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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楊角風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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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二東080
戊戌變法雖然失敗,譚嗣同也被殺,他的那種願以頸血刷汙政,視死如歸的精神不僅直指清朝政府的腐敗和黑暗,同時也為人民樹立了一座不朽的豐碑,讓後人永遠去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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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在下古麒
此謂捨生取義者也。
在甲午中日戰爭之後,中國戰敗的局面使得許多華人痛定思痛,開始意識到唯有變法方能拯救國家於危亡,並且,光緒也有心變法,於是,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等人得到光緒的信任,開始委命辦理變法事務,但是奈何慈禧等頑固派勢力過於強大,變法受到阻撓於是才有了企圖發動兵變奪取權力,然而,兵變失敗,維新派被慈禧殘忍鎮壓。
此時,康有為、梁啟超等人得到風聲,找好了新的去處,而梁啟超等人也勸了譚嗣同,說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希望譚嗣同也能夠先行躲避禍亂,將來等待東山再起之日。並且,日本方面也已經向譚嗣同傳達了日本方面願意為譚嗣同提供庇護,但是,譚嗣同已經志在以身許國,拒絕了大家的規勸。
譚嗣同深深知道,此時的中國國民對於變法已然不夠了解,完全不知道變法對於強國富民是多麼的重要,此時,必然需要有一個人站出來,喚醒華人的血性,讓大家明白,國家的富強必然需要流血犧牲,而他譚嗣同,願意站出來,為大家做出表率。
他講,“不有行者,無以圖將來,不有死者,無以召後起。”“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之後,譚嗣同被捕入獄,在獄中,他寫下了這樣一首詩:“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而在臨死前,刑場上萬人觀看,譚嗣同面色不改,大聲說道:“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慷慨激昂,死得其所。
曾經看過李敖先生的《北京法源寺》一書,裡面有一個片段,為了證明自己死的有價值,譚嗣同以專諸與荊軻自比,稱總有人要流血犧牲,何不以他譚嗣同一人之性命喚醒更多愛華人士的血性,若成功他死得其所,若失敗,他也死而無憾了。
譚嗣同是英雄,他並不是無力,相反,正是因為中國有著這種敢於人先、流血犧牲的能人志士,中國才有如今之大好局面。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他的精神將被越來越多的人繼承,繼往開來,奮勇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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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笑覌歷史
戊戌變法,是一場資產階級的改良運動,對解放當時封建社會華人的思想起到了積極地推動作用,但總體來說這場變革最終是以失敗而告終的。戊戌變法中維新派成員死的死、逃的逃。但是對於那種能逃確選擇英勇就義的譚嗣同大家常常談起。為什麼他不像康有為、梁啟超那樣選擇逃亡?我覺得有以下幾點原因可作參考:
以死明志,喚醒沉睡的華人。戊戌變法失敗後,曾經就有人勸譚嗣同出去避避風頭。 而譚嗣同是這樣說的:“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當走上斷頭臺,準備喝斷頭酒的時候,譚嗣同對一同被押上斷頭臺的同伴豪邁地說:“來,喝”。可見,譚嗣同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對封建頑固勢力的一種抗爭。維新派都是一批接觸了西學的人士,他們對封建思想存在著強烈牴觸,一心想透過變法來改變當時的政治格局。雖然最終變法失敗了,但是譚嗣同仍然堅持自己的主張。他用自己的犧牲與頑固的封建勢力作了最後一次鬥爭,以犧牲表明對變法事業的執著。
剛烈的性格、高貴的氣節以及強烈的理想主義的驅使。“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這是譚嗣同面對斷頭臺的高聲呼喚。“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又是何等的慷慨和悲壯。
對於捨生取義這個話題,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 我們姑且不談論譚嗣同這樣做值不值?相信在他自己心裡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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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煮酒小西天
時勢造英雄。
在每一個時代更迭的前後,歷史上總會出現這麼一些錚錚鐵骨的人。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現在看起來讓人忍不住大幹一碗酒,說一聲“是條漢子”!可是在當時,多數老百姓還是對此不理解的,這是時代造成的桎梏,只有時間,才能讓人明白。
歷史眾說紛紜,說白了,正如那句“有心殺賊,無力迴天”一樣,譚嗣同此生只能抱憾而死。而當時的清王朝,已經走到了陌路,同樣改革派的光緒帝有心無力,還有一部分“清流”想當然,出發點不錯,但是不懂治國,缺少政治改革的經驗,摒棄不了封建遺留的糟粕,總是想當然,這也加快了清朝的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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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有書共讀
戊戌變法期間,譚嗣同準備說服袁世凱發動兵變,不料袁世凱權衡利弊後,向慈禧太后告密,導致戊戌六君子被捕入獄,不日問斬。
在此期間,譚嗣同是大有機會逃脫的,風聲緊的時候,其父的門生故舊皆勸他一走了之。入獄後其友大刀王五也示意可以救他出獄。但譚嗣同不為所動,慷慨赴死,這是為什麼呢?
有書君認為,這可以從譚嗣同的個性、抱負以及當時的社會環境來探討一番。
一、譚嗣同仗義赴死的俠客情結。
譚嗣同好談兵法,善於劍術,作風血性義氣,敬重草莽英雄,平素喜歡結交豪俠。
當時的京城名俠王五和胡七就是其中的兩位,譚嗣同師從兩位俠士學了崑崙派的武術,如果他不參與政事,或許會成為一個仗劍江湖的俠客。
變法失敗後,譚嗣同傲然宣稱,中國因變法而流血者,自嗣同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種俠肝義膽給了他從容赴死的豪氣。
二,身赴國難的歷史擔當。
譚嗣同是一個有愛國情懷的知識分子。1895年春天,清政府在甲午戰爭中被日本打敗,日本強迫清政府簽訂了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中國面臨著一場嚴重的民族危機。
譚嗣同正是有感於這一悲慘的國土淪喪的事件,懷著悲憤填膺彷徨無助的心情和滿腹愛國救民的憂傷,揮毫寫下了:“世間無物抵春愁,合向蒼冥一哭休。四萬萬人齊下淚,天涯何處是神州!”
譚嗣同還是個崇尚實幹的革命家,1895年後,他辦實業、推新政、創新學,投身變法運動;1898年9月5日,光緒帝詔其進京,滿腔熱情參與新政;慈禧發動政變,譚嗣同為變法捨命,將愛國之豪情化為另外一種歷史擔當,自己選擇走上斷頭臺。
三、喚醒同胞的麻木不仁。
晚清內外交困,民生凋敝。但民眾猶不自知。正如魯迅先生在《藥》中所描述的那樣:華人正在受到奴役和迫害,但民眾並未醒悟。甚至有同胞被列強殺害都無動於衷!
強烈的民族責任感和悲天憫人的情懷,使得譚嗣同決心用自己的鮮血喚醒同胞的自救自強意識。
因此,當康、梁都避往國外的時候,滿腔豪情與熱血的譚嗣同選擇了斷頭臺:以血薦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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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寧子阿哥
"變法總是要死人的,就從我開始吧"——譚嗣同說。而且,譚嗣同精修華嚴經,為觀世音大士,行菩薩精神,點化眾生之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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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未婚的茶
以死激勵後人,
無數的犧牲,
墊定了中國革命勝利的基礎,
為了共同目標前撲後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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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張子曰
怎麼看待譚嗣同的選擇,我們可以從一部電影講起。
這就是電影《最後的武士》。電影中的武士的原型,就是日本幕府末期的著名人物西鄉隆盛。
西鄉隆盛,日本明治維新三傑之一,可以說,日本的倒幕運動,他是毫無疑問的推動者和領導者,最終也成功的實現了日本的大政奉還和脫亞入歐。以西鄉隆盛的聲望和地位,毫無疑問,應該在日本維新政府中,可以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是歷史很詭異的走向了另外一個方面。維新三傑之一的西鄉隆盛,在1877年參與了日本舊武士發動的反叛,史稱西南戰爭,最終叛亂失敗,西鄉隆盛死於戰事。
更為詭異的是,西鄉隆盛的參與反叛,正如電影《最後的武士》裡面的武士講的,他本身並不反對維新政府,他參與舊武士的叛亂,就其本意而言,不在於推翻或者改造明治政府,而是僅僅,處於作為一個武士的立場而言,此乃不得不為舊武士爭取權益不不得不選擇的行為。
對,作為一個武士的立場。
我覺得,作為華人,大概是很難理解這種立場的。對嗎?這不是開玩笑麼?明明並不想掀起叛亂戰爭,明明知道此舉乃不合國家利益,但是卻堅持為小部分人的利益而舉起叛亂的旗幟,這是不是神經錯亂?明知道必然沒有成功的希望,仍然堅持去做,這更是不識時務,荒謬絕倫,對不對?
顯然,歐美人是理解這點的。所以他們並沒有抱著嘲諷的態度,所以他們拍了這部電影《最後的武士》,所以他們是以一種極其崇敬和讚歎的態度對待最後的武士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屬於的時代,每個人都有自己所屬於的群體,每個人都有自己所信奉的信仰,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事業。
西鄉隆盛是武士,遵循的是武士道精神。所以他絕不能背叛自己的群體,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當自己的區域性利益和國家利益發生了無可調和的矛盾的時候,他必然應當去堅持自己的群體,堅持自己的信仰,而不是喊著國家利益高於一切的口號,朝秦暮楚,左右逢源。
有人會問,這樣背叛國家利益,斤斤計較於區域性利益,那國家利益受損怎麼辦?
國家利益,自然有信奉國家利益的人去維護;自然有屬於新的時代的新的人們去建設;
如果信奉國家利益的群體連他們都無法打倒,那麼,所謂的國家利益,就純粹是無稽之談,毫無意義。
踏著我的屍體,走向新的時代吧。我想,最後的武士在人生的最後時刻,大概會是這種覺悟吧。
又似乎跑題萬里了。回到譚嗣同的選擇問題上來吧。
從康有為梁啟超等人後來的做派來看,譚嗣同和他們雖然都說是百日維新的志士,但是應該說在性格上來說,是有很大不同的。譚嗣同是徹底的理想主義者,充滿了勇氣和稚氣,無所畏懼,而相對來說,康有為的維新活動充滿了心機,很大的投機成分,不過是想立功立言立德成為一代聖相罷了,梁啟超則是相當務實的人,自始至終就沒有過為維新為革命流血的念頭,此後的人生,多次流亡海外,能跑就跑,都是相當的熟練。
性格的不同,是他們不同的選擇的一個原因。
另外一個重要因素,是對維新運動的未來的看法。
歷史就是過去的事實。從維新運動的結果來看,百日維新,就是維新運動的最高潮了,此後光緒被圈進,慈禧重新掌權,革命派取代維新派,成為清末最重要的政治力量之一。維新運動,是沒有未來的。
譚嗣同在進行選擇的時候,是否有所預料到,維新運動的未來必然是暗淡的呢?
以譚嗣同的聰明,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
換句話來說,百日維新,就是維新運動的最強音最高潮。隨著百日維新的落幕,滿清的維新自強之路實際上已經走向窮途末路,而作為維新的志士,他們所努力為之奮鬥的事業,其實也已經無限趨於死亡。
屬於自己的時代和事業,已經即將死亡了,那自身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想,譚嗣同在選擇接受死亡而不是逃亡的時候,大概心裡多少有些這樣的落寞吧。
正如西鄉隆盛的選擇。他所存在的武士階層要消亡了,他願意陪著這個階層這些人一起死去。
如果我們明白了西鄉隆盛的選擇,
我們便可以理解譚嗣同的選擇。
如果我們理解了譚嗣同的選擇,
其實,我們就更可以理解辜鴻銘,王國維的選擇。
甚至,我們可以理解,康有為,梁啟超的後來的選擇了。(華人一方面推崇康梁的維新志士的身份,一方面又不齒他們的保皇黨的身份。其實,矛盾的不是康梁,而是華人後來形成的奇怪的歷史觀吧。康梁一直也是忠於他們的信仰的,無論我們是否承認,只不過,我們總是用不同的視角和立場去看待站在同一位置的人,所以往往得出別人在改變的結論。其實,從頭到尾,改變的不過是我們的立場罷了。)
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甚至是不可能的。
無論我們是否承認,我們都被打上了深深的時代烙印。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
有些東西,一旦在我們的腦袋裡生根,那麼便是很難的消除其對我們人生的影響。
所以,西鄉隆盛屬於舊武士階層,他的行為雖然是反叛行為,但是到今天,西鄉隆盛仍然是日本極負盛名的人物,受到國民的尊重和崇拜。
所以,譚嗣同在自己的事業凋零的時候,選擇了死亡,而不是學他人什麼苟延殘喘,搖身一變又成為什麼革命志士,也是他的偉大之處。
所以,辜鴻銘在所有人都拋棄了滿清以剪辮子為榮的時候,仍然留下了鞭子。難道是辜鴻銘不知道滿清的所作所為麼?顯然不是。不過是辜鴻銘明白了一件事情,滿清的滅亡,便是傳統文化的消亡,便是之乎者也孔曰成仁孟曰取義的消亡,此後的世界,便是另外一個世界了。辜鴻銘堅持的,不是堅持滿清這個帝國,而是作為一個傳統的舊文人,對自己的身份的堅持,對自己所信仰的文化的堅持。
忠誠於自己的時代,忠誠於自己的信仰,忠誠於自己的事業,忠誠於自己的選擇,那就沒有什麼對與錯的問題,沒有什麼好與壞的問題。
在自己的時代,燃燒自己;在不是自己的時代,做個普通的看客,或者,驕傲的離去。
這沒有什麼不好。
要是有人總想著不管什麼樣的時代,都讓自己發光發熱,要讓自己萬眾矚目,眾人摩拜,所謂牆頭草兩邊倒,哪邊給奶便是娘。
我送他一個字。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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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紫禁的sphere
答曰:為了維護傳承。
面對死亡,所有人都會想法設法的活著。長久的活著,便叫“傳承”。父母將血脈傳遞給子女叫傳承,前輩將意志託付給後生也叫傳承。
父母維護血脈,不畏生死;前輩維護意志,同樣不畏生死。
譚嗣同是後者。
先來看三封絕筆書:一、兄弟之義
“五爺、七哥及各位兄弟:變法維新本未期其能成,弟之加入,目的本在以敗為成,叫醒世人……皇上是滿人中大覺悟者,受我等漢人影響,不以富貴自足而思救國,以至今日命陷險地,弟義不苟生;兄等崑崙探穴,弟義不後死。特留書以為絕筆,願來生重為兄弟,以續前緣。嗣同頓首。戊戌八月九日(二十四號)。”
二、父子之情
“父親大人膝下:不聽訓海,致有今日,兒死矣!望大人寬恕。臨穎依依,不盡欲白。嗣兒叩稟。戊戌八月九日。”
三、夫妻之愛
“閏妻如面:結縭十五年,原約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手寫此信,我尚為世間一人;君看此信,我已成陰曹一鬼,死生契闊,亦復何言。惟念此身雖去、此情不渝,小我雖滅、大我常存。生生世世,同住蓮花,如比迎陵毗迦同命鳥,比翼雙飛,亦可互嘲。願君視榮華如夢幻、視死辱為常事,無喜無悲,聽其自然。我與殤兒,同在西方極樂世界相偕待君,他年重逢,再聚團圓。殤兒與我,靈魂不遠、與君魂夢相依,望君遣懷。戊戌八月九日,嗣同。
這是快被人遺忘的絕筆信,它出自那個時代品格最高的男人之手。信裡滿是對生命的留戀,正因為留念,所以才更讓人感嘆。
一、幼時學墨子,譚復生。譚嗣同,湖南瀏陽人,生於一八六五年,他的爸爸是一個標準的官僚。可以說譚嗣同也是一位高幹子弟。但是他的童年卻很不幸。他的媽媽早逝,後母對他很不好常常虐待他,早期的譚嗣同是叛逆的。和叛逆少年的街市招搖不同,他更喜歡到粗獷的野外去磨練。
根據記載:“嗣同弱嫻技擊,身手尚便,長弄弧矢,尤樂馳騁。往客河西,嘗於隆冬塑雪,挾一騎乘,間道疾馳,凡七晝夜,行千六百里。巖谷阻深,都無人跡,載飢載渴,斧冰作糜。必達,骳肉狼藉,濡染褲襠。次同輩所目駭戰神,而嗣同殊不覺。”
翻譯過來:本人身體很棒,功夫很好,喜歡縱馬飛奔。我曾經一人一騎在隆冬野外的雪地中飛奔七晝夜,行程一千六百里,渴了以冰雪解渴,餓了獵野獸充飢。野獸的鮮血染紅了我的衣服,同伴見了我的樣子大為駭然。其實小意思啦。
譚嗣同有莽夫的身體,更有強悍的頭腦。強悍的生命就應該如譚嗣同那樣,體魄上的莽夫,精神上的貴族。華夏民族歷史上,譚嗣同這類人從來都是的主角。比方說竹林七賢之首的嵇康,再比方說詩劍雙絕的李白……
進入帝國時代之後,體制越專制,那種人越少。而譚嗣同是中華帝國史上最後一個擁有野蠻體魄和文明精神之人。當他在荒野中獨行的時候,他的魂魄和祖先那些健全獨立的偉大魂魄完全相通。
所以他字復生,譚復生。他復生了華夏先民的精神。
江湖“三哥”在遍地奴才的世界,任何一個品格健全的人都是孤獨的,猶如鶴站立於雞群中。譚嗣同行走江湖時,找到一群大老粗,那幫人雖然不能理解譚嗣同的心思和腦袋,但是有一個特點,他們膝蓋很硬,跪不下去。其中一個就是大刀王五。
大刀王五生於一八四四年,河北人,原本姓白,八歲淪為孤兒,和弟弟沿街討飯。某日討飯到北京順興鏢局,王掌櫃看他長得相貌不凡,便收留他為養子,改姓王。十一年之後,王掌櫃死,他繼承鏢局。他從師父那裡習得一手好刀法,人稱大刀王五。
大刀王五有兩層身份:一明一暗。明裡是鏢局大掌櫃,大鏢師;暗地裡是洪門的人。譚嗣同能和王五他們混到一起,行為已經超出了書生的範疇。譚嗣同認定王五是大俠,並跟著王五學武術。王五閱人無數,認定譚嗣同為人中豪傑。兩人不僅結成忘年之交,而且燒香磕頭,結為把兄弟,感情十年不變,堪比桃園結義的那幾人。
王五是大家的首領,大家喊他“五爺”。譚嗣同排行老三,大家喊他“三哥”。(前文絕筆信的由來)大家都知道三哥是讀書人,書念得很好,而且沒有架子,樂意聽他談古論今。大家也都知道三哥是官家少爺,遊走於黑白兩道。但是大家依然相信他,拿他當自己人。
甲午戰爭,譚嗣同從大俠變成一個改革者。儘管他不屑考試,不去拉關係,卻趕上了歷史變革的關頭。當陳寶箴在湖南推行新政時,梁啟超和譚嗣同就是新派人物的代表。一八九八年,戊戌變法開始,譚嗣同剛進北京就被委以重任,成為“四京卿”的核心。
後來變法失敗,在所有的維新派之中,最容易逃走的是譚嗣同。日本人願意幫助他逃走。他還是大俠,有很多大俠朋友,完全可以自己逃走。但他選擇留下,為變法承擔責任。譚嗣同到日本會館和梁啟超道別:“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有之,請自嗣同始!”
中國兵法裡面有一招,叫借刀殺人。這原本是極為陰毒的招數,但在譚嗣同手中,卻有了煌煌大氣,他選擇借刀殺自己。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擔當的勇士,猶豫的慈禧慈禧太后九月二十一號控制了光緒皇帝,直到四天之後的九月二十五號才動手。這事反映出慈禧當時的猶豫,她在給書生們逃散的時間。
慈禧的策略是慢慢地增加壓力,讓書生們自己承受不住作鳥獸散,讓維新黨人失信於天下。讓天下人看見,他們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書生,是沒有擔當的男人。但譚嗣同偏偏不走,坐在會館中等著,等慈禧太后的刀。
九月二十五號清晨,他等來了官府的兵勇和鐐銬;
九月二十八號,譚嗣同被押到北京菜市口,問斬
……
魯迅說:“我們從古以來,就有埋頭苦幹的人(如李時珍),有拼命硬幹的人(如岳飛),有為民請命的人(如彭德懷),有捨身求法的人(如譚嗣同)……這就是中國的脊樑。”
後記:譚嗣同死了,但他曾經在嶽麓書院講課。
當時臺下有一個叫楊昌濟的讀書人,聽得很認真,並且若有所思。楊昌濟贊同譚嗣同的主張,欽佩譚嗣同的風骨。後來楊昌濟交出了一個學生,叫做毛澤東。
毛澤東的硬氣和譚嗣同的硬氣,一脈相承。他字復生,他也的確復生了華夏的精神。
(圖片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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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另類文史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另類君斗膽反問一句,如果譚嗣同跑了呢?再揮發一下,如果戊戌六君子全跑了,維新派跑的一個不剩的話呢?我們後世如何評價維新黨?
而在當時,維新派作鳥獸散,誰能笑得更爽?
是光緒?是維新派?還是慈禧?
對,是她,是她,就是她,她的名字,葉赫那拉!O(∩_∩)O~
現在切題,如果譚嗣同跑了,那維新派就是一群投機的政客,而非改革者,譚嗣同留下來慷慨赴死的意義就在於此,他名義上是報效光緒帝的知遇之恩,實則是讓世人看到譚嗣同作為維新派的領頭雁,絕非畏縮膽怯的縮頭烏龜,而是昂首挺胸的大丈夫!
各國變法,無有不犧牲者,近日就從嗣同始!
正是譚嗣同的死,讓改革派看到了悲壯的犧牲,也讓革命黨人看到了滿清破敗的無可挽回,所以,戊戌六君子的死亡,是標誌性事件,從這一刻開始,改良派將迂迴操作,革命黨則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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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8年9月21日,一直在頤和園頤養天年的慈禧太后,終於忍無可忍,突然返回紫禁城並圈禁了光緒皇帝。
9月25日,在榮祿的嘴裡得知,維新派竟然慫恿袁世凱要圍園殺後,慈禧太后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一聲令下,以譚嗣同為首的戊戌六君子先後被抓,甚至連審問都沒審,三天後就拉到了菜市口砍了。
就這樣,譚嗣同的死也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疑問,他明明可以跟梁啟超和康有為一樣逃走,為什麼不逃?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講一下譚嗣同,他為什麼成了戊戌變法失敗後的“頭號罪犯”?
譚嗣同其實是一個很擰巴的人,我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他,因為他的身上總是充滿著迷之矛盾。
他本身是出生於一個很傳統的官宦之家,他父親得益於科舉制度,才步入官場,他卻異常排斥科舉;他本身是一個非常激進,且亢奮又憤青的人,但是又專注於學禪,成為佛學彗星;他著有《仁學》一書,卻雜糅科學與宗教,夾雜唯物與唯心,整部著作都是分裂的矛盾體;他宣傳資本主義,提到“愈儉則愈陋”,但同時他又怕別人閒話,提倡妻子節儉……
譚嗣同其實挺倒黴的,他之前在湖南的時務學堂教書,跟梁啟超一起培養了大批維新人員。直到1898年8月底才在翰林院侍讀學士徐致靖的舉薦下,被光緒帝召進了京城。
9月5日才跟林旭、劉光第、楊銳等一起被光緒帝任命為四品卿銜軍機章京,到譚嗣同被捕入獄,不過任職了短短20天。
可以說,整個維新派裡面,譚嗣同是最激進的,同時也是相當擰巴的。在這種擰巴的狀態下,戊戌變法以慈禧太后圈禁了光緒帝宣告失敗,此時距離譚嗣同被捕還有四天時間,足夠他逃跑了,他為什麼沒逃呢?
按照譚嗣同臨刑前自己的說法是這樣的: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有之,請自嗣同始。”
實際上譚嗣同這種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各國變法是成功了以後,再回過頭來看整個過程,是有流血的。而不是,因為有人流血了,那麼變法就一定能成功,譚嗣同是學佛學的,因果關係總得搞明白。
不然的話就變成了,一場戰役還在打呢,來一句,當年劉邦不是也總是打敗仗嗎?我們這次不能贏啊,必須跟劉邦的彭城之戰一樣戰敗,才能迎來下次的垓下之戰。
那麼譚嗣同究竟為什麼不肯逃跑呢?
第一,譚嗣同之所以不跑,其實很大的原因來自於光緒帝:
在光緒帝尚未被圈禁之前,譚嗣同就已經在聯絡袁世凱商議“圍園殺後”的計劃了。可以說,光緒帝被圈禁乃至慈禧太后突然大怒要剿殺維新派,跟譚嗣同錯誤估計形勢關係很大。
禍因他而起,骨子裡又有忠君思想的他,自然不能一走了之。當時擔任他的保鏢兼侍衛工作的人是大刀王五,楊角風老家滄州人,譚嗣同就策劃過大刀王五去救光緒帝。
等情況變得異常嚴峻時,他還對王五講:
“皇帝尚在囹圄,作為臣子的豈能一逃了之,如此有違天道,決計不可!”
後來譚嗣同被捕後,大刀王五還曾設法營救,買通獄卒,聯絡武林人士,但這個秘密營救計劃被譚嗣同堅決拒絕了。
第二、譚嗣同不肯逃走,也是為了盡孝:
中國古代有個罪名,叫株連九族,只有犯了“謀反”、“大逆”、“弒君”都屬於這種罪行。而譚嗣同可是策劃刺殺慈禧太后的人,以上三個罪名都佔全了,這是大罪,株不株連九族全看慈禧太后的意思。
當時的譚嗣同父親譚繼洵年歲已高,馬上就要告老還鄉的人了。如果因為自己被牽連,甚至全家性命不保,這對譚嗣同以純孝為標榜的人,是做不到的。
如果他不跑,一人擔罪一人承擔,他甚至模仿自己父親的筆跡偽造了一封書信,說明自己已經跟父親斷絕了父子關係。他以為這樣做,或許能讓慈禧太后網開一面,不再追究其他人的責任,這是他不肯逃走的第二個原因。
第三、現實已經無法支撐他逃跑:
譚嗣同從小身體就不好,在七歲的時候,因為他大哥結婚,母親返回家鄉一年時間,在北京臨走時對譚嗣同訓誡“戒令毋思念”。
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講,確實很難過:
“拜送車前,目淚盈眶,強抑不令出。”
這一年間因為思念母親,譚嗣同生了幾次大病,形容消瘦,但仍然咬著牙不承認自己思念母親。
後來十二歲的時候因為瘟疫,導致姐姐和母親相繼去世,自己也被丟在荒郊野嶺自生自滅。等於在鬼門關待了三天,算是撿回了一條命,所以,他是字“復生”,從此之後身體就一直很虛弱。
所以,等到戊戌變法失敗之後,譚嗣同也是心力交瘁,身體透支的厲害,已經無法承受逃跑的奔波。
說到底,對於譚嗣同這種偏執型人格的人,執拗得很,寧可被殺,也不願苟且偷生,為了自己的理想,變法不成功,寧可死。
所以,譚嗣同才會臨刑前作詩:
“我(吾)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梁啟超和康有為可以逃走,四海為家,可是我譚嗣同,無路可逃啊,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