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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生產美de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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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松風水月
不敢苛同。曹雪芹是中國古典文學(擴大為文化)的集大成者; 石濤對中國繪畫傳統的繼承方面是有限的,魏晉、宋元這幾個書畫傳統的高峰期的特點,在石濤那裡基本得不到體現,他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對清代“崇南貶北”的柔靡、沉悶的畫風的一種打破。
所以二者不具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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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仁雲君心理藝術
石濤曹雪芹是沒法可比的,領域也不一樣。但影響力卻差不多……所以說一下石濤吧,可以讓更多的人認識一下……
古代皇朝時常出現爭奪皇位、同室操戈的事件,父子反目,兄弟相殺都已是司空見慣。清順治2年的時候,這一歷史悲劇又在桂林靖江王府裡重新上演著。
自李自成攻陷京京師後,第9代靖江王朱亨嘉就自封監國於廣西,正嫌廣西地方狹小,兵馬有限,打算拿下廣東實現宏圖大業的時候,突然被南明隆武帝派兵一舉擒獲,廢為庶人關進牢房,幽禁至死。
在這一場混亂中,幼小的靖江王長子朱若極在內官的保護下逃出王府,為避開南明和清朝的追殺,輾轉流離最後躲入桂林湘山寺削髮為僧。
自此世間少了一位叫朱若極的王子,卻多了一名畫壇宗師,石濤。
石濤朱若極在湘山寺改名石濤,法號原濟,原本是身份尊崇的靖江王子,卻在一夜之間家門被毀,父母盡亡,只能流落寺廟剃髮為僧,這等變故,在一個年僅4、5歲的孩子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命運的折磨讓石濤嚐盡了苦楚,後來殺父仇人隆武帝的覆滅和反清復明日漸微小的希望,又讓石濤感覺家仇國恨逐漸失去了現實意義。於是他找到了新的生活寄託,繪畫。
在湘山寺裡,石濤經常看著寺內的蘭花畫畫,他覺得蘭花就像自己一樣,孤高自傲。他一生中的寫蘭佳作不下於50幅,更被譽為繼北宋的趙孟頫之後,最負盛名的寫蘭大家,本以為能能在佛寺平平淡淡的過活,卻沒想到命運又再次向他伸出魔爪。
在當時的環境下,連佛門這種方外之地也難以求得片刻安寧,湘山寺不久後也被亂兵摧毀,石濤和改名“喝濤”的內官只能又開始了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生活。
清朝康熙5年,清政府藉著明安昌王后裔出家為僧一案掀起大獄,石濤2人為了躲避追捕,來到了1100多公里外的安徽宣城,先後駐於敬亭山麓的廣教寺、金露庵和閒雲庵等寺廟,長達15年之久。
敬亭山在宣城的這15年,對石濤藝術理念的成型是一個重要的節點。石濤在15年間經常去黃山遊玩,常年的觀賞令他對大自然的美有一番獨有的感觸。
聞名於世的《羅漢百開畫冊》和《山水圖冊》就是石濤在宣城創作的代表作,他在畫中所表達的詩中有畫,先以氣勝的意境令後世畫家無不驚歎。
另外對石濤影響頗大的,是他在宣城期間結識了不少文人畫家,這批人還成立了一個宣稱書畫社,他們經常聚在一起吟詩作畫,交流心得。
黃山畫派代表人物梅清亦是石濤的忘年之交,兩人還經常結伴前往黃山觀景作畫,黃山的奇峰怪石,雲海溫泉都成為石濤作畫的靈感源泉,他將這些奇景繪成了不少傳世佳作,而這段經歷對石濤來說也是受益匪淺。
特別是被康熙帝2次召見這件事,更是讓石濤倍感光榮。康熙帝當年南巡駐足南京,期間到名剎長幹寺禮拜,石濤隨眾僧一同受召參見,5年後,石濤又在揚州平山堂恭迎聖駕,康熙帝甚至當眾叫出石濤的名字,這讓石濤欣喜
此事也對石濤的畫藝產生了影響,為紀念這個時刻,他作了《客廣陵平山道上接駕恭紀》一篇,詩中情感真切,充滿對皇帝的感恩戴德和受召的得意之情。過後不久,他還畫了一幅《海晏河清圖》併為其題詩,署名是“臣僧元濟頓首”,顯而易見石濤對清朝屬臣這個稱號頗感驕傲。
北京孤寂的3年讓石濤明白了自己在京城社會上的角色,他再怎麼努力充其量只是個畫匠。原本還揣著雄心壯志想在紅塵中施展一番的石濤,心灰意冷地寫下了一首哀怨的詩。“諸方乞食苦瓜僧,戒行全無趨小乘。五十孤行成獨往,一身禪病冷於冰。”
他自號苦瓜和尚,餐餐不離苦瓜,甚至把苦瓜供奉案頭朝拜,苦瓜二字,彷彿寓意著他的一生。
石濤所畫的苦瓜圖明瞭京城現實社會的石濤,懷著一顆冰冷的心離開京城,南下揚州,直至病故都長居於此。他回揚州後全身心地投入藝術創作,繪畫風格也轉入最成熟的時期。
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館的國寶《搜盡奇峰打草稿》,就是石濤在此期間留下的傳世之作,他將自己坎坷的命運和鬱郁一生不得志的情感盡數揮灑在畫作之上,並藉此提出了“搜盡奇峰打草稿”的藝術觀點,主張繪畫應該向大自然索取靈感,瞭解所有想畫的東西的規律性。
石濤故宮藏品可惜石濤在世時命運對他太過苛刻,從出生直至死去,他都鬱郁不得志,但他也沒料到,自己的畫作在後世竟是如此受推崇,他張揚的個性、超越時代的革新繪畫理念更是直接影響了大多數中國畫家。
王原祁曾評價石濤,“海內丹青家不能盡識,而大江以南,當推石濤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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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蘭亭書畫
石濤(1630-1707),明末清初的“清初四僧”之一,明宗室靖江王贊儀之十世孫。清代畫家、僧人。本姓朱,名若極,別號很多,為僧後,更名元濟、超濟、原濟,苦瓜和尚,枝下叟,別署阿長,鈍根,山乘客、濟山僧、石道人、一枝閣,還有大滌子、清湘遺人、清湘陳人、靖江後人、清湘老人、晚號瞎尊者、零丁老人等。石濤是明朝宗室,原本應是過富貴生活的,但由於國亡家破,因而他所走的道路十分曲折,早年的石濤面臨著家庭的不幸,削髮為僧,遁入空門,從此登山臨水,雲遊四方,漂泊或居留於異鄉客地,足跡達半個中國。自然景觀的長期薰陶,身世不定的感念,造就了這位天才畫家。石濤的繪畫作品和藝術思想,深遠地影響了中國繪畫發展的歷史,所著《畫語錄》直至今日依然被奉為圭臬。
知道中國四大名著之一《紅樓夢》的都會了解曹雪芹。曹雪芹最偉大的貢獻在於文學創作。他創作的《紅樓夢》規模宏大、結構嚴謹、情節複雜、描寫生動,塑造了眾多具有典型性格的藝術形象,堪稱中國古代長篇小說的高峰,在世界文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曹雪芹為中華民族、為世界人民留下了寶貴的文化遺產和精神財富,不僅對後世作家的創作影響深遠,而且在繪畫、影視、...
石濤在繪畫藝術領域的成就好比如曹雪芹在文學藝術上的成就。這觀點是可以相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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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廣州王振中
曹雪芹是紅樓夢的作者,紅樓夢是名著,而且有近百年對他的研究,形成不同的“紅學研究”影響是深遠的。石濤在國畫界雖有很大知名度,但始終是國畫的滄海一角,國畫的影響力比不得文學的影響力那麼廣大與深遠,是肯定的。提出這種可比性或許是從繪畫考古的角度出發。我在廣州歷史博物館搞歷史畫時,處於文革後期,一位搞廢品收購夥計弄了張覆蓋廢品的畫,正是石濤生平最大的畫(八尺),廣州市博視為珍寶,偷偷裝裱,怕中央收去,已成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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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藝術閒聊
先說說石濤,石濤是明末清初著名畫家,與弘仁、髡殘、朱耷合稱“清初四僧”。
石濤早年山水師法宋元諸家,畫風疏秀明潔,晚年用筆縱肆,墨法淋漓,格法多變,尤精冊頁小品;花卉瀟灑雋朗,天真爛漫,清氣襲人;人物生拙古樸,別具一格。工書法,能詩文。
石濤在中國繪畫史上影響巨大,他既是中國繪畫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藝術理論家、中國繪畫史上罕見的思想者,齊白石曾稱其“下筆誰敢泣鬼神,二千餘載只斯僧”。
在藝術上,他可以稱為一個雜家,他會畫很多東西。他不像八大那麼精純。有的人講這個話的時候,所謂八大精純、石濤蕪雜,其實是帶有一點貶義的。
石濤有著一種生命的大活潑。他有一種瀟灑縱肆,那種漫天紅樹醉文章的感覺,石濤嚴格來講不是一個僧人畫家,雖然他一生佛教都是他的一個基礎,但是他不像在深山古寺中生活的人,他的感覺是那樣活潑,他對生活的體驗是那樣豐富,他身上所膺有的中國傳統的滋養是那樣的深湛,這是他成為一個曠世藝術大家的基礎。他對傳統的學術非常有研究,常常與當時的大學者在一起討論問題,他是佛教研究專家,在道家方面有卓越見解,他的《周易》研究的水平也很高,他對傳統藝術的方方面面幾乎都有了解,他對紙張、墨的瞭解,具有很高的專業水平。
再說說曹雪芹,曹雪芹是清代學者,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的作者。
曹雪芹早年在南京江寧織造府親歷了一段錦衣紈絝、富貴風流的生活。曾祖父曹璽任江寧織造;曾祖母孫氏做過康熙帝的保姆;祖父曹寅做過康熙帝的伴讀和御前侍衛,後任江寧織造,兼任兩淮巡鹽監察御使,極受康熙寵信。雍正六年(1728年),曹家因虧空獲罪被抄家,曹雪芹隨家人遷回北京老宅。後又移居北京西郊,靠賣字畫和朋友救濟為生。曹家從此一蹶不振,日漸衰微。經歷了生活中的重大轉折,曹雪芹深感世態炎涼,對封建社會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認識。他蔑視權貴,遠離官場,過著貧困如洗的艱難日子。曹雪芹素性放達,愛好廣泛,對金石、詩書、繪畫、園林、中醫、織補、工藝、飲食等均有所研究。他以堅韌不拔的毅力,歷經多年艱辛,終於創作出極具思想性、藝術性的偉大作品——《紅樓夢》。晚年,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生活更加窮苦,“滿徑蓬蒿”,“舉家食粥酒常賒”。
於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除夕(2月12日),因貧病無醫而逝。
曹雪芹最偉大的貢獻在於文學創作。他創作的《紅樓夢》規模宏大、結構嚴謹、情節複雜、描寫生動,塑造了眾多具有典型性格的藝術形象,堪稱中國古代長篇小說的高峰,在世界文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曹雪芹為中華民族、為世界人民留下了寶貴的文化遺產和精神財富,不僅對後世作家的創作影響深遠,而且在繪畫、影視、動漫、網遊等領域產生了大量優秀衍生作品,學術界、社會上圍繞《紅樓夢》作者、版本、文字、本事等方面的研究與談論甚至形成了一種專門的學問——紅學。
最後說說這兩個人有沒有可比性。他們一個是畫畫的,一個是寫小說的。這兩種藝術形式是沒有可比性的––繪畫表現的是定格的時間,展現的是永恆的畫面;小說是以時間或人物的活動等為敘事線索表現現實社會生活的。
因此,這兩個不論是在藝術成就還是藝術地位上都是沒有可比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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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南山禪月
中國畫一代宗師•石濤
石濤(1642年一1708年),清初畫家,原姓朱,(法名原濟),名若極。字石濤,又號苦瓜和尚、大滌子、清湘陳人等。廣西人,晚年定居揚州。明靖江王后裔,幼年遭變後出家為僧,半世雲遊,以賣畫為業。
早年山水師法宋元諸家,畫風疏秀明潔,晚年用筆縱肆,墨法淋漓,格法多變,尤精冊頁小品;花卉瀟灑雋朗,天真爛漫,清氣襲人;人物生拙古樸,別具一格。工書法,能詩文。
石濤是中國繪畫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他既是繪畫實踐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藝術理論家。
搜盡奇峰打草稿。石濤的水墨山水畫,其藝術成就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自石濤之後,凡是山水大家,無不臨摹學習石濤山水,從中受益。山水畫界更有:“不學石濤,難成山水”之說。可見其在國畫界的地位之高。
曹雪芹的《紅樓夢》一書,在文學界的影響有多大,石濤在國畫領域的影響就有多大;曹雪芹在文學界的地位有多高,石濤在國畫界的地位就有多高。所以石濤是繪畫界的曹雪芹,是有一定道理的,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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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神韻軒書法
石濤先生是清代著名畫家,書法家。他的藝術主張是:"筆墨當隨時代。″還有"搜盡奇峰打草稿。″在當時是一種超前的繪畫理念。
(搜盡奇峰圖)
吳冠中先生曾說:"石濤是中國現代美術的起點,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是中國傳統畫論的集大成者,遊走在現代和傳統之間,這也許是石濤成為反思中國美術傳統與現代的最佳切入點。″有人說:"石濤是繪畫界的曹雪芹,有一定道理。″
(搜盡奇峰圖)
石濤先生重視寫生,在山水、人物、花卉、走獸方面都有很高藝術成就。重視傳統學習,他說:"融古法為我法,不囿於陳式,不拘泥一格,取其為己所好者學之。″
(搜盡奇峰圖)
石濤先生《細雨虯松圖軸》,用筆方筆和圓筆兼用,祟山峻嶺的高地用方筆折角畫外形。近景山石用使轉的圓筆。整幅畫有幽深、淡遠意境。
(細雨虯松圖軸)
他的畫創新畫法,吸收傳統精華又不其束縛,巧用墨法。畫藝精湛。他畫的山水作品講氣勢,蒼茫恣肆。
(搜盡奇峰圖)
《搜盡奇峰圖》,構圖巧妙,畫中奇峰怪石和密集的苔點筆法,形成奇特風格。
石濤先生在畫上的題詩,書法藝術也有較高成就。他學過董其昌、蘇軾、黃庭堅等。筆墨厚重,生拙古樸,其行書汪洋恣肆。
(搜盡奇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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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莊子之水
比喻欠妥,淺議如下:
一、身世近似,皆出身高貴,後家道中落,一生落魄坎坷。
曹雪芹出身於沒落的貴族。他的祖上是一個百年望族,屬於大官僚地主家庭。十三歲之前,作為豪門公子,生活富華奢靡;由於父親被革職抄家,家道中落,社會地位一落千丈;移居北京後,成為普通貧民,飽經滄桑鉅變,備嘗世態炎涼之酸苦。
中國繪畫史上偉大的畫家,“清初四僧”之一,石濤(1642—1707年) 是明靖江王朱贊儀十世孫,朱亨嘉的長子。清初,其父朱亨嘉企圖稱監國,不料失敗而被唐王處死。幼小的石濤靠著內官的庇護保全了性命。他由桂林逃到全州,在湘山寺削髮為僧,改名石濤。
二、評價不同,皆有傑出貢獻,但文化歷史地位差異大。
英華人有句話:寧願失去英倫三島,也不願失去莎士比亞。可見薩士比亞在英國文化史上的地位之響亮與崇高。
早在2001年,紅學研究者蔡義江先生就曾說過:“曹雪芹是中國最偉大的文學家之一。他在世界文學史上的地位與成就,比之於莎士比亞、歌德、巴爾扎克、普希金、托爾斯泰都毫不遜色。但令人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一座國家級的曹雪芹紀念館或博物館,這與曹雪芹的崇高地位和他對中華文明作出的巨大貢獻是極不相稱的。”也有學者感嘆,不僅在國內,在國外,曹雪芹的知名度與其他世界級作家相比也仍有差距。
作為明末清初的繪畫大家石濤,其在中國繪畫史上影響巨大,他既是中國繪畫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藝術理論家、中國繪畫史上罕見的思想者,齊白石曾稱其“下筆誰敢泣鬼神,二千餘載只斯僧”。《石濤畫語錄》幾乎成為中國畫學史乃至中國美學史的壓卷之作。
吳冠中曾說過一段很有名的話:“中國現代美術始於何時,我認為石濤是起點。西方推崇塞尚為現代藝術之父,塞尚的貢獻屬於發現了視覺領域中的構成規律。而石濤,明悟了藝術誕生於‘感受’,古人雖也曾提及中得心源,但石濤的感受說則是繪畫創作的核心與根本,他這一宏觀的認識其實涵蓋了塞尚之所見,並開創了‘直覺說’‘移情說’等西方美學立論之先河。這個17世紀的中國僧人,應恢復其歷史長河中應有的地位——他是世界現代藝術之父。他的藝術觀念與創造早於塞尚200年。”
三、領域不同,影響力及歷史地位懸殊,比喻欠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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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 陳展鳴
有人說“石濤是繪畫界的曹雪芹”,這話有道理嗎?要知道這話有沒有道理,我們先看看他們的簡介如身世、遭遇、性情、學識成就等等有沒有可比性,從這些比較中會得到答案。
石濤,在國畫領域的影響力很大,業界說他是清代以來三百年間國畫藝術第一人。他的畫筆墨恣肆新奇,反對當時仿古之風,是創新改革型不可多得的大師級人物,又是詩書畫及山水花鳥人物皆擅長的集藝術大成的理論家。他的山水突破前人而達到隨心所欲寫自我的新境界,改革了傳統筆墨技法,注重以大自然為吸取創作源泉,用墨濃淡乾溼極盡變化,構圖新穎、畫面宏闊,,,敢於反叛傳統而創立自我天地,提出“筆墨當隨時代”、“搜盡奇峰打草稿”等至今仍有相當號召力的國畫改革和創新言辭,對後世國畫發展有著突出的影響。。。在身世方面他是明靖江王朱亨嘉之長子,幼年遭變出家為僧,生不逢時,半生漂泊雲遊各地賣畫為業。。。
曹雪芹,他的最大成就在於文學小說創作。他寫的《紅樓夢》是中國古代長篇小說的高峰,在中外文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紅樓夢》深刻的反封建思想有力鼓舞人們反對封建束縛,追求新思想、新生活,它的傑出影響給後世文藝家提供了豐富的經驗,沒有《紅樓夢》,就沒有紅學研究,以《紅樓夢》做題材的詩詞歌賦、文藝小說、評論、影視作品等等更不勝不列舉。。。曹雪芹出身清代內務府正白旗包衣世家,是江寧織造曹寅之孫,曹顒之子,他早年在南京江寧織造府經歷過一段錦衣紈絝、風流富貴、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但好境不長,因被抄家而回京後靠賣字賣畫和朋友救濟為生,前後反差相當大,有著非一般的人生際遇。。。
經過上面對石濤和曹雪芹兩人的身世遭遇、人格性情和才華表現的瞭解後我們發現他們確有近似之處,把他們說到一起也是很自然的事,因此有人說石濤是繪畫界裡的曹雪芹並不為過,也很合理和好理解,如果倒過來說曹雪芹是文學界的石濤反而讓人感到不那麼妥,因為相對來講,國畫對後世影響的廣度是沒有文學作品大的,吳冠中也說過一百個齊白石也比不過一個魯迅,國畫影響的是懂畫的人,而大部分人都喜歡看小說聽故事,所以石濤對後世的影響力雖然很大,但也是沒有曹雪芹大的,只能把石濤比作畫界裡的曹雪芹合理點。。。以上拙見不喜勿噴,謝謝大家閱讀!
二O二O年二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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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古鏡5
他們的身世有點相似的地方,都是破落戶出身,在不同的藝術上都有很高的造詣。但是石濤思想核心是憤世厭世,曹雪芹是隱喻盛極必衰,物極必反的規律。兩人是不沾邊的,沒法說石濤像曹雪芹或者曹雪芹像石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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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千千千里馬
知道曹雪芹偉大在什麼地方嗎?曹雪芹被稱為是“百科全書式的偉大作家”,這樣的作家是非常稀有的,中國歷史上僅有幾人而已!例如,屈原、杜甫就是。
這些作家不是僅僅寫了一部名作的問題,而是記錄了偉大的社會歷史和心理的深度。
曹雪芹是達到了這個深度的作家,他在《紅樓夢》中所展示的歷史文化和社會圖景,可謂深刻而豐富。
我們就以他在語言上的造詣來說,也是前無古人的。他是白話文的大師,是詩、詞、曲、賦、銘、誄的大師,這在歷史上的小說作家中是從來沒有過的,而且在任何一個文體的駕馭上,都達到了幾乎完美的地步。這就是對曹雪芹這樣的作家,只能用百科全書般的豐富和深刻來形容他的成就了。
一個作家要達到百科全書的巨大文學成就,那是非常困難的。
前面我們就說過,歷史上兩千多年也只有數人而已,可見這種作家的稀有性。
那麼,畫家有沒有“百科全書式”的大師呢?當然有!
比如說,宋代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就是一件“百科全書式”的偉大繪畫作品。
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到底偉大在什麼地方了?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他對社會圖景的藝術和戲劇化的描繪,另一方面,是藝術技法的精彩無敵。
《清明上河圖》出名以後,明代和清代都有模仿《清明上河圖》的繪畫作品,但是,沒有一個假的《清明上河圖》是能夠提供精細豐富社會圖景的,所以,這些作品,只能說“狗尾續貂”之作,與真正的《清明上河圖》的思想、文化、藝術成就根本沒法比。這就是差距!
我們再看看《紅樓夢》出名以後,也有大量的“狗尾續貂”之作,但是,都沒有取得任何藝術、文化、社會上的成就。
石濤就有點不一樣了,他在晚清中國變革之際,地位越來越高,因為,晚清到民國是一個革故鼎新的時代,所以,石濤的地位就越來越高,到五四以後,就完全超過了清初“四王”在繪畫上的統治地位。
其中張大千就號稱自己是石濤再生,齊白石也願意在石濤門下做走狗。新中國成立以後,傅抱石,石魯都是石濤的追隨者。
但是,從石濤到張大千、傅抱石,還真沒有出現一個“百科全書式”的畫家。
如果把石頭的山水畫最高成就《搜盡奇峰打草稿》這幅長卷作品與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比較一下,我們就看得出來,無論藝術成就還是思想成就,石濤前面還有這麼一位偉大的畫家,他怎麼可能是一個“百科全書式”的畫家呢?
下圖:石濤代表作品長卷《搜盡奇峰打草稿》如果說中國繪畫歷史上的“百科全書式”畫家非常稀有,那麼,至少像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顧愷之的《女史箴圖》、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才比較符合這個檔次。
當然,石濤也是非常偉大的畫家,他不但在繪畫上有很很大膽的創新和開拓,而且還在理論上高呼個性解放,不要陳陳相因。
石濤也不是空頭理論家,也不是平庸的畫家。
石濤在繪畫領域的題材非常開闊,例如,除了山水畫,他在花鳥、人物、動物都有涉獵。
而且在書法、文學上的,造詣也很深。
但是,無論繪畫還是書法、詩詞,他取得的藝術成就與曹雪芹那樣高的成就還是有距離的。
比如說,同樣是畫家,趙孟頫在書法上的造詣和影響,石濤也是無法比的。
同樣是畫家,徐渭的書法成就也要高於石濤的書法。
同樣是畫家,鄭板橋的文學、書法成就,也是高於石濤的。
而曹雪芹《紅樓夢》中的詩、詞、銘、誄、曲這些文學體裁,堪與歷史上的任何大師媲美,這就是差距。
中國畫是一個博大精深的文化領域。
除了繪畫,它還與書法、詩詞、篆刻等藝術門類密切聯絡。很多偉大的畫家,很難在詩、書、畫、印上都取得空前的成就。
所以,我們說石濤的成就,與曹雪芹是沒法比的。
這不是因為繪畫和小說門類不同就不能比,而是要有比較的基礎和依據。
如果是曹雪芹與黃公望、趙孟頫這樣的繪畫大師比,那就真有一比了。
石濤(1642----1707),清代大畫家和美術理論家,著名的“四畫僧”之一。他是明代藩靖江王朱守謙子、悼僖王朱贊儀十世孫。廣西全州人。原姓朱,名若極,字石濤。由於石濤處於明末清初,他又是明宗室,所以,他的生卒也神神秘秘的,其生年有明崇禎九年、十四年、十五年(1636年、1641年、1642年)諸說,卒年有清康熙四十四年、四十九年、約五十七年(1705年、1710年、約1718年)諸說。這似乎有點像曹雪芹的身世,撲朔迷離的。
不過,石濤的大體經歷還是基本上清楚的。他在安徽宣城居住了10多時間,結識了黃山畫派的畫家梅清,這是石濤初次與中國優秀畫家相交流。
後來,他又到南京,在這個文化氣息很濃的地方生活了10年。然後又北上北京幾年。再後來定居揚州直至去世。
揚州也是曹雪芹出生和生活過的地方。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這裡生活過的石濤和曹雪芹,都是清代的文化大師。
但是,石濤與曹雪芹的成就,真的無法比,而且,也不是畫家中的曹雪芹。在畫家中,還有與石濤同時代,的八大山人,八大山人在書法上的成就,也要高於石濤的。
一個像曹雪芹那樣偉大的畫家,起碼在繪畫和書法都要有前無古人的藝術創造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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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 陳老師愛畫畫
齊白石稱石濤“下筆誰敢泣鬼神,二千餘載只斯僧”。在藝術上,石濤是一位畫家,同時又是甚有品位的書法家,還是一位造園家。石濤又是在中國繪畫史上罕見的思想者,一篇《畫語錄》,幾乎成為中國畫學史乃至中國美學史的壓卷之作。
北京大學教授朱良志所著《石濤研究》,是對石濤的思想、作品和交遊等做的綜合考察,為理解石濤難懂的畫學、變化多端的作品以及紛繁的生平行實,提供了可靠參稽。澎湃新聞經授權發表部分摘選,本文探討石濤與《紅樓夢》作者曹寅及其親友之間的交往。
近年來,在紅學界,圍繞《紅樓夢》作者的家世,常涉及幾個人:曹寅,豐潤的曹鈖、曹鋡,以及同出豐潤的張見陽。恰好這幾位都是石濤的朋友,有的甚至對石濤的人生道路產生了直接影響(如豐潤曹鈖、曹鋡及其父曹鼎望)。本章便對石濤與他們之間的交往事實做一些初步的研究。
一、石濤與曹寅之交往
對牛彈琴圖軸 紙本墨筆 約1705年 北京故宮博物院
《對牛彈琴圖》是石濤晚年的重要作品,也是其代表作之一。此圖構思精妙,是研究石濤晚年思想不可多得的材料。今藏北京故宮博物院,《中國古代書畫圖目》編號為京1-4742。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之《石濤書畫全集》著錄。此圖右上以隸書寫“對牛彈琴圖”五字,向左錄曹子清鹽使、楊耑木太史的原韻,其下錄顧維楨(幼鐵)和曹、和楊詩。接其後石濤錄自己所作古體詩兩首。
對牛彈琴圖軸題識
石濤和曹子清鹽史對牛彈琴詩云:
古人一事真豪爽,未對琴牛先絕賞。七絃未變共者誰,能使玄牛聽鼓掌。一弦一弄非絲竹,柳枝竹枝欸乃曲。陽春白雪世所希,舊牯新犢羞稱俗。聳背藏頭似不通,徵招角招非正宮。有聲欲說心中事,到底不爨此焦桐。牛聲一呼真妙解,牛角豈無書卷在。世言不可汙牛口,琴聲如何動牛慨。此時一掃不復彈,玄牛大笑有誰爾。牛也不屑學人語,默默無聞大滌子。(和曹)
和楊耑木太史對牛彈琴詩云:
非此非彼到池頭,數盡知音何獨牛。此琴不對彼牛彈,地啞天聾無所由。此琴一彈轟入世,笑絕千群百群裡。朝耕暮犢不知音,一彈彈入墨牛耳。牛便傾心寐破雲,琴無聲兮猶有聞。世上琴聲盡說假,不如此牛聽得真。聽真聽假聚復散,琴聲如暮牛如旦。牛叫知音切莫彈,此彈一出琴先爛。(和楊)
鈐“若極”“清湘老人”“贊十世孫阿長”三印。從圖、書法、篆刻看,應為石濤作品。此圖本為龐元濟所藏,上有“虛齋墨緣”朱文印。《虛齋名畫錄》卷十著錄此圖,並錄石濤和曹和楊二詩,內容完全相同。由此可見,故宮所藏即為龐元濟曾經收藏之作。汪研山《清湘老人題記》也著錄石濤此圖,其文字如下:
偶寫《對牛彈琴圖》,乃蒙曹鹽使子清、楊太史端木賜題,依韻奉和各七古一首。
古人一事真豪爽,彈琴不邀世人賞。七絃未變共者誰,逆意元牛聽鼓掌。一弦一弄關絲竹,柳枝竹枝數般曲。陽春白雪世所希,老悖何心隨薄俗。聳背藏頭意似通,徵招角招同一宮。有心欲說心中事,誰詩知音爨下桐。牛試一鳴若悟解,此角倖存書卷在。蚩蚩不防牛後羞,無怪絲桐發深慨。此時一洗音頹靡,有知無識聊爾爾。牛也不屑學人言,默默無聞大滌子。
又和楊太史雲:非此非彼到池頭,數盡知音何獨牛。此琴彈不與牛伍,地啞天聾無所由。此琴一彈轟入世,豈欲要琴效百里,朝耕暮宿不知音,詎料聲弦入牛耳。牛便傾心夢破雲,琴或無聲猶有聞。流水高山乏雅賞,敢期喘月求其真。何來牧豎歌成散,朝復朝兮旦復旦。獨彈古調自悠然,任爾海枯與石爛。
《清湘老人題記》記載的資料,對我們瞭解石濤《對牛彈琴圖》創作的背景頗有幫助。此中所著錄之圖,與北京故宮所藏並非一圖。現不見原圖,也很難判定真偽。但石濤所作《對牛彈琴圖》以及和曹、和楊詩,當經歷一個過程,反映出此作的複雜性。
石濤初作《對牛彈琴圖》,曹寅與楊耑木各題長詩一首。這也就是汪研山所錄本中所說:“偶寫《對牛彈琴圖》,乃蒙曹鹽使子清、楊太史端木賜題。”顧維楨又和曹、和楊各一首,石濤又依韻奉和七古各一首。由此看來,《對牛彈琴圖》可能有多本,一是最初創作的一本,此本經曹寅和楊耑木題跋。石濤依韻分別和曹、和楊的二首,或即汪研山所見本。再就是石濤又作一圖,恭錄三家詩以及自己的和韻於其上,這就是今故宮本(本為龐萊臣所藏)。顧維楨詩對此圖產生背景有所交代。顧維楨和曹詩云:“成連去後鍾期往,大地茫茫誰識賞。忽來妙手寫入神,開卷新奇各鼓掌。”又說:“反覆圖中得真解,非山非水別有在。彷彿倪迂昔日心,縱筆煙霞亦悲慨。”可能的情況是,石濤當時為曹寅作這幅圖,為一個對牛彈琴的古老傳說賦予了新的意義,其中融入了對自我性靈珍攝的內涵,深深地打動了觀者,使所見者“各鼓掌”而稱奇。於是曹寅欣然賦有長詩,詩云:“柳風揚揚白石磢,玄晏先生聘玄賞。何來致此觳觫群,三尺龍唇困鞅掌。麻姑海上栽黃竹,成連改制無聲曲。仙宮岑寂愁再來,烏白牯俱不俗。瑩角翹翹態益工,寢訛齕飼函真宮。朱弦弛大雅絕,箏秦世反稱絲桐。桐君漆友應難解,金徽玉軫究何在。老顛寧為梁父吟,老革詎作雍門慨。此調不傳聽亦靡,刻畫人牛聊復爾。一笑雲山杜德機,閉門自覓終期子。”
曹寅說“一笑雲山杜德機,閉門自覓鍾期子”,以石濤孤迥特立的性情,曹寅卻將其引為知己。石濤說“牛也不屑學人語,默默無聞大滌子”,《對牛彈琴圖》所表達的思想,如同“瞎尊者”之號一樣,即是對時俗的拒絕之心。所謂“陽春白雪世所希,老悖何心隨薄俗”,一任己心,獨立高標,不同凡流,世人茫然難解,自己也無怨無悔。這正是諸家題詩所反覆詠歎的思想。
故宮本和汪研山本文字有較大差異。如故宮本和楊最後六句是“世上琴聲盡說假,不如此牛聽得真。聽真聽假聚復散,琴聲如暮牛如旦。牛叫知音切莫彈,此彈一出琴先爛”,而汪研山本最後六句卻是“流水高山乏雅賞,敢期喘月求其真。何來牧豎歌成散,朝復朝兮旦復旦。獨彈古調自悠然,任爾海枯與石爛”,文字出入不小。汪本若真,當在前,故宮本在後,石濤最後全錄各家題跋以及自己的和詩時,對自己的古體詩又作了調整。
據雍正《揚州府志》卷十八,曹寅分別於康熙四十三年(1704)、四十五年至四十七年、四十九年官兩淮巡鹽御史。石濤題款中說“曹鹽史”,他於康熙四十六年下世,故《對牛彈琴圖》當作於康熙四十三年到四十六年之間。這幅圖反映了石濤生命的最後幾年與曹寅交往的情況。從曹寅的跋詩以及石濤的和韻來看,二人應有很深的性靈交往,到了晚年仍是非常好的朋友。
楊中訥(1459—1717),字耑木,號拙宜主人,浙江海鹽籍,海寧人。康熙三十年(1691)進士,授翰林院編修,曾典試河南,出視江蘇學政,晚年罷官,與許汝霖、查慎行等結社吟詩。有《蕪城校理卷》二卷,《春帆別集》二卷。清代一般稱翰林院編修之職為太史,故石濤此處以“楊太史”相呼。楊耑木與查慎行、朱彝尊、陳亦禧、狄向濤等相善,查慎行《敬業堂詩集》卷二十九載乙亥七月,在京城陳亦禧(謙六)齋中,與楊耑木燕集;卷十載甲戌(1694),與陳謙六、狄向濤、楊耑木相會。朱彝尊的《曝書亭集》附有《拙宜園補題五首為楊耑木賦》等。陳亦禧、狄向濤等也是石濤的友人。楊耑木曾為官揚州,他題石濤《對牛彈琴圖》當在此時。曹寅在巡鹽御史任上,刊刻《全唐詩》,網羅了大批文人為其任校對官,有彭定求、沈三曾、汪扶晨、車鼎晉等人,楊耑木就是其中之一。楊耑木《蕪城校理卷》即記其揚州之事。石濤晚年的密友江世棟亦助曹寅之事。
顧維楨,字幼鐵,號景原,江蘇崑山人,大致生於1641年到1645年之間,有《心聲集》一卷存世。《心聲集》前有顧彩(天石)、王澤弘之序。維禎乃顧景星之侄。
顧景星(1621—1687),字赤方,號黃公,別號金粟道人,蘇州人,明貢生,入清隱居不仕。顧景星與曹寅關係密切,曹寅以其為師,曹寅與顧禎相善可能受這一關係影響。顧維楨在揚州交際頗廣,其時住天寧寺,費錫璜《掣鯨堂詩稿》五律二有《天寧寺訪顧幼鐵》詩。石濤和曹寅相識很早。石濤為博問亭作《百美圖》,問亭敘其緣由雲:“向隨駕南巡,覓得仇實父百美爭豔圖,內宮中物也。餘得時恐為本朝士大夫所妒,是以索清湘先生寫之。”其上有多人款題。其中曹寅題道:“此巨幅《百美圖》,乃大滌子所制,今為問亭先生藏玩。己卯仲春,過白燕堂,始得一覯,見是卷中人物山水亭閣殿宇,風采可人,各各出其意表,令觀者不忍釋手,真石老得意筆也。於是乎跋其後。楝亭曹寅。”
1702年,石濤與好友王南村一道去京口焦山下探瘞鶴銘,後石濤為之作《焦麓剔銘圖》,這是石濤晚年重要作品,今不見傳世。曹寅《題王南村焦麓剔銘圖》雲:“近代雲間稱好手,橅碑今覆在山巔。冷金蟬翼無由辨,浪打雷轟亦醒然。雨餘北固山全碧,風起江門種種聲。何許孫劉真事業,流觀泛覽足平生。”
石濤與曹寅訂交可能很早。康熙二十三年(1683),曹寅父曹璽在江寧織造任上逝於金陵,此年康熙南巡至金陵,特地致祭。本在康熙帝身邊任侍衛的曹寅守喪金陵,康熙命他以郎中職協任江寧織造,在金陵居住前後近一年時間。康熙二十四年曹寅奉命歸京,江寧織造之位由另一人代行。曹寅在金陵的這段時間,石濤也在金陵,並被金陵的高官(包括趙閬仙、鄭瑚山)引為上賓。石濤與曹寅可能於此頃訂交。曹寅在江寧有一忘年之交,即石濤的至友杜蒼略。《楝亭詩集》和別集中記載了曹寅與蒼略及其子杜琰(亮生)的多首唱和之作,蒼略比曹寅大近四十歲,但二人卻有很深的交誼。他們之間的感情只要看看曹寅的《楝亭詩集》蒼略之序即可窺知。康熙二十七年曹寅將所整理的詩集寄至金陵,請蒼略作序,後來此序被置於《楝亭詩集》卷首,與顧景星、朱彝尊、姜宸英序併為《楝亭詩集》四序。蒼略雲:“與荔軒別五年,同學者以南北為修塗,以出處為戶限......今曹子二千里外寄訊予,如魚山天樂,寫為梵音。”二人之情意如此。1685年前後,正是石濤與包括杜蒼略在內的“江東布衣”優遊的時期,他與杜蒼略結下了很深的情誼。故我以為,石濤與曹寅訂交,可能有杜蒼略之因素。
二、石濤與豐潤曹氏之交往
在紅學界,關於曹雪芹家世是出自遼陽之曹,還是豐潤之曹,存在著不同的意見。但無論是遼陽說還是豐潤說,都承認曹雪芹家世與豐潤曹氏有密切關係。而曹寅與豐潤曹氏之曹鈖、曹鋡的關係非同尋常。豐潤二曹及其父曹鼎望都是石濤生平至友。
曹鼎望(1618—1693),字冠五,號澹齋。順治甲午(1654)科舉人,順治己亥(1659)進士,授徵侍郎翰林院庶吉士。康熙五年(1666)典試湖北,六年出守新安,因觸犯上級而被奪職,十九年為江西饒州知府,二十三年為陝西鳳翔知府。博學多才,工詩,尤善治墨。有《楚遊集》一卷,《新安集》一卷。在徽州的數年中,曹冠五與黃山文人過從甚密,石濤也正是於此時與曹家結下了深厚關係,這影響了他後來的人生道路。
現存文獻中有大量石濤與曹冠五交往的資料。石濤在《生平行》中有直接透露,其雲:“招攜猿鶴賞不竭,望中忽出軒轅臺。銀鋪海色接香霧,雲湧仙起凌蓬萊。正逢太守劃長嘯(自注:新安太守曹公冠五),掃徑揖客言奇哉。詩題索向日邊篆,不容隻字留莓苔。”寫在登臨黃山時,恰遇太守曹冠五,其間在黃山的感召下,作詩作畫,成就一段情誼。
二人交往,其中石濤為這位太守畫羅漢圖是一重要事件。石濤1688年題明陳良璧《羅漢圖卷》(作於1588年)雲:“餘昔自寫白描十六尊者一卷,始於丁未年,應新安太守曹公之請,寓太平十寺之一,寺名羅漢寺,今寺在而羅漢莫知所向矣,餘至此發端寫羅漢焉。初一稿成,為太守所有。”數年之中,石濤應曹冠五之請,為羅漢寺畫羅漢。今北京私人藏家所藏之《百開羅漢圖》,就有可能是在曹冠五之請下而作的。
石濤於1667年到1670年間數登黃山,其中就有與曹冠五共登黃山的經歷。1667年春,曹冠五剛來徽郡,即邀請石濤到他所居之歙縣,住漢果寺。此為歙縣“西幹十寺”之一。1668年,石濤又客居太平興國寺,也是歙縣“西幹十寺”之一。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石濤《山水人物卷》第二段有“戊申新安太平寺”之款。石濤於1664年到1666年間來宣城,在1667年到1669年間寓居黃山諸寺。
李虯峰的《大滌子傳》記載了曹冠五請石濤作畫的史實:“時徽守好奇士也,聞其在山中,以書來丐畫,匹紙七十二幅,幅圖一峰,笑而許之。圖成,每幅各彷彿一宋元名家,而筆無定姿,倏濃倏淡,要皆出自己意為之,神到筆隨,與古人不謀而合者也。”這七十二幅圖今不知是否存世。或雲北京故宮博物院之二十一開《黃山圖冊》(《中國古代書畫圖目》編號為京1-4724)就是這七十二幅的一部分。這組冊頁無疑作於石濤早年遊黃山期間,但是否為贈曹冠五之作,很難確定。從“幅圖一峰”“每幅各彷彿一宋元名家”的記載看,此組冊頁並不太符合。若是贈曹太守之作,沒有任何款署,似也很難說通。存疑。
石濤與曹冠五太守共登黃山是和半山一道。梅清有《題畫寄曹太守新安》雲“:嵯峨拔地軒轅宮,蕩摩日月撐青空。三十六峰在天上,峰峰齊吐碧芙蓉。容成浮丘日來往,丹砂神護千年長。石樑一線赤霞封,誰作主人寄幽賞。邇來出守重太史,手把瑤琴白雲裡。直騎黃鶴凌天都,群巒俯澗滄溟起。況復囊筆披鴻濛,左招半公右石公。文采風流接靈境,一掃蹊徑空群蹤。......”此詩中寫到了曹太守“左招半公右石公”“直騎黃鶴凌天都”的經歷。
半山是石濤在宣城之詩侶畫友。他曾與石濤一道有黃山之行,正是在這次同行中,二人與曹太守同登黃山。石公、半公黃山之遊,是在山上巧遇太守,還是另約再次前往,不得而知。但據曹鈖《遊黃山記》記載,曹鈖於己酉(1669)九月登黃山,歷數天,最後“出山,歸以述之家大人,家大人曰:‘餘夢想黃山,欲往者屢矣,不意小子先我遊也。曷志之,我且作臥遊可乎?’”也就是說在1669年九月之前,曹鼎望並未登黃山。如果曹鈖的記載屬實,那麼曹鼎望“左招半公右石公”而直上天都峰,應在此之後。
與曹鼎望共登黃山的經歷,給石濤留下太深的印象,他為此作畫七十二幅,並在後來的作品中有所涉及。日本京都泉屋博古館所藏《黃山八勝圖》有跋雲:“黃山道上,懷冠五曹郡守。湘源苦瓜和尚。”此即在黃山道上對曹鼎望的回憶,從“懷”之一字看,與曹太守登山當在之前。
黃山十二屏之一 福建積翠園藝術館
記錄石濤與曹冠五同登黃山經歷的,還有一件重要作品,即現藏於福建積翠園的《黃山十二屏》。十二屏作於1671年,是石濤為曹冠五所作,以趙子昂意繪圖,用筆細謹,設色溫麗,筆法不疾不徐,頗能見出子昂所推崇的“古意”,是石濤早年不可多得的佳作,可以與大都會所藏《十六應真圖》、北京故宮所藏《黃山圖冊》以及北京私人收藏的《百開羅漢圖》相提並論。當為十二屏第一屏的山水題雲:“松雪意,為冠翁老先生太史。粵山濟。”明謂贈曹太守。這是存世石濤作品中可以確認的贈曹冠五的作品。從石濤精心完成此大製作的情況,也可以看出二人之間不平常的友情。
曹鼎望有三子,皆成功名。長子曹釗,字靖選,號眉庵,為例貢生。次子曹鈖(?—1689),字賓及,號癭庵。光緒《豐潤縣誌》卷二言其“美丰儀,能詩文,尤精繪事。隨父守新安,讀書黃山之桃花源。以明經仕內閣中書舍人,壬戌隨駕奉天府,明年扈從南巡,旋充乙丑殿試填榜。著有《癭庵集》《黃山紀遊》《扈從東巡紀略》”。三子曹鋡,字衝谷,號松茨,候選理藩院知事。三人都曾隨父讀書黃山。閔賓連《黃山志定本》卷首所列姓氏中,就有這三兄弟。石濤與曹鼎望三子都有來往。他與曹賓及有密切關係。賓及工詩善畫,尤其精於賞鑑,與石濤最是心契。《硯山齋雜記》卷四雲:“豐潤曹冠五太守名鼎望,順治乙亥進士,選庶常改部屬,出守徽州,俸額所入,悉以制墨。其子賓及舍人名鈖者,博雅好事,亦所制,較太守為亞之。德州孫莪山先生《使黔日記》中有《得江津石硯詩》雲:我有曹氏墨,一金易一銖。墨指太守父子也。”曹賓及畫跡今罕見,但當時其畫卻有很高的聲名。如朱彝尊《騰笑集》卷四有《題曹舍人鈖〈松下攜琴圖〉二首》;他所畫的《松茨別墅圖》曾得到很多文人的高評。
石濤與曹賓及於1669年共登黃山。許承堯《歙事閒譚》卷十五載《雪莊評〈黃海真形圖〉》,此冊評時人圖寫黃山之畫跡。其中收石濤作品五幅,今已不見。上錄石濤五詩,即四十五《小心坡》、四十六《百步雲梯》、四十七《平天矼》、四十八《光明頂》和四十九《仙燈洞》。其中《平天矼》題雲:“畫裡曾遊處,青年滌素襟。薄團松自在,幽夢與相尋。”又注云“:餘己酉(1669)與曹賓及遊黃山,投杖坐其頂,四望無際,復尋光明頂師子而止。”
曹賓及《遊黃山記》曾描繪在康熙己酉年遊黃山的經歷,其中說,“丁未春,家大人出守茲郡”,他也隨之而來,早聞黃山之名,欲登之。“戊申(1668)秋兩至,俱為雨苦”,沒有能實現登臨的願望。“己酉九月”,他和諸同人終於登臨此山,以騁一時之樂。《遊黃山記》細緻地記載了他同諸人遊黃山的全部過程,在桃花源遇冰琳上人,在光明頂遇吼堂上人,並遊至北海而還。但同遊者中,並未言及石濤。想是在這之後,他又與石濤再遊此山。曹賓及有《再遊黃山》詩云:“三入黃山今又來,諸峰偏向故人開。”說明他生平有多次遊黃山。
現藏京都泉屋博古館的石濤《黃山八勝圖》未標時間,但與曹賓及的《遊黃山記》相對照,可以發現,此組作品可能作於與曹賓及同遊之後。茲採日本出版之《石濤名畫錄》所錄,其順序如次。第一幅跋雲:“丹井不知處,藥灶尚生煙。何年來石虎,臥聽鳴弦泉。......”畫鳴弦泉一帶景色。第二幅為《黃山道上》“懷冠五曹郡守”之作。第三幅為《山溪道上》。第四幅為《祥符題壁》。第五幅為《前澥觀蓮花峰》。第六幅畫白龍潭之景,題跋中有“桃花源白龍潭□□冰琳上人”語。第七幅畫煉丹臺一帶景色,款題有“煉丹臺逢籜庵吼堂諸子”之語。第八幅為《初上文殊院觀前海諸峰》。從與冰琳上人、籜庵、吼堂諸子相遇以及懷念曹太守等語看,此次登臨黃山並未與太守同道,時間當在與曹冠五同登黃山之後。而其中所述及的冰琳等人,都在《遊黃山記》中出現,故這組作品可能正是寫與賓及同遊之所見。
石濤一生有兩次接駕之事:一次是1684年冬天,地點在金陵;一次是1689年春節過後,地點在揚州平山堂。1684年,康熙第一次南巡,冬十一月初,駐蹕金陵,曾至名剎長幹寺(大報恩寺)巡幸,時石濤正掛錫該寺。石濤得以見康熙,可能與曹鼎望之子中書舍人曹賓及有關。此次賓及為扈從,其《扈從東巡紀略》記此遊之事。
另一件重要事情乃是石濤北上。保利2009年秋拍之石濤款《詩書畫聯璧卷》,是石濤真跡。其中書法部分有《生平行:一枝留別江東諸友》長詩,其中雲:“昨夜飄搖夢上京,鴿鈴遙接雁行鳴。故人書札偏生細,北去南風早勸行。”並在“北去南風”四字後有注“曹賓及”。
這一小注使石濤研究中的一個關鍵問題得到了解釋,就是石濤為什麼北上。石濤北上初時的主要根由乃是“故人書札偏生細,北去南風早勸行”,曹賓及就是他所說的“故人”,這符合石濤與賓及早年即有深交的史實。曹冠五大概於1676年離開徽州,後去江西,在廣信府任職。施愚山《學餘堂文集》卷十二《練江月夜懷舊太守曹冠五》雲:“君行一何早,臥轍填周道。別後亂如麻,君行一何好。”其後自注:“曹去後數月,郡即為賊陷。”此事發生在1676年。曹賓及也於是頃隨同父親到江西。其《遊黃山記》第一句話即為“黃山去鄣郡百二十里”,說明此記作於江西。曹鼎望為官江西時,賓及“以明經仕內閣中書舍人”,其後在壬戌(1682)年“隨駕奉天府”,1684年又“扈從南巡”,康熙乙丑(1685)年“殿試填榜”,為官京城。自1684年,石濤在金陵見到了“故人”賓及,賓及便鼓勵他去京城,此後書札頻來,勸他早早來京,使石濤堅定了北上的決心。惜這些書札今不見。
石濤的北上計劃一直到1690年才實現,其時曹賓及已經去世。據新發現的《曹鼎望墓誌銘》記載:“男子三人,長釗,稟貢生。次鈖,□貢,官中書舍人。俱先公卒。”曹冠五去世於1693年,曹賓及大約於1689年下世。
石濤與曹寅交往,或許受到豐潤曹氏的影響。曹寅與曹鼎望二子曹賓及、曹衝谷交誼頗深,互以兄弟相稱。在曹寅的詩集《楝亭詩集》中,稱賓及為二兄,稱衝谷為四兄。《楝亭詩集》卷一有《衝谷四兄寄詩索擁臂圖並嘉予學天竺書》二首,卷二有《松茨四兄遠過西池......感今悲昔,成詩十首》,卷四有《西軒賦送南村還京兼懷安侯姐丈、衝谷四兄弟,時安侯同選》三首,《楝亭詩別集》卷二有《賓及二兄招飲時值宿未赴悵然踏月兼示子猷二首》《衝谷四兄歸浭陽予從獵湯泉同行不相見,十三日禁中見月感賦兼呈二兄》《病中衝谷四兄寄詩相慰信筆奉答兼感兩亡兄》四首等等。子猷即曹寅之胞弟曹宣。從這些詩題中可以看出,曹寅、曹宣兄弟與曹賓及、衝谷兄弟關係極為密切。在紅學界,有兩種觀點,一以周汝昌先生為代表,其在《紅樓夢新證》中,認為曹寅與曹賓及兄弟為同宗的血統兄弟關係,由此斷定曹寅之祖籍在豐潤。一以馮其庸為代表,其在《紅樓夢家世新考》中認為,曹寅祖籍遼陽,曹寅與豐潤曹賓及之間的關係只是同姓聯宗的關係。雖然現在還沒有有力的資料證明曹寅與豐潤曹賓及之家有同宗血統,但他們之間的關係絕不會僅僅限於同姓曹這一簡單層面。因為從這些基本的資料可以看出,他們不僅以兄弟相稱,同時保持著極為密切的關係,以至於尤侗在《松茨詩稿序》中,直以“乃兄松谷”來形容曹鋡與曹寅之間的關係。這當不能用同姓曹的原因來解釋。
石濤晚年與曹鼎望之子曹衝谷仍有來往,我發現了兩則珍貴資料。浙江浩瀚2005年春拍有一件石濤款《竹石圖軸》,是石濤晚年傑作,顯示出他的蘭竹之作的不凡水平。左側有行書長題:補其石,掩其姿,看他根本脫天痴。任從疏放任從支,一笑都成十二時。堂欹地窄堪栽行,尤恐龍終遍覆施。昨年已寫一莖直,今復生兒東壁驪。霜雪過,風雨隨,別有一天終不欺。森然如嶰谷,淋漓太液池。客時呼有義,鄰鳥堪投枝。老夫揖客忙洗盞,月圓十五當天吹。茶煙初起翠雲溼,垂頭滴露穿茅茨。客時大笑值我手,誰道君非俊叔師。
庚辰長至後一日,餘時正寫墨竹兩叢於階下東壁粉牆上,竹成,而曹衝谷先生忽至,俯仰久之而不能去。先生雲:安用地坡水,在此入山谷中矣。餘書壁以謝公,大笑而別。次日,公以此紙寄至大滌,命予寫竹為文茂道兄。書博一笑。清湘大滌子濟。
款下鈐“清湘老人”“膏肓子濟”二印,右下之竹根處有“何可一日無此君”朱文印。此作為石濤真跡,作於康熙庚辰(1700)夏。他正作此畫時,“衝谷”來訪,即曹冠五三子曹鋡(字衝谷,號松茨)。這是一處極為重要的記載。石濤早年與曹氏一門交往,情誼深厚,但史料闕如,1670年代之後罕有關於他們之間交往的記載,只有《生平行》石濤自注中談及曹賓及促成他北遊之事,其他再無一事言及。
曹氏一門四人才華卓著,但頗多不順。曹冠五1693年下世,其長子曹釗、次子曹鈖皆先於他在壯年離世,給這個家族帶來極大的衝擊。賓及大約在1689年下世。曹冠五晚年辭官不做,或與這一因緣有關。衝谷才華卓絕,工詩文,又善書畫,他與石濤交往的文獻世所罕見。
寫蘭冊之七 北京故宮博物院
無獨有偶,北京故宮博物院藏石濤《寫蘭冊》,其中第七開畫蘭花幾株,題“種花之餘”,有“清湘石濤”白文印。對題雲“:幾枝凌亂幾枝斜,莫道非花知是花。可惜國香人不識,斷根殘蕊滿天涯。庚辰嘉平餘走別,大滌先生出蘭竹百幅相示,口占題其冊末,以為垂老相見一佳話耳。松茨弟曹衝谷。”這是石濤與衝谷交往的另一則資料。
此跋題於1700年臘月(嘉平月),上所述石濤《竹石圖》題識謂夏日相見,此處談到當年臘月衝谷來石濤處告別,石濤出示所作之蘭花請題,說明曹衝谷這次在揚州延宕的時間不短。二人之間當有更多交往。
三、石濤與豐潤張見陽之交往
石濤的另一位朋友張見陽,既是曹寅的朋友,又是豐潤曹賓及兄弟的朋友。
張純修(生卒年未詳),字子敏,號見陽,一號敬齋,河北豐潤人,隸漢軍正白旗。貢生,官江華(今屬湖南)縣令、廣陵署江防同治、廬州知府等。張見陽拔貢在1679年之前,1679年任江華縣令,據《江南通志》卷二十九,他出任廬州知府是在1693年。
張見陽是一位有成就的畫家、篆刻家。《圖繪寶鑑續纂》《八旗畫錄》《清畫家詩史》《廣印人傳》等均載有其傳。其生平與納蘭容若相善,容若去世後,為其刊刻《飲水詩詞集》。從《啟功叢稿》中所收錄的容若與張見陽二十九札中,也可對張見陽的書畫與篆刻水平有所測知。容若在第一札中說:“前求鐫圖書,內有欲鐫‘藕漁’二字者,若已經鐫就者則已,倘未動筆,望改篆‘草堂’二字。”容若求見陽為其刻藏書之圖章。第二札雲:“前來章甚佳,足稱名手,然自愚觀之,刀鋒尚穩,未覺蒼勁耳。”二人在切磋篆刻技巧。見陽的詩詞之作當時也獲高名,其有《語石軒詞》,收在《百名家詞選》之中。聶先(字晉人)評其詞曰:“梁汾先生寄懷《語石軒詞》,開緘讀之,逼似唐宋母音,字字珠玉,不啻陳琰琬於明堂,望蒹葭於秋水也。”推崇如此。
張見陽工書畫,善鑑藏。清內府書畫多有張見陽鑑藏,如《秘殿珠林》卷十六載:“唐懷素《老子清淨經》,有張見陽、項叔子、墨林秘玩等印。”懷素《老子清淨經》曾為張見陽收藏,後見陽將此卷轉贈其“弟”納蘭性德(二人以兄弟交,見陽年稍長,容若稱見陽為“哥”)。容若所藏李公麟《二馬圖》上也有張見陽印。《石渠寶笈》卷三十三週之冕《百卉圖》釋雲:“素箋本,著色畫,款署‘汝南周之冕’,下有‘服卿’‘周之冕’二印,卷前有‘古燕張見陽圖書’印。”《日下舊聞考》卷四十五載京城有玉延亭,在崇文門附近的海月庵內,張見陽畫《玉延亭圖》。張見陽多收藏,宋犖《西陂類稿》卷十三有《廬州張太守以倪高士〈秋亭嘉樹圖〉見貽,即用畫上韻走筆答之》;曹寅有《辛巳孟夏江寧使院鶴方先生出張見陽臨米元暉〈五洲煙雨圖〉遍示坐客命題漫成三斷句》;高士奇的《江村書畫錄》上也著錄了“明張見陽”的山水,誤以見陽為明人;等等。
張見陽在京城有西山別業,很是有名。西山別業又稱見陽山莊,成了很多文人燕集的場所。這個風景優美的山園,旁有著名的潭柘寺等景點。北京人有所謂“先有潭柘寺,後有北京城”的說法,在西山別業可以歷觀西山景色,香山、玉泉山之景盡收眼底。張見陽善交遊,京城著名文人都曾光顧過西山別業,如施愚山、梅庚、朱彝尊、嚴繩孫、姜宸英、陳維崧等。毛際可《張見陽詩序》雲:“曩者歲在己未,餘謬以文學見徵,旅食京華,張子見陽聯騎載酒,招邀作西山遊,同遊者為施愚山、秦留仙、朱錫鬯、嚴蓀友、姜西溟諸公。”時在1679年。施愚山又有《同毛會侯、曹賓及、梅耦長宿張見陽西山別業》,施愚山、毛際可再次來到這個遠郊的別墅。據楊鍾羲《雪橋詩話餘集》卷二載:“秦對巖宮喻以詞科入翰林......與吾鄉張見陽太守善,嘗同愚山、錫鬯諸人宿見陽山莊,歷覽西山諸勝。”1697年,朱彝尊與張見陽在京口相遇,朱寫下了《逢廬州守張純修四首》,其中雲:“潭柘山遊舊侶稀,每逢鄰笛一沾衣。懷君千騎廬江郡,日對東南孔雀飛。”
張見陽生平與曹寅相善。1701年,曹寅於江寧織造府任上,在金陵看到友人出示的張見陽臨米友仁《五洲煙雨圖》,寫了三首絕句,對其繪畫成就非常讚賞。他在題張見陽所作《墨蘭圖》時說:“張公健筆妙一時,散卓屈寫墨蘭姿。太虛遊刃不見紙,萬首自跋那蘭詞。交渝金石真能久,歲寒何必求三友。只今擺脫松雪肥,奇雅更肖彝齋叟。”現藏於吉林省博物館的張見陽所作《楝亭夜話圖》,是二人交誼的見證。《中國古代書畫圖目》編號為吉1-190。其上有張見陽之跋、曹寅題款,並有施世倫(其時為江寧知府)、王方岐、王槩、王蓍、顧貞觀(梁汾)、吳之(耳公,歙豐南人)等的題跋。王宓草的題跋紀為丁丑,可知此圖作於1697年。此時張見陽正在廬州太守任上,故曹寅說“廬江太守訪故人”。在金陵的曹寅江寧織造府上,有朋燕集,其間,張見陽畫此圖,曹寅有“交情獨剩張公子”之語,可見二人交情非一般可言。而張見陽也說一夕深談,“肝膽照人忘深夜”。張見陽也曾協助曹寅徵請耆宿名流為其記載家藏故事的《楝亭圖卷》題詠。姜宸英《楝亭記》跋文謂:“辛未五月,與見陽張司馬並舟而南,司馬出是帖,令記而書。舟居累月,精力刻敝,文體書格,俱不足觀,聊應好友之命,為荔翁先生家藏故事耳。”戴本孝繪圖題詩,並跋雲“:辛未小春遇司馬張公祖瓜浦署中,因出示荔翁先生楝亭圖冊,委命續貂,寄呈拜題小詩,兼請粲教。鷹阿山樵戴書。”
曹寅為什麼將張見陽稱為“故人”,獨重二人之友情?這不僅因為二人曾在京城相與酬酢,還在於二人特殊的家世。
諸種傳記都說張見陽為遼陽人,但《石渠寶笈》所載周之冕《百卉圖》上所鈐之印章卻雲“古燕張見陽圖書”,納蘭容若《飲水詩詞集》張見陽序言款署“古燕張純修”。《廬陽三家集》由張見陽纂輯,收集了合肥包拯等三家文集,三家文集前都有張見陽的序,落款為“古燕張見陽敘”。遼陽的張見陽,怎麼又自稱“古燕”?其實,河北豐潤一帶,乃為古燕之地,古燕城在易州南五里。可知張見陽祖籍河北豐潤,後移居遼陽。
張見陽的父親張自德本為河北豐潤人氏。康熙《豐潤縣誌·人物誌》載:“張自德,號潔源,滿洲籍,丁亥貢士。”曾巡撫河南,兼理河道、糧餉,後任工部尚書、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毛際可《張中丞自德傳》雲:“公諱自德,字元公,姓張氏,潔源其別號也,世為順天豐潤人。”並說他十九歲時,“隨王師而東,遂隸籍藩下”。也就是說,張見陽家族世居豐潤,自其父少年時遷居遼陽。這就是張見陽為何是遼陽人又自稱“古燕”的內在緣故。
張見陽的家族與曹寅的家族情況有些類似,都居遼陽,都屬漢軍正白旗。曹寅的家族與豐潤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曹寅稱張見陽為“故人”,不僅是故交,似有同鄉同籍的緣故。
曹寅與張見陽都是豐潤曹賓及、曹衝谷的朋友。上引施愚山《同毛會侯、曹賓及、梅耦長宿張見陽西山別業》,會於張見陽的西山別業,曹賓及也在其中。人物畫家禹之鼎(1647—1709)是張見陽的朋友。上海博物館藏有十六開《金焦圖詠》冊頁,作於1693年,《中國古代書畫圖目》編號為滬1-3323。其中有禹之鼎、王槩、王蓍、梅庚等的畫,又有朱彝尊等的書翰,款有“晉謁見翁老祖臺,出此索寫金焦圖”語,反映的就是張見陽和梅庚、朱彝尊、王槩兄弟等相與優遊的事。
禹之鼎有《張見陽小像》,今藏上海博物館,並有梅庚、曹衝谷、查士標等人的題詩。可見,張見陽與曹賓及兄弟二人都有來往。這與曹寅的情況正相似。其中所隱含的正是張見陽、賓及兄弟和曹寅特殊的家世背景。
曹賓及工畫,曾作《松茨別墅圖》,松茨別墅在其家鄉豐潤。他曾攜其畫到張見陽的西山別墅,參加此處的文人聚會,請人一一題跋。在其上題跋的有納蘭容若、曹寅、朱彝尊、陳確庵、高澹人、沈荃(繹堂)、施閏章(愚山)、王士禎(阮亭)、尤侗(悔庵)、毛際可(會候)、顧景星(赤方)、梅庚(耦長)等人。
巢湖圖軸 紙本設色 天津博物館
石濤的《巢湖圖》立軸,作於1695年,今藏天津藝術博物館,設色,是石濤晚年的山水傑作之一。其上分別錄有三跋。第一跋以隸書寫成,錄自己所作的《中廟阻風登閣二首》:“百八巢湖百八愁,遊人至此不輕遊。無邊山色排青影,一派濤聲卷白頭......”氣勢恢弘。第二跋也以隸書錄七律二首,款署“:晚泊金沙河,田家以白菡萏一枝相送之舟中,數日不謝,與錢不受,索以詩贈之。”詩云:“採荷偏採未開全,一枝菡萏最堪憐。始信壺中別有天,插花相向情更顛。......”寫得清新雅淨。第三跋以放曠之行書寫成,錄絕句一首:“且喜無家杖笠輕,別君回首片湖明。從來學道都非住,住處天然未可成。”款署:“乙亥夏月合淝李容齋相國、太守張見陽兩先生招予,以昔時芝麓先生稻香樓施予為掛笠處,予性懶不能受,相謝而歸。過巢湖阻風五七日,作此。今與張見陽道兄存之,以記予生平遊覽之一雲。清湘瞎尊者原濟。”李天馥(1637—1699),字湘北,號容齋,安徽桐城籍,河南永城人。順治十五年(1658)進士,改庶吉士,授翰林院檢討,官至武英殿大學士。此時正丁憂在合肥。鄧漢儀《詩觀二集》卷九載李容齋《遊開先寺贈石濤和尚》詩,其雲:“石樑流水氣泠泠,泉近龍池瀑布腥。淺碧漸迷青玉峽,夕陽猶見綠筠亭。諸天瓔珞垂煙靄,七佛樓臺入窅冥。賴有紹宗能覺眾,頓令重禮息心銘。”《詩觀二集》有鄧漢儀作於戊午(1678)的自序,所收乃是1678年之前之詩。容齋這裡所贈之廬山石濤和尚,是不是就是原濟石濤呢?這還是一個問題。因為近年石濤研究界揭明一個事實,清初的廬山有兩個石濤和尚,一個是弘鎧石濤,一個是原濟石濤。原濟早年的確有在廬山的經歷,而且就住在開先寺,和容齋這裡所說的正相合。石濤在開先寺的時間大約在1663年到1664年之間。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之石濤《山水人物卷》,第一段“石戶農”款中有“甲辰客廬山之開先寺,寫於白龍石上”之語,時在1664年。又廣東省博物館藏石濤九開《山水花卉冊》,其中第六開款雲:“石濤濟畫於開先之龍潭石上。”閔麟嗣1665年與李鏡月所遇到的石濤禪師也在開先寺,其所見之石濤乃是弘鎧。也就是說,有兩個石濤同一時間在開先寺。李容齋所見之石濤很難斷定是哪一個石濤。
石濤的《巢湖圖》是為張見陽創作的。他遊合肥,歷巢湖,歸而作畫,贈與張見陽,證明石濤和張見陽在這次相會之後,又有相見。張見陽1697年之間往來於合肥、金陵、京口之間,石濤與其有相見的可能。
石濤南歸在1692年底,1693年初來到揚州,這一年也是張見陽由廣陵署江防同治遷廬州太守之時,由揚州去合肥。1695年張見陽和李天馥招石濤前往合肥,並勸其就留在合肥。石濤當時處於漂泊之中,同時,也是“飲諑”之時,在金陵和揚州所受到的攻擊,使他蒙受極大的痛苦。張見陽讓他留在合肥,並非是合肥的佛學界更適合他,顯然是朋友間的真正幫助。石濤合肥歸來,將這次遊歷的過程用詩畫的形式記錄下來,並留贈張見陽,說明張見陽與其有深厚的朋友情誼。他們之間的交往絕不止這一次。石濤與張見陽可能在石濤北上之前滯留揚州時就有交往。其時張見陽於廣陵署江防同治任上,在廣陵有語石軒,石濤與其相識可能始於此時。張見陽好交遊,今知他與廣陵、京口、金陵文人多有交,他的朋友很多都是石濤的朋友,如梅庚、戴本孝、王槩兄弟等。他多次造臨曹寅在金陵的別墅,如1697年下金陵,1699年到京口,與京口一江之隔的揚州—他曾為官的故地,一定也是他常常光顧的地方。
張見陽1679年出任江華縣令,其地在湘中。納蘭容若在給張見陽的二十九通書札的最後一札中說:“沅湘以南,古稱清絕,美人香草,猶有存焉者乎?長短句固490騷之苗裔也,暇日當制小詞奉寄。煩呼三閭弟子,為成生薦一瓣香。”後來納蘭容若果然有詞寄上,談沅湘精神。張見陽有《點絳唇·蘭》(和容若韻):“弱影疏香,乍開尤帶湘江雨,隨風飄拂處,似共騷人語。九畹親移,倩作琴書侶。清如許,紉來幾縷,結佩相朝暮。”《語石軒詞》充滿了這種沅湘精神。這和“出自瀟湘,故所見皆是楚辭”的清湘道人,真有深層的心靈共通。
結語
從與石濤的交往牽出的曹寅、曹鼎望父子、張見陽之間的關聯,透露出一個重要資訊,這三個同籍遼陽的家族,其實有非常密切的關係。曹寅不僅稱豐潤曹鼎望之子賓及、衝谷為兄弟,同時,又稱同籍為豐潤的張見陽為“故人”,其家族與豐潤可能隱藏著一些至今仍不為人知的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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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 文子心語
題主的問題:有人說“石濤是繪畫界的曹雪芹”,有道理嗎?
筆者的回答:此種比喻,是“有人”的認知和權利,無可厚非。但就筆者而言,恐難以苟同。
石濤和曹雪芹,的確有相同之處。兩人都是“生於繁華,終於淪落”。
石濤,是明宗室後裔,明靖王朱贊儀十世孫,屬於明朝遺民。曾出家當和尚以逃避政治迫害,自稱“苦瓜和尚”。晚年雖曾“接駕”,但並沒因此得到帝王的重視,仍在揚州賣畫為生。
曹雪芹也出生在烜赫一時的貴族世家,曾祖父曹寅曾是康熙的寵臣。曹家衰落之後,住在西郊的曹雪芹,常常過著“舉家食粥酒常賒”的日子。
曹雪芹、石濤都取在文學藝術上取得了成就曹雪芹,因家世從鮮花著錦之盛,一下落入凋零衰敗之境,使他深切的體驗著人生悲哀和世道無情,也擺脫了原屬階級的庸俗和褊狹,看到了封建貴族家庭不可挽回的頹敗之勢,同時也帶來了幻滅感傷的情緒。他的悲劇體驗,他的詩畫感情,他的探索精神,他的創新意識,全部融入到一部嘔心瀝血的“曠世奇書”《紅樓夢》裡。
《紅樓夢》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深遠的影響
a、這部宏偉鉅著是中國封建末世的歷史畫卷。
它以賈寶玉、林黛玉的愛情悲劇為主要線索,著重描寫了賈家榮、寧兩府由盛到衰的過程。揭露了地主階級貴族集團的荒淫腐敗,互相欺詐,殘酷壓迫,剝削勞動人民的罪惡。也歌頌了地主階級中具有叛逆精神的青年和某些努力努力的反抗行為;廣泛反映了當時社會矛盾和階級鬥爭,預示著封建社會必然崩潰、沒落的歷史趨勢。
b、紅樓夢是中國古典小說的最高峰,塑造了眾多豐滿人物。
除賈寶玉、林黛玉外,作品成功的塑造了數以百計的栩栩如生的典型人物形象,其中不乏血肉豐滿,個性鮮明的人物,如:王熙鳳、薛寶釵、尤三姐,晴雯、劉姥姥等。
c、《紅樓夢》結構宏偉而又自然,好像完全是生活的再現。
作者特別善於描寫家庭瑣事,千頭萬緒,穿插錯落;又脈絡分明,有條不紊。在平凡的細節描繪中,反映了生活的本質。
d、《紅樓夢》的問世,一下就驚動了社會。當時北京流傳的民歌說“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其傳播之廣,聲譽之高,影響之大在文學史上是罕見的。《紅樓夢》的續書之多,也打破了長篇小說的記錄。
書出不久,就有了研究它的專門學問——紅學。二百多年來,紅學論著汗牛充棟,不計其數。《紅樓夢》不僅被搬上了熒幕,在國外,它的外文譯本也有一二十種。這說明《紅樓夢》也成為舉世矚目的名著。
石濤,在清代繪畫界也毫不遜色。a、繪畫題材涉獵廣泛。
在石濤的筆大,凡山水、人物、花果、蘭竹、梅花、無不精妙。且能融入千古,獨出手眼。
b、繪畫風格獨特超俗。
石濤的畫作其構圖之奇妙,筆墨之神化,題詩之超逸,都表現了他的風骨,早脫前人窠臼。石濤輕視泥古不化之風,是明代清初畫壇革新派的代表人物。
c、強調創作自己的藝術意境。
石濤為了繪畫藝術,他的足跡曾遍佈祖國天南地北的山山水水。他刻有一枚“收盡奇峰打草稿”的印章,強調藝術家要“面向現實,投身到大自然中去”,創造自己的藝術意境。要“鑑古以開今”,從實際生活中獲得感受。其創造性就表現出他個人心情與自然的交流,達到“從古人入,從造化出”的藝術境界。
d、擅長山水構圖以新奇著稱。石濤在山水繪畫中善於運用“擷取”法,既選取風景中最美的一段來加以概括表現。實際上就是典型手法的運用。
石濤的筆墨酣暢淋漓,靈活多變;風格奔放奇特,既有一瀉千里之勢,又寓沉鬱蒼茫之感。
E、石濤的皴法是為山川“開生面”,用法靈活。
石濤在分析畫中的點說:點有雨雪風晴,四時得宜;點有反正陰陽襯貼;點有加水加墨,一氣混雜;點有含苞藻絲,纓絡連牽;點有空空洞洞,乾燥沒味;點有有墨無墨,飛白如煙;點有似焦似漆,邋遢透明;點更有兩點,未肯向人道破;有沒天沒地,當頭劈面點;有千巖萬壑,明鏡無一點。以上論述,十分地精道。
石濤的繪畫技法和創新精神,對今後的揚州八卦,近代的齊白石等,都產生了良好的影響。
曹雪芹、石濤,無可比之處。a、曹雪芹重在文學創作;石濤技在繪畫藝術。文學和繪畫雖然都屬於文藝的範疇,彼此之間互有影響,互能補充,畢竟屬於兩個門類。“術有專攻”,不宜也不易相比較。
b、從所取成就和影響範圍來說,曹雪芹遠遠高於石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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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 王歡798
石濤(1642年-1708年),清初畫家,原姓朱,名若極,廣西桂林人,祖籍安徽鳳陽,小字阿長,別號很多,如大滌子、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瞎尊者,法號有元濟、原濟等。明靖江王、南明元宗皇帝朱亨嘉之子。與弘仁、髡殘、朱耷合稱“清初四僧”。
石濤是中國繪畫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他既是繪畫實踐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藝術理論家。
明靖江王后裔,幼年遭變後出家為僧,半世雲遊,以賣字畫為業。
曹雪芹早年在南京江寧織造府親歷了一段錦衣紈絝、富貴風流的生活。
曾祖父曹璽任江寧織造,曾祖母孫氏做過康熙帝的保姆;祖父曹寅做過康熙帝的伴讀和御前侍衛,受康熙寵信。雍正六年(1728年),曹家因虧空獲罪被抄家,曹雪芹隨家人遷回北京老宅。後又移居北京西郊,靠賣字畫和朋友救濟為生。
曹家從此一蹶不振,日漸衰微。經歷了生活中的重大轉折,曹雪芹深感世態炎涼,對封建社會有了更清醒、更深刻的認識。他蔑視權貴,遠離官場,過著貧困如洗的艱難日子。
曹雪芹素性放達,愛好廣泛,對金石、詩書、繪畫、園林、中醫、織補、工藝、飲食等均有所研究。他以堅韌不拔的毅力,歷經多年艱辛,終於創作出極具思想性、藝術性的偉大作品——《紅樓夢》。晚年,曹雪芹移居北京西郊。生活更加窮苦,“滿徑蓬蒿”,“舉家食粥酒常賒”。
石濤和曹雪芹本質上都是落魄文人學士,因為家道中落而深刻認識瞭解清朝的腐朽。進而用文學藝術抒發自己對社會的認知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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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 水墨書童品水墨
石濤是不是繪畫界的曹雪芹,不需要在字面意思上去深究,只需要看他的生平事蹟和作品去判斷就可以。我個人認為他繪畫和思想,以及對繪畫的領悟是直到現在還得需要我們去研究和學習的,這樣可以無形的不用語言證明他本人的繪畫天賦。尤其是現在的繪畫者都會去讀他的畫語錄,《苦瓜和尚畫語錄》就可以看出。所以不需要認定他是不是繪畫界的曹雪芹,只主要看到他是繪畫界的大師就可以。需要我們去學習和研究,會給我們一定的提升和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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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 人生如夢柚子
創作出許多膾炙人口的美文和詩篇,如杜甫之“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杜牧之“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王昌齡之“寒雨連江夜入吳,平明送客楚山孤”等等,自然環境的變化給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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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濤是中國繪畫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他既是繪畫實踐的探索者、革新者,又是藝術理論家。說石濤是繪畫界的曹雪芹是不過分。
石濤自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