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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咫尺天南地北月缺花飛

    知道這個人,有三點有名。1活的夠久,居然見過曾國藩和孫中山,號稱學黃老之術縱橫家,全進曾國藩多次被曾國藩決絕,民國時代終於明白了,全世界時代變了皇帝坐不了多久了。-2寫下“湘軍志”算是湘軍歷史,和各種人物傳記,他和湘軍上層關係不錯甚至淮軍北洋。3-雜家,會很多,據說琴棋書畫儒釋道占卜文物鑑賞無一不精,有個徒弟叫揚度,號稱才子年輕時忽悠袁世凱當皇帝,解放後居然晚年又加入黨,可見人品就是一個什麼事都想出風頭的積極分子,王作為老師也未見得有多大眼力和能耐。

  • 2 # 國關微見

    王闓運

    為何稱王闓運為狂人呢?狂人的稱呼是這樣得來的,1859年,王闓運入京考試,以文才聳動一時,之後有了“狂人”之稱。

    接下來我就給大家科普以下狂人究竟有多狂妄。

    陳寶箴

    其一。陳寶箴在出任湖南巡撫期間,有一次設宴請賓客,席中多次說道湖南是人傑地靈之地歷史上出現無數英豪,陳寶箴屢屢表示出羨慕之情。這時,我們的狂人王闓運登場了,並說了一席話,讓陳寶箴臉上頓感掛不住火,大意是這樣的:別看現在在座的有些人出生卑微,那是沒走好運,一旦行時走運,總督也是可以當一當的。這話當著陳寶箴的面說出來,你說狂不狂。

    其二。王闓運早年與曾國藩等湘軍頗為熟悉,但是對這位晚清重臣,王闓運依舊不放在眼裡。1853年3月,湘軍在同太平天國的作戰中於江寧大敗太平天國軍隊,史稱江寧大捷。此戰過後,王闓運登門祝賀,此時的曾國藩意氣風發,志得意滿,再也不是之前屢敗屢戰,人前直不起腰的狀態,對故友的拜訪自然有些怠慢。王闓運見曾國藩無禮待之意,心中頗為不爽,即刻打點行裝,準備走人。恰巧這時,曾派人前來傳喚王闓運赴宴,本來就一肚子氣的王闓運豈會把下人放在眼裡,說道:我來帥府就是為了喝酒的嗎?說罷,拂袖而去。

    曾國藩

    其三。袁世凱竊取辛亥革命勝利果實之後,特聘請王闓運為國史館館長,並特擺下酒席招待王闓運。宴會結束後路過新華門,王闓運停下腳步注視門匾,對周圍的人說道:“這門匾為什麼題得如此不吉祥呢?”同行的人皆有不解,便問道何出此言,狂人回答到:“吾老眼花,額上所題,得非‘新莽門’三字乎?”這意思是把袁世凱比作王莽嗎?眾人皆不敢言語。

    由此可見,狂人可謂“猖狂至極”。

  • 3 # 趣談國史

    王闓運是晚清的一代名士,平生最自負的不是詩詞歌賦,亦不是八股文章,而是“帝王術”。

    他自恃身懷韜略,有輔佐帝王之才,可惜機遇不佳,一生碌碌無為。

    那個時代的讀書人,好好研究八股文章,走科舉之路才是正途,為何王闓運偏偏劍走偏鋒呢?

    這是因為他在科舉之路上遭遇了巨大挫折。自打26歲考中舉人,此後屢試屢敗,總是考不中進士。

    就像擁有同等遭遇的湖南同鄉左宗棠一樣,王闓運也是一怒之下,棄考了。從此把八股文章扔進了垃圾堆,開始專心鑽研文韜武略的帝王之術。

    不久後,咸豐皇帝最器重的重臣肅順聽說了他的大名,便邀他到府上一談。結果一見如故,肅順對他的謀略非常欣賞,就把他請到了府上給兒子做私塾老師。實際上是給肅順做幕僚謀士。

    咸豐死後,肅順被指定為新皇帝的八大顧命大臣之首。這是肅順一生中的巔峰。

    這時,王闓運提醒肅順,一定要掌控住兵權,防備兩宮太后。可是,肅順大意了,根本沒把二十多歲的小寡婦慈安和慈禧放在眼裡。

    結果,慈禧和恭親王聯手發動政變,幹掉了肅順和八大臣。

    王闓運的第一次謀士生涯,就這樣以失敗告終。

    曾國藩帳內人才濟濟,王闓運並未得到太大的舒展。可是,他時刻不忘兜售自己的帝王術。

    曾國藩滅掉太平天國後,王闓運曾與曾國藩密談,希望說服他自立,率領湘軍打進北京城,搶了同治皇帝的江山。

    可是,曾國藩這個人受儒家忠君思想的影響太深,缺乏魄力,萬萬無法容忍自己做出背叛清廷的事,於是便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謬”字,拒絕了王闓運的勸進。

    這是王闓運的第二次謀士生涯,也談不上什麼成功。

    此後,王闓運就徹底放飛自己了,以放蕩不羈的做派,朝著名士的路子一路狂奔而去。

    最後補充一點,後來那個勸說袁世凱登上皇帝寶座的楊度,正是王闓運的高徒。

  • 4 # 季我努學社

    (王闓運像)

    王闓運,1833年生人,湖南湘潭人。據說其出生時,父親夢見神榜其門:“天開文運”,故以此取名。他字壬秋,又字壬父,號湘琦,世稱湘琦先生。他是清末時期著名的教育家、學者、詩人,也是經學家和文學家。

    王闓運的一生跨道光至民國,所處年代恰逢中國的多事之秋。據說其幼年極其愚鈍,被同鄉所嘲笑,但也因此而知上進,遂發奮刻苦讀書。

    咸豐二年(另有一說為咸豐三年),王闓運考中了舉人。逢太平天國之亂,肅順請之並待以上賓。王闓運曾經入曾國藩幕,與曾國藩相熟識。後從事講學,歷主成都尊經書院、長沙校經書院、衡州船山書院、江西大學堂,弟子達到數千人之多。楊銳、劉光第、宋育仁、楊度、齊白石等比較有名的人均曾經在其門下求學。

    (曾國藩像)

    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王闓運被授予翰林院檢討,加侍讀銜。

    民國二年,他出任了國史館的館長,即中華民國第一任國史館館長,以治經學為主。他的一生著述頗豐,著有《湘軍志》、《湘琦樓日記》等,另外門人輯有《湘綺樓全書》等著作。他平生崇尚帝王之學,有人認為他早期的政治活動類似於縱橫家、策士,但實際上,作為帝王學的傳人,王闓運稱得上希聖希賢的實踐者,他的性格和言行中沒有縱橫家和策士的陰毒、刻薄和自私。相反,他對天下蒼生有著傳統的仁愛和個體的自覺。在書法方面,篆隸楷行皆有造詣,而尤其以楷書和行書最為時人所稱讚。

    事實上,對於王闓運,今人是很難會通他這種名士的心中真正的人性和文字的尊嚴的。對於其人其事的評價,也很難下一客觀和公正的定論。

    (王闓運像)

    參考資料:

    1、白化文,中國近現代歷史名人軼事整合,山東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

    2、《近代文觀止》編委會,近代文觀止,學林出版社,2015年版。

    3、唐浩明,唐浩明評點曾國藩家書,廣東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

    4、鄭天挺、譚其驤,中國歷史大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0年版。

    5、葉衍蘭、葉恭綽,清代學者象傳,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

    6、周斌編,中國近現代書法家辭典,浙江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 5 # 帝國的臉譜

    晚清狂人王闓運,一個能讓曾國藩徹夜失眠的人,一個敢嘲笑民國總統的人,一個幽默風趣嬉笑怒罵的人。

    王闓運是讀書種子,湘潭名士,文章、詩詞、經學無所不通。王闓運25歲考上舉人,後雖科場不順,但文名遠播。他先後結交了湘中第一儒將曾國藩、朝中第一大臣肅順、蜀中第一總督丁寶楨,他不過一介書生,卻得到了這些人深厚的交情。肅順被慈禧太后凌遲處死後,人們紛紛與他劃清界線,獨王闓運記得恩情,放言:“人詆逆臣,我自府主。”人人罵肅順是逆臣,我卻認他為府主。冒著殺頭的危險為朋友說話,書生意氣溢於言表,忠肝義膽也溢於言表。

    “帝王學”是王闓運的獨門絕學,他也以此學遊說於晚清官場,成名於廟堂江湖。按照曾國藩研究專家唐浩的說法,所謂帝王之學,“其中最重要的內容有帝王如何駕馭臣下,權臣如何挾帝王以令群僚,野心家如何窺伺方向,選擇有利時機,網路親信,籠絡人心,從帝王手中奪取最高權力,自己做九五之尊。”王闓運曾憑他的這手獨門絕學,讓權臣曾國藩徹夜失眠。

    據曾國藩在日記中透露,從1860年6月初到8月中旬的兩個朋多間,王闓運曾到駐紮在安徽祁門的湘軍大本營,與時任湘軍大帥、兩江總督的曾國藩有過14次絕密深談,曾國藩在7月16日的日記中寫道:“傍夕與王壬秋(王闓運字壬秋)久談,夜不成寐。”一個布衣書生的一席談,為何竟讓這位朝廷重臣“夜不成寐”呢?自是驚天大事,如宋朝那位秀才向成都知府鼓動的:“把斷劍門燒棧道,西川別是一乾坤”,乃定國安邦之計、城頭變幻大王旗之策。

    王闓運果然在遊說手握重兵的曾國藩謀求自用,建議他佯攻太平軍,慢下戰爭的節奏,形成清政府、太平軍和湘軍三足鼎立之勢。清朝早已腐朽,太平軍眼光短淺,而湘軍如日中天,坐山觀虎,待時而動,最後收拾舊山河,這天下改姓愛而姓曾,不是沒有可能。

    這番密談,一定說動了曾國藩的雄心,否則不會面對一個書生的口若懸河而“夜不成寐”。然而,面對這揚名千古或遺臭萬年的抉擇,熟諳儒家忠君之學和中庸之道的曾國藩,卻不願意將身家性命作孤注一擲,他有他的為人準則和處世哲學,他寧願做一個委曲求全的忠烈侯,也不願意成為一個魚死網破的篡位帝。王闓運想做帝王師,不過,沒碰到物件,他滿心遺憾地離開了湘軍大營,當時的臉上,一定滿是沮喪和失望。他晚年曾自作輓聯說:“春秋表僅成,正賴佳兒學詩禮;縱橫志不就,空留高詠滿江山”,便是這種失望的真實寫照。

    民國建立,除了男人剪掉辮子、女人放了雙足、城頭換了旗幟,其他幾無變化。王闓運大失所望,為總統府作了一副對聯,上聯“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下聯“總而言之,統而言之”;橫批“旁觀者清”。意在諷刺總統只是換了頭銜而已。

    此聯作成,道路流佈,一時成為名聯,後來,章太炎一時興起,將此聯改為“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何分南北?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不是東西!”意為民國總統,不是東西。加深了這種諷刺和嬉笑怒罵的痛快勁!

  • 6 # 黑句本

    一個人,才華早露,未必是好事。

    王闓運是湘潭才子,二十六歲即高中舉人,在湘人中很有聲譽。那一時期,他曾周旋於湘軍諸位大佬之間,受過曾國藩的厚待,但因為生性高傲,言談甚狂,在曾國藩那裡,他只為清客而不受事。

    有人說,王闓運早早地就開始研修帝王之學,跟曾國藩打交道,那是他在尋找、觀察可輔之主。

    咸豐七年,王闓運赴京師應禮部會試。此番進京,雖說王闓運沒能大魁於天下,但落第之後他卻憑藉一身才學交上了宏圖大運。

    咸豐帝身邊的當朝紅人肅順頗為欣賞王闓運,於是將他收入帳下,直接叫他做了大清中樞的智囊。

    在肅順府中,王闓運曾為營救左宗棠出過一把關鍵力氣。那時,左宗棠尚是無名師爺,因樊燮一案前途命運十分兇險,關鍵時刻,湘人王闓運和郭嵩燾等人及時出手,先搞定肅順,又慫恿潘祖蔭弄出一句“天下不可一日無湖南,湖南不可一日無左宗棠”,最終,在湘人的運作,肅順的保薦下,左宗棠逢凶化吉,從此走上中興名臣路。

    按說,二十六七歲一腳便踏進了京師中樞,王闓運的仕途之路應該寬廣才對。

    怎奈福禍難料,王闓運的仕途竟然是剛敲開中樞高門,未走兩步,即陷入了無路的死地。

    咸豐帝是個苦命的帝王,氣性小,又接連遭遇災禍,這邊太平天國還沒剿滅,那邊英法聯軍又打上門來,兩大禍前後夾攻,咸豐帝鬱悶難解,愈加頹廢,最後乾脆崩在了熱河避難地。

    咸豐帝死後,肅順大意輕敵,竟被二十六七歲的葉赫那拉氏聯合恭親王搞掉了。肅順一死,王闓運隨即被打上“肅黨”烙印。幸虧慈禧在辛酉政變後沒有搞株連,否則,一代狂士可能早早地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命是保住了,但自慈禧當政後,王闓運想再謀仕途之路,那顯然已經不可能,除非慈禧早死,可偏偏慈禧不僅特別能活,而且還牢牢地控制大清朝政長達四十多年之久,如此一來,王闓運就沒辦法了,只能埋頭去做名士。

    跟其他名士不同,王闓運做名士是有野心的,他自認胸中有三門學問:功名之學、詩文之學、帝王之學。尤其這帝王之學,在王闓運看來,只要尋得一雄主,他還是能實現帝師抱負的。

    曾國藩呈現出統領東南半壁江山的威勢之後,王闓運曾認為老曾就是他要尋找的雄主,可曾國藩只願做完人,不敢行帝王事,最終王闓運被曾國藩連潑“狂妄”涼水,鎩羽而歸。

    自己尋雄主無望後,王闓運依舊沒有死心,轉而他又將希望寄託在其帝王學傳人楊度身上。

    這楊度後來將袁世凱忽悠的那叫一個慘。

    說王闓運乃晚清狂妄名士,除了胸中藏有帝王之學,平日裡,他的舉止愛好,那也不白給,另類出格的很。

    歷朝歷代,名士幾乎有一標配,必須有大量的風流韻事。

    然而,王闓運的風流韻事卻叫時人大跌眼鏡,他不好名妓、名媛,獨好老媽子。

    關於王闓運好老媽子,時人有評價,晚清的名妓早就沒了前朝柳如是、李香君輩的文韻風華,王大名士不屑在她們身上下功夫,而抬舉愛好老媽子這種驚世駭俗之舉反倒能達到腳踩眾人,我獨狂的效果。

    此話怎講呢?

    在盡是達官貴人的席面上,獨他王闓運帶一粗鄙的老媽子坐在那裡,這樣的舉動叫那些夫人名媛以及她們背後的顯貴們,情以何堪。

    在王闓運愛好過的那些老媽子裡,最有名是的是周媽。據說,王闓運不僅睡非周媽不香,飯非周媽不飽,而且頭上的小辮子,非周媽梳理侍弄不舒服,梳理完了,還必須由周媽幫著紮上一個大紅的頭繩。

    王闓運心中裝著帝王之學,對區區一國史館不大看的上,於是乎,周媽趁虛而入,成了國史館的當家老媽子,整日藉著王闓運的名義,四處撈錢,替人求官,不多久,泱泱大國的國史館就叫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媽子攪合的混亂不堪、烏煙瘴氣。

    借周媽將玩世不恭耍到這種程度,王闓運的狂妄在當時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王闓運招弟子,跟好老媽子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借粗鄙來貶低所謂的權貴名流。

    楊度,夏壽田這些寄託希望的弟子不說,王闓運曾特意招過三個匠人做弟子,這三個匠人是誰呢?木匠齊白石、鐵匠張仲颺、銅匠曾招吉。

    齊白石夠牛吧,但王闓運根本瞧不上他,在日記裡直嘲笑齊白石的詩是薛蟠體,而在齊白石看來,他的詩是第一流的,畫倒在其次。

    王闓運狂妄,但他的狂妄中可是包含著亂世生存的大智慧,來來往往,臺上臺下,他從來只是嘲謔,卻從不真正發出惡聲,如此,即便是當權者,對他頂多只是搖頭,卻從無憎恨之意。

    腹中有帝王學的人確實了得,一旦發覺到潛在的危險,道行馬上就顯露了出來。

    當初,楊度帶頭鼓譟帝制,有些遺老遺少會錯了意,以為袁世凱這麼鬧是為了讓清帝復辟,難免得意忘形,肆意叫嚷。

    這其中就有王闓運的另一個弟子,宋育仁。

    宋育仁不知道,如此叫囂兇了,那就是動了袁世凱的“龍鬚”。

    果然,不幾天,宋育仁就被抓了起來,然後解遞迴籍。

    先抓來,又放走,這一幕在王闓運看來就是捉放曹的把戲,其中意味兇險的很。

    看清之後,王闓運立馬拿周媽說事,他上書袁世凱說自己“帷薄不修”,約束不了家人,自己應該辭掉國史館館長,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更絕的是,沒等袁世凱照準,老狂士緊接著就玩了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從京城消失了。

    細細想來,王闓運的狂妄,背後其實是逍遙通世,這是他能以狂人之姿活到八十多歲的根本原因。

  • 7 # 歷史知事局

    奇人一位,..先看這樣一則故事:

    民國時期,清史館的門口曾有這樣一幅對聯:

    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何分南北?

    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不是東西。

    上聯意思是:“人民都是一樣的,國家也是一樣,何須分南北?”

    而下聯就頗有趣味了,仔細一看原來是諷刺“總統不是東西”之意。

    如此有趣味的文字,是出自誰手呢?這還要從那段歷史說起...

    1912年民國政府成立,袁世凱被選舉為大總統。

    雖說大清已亡,但它遺留下來的書籍古典畢竟具有非凡價值,如此重要的文物也自然需要一位德才兼備的人去管理方才合適,於是袁世凱想到了一個人,此人名叫“王闓(kǎi)運”。

    王闓運此人雖一生致力學問、是有名的才子,但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桀驁不馴”之人,於是才有了上文其與袁世凱的趣聞。

    近代的湖南名仕眾多,諸如蔡鍔、譚嗣同、曾國藩等人均是出自此地,於是便有了“惟楚有才,於斯為盛”的佳話,而我們今天要說的這位“狂士”王闓運”也是出自湖南。

    王闓運並不屬生而聰穎一類,他自幼愚鈍,但勤而好學。據《清史稿》記載:“他每逢早上誦讀的文字,到了中午一定要能背誦得出,不然中午飯他就不吃。到了晚上,一天下來學習的內容必須理解得道,不然晚上懲罰自己不能睡覺”。正是在這樣對自身嚴苛的學習環境下,他才日復一日鑄就了此後的才學。

    1857年,王闓運進省趕考,參加這年鄉試。在眾多的學子中脫穎而出,考中了是年的“舉人”。雖未能拔得頭籌,但其出色的才學依然獲得時任御前大臣肅順的首肯。沒過幾日,王闓運便被聘用至其府邸從事講學。

    一日,肅順命王闓運起草一篇美文供咸豐皇帝賞閱,看到文章後的咸豐如獲至寶,短短時日便閱讀數遍,大聲稱讚道:“美哉、美哉”。

    之後咸豐問肅順:“文章出自何人之手”,肅順回答道:“湖南舉人王闓運”。

    欣喜的咸豐皇帝隨即便命肅順請王闓運入宮——官至二品,任翰林院編修。

    一位舉人直接官至二品,這可真是奇聞異事,當時震驚了整個朝廷官員。

    只不過時運不濟,還沒來得及上任的王闓運,便得到了肅順被殺的訊息…

    1861年8月22日,咸豐皇帝病重駕崩。不出三日,整個朝廷局面大變——西邊有太后慈禧,東邊有太后慈安。

    就是在這場政變中,贊襄政務王大臣總計8位全部慈禧太后斬首於菜市口,其中便包括肅順。

    經此事件後,王闓運只能無奈返回湖南家鄉。

    王闓運雖是晚清時期的人,但其思維卻是超越那個時代的,這與曾國藩所受“儒家教育”那一套倫理綱常自然無法契合。外加上王闓運此人“桀驁不馴”,無法接受政客們那一套“虛虛實實”,沒過幾日二人便不歡而散。

    1872年曾國藩去世後,王闓運為其書寫了一對盡顯諷刺之意的輓聯:

    平生以霍子孟,張叔大自欺,異代不同功,勘定只傳方面略;

    經術在紀河間,阮儀徵而上,致身何太早,龍蛇遺恨禮堂書。”

    “狂”字在其身上體現的可謂淋漓盡致。

    再次回到家後的他,重拾之前的教人授學之路,開始了長達50餘年的教育之路。

    50年間,他輾轉於成都尊經書院、衡州船山書院、長沙思賢講舍等多地。晚年還曾創辦了南昌高等學堂。

    著名繪畫大師齊白石便是於1899年拜王闓運為師,學習詩文。不過終其一生,齊白石老先生在詩文方面的成就與他的繪畫功底依然是天淵之別。也難怪他的老師王闓運曾調侃道:“蘭亭(齊白石的字)的畫還可以,詩則是薛蟠體(薛寶釵的兄長,以不學無術著稱)”。

    當然,如果王闓運只培養出一個齊大師,那遠不及他的成就。在其門下拜讀的學生有後來的楊度、戊戌六君子劉光第、楊銳等眾多名人。

    “春秋表未成,幸有佳兒述詩禮;縱橫計不就,空餘高詠滿江山”,這是王闓運80歲高齡時為寫給自己的輓聯。

    1916年10月20日,這位“驕狂”一生的名士因病去世,享年84歲,死後被葬於老家衡陽西鄉。

    義兼師友必推君,何來紙上浮言,一筆掃除唯隱痛;

    死盡輩流行及我,忍負病中垂句,九原今後再交歡。

  • 8 # 正說清代十二朝

    晚清時期,能人輩出,左宗棠狂不狂,他寫信硬懟;曾國藩狂不狂,他當面直嗆;曾國荃狂不狂,非要將其置於死地。甚至,在做過臨時大總統、當過皇帝的袁世凱面前,他仍沒忘了和自己的老媽子打情罵俏。

    他,就是“晚清第一狂人”——王闓運。

    王闓運,一個從未成為過大佬,卻始終在大佬圈中轉悠,被大佬們視為“座上賓客”的晚清名士。

    自古以來,但凡有點名氣計程車人,都有點脾氣,但像王闓運這般囂張計程車人,絕對不多見。他的狂,不僅僅在於對晚清、民國大佬們的不屑,不僅僅在於對洋人的著名評價,更多的是他對待私生活的態度和行事風格。

    仕途坎坷的王闓運

    咸豐七年,湖南補辦二年、五年兩界“鄉試”,王闓運考中咸豐二年第五名舉人,一時間聲名鵲起,被當時的湘軍將領們追捧,甚至還受到了湘軍統領曾國藩的厚待。

    咸豐九年,王闓運前往京城參加“會試”,落第後被當時的咸豐帝智囊肅順看中,成為了智囊的智囊。如果沒有後來的“辛酉政變”,成為同治帝顧命大臣的肅順或許會給王闓運一個大大的將來。但自肅順被慈禧太后下令絞殺後,原本就被貼上“肅黨”標籤的王闓運,還撰寫了《祺祥故事》為肅順被殺辯解,這下幾乎直接斬斷了王闓運的仕途之路。

    光緒三十二年,湖南巡撫向朝廷上書表彰王闓運之德行,朝廷特受其“翰林院檢討”;宣統年間,加封為“翰林院侍講”。這就是王闓運於晚清時期的最高官職,一個從五品,比副廳級還低的虛職官銜。

    於大佬中間轉悠的王闓運

    王闓運的“狂”名,如何得來?我們以幾個具體事例予以說明:

    1、光緒二年,擔任首任清朝駐英國公使的郭嵩燾臨行之際,他的老鄉王闓運來為其送行,並希望郭嵩燾能用孔孟之道,將英國教化,讓這個“海島”從此走上德化之路。

    這一次,王闓運還只是將英國說成是“荒遠海島,更無一經書文儒照耀之地”;在之前的論述中,他甚至認為洋人根本不算人,只是通了點人氣的“鬼類”而已。

    2、考中舉人以後,剛剛建立了湘軍的曾國藩將王闓運請到府中,而且明確特許“不做清客不受事,來去自由”的待遇。只是,當時的曾府高朋滿座、能人云集,王闓運不免受到了些冷遇。

    如此狂人,怎能受此冷淡態度,於是便立即打點行李,轉身就走。就連曾國藩事後希望邀其宴飲以表歉意時,王闓運也是不依不饒,以“遠途而來,不為飯爾”為由,正面拒絕,一點不給面子。

    3、有了正面懟曾國藩的名聲,王闓運的名聲大噪,晚清另一位“狂人”左宗棠甚至給出了“太過狂悖”的評價。等到如此評價傳到王闓運的耳中,王闓運竟然也不慣著,提筆成信,立即予以了反擊:

    將兵十年,讀書四紀,居百僚之上,受五等之封,不能如周公朝接百賢,亦不如淳于之日進七士,而焦勞於旦暮,目營於四海,恐仍求士而士益裹足耳。

    你左宗棠官做那麼大,卻不懂得“禮賢下士”,將來求賢時,誰還會理你!

    4、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平定太平天國,功成名就以後,邀請王闓運為湘軍著書立傳。王闓運欣然應邀,卻將湘軍的邊邊角角、負面形象甚至作孽罪過全部詳細列舉,完成了被後世評價為“文筆高朗,為我國近千年來雜史中第一聲色文學”的《湘軍志》。

    為此,曾國荃怒不可遏,揚言非得誅殺王闓運。如果不是曾國藩阻攔,王闓運很可能就會死在曾國荃的刀下。

    王闓運私生活中“不可理解”的狂

    除了敢於正面硬懟晚清諸大佬,王闓運的“狂”還主要體現在私生活和處事方式上。

    歷朝歷代的“狂士”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絕對少不了風流韻事,不合青樓女子有瓜葛,最起碼也會有幾個紅顏知己,最不濟也會置辦妻妾數人,以對起自己計程車人身份。

    但自妻妾離世後,步入晚年,但仍然是“每夜非有婦人侍寢、不然不能入眠”的王闓運既不留戀於青樓酒肆,也不和名媛美女勾三搭四,更不續絃納妾,而是將伺候自己起居的老媽子當成了唯一的伴侶,甚至一度達到了“睡非老媽子不香,飯非老媽子不飽”的荒唐地步。

    在數位老媽子中,有一位被稱為“周媽”的老媽子最得恩寵。王闓運將其寵到什麼程度呢?

    公開和周媽出雙入對,甚至在自己的弟子面前舉止親暱;不管是督軍、省長,還是大總統的宴席,王闓運都光明正大的攜帶周媽出席,而且在席間還大撒狗糧,著實令人咋舌。袁世凱當上臨時大總統以後,邀請王闓運出任清史館館長,在一次宴席上,王闓運攜帶周媽就座在袁世凱身邊,夾菜、餵飯,弄得袁世凱都一臉無奈。

    除了私生活方面的特殊愛好,王闓運對自己女兒的著名勸誡,也成為其“狂”的重要組成部分。

    王闓運的女兒所託非人,女婿不光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甚至還時常家暴,對其大打出手。女兒寫信向王闓運哭述,王闓運於信紙旁憤慨提筆,寫下如此言論:

    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縱觀煌煌國史,做父親的能有如此言辭,恐怕也只有王闓運一人而已。

    所謂“亂世出英雄”,於晚清的動盪時期,“狂人”、“能人”也疊不出窮,盛名之下的王闓運,未能於仕途大展身手,只得以“輕狂”、“傲慢”橫行於世,反倒引來了晚清大佬們的青睞。

    只不過,就王闓運私生活中的特殊愛好,對女兒的雷人規勸,確令人匪夷!

    參考文獻:《清代學者像傳》、《晚清名士王闓運》

  • 9 # 非常道畢延河

    1876年,郭嵩燾為“馬嘉理案”向英國道歉,並擔任首任清朝駐英國公使。啟程前,郭嵩燾的好朋友,經學大師王闓運諄諄囑託,望其用孔、老的政治思想感化英國:“(該國)海島荒遠,自禹墨之後,更無一經書文儒照耀其地。……誠得通人,開其蔽誤,告以聖道,然後教之以人世之大法,與切己之先務,因其技巧,以課農桑,則炮無所施,船無往來,崇本抑末,商賈不行,老死不相往來,而天下太平,則誠不虛此行。”(王闓運:《致郭兵佐》)

    郭嵩燾是近代洋務思想家,中國十九世紀末維新派的先聲。郭嵩燾是超越時代的先行者,是沒有知音的孤獨者,被頑固士大夫圍攻的物件。郭嵩燾高出同時代人的地方,就在於反對再以夷狄看待當時的西洋各國,承認“他們也有二千年的文明”。郭嵩燾的思想無疑對天朝上國計程車大夫是一次強烈的刺激。

    王闓運與郭嵩燾雖然是好朋友,並不認同郭嵩燾是洋務思想。王闓運在《湘綺樓日記》中多次嘲笑郭嵩燾,光緒二年九月十八日記,“聞郭嵩燾劉錫鴻即赴西洋,銜命至英吉利,實以馬嘉理之死往彼謝罪,尤志士所不忍言也。”

    光緒三年六月十八日又記,“閱《使西紀程》,記道里所見極誇飾,大率頌其富強,為中國所不及。嵩燾自前年被召,即大為清議所賤,去年夷人至長沙,將建天主堂,其鄉人以嵩燾主之也,群欲焚其家,值湖南鄉試,幾至罷考,迨此書出,而通商衙門為之刊行,凡有血氣者,無不切齒。光緒三年八月三日,近傳罵筠仙一聯雲‘出乎其燈,拔乎其萃,不容於堯舜之世。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何必去父母之邦。’筠仙晚出,負此謗名,湖南至羞與為伍。……閱筠仙海外日記,殆已中洋毒矣。”

    在王闓運眼裡,郭嵩燾已經中洋毒了,“人者萬物之靈,其巧弊百出,中國以之一治一亂。彼夷狄人皆物也,通人氣則詐偽興矣。使臣(指郭)以目見而面諛之,殊非事實。”

    王闓運是經學大師,《清史稿》說他“昕所習者,不成誦不食;夕所誦者,不得解不寢”,“經、史、百家,靡不誦習。箋、注、抄、校,日有定課”。王闓運早年懷抱帝王之學,一向以霸才自命。在致李漢春信中,他寫道:“陳伯嚴來述尊論,見許為霸才,不勝感激。自來曾胡左丁肅潘閻李諸公,相知者多,其或有許其經濟,從無賞其縱橫”。結果卻是屢遭挫折,最終以治學、詩文見於世。王闓運生前為自己做了一幅輓聯:“《春秋》表未成,幸有佳兒傳詩禮;縱橫計不就,空餘高詠滿江山。”他死後,楊度為之作輓聯:“曠代聖人才,能以逍遙通世法;平生帝王學,只今顛沛愧師承。”

    中國傳統文人都有一個傳統,治國平天下捨我其誰。“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文人最大夢想就是做帝王師。王闓運感嘆“假我以權,當不其然,經術之異於九流,其在是乎!”王闓運痴迷於帝王學,夢想像董仲舒、諸葛亮、劉伯溫那樣輔佐帝王縱橫天下。王闓運生錯了時代,如果早生幾百年也許有機會,晚清已經是近代文明時代,這帝王術就是屠龍術,你已經找不著龍了。王闓運只能感嘆,“闓運平生志願,滿腹經綸,一不得申”,“閩運自負奇才,所如多不合”。

    經學大師王闓運懷抱帝王之學,嘲笑洋務思想家郭嵩燾。問題是帝王之學能救大清朝嗎?

    作家唐浩明說過,帝王之學不過是封建末世的背時學問。王闓運還是傳統的儒家“內聖外王”之學,“致君堯舜”的理想主義。錢基博在《近百年湖南學風》中寫道:胡林翼、曾國藩、左宗棠、劉蓉、郭嵩燾,一代名臣,聲施四海;王闓運、閻鎮珩,老儒暗修,獨抱遺經。

    王闓運還是幾千年的老調子,治經的宗旨是“經世致用”,要“佐治道,存先典,明古訓,雄文章”。

    王闓運獨抱遺經的時候,郭嵩燾早已是遠見卓識的思想家了。郭嵩燾第一個真正提出“西方的強大不在器物,更在制度”的人。郭嵩燾在其《條議海防事宜》中,就批駁了將西方強盛歸結於“船堅炮利”的觀念,主張學習西方的政治和經濟,指出“西洋立國,有本有末。其本在朝廷政教,其末在商賈“。

    王闓運與郭嵩燾的區別就在於,王闓運已經落後於時代了而不自知。王闓運還是以典型的華夏文化中心觀看待西方,都要亡國亡種了,還忘不了要“化導”外夷與“夷狄漸進”。王闓運每每看到西方科學技術在中國出現之時,就以中國“古以有之”的言論加以解釋,極力維護他心目中“夷夏大防”的文化秩序。

    王闓運在《漢書》中發現了火車的起源,在日記中寫道:“點《漢書》半卷。梁孝王欲得容車之道,自梁屬長樂宮,以朝太后,此英吉利火輪車道始見於史傳者也。”

    王闓運還認為,墨子當年離開中國,一路向西而去,他的名字被西方人讀成了“摩西”,而摩西手中的十字架,其實是墨子隨身攜帶的矩尺。

    王闓運在《陳夷務疏》中關於火輪和洋炮的議論更是可笑:“火輪者,至拙之船也;洋炮者,至蠢之器也。”這船堅炮利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王闓運希望從聖人經典中尋找到禦侮圖存、國富民強的良方,以春秋學為根基,講究春秋大義,尊王攘夷,所以筆下稱列強為“夷”,稱洋務為“夷務”。

    清朝滅亡的原因,王闓運認為是違背了以禮立國,在其《悲憤》詩云:“昔年與張李,行國至海隅。乃悟戮飛廉,特以和戰驅。紛紜五十年,國是淆中樞。並心論外交,禹甸日榛蕪。邦諜啟戎心,華風遂淪鋪。無禮何以立,亡秦信非胡。從來失神器,未若此摧枯。餘逢廣夏傾,豈得槍扮榆。毋忘啁啾義,感物一嗟吁。”

    清朝滅亡了,王闓運的辮子還是在頭上,他不是懷念大清而是忘不了他的帝王學,“(民國三年正月)三得袁電……府君聞其言,喟然而嘆曰:‘我生不辰命也,奈何今已戒行期,八十之年何能輕脫。袁招辭誠懇,亦宜於相見後一窮其情。如用吾言,或能救世。今干戈滿眼,居此能安乎!”

    袁世凱自己要當皇帝,偏偏不重用王闓運,只不過拿他當招牌棋子利用罷了。倒是他的徒弟楊度繼承了他的帝王學,幫袁世凱走上覆闢之路。

    對王闓運這些夜郎自大計程車大夫,李鴻章認為,“中國士大夫沉浸於章句小楷之積習“(《籌辦夷務始末》)。郭嵩燾痛斥,“惟一意矜張,以攘夷狄為義,而置民父於不顧;必使覆國亡家,以快其議論而為名高”。(郭嵩燾:《倫敦與巴黎日記》)

    王闓運帝王學很失敗,鼓動曾國藩造反,卻落了一個狂字。王闓運政治上失意,搖身一變魏晉風流名士做派,一吹二裝風行天下,攜手老媽子招搖過市,有現在流量明星的炒作風格。

    王闓運的最大成就是教育,培養了一大批精英。尊經書院的學生,包括廖平、宋育仁、楊銳、劉光第等;船山書院的學生,包括楊度、楊鈞、劉揆一、夏壽田、齊白石、曾廣鈞等。這些人對中國近代政治文化影響之大,可能王闓運自己也沒有想到。

    郭嵩燾是一個孤獨的先行者,王闓運則是一個狂妄的落伍者。王闓運嘲笑郭嵩燾,最終被歷史所嘲笑。

  • 10 # 歷史夢中人兒

    "晚清時期,能人輩出,左宗棠狂不狂,他寫信硬懟;曾國藩狂不狂,他當面直嗆;曾國荃狂不狂,非要將其置於死地。甚至,在做過臨時大總統、當過皇帝的袁世凱面前,他仍沒忘了和自己的老媽子打情罵俏。他,就是“晚清第一狂人”——王闓運。

    晚清狂人王闓運,一個能讓曾國藩徹夜失眠的人,一個敢嘲笑民國總統的人,一個幽默風趣嬉笑怒罵的人。

    自古以來,但凡有點名氣計程車人,都有點脾氣,但像王闓運這般囂張計程車人,絕對不多見。他的狂,不僅僅在於對晚清、民國大佬們的不屑,不僅僅在於對洋人的著名評價,更多的是他對待私生活的態度和行事風格。

    仕途坎坷的王闓運

    咸豐七年,湖南補辦二年、五年兩界“鄉試”,王闓運考中咸豐二年第五名舉人,一時間聲名鵲起,被當時的湘軍將領們追捧,甚至還受到了湘軍統領曾國藩的厚待。

    咸豐九年,王闓運前往京城參加“會試”,落第後被當時的咸豐帝智囊肅順看中,成為了智囊的智囊。如果沒有後來的“辛酉政變”,成為同治帝顧命大臣的肅順或許會給王闓運一個大大的將來。但自肅順被慈禧太后下令絞殺後,原本就被貼上“肅黨”標籤的王闓運,還撰寫了《祺祥故事》為肅順被殺辯解,這下幾乎直接斬斷了王闓運的仕途之路。

    光緒三十二年,湖南巡撫向朝廷上書表彰王闓運之德行,朝廷特受其“翰林院檢討”;宣統年間,加封為“翰林院侍講”。這就是王闓運於晚清時期的最高官職,一個從五品,比副廳級還低的虛職官銜。

    於大佬中間轉悠的王闓運

    王闓運的“狂”名,如何得來?我們以幾個具體事例予以說明:

    1、光緒二年,擔任首任清朝駐英國公使的郭嵩燾臨行之際,他的老鄉王闓運來為其送行,並希望郭嵩燾能用孔孟之道,將英國教化,讓這個“海島”從此走上德化之路。

    這一次,王闓運還只是將英國說成是“荒遠海島,更無一經書文儒照耀之地”;在之前的論述中,他甚至認為洋人根本不算人,只是通了點人氣的“鬼類”而已。

    2、考中舉人以後,剛剛建立了湘軍的曾國藩將王闓運請到府中,而且明確特許“不做清客不受事,來去自由”的待遇。只是,當時的曾府高朋滿座、能人云集,王闓運不免受到了些冷遇。

    如此狂人,怎能受此冷淡態度,於是便立即打點行李,轉身就走。就連曾國藩事後希望邀其宴飲以表歉意時,王闓運也是不依不饒,以“遠途而來,不為飯爾”為由,正面拒絕,一點不給面子。

    3、有了正面懟曾國藩的名聲,王闓運的名聲大噪,晚清另一位“狂人”左宗棠甚至給出了“太過狂悖”的評價。等到如此評價傳到王闓運的耳中,王闓運竟然也不慣著,提筆成信,立即予以了反擊:

    將兵十年,讀書四紀,居百僚之上,受五等之封,不能如周公朝接百賢,亦不如淳于之日進七士,而焦勞於旦暮,目營於四海,恐仍求士而士益裹足耳。

    你左宗棠官做那麼大,卻不懂得“禮賢下士”,將來求賢時,誰還會理你!

    為此,曾國荃怒不可遏,揚言非得誅殺王闓運。如果不是曾國藩阻攔,王闓運很可能就會死在曾國荃的刀下。

    王闓運私生活中“不可理解”的狂

    除了敢於正面硬懟晚清諸大佬,王闓運的“狂”還主要體現在私生活和處事方式上。

    歷朝歷代的“狂士”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絕對少不了風流韻事,不合青樓女子有瓜葛,最起碼也會有幾個紅顏知己,最不濟也會置辦妻妾數人,以對起自己計程車人身份。

    但自妻妾離世後,步入晚年,但仍然是“每夜非有婦人侍寢、不然不能入眠”的王闓運既不留戀於青樓酒肆,也不和名媛美女勾三搭四,更不續絃納妾,而是將伺候自己起居的老媽子當成了唯一的伴侶,甚至一度達到了“睡非老媽子不香,飯非老媽子不飽”的荒唐地步。

    在數位老媽子中,有一位被稱為“周媽”的老媽子最得恩寵。王闓運將其寵到什麼程度呢?

    公開和周媽出雙入對,甚至在自己的弟子面前舉止親暱;不管是督軍、省長,還是大總統的宴席,王闓運都光明正大的攜帶周媽出席,而且在席間還大撒狗糧,著實令人咋舌。袁世凱當上臨時大總統以後,邀請王闓運出任清史館館長,在一次宴席上,王闓運攜帶周媽就座在袁世凱身邊,夾菜、餵飯,弄得袁世凱都一臉無奈。

    除了私生活方面的特殊愛好,王闓運對自己女兒的著名勸誡,也成為其“狂”的重要組成部分。

    王闓運的女兒所託非人,女婿不光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甚至還時常家暴,對其大打出手。女兒寫信向王闓運哭述,王闓運於信紙旁憤慨提筆,寫下如此言論: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縱觀煌煌國史,做父親的能有如此言辭,恐怕也只有王闓運一人而已。

    所謂“亂世出英雄”,於晚清的動盪時期,“狂人”、“能人”也不出窮,盛名之下的王闓運,未能於仕途大展身手,只得以“輕狂”、“傲慢”橫行於世,反倒引來了晚清大佬們的青睞。

    只不過,就王闓運私生活中的特殊愛好,對女兒的雷人規勸,確令人匪夷!

  • 11 # 長城萬里路

    在古代封建社會,人們會選擇透過科舉制度的方式進入官場,但是參加考試可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不少人可能歷經十年才真正的考中舉人,那時候可能已經很大年齡了。

    而王闓運在26歲的時候變成了舉人,他是湘潭才子,在那一時期,他的聲譽是非常高的。他一直都在湘軍的大佬之間周旋,曾國藩都曾厚待過他,但是他生性比較狂傲,從他的言談之中就能夠聽出來。

    他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帝王之學,在跟曾國藩打交道的時候,也一直在尋找能夠輔助的人。在咸豐七年,他便趕赴京師,雖然說他並沒有奪魁,但是他卻憑藉著一身的殘血走了大運。

    當時咸豐皇帝身邊的紅人就很欣賞他,不是直接將他收入帳下,說他是大清中樞的智囊。在進入肅順府後,還曾經在營救左宗棠事件當中出過力。那時候左宗棠是無名之師,曾經有一件事情,曾經有一件事情差點改變了他的命運,就在這關鍵時刻是他及時出手,在他的運作之下,將左宗棠保下來了,逢凶化吉之後,便出現了清朝時期的一位名臣。

    但是禍福難料,他的仕途剛剛走上正軌時,就已經陷入了死路。咸豐皇帝在熱河去世以後,肅順因為輕敵被葉赫那拉氏滅掉了,在自己輔佐的主子死了以後,他作為同黨肯定受到了牽連。但是他還算非常幸運的,慈禧太后並沒有要了他的腦袋,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除非慈禧太后下臺,不然他沒有辦法再進入仕途,但是慈禧太后執掌了清朝朝政40多年,所以他只能夠另尋他路,做了名士。他與其他人有所不同,因為他太有野心了,他覺得自己學習的帝王之學一定要找到一個厲害人物,才能夠實現自己的抱負。

    在晚清當中,曾國藩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曾經拿下過東南的半壁江山,當時他認為曾國藩就是自己要找之人。但是曾國藩沒有任何的野心,他被潑了冷水以後,他又將希望轉到了楊度身上,後來這個人可把袁世凱忽悠的挺慘。他是一個狂妄之人,但是在這狂妄之中卻包含著大智慧。

    在清朝滅亡以後,袁世凱當了大總統,曾經邀他進京當國史館館長,但是那時他心中裝著的是帝王之學,對於這一個小職位肯定是看不上的。

    他這個人還能夠及時的發現潛在的危險,他有一個弟子叫做宋育人,被袁世凱給抓起來了,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當時他看明白了這是什麼把戲,知道其中有些兇險。所以還沒等袁世凱對他下手的時候,早就已經36計走為上,計在京城之中消失了。

  • 12 # 侃史我嘴大

    說起王闓運這個名字,可能很多人陌生。但如果提到曾國藩、袁世凱、左宗棠、楊度、齊白石、楊銳、劉光第,大家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可這些名號如雷貫耳的大人物都曾和王闓運打過交道。作為晚清經學家、文學家、名士大儒,王闓運不僅以學問名聞天下,其清高狂妄、倜儻不群的個性,更是為時人所熟知。

    王闓運的狂妄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生只好帝王學

    王闓運少有才名,幼時讀書刻苦,9歲能著文章,成年後,經史百家樣樣精通,24歲時參加鄉試中了舉人,成為遠近聞名的焦點人物。26歲赴京參加禮部會試落第,卻被御前大臣愛新覺羅·隸順相中,聘為家庭教師。

    肅順後來與慈禧產生矛盾,抵制她垂簾聽政。慈禧與奕訢發動“辛酉政變”,將肅順逮捕斬首。自此,王闓運被打上“肅黨”的烙印,仕途之路中斷。

    無奈之下,王闓運轉頭走上“名士”之路。他看好兩江總督、內閣學士曾國藩,後來還真成為了曾國藩的幕僚,但曾國藩看不慣王闓運狂妄孤高的作派,為了避嫌,自然也不肯聽他講那套“帝王之術”,最終王闓運從曾國藩的幕府離開。

    王闓運一身曠世才學,本想找個有雄才大略的人輔佐,奈何命運不濟,才華不得施展,乾脆走上講學授徒的道路,想把自己的帝王之學傳授予可造之才。

    他先後在成都尊經書院、長沙思賢講舍、衡州船山書院、南昌高等學堂講學,最後又回到老家湖南授經,前後有門生數千人,名滿天下。

    因王闓運德行昭然,朝廷先後授予他翰林院檢討和翰林院侍講的官職。1914年,王闓運被袁世凱聘為國史館館長。次年,袁世凱在王闓運得意門生楊度的鼓吹下宣佈稱帝。

    很快,反對袁世凱稱帝的浪潮高漲起來,這一次王闓運沒再賣弄他的帝王之學,給袁世凱上書辭職回鄉了。

    撰寫《湘軍志》不諱飾

    王闓運是湖南省長沙府人,生於湘潭城外,曾與曾國藩等諸多湘軍將領打過交道,後來應太子太保、兩江總督曾國荃,也就是曾國藩的九弟之邀,撰寫《湘軍志》。

    為了寫好這本書,王闓運著實下了一番功夫。他不僅親身走訪,實地調查,還想辦法借閱藏於朝廷軍機處的檔案,苦心創作,足足花了七年的時間才把這本反映湘軍完整歷史的書完稿。

    但書寫出來之後,立刻遭遇到湘軍將領的強烈抵制。這是因為書中不僅褒揚了湘軍的英勇無畏和赫赫功勳,也描繪了太平軍凌厲的攻勢,朝廷內部各派系的鬥爭與傾軋,湘軍早期戰績不佳、屢戰屢敗的尷尬局面,以及曾國荃攻破江寧之後,鯨吞財物、炫耀武功等事體,讓當事人大為光火。

    《湘軍志》“文筆高朗”,後世多有讚譽,但由於內容太過“真實”,在當時收到了“謗書”的評價。王闓運不得不把書稿的原版交給曾國藩的幕僚、也是湘軍建立者之一的郭嵩燾處理,最後書稿原版被毀,王闓運得以免除一樁禍事。

    行為乖張惹人側目

    王闓運做的出格事不少,他妻妾死得早,又不願續絃,乾脆找女朋友同居。但王闓運對女性的喜好頗令世人不解,他不好少艾女郎,偏偏鍾情老媽子,先後找了好幾位中老年僕婦照顧自己生活。

    這行為本就乖張,與他的身份不符,那就低調一些唄。可王闓運偏不,他出席達官顯貴的宴請,往往帶上自己的老相好,別人投來好奇、探尋的目光,王闓運全不在意,談笑自若。

    在招收弟子方面,王闓運也踐行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主張,他曾收過三位匠人為徒,分別是木匠齊白石、鐵匠張仲颺、銅匠曾招吉。晚清時代,這樣身份的人根本登不了大雅之堂,但王闓運讓他們和世家子弟一起學習。

    王闓運的女兒運氣不好,嫁了個吃喝嫖賭的濫男人。此男不僅不務正業,還有家暴行為。女兒在信裡向王闓運哭訴。王闓運看了怒氣沖天,直接給女兒回了八個字:有婿如此,不如為娼。可謂驚世駭俗之言。

    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說話了。齊白師拜在王闓運門下時,已在藝術界嶄露頭角,無論詩、畫、字、印都下過苦功夫,也可圈可點,但王闓運直接點評齊白石的詩是“薛蟠體”,對這位名弟子毫不留情面。

    王闓運一生自視甚高,雖得大名,卻未見做了多少實事。他一心想要得遇名主,輔佐他成就帝業,卻未能如願。

    好在王闓運才華驚絕,也懂審時度勢,雖然沒得到重用,卻葉門生滿天下,還培養出楊度那樣的王佐之才,自己又能在亂世全身而退,活到八十多。不得不說,王闓運這人,“狂”得還是很有譜的。

  • 13 # 天元怡

    “月落夢無痕”,這是時年16歲王闓運寫下的詩句。

    他是湖南省湘潭縣雲湖橋人,他平生研究帝王學,他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楊度,齊白石,八指佗,都是他的高足。

  • 14 # 玄山上人

    我只知道

    平生以霍子孟、張叔達自期。

    功業在紀河間、王之運之後。

    還有

    民猶是也,國猶是也,何分南北。

    總而言之,統而言之,不是東西。

  • 15 # 本草百曉生

    “王闓運誰呀?”一般人看到這個名字,可能就會冒這一句話來。若是你對太平天國感興趣,這個“闓爺”,你又繞不開。

    《湘軍志》是研究湘軍少不了的史學經典。作為編者王闓運跟湘軍大佬曾國藩,不僅有過交集。還在他底下當過幕僚,湘軍的第一手資料,王比其它史學家,更有發言權。王闓運也自詡的自己的《湘軍志》不輸司馬遷的《史記》,咱先不計較王的文筆是否跟司馬遷有的一比。關鍵看王是否做到“秉筆直書”。這是一個根本問題,畢竟寫史書,不比寫詩歌。全憑個人喜怒愛好,肆意點評。記錄歷史,點評當時人物。靠的是材料。所謂“有一分史料,說一分話。”

    《湘軍志》描寫的湘軍人物,是否點評到位,不帶個人“私貨”呢?

    太平天國猛將如雲,無論是前期的楊秀清、還是韋昌輝;後期的陳玉成、李秀才無疑都是能挑大樑的猛將。同樣。跟太平軍對壘的湘軍,猛將陣容絲毫不比太平軍差,如塔齊布、羅澤南。而在後期,則出現了一個“聖人”,來自湘軍三大佬之一胡林翼的評價。

    作為對手英王陳玉成就這樣評價這位“聖人”,說自個跟清軍交戰,只佩服三個人,排第一的就是李續賓,也就是胡林翼口中的“聖人”。

    但就是這麼一位戰功赫赫的猛將,王闓運在《湘軍志》,竟沒有一個公正的評價,有人統計講李續賓勝利遠少於講他戰敗的三河之役。作為李續賓的弟弟李續宜,同樣湘軍中猛將。但在王的《湘軍志》一提起李全都是批評諷刺,全沒有好話。甚至還說李續宜根本不會打仗,尤其是安慶之戰,東奔西躲。這不免想起發生在1861安慶之戰的前一年的祁門之圍。那會王闓運也在曾國藩的營中,李秀成親自帶領朝祈門撲來。曾大人底下人紛紛在做逃跑計劃,這自然也包括“狂人”王闓運。

    這麼一位膽小鬼,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李續宜。

    為何王闓運要在《湘軍志》對李氏兄弟,如此怨恨?

    說到底是因為,李續賓沒有送禮,甚至還讓王闓運吃“閉門羹”。據說當年王闓運遊湖北,湘軍各個營都有去拜訪。曾國藩、胡林翼這兩個大佬自然也去拜訪,當然拜訪不是白來一趟。按當時慣例,王闓運收了不少禮物,叫“饋遺”。但李續賓非但不送禮,還不願意見王。想想看,一個26歲就高中舉人的“大才子”,自然瞧不起一個連秀才資格都沒能撈上的李將軍。你會打仗又怎樣,你只是個“頭腦簡單之輩”。清後期的風氣是“重文輕武”。

    王闓運就在自個的《湘軍志》洩了一番私怨!

    除了寫史書,王闓運在經學、詩歌方面造詣等造詣,被人所推崇。比如汪國垣作《光宣詩壇總錄》列他為詩壇頭領...

    但是你王闓運文筆再好,也不能顛倒黑白,用自己那隻筆去汙衊他人!

  • 16 # dx向日葵

    你知道晚清狂人王闓運嗎?

    王闓運,一個從未成為過大佬,卻始終在大佬圈中轉悠,被大佬們視為“座上賓客”的晚清名士。“王闓運誰呀?”一般人看到這個名字,可能就會冒這一句話來。若是你對太平天國感興趣,這個“闓爺”,你又繞不開。

    自古以來,但凡有點名氣計程車人,都有點脾氣,但像王闓運這般囂張計程車人,絕對不多見。他的狂,不僅僅在於對晚清、民國大佬們的不屑,不僅僅在於對洋人的著名評價,更多的是他對待私生活的態度和行事風格。

    仕途坎坷的王闓運

    咸豐七年,湖南補辦二年、五年兩界“鄉試”,王闓運考中咸豐二年第五名舉人,一時間聲名鵲起,被當時的湘軍將領們追捧,甚至還受到了湘軍統領曾國藩的厚待。

    咸豐九年,王闓運前往京城參加“會試”,落第後被當時的咸豐帝智囊肅順看中,成為了智囊的智囊。如果沒有後來的“辛酉政變”,成為同治帝顧命大臣的肅順或許會給王闓運一個大大的將來。但自肅順被慈禧太后下令絞殺後,原本就被貼上“肅黨”標籤的王闓運,還撰寫了《祺祥故事》為肅順被殺辯解,這下幾乎直接斬斷了王闓運的仕途之路。

    光緒三十二年,湖南巡撫向朝廷上書表彰王闓運之德行,朝廷特受其“翰林院檢討”;宣統年間,加封為“翰林院侍講”。這就是王闓運於晚清時期的最高官職,一個從五品,比副廳級還低的虛職官銜。

    王闓運的“狂”名,如何得來?

    1、光緒二年,擔任首任清朝駐英國公使的郭嵩燾臨行之際,他的老鄉王闓運來為其送行,並希望郭嵩燾能用孔孟之道,將英國教化,讓這個“海島”從此走上德化之路。

    這一次,王闓運還只是將英國說成是“荒遠海島,更無一經書文儒照耀之地”;在之前的論述中,他甚至認為洋人根本不算人,只是通了點人氣的“鬼類”而已。

    2、考中舉人以後,剛剛建立了湘軍的曾國藩將王闓運請到府中,而且明確特許“不做清客不受事,來去自由”的待遇。只是,當時的曾府高朋滿座、能人云集,王闓運不免受到了些冷遇。

    如此狂人,怎能受此冷淡態度,於是便立即打點行李,轉身就走。就連曾國藩事後希望邀其宴飲以表歉意時,王闓運也是不依不饒,以“遠途而來,不為飯爾”為由,正面拒絕,一點不給面子。

    3、有了正面懟曾國藩的名聲,王闓運的名聲大噪,晚清另一位“狂人”左宗棠甚至給出了“太過狂悖”的評價。等到如此評價傳到王闓運的耳中,王闓運竟然也不慣著,提筆成信,立即予以了反擊:

    將兵十年,讀書四紀,居百僚之上,受五等之封,不能如周公朝接百賢,亦不如淳于之日進七士,而焦勞於旦暮,目營於四海,恐仍求士而士益裹足耳。

    王闓運狂妄,但他的狂妄中可是包含著亂世生存的大智慧,來來往往,臺上臺下,他從來只是嘲謔,卻從不真正發出惡聲,如此,即便是當權者,對他頂多只是搖頭,卻從無憎恨之意。腹中有帝王學的人確實了得,一旦發覺到潛在的危險,道行馬上就顯露了出來。

    “帝王學”

    晚清狂人王闓運,一個能讓曾國藩徹夜失眠的人,一個敢嘲笑民國總統的人,一個幽默風趣嬉笑怒罵的人。

    王闓運是讀書種子,湘潭名士,文章、詩詞、經學無所不通。王闓運25歲考上舉人,後雖科場不順,但文名遠播。他先後結交了湘中第一儒將曾國藩、朝中第一大臣肅順、蜀中第一總督丁寶楨,他不過一介書生,卻得到了這些人深厚的交情。肅順被慈禧太后凌遲處死後,人們紛紛與他劃清界線,獨王闓運記得恩情,放言:“人詆逆臣,我自府主。”人人罵肅順是逆臣,我卻認他為府主。冒著殺頭的危險為朋友說話,書生意氣溢於言表,忠肝義膽也溢於言表。

    “帝王學”是王闓運的獨門絕學,他也以此學遊說於晚清官場,成名於廟堂江湖。按照曾國藩研究專家唐浩的說法,所謂帝王之學,“其中最重要的內容有帝王如何駕馭臣下,權臣如何挾帝王以令群僚,野心家如何窺伺方向,選擇有利時機,網路親信,籠絡人心,從帝王手中奪取最高權力,自己做九五之尊。”王闓運曾憑他的這手獨門絕學,讓權臣曾國藩徹夜失眠。

    據曾國藩在日記中透露,從1860年6月初到8月中旬的兩個朋多間,王闓運曾到駐紮在安徽祁門的湘軍大本營,與時任湘軍大帥、兩江總督的曾國藩有過14次絕密深談,曾國藩在7月16日的日記中寫道:“傍夕與王壬秋(王闓運字壬秋)久談,夜不成寐。”一個布衣書生的一席談,為何竟讓這位朝廷重臣“夜不成寐”呢?自是驚天大事,如宋朝那位秀才向成都知府鼓動的:“把斷劍門燒棧道,西川別是一乾坤”,乃定國安邦之計、城頭變幻大王旗之策。

    王闓運果然在遊說手握重兵的曾國藩謀求自用,建議他佯攻太平軍,慢下戰爭的節奏,形成清政府、太平軍和湘軍三足鼎立之勢。清朝早已腐朽,太平軍眼光短淺,而湘軍如日中天,坐山觀虎,待時而動,最後收拾舊山河,這天下改姓愛而姓曾,不是沒有可能。

    結語:縱觀煌煌國史,做父親的能有如此言辭,恐怕也只有王闓運一人而已。所謂“亂世出英雄”,於晚清的動盪時期,“狂人”、“能人”也疊不出窮,盛名之下的王闓運,未能於仕途大展身手,只得以“輕狂”、“傲慢”橫行於世,反倒引來了晚清大佬們的青睞。只不過,就王闓運私生活中的特殊愛好,對女兒的雷人規勸,確令人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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