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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不嘟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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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耕硯堂書畫
他不僅成為了“兵王”,而且他還從一個農村的土孩子,成長為一個現代人。
許三多的現代生活,就是現代計程車兵。他融入了現代的社會。
我們為許三多擔心過什麼?
是許三多會不會變。
會不會變得像成才那樣“適應社會”。
最終,許三多沒有,許三多還是許三多。
他還是那樣“磁實”。他身上的質樸、坦誠、善良,沒有絲毫的丟失。
許三多讓我們找到了自己人生方向:
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問自己是不是和許三多一樣,和他有那些差距,爭取做一個像許三多那樣的人。為有意義的事不虛度一生:好好活,就是做有意義的事。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做到在任何艱難困境中,都永不拋棄,不放棄。
誰能對比一下《士兵突擊》裡的許三多和成才?
每個人生來都不一樣。人說眾生平等其實是最大的錯誤。許三多就是愚鈍的人,而成才屬於機敏型別。愚鈍的人如果認死理,有堅定的目標,反而更容易成功,因為他們心無旁騖。而機敏的人因為考慮的更多,常常受到外界的影響。但是一旦他們突破自身的枷鎖往往能取得比愚鈍的人更為出色的成果。劇中許三多是認死理的,所以他更早的取得了成才所不能達到的成功,但是經歷了痛苦最後終於明悟的成才,他的未來無疑更加輝煌。
《士兵突擊》中許三多的性格特點
“班長,我爹他第一次叫我兒子……” 軍列上的許三多,在史今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哭的淅瀝嘩啦。在村子裡,成才叫他三呆子,爹叫他龜兒子,只有二哥叫他一聲“三兒”,漫不經心卻透著親切,他沒有自己的路,也不敢有自己的活法,是史今,帶來了山外的世界,也是史今,讓他前所未有地依賴上一個人,這個人,不同於陪他說話的大哥,也不同於幫他打架的二哥,這個人,讓他甘願為之灑下所有的笑與淚,這個人,喚起了他所有的剛強與自尊。 “許三多,你就在這兒了啊,紅三連五班,看守駐訓場。” 史今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許三多的確是最努力的,但他的訓練成績也是最差的,差到史今在高城面前很快地敗下陣來,“連部以什麼評定一個班長的業績甚至包括他的去留啊,史今同志?”這些,許三多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或許,他會覺得,史今的那個諾言,就是諾言,僅此而已。 許三多沒有被分到生產基地,卻被分到了草原五班,遍地荒草,漫天黃沙,沒有例行訓練,沒有內務評比,有的只是民宅一樣的營房和大把大把的時間。在這裡,再沒有第二個史今可以告訴他,什麼叫做有意義,怎麼樣才算好好活,他要開始有自己的判斷了。按時出操,一絲不苟的整理內務,他沒有像李夢說的那樣找到一個自己的愛好,他用來打發時間的唯一方式就是幹活,不停地幹。許三多是慢熱的人,有時我會想,如果他沒有被調到七連,而是一直在五班待下去,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堅持著自己的信念?應該會吧,信念就是指望,有指望就能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有意義,史今的每一句話他都深深刻在腦子裡,不會忘,永遠不會忘。 許三多沒有聽懂老馬那個關於五條狗的寓言,卻聽懂了曾經駐守在這個訓練場的一個排長修路的故事,那個排長做了現在702的團長,路卻一直沒有修成。 不知是誰說過,從來讚美都發自死蔭的幽谷,從來信心都降在獨自一人的曠野,可能許三多的天性就是如此,埋頭修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便去702看到了成才,看到了他從未見過的另一番部隊生活,看到了久別的史今,也從未萌生過退意。 路修好了,他也要走了。許三多面對著第一次的離別,選擇了逃避,在他的心裡,五班已經是他的家,這個家質樸而溫暖,他已經決定要在這裡紮根了,不想走,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從那天起,我終於知道,我不比任何人差了。” 當時的許三多,可能不會有機會知道,他的班長,為了一個承諾,拿自己所剩無幾的部隊生涯換來了他在七連,在三班的一個位置,他更不知道,他犯下的所有錯誤,他拉下的所有成績,都要由他的班長來承擔。“你想拖死我啊許三多!”班長的手疼,心更疼,他在部隊的日子一天天少了,如果他就這樣走了,眼前這個戰戰兢兢的許三多,還能留在七連麼?若真像連長說的去了生產基地,那當初又何必把他留下?許三多的眼裡噙著淚,看著與往常判若兩人的班長,心,也是疼的吧,“你要再這樣幹下去明年我就得走人了!”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才聽懂這句話?四目相對。砸吧,“別再讓你爹叫你龜兒子!”砸吧,從這一刻,他要為他的班長著想了,他不能想象沒有班長的日子,他更不能讓班長因為自己而離開,砸吧,在班長淚光中反射出來的自己,不再是爹的龜兒子,而是鋼七連的兵,更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 老馬要走了,黑暗中,他看不見上鋪班長緊縮的眉頭,他以為,只要他努力,他的班長就會永遠留在這裡。列隊,敬禮,許三多在笑,他覺得最後留在老馬記憶裡的自己,應該是一張笑臉,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在灑滿陽光的帽簷下,史今的雙眼飽含著熱淚,他把流淚的機會讓給了許三多,這個老馬最後帶出來的兵,應該也是自己最後帶出來的兵,是最最應該流淚的,然而沒有,都沒有。 三百三十三個腹部繞槓,迴環,不停的迴環,許三多想起了爹叫出的第一聲“兒子”,想起了車庫裡班長几欲流出的熱淚,想起了當兵以來的種種過往。“你不比任何人差。”從史今口中說出的這句話,彷彿意味著所有人對許三多的認可,包括那個曾經揮拳相向的伍六一。 “說好了你不走,為什麼要騙我!” 從師部歸來的許三多,看見上鋪光滑的鋪板,牆角里整整齊齊的揹包和行囊,還有,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四個字:光榮退伍。心,在剎那間就涼了,碎了,“從天南到海北,只有一抬腿的距離。”還有那個雨中帶著微笑的軍禮,明白了,都明白了,眼前熟悉的面孔,卻是那樣的陌生,摘去了肩章領花的班長,流淚了,這場離別本不該有他的出現,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可以永遠留在部隊,可他卻心甘情願地讓自己生活在這個善意的謊言裡,與其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肥皂泡一點點地破滅,倒不如直接給他一個既成的現實,在那段時間,因為史今,所有人都把許三多當成了孩子,只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可誰能說清楚,對於許三多,這種在瞬間抽去他心裡所有牽掛與寄託的痛苦,到何時為長?多久為短? 史今俯在許三多的耳邊,像當初在軍列上一樣,撫摸著他,拍打著他,“我走了,能幫你拔掉心裡邊的最後一棵草……”淚,一滴滴掉在他的臉上,落在他的心裡,滲進了即將拔出的草裡,疼麼?怎麼能不疼?草被拔了,只留下一個無低的黑洞,吞噬著那些幸福的日子和明亮的笑臉,後悔麼?怎麼不後悔?若是自己稍微敏銳那麼一點點,怎麼會聽不懂班長話裡的弦外之音?怎麼會天真的相信,在部隊年年精簡裁軍的大背景下,702的尖刀連,鋼七連的尖刀班,在擁有了全團最優秀的兩名士兵以後,還容得下服役超期並且已經不那麼出色的第三名?怎麼會覺察不出班長為自己送行時,那笑容背後難掩的苦澀以及行將湧出的淚水?不想了,不想了,不能想,不願想,那些一頁一頁翻過的日子,那些回想起來明亮而溫暖的日子,那些因為有了班長的存在變得幸福無比的日子,驀然間散落成一地的碎片,每一塊碎片裡,只剩下了一個孤零零的自己。 “許三多,你該長大了。”是啊,長大了,可沒有了班長,那抵得上一個標準班的錦旗又算的上什麼?若是早知離別的痛楚是如此的不堪忍受,當初為何一眼見到就將這個人深深裝進心裡,鋪滿內心所有的角落,心甘情願地跟著他來到部隊,來到七連,來到三班?曾經所有的歡笑與憂傷,都在班長抽身離去的那個瞬間,化作如雨的淚水,過後沒有半點痕跡,如同班長的背影,走了,遠了,再也看不見了。 “班長走了,我傷心;七連改編,你傷心,這是咱們倆唯一像的地方,那種滋味我知道,我不會在這件事上面報復誰。” 馬小帥入連,指導員一聲“三班長”讓許三多如夢初醒。三班長,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名字配的上這個近乎神聖的稱謂,只有史今,而不是自己。躺在史今曾經睡過的鋪位上,送走了白鐵軍,下鋪的馬小帥哽咽地問他的班長,“班長,我們就躺在這兒,不能送?”“不能送,這是死命令。”“躺到什麼時候?”“躺到我們站起來,讓別人覺得,我們沒有少三分之一。”我不知道是許三多長大了,成熟了,還是史今的離開耗盡了他所有的淚水與悲傷,他是那樣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有些心疼。 馬小帥的入連儀式,許三多站在伍六一的身旁,那是史今曾經站過的地方,看著同齡的馬小帥,是否又回想起了當年的自己?成才也走了,去了草原五班,那是自己來到七連之前待過的地方,眼前的僅剩的三分之二,不知道會在哪一個日出的清晨或日落的黃昏,分崩離析,“人都走光了,和你說話的人越來越少。”走了,都走了。 七連只剩下了許三多和高城,一首一尾守護著空蕩蕩的營房。“我哭過了,兩個小時以前。”可是,這個號稱本連眼淚最多的兵,卻一滴也沒有掉,是麻木麼?我情願相信,在無數個午夜夢迴,他見到了他的班長,依舊是明亮的笑容,閃亮的肩章擔起一身的陽光,他的笑與淚,都在夢中,被揮灑的淋漓盡致。 高城也走了,只剩下了許三多,“頂不住了,給班長寫信。”他寫了,卻沒有寄,一遍遍地看著連長留下的那張光碟,那裡的七連沒有改編,依舊生龍活虎人聲鼎沸;那裡的班長也沒有復員,還站在自己的身邊,只是那裡的自己沒有記憶,腦子裡除了眩暈還是眩暈。笑過之後,一盆涼水從頭澆下,才發現,那些過去了的,真的已經成為過去了。 “許三多,今後沒人再寵著你了。” 一個人的日子,許三多的心慢慢地被填滿了,不是之前的歡笑與喜悅,而是曠日持久的寂寞與空虛,復員麼?捨不得,不甘心就這樣脫下軍裝,可是現在的日子,過得和常人有什麼區別?許三多沒有想到,幫他做出這個抉擇的,是伍六一,“六一平時不愛說話,但這次,他扛起了一座山。” 袁朗的親自來訪讓許三多決定參加老A選拔,冰冷的河水裡,只剩下了伍六一,成才和許三多。許三多在刺骨的寒冷與透支的體力中昏昏欲睡,耳邊響起了伍六一的聲音,“班長又挨訓了,都是因為你不爭氣。”我開始明白,史今的那把草並沒有帶走,而是被一次次的離別催生的越來越茂盛,散佈在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 看到終點了,兩個人拖著一個人,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站起來,成才再一次離開了他們。兩個人,一個名額,“到嘴的饅頭咱都不吃,咱現在為什麼幹這種事?”許三多曾經那樣放開了史今的手,這一次,他不會丟下伍六一,就算當不成老A,又有什麼關係?伍六一是條倔強的漢子,他怎麼可能為了自己而讓許三多重新回到空蕩蕩的營房?他不能,以他的退出換來許三多寶貴的機會,值得。許三多望著咬開求救彈躺在地上的伍六一,愣住了,“跑啊,你看著我幹什麼?”時光迴轉到那場山地演習,中了彈的史今,也是這樣告訴他,“拿起槍衝吧,三多。”這兩個他最最親近的班長,都在即將被暗流捲走的瞬間,把他推向了河岸。 病房裡,伍六一為他留下了最後一句話,這是他第二次看到伍六一的淚,第一次,是在車庫裡提及了史今,而這一次,是為了自己。 “我很慶幸,我慶幸伍六一沒來,他那樣執拗的人,不該體會這樣的失望。我很想念伍六一,他居然為了這樣的未來,弄傷了自己的腿。” “忘了,全都忘了,現在沒人記得之前的光榮與夢想,只盼著吃飯睡覺。” 袁朗說,許三多過於天真了,是的,他的重情,流露在臉上,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讀懂。靶場上,他焦急地喊著成才,可成才始終沒有反應。有時我會想,如果拓永剛旁邊站的時許三多,他和成才的際遇會不會是另外一番景象。許三多珍惜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哪怕只是擦肩而過,他也想拼命地留住。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個道理,他懂,可他仍然堅持的近乎固執。為了留下成才,他幾乎敲破了袁朗的門,因為他相信,和他一起走過這麼多風雨的成才,已經不是那個回拋下他和伍六一的成才了,現在的成才多了平靜,多了內斂,更重要的,懂得了方向,明白了知足。 “拼命給我塞行頭,並且標榜行頭的價值,總穿著軍裝也有點遺憾,更重要的是,他們怕我不回來。” 許三多殺了人,殺了一個女人,殺了一個想活的女人。一個月的假期,他揹著碩大的行囊,遊蕩在街上,感覺很陌生,是否就像無根的稻草一樣,飄浮不定?他的根基已經牢牢紮在了部隊,無論是702,還是老A,都是一樣,然而同樣的真理是,“你既然質疑的是軍人的意義,回702團和待在這兒,有什麼區別?” 回到702,熟悉的營區早已物是人非,師偵營的訓練場上,高城見到了他的地獄,依然是滿不在乎的表情,卻讓許三多的心裡,漸漸有了知覺有了溫暖。還捨得走麼?呆坐在黑暗的車廂裡,想起了種種的往事,第一次離開家,第一次來部隊,第一次來五班,第一次到七連,史今的背影,伍六一的叮嚀,知道從哪裡來,卻從來不知要去向哪裡,吳哲說,這就是生命的意義。這身軍裝,要是這樣的脫下,還有臉見他們麼?還有隊長,那個因為過早讓自己面對這一切而自責的隊長,若是走了,不是一抬腿的距離,而是真的咫尺天涯了。 許三多的天真多半是因為他沒有經歷,而一旦經歷過,他會迅速地成長,會超過所有人的想象,雖然有些代價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面對自家的殘磚碎瓦,他有的只是難過,並沒有慌亂,曾經的龜兒子,和二哥一起,就像伍六一曾經為他做的那樣,要扛起這個家了。 許三多,總是不經意地將歲月的年輪融化在自己的行走中,將成長的痕跡積澱在身後每一個腳印裡。對他來說,有了信念,便猶如西西弗斯推石上山,苦役也能變成詩意的棲居。生命或許如黃河水車一樣艱難,但若有清脆的風鈴為伴,就一定會在苦澀的枝頭綻放含淚的微笑。 如果時光是一幅畫,我願你化作碧空下的一片浮雲,與山川遙遙相望,與天空永不分離。
士兵突擊許三多人物分析:
《士兵突擊》之許三多:明明一個強人,天生一副熊樣 許三多,一個讓我驚奇的人物,他表現了一個真正計程車兵,是軍人的靈魂。一個真正的兵王。我喜歡他的堅韌毅力,他的可愛,是我們當代軍人的楷模。軍人就應該是這樣的。 很多人認為許三多運氣好,這話並不錯,作人誰都需要好運氣,只不過,能否守住這份好運氣,卻因人而異。 許三多的好運氣,在我看來,只有遇見史今這一次,算得上是真正的好運氣,從此以後,他所要面對和堅持的,就是如何守住這份好運氣。 史今說,三多想當兵,就得玩兒命,而既然要玩兒命,幹啥不成啊,為什么非當兵?這話說得在理,可是,當盯住許三多那雙茫然失措的大眼睛,聽著他語無倫次地掉書袋時,我們明白,史今也明白,想玩兒命,就得有個機會,而如果史今不要這個笨孩子,恐怕窮此一生,這孩子也會他龜縮在父兄的羽翼下,連玩兒命的概念,都搞不清楚。 天降餡餅,對許三多來說,其實就這一次,史今為了給他一個可能的機會,承諾了他的未來。 許三多,當兵了。 網上許多評論,對於許三多的個性,有諸多不滿,認為他完全不是理想信念的化身,只不過是一個踩著別人肩頭往上爬的福將---當然,他不是有意如此,一切都是導演編劇的安排。 我不這么看,拋開原著小說裡對許三多心理亂七八糟的描繪,我用我自已的眼,我自已的心,來感受許三多,我就發現,原來許三多的真實性格,就是團長說的那句話:“你說他複雜呢,他又蠻簡單。你說他簡單呢,他其實又蠻複雜。。。。。。” 許三多知道當兵意味著什么嗎?許三多知道軍人的意義是什么嗎? 我敢打賭,直到和史今班長痛別之前,許三多同志,根本都不瞭解,一個真正的兵,到底是為了幹什么。 赤子之心,或者說,大智若愚。 這世界上常有這樣一種人,他們的思維,看似一片空白,簡單到無知的地步,但事實上,他們的人生哲學,卻直指生命的真諦。 何為真諦? 我最信服的一句哲言:世界,就是所發生的一切。 象我們這種普通人,明白這個道理,只怕要千迴百轉,滄海桑田,就算最終紛紛擾擾歸於平靜,嘴上說著明白,心底也未見得真正甘心。 而許三多這種人,他們很簡單,他們擁有這種天份,他們從成人伊始,就本能的明白,世界,就是所發生的一切。 他或者說不出來,他也許根本就不能總結,但他的心態,卻會自然而然堅守著這個與生俱來的信條,始終如一。 由是,許三多可以從一開始,就淡定無爭,從一開始,就覺得這世上誰都不是壞人,從一開始,他就看到了人生的盡頭,好好活著,就是生命的全部意義。 什么叫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就是作有意義的事。什么叫有意義的事?有意義的事就是好好活著。 這是全劇中,許三多說的最肯定最堅持的一句話。 這句話,看似無稽,聽來茫然,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老馬就會震動乃至反思,換了伍六一,簡直是天下最大的笑話。而到了袁朗那裡,人家說:“你連牌都不玩兒?沒意義啊!” 許三多不會解釋,我想,我可以替他解釋一下,許三多的意義,那就是,他活著,就要作他心裡願意作的事,能這樣,才叫作,好好活著。 看,多么簡單----然而,又多么複雜,多么高不可及!試問芸芸眾生,悠悠歲月,有幾個人敢說自已這輩子,一直在作自已心裡願意作的事情? 許三多的理想,在他的本能裡,他嘴上根本說不出來,而其實,這個理想,是人類心目中的終極理想。 能夠有這樣理想的人,真的簡單嗎?能夠實現這個理想的人,真的只是運氣好嗎? 所以,許三多當兵,並不是為了士兵的什么意義,他願意去當兵,因為這樣他的父親可以不再叫他龜兒子,因為他回來後可以幫他父親打架,還因為,他喜歡史今,願意將來象班長一樣,被自已的父親稱為家裡“最有出息的人”。 在這個簡單的前提下,跟許三多講什么軍人的榮譽,士兵的戰鬥力,打不垮的硬氣---那不是扯蛋嗎? 於是,許三多會不加思索地在兵車上對著坦克炮投降,訓練時走成順拐也笑嘻嘻一口大白牙,保密守則背過了茲當沒看見,寫信告訴老爸讓他覺得自已有出息才最重要-----你可以說他想得少,少得有點自私,獻身自律集體的利益高於一切等等在眼下這個階段根本沒進入他心裡,結果,所有人都不待見他---可這不要緊,我們許三多不明白待見這個詞的意思,他也不會為了這個詞去查字典,所以許三多堅持沒心沒肺地笑著,笑得讓所有人都頭上冒青煙。 史今是慈母型的人,但許三多這種天真小孩的蛻變,需要嚴父! 於是,有了低階到不能再低階的,雞蛋事件! 問題是,從許三多的意義來看,他有什么錯?他的班長要吃早餐,這事兒比其他任何東西都有意義,全連三星期作業關他什么事?鋼七連沒誰拿他當自已人,他也不會把鋼七連當自已家,他不會故意去破壞別人的好事以求報復,但這笨孩子想得少,腦子不夠用,想完班長的早餐就沒地方想別的了---你不能怪他自私,要怪,只能怪鋼七連的集體榮譽感,沒在三多小朋友心裡排在前三位。 出了這樣的事,史今仍然護著他,與連長的第三次對抗,史今幾乎是在耍賴了---高成最後摔門而入,這一次,他放棄不只是許三多,他放棄的,還有史今。 所以史今後來對著許三多吼----為了你,我跟連長掰了。。。。。他心裡是明白的,連長這次讓步,差不多,相當於兩人,割袍斷義!很痛的吧?只是,史今仍然不能放棄許三多,許三多就象自已的孩子,恨他怒他討厭他,卻永遠不可能放棄。 三多小朋友仍然不長大,只要慈母尚在,他被別人摔多少冷眼扔多少損話都無所謂,他對自已要求不高,所以,雞蛋事件後,他樂顛顛地幫班長擦車去了---一來就跟車擋板過不去,被磕了一腦袋。 他有對雞蛋事件反思嗎?他有痛定思痛發奮圖強力求上進嗎?顯然沒有。三多同志是個很能接受自已不行的好同志,不行就不行唄,他的史班長還在那裡衝他微笑著,所以許三多的人生,尚未出現他承受不了的損失。 掄錘那場戲,全劇的精華之一,也是三多由蛹化蝶的,第一步蛻變! 一錘就砸到班長手上,許三多,這個連殺豬都不忍心看的可憐孩子,崩潰了! 剛開始,史今大班長還是春風化雨,那安慰,石人聽了都得動巴兩下---可三多同志不動,不要忘了,他是泥人兒。。。。。。 是看著挺討厭的啊,擱高成在這兒,一個窩心腳直接踢飛算數---伍六一算是剋制了,刀子臉豆腐心的伍六一。 許三多的個性,有個奇突的地方,他並不為誰說什么而改變他自已,所以,激將法,罵醒法,猴子不上樹,多敲幾遍鑼----這些對常人都多少會管些用的辦法,對他全不管用。就連史今,恨到當著他面怨自已自作自受,也對他不管用---史今那一刻,是真恨他,我相信。 很久以後,高成用擠兌成才的辦法來治三多的毛病---也不管用,非要高成罵著要他滾,得了,管用了。 所以,許三多會因為什么而改變呢?他會因為,他有可能要失去他在意的人,而徹底改變。 對許三多來說,整整28集,從頭至尾,最重要的意義,就是和他願意守著的人待在一起,從沒變過,從沒消退過。 史今恨過許三多之後,還是不能放棄他,在最後的關頭,史今終於改變了他的春風化雨,用對了方法---誰的霜刀雪劍都改變不了許三多,但是史今,這個許三多願意追隨終生哪怕只是替他擦皮鞋的班長,一聲憤怒而又失望的“龜兒子”,終於震醒了三多心底深處,那份誓要達到目標的壯志! 再不改變,再不變成獅子,就會讓班長離去---這故然是一個很要緊的原因,但是班長的怒罵,卻是三多蛻變更深層的導火線---你看他那恨恨翻起白眼的雙目,那滿臉的委屈和傷痛!就會明白,走進自已心裡的人看不起自已,那會是多么大的刺激! 父親在許三多心裡,可父親看不起自已---許三多由此當上了兵,他願意當兵,為了讓父親看得起。 史今在許三多心頭,可現在,史今也看不起自已---許三多必須成為強人,他願意成為強人,為了讓史今,永遠不要叫自已“龜兒子”! 當錘子,一聲一聲,準確地敲擊在釺杆的頂端時,要當一個好兵,當一個史今心目中堂堂正正的兵,這個願望,終於也被一下一下,砸進了許三多的心底。所以,許三多才會對班長說,你很重要----所以,史今也才會對許三多說,你,對我,也很重要。 我絕不懷疑這句話的誠意,儘管史今大抵不會每時每刻都這樣想,三多呈木木狀時他心裡未見得不會發虛,不會猶疑,但在決擇是否打算放棄的時候,三多對他的重要性,必然會不由自主地,佔據最高點! 為什么重要?試問哪一個被愛著的孩子,對自已的父母來說,不重要? 成就他,鍛造他,已經變成史今不可扼制的渴望,他怎么能不重要?他的沉淪,將比史今自已的沉淪還要可怕,不管這個時候的史今心裡有沒有清晰的概念,但他為了許三多,已經寧肯到準備拿一隻好手去冒讓三多砸爛的風險---這一錘,砸出了許三多不一樣的人生,也砸出了史今對自已心理的頓悟----他都可以為三多付出到這個地步了,這個人,還能對他來說,不重要? 而且,這一次,史今知道了捏這塊橡皮泥的正確方法---就是要強迫他作大家都以為他作不到的事,他作到了,他就被捏成型了。 腹部繞槓,以治暈車的名義,成為許三多由羊變獅的,一個劃時代意義的分水嶺。 這不光是體能的訓練,其實,這更象是,許三多真正抬腳跨進裝甲步兵行列的第一步。 鋼七連的人,上至連長,下至絕情坑主白鐵皮,為什么全瞧不上許三多,當他透明?就是因為,他人來了,魂沒在。他心底沒有裝甲步兵的概念,一舉一動,自然就會邁左腳左腳錯,邁右腳右腳錯。 腹部繞槓,是許三多魂魄歸身的,第一個起點。 甘小寧,看著窗外摔得“象臭雞蛋似”的許三多,為什么臉露不忍?三班六個人,為什么故意要擠兌伍六一不好好教許三多,一窩蜂地跟出去陪他練摔?而許三多,又為什么如此盡心皆力地練習腹部繞槓,不死不休? 只因為,這一步,他才真正跨進了鋼七連,他才真正開始努力改變自已,不再別人都順時針跑而他逆時針跑,他終於,為了他的班長,認可了其它所有狗的方向,開始調轉自已的頭。 在五班逆著跑,他心安理得,在鋼七連逆著跑,他會被踩上一萬隻腳----不得不說,許三多真是一個很頑固的人,他的轉方向,竟需要賠上他班長的一隻手---鮮血和眼淚,從這一刻開始,就註定要拋灑在許三多的成長之路上,斑斑駁駁。 而當他掉轉了方向開始主動向大家靠攏時,他的戰友們,非常及時地,表示出了接納。 不要以為,只有班長的鼓勵是鼓勵,那場陪摔,那場試練反應的追逐,一樣會讓許三多明白,在鋼七連,當他跟所有的狗跑成同一個方向的時候,他就不再是,那個被當作透明的障礙。 所以,許三多默默地,刻苦地,開始了他的修煉 絕情坑裡的背誦,小樹林中的騰躍,裝甲車內的教導,許三多一點一點,跟上了大家的速度,而在他最優秀的記憶力方面,他贏得了頭彩。 這一點都不讓人驚訝,笨鳥先飛,勤能撲拙---古訓基本上不會有錯,關鍵是許三多這隻笨鳥原來是亂飛的,勤也用不對地方---現在,一經撥亂反整,他就果不其然的,順理成章的,得到了一個,天道酬勤的機會。 團長考他那一段,簡直就是偏疼偏愛的活版,他一點都不怕把這個兵烤糊,要說對許三多最有自信的,那是團長,還不是史今,別看團長平時不怎么管他,關鍵時刻,需要什么就給什么。 背書背得好,史今就象個孩子表演得獎的家長,樂得合不攏嘴---可這不是高成承認許三多的條件,高成要的是兵,不是三好學生書呆子,你就有一籮筐優點,跟兵不沾邊,你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於是,在喜歡自已的人和不喜歡自已的人有意無意的合力下,就有了另一幕刺心入骨的高潮---完全是因為高成看出了史今說許三多能作30個腹部繞槓時的底氣不足,才故意寒磣他說要真能作就把優秀班集體還給三班。兩人半真半假推來搡去,許三多蒙然不覺的,就被推到了,他脫胎換骨過程中,最重要的一刻。 這一段,老實說,我百看不厭。 一個人,在什么情況下能夠超越自已的極限?需要他本身的潛力,需要他親人的期許,需要他境遇的強壓,更需要,他自己,對那個目標的巨大渴望。 拿到先進班集體,為他的班長掙回榮耀,許三多在那一刻,或者說不出任何豪言壯語來,但他心底明白,這一次,他情願死掉,也不會在還沒達到目標的時候,就從槓子上跌下來。 到了死都不在乎的時候,又還有什么樣的極限,不能被超越呢? 我曾經在小時候游泳,經歷過這樣的感受,那會兒遊得時間越長越厲害,我於是繞著水池遊,試試自已到底能遊多遠----開始我數圈子,游到第八圈,累得連抬頭換氣都覺得不行了,可是我爸爸說,最累就是這八圈,再往後遊,就適應了。我一點兒都不懷疑,堅持游下去,游到後來,都不會數圈子了,眼睛就看著鼻子前面三寸,腦子裡什么都不想,只是游下去,游下去---最後爸爸拉我上岸,告訴我,我遊了20圈。 其實,那個時候,我坐在岸上想,要是爸爸不拉我,只怕我再遊20圈,都很可能----人已經沒感覺了,動作是機械性的。 所以,我非常相信許三多能作333個,從27到333,也就是那么一個累極了的坎,邁過這個坎,前路就會,無窮無盡。 我感觸最深的,是許三多兩次停下來,都是問他的班長:“到五十個了嗎?”班長說沒到,他就繼續,班長說到了,他就一頭栽下來---何等極端的信任,才會作到這樣?他甚至都沒有懷疑過自已為什么做得這么累還不到五十個,一點點都沒有,班長讓他不數,他就不數,他只管做,他連自已身體的感覺都不予理睬,只相信他班長的回答。 換了稍微聰明一點的人,換了稍微有點點自我意識的人,會不會這樣? 然而,創造奇蹟的,卻往往就是,許三多這類笨人。 333個腹部繞槓,繞出了許三多在鋼七連的空間,繞出了高成至少承認他是半個兵的態度,更繞出了,許三多一生中從未有過的,對自已能力的自信。 他能做到,他終於相信了,也終於踏實了,從此以後,他不再是那隻混沌未開的小羊,而終於成為部落裡最年輕的雄獅---魚躍龍門,由量變,終於達到了質變! 只不過,年輕的雄獅站起來的時候,往往就是,年老的獅子將黯然離去的那一刻,我們的許三多,在他笑出一口大白牙享受著一頭年輕獅子的風光時,可會意識到,他就要第一次,也是最痛的一次,面對他有限的生命中,那份無限的悲哀? 離別。 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怎樣的生離,會讓人感到血淋淋的撕膚之痛?怎樣的分別,會讓人肝腸寸斷,止不住用盡一生的眼淚,來埋葬永逝的過去? 許三多離開團部去參加夜射表演,和他的班長一車裡一車外敬禮再見,他真的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他搶的這些風頭,有可能要讓他付出代價嗎? 他不是真正的傻子,他只是腦子轉得慢一點---如果再有他信任的人幫他動腦子,那他的腦子就根本不轉了。 班長說,全連八個最好的兵,兩個在我班上,我怎麼會走? 這種模稜兩可轉移注意力的話,能心甘情願信之不疑的,也就是許三多了。 所以,我在前面說,到現在為止,許三多小朋友都不知道當兵到底是幹什麼,兵的表他是有了,兵的本事也挺齊全,可是當兵的意義---沒有!班長留下來才有意義,沒有班長,當兵就象吃飯睡覺,天天在幹,可天天都沒往心裡去。 團長的順風車,是將許三多送向那柄生離之刃的,避無可避的,命運之手。 小鳥的翅膀長成時,老鳥會毫不留情地將之頂出巢外。小獅子長大的時候,老獅子也會將它趕離幼時的安樂窩----長大,就意味著不再有依靠,不再有安慰,不再有包容,你是一個成年人,你從此,該對你的生活,你的選擇,你的取捨,你的喜怒,點點滴滴,負全部責任! 誰都不願意長大!可誰都,不得不長大! 許三多的撒潑鬧事,是他作為一個絕望小孩的,最後一次發洩。 他蠢,他倔,他驢---可他真實!他的指責非常簡單,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相形之下,高成的欲泣強抑,伍六一的默淚雙行,其實,都已經在深切的悲哀上,戴上了面具---不要小瞧可以大哭大鬧的真性情,或者軟弱,或者任性,或者不夠自制---可是,當一個人恨不能撕開了自已告訴你他是多麼多麼多麼在意你的時候,你會不會,由衷地感謝,這世界,終於還是給了你,一個公平的答案? 所以史今後來對伍六一說,他謝謝許三多,有些事,受了傷之後才會明白---他不是說許三多,他是說他自已。他幫許三多,幫到自已最後走人,雖然堅定不移,但是,午夜夢迴時,他轉動著自已那隻不再靈動穩定的手,會否悄悄嘆息?會否暗自神傷? 然而,當許三多用徹頭徹尾不加掩飾的蝕骨之痛來面對與自已的生離時,史今一定會再無懷疑地告訴自已,自已作的一切,值!自已的選擇和決定,從一開始,就沒有錯!這是怎樣珍貴的肯定?這是何其難得的成就? 史今的淚,大滴大滴,砸在班宿舍的地上,他終於也不用在剋制他自已了,哭吧,哭吧,天使也會有淚,天使也捨不得離去---但是,天使永遠是天使,當他明白,離去比留下對你更有意義的時候,他的背影,就是對你最後的祝福! 請允許我,不再為這一幕,寫下更多的字,我的淚,已滂沱四溢,我只想,在我的腦海裡,虔誠地,遙望著那個單薄的背影,盡我最大的努力,站得筆直,向他致敬(轉載) 廢墟。蒼涼。痛楚,無邊無涯。 驚天動地之後的許三多,再次出現時,就給我這樣的印象。 而且,他居然有了恨意---老七應該榮幸啊,他大概是許木木這輩子恨的第一個人,開闢鴻蒙第一章,老七在木木心裡的地位,也絕不一般吶。 高成要許三多作檢討,說他鬧事的時候自我意識很強---老七,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冤枉了他,他的自我意識到現在還沒萌發呢---你生生把個孩子手上最喜歡的糖給人搶走了,連最後看一眼都不讓,就再老實的孩子,能不跟你急?那不叫自我意識,那叫本能。 讓我們閃回到第一集,那個泥猴般的小土娃兒,在眾多小孩的哄搶欺壓下,都沒讓他們搶走自已手裡的那袋泡麵---班長對於許三多來說,比那袋泡麵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譬如剜去一塊心頭肉,再沒自我意識的軟包蛋也要發狂的! 班長走了,許三多長大了嗎? 信不信由你,我認為,他還是那個孩子。 我真感謝團長及時讓許三多回到了連部,讓他還能最後一次,聆聽史今的教誨----如果沒有這一下緩衝,想象一下,許三多同志兩天後興沖沖回來,班長已經杳如黃鶴,以這個孩子發狂的驢勁兒,他會不會真的一股腦衝出兵營去,衝向火車,作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逃兵? 幸好,幸好,史今在最後,給他心裡,留了一條根。 史今說:“三多,該長大了啊!” 那麼,許三多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夠因此而長大,至少,他知道了他班長對他的期望,期望他長大。 史今人雖走了,可他的期許,仍然是三多的方向,許三多日後那份久久的堅持,從根源上來說,是得益於,他的天使,對他最後的心願! 經歷了那樣的痛,再往後,什麼都不在話下了吧?失去再多,又有哪一樣,能比得上失去班長? 所以,七連的改編,最波瀾不驚的,是許三多,到最後關頭連高成都耐不住要發作,仍沉穩如磐石的,是許三多。 他的這份不為所動,並不是麻木,亦不是冷漠,其實,他是慈悲,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因為慈悲,所以超然。 高成站在空落落的院子裡大發脾氣,聲情並茂地痛說七連家史,控訴許三多表裡不一,估計把自已感動得都心裡嘩嘩的一----許三多還他以什麼?揀一個地上的菸頭,保持場地清潔! 難怪老七要罵:我靠! 我看這段是笑的,我笑老七不明白,許三多對你,不是心機,不是報復,他就是不喜歡你,你還不明白? 別看許三多覺得這世界上沒誰是壞人,但是他喜歡誰不喜歡誰,標準還是很清楚的---他喜歡這個人,他就會聽這個人的話,這個人說什麼他作什麼,他不喜歡的人,那個人的話對他來說全是耳旁風,他犯不著接你的話茬,更犯不著去問你話裡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他應付的法子很簡單,不出聲,實在非要他出聲,就說:不知道。 嘿嘿,小瞧老實人的人,最後,多半會被老實人氣死。 許三多喜歡成才,成才哪怕給他出一堆一堆的爛主意,他也照做不誤。許三多喜歡老馬,一條狗和四條狗的笑話,他能琢磨兩天。許三多喜歡班長,班長的話那就是聖旨,令行禁止,絕不含糊。可許三多不喜歡連長,所以就算連長巴巴結結地鑽到他宿舍來告訴他關於自已身世的“驚天大秘密”,許三多同志,仍然會不鹹不淡地說:啊!哦!全團人都知道,你是咱們軍長的兒子!你接著說。。。。。 可憐的高成啊,嘔不死你,算你運氣! 最可樂也最沒轍的,就是許三多還不是故意的,他是自然而然這麼做的,他沒想過要故意聽誰不聽誰的----所以你跟他推心置腹沒用,他不吃這一套,更不湊趣兒,你要想讓許三多喜歡你,平常功夫才見真章! 高成第二天一大清早起來問他:“你恨我就一件事。。。對不對?” 三多小朋友真誠而肯定地回答他:“對!” 這還有什麼可說的?你是個好人,你是個正確的人,你的作法我都接受,可我就是不喜歡你----我還說完了就扔下你自已去跑步了! 這裡的教訓就是:不要輕信口才的力量,不要妄言辯論的精采,真到關鍵時候,老實人的一句大實話,可以把任何舌燦蓮花的厲害主兒,噎得喘不過來氣! 七連散了,連長的心灰了,許三多沒有!史今在他心裡留下的根,不要說風吹雨打,就是龍捲風都吹不走---他要長大,他不知道什麼叫長大,但是他要堅持作個好兵,這是史今指給的方向,永遠不變! 作個好兵,意味著很多內容,而當再沒有人遮在許三多頭上的時候,未懂事的孩子,也就必須開始,承擔責任! 當兵,最中心的環節,就是責任! 而眼下這個世界上,最不容易找到的人,就是負責任的人! 負責,意味著自律,意味著擔當,意味著堅持,意味著盡全力保證,讓每一天,正常地走過。 說白了,不拋棄,不放棄,其實就是這兩個字的豪華版---負責! 許三多未必在心裡清楚他獨守七連的所謂象徵意義,更不可能瞭解團長試煉他的深意,但是,當一天兵就要有一天兵的樣子,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卻是史今留在他心裡的,日日鳴響的警鐘。 由是,我們看到,獨守七連的這段日子,許三多同志,是很有大人的樣子了!---其實,高成也知道他還是孩子,唯其還是個孩子,卻有了大人的責任心,那麼對於真正的大人來說,就是雙倍的震憾! 高成說跟許三多聊天,兩人的見識“都長!”,從這句話開始,我想,許三多在高成心目中,就終於磨成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兵! 我剛開始也有些被迷惑,我以為許三多小朋友是真長大了---直到那一天,許三多悲哀地徵求伍六一的意見,說他堅持不住了,不知道是該退伍還是該轉士官---我才忍不住長出一口氣,許三多啊,你什麼時候,才會自已知道,站在岔路口的時候,不要讓別人來替你取捨?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擺在許三多面前可供選擇的遠景,兩方面實在都不怎麼有吸引力----當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個人抱著抽筋的腿,在空蕩蕩的訓練場上翻滾喊叫時,他所謂的好運氣,還能繼續,堅守下去嗎? 能的。 只要你最終,堅持了你自已,原來的方向。 我們這世界,聰明人以會轉彎為榮,越會及時調整方向,越會讓世人紛紛誇獎----瞧瞧,多麼識時務! 所以,運氣通常不光顧聰明人,運氣往往光顧那些,沉默地,堅定不移地,只走一條路的人。 伍六一要等到許三多自已跟他爹期期艾艾地說出來:“我不想走!”,才拉著一堆合謀者,噼噼啪啪地出來鼓掌---世故的老爹一眼看穿這群兵娃子的把戲,執意要拉小羊羔兒迴圈,最終起決定作用的,是許三多自已砸在腦門兒上的那一板磚。 不要光看到許三多後面的光照千里,羨慕他運氣的時候,不妨回頭,想一想這塊板磚---我們中有誰,能為了堅持自已的方向,而對自已,拍出那一磚? 所以,我們都作不了許三多,他是理想,只可仰望,不能觸及。 堅持的時候,並不知道上帝有一日會加以垂青---堅持的時候,只是為了自已願意堅持,自已認為應該堅持,必須堅持---這樣的堅持,才最真實,最可貴! 我記得網上有篇文章,說《士兵突擊》其實不是一篇普通的軍事題材劇,它叩問的,是生命的意義!我不能比她說的更好了! 《士兵突擊》,的確就象是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在人生的原始密林中跋涉,他不是為了戰爭,他不是為了榮譽,他是為了要尋求這密林中存在的一線光,而上下求索。 路漫漫,其修遠兮。 許三多展示給我們的,就是那永恆不滅的一束光---不要讓世俗遮蔽了我們的眼,不要讓利慾矇蔽了我們的心,那束光永遠是存在的!雖然,在現實生活中,也許我們今生都無法遇到,但我們至少可相信,這世上,總會有找到這束光的人!
在(士兵突擊)中,對許三多幫助最好的人是誰?
651讓他知道了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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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擊許三多翻單槓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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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入戲成迷
士兵突出正在播出的時候,我那段時間一直加班沒看,直到在電視上都播完了,我才有時間看,還是買的盜版光碟看的,那時盜版盛行。
為什麼許三多會成為兵王?
我有一個答案特簡單,因為他是主角啊。主角不成兵王難道要成個孬兵?
這也是開玩笑,其實許三多代表了大多數人,他是一個農村兵,一般來講也就是兩年兵就該退役了,我也是農村出來的,當年也參加過徵兵,但沒成行,不然我可能也會成為他那樣的兵。
許三多是一個農村出來樸實無華的單純的人,沒見過市面,雖然有個棺材板一般的記性,但書仍舊沒讀好,畢竟棺材板一般的記性也就是個死記性。許三多的父親太知道自己這個孩子是什麼樣的孩子,自己沒有能力去改變孩子的命運,他知道部隊是熔爐,這個三兒子再笨,在部隊呆上兩年,也許會有個不一樣的人生,所以死乞白賴的抓住了史今班長這個實在人,一路跌跌撞撞的進了軍營。
許三多和成才是一個人的兩面,成才是他的反面,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同時迷茫也更多,許三多不知道未來是什麼,也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新兵連三個月只能在戰友的後面各種打狼各種拖後腿。
直到被分到紅三連五班,他都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每天還是雷打不動的整軍務,一個人訓練,一根筋有時也不是壞事,想的少也就不迷茫,老馬給他的一個不知所謂的命令,許三多就把執拗和缺心眼發揮的一點不留,直到被重新調回連隊。
有意義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當年的我還不是完全理解這句話,現在只想說:真理啊。只有經過生活的磨礪才能明白這句話的深刻含義。
真正讓許三多成長的是史今班長對他不離不棄順帶欺騙性的信任鼓勵:你行的,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行。
當一個不受任何人重視的人抓到這根信任的稻草時,一定會抓的死死的,直到這根草消失。許三多透過腹部繞槓找到了自己僅有的一點榮譽感,從此在這條路上執著下去,拿到了各種榮譽。
最終他的優秀終結了史今班長的軍旅生涯。
史今最後一次給許三多開啟心結這段戲,我每看一遍眼淚都會流一遍。
史今退役對許三多的打擊是最大的,一個依靠沒有了,餘下的路要怎麼走?許三多不知道,所有的不知道只能化作眼淚,可哭過之後又能怎麼樣,那種痛楚我能理解。
鋼七連沒了,只剩下老七和許三多兩個互不對眼的冤家,許三多的堅守,其實是他開始成長了,雖然對未來還是沒有太大的目標,但他明白的是隻要做好每天必須做的事,這就是他的使命。
憑著這一股心無旁騖的執拗勁,穿越險阻,成功擠身老A行列,他還是無所求的,只是每天堅持做好自己的本份事,有一碗雞湯是這麼說的:每天進步一點點就離成功近一點點。
有很多人在各自的崗位上沒有做出成績,不是能力不行,而是不能堅持到最後,大多數在成功的前夜放棄了,老A開始受訓的很多戰友也沒能堅持到最後,許三多為什麼能堅持下去,是因為這個時候他知道他沒有退路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不當兵以後還能幹什麼,那就只有把兵當到底,也就只剩下堅持和努力了。
想當兵王,除了能忍,能堅持,最重要的就是信念,同時不迷茫、目標明確,成長後的許三多完全具備這些素質。
鋼七連的信條:不拋棄不放棄,其實一直在他心裡。這就是他最後成了兵王的原因,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的。
我們這些還在創業路上和求存路上的人,堅持下去不一定成功,但不堅持肯定成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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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庚午娛樂手記
因為蠢,因為笨,因為簡單,他是兵王,
他的性格註定他也只能是兵王!
首先因為蠢讓他不會計較別人的嘲諷和白眼,不會過多的去計較得失,也不會因為成功產生虛榮。因為笨,所以他肯努力肯學肯相信,這幾點都很重要,劇中許三多是個很純粹的傳統意義上的傻子,可為什麼老話經常會說傻人有傻福,是傻子運氣好嘛?不是,因為簡單所以不計較,肯努力,不放棄!相反很多聰明的人因為自己的聰明總想走捷徑,總是在選擇,又總是在放棄!最後能成功的鳳毛麟角,多少聰明人在岔路口徘徊選擇最後迷失方向。
成才聰明,所以總要拐很多彎才能回到起點,還是在許三多的幫助下!可不是所有聰明人身邊都會有一個像許三多那樣的傻子的,如果沒有那成才的結局也就會是第二個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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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張雲柱
有人說:“人生於世,生而平等。”
這是我們時常聽到的一句話;但真實的情況是這個樣子嗎?我想這只是某些人的美好的願望而已。因為每個人從出生開始,都會因為生活條件的不同、家庭狀況的不同、生存環境的不同,最終導致整個人生的不盡相同。
那麼我們就能說,出生好、條件好、環境好,你的人生就一定好嗎?出生不好、條件不好、環境不好,就活該一輩子受窮嗎?當然這肯定不是絕對的,總有那麼一些人,能夠在這一生中完成人生的轉折,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超越。
為什麼有些起步很差的人,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時,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讓人遙不可及。而另外一些基礎條件很好的人,卻在原地踏步。原來他們是在一件事情上做對和做錯了。這件事就是“自律”。
判斷一個人是否自律,看他在自由的情況下,做哪種選擇。不自律的人始終為自己的懶惰和拖延來找各種藉口;自律的人不放過任何一次鍛鍊和磨練自己的機會。
我們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律的人,就要看他們是否嚴格要求自己;不自律的人相比自律的人缺的就是毅力與堅持。
當別人因為各種美食的誘惑而大吃特吃時,你能抵抗住這些誘惑,那麼長久下來,你的身材保持的就比那些人好;當別人在工作的時候得過且過,而你卻事事認真負責,長久下去,你在工作中必有收穫;當別人在學習的過程中因為各種原因而不斷放棄的時候,你能一如既往地堅持努力,長此以往,你的學習成績必定會高於那些人。
請注意我的用詞,都是長此以往,不斷的堅持下,必將達到超過別人的結果。因為初始的時候,每個人絕不可能在一個水平線上。肯定是有高有低。只要自律,終有一天,在同一條路上,你會超越前方一個又一個人。
隨著社會的發展,自律的人與不自律的人之間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工作中,他們的差距正在逐步增大。
同樣作為人,為什麼會出現自律與不自律之分。因為人是活在當下的動物,當面對事情具體執行的時候,往往只關注眼前的利益,而經常忘記曾經對自己的要求,這就是大多數的人不自律的原因。反觀自律的人,他們關注的是更長遠的利益。
在士兵突擊中,許三多最初是孬兵的代表,因為他連軍人最基本的軍姿、踢正步、轉體都做不好。但是他不曾氣餒,就是被分配到各方面條件都最差的駐訓場,還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堅持訓練這些基礎的東西。別人一天能做好的,他三天、五天、十天,終有一天他也能做好。苦心人天不負,半年後、一年後、三年後。他已不是當初那個自卑而又呆笨的農家小子,他已經逐漸的磨練成自信勇敢的兵王。而許三多最有利的武器就是“自律”。
反觀草原五班的老魏等人,每天只知道打撲克來消磨時光。哪有一點的自律,所以他們永遠也不會成為兵王,他們只會在一次又一次的慨嘆中過完餘生。
許三多這樣一個孬兵,在常年如一日的訓練下,成為了大家眼中的兵王。這就是自律的威力。若想成為人上人,首先就應從自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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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是許三多把每一次機會都看成像救命稻草那樣的抓住。
新兵訓練完後,許三多分到了最爛的草原五班,以為他會像老兵一樣混下去,但是他沒有,他把新兵連學習到的東西堅持了下來,在別人都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他修了一條路,一條通往"好兵"的人生之路。
當來到了自己夢想成真的鋼七連後,他依然是最差的,他把班長像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因為他知道只有班長能救他,終於以333個腹部繞槓走向了兵王的道路。
當鋼七連解放後,全連只留下他自己看營房,而他確實之前最優秀的兵王,他依然沒有迷失自己,他真正做到了不拋棄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