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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腳踏一枝梅

    因為晉國最典型!

    史學大師司馬光的資治通鑑,特地把周天子被迫承認冊立三晉,作為劃分春秋戰國的分界點。春秋時,周天子的中央權威還在,戰國時,周天子只是名義上的共主"天子",各諸侯國都做大不把他當老大了。

    晉國是侯爵,晉侯地位和實力,在春秋中前期是很牛逼的(類似戰國末期的秦國),到末期晉侯已被三家大夫架空了,這三家大夫為利益互相攻伐,鬧得一塌糊塗。

    周天子不得已,下詔確立了三大夫的政治地位,晉國被一分為三,這就是三晉大地的出處,韓魏趙!在戰國時代,三晉也是七雄之三!若合三為一,秦始皇末必能統一中國。

    三家分晉是最具代表性的,其實各分封國都有晉國的分裂現象,僅是大小強弱程度不同而已。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呢?

  • 2 # 子語有云

    第一,可能春秋各國並不只有晉國分裂了,只是三家分晉比較典型,影響較大,史書記載比較詳細,可能其他的分裂沒有記載或者記載史料丟失,目前的資料中只有三家分晉而已。

    第二,春秋小國多被吞併,幾乎沒有分裂機會;再看其他大國,魯國和晉國較為相近,但是魯國王室權力基本上沒有完全旁落,加上週禮在魯國的傳承,確保了魯國國內的統一,加上齊國滅掉了魯國,結束了後續可能;齊國田氏代姜,沒有在分裂國家必要,再加上齊、秦、楚、燕王室力量一直較強,分裂勢力很弱。

    第三,來看晉國,首先晉國臣下一直比較強,而且典型的有韓、趙、魏、智、範、中行六家,而且全部掌握軍政大權,而且都有封邑,軍隊、領土、人口等分裂條件都具備,而且六家競爭的過程中韓趙魏三家實力不斷增強,反觀晉國公族實力越來越弱,從趙盾開始,晉國公族就名存實亡了。到韓趙魏三家滅掉智家後實力到達頂峰,加上週天子實力不濟,三家分晉水到渠成。

  • 3 # 香酥辣

    士大夫們影響力的擴大是因為晉國王室的控制力下降,重耳之後的晉國士大夫的權力空前的強大,原因在於重耳是流亡而不是正常繼位,而跟隨重耳很多隻是異姓大臣,他接收的晉國因為王室內亂,導致了王室力量的削弱,而隨著重耳的崛起,帶來計程車大夫的崛起。

  • 4 # 妖大就是仙

    周平王遷都洛邑(公元前770)始,稱東國列國,亦稱“春秋戰國”。透過兼併與分裂鬥爭以及各地經濟發展,加速了不同族屬間分裂、融合。經過這個時期變動,幾百個小國逐漸分裂融合成七個大國及周邊的十幾個小國。

    “春秋無義戰”公元前473年,晉國諸侯勢力開始衰弱下來。晉國六卿混戰一氣,大權歸四家,智、趙、魏、韓,晉哀公當了掛名的國君。

    公元前453年,趙襄子無卹、魏桓子駒、韓康子虎聯合把勢力最大的智給滅了。

    公元前403年韓、趙、魏(三晉)派使者去見天王。周烈王簽署命令,封韓、趙、魏三家為諸侯。(史稱三家分晉)

    昔日頭號霸權大國分裂成三個國家。歷史進入《戰國時期》。(這是一種說法,沒有定論)春秋戰國兼併是主流,分裂是個例。是滾滾江河東逝水中泛起漩渦。統一才是主流趨勢。

  • 5 # 白眼看綠茵

    歷史是偶然與必然的綜合體,那種強求歷史規律、不承認偶然因素的歷史觀是可笑的。就大國而言,春秋時的強國後來分裂的確實只有晉國,一分為三,變為魏、趙、韓三個諸侯國。晉國的一分為三,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

    從必然性來講,晉國分裂的大背景是分封制自身演化的結果。周王室推行的分封制,大體經過三個階段,即西周與東周初年,周王室權威尚存,這一時期,可以說是典型的禮樂文明時代,也即孔夫子說的“天下有道,禮樂征伐自天子出”。隨著周王室權威的衰落,周王室主導的禮樂文明的秩序崩潰,由“禮樂征伐自天子出”一變而為“禮樂征伐自諸侯出”,這就是所謂“禮崩樂壞”的開始。這個時候,周天子不再是天下秩序的維護者,而是由強國出面充當霸主,透過會盟的形式安排天下秩序,所謂“諸侯力政,強凌弱,眾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罷弊”。孔子曰:“禮樂征伐自諸侯出.自諸侯出,蓋十世希不失矣。”這種局面隨著春秋末期各國公室的衰落也無法維繫,於是出現了“自大夫出”甚至“陪臣執國命”的局面。所謂陪臣,就是各國諸侯的大臣,他們是周天子附庸的附庸,隔著諸侯這一層,故稱陪臣。在諸侯國內,大夫的家臣對於公室來說,同樣隔了一層,也是陪臣。魏、趙、韓和智伯士、中行氏、範氏等晉國大夫掌握了晉國的政權,這就是“自大夫出”。“自大夫出”的還有齊國,田氏逐漸取代公室掌握了齊國政權。在魯國,先是政權由公室轉移到三桓(季孫、孟孫、叔孫)手裡,後又被季孫氏家臣陽虎竊取,這就是“陪臣執國命”。這種現象,是分封制的必然。

    但與齊國的田氏代齊不同,田氏取代姜氏,保留了一個完整的齊國,晉國則分類為三,這是晉國的國情決定的,也帶有偶然因素。晉國公室本來也很強大,但曲沃武公以公族大夫謀亂,推翻在翼的晉侯自立後,為防止類似的情況復演,對晉國公室嚴加提防。到了晉獻公時期,為保證驪姬生的兒子繼位,更是對自己的其他兒子嚴加迫害,逼得他們在晉國無法立足,導致晉國公族的衰落,所謂“詛無蓄群公子,自是晉國無公族”。公族的衰落直接的後果是政權落入六卿等異姓大夫手中。六卿中,範氏、中行氏率先衰落,只剩下智伯氏和魏趙韓四家。最為強大智伯氏為了獨吞晉國,準備逐步剪除魏趙韓三家,導致三家聯盟,共同抵抗智伯氏,並最終滅掉智伯氏。至此,三家聯合控制晉國。由於三家實力相當,誰也滅不掉誰,他們鑑於智伯氏的教訓,最終達成妥協,瓜分晉國,這就是晉國與齊國最大的不同。

  • 6 # 探微閣主

    春秋時期的晉國,有絕然不同於其他各國的特點。

    這還要從頭晉穆侯說起。

    晉國自周成王的弟弟唐叔虞始封,九傳只晉穆侯。

    前805年,晉穆侯受周天子之命伐條,大敗,正值他第一個兒子出生,於是取名曰“仇”。

    前802年,穆侯與北戎戰於千畝,大勝,正值他的第二個兒子出生,於是取名曰“成師”。

    穆侯死後,文侯仇立,文侯死後,子昭侯立。昭侯畏懼叔父成師之強,封其於曲沃,史稱“曲沃桓叔”。

    曲沃桓叔、曲沃莊伯、曲沃武公三代,歷經七十多年,先後攻殺翼城昭侯、孝侯、哀侯、小子侯、晉侯緡,驅逐鄂侯。曲沃一系成功攻滅翼城一系,成為晉國之主,史稱 “曲沃代翼”。

    曲沃代翼之後,晉國又發生了驪姬之亂,盡逐群公子。

    在其他諸侯國多用同姓公族時,晉國獨用異姓卿族。

    春秋時期,以晉國卿族最盛。重用卿族的結果,就是在晉國內部形成了競爭態勢。誰有能力,誰就能任晉國正卿,也就是中軍將之位。

    這其實對晉國國君的能力要求甚高,才能駕馭這些卿族。

    所以,在晉君能力一代不如一代之後,幾家大的卿族開始輪流執政,長期把持晉國政權。不但對內劃分陣營,對外也結交列國以備支援。

    這個時候的晉國內部,就如同一個“小春秋”。晉君就如同失勢的“周天子”,卿族就如同得勢的小諸侯。

    一步一步,架空晉君,瓜分公室土地,最終取而代之。

    魏趙韓三家聯合滅智氏之後,實際上已經形成了相對穩定的三角關係,任何一家都沒有絕對的實力再行吞併。所以最終分晉,以形成新的國家。

  • 7 # 讀史明智的小電工

    晉國分裂跟其自身內部特殊的制度有很大關係。

    春秋時期各諸侯國通常都是將宗室子弟分封為大夫,並領有封地,靠血緣關係作為國君的屏衛。而在晉國,卻發生了一件影響深遠的事件,就是曲沃代翼。經過長達67年的鬥爭,被封於曲沃(今山西聞喜縣)的小宗曲沃桓叔、曲沃莊伯、晉武公祖孫三代殺逐大宗五位國君,完全滅掉盤踞都城(今山西翼城東南)的晉國大宗,小宗篡奪大宗,取得了晉國的統治權。由此也開啟了一個晉國的一個奇特的現象:晉無公族。很好理解,是為了防止之前小宗取代大宗的事情再次發生,晉國國君不再信任宗室子弟,並大肆屠戮公族的諸公子。

    到了晉獻公時期,又出現了驪姬之亂,晉獻公更是誅殺諸公子,親兒子都不放過,這才導致晉文公重耳出逃,從此晉國不再立公子、公孫為貴族,晉公室的力量由此衰微,對於作亂的異姓卿大夫再也沒有可靠的制約力量,只能任人宰割。即便是一代雄主晉文公,也只能依靠異姓的卿大夫來治理國家。

    加上晉國後期國君大多是碌碌無為,沉迷酒色之輩,導致晉國的卿大夫勢力越來越大,經過激烈鬥爭,到春秋晚期只剩下趙、魏、韓、範、智、中行氏六家,稱為“六卿”。再後來範氏﹑中行氏兩家被滅,晉國只剩下智、趙、韓、魏四家卿大夫,其中以智氏最強。執政晉國國政的智伯瑤恃強向韓康子、魏桓子索得土地,在向趙襄子索地遭拒後,於周貞定王十四年前455年攻打趙氏,並脅迫韓、魏兩家出兵。趙襄子退居晉陽固守。智伯圍困晉陽兩年而不能下,引晉水淹灌晉陽城。危急中,趙襄子派張孟談說服韓、魏兩家倒戈,放水倒灌智伯軍營,大破智伯軍,擒殺智伯瑤。三家盡滅智氏宗族,瓜分其地。此戰即晉陽之戰,為日後“三家分晉”奠定了基礎。

    至此,晉國基本已被韓趙魏三家所瓜分,晉國公室已經無力反抗。烈公十九年(前403),周威烈王正式承認韓、趙、魏三家為諸侯。靜公二年(前376),韓、趙、魏三國廢靜公,建立近七百年的晉國滅亡。

  • 8 # 超哥說成語

    首先我們先分析一下一個國家分裂需要具備哪些條件:一、國家比較大;二、君主大全旁落公室衰落;三、卿大夫勢力要比公族勢力大且要有多家。

    以這幾個條件來選的話,春秋時期符合前兩個條件的也就齊國楚國晉國三個國家,下面我們先分析下齊國和楚國。

    齊國儘管公室一直互相殘殺而導致國力不振,但卿族的發展十分緩慢,田氏、鮑氏的力量遠不如公族的。因此齊國田氏開始藉助公族力量剿滅公族,從而奪取了齊國軍政大權。齊國是卿族田氏一家獨大,取代了姜氏,所以不存在分裂問題。

    楚國一直都重用公族,令尹相當於宰相,集軍政大權於一身,除了非常時期外都由公族來擔任。儘管楚國也發生過幾回弒君事情,可是楚國的權利卻一直掌握在公族手裡。

    晉國呢,怕公族勢力太大篡權,晉獻公在位期間,取消了公族這一階級。晉國也因此使卿大夫階級發展壯大,導致晉國後期多達10多家的卿大夫專政,後來剩了智、韓、魏、趙四大家族,為後來晉國的割裂埋下了禍源。

    晉國的分裂也有偶然性,本來智家是想滅掉韓魏趙三家,像齊國田氏一樣獨佔晉國呢。沒成想自己讓韓魏趙給滅了,由於晉室衰微,索性把君王廢了,瓜分晉國,做起了諸侯。周天子也沒辦法,被迫冊封這三家為諸侯,於是韓國、趙國、魏國橫空出世。 綜上所述,春秋各國只有晉國分裂了。

  • 9 # 五味社

    晉國設定六卿,導致內耗過於嚴重。

    晉國可以說是周王室的肱股之國。“曲沃代翼”後,晉國公族幾乎被摧殘殆盡,晉文公重耳流亡之際,身邊異姓捨命追隨,重耳歸國後,異姓得到重用,並逐漸坐大,最終形成“君弱卿強”的局面。

    晉景公時期,設定六卿,直接掌握並統率六軍,結果導致六卿架空國君。晉悼公以後,六卿專權。六卿之間攻伐不斷,最終韓魏趙脫穎而出,成為“三家”。晉幽公即位後,反而要去朝見三家。

    晉國可謂是“成於卿族,敗於卿族”。相比於晉國,鄭齊魯宋衛等國公族鬥爭嚴重,而晉國卻不存在這樣的問題,這樣晉國的君權相對要集中一些,晉國國君與卿族之間的關係,有點類似後來的官僚體系。

    但是晉國的這樣人事制度卻不徹底,既像官僚,又像公族。因此在初期,優勢尚且明顯,助晉國霸業所成,但後期,弊端不斷,卿族的權利過大,直接導致晉國解體。

  • 10 # 華星旅行吧

     在春秋戰國初期,晉獻公殺盡群公子,怕的是這批人威脅軍權,動搖自己的統治地位。後期,他積極的進行社會變革,任人唯賢,社會安定。這也保證了晉國可以稱霸百年。最終導致晉國分裂的原因,我想大概就是制度管理問題。他沒有一套管理或者控制異姓大家族的方法,以至於這些大家族在經濟,軍事,地位上都日益強大。他們世襲官職,最終勢力超過君主,並控制君主,最後晉國被分。

  • 11 # 夜小紫

    晉國自有其特殊性。

    第一,晉國始封於西周早期,西周滅亡的過程中,晉文侯可能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神秘的周攜王氣於其手)。到了春秋時期,其國史上有兩件特別重大的事件,深刻影響了晉國的發展軌跡。

    春秋早期,幾個大國內部的主要矛盾都集中在宗室內鬥上,鄭國、衛國等都發生過流血內鬥事件。在晉國同樣也發生了類似的事,史稱曲沃代翼,簡單說就是小宗克了大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透過邏輯來推斷,得國不正的曲沃武公最警惕的應該就是宗室。

    後來,到了大家熟知的晉獻公~晉文公時期,驪姬之亂又讓晉國蒙上了陰影,流亡國外多年的晉文公對於宗室內鬥的恐怖,也是可以透過邏輯想象的。

    所以,之後的情形就很有趣了,史稱——晉無公族。也就是說,在晉國內部,是晉文公設立的六卿勢力最強,公族的勢力衰弱。

    這為後來的三家分晉埋下了伏筆。

    第二,弭兵之盟後,幾十年的和平讓主要矛盾轉移到諸侯國內部。

    春秋史上最重要的事件,應該是晉國和楚國兩個超級大國之間的兩次弭兵。

    第二次弭兵之前,面對強大的楚國,國家內部的矛盾可以暫時被擱置。但弭兵之後,沒有大規模的對外戰爭了,晉國又是兩個最強大的霸主之一。

    這種情況下,矛盾自然就浮出了水面,接下來的歷史中,晉國曆史上埋下的伏筆開始依次爆發了。這不是說其他國家就沒有這種下克上的情況,弭兵之盟,各個國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政治危機,如孔子所在的魯國也有季氏這樣的卿大夫讓他看不慣,後面的齊國也是被田陳氏給取而代之了。

    晉國的特殊之處一在於它的強大,二在於其制度。六卿中誕生的三個諸侯國都能居於七雄的行列,換魯國這樣的國家根本就輪不著“瓜分”。

  • 12 # 歷史拾遺者

    隨著諸侯國的興起,周王朝權力下降,‘禮樂征伐自大夫出’。而晉是北方較為強大的諸候國。但後來‘三家分晉"但分出來的三家哪家也不弱,戰國七雄三個出自晉國,趙之騎士,韓之勁弩,魏之武卒天下聞名。

    ①後媽是個渣,哥哥被害死了。禮制崩壞,從思想源頭埋下隱患,也就是驪姬之亂。寵妾可亂國,可見王室的統治之亂,寵妾和寵臣,逼死太子,視宗法為何物,反面使臣子意識到,唉喲,還可以這樣玩,我可試試,一個王國臣子,百姓一旦無德無法,便會輕視王國,一但輕視,王威則不在。一旦王威不在,這可便成一鍋粥。

    ②寶寶怕,寶寶要改革。任用外姓,誅殺親族,晉文公,咱不多說了,小時候的經歷留下了陰影,驪姬之亂時被迫流亡在外十九年,前636年春在秦穆公的支援下回晉殺晉懷公而立。晉文公乃至晉獻公以來,三軍所用卿族多為西周晉國時便分宗的遠支親戚或與晉國無關的外姓。雖然報了仇,但他們勢力一大,這不就是引狼入室麼,而面對晉這塊肉,誰不想吃一口。

    ④後代被欺負,棺材板壓不住了。靈公年幼繼,隨著年靈公十四年(前607年),趙盾弒靈公,迎襄公異母弟公子黑臀為成公。早先在驪姬之亂時,曾立誓不許群公子居於國內,使得晉國長期以來無公族。成公得位之後,以六卿的嫡子組成為異姓公族,任他們做公族大夫。異姓公族出現,當然也是晉國前期埋下隱患。

    唉,分吧,分家吧。記得常回家看看我

  • 13 # 歷史倪說

    晉國的分裂源於晉獻公晚年受驪姬之惑逼死了太子申生,之後又攻擊公子重耳、公子夷吾,致使他們流亡國外多年。晉獻公去世後雖然先後有他的兩個兒子即位,但是均死於大將裡克之手。

    晉獻公祖上這一脈源於曲沃,後來奪取了晉國的政權。晉昭侯元年,封晉文侯的弟弟姬成師於曲沃,號稱曲沃桓叔。當時曲沃比國都翼還要大,再加上桓叔施政得力,深得百姓愛戴。晉昭侯七年,大臣潘父弒晉昭侯,準備迎桓叔即位,遭到了晉人的反對,未如願。曲沃桓叔去世後,兒子曲沃莊伯即位,多次討伐晉侯,直到曲沃武公討伐晉侯緡成功,並將所得寶器獻給了周釐王,得到任命為晉君。自曲沃桓叔開始歷經六十七年才取晉君而代之。曲沃武公去世後,兒子即位,史稱晉獻公。多年的曲沃家族與公族相互攻伐,將公室力量消耗的也差不多了。到了晉獻公的時候,公室力量進一步消耗。晉獻公的多疑,後來公子重耳、公子夷吾外逃,太子申生死去。所以終晉獻公一世,晉國公族消亡殆盡。

    公族的消退,六卿繼起 ,他們分別是智氏、趙氏、韓氏、魏氏、範氏、中行氏。後來智氏率領韓氏、趙氏、魏氏滅掉了範氏、中行氏,分其地。緊接著,智氏以自己實力強大向韓氏、魏氏、趙氏索取土地,僅有趙氏不給。智氏率領韓氏、魏氏討伐趙氏,反被韓、趙、魏三家聯合滅了智氏,三家分智氏領土。韓、趙、魏三家獲得周王認可為諸侯,三家把晉公室僅有的一點土地也分了,晉國滅亡,三家分晉完成。

    與晉國情況類似的魯國,國政也被三桓控制,但是最終沒有發生取魯君而代之的事情。三桓牢牢控制魯國,還經常與魯君相互爭奪,甚至把魯君趕出魯國,但是還沒到取公室而代之的地步。因為三桓出自魯桓公,是公族的人。晉國就大不一樣,韓、趙、魏跟公族沒親情。

  • 14 # 春秋那些事兒

    這是當時各國的大概範圍

    各諸侯論面積,楚國最大,其次是晉國。但是論國力,晉國是最強的,楚國雖大,很多地方都未開化。

    春秋時期的情況,大多數時間是晉楚爭霸。

    齊國自齊桓公以後,逐漸衰弱,基本沒掀起什麼大的波浪。

    秦國,根基小,春秋時期,一直是發育階段,發展自身文化,吞併關中的其他小國。

    在那時候,晉國就像現在的美國,超級大國,地廣人多,軟實力也夠強。

    當時的諸侯國,絕部分都有這樣的情形,整個諸侯國內,有一家或家勢力大的姓氏。晉國有六卿,魯國有三恆,鄭國有七穆,齊國有田,國,高等大的家族,楚國有三閭。

    一旦出現國君弱小,昏庸無道,這些大的家族,直接能趕他們國君下臺,另立新君。他們緊敢於此,不敢獨立出來。

    晉國的三家敢分裂,自立為諸侯國,是因為他們能站得住腳,不輕易被其他諸侯所吞滅。這真真體現出晉國的強大,即使一分為三,也是三個強國。

    其他的諸侯的大的氏族,敢獨立出來,分分鐘被其他諸侯所吞滅。

  • 15 # 老照片

    周初為維護周人統治分封諸侯列國,經過三百餘年的吞併戰爭,只剩下了幾個主要大國,其中晉國稱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到了春秋末期,這一在疆域、國力都遙遙領先的大國,也最終走向了分裂,被晉國的趙、魏、韓三家瓜分。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周威烈王封魏斯、趙籍、韓虔為諸侯,這不僅意味正式承認他們的地位,也標誌著時代的轉換,由春秋進入了戰國。趙魏韓三家大夫何以能最終取代晉國公室,成為新的諸侯?

    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國無公族”,從西周末年以來,晉國各公族為了爭奪晉君之位屢次爆發流血鬥爭,公族在政治鬥爭損失甚大。而每次新即位的晉君為了維護權威,對公族大加打壓,並將公族遷移出國度。由此,在政治、軍事上,國軍相當倚重異姓大臣,異姓大夫得以快速增強,並最終取代了晉國公族。

  • 16 # 晉公子

    晉國的分裂是從卿權膨脹,壓倒君權開始的,而這個現象的出現,又當以“夷之蒐”為標誌:

    01

    公元前622年。

    在晉國的歷史上,這絕對是一個不尋常的年份。就在這一年,追隨文公開創晉國霸業的四位重臣趙衰、欒枝、胥臣和先且居幾乎同時辭世。四卿殞歿之後,晉國原有的五軍十卿將星散盡,那段讓人倍感驕傲的光榮歲月也隨著文公君臣的作古緩緩落下了大幕。

    但是,對文公之子、晉國的現任國君晉襄公來說,他卻沒有緬懷與追憶的餘暇。眼下晉襄公必須立即著手遴選新的執政團隊,否則晉國殘缺的政治中樞就將陷入癱瘓的境地了。

    很快,朝廷裡傳出了訊息,晉襄公將在來年春天舉行大蒐禮,縮編五軍十卿,恢復為城濮戰前三軍六卿的舊制。此刻朝野上下最關心的是六卿之中最重要的兩個職位——中軍元帥和中軍副將由誰出任,偏是這個問題遲遲沒有定論。

    也正是這個懸而未決的疑問,引申出了晉國曆史上最為弔詭的一幕宮斗大戲。

    “狐、趙之勳,不可廢也。”

    ——《左傳·文公八年》

    狐、趙指的是先君晉文公的兩位信臣狐偃和趙衰。先克的意思是,如果不讓狐、趙兩家的官二代坐上中軍將、佐的位置,那就等於否定了這兩大政治家族為國家立下的赫赫功勳。這番話的分量太重了。

    要照先克的邏輯推演下去,不讓狐、趙出任中軍將、佐,就是廢棄兩家的功勳,而廢棄這兩家的功勳,就有可能開罪追隨晉文公的整個功臣集團,包括先克背後的先氏家族。

    這麼大一片雷區,晉襄公能安步當車地平趟過去嗎?不能啊!所以,到了第二年春天正式舉行夷之蒐的時候,晉襄公宣佈更定中軍元帥,改由狐偃之子狐射姑接任,而中軍副將則落到了趙衰的兒子趙盾頭上。

    原以為晉國的這一輪權力大洗牌到此該算塵埃落定了,誰想到鬧劇才剛剛開始。夷之蒐過後沒幾天,在晉襄公的老師、太傅陽處父的強力推動下,晉國又在董地重興大蒐禮,而這一次董之蒐的目的居然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將狐射姑和趙盾擔任的中軍將、佐職務對調,把趙盾扶上中軍元帥的位置。

    中軍元帥乃是朝廷首輔,任命首輔大臣這麼嚴肅的事兒怎麼能朝令夕改、說變就變呢?

    先前的兩位中軍元帥人選中,士榖時任司空,並在公元前625年代替晉襄公主持過垂隴會盟,頗有資歷;而狐射姑是晉文公的表親,論輩分,晉襄公得叫他一聲兒叔叔。

    這有資歷的不用,有血緣之親的也不用,偏偏把趙盾這個原先沒在朝廷裡露過臉的後生推上首輔的位置,晉國這是作的什麼妖呢?

    02

    疑霧重重的夷之蒐是一個分水嶺,將晉國的歷史攔腰截作兩段。

    在此之前,文公、襄公兩代霸主統治下的晉國君明臣賢、尊卑有序;而在此之後,國家卻突然淪入了趙氏專權的困境,並且這個卿權壓倒君權的痼疾此後還一直困擾著晉國,直至將它拖入三家分晉、萬劫不復的終局。

    究竟這兩段看起來截然不同的歷史是循著怎樣隱秘的政治邏輯、歷史規律而在夷之蒐這個轉折點上進行接續的呢?要剖析夷之蒐的種種謎團,我們還得從趙盾的父親,趙氏的興家之祖趙衰那兒說起。

    在晉國的歷史上,趙衰有“三讓卿命”的美譽,傳說他曾經三次辭讓了晉文公提拔他為執政卿的任命,這個記載至今還儲存在《國語》當中:

    (第一讓)文公問元帥於趙衰,對曰:“郄谷可,行年五十矣,守學彌敦。夫先王之法志,德義之府也。夫德義,生民之本也。能敦篤者,不忘百姓也。請使郄谷。”公從之。公使趙衰為卿,辭曰:“欒枝貞慎,先軫有謀,胥臣多聞,皆可以為輔佐,臣弗若也。”乃使欒枝將下軍,先軫佐之。取五鹿,先軫之謀也。

    (第二讓)郄谷卒,使先軫代之。胥臣佐下軍。公使原季為卿,辭曰:“夫三德者,偃之出也。以德紀民,其章大矣,不可廢也。”使狐偃為卿,辭曰:“毛之智,賢於臣,其齒又長。毛也不在位,不敢聞命。”乃使狐毛將上軍,狐偃佐之。

    (第三讓)狐毛卒,使趙衰代之,辭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軍也善,軍伐有賞,善君有賞,能其官有賞。且居有三賞,不可廢也。且臣之倫,箕鄭、胥嬰、先都在。”乃使先且居將上軍。

    公曰:“趙衰三讓。其所讓,皆社稷之衛也。廢讓,是廢德也。”以趙衰之故,蒐於清原,作五軍。使趙衰將新上軍,箕鄭佐之;胥嬰將新下軍,先都佐之。

    ——《國語·晉語四》

    根據上述記載,趙衰第一次辭讓卿命是在公元前633年的被廬之蒐上。要知道,這次大搜禮遴選出的可是晉國自確立三軍六卿制以來的首屆六卿班底,能夠入選這六人名單該是多麼大的殊榮。

    原本晉文公打算任命趙衰擔任六卿中排名第五的下軍主將,但趙衰拒絕了,他主動將這個位置讓給了欒枝。

    考慮到此時城濮之戰已經迫在眉睫,而趙衰所屬的流亡功臣與欒枝所屬的居守舊族這兩大集團勢力之間又存在著政治利益的爭奪,趙衰的主動避讓顯然有加強內部團結、合力爭奪中原霸權的積極意義。

    至於趙衰第二次辭讓卿命,《國語》的作者說,是在中軍元帥郄榖去世的時候,也就是被廬之搜過後兩三個月的事兒。這一次晉文公擬任趙衰為上軍主將,而他又將上軍的指揮權讓給了狐毛、狐偃兩兄弟。

    關於這第二讓,我堅定地認為《國語》的記載嚴重失實。至於理由,主要是兩點:

    首先,狐偃是晉文公的舅父和首席謀士,是流亡功臣集團中最最擅權心烈的人物。公元前638年,晉文公在秦穆公的武裝護衛下返國執政,腳都還沒跨過黃河,狐偃就急不可耐地要求晉文公務必給他一個保證,返國之後同享富貴。

    關於這件事,《史記》是這樣記載的:

    文公元年春(公元前635年),秦送重耳至河。咎犯曰:“臣從君周旋天下,過亦多矣。臣猶知之,況於君乎?請從此去矣。”重耳曰:“若反國,所不與子犯共者,河伯視之!”乃投璧河中,以與子犯盟。

    是時介子推從,在船中,乃笑曰:“天實開公子,而子犯以為己功而要市於君,固足羞也。吾不忍與同位。”乃自隱。

    ——《史記·晉世家》

    投璧於河,誓言共榮共辱,這份兒保證晉文公可從來沒給過除了狐偃之外的第二個人。因此文公遴選六卿的時候,趙衰的候選順序不可能排在狐偃前邊兒,當然也就輪不到他來“讓”狐偃。

    其次,根據《左傳》和《史記》的記載,狐毛、狐偃兩兄弟被任命為上軍將、佐就是在被廬之蒐上。晉文公是先向狐毛、狐偃授職,然後才提出讓趙衰擔任下軍主將的。

    也就是說當趙衰第一次將下軍主將讓給欒枝的時候,狐偃已經先行坐到了上軍副將的位置上,趙衰又哪兒有機會再來讓狐偃一回呢?

    因此,趙衰的這所謂的第二讓應屬虛構。

    03

    在《國語》虛構的第二讓之外,另有不少歷史學者提出趙衰在被廬之蒐以後還錯失過另一次登上卿位的機會。《左傳》載:

    (公元前632年)晉侯作三行以御狄。荀林父將中行,屠擊將右行,先蔑將左行。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傳》

    對於上面這段記載,李孟存、李尚師二位先生所撰《晉國史》解釋道:

    城濮之戰勝後歸國,晉文公在原兩行的基礎上另建“三行”,結果荀林父將中行,屠擊將右行,先蔑將左行,仍然沒有安置趙衰。此時趙氏的地位和實力似乎不及中行氏。直至前629年,晉文公決意在他臨死之前報答趙衰十九年的從亡之勞,於是大蒐於清原,把“三行”改為上、下新軍,趙衰為新上軍將,箕鄭佐之;胥嬰將新下軍,先都佐之。晉國由六卿增至十卿,趙衰才有幸登上卿的臺階,位居第七。

    ——《晉國史》

    在晉軍擴編三行的時候,趙衰沒能出任三行長官,被視為他第二次錯失了上位為卿的重要機會,這種觀點在以往的歷史研究中頗有代表性。

    但這個觀點在很大程度上仍是可疑的,因為它對晉國軍制的結構和變化存在著一定程度的誤解。

    所謂“行”究竟是一個什麼性質的軍事單位呢?西周王朝封建的諸侯國,在政治體制和軍事體制上往往仿照周天子的現成模板進行建設。

    根據《周禮·夏官·虎賁士》的記載,周天子直接指揮的軍事力量除西六師和殷八師等野戰部隊之外,另有一支由奴隸主貴族組成的禁衛軍,稱之為“虎賁”。而各諸侯國仿效周制建立的軍隊中也普遍存在類似虎賁的禁衛軍,稱之為“公行”

    《詩經·魏風·汾沮洳》說“美如英,殊異乎公行”。鄭玄解釋道,所謂公行,就是“從公之行,主君主兵車之行列。”現存史料顯示,晉國的公行早先是由“七輿大夫”負責指揮的。

    《國語》甚至詳細地記載了晉獻公時期的七輿大夫名單,其中包括共華、賈華、叔堅、騅歂、縲虎、特宮、山祁等七人。

    這支晉國的禁衛軍被分為兩部,即左行和右行,故《左傳·僖公十一年傳》說“左行共華,右行賈華”,也就是說七輿大夫的其中兩位共華和賈華分任左、右兩行的長官。

    晉國的左、右兩行應該與楚國的禁衛軍即東、西兩廣一樣,都屬於建制單位。參考楚軍的建制,一廣擁有兵車15乘,那麼晉國的公行該是一支什麼規模的部隊,我們約略可以推想。

    公行長官即七輿大夫的職位並不高,根據《左傳》和《國語》的記載,共華、賈華等七人都要接受中大夫裡克的節制,因此他們可能只是下大夫而已。即便兩行後來擴編為三行,三行長官從行政級別上也無法同指揮三軍的六卿等量齊觀,二者之間差著好幾級官階呢。

    至於公元前629年晉文公擴編三軍為五軍,新上軍和新下軍更不可能是整編三行而來。

    因為春秋時代的所謂“軍”根本就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建制單位,沒有額定兵員數量。晉國在公元前632年的城濮之戰中投入了700乘兵車,分為三個軍,到公元前589年的鞌之戰時投入了800乘兵車,照樣分為三個軍。

    既然“軍”連建制單位都不算,又怎麼談得到整編三行為上、下新軍呢?

    三行怎樣編入三軍參與作戰行動,我們可以參考城濮之戰時楚國的案例:當時楚國三軍的組成,右軍是陳、蔡兩盟國的從屬軍隊,左軍是申、息二縣的縣師,至於中軍,它的主力由令尹子玉的族兵即若敖六卒充任,此外還包括了楚成王的禁衛軍西廣以及太子的東宮衛隊。這就是說禁衛軍編入三軍中的哪一支參與作戰行動是臨機處置的,不存在“行”和“軍”相互替換的組織形式。

    晉國究竟實行三軍制還是五軍制,本質上不是一個整編軍事力量的問題,而是一個分配高層領導權力的問題。也就是說保留三軍六卿還是五軍十卿,考慮的主要因素是國君究竟想把多少位大臣放到執政卿的領導崗位上。

    《國語》說“以趙衰之故,蒐於清原,作五軍。”這句“以趙衰之故”證明了公元前629年秋天,晉文公舉行清源之蒐,作五軍的目的不是為了擴編軍隊,而是為了將趙衰為首的四位大臣擴編進執政卿的行列。

    趙衰的“三讓”中真正為兒子趙盾將來成為晉國首輔種下福因的是這第三讓,而這一讓的時間應該就在趙衰擔任新上軍主將之前不久。

    趙衰的這一讓,乍一看非常蹊蹺。根據《國語》的記載,清源之蒐的前不久,上軍主將狐毛去世了,晉文公打算讓趙衰接替狐毛的職位。

    這一回,趙衰仍是辭讓了晉文公的任命,但他舉薦的候任人選居然是此前名不見經傳的先且居

    先且居是時任中軍元帥先軫的兒子,在接任上軍主將之前,他的名字甚至都沒有在《左傳》、《國語》和《史記》中出現過——發現了嗎?這和後來趙衰之子趙盾橫空出世,突然接任中軍元帥的情景如出一轍,這究竟是歷史的偶然巧合還是人為的暗箱操作呢?

    第二期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得分析出趙衰舉薦先且居的動機究竟是什麼。我個人的看法,此時的趙衰已經不再是第一次讓賢時那個顧全大局、一心為國的社稷之臣了,他開始流露出結黨營私、搶班奪權的私心。

    上軍主將狐毛去世之後,如果按照徇階提拔的思路,排名在狐毛之後的三位執政卿即上軍副將狐偃、下軍主將欒枝和下軍副將胥臣顯然都比先且居更有資格接替狐毛的職位。趙衰為什麼放著這三個人不推薦,偏要推薦先且居呢?他自己給的說法是:

    “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軍也善,軍伐有賞,善君有賞,能其官有賞。且居有三賞,不可廢也。”

    趙衰說先且居之前以佐軍的身份參加了城濮會戰,立了三份功勞,第一是在軍中服役,能勝任本職工作,第二是為君上的事業帶來了幫助,第三是城濮之戰我軍獲勝,這裡邊兒也有先且居的貢獻。狐偃曾經說過,“吾不如衰之文也”(《國語·晉語四》)要論舌綻蓮花、噓枯吹生,連文公的首席謀士狐偃在趙衰面前都自嘆弗如。趙衰為先且居編織的這所謂“三賞”其實說的都是一件事兒:先且居是在城濮會戰時立過戰功的人。把一份兒功勞套了三副“馬甲”端上來請賞,趙衰對先且居的粉飾難免讓人不堪、不恥。那先且居在城濮又立過什麼戰功呢?還好秉筆直書的史官為我們留下了與趙衰質證的依據。《左傳》載:

    己巳,晉師陳於莘北,胥臣以下軍之佐當陳、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將中軍,曰:“今日必無晉矣。”子西將左,子上將右。胥臣蒙馬以虎皮,先犯陳、蔡。陳、蔡奔,楚右師潰。狐毛設二旆而退之。欒枝使輿曳柴而偽遁,楚師馳之,原軫、郄溱以中軍公族橫擊之。狐毛、狐偃以上軍夾攻子西,楚左師潰。楚師敗績。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敗。

    ——《左傳·僖公二十八年傳》

    這是《左傳》對城濮之戰當日戰況的詳細記錄,從這裡我們看得到下軍副將胥臣的當先衝鋒,看得到下軍主將欒枝的誘敵深入,也看得到上軍副將狐偃的有力配合,他先且居在哪裡?若論戰功,這三位父行輩的老臣子無疑都要排在先且居之前,趙衰為什麼視而不見?

    咱們不妨逐一進行分析。首先是對欒枝。趙衰之所以不再像被廬之蒐時那樣禮讓欒枝,多半是因為城濮戰勝後楚國施予晉國的外部壓力已經大大減輕,流亡功臣不再需要與居守舊族連手應對外部威脅了,所以他們轉而在政治上打壓後者。晉國政壇的這一點風向轉變,最明顯的證據是被廬之蒐時授任的兩位居守舊族即中軍副將郄溱和下軍主將欒枝,他們倆在原任職務上一直幹到去世,卻從未獲得哪怕一次晉升,倒是流亡功臣先軫、趙衰、胥臣等人紛紛升遷了。

    至於為什麼不推薦狐偃接任中軍主將,那是因為此時的狐偃已經病入膏肓,沒過多久他也去世了。可狐偃不濟事了,他的兒子狐射姑還在呢。趙衰為什麼不推薦狐氏家族的晚輩狐射姑接任先伯父狐毛的上軍主將一職,而要捨近求遠,推舉先氏家族的後生先且居呢?我想,這是因為以中軍元帥的身份指揮晉軍取得城濮大捷的先軫挾戰勝之功,風頭正勁,這當口兒他在晉國政壇的能量之大可謂一時無兩。原本能抗衡先軫的人只有搶走了城濮首功的狐偃。可眼看著狐偃燈枯油盡,狐氏家族勢力的急劇萎縮已成必然,趙衰想要大樹底下乘涼,不傍著先軫他還能傍著誰呢?胥臣嗎?他區區一個下軍副將,哪兒有那麼大能耐罩得住趙衰。

    把上軍主將的位置當作人情賣給先軫、先且居父子,這是趙衰對先氏家族的利益輸送。但趙衰可不做虧本兒買賣。再一次辭讓卿命,讓趙衰在晉文公心目中“謙遜”的人設已經臻於完美,因此不久後,心懷歉疚的晉文公再度於清原舉行大蒐禮,擴編六卿為十卿,第一個就提拔趙衰坐到了新增四卿中排名第一的新上軍主將的位置上。

    如果在仕途上完全指望晉文公,那趙衰這一輩子的榮祿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畢竟,這一回與趙衰同時晉升的還有箕鄭、胥嬰、先都三位大臣,而欒枝、胥臣在執政卿中的排名仍在趙衰之前。同時與這許多人展開公平競爭,趙衰要想脫穎而出,更進一步,談何容易。可趙衰把上軍主將的位置讓給了先且居,局面就大不一樣了。趙衰升任新上軍主將之後不久,狐偃駕鶴西歸,上軍副將的位置又空出來了。記著從前把上軍主將讓給自己的人情,先且居主動向晉文公請示,要求給自己派一位副職來,而文公指派的正是趙衰。於是乎,趙衰從十卿中的第七位一躍超過了欒枝和胥臣,破格高升到了第四的位置。更重要的是,有了和先氏父子這一來一往兩回交道,先、趙兩大政治家族的聯盟關係就算正式建立了起來。

    在這一盤錯綜複雜的政治博弈中,晉文公始是最大的輸家。因為他提拔先且居和趙衰的初衷是希望獎掖兩家功臣,鼓勵他們繼續為晉國公室輸誠效忠,鞠躬盡瘁。但先、趙政治聯盟的建立卻給文公的兒子晉襄公帶來了巨大的政治壓力,甚至直接威脅到孫子晉靈公的生命安全。

    公元前628年冬天,一代雄主晉文公走到了生命的盡頭。西鄰秦國趁晉國大喪之際派兵悄悄穿越晉國南境,企圖暗度陳倉,偷襲鄭國。得到訊息的晉襄公召開御前會議,商量對策。《左傳》載:

    晉原軫曰:“秦違蹇叔,而以貪勤民,天奉我也。奉不可失,敵不可縱。縱敵,患生;違天,不祥。必伐秦師!”欒枝曰:“未報秦施,而伐其師,其為死君乎?”先軫曰:“秦不哀吾喪,而伐吾同姓,秦則無禮,何施之為?吾聞之:‘一日縱敵,數世之患也。’謀及子孫,可謂死君乎!”遂發命,遽興姜戎。

    ——《左傳·僖公三十三年》

    和城濮戰前一樣, 先軫又一次搶先表態,力主發動對秦戰爭。欒枝提醒他,對秦開戰是違背先君文公的外交遺策的:秦國不是第一回違反與晉國的同盟協議了。早在公元前630年與晉文公聯兵伐鄭的時候,秦穆公就曾半道兒撇下晉國,單獨與鄭國媾和。當時狐偃提請文公對秦國採取強硬手段,但文公堅執不允:

    公曰:“不可。微夫人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與,不知;以亂易整,不武。吾其還也。”

    ——《左傳·僖公三十年傳》

    雖然秦、晉兩國都有志圖霸,不免爭奪,但與秦國的同盟關係在晉文公建立霸權的過程中仍發揮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所以對秦國,文公的態度總是念好不念惡,儘量避免與秦國反目成仇。可先軫不這麼想。當年主導對楚作戰,讓先軫在城濮戰前順利地坐上了中軍元帥的寶座,樹立戰功是提升他個人威望最有效的手段,所以嘗過一回甜頭的先軫這次又盤算著拿秦國當墊腳石。雖然晉軍最終是在先軫的指揮下伏擊秦軍,大獲全勝。但崤之戰的勝利徒逞一時之快,卻把秦國這樣一個重要的盟友推向了晉國的競爭對手楚國(關於這一點,可以參看往期文章《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驚人之前那三年,楚莊王都幹啥去了呢?》)。從公元前627年的崤之戰開始,直至公元前578年的麻隧之戰,在這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裡,晉國始終無法解除秦國對自己側翼的威脅,也因此在中原爭霸的競賽中長期遭到楚國的壓制。可以說,晉國霸權的基石正是從先軫固執地發動崤之戰的那一刻起,出現了第一絲裂痕。

    在崤之戰前的御前會議上,只有欒枝對先軫的開戰主張獨持異議,怎奈他人微言輕,頂不住先軫的一意孤行。看著兩位大臣吵得不可開交,御座上的晉襄公究竟是個什麼態度?我認為,襄公的內心裡很可能是支援欒枝的。因為崤之戰後,晉軍俘虜了秦軍的三位將帥孟明視、西乞術和白乙丙。晉文公的遺孀文嬴本出秦國公室,自然要來為孃家人求情。晉襄公都沒提前跟先軫打個招呼,就按嫡母的意思,下令釋放秦國三將,這說明晉襄公並不想跟秦國徹底撕破臉皮。可先軫知道這個訊息之後怎麼表態呢?《左傳》載:

    先軫朝,問秦囚。公曰:“夫人請之,吾舍之矣。”先軫怒,曰:“武伕力而拘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讎,亡無日矣!”不顧而唾。

    ——《左傳·僖公三十三年傳》

    我浴血奮戰,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把敵將捉回來,結果老孃們兒哄你兩句,你就把人給我放了。滅我之軍威,長敵之氣焰,亡國無日矣!先軫越說越氣,居然當著晉襄公的面一口啐在了地上。

    這是地地道道的權臣做派。文嬴乃是晉文公的正室夫人,是秦、晉兩國聯姻、聯盟的象徵,豈能以一婦人等閒視之?當著晉襄公的面出言不遜、不顧而唾,這跟曹操呵斥漢獻帝的所做作為有何分別?要知道此時先君晉文公才剛剛下葬,屍骨未寒,先軫就敢這樣無視他的遺策,欺負他留下的孤兒寡母,這個跋扈將軍的做派已經到了讓人忍無可忍的地步。但面對先軫的權力膨脹,晉襄公卻沒有多少辦法,因為他的祖父晉獻公傳下了規矩,不準收留同姓公子在國內居住。此時襄公的幾個手足兄弟,公子雍在秦國,公子樂在陳國,公子黑臀在東周……,他們一個個都被父親晉文公安置到了國外,晉襄公身邊只留下了先軫、趙衰等文公時代的從龍功臣。要對抗先軫與趙衰的政治聯盟,晉襄公孤立無援,沒有臂助。

    到了崤之戰的第二年(公元前627年),先軫在討伐戎狄的箕之戰中陣亡了。可他的死已經難以動搖先、趙政治聯盟主導朝政的局面。因為先軫之子先且居和盟友趙衰牢牢佔據了上軍將、佐的高位,羽翼已豐。晉襄公不得不繼續向他們妥協,任命先軫之子、上軍主將先且居越級接任中軍元帥的職務,這使得原本選賢任能的中軍元帥一職變成了先氏家族把持的世官,為後來趙盾的上位專權開了一個極其惡劣的先例。又過了兩年,中軍副將郄溱也故去了,趙衰從上軍副將的任上越級超升為中軍副將。這樣一來,先且居和趙衰一前一後當上了朝廷的首輔和次輔,晉襄公的窒息之感也漸漸達到了頂點。

    第三期

    要改變現狀,扭轉先、趙專權的不利局面,晉襄公只能寄希望於時間:他還年輕,熬死了趙衰和先且居,或許事情還有轉機。到公元前622年的冬天,襄公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了,先且居、趙衰、欒枝、胥臣四卿辭世,晉國政壇到了重新洗牌的時候。急盼改弦更張的晉襄公提議讓士榖和梁益耳兩張新面孔出任中軍元帥和中軍副將,他的目的正是要打亂既有的權力格局,削弱先、趙聯盟的政治影響力。但他的提議一出口就遭到了先且居之子先克的反對:

    “狐、趙之勳,不可廢也。”

    ——《左傳·文公八年》

    關於先克丟擲的“狐、趙之勳”這個話題,我認為他口中的“狐趙”應該是個偏義詞,偏向“趙”而不是“狐”。這不僅因為他先氏家族與趙家淵源甚深,也因為狐氏家族在晉襄公執政時期缺乏真正有分量的政治人物,在晉國政壇的存在感很弱。先克並非不想繼承父親先且居的衣缽,直接上位中軍元帥,怎奈他輩分太低,別說箕鄭、胥臣兩位與先軫同輩的老臣都還健在,就算狐射姑和趙盾這樣的官二代也要長他一輩兒。自己爭不來中軍元帥,那就照當年趙衰推父親先且居上位的老法子,把趙衰的兒子趙盾先推上去。只要趙盾當了中軍元帥,他先克就能傍著趙盾,像當年先且居與趙衰那樣一唱一和,步步高昇。先克這個乳臭未乾的後生小子急吼吼地跳出來搶班奪權,得罪了很多人。公元前619年,就在他傍著新任中軍元帥趙盾高升中軍副將以後,箕鄭、先都、士榖、梁益耳等幾位失勢元老聯合發動了叛亂,叛軍的第一刀就插在了先克的心口上。

    先克推舉趙盾出任中軍元帥的私心,晉襄公不會不知道,但提名士榖、梁益耳受挫之後,襄公仍然沒有放棄打壓先、趙政治聯盟的努力:你不是說狐——趙之勳嗎?那好啊,我偏不用趙家的人,我就任命狐射姑出任中軍元帥,抬他出來壓住你先氏和趙氏。

    任命狐射姑為中軍元帥,很難評價是臨機應變的妙手還是意氣用事的昏招。甚至這個任命讓我想起了後世秦昭王發兵攻韓,卻被趙孝成王火中取栗,奪去了上黨郡的故事。秦軍馬革裹屍換來的土地絕不會白扔給趙國,就算打一場長平大戰,以命相搏也在所不惜。同樣的,先、趙政治聯盟經營多年,長期霸佔的中軍元帥一職也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讓狐射姑白拿了去,他們一定會反擊。而狐氏家族雖然曾經與晉國公室共過患難,但畢竟式微已久。狐射姑當得起狙擊先、趙的急先鋒嗎?

    決戰的前夜是可怕的,因為你很難預測對方的進攻會從哪一點上發起,而讓晉襄公始料未及的是,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老師陽處父打響了先、趙聯盟反擊的第一槍。陽處父這個人,《左傳》曾記載過時人對他的評價,一則性格剛烈,非常強勢;二則華而不實,善於偽裝。公元前627年,陽處父率晉軍攻擊楚國的附屬國蔡國,楚國令尹子上率軍來救,與晉軍夾泜對壘。陽處父望見楚軍的旗幟心裡發虛,可又怕不戰而退,回國之後沒法交代。於是讓人帶話給子上,你我雙方這樣隔水對峙也不是辦法,要麼你開過來,要麼我開過去,大家堂堂正正打一仗。因為城濮之戰吃過晉軍退避三舍的暗虧,楚將成大心顧忌晉軍會在楚軍半渡之際發動突襲,建議子上將陣型後撤,讓晉軍過河來。誰知道楚軍往後一動,陽處父就命人到處宣揚,說“楚軍嚇跑了”,完事兒他自己掉頭就往北方撤退,就用這麼下作的手段為自己的畏葸避戰開脫。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對晉襄公的影響力卻非常強大。公元前625年夏天,晉襄公因為魯文公不向他朝覲,對魯國施壓,迫使魯文公入晉,負荊請罪。為了羞辱魯文公,晉襄公甚至都沒有出面接見他,而是打發老師陽處父代替自己去見了魯公一見。蹊蹺的是,轉到第二年來,晉襄公的態度卻突然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

    晉人懼其無禮於公也,請改盟。公如晉,及晉侯盟。

    ——《左傳·文公三年傳》

    晉襄公的態度為何突變?原因就出在陽處父那兒。原來這一年的冬天,楚國發兵攻擊淮域小國江國。陽處父奉命率軍前往救援。他才走到方城山,與楚將子朱剛一遭遇,就掉頭後撤。這一趟南下援江,晉襄公可事先向周襄王作了報備,襄王還特命王叔桓公與陽處父合兵南下。陽處父再一次望見楚軍的招子就開溜,當著王叔的面把晉國的臉丟了個乾乾淨淨。連區區江國都撈不出來,任憑楚國吞併,晉國這個諸侯盟主還怎麼當?為了挽回自己的臉面,也重塑晉國的威信,陽處父鼓搗出了這個變威服為懷柔的補救措施,團起笑臉兒來把魯國這個晾了一年多的小兄弟再給哄住——江國已經摺進去了,就別再讓魯國把帶頭大哥的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給看白了吧。從兩伐楚國的表現看,陽處父並無軍政長才,但他能在短時間內迅速扭轉晉襄公的對魯態度,足證他有轉日回天的本事,這可能跟他的強勢個性及巧言善辯有關。

    當年晉文公還在世的時候,張羅著為太子驩也就是後來的晉襄公遴選師傅。文公向胥臣徵求意見,問說,讓陽處父來教導太子怎麼樣。胥臣支支吾吾,態度曖昧,言外之意可能是對這個人選有所保留。但陽處父最終還是當上了太子驩的老師,而這極有可能是因為趙衰的推薦。趙衰是陽處父的恩主,現在老領導的兒子被狐射姑壓了一頭,奪去了中軍元帥的位置,該怎麼辦吶?陽處父於是利用自己對晉襄公的影響力,重興大蒐禮,改變了夷之蒐剛剛才定下的人事安排,讓趙盾取代狐射姑成為了新的中軍元帥。

    中軍元帥在狐射姑的手中旋得旋失,不禁讓他惱羞成怒,於是狐射姑指使族親狐鞫居刺殺了陽處父。對趙家來說,折一個陽處父,不過少了一個聽話的奴才而已,但這卻換來了剷除狐氏家族的絕佳藉口。趙盾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下令處死狐鞫居,並把狐射姑趕出晉國,攆到夷狄去避難。狐射姑倒了,趙盾提攜先克接替了的他中軍副將之職,而這又招來了箕鄭、先都等失勢老臣的反擊。他們發動叛亂殺死了先克,再一次送給趙盾清除異己的藉口。這一次大清洗之後,不但政敵悉數剷除,連分享權力的盟友先氏也遭到重創,趙氏終於可以一家獨大了。所以《晉國史》說:

    趙盾自前621年躍居正卿之位,上臺三年內,驅逐了亞卿賈季(即狐射姑),嚇跑了下軍主將先蔑,斬掉二卿(箕鄭、先都)三大夫(士榖、梁益耳、蒯得),與他同時為卿的其餘五人,除了荀林父以謹慎行事持中態度而倖免於難外,無一不遭厄運,從而掃清了他專政的障礙,建立起趙氏專政體系。

    ——《晉國史》

    從前趙衰在世的時候,趙氏勢力未張。趙衰因此廣結善緣,拉幫結黨,刻意塑造“冬日之日”的溫暖人設。到了趙盾上臺之後,趙氏已經羽翼豐滿、如日中天,更須排除異己、鞏固權力。所以逃走的狐射姑對人說,現在的趙盾可不是從前的冬日之日了,而是夏日之日!毒辣逼人吶……

    就在趙盾升任中軍元帥的數月之後,晉襄公不幸英年早逝。臨死前,他向趙盾交代了政治遺囑,任他為顧命大臣,輔佐太子:

    “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賜;不才,吾唯子之怨。”

    ——《左傳·文公七年》

    可趙盾就跟當年對文公遺策不屑一顧的先軫一個樣兒,他根本沒打算讓太子繼位。襄公剛一嚥氣,趙盾就提議另立新君。晉襄公的遺孀穆嬴抱著太子在朝堂上哀哀哭泣,痛訴趙盾的專權亂政:

    “先君何罪?其嗣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將焉寘此?”

    ——《左傳·文公七年》

    先君襄公何罪?在趙家看來,他當然有罪,兩次阻止趙家的人出任中軍元帥,這難道不是罪?但這番悖逆綱常禮法的心底話,趙盾講不出口,他只能推說國家多故,必立長君,差人往秦國去接襄公之弟公子雍回來嗣位。可人算不如天算,已經在秦國當上亞卿的公子雍回國之時居然帶了大批秦軍保駕護航,這可把趙盾嚇得不輕。要讓這主兒回來做了新君,趙氏還能繼續專政嗎?(關於這一點,可以參看往期文章《國君駕崩,欺負孤兒寡母,趙氏孤兒之祖趙盾是“董卓”嗎?》)於是剛才說過“必立長君”的趙盾又打臉變卦了,轉回頭來又要立襄公太子夷皋為君——還是襁褓嬰兒好控制呢。

    晉國君臣不合,內鬥頻仍,讓蟄伏多年的楚國看到了重新崛起的希望。就在趙盾處死箕鄭、士榖和蒯得之後,範山向楚穆王建議:

    “晉君少,不在諸侯,北方可圖也。”

    ——《左傳·文公九年傳》

    從那以後,楚國再興北伐之師。公元前618年春,楚國伐鄭,迫使鄭國簽訂城下之盟,而趙盾則行動遲緩,救鄭不及。

    到了秋天,陳國畏於楚國的兵威,主動輸誠投效。

    轉過年來,公元前617年冬,楚國會同陳、鄭、蔡三國聯兵伐宋,宋昭公懼而聽命。

    中原諸侯就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接連不斷地背叛晉國,投入楚國的麾下。這真是成也趙氏,敗也趙氏。當年是趙衰助晉文公建立起了晉國的霸業,而如今,它卻又慢慢地毀在了趙衰之子趙盾的手裡。

    參考文獻:

    白國紅《春秋晉國趙氏研究》

    瀧川資言《史記會注考證》

    李孟存、李尚師《晉國史》

    (韓)李裕杓《西周王朝軍事領導機制研究》

    楊伯峻《春秋左傳注》

    徐元誥《國語集解》

  • 17 # 尚武菌

    在春秋時期有很多強國,晉國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後來出現分裂的卻只有晉國,晉國當時變成了魏、趙和韓三個部分,由此晉國變成了三個部分,以往強盛的晉國已經不復存在。實際上原本春秋時期都會給宗室子孫劃分土地的,這些宗室子孫在得到了土地後就會到自己的封地上進行治理,宗室們在被分到各個封地後,也有護衛國家的含義在起其中,當時晉國也是採用這樣的制度,但是在曲沃代翼後,一切形式就出現了轉變。

    曲沃代翼其實就是發生在宗室之間的鬥爭,本來曲沃等都是小宗室家族,但是經過了長達六十七年的鬥爭後,小宗室開始將大宗室推翻,並由此取代了統治地位,讓晉國的統治權被重新洗刷。在曲沃代翼後,晉國的公族已經被摧毀殆盡,當時晉文公重耳也無法繼續在晉國待下去,而是四處逃竄,好在當時他身邊還有很多人支援他,等到重耳重新回到晉國後,他得以翻身重新來過,並開始將以往幫助自己的不同宗室家族的人都一一提攜。這樣就產生了一種現象,當異姓家族開始逐漸做大時,就會對皇權進行削弱,時間久了皇權變得有些無足輕重,而這些公卿卻慢慢做大,他們的權利甚至超過了皇權。

    後來晉國的國君都沒有太大的本事,這樣就給這些公卿提供了更多霸佔權利的機會,公卿本來有六家很強盛,但是後來慢慢被吞併為四家,四家中智氏尤為強盛,後來智氏的智伯瑤開始執政,並利用手中的權利逼迫韓、魏向自己貢獻土地,但是後來遭到了拒絕,智伯瑤為了達到目的開始向他們發兵,在這樣的情況下韓、魏也只能應戰。到此為止,晉國已經分裂成為了三個部分,其他公卿即便想要反抗也已經無力迴天,後來周威烈王也對三國的劃分表示了肯定,標誌晉國已經不復存在。

    實際上透過這些歷史變化可以瞭解到,晉國之所以會滅亡,和卿族有很大的關係,但是如果沒有卿族,那麼晉國也無法成立,只不過後來各個卿族的勢力開始越來越大,並超過了皇權,這就為日後的分裂埋下的伏筆。如果當時皇權可以牽制住卿族的勢力,也許晉國就不會走向分裂的道路,只不過歷史沒有如果。

  • 18 # 解讀新角度

    晉國之所以會分裂從根源上說是晉國特殊的地緣結構造成的。

    晉國的核心在今天的山西高原。山西高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從整體上說,山西高原東部有巍巍太行山隆起,西部有呂梁山和黃河天險,黃河和太行山在山西南部相遇後黃河折向東南,而太行山脈也就此收尾。這種表裡山河的地緣結構使得晉國成為一個自成體系的四塞之地,晉國也正是憑藉著這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成為春秋五霸中延續時間最長的霸主。

    在高原內部又自北向南分佈著5個體量接近的盆地,分別為:大同盆地、忻定盆地、太原盆地、臨汾盆地、運城盆地;在東南部還分佈著2個體量略小的盆地:長治盆地和晉城盆地。這些盆地可以提供充足的糧食和人口,而盆地周圍的山脈則是最佳的屏障。正是這些盆地給晉國提供了分裂的傾向和可能。

    而晉國的國都就在臨汾盆地的南部接近運城盆地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可以同時控制臨汾、運城兩個盆地。

    當然,光有地緣因素還不行,還得有政治因素。這就是晉國的六卿制。六卿制本是晉文公為了分權而建立的,最初的六卿並不固定,由國君選拔合適的高官去擔任。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本是由國君選拔任命的六個官員演變成了六大家族。即中行氏、範氏、智氏、趙氏、魏氏和韓氏。同時晉國國君的力量也逐漸衰弱,後期已經完全無法控制六卿。

    而這六大家族形成後顯然不會安於現狀,而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博弈。經過一系列殘酷的鬥爭後、中行氏和範氏首先出局。於是六卿變成了四卿。當然,這並不是故事的結束。四卿中實力最強的智氏向韓氏、魏氏、趙氏索取土地,被趙氏拒絕。於是智氏率領韓魏兩家前往趙氏的根據地晉陽攻打趙氏。結果趙氏說服了韓魏兩家,決晉水反灌智氏大軍,滅掉智氏,瓜分了智氏的地盤。

    趙魏韓三家遂在自己的地盤上分別建國,趙國以晉陽(今太原)為國都,控制太原盆地和忻定盆地;韓以平陽(今臨汾)為都,控制臨汾盆地,魏以安邑(今運城附近)為國都,控制運城盆地。當然,此時趙魏韓三國還給已經極度衰落的晉國國君留了國都及附近的城邑;而趙魏韓經過晉國上百年的不斷分封土地,各家的地盤犬牙交錯,在三國友好時期進行了大量土地交換。

    與晉國相比,秦國的地緣很簡單,核心就是八百里秦川;齊國就是泰山沂蒙山以北;楚國就是江漢平原和洞庭湖平原;吳國就是太湖平原;燕國就是燕山之南易水之北。基本上都是一個單獨的地緣核心。所以,儘管齊國、燕國等都出現了公室更迭,但有野心之人都是在實力達到後取代舊的政權並繼承舊政權的疆域,而不是在有一定實力但尚不足以完全取代舊政權時分土建國。在實力不足以推翻舊政權時他們只能隱忍或者是放棄。

    所以,春秋時只有晉國有分裂的本錢。晉國也果然分裂了。

  • 中秋節和大豐收的關聯?
  • 你能說出多少聖鬥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