載秦厲共公十六年,“塹阿(河)旁,伐大荔,補龐戲城。”舒大剛同志指出:“阿旁即河旁,阿、河古字通用。龐戲城即彭衙,亦即龐戲氏。《秦本紀》武公元年‘伐彭戲氏。"《正義》雲:‘戲音許宜反,戎號也。蓋同州彭衙故城是也。’繆公三十四年,‘孟明視等伐晉,戰於彭衙’。《集解》引杜預;‘馮翊合陽縣西北有衙城。’《正義》引《括地誌》:‘彭衙故城在同州白水縣東北六十里。’……彭衙即彭戲之異譯。彭又與龐同聲,故彭戲城即龐戲城。地望在白水、合陽之間,即今大荔縣北。大荔、河旁、龐戲臨近,因此,秦師一出,乃得塹河旁、伐大荔、補龐戲城,一石三鳥,緣其同在一域之故。”
彭衙亦為河西要鎮,在大荔之北,春秋時於秦晉之間數次易手,戰國初年被秦出師滅大荔時順勢攻克,因其舊城駐守,故僅加以修補。
(4)越河侵襲晉(魏)國城邑。《史記》卷 15《六國年表》載公元前467 年,“(秦)庶長將兵拔魏城。”魏城在今山西省芮城縣境,濱於黃河。見《元和郡縣圖志》卷6《河南道二》:“芮城縣,黃河在縣南二十里。故魏城,春秋晉滅之,封畢萬是也,在縣北五里。”
秦國經過上述一系列的軍事行動,南服大荔,佔領臨晉、彭衙,切斷了少梁與渭水以南的魏河外諸城之聯絡;北奪籍姑,又阻隔了少梁與上郡的交通;使魏國在河西、河外的領土分為三段,其中部的西河僅剩下少梁一座孤城。秦國的防線已推至河旁,與魏共有黃河天險,隨時可以進軍河東,攻擊魏國腹地,此種形勢構成了對魏的嚴重威脅,使其如同骨鯁在喉,不得不除。
相形之下,齊、楚等強國距離魏本土河東較遠,威脅並不大;臥榻之側的秦國則是心腹之患,如果置之不理,出師東方,國內兵力空虛,很可能遭受到秦國的致命襲擊。因此,魏國把與齊、楚爭奪中原的宏遠目標暫且擱置,而首先選擇秦國作為打擊物件,以解決門庭之患。
再者,齊國的田襄子執政以來,忙於將親屬派往各地執掌官職,篡奪權力;因為害怕受到諸侯的干涉,對外採取睦鄰政策,息事寧人;只要三晉不發兵東向,侵犯其利益,齊國則儘量避免和它們發生衝突,魏國也可以暫時不用擔心東方的侵襲。而秦國自厲公去世以後,因君主廢立問題多次發生動亂,受到內耗的削弱,客觀上有利於魏國向河西的進攻。
如《史記》卷5《秦本紀》所稱:“秦以往者數易君,君臣乖亂,故晉復強,奪其河西地。”所以,魏國便開始了對秦作戰的軍事行動。
五、魏國可以滅秦原因對魏國來說,河東是根據地,而秦與其隔河相峙,較之齊、楚等國,它所構成的威脅要嚴重得多。秦實為魏國最險惡的敵人,雙方絕不能共存;如商鞅對秦孝公所言:“秦之與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非魏並秦,秦即並魏。”
魏國從公元前 408 年吳起伐秦獲勝後,便在河西採取守勢,主力盡調往東方,未能徹底解決西方的潛在危害,以致留下隱患,使秦國將來還能東山再起。魏國的這一戰略部署雖然收效於中原,卻在西方暗伏敗筆。
鍾鳳年先生曾就此論道:“魏文侯力爭秦河西,首將渭南北地連為一部。蓋已深知全域性如此非持久之計而然也。奈終未及逐秦遠徙,佈置周備,即舍而之他;武侯則直不以秦為慮。故傳至惠王,一旦秦日暴興,魏則拙勢立見,從此處處失敗,地或殘或喪,無一片得寧靖者矣。”就戰國前期情況而言,魏文侯末年至惠王即位之初,形勢明顯對魏國伐秦有利。
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1. 秦自厲公以後、懷公至出子五代國君期間(前429 —前385),統治集團內部鬥爭激烈,頻頻出現廢立君主的動亂,國內政局不穩,“群賢不說(悅)自匿,百姓鬱怨誹上”。致使國力衰弱,對外作戰連連失敗,利於魏國繼續向河西進攻,擴大戰果。
2. 秦與其傳統盟友楚國此時關係冷淡。《史記》卷40《楚世家》載悼王二年(前400),“三晉伐楚,敗我大梁、榆關;楚厚賂秦,與之平。”看來兩國之間存在著衝突,楚為了應付三晉的進攻,被迫向秦厚納財物以求得緩和。楚國當時正與齊、魏、韓在方城之外發生劇烈爭奪,亦無暇助秦。
3. 秦國在外交上處於孤立狀況,華夏諸侯多予鄙視。《史記》卷5《秦本紀》言戰國初年,“周室微,諸侯力政,爭相併。秦僻在雍州,不與中國諸侯之會盟,夷翟遇之。……諸侯卑秦,醜莫大焉”。魏國若大舉伐秦,鄰國多會袖手旁觀,不會助秦抗魏;韓、趙為了參與瓜分秦地,很可能像日前那樣,出兵協魏攻秦。
所以,魏國較為理想的戰略步驟應是首先全力伐秦,即使不能滅亡其國,也可以將秦遠逐到隴坂以西,佔據關中這塊寶貴的“四塞之地”;北連上郡,南抵秦嶺,然後再東進中原,這樣形勢要有利得多。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魏國確實有能力和條件來完成驅秦的軍事行動。如商鞅對秦孝公所言:“夫魏氏其功大,而令行於天下,有十二諸侯而朝天子,其與必眾。故以一秦敵大魏,恐不如。” 可惜魏國沒有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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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公子霜塵
公元前403年,魏斯與韓、趙兩家一道被冊封為諸侯,脫離了晉國,自立門戶。 魏斯即是魏國的開國君主魏文侯,其在位期間任用李悝為相,實行變法,主要包括:
經濟領域所謂“槍炮一響,黃金萬兩”,說的是戰爭打的是經濟實力,而農業又在經濟中佔據了重要的地位。立國之初,魏國疆域地跨冀州和豫州,佔據河東、河西在內的三河地區,不僅光照充足、氣候適宜,且土壤肥沃,尤以河谷平原為甚。此外,魏國水資源極其豐富,河澤泉溪縱橫交錯,發展農業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為此,李悝一方面提出“盡地力”,即統一分配耕地,提高土地的使用率,督促積極耕作,達到增加糧食生產的目的。技術上講求深耕易耨,種類上採取了雜種五穀,分散風險,以免在災年之時難以補救;等到收穫時,要抓緊時間,以免受風災帶來的損失。
另一方面為了保證農民的積極性,不至於說“穀賤傷農”,李悝提出了“平糴法”:在豐年之時,國家以“保護價”收購糧食;糧食欠收時,再以平價將糧食賣給百姓。這項政策穩定了經濟基礎,對於以農業為基礎的封建國家來說,尤為重要的,也為此後的歷代王朝所借鑑。
魏國疆域
政治領域在李悝與魏文侯的“論道”中,其這樣定義人才的標準:
居視其所親,富視其所與,達視其所舉,窮視其所不為,貧視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
意思是,判斷一個人是不是人才,可以從其未發跡、富裕、顯達之時,親近哪些類人,以及不得志時不做哪些事、貧窮時不要哪些東西。總體上,在選拔人才方面是重視德行。
接著,李悝還看到了用人制度上的問題:兒子沒有功勞,卻可以繼承了父輩因功而受到的賞賜,即貴族的世襲制,是不合理的。為了打破陳規,李悝認為“奪其祿以來四方之土”,就是剝奪這些貴族在政治上和經濟上的特權,吃飯喝粥,完全靠自己本事。
魏文侯不僅支援上述主張,自己還率先做出表率,禮賢下士,拜子夏、段幹木、田子方為師,其中,子夏為“孔門十哲”,位列文學科,以文學著稱,而段幹木是子夏的學生,因辭官不受而名聲大噪;田子方呢,是孔子高足子貢的學生,這些人成為了魏國的“智囊團”,《戰國策》評價說:周衰,世主無如魏文侯之賢者。此後,魏國一時間,文有李悝、翟璜,武有樂羊、吳起,可謂是人才濟濟。
孔門:四科十哲
法制領域《法經》是李悝彙集各國刑典,撰著的一部法律著作,包括了 《盜法》、《賊法》、《囚法》、《捕法》、《雜法》、《具法》六篇:《盜法》,是針對私有財產侵犯的,《賊法》是針對人身侵犯的;《囚法》、《捕法》講的是講劾捕盜賊;《雜法》呢,是懲治“輕狡、越城、博戲、借假、不廉、淫侈、逾制”等違法行為的條文;《具法》則是根據不同情況,對違法者加重或減輕處罰的具體規定。此後,各諸侯國紛紛效仿,《法經》也成為了成為諸侯國變法的藍本。
李悝
如此,使得魏國一躍成為了戰國初期的強國,有了擴張資本,該如何發展呢?從地理上看,魏國以西是秦、韓,南邊楚國,北面趙國,東有齊國,魏文侯挑了個“軟柿子”,西面的秦國,因為秦國地處偏遠,遠離中原,進入戰國時期仍屬於“第三世界”國家。
公元前408年,魏文侯任命吳起為主帥,開啟了大規模攻佔秦國河西地區的序幕,逐漸奪得了函谷關、少梁地區的龍門渡口等戰略要地,此後魏國經過數十年接連的進攻,不斷蠶食,逐漸佔領了黃河以西的五百多里土地,將秦國的疆域壓縮在華山以西的狹長地帶。
與此同時,執政的秦靈公逝世,秦國陷入內亂。秦靈公的叔父嬴悼子,眼見秦靈公嫡子年幼,有機可趁,藉口說國君年少,不能擔此重任,取而代之,是為秦簡公,將秦靈公嫡子放逐到邊疆。但秦簡公並沒有力挽狂瀾,開創出新的局面,奪回河西之地。照此情形,秦國毫無還手之力,如果說魏國繼續加以打擊,秦國還真有可能在戰國的版圖中消失,但期間魏國發生了變故。
魏文侯
實際上,魏國的變法還是淺層次的。為何這麼說呢?戰國的變法,本質在於要把土地和勞動力從奴隸主的直接控制,轉為國家控制。在這點上,此後秦國的變法做得較為徹底,廢除世卿世祿,建立二十等軍功爵的制度,鼓勵軍人殺敵求勝。
相較之下,魏國的還是人治,“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魏文侯逝世後,即位的魏武侯缺乏戰略眼光和政治智慧,也缺乏對深化改革的理解和支援,雖然能征善戰,但魏國國力卻沒有因此則加強,其在一改魏文侯用人方面的原則,回到了任人唯親的老路,重用了善於逢迎的公孫痤等人,使得吳起、以及公孫鞅、范雎等一流人才,紛紛出走,魏國開始走下坡路。
秦國這邊,當年被放逐的秦靈公嫡子,嚐盡了世間冷暖被迎回秦國,是為秦獻公,其執政後也效法魏國,開始變法,先是廢除了極其殘忍的殉人制度,制定戶籍制度等;接著在公元前383年,秦獻公將國都至東遷櫟陽(陝西富平),立誓要勵精圖治,奪回失去的河西地區。
秦孝公
此消彼長之下,秦國於公元前364年,在石門大敗魏國,消滅6萬魏軍;兩年之後,秦魏兩國,又在黃河西河的少梁(陝西韓城)大戰,秦獻公與長子嬴渠梁這對“父子兵”,大破魏軍,俘虜了魏軍主帥公孫痤,此役一舉從魏軍手中奪回了失地,同時將魏國趕出了河西地區。而這個嬴渠梁,正是此後任用商鞅變法的秦孝公。
各位看官,不知道您,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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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話史煙雲
存在著這可能!但,這種想法是出於無知,以及違背真實、客觀規律的。
從戰略上看,魏國消滅秦國,一可以增強實力,二可以消除西部威脅。這似乎是好處。
首先,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關中核心就是關中平原。其四面關隘扼守,如:北有簫關、西有散關、南有武關、東有函谷關。
在軍事上,可攻可守。在政治經濟上,關中平原既能實現內部的統一,又能保持穩定實現富強。
可是,前提是關中地區要有效地開發才行。不然,魏國得到之後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既然當時的魏國已經取得對秦國軍事壓制。那為什麼要完全消滅它呢?而且也可以作為對遊牧民族的屏障。
關於重要的問題,我覺得可以分幾點。
一、魏文侯時,帥三晉之師橫行天下,其重心是統一三晉。同時可以分幾個層次:①領導韓趙以此維持霸主地位。②整合韓趙,使三晉重新歸於統一。③關於願景的看法:若超級大國魏國能使齊楚追隨,那麼已經實現或超出春秋五霸或取代周天子的追求。魏國也是姬姓諸侯。小宗代大宗。也是可以的。
二、魏國在關東地區面臨嚴重挑戰。軍事上隨時都可能被打敗,政治上霸主地位隨時都能傾覆。
三、魏國正處於權力巔峰,他進一步就可以得到天下。向西回報不高。
四、軍事依賴於政治,政治根據於所屬,換而言之,屬地性。魏國集團根基在於關東,雖然可以向河西開拓,就當時的情況來說,他已經基本取得他想要的,(關中洞開,秦人疲敝)只是擴大成果與否的事情,而魏國最終失去霸主地位,是齊國和楚國的原因。
最後,我想大家都陷入了一個誤區:人有自我實現的天命。但是個人的天命是有其基礎的的。別人的傳奇,在演繹後就不是傳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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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 瀚海小魚
如果堅持吳起龐涓主張滅秦有很大的機率。歷史沒有如果。國君的誤判和優柔寡斷往往會給這個國家帶來深後的影響不可預料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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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歷史風暴
完全可以滅亡秦國。
魏國本來是最有可能統一天下的,可惜魏惠王自己作,不僅失去霸主位置,還受到了各國的欺辱。
強盛時期的魏國擁有10萬魏武卒,這支軍隊在魏惠王初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天下第一強軍。
而秦國河西地區早在魏文侯的時候就已經被魏國佔領。這讓秦國失去了黃河天險,也讓魏軍能夠直接威脅到秦國縱深地區。魏軍只需要向西攻擊300裡就能打到咸陽。
而秦軍是沒有辦法抵擋魏武卒攻擊的。
可惜,魏惠王自己作死,他把目標放到了自己的盟友南韓和趙國身上,想要一統三晉。本來兩國是魏國南北的屏障,魏惠王的行為直接讓屏障變成了自己的敵人,陷入了諸侯國的圍攻中。
而此時的秦國不僅壓力驟減,還收穫了改革家商鞅。於是趁魏國無暇西顧的時候開始進行變法,最終一改往日的頹勢,使秦國國力大增。
到這時候,魏國真正成了四戰之地,東面的齊國,北面的趙國,南面的楚國、南韓,西面的秦國都集中兵力與魏國大戰。魏國在群毆中寡不敵眾,最終向各國認慫,永遠失去了爭霸天下的機會。
就像魏惠王自己說的那樣:
及寡人之身,東敗於齊,長子死焉;西喪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恥之 -
20 # 史論縱橫
魏國在巔峰時期,可以說不止是切秦國,任何一個國家都如切菜一樣,這僅僅是因為魏國自身的強盛,還有三晉的團結。
魏國之所以能夠率先稱霸,在於魏文侯首先實行變法,改革政治,獎勵耕戰,興修水利,發展封建經濟,這個時期可以說是春秋後期,戰國初期的一個BUG般存在,楚、齊當時實力並不強,像越國尚且能稱為霸主。
在魏國巔峰之時,滅掉中山,連敗秦、齊、楚諸國,開拓大片疆土,也就是魏國的勢力範圍已經很寬泛了。
魏國對秦國的軍事打擊就是吳起吞併秦國的河西之地,可以說魏武侯要是再堅持一下,秦國必然被吞併,戰國初期的秦國沒有經過商鞅變法,也沒有吞併巴蜀,可以說就是一個蠻夷之地。
但是,這個時刻,魏國以為已經取得秦國最肥沃的土地,所以放了秦國一馬,轉而將目光放在圖霸中原上,並且開始打趙、韓的主意,給了秦國喘息的機會。
其實,三晉之間如果能一直精誠合作,圖霸天下的早晚還是魏國,趙國充當了魏國北部的邊防任務,可以說無論是燕還是匈奴,都有趙國擋著,南韓擋著楚國,魏國雖處四戰之地,然而卻可以無所畏懼。
魏國擴張的方式也存在問題,其實,就是魏國太貪心,只讓趙、韓出力,又不給報酬,如果魏國能夠將中山國送給趙國,讓趙國出兵三晉打楚國割一塊地給南韓,來換取南韓的上黨,則魏國就連在一起,控制力也會加強。
這還是魏武侯窮步黷武,“東敗於齊,西喪秦地七百餘里,南辱於楚”,不然就是不亡於齊、秦、楚,自己都很容易分裂出好幾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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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還是可以的。
關鍵是思路上必須有效的進行跟進。
第一,必須建立“大一統”思想。
當時的戰國,實際上類似於今天的歐洲,周天子,相當於現在的歐盟主席。
當時的主流思想,則是“春秋大一統”,就是道家有“春派”(道派)和“秋派”(法派)之分,後來的結果是秦始皇實現了“秋派大一統”。
但魏國的統治者,沒有“大一統”意思,只准備當“一方霸主”,所以逐漸為歷史所淘汰,而如果魏國產生秦始皇、漢武帝一樣的強勢人物,統一天下也未可知。
第二,必須明確“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
秦始皇統一天下,主要動力有二,一是解決人的問題,提倡“軍功爵制”,使道家國人貴族全心全意開疆拓土,二是實行“郡縣制”(類似於西方的“聯邦制”),反對“分封制”(類似於西方的“邦聯制”),加強貴族中央集權路線。
魏國應該是先具備統一天下的條件,但他沒有“將變法進行到底”的思路和勇氣,所以最終只能在秦國的虎視眈眈的注視下,苟延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