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愛上不該愛的人，最蠢的事莫過於知道沒有結果，還往死裡愛，最後的結局:他依舊是他，而你已然不再是你！

前幾天的隨筆《小雞》，這是我的切身經歷體驗。

《小雞》

母親說今年捉了46只小雞，到家壓死了一隻，後又死了一隻，現44只，飼料現在吃粗粒飼料，大概3兩重，待半斤左右，打一次預防針，就可以散養了。

我對養雞一竅不通，以為還是幼年記憶的老母雞帶小雞似的自然成長。卻不知道七十多歲的母親幹了獸醫的活，預防滴鼻、打針她親自動手，更別說細飼料粗飼料菜糠米粒伴著雞生雞長的搭配，如今養雞也要少不得科學技術。

在家閒得無事，學著母親伺候小雞。這些歡蹦亂跳的小雞勾起多少回憶。

記起孩子兩三歲時的一段辛酸甜蜜。那時候，我在生活的城市還是租房住居。母親來幫帶孩子，她住不安身，嘮叨著家裡的一切，不說對父親的牽掛，就說門前屋後的一花一草、小鴨小雞呀。拗不過她的心切，我們夫妻橫下心來，讓她帶孩子回家。我記得妻送她們回家，晚飯時說她哭了一路，說著說著淚水長流。孩子回家的日子，妻子常說想念，想著念著又淚流滿面。我安慰她，商議敲定回家接孩子的日子，便是一日一夜地數著過。

待我回家見到孩子，孩子愣住了。還是母親叫他喊我，而他只是聲音很細地張了張嘴。怯生生的樣，只叫我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上陪父母下伴妻兒。待我親近他，牽他的小手，他拿出一件又一件的玩具給我玩。實在拿不出玩具了，他牽我的手到後院指我看雞，彷彿炫耀：“雞呀！這是我爸爸。你們認識一下。”在他的引導之下，我親近家裡的一草一木，一雞一鴨。我們走的時候，母親拭淚不止，孩子抱著我脖頸跟奶奶揮手再見說：“回媽媽家。”

到家之後，孩子的歡快給妻漾上了媽媽的笑意。我們商量著，怎麼苦怎麼累再也不讓孩子成留守兒童。如是，再沒有她們母子的長期分離。只是苦了母親的來去，後來索性不讓母親來帶孩子，我們自己捨棄很多，扛起撫養教育的責任。那真是一段辛酸而甜蜜的日子！

再回來，生活起色了很多。我們有了自己的家，孩子有了學校的教育。就是常回家看看，父母成了實在的空巢老人。我常想我們這一代農村人的不易，為了生活奔波，老小顧不周全，花了一大筆旅途費用。這幾十年的旅費零存整取加起來足夠買一輛小車，只可惜年年的生計我們僅擠得出旅費。

忽然想到年少時看過一部譯製片的場景，電影名字無從記起。一個養雞農場裡，衣裳不整的工人們養雞之外生活之樂就是學雞的神態動作，搞笑的場面不亦悅乎。突然驚見一車外來旅遊觀光的人，衣著清麗，頭髮飄逸，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那麼清新，恍如仙人下凡。一個個驚呆了，原來生活可以如此不同，學雞的娛樂是那麼愚昧荒誕，生活的樣子，人的追求可以如此品質精美。而我們一代代農民工，踏遍五洲四海，忍辱負重，不就是為了追求一個更完美的生活，找尋人生更好的定位嗎？不僅是我們，還有我們為兒女的規劃，引領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