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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北京抖抖抖

    我是1959年生人,所以經歷了大鍊鋼鐵,大躍進,人民公社,集體食堂,農業學大寨,集體勞動工分制,包工,夜戰,分自留地。但是沒有趕上家庭承包分田單幹。因為我79年就考上大學,離開農村了。我也參加過集體勞動,勞動強度還是比較大的,出勞不出力,磨洋工,消極怠工的人基本上沒有。大家都積極肯幹。但是由於糧食價格特別低,交的公糧得不到很好的收入,所以每個工分值不高。

    口糧蔬菜是大隊統一按每戶人口發的,不管每戶勞力多少,欠大隊多少錢,糧食蔬菜等一兩不少。

    那時農民偷集體糧食蔬菜果實還是比較普遍的,從這方面農民能得到除了集體分配外的生活物質。

    我記得,那時信用社給農民惠農貸款,相當於五塊十塊金額,這種貸款估計農民認為是救濟,沒想還貸。

    我記得我家有供銷社入股證明,但是後來這點股份不知怎麼處理了,也沒有分過紅。

    那時我最怕的勞動是抗旱,天大旱,人大幹,擔水點種。年齡小,挑水確實令人害怕,肩膀壓得特別疼,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所以後來堅決考大學,脫離農村。

    那時強調農田水利基本建設,挖渠建水庫,平整土地,深翻土地,培養良種,種各種雜交作物。八字憲法(土肥水種密保管工)抓得很緊。實現農業機械化也是當時的口號。當時我村已經買了鐵牛55拖拉機,耕地,運輸,脫粒基本上實現了機械化。

  • 2 # 蛩嗚齋主

    在京郊農村插隊是我人生最有趣的經歷,對當年生產隊的事也有很深的留戀。記得剛去時我這個城裡人很傻,沒眼力見,幹半天活兒剛剛戳會兒就被隊長逮個正著,旁邊的一位大叔告訴我說,你得會看遠處來人,扛鐵鍬的是隊幹部,夾鐵鍬走路的是社員,你瞧見扛鐵鍬的來還歇著不是自找麻煩?我問社員就不能扛鍬嗎,大叔說沒人扛,他的意思是扛鍬是頭兒的專利,普通人不會越雷池。那時一個生產隊配有三個隊長,政治隊長、生產隊長和後勤隊長,這仨隊長各有各的權勢範圍和利益關係,經常暗鬥,分庭抗禮,我當時正讀《豔陽天》覺得我們村事很像作家浩然描寫的農村小說情景,而且三個隊長長相也像好中壞三種人。我們村子大,四個生產小隊早晨敲鐘分活兒,一個敲半截鐵軌,一個敲汽車輪骨,一個敲廢鍋爐拉門,我剛去怎麼也區分不開,老跑到別的隊聽活兒,還淨叫人轟回來。我最印象深的是年底分紅,兩名民兵從公社武裝部借來刺刀槍把守會計室門,喊誰名字誰進去領錢,夜裡很晚亮著燈,弄得很莊嚴很正式,而且只能蓋章簽字不行,我會刻章,連夜用牙刷子柄為宿舍知青刻了十幾枚圖章,這才在民兵的防範眼神下大氣不敢出地領走錢,整個過程沒有一個社員和知青玩笑說話,但是領完錢回到家或是宿舍就熱鬧開了。我們大隊算富裕村,支書兼公社副書記,戰爭時期負過傷立過功,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他建魚塘種果蔬沒人敢管,所以第一年我很輕鬆就拿了三百大元,真的很懷念生產隊。

  • 3 # 皖北負翁

    我是一個六零後,生產隊的事情至今是記憶猶新,我的童年就是吃生產隊的糧食長大的。

    那個時候學校在麥收和秋收的時間放忙假的,大人小孩都得上地,學校還會安排勞動課,幫助生產隊收種糧食,我記得是三年級的時候,麥收期間,學校組織勞動課,到我家所在的生產隊去拾麥子,隊裡也沒有什麼報酬,就買了幾包糖精,放在剛剛打上來的井水裡,我們一群孩娃子,喝的那個甜,肚子個個撐的鼔鼔的。

    那個時候的孩子就是皮實,很少生病有災的,放到現在的孩子,別說喝井涼水了,喝紅牛恐怕都能喝出病來了!

  • 4 # 鍾克之

    我當過幾個月的生產隊長,經歷過生產隊的集體勞動與生活的故事。

    生產隊是中國歷史發展的產物,主要是“文化大革命”那個年代的事情。

    一個生產隊的人口數有大有小,依據是就近為原則,合併成一個生產隊,像我家鄉那個生產隊,當時人口大約是一百多人,但真正的勞動為50人左右。

    可以講的故事很多,就跟大夥兒分享一下“文革”那段的故事吧!

    我最深刻的故事是《聽最高指示》和《跳忠字舞》。

    那會兒,毛主席會不時地向全國發表指示,我們都稱為最高指示。也許是毛主席的生活習慣問題,最高指示往往是晚上發表,有時候是半夜。往往是緊急通知,說幾點有重要廣播,那時農村沒有電視,一個生產隊才有一臺收音機,農民就圍坐在收音機旁,聽來自北京的聲音。

    聽完了,有文化的人,會向大家解釋“最高指示”的含義和精神。農民一般睡得比較早,每每有最高指示發表,農民都會自己從睡夢中爬起來,是不會缺席的。那是出於對領袖的最撲素的感情吧!

    《忠字舞》,今天的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是什麼了。實際上是用當時的革命歌曲編成的舞,表達對黨和祖國的歌頌,如《在北京的金山上》,《大海航行靠舵手》等等。農民一般會在田間勞作休息時跳《忠字舞》。有文化的年輕農民先去培訓,回來再教沒有文化的農民,不管男女老少幾手都會跳。

    我十七歲高中畢業,畢業後當了幾個月的生產隊長,後來就離開家鄉當兵了。現在回憶起這些往事,還覺得蠻有意思的。農民就是那樣的質撲,對黨和領袖就是那樣的忠誠。

    這是老鍾當年經歷過的事,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但願大家能瞭解當年的農民,瞭解當時生產隊的最基本政治生活。祝大家閱讀愉快!

  • 5 # 海式聊天

    我剛到農村插隊那會,每到田間休息,總看到男女社員抓緊時間,紛紛往家裡走去,我們不理解這些人為何不好好休息,跑回家幹啥,回家的路還不近,起碼有好幾百米。經打聽,原來他們是趕到自家的茅坑大小便,“肥水不流他人田”。屎尿是可以摺合為工分的,按稀稠程度,每擔可計工分6~15分。

    那時剛剛開始推廣使用化肥,價格並不高,但對於一個勞動日才二三角錢的生產隊來說,實在是太昂貴了,所以種莊稼還得靠農家肥。而到縣城掏糞就成了我們男知青的一項重要農活,一有機會,大家都爭著要去。

    掏糞這活又髒又臭,糞桶沉重,還得走幾里山路,不是什麼輕鬆活,農民是不想去的。為什麼掏糞在知青眼裡卻成了肥缺呢,究其原因,首先是農村生活單調,沒有什麼文娛體育活動,知青難耐寂寞和冷清,都想借掏糞之機進城逛逛街,看場電影。最吸引人的是可以到城關鎮學校去打打籃球,重溫一下學生生活;其次,掏糞的工分高,質量高的糞即水分含量少的幹糞,每擔可記工分15分,幾乎相當於兩天所掙工分的總和(剛下鄉時,我們知青每天只有六七分工)。

    其實,“掏糞”是一種文雅的表達方式,實際上,我們並不是溫文爾雅地掏糞,而是偷糞。縣城各機關的廁所早就被郊區的菜農承包了,哪裡輪得到我們來掏,既然不讓掏,那就只有偷了。糞池都是加蓋上鎖的,我們不管三七二十一,見鎖就砸,掀開糞池蓋,跳下臭不可聞的糞坑挑選“乾貨”。

    糞池氨氣刺鼻,燻得人睜不開眼睛,透不過氣來。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糾紛,大家速戰速決,弄得衣上褲上甚至臉上都是糞水,渾身散發出讓人噁心的臭氣,我們毫不在乎,挑著糞桶招搖過市,路人掩鼻,惟恐避之不及。

    有時機關幹部也想制止偷糞行徑,畢竟這糞已經賣給了別人,明目張膽地偷糞讓他們很難向買主交待,但又不敢多說,這幫知青如今淪為偷糞人士,早已是滿肚子火氣,還是莫惹火燒身為好。也有不知趣的,不准我們砸鎖偷糞,結果辦公室門口被潑了一瓢糞水,以後見到偷糞的,睜隻眼閉隻眼,吸取教訓不再多嘴。

  • 6 # 大花貓71373869

    1974年,全國農業學大寨運動進入高潮。我們村歷來就是學大寨運動的先進村,自然不能落後。在大造人造平原的號召下,我們村九隊隊長帶領全隊勞力,從秋收之後就開始平整土地了。他們根據支書的命令,把五塊梯田,透過人拉車、肩挑擔的辦法,連過大年都是“一出勤,兩送飯”。幹了一冬一春,終於湊成了一塊一百畝的人造平原。第二年,因為把熟土都挖了,土地肥力急劇下降。勞動日做了不少,但地裡打下的糧食還沒有往年的多。這樣年終決算時,他們隊裡的勞動日工分值,是全公社最低的:一個勞動日(十分工分)九分錢!很多勞動上一年的家庭,不僅年底沒有分紅,還得倒貼隊裡的口糧錢、電費、磨面碾谷錢……九隊的隊長,是抗美援朝戰爭中的汽車兵。駕駛技術那絕對是一流的。但是當隊長,領導全隊的生產,就比原來的老隊長差遠了。老隊長因為反對把好好的高產梯田挖了湊什麼人造平原,被撤掉了。支部任命的新隊長不懂農業生產,只是服從命令聽指揮,這下把全隊的人都弄的哭了——人們都發愁:這怎麼過年呀?隊長也病倒了——他向支部書記提出不幹了,沒有批准。而大夥兒不斷頭地來找他借錢:這家是應承下債主了,過年前隊裡決算下來就還錢。人家來催,借上也得還呀!要不臉往那兒擱?那家是要過年了,家裡窮的連稱鹽打醋的錢都沒有了。怎麼過年呀?幾乎家家來借隊裡的錢,可是隊裡沒錢呀!沒錢就哭,不走!他家裡、院子裡都是婆姨們的哭鬧聲。於是隊長連急帶氣,就躺下了。最後是公社幹部出面,從大隊副業上給九隊拔了一部分錢,作為公積金和公益金。把九隊自己的錢給大家的勞動日工分值提到了一個工兩毛五。這才讓大多數人過了個年。

  • 7 # 劉承澤3

    我是上山下鄉插隊知青,在生產隊八年,雖然時間長,但很少幹農活,所以耕田耙地,春種夏收很少參加。

    我個頭小,有文化,很愛講,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每年,每個生產隊都有外派工任務,每年都派我去抵名額。外出幹活主要是修水庫,挖渠道,修鐵路,架橋樑,打遂洞,雖然辛苦,比生產隊幹活強,集體開餐,伙食有著落,飯菜可口,我也願意。

    其實這裡面有名堂,隊領導班子一般生活高於老百姓,私分集體財產是主要手段。農民水平低,很難看出他們的計謀,生產隊裡有一個明白人就壞事了,所以送出去比較保險。

    我也不想揭穿什麼,睜一眼閉一眼,年復一年,直到知青大返城我才回到父母身邊。

  • 8 # 暢言403

    要說生產隊的故事,我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一九六八年初秋,我初中畢業,我們那批學生,農村戶口的回家務農,像我們班上那些城市戶口的統統下鄉,史稱我們為老三屆。

    那年,我十七歲,到生產隊幹活,隊長看我長的人高馬大,讓我跟車拉秋。

    生產隊秋天打場的時候,最有意思。那個年代,機械化少,都是用牲畜拉石頭滾子壓大豆,溜高梁,打穀子。一般打場都是晚上夜戰。夜戰,歲數大的社員就不讓去了。有時候幹到晚上八九點鐘,生產隊煮大鍋飯,一般情況,生產隊做一兩板豆腐,燉豆腐,有時候,隊長一高興,再到供銷社弄點豬肉擱裡頭燉,那豆腐燉的真香啊!你別看,豬肉要票,每個大隊的供銷社他都有餘頭。

    生產隊幹活,男男女女在一起,就熱鬧,嫂子小叔總開玩笑。都是動嘴不動手,農村人,俏皮嗑也多,看你穿件新衣服,就說你,“小魚你還竄上了。"看你能說會道說你,"癩蛤蟆上講臺,大嘴說客。"總之,俏皮嗑太多了。

    我那時候,剛下學,晚上打場休息的時候,場院有小房。我們隊打更老頭姓韓,過去舊社會的時候,在城裡買賣鋪上當過夥計,他愛講古(故事)。一到休息的時候,趕緊到小房的炕上,讓他講故事。

    那年,我們生產隊栽水稻,秋天打場,用機械打,三班倒,男女在一起就出了一段醜聞。有一個爺們四十來歲,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娘們滾草垛讓人家給看見了。結果,也沒咋的,那個娘們在家說了算啊!老爺們沒敢炸刺。

    生產隊時期,最好的是民風。那時候,村子裡誰家有事都是幫工,沒有要錢的。那時候的人,有人情味。記得,那年,我們生產隊七家蓋房子,我家也蓋房子,我還幫了半個月的工。唉,那個時代已經是一去不復返了。有時候,沒事,自己還總願意回想那段純撲的時光。

  • 9 # 海闊天空146023514

    天上佈滿星,月牙亮晶晶,生產隊裡開大會,訴苦把冤伸。萬惡的舊社會,窮人的血淚恨。千頭萬緒,千頭萬緒湧上了我的心。止不住的辛酸淚,掛在胸。……生產隊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故事。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六年多,生產隊裡的事情瞭如指掌。我被評聘為學習毛澤東思想的輔導員,那是公社任命的。有公社革命委員會的任命狀。冬閒的時候,生產隊每天晚上開會。生產隊沒有隊部,是在餵養牲口,飼養員住的房子,就是開會的地方。有一條大炕,燒的很熱乎。去的早的人,坐在炕上,去的遲的人,炕上坐不下,就站在地上,有的人蹲著。前幾年沒有電,點個保險燈,掛在牆上。我靠著牆在燈下,給社員們念報紙或檔案,教社員們讀毛主席的老三篇,《為人民服務》、《愚公移山》、《紀念白求恩》。這些毛主席著作,人人都有。就是這些社員,斗大的字不識二格半,沒記性。怎麼也教不會,也進行提考。他們會說,是個睜眼瞎,沒喝過墨水,它(字)不認我。來開會的人是貧農、下中農、中農和富裕中農。富農和地主被打成了黑五類,他們的兒子也不能參加。還有的是,有美帝、蘇修和蒙修親戚的社員也不能參加。社員們每人都有個菸袋,裡面裝著六,七寸的煙鍋和自己種的煙。這煙是由煙莖用碾子推碎和葉子摻夥在一起。在開會期間,每人抱個煙鍋子在吸菸,吸的很香,津津有味。可是,滿屋子烏煙瘴氣的。他們也讓我吸。我吸了一口,被嗆出兩眼淚,咳嗽好一陣。哪煙鍋油味,實在是享受不了。他們都鬨堂大笑。以後,我在兜裡裝些紙,被逼無奈,卷著裝的吸幾口。我白天和他們一起參加勞動,在中間休息的時候,給他們讀一讀報紙。有時我也很累,躺在地頭上,展展腰。躺下就不想起來,也不管他們了。六年多的風風雨雨,和他們跌打滾爬在一起,他們是最可愛的人。勤勞、勤儉、樸素、善良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 10 # 秋實80587892566

    文革時生產隊幹活前要集中唱紅歌,一次隊長召集起社員,清了清嗓子,說:“讓我們高唱毛主席的讚歌《東方紅》,我起個頭大家唱,大海航行靠舵手,預備,唱!”社員:“東方紅,太陽昇……”以《大海航行靠航手》起頭,以《東方紅》結束,一時傳為美談。

  • 11 # 牛八勾

    我68年初中畢業回家參加勞動。與我們相鄰的那個生產隊窮的一塌糊塗,我們隊每人每年能分到80斤麥子時,他們連50斤都不到,碗裡的飯說是麵條見不到幾根麵條盡是紅薯塊和菜。

    他們為什麼那麼窮呢,幹活出工不出力,耍嘴皮子偷莊稼在他們隊是主流,反正窮了大家都窮。他們隊沒人願意當生產隊長,走馬燈似的換時間長的有幹2年的,短的2月的也有。50來戶人家,男的幾乎都當過隊長,人稱他們隊為“軍官隊”。

    那一年正值農村收菸葉炕菸葉時候,他們隊的隊長又不幹了,原因是菸葉是那時生產隊唯一的經濟作物,隊裡一年的開支全指望它了,可人家隊的菸葉都金燦燦漂亮的大葉子,他們隊的個個都是小花臉。看到一年的經濟成這樣,社員風涼話,隊長心裡氣。

    這會兒他們隊的貧農代表站出來了,這位代表素有表演天賦,對著隊長說了一段開板,“隊長領的真不錯,菸葉長的像羊耳朵,男的落個喇叭頭,女的落個一身油,隊裡落個煙炕樓”,還沒等笑聲響起,隊長說“去球我不幹了,幹了一年半不少了”,扭頭回家了。

    日子還得過呀,貧農代表又現場招呼大家推選隊長,他看到那邊一個叫文州的在那正喇叭頭煙抽,說文州你幹吧,輪也輪到你了。這句話是指上次讓他幹他死活推脫。

    誰知文州來了一句,“咋,這是舊社會輪流當保長不當不中啊!”說是說,他還是應下了,據說這位第N隊長僅僅堅持一年。

    不知道他們換了多少任隊長,只知道聯產承包後他們隊的生活一點不比我們差。

    哎,都過去的事了。

  • 12 # 快樂每天146800165

    那個年代沒有什麼好玩的全村僅有的一臺收音機還是固定的。特別簡單,用一根鐵絲從山頭通到家裡,連線一個二級管,聽說他的耳機是偷大隊電話裡的。總的來說,只能他一個人聽。

    伏天晚飯後,村裡的人陸陸續續來到打麥場裡乘涼,侃大山。

    夜深了,大家都回家睡了。我剛躺下不久,就聽到有人敲門。

    一個夥伴遞給我一根高粱杆說,把他們趕走,只見他大步走在前面,拿起高粱杆就往黑影身上打,那個黑影一看多了幾個人,以為是看瓜的人來了,嚇的撒腿就跑,我們就在後邊追。沒追多遠,就追上一個,這個人用褲子裝了兩個西瓜,發現大家都跑時,來不及把褲子裡的西瓜倒掉,抓起褲子就跑。兩個西瓜二、三十斤,提著跑不快,又捨不得丟掉褲子,就被我們抓到了。

    其實,晚上看瓜就是做個樣,後半夜,那個不是睡的跟死豬一樣。

  • 13 # 黃詩祥766

    1966年,我們生產隊社員晚學習的會議室就在我家。我家兩進房子,前後堂屋大,社員們下工回家吃晚飯後,就陸陸續續來我家開會學習。小孩們最先到,他們打鬧追逐一陣。接著男人們到了,會計到了,隊長到了。最後到會場的是姑娘婦女,他們大多帶著針線活。會計點名,點到沒到的都是婦女,家裡男人解釋著,在洗碗,一會兒就到。會計接著點。會計先是帶領大家學毛主席語錄,然後讀報紙上文章。講的是農業學大寨的事。學習完了,大家討論。一到討論,會場就安靜下來,沒人說話。接後會計就談體會,毛主席叫我們學大寨。學大寨學什麼呢,就是學大寨人不怕苦不怕累,把石頭山溝溝改成梯田種糧食。我們隊也在改崗造田,我們也要像大寨那樣,自力更生,艱苦奮鬥。隊長不識字,也說不出頭緒來。他只會說,學習毛主席語錄和報紙上的文章,大家一定要聽到頭腦裡去。我們許多人在會計帶大家學習時,你們在下面納鞋底,織毛衣,補襪子,叫你們來學習的,不是讓你們來做針線活的,不太像話吧。我們要天天向毛主席他老人家早請示,晚彙報,狠鬥私心一閃念。隊長一講話,那些做針線活的都自覺地停下來,聽著隊長的批評。接著婦女隊長說,我們婦女學習毛主席語錄要走在前面,不能老是讓隊長說我們。栽秧,割稻,挑糞,薅草,燒窯…我們不比男人差,為什麼在學習上比不上男人呢?我帶頭保證,明晚學習我們要來早點,不要帶針線活。婦女們都默默不作聲。保管員悄悄和隊長商量明天派工的事。一到派工時,會場就亂了,幾個隊委安排農活,哪幾畝田要薅草,哪幾畝田要追肥,哪幾塊山地的山芋要除草…副業組明天放幾炮石頭,幾個人拉石頭下湖上碼頭,哪些人燒石灰窯。此間男人們抽菸小聲聊幾句,姑娘嫂子們又做起了針線活。孩子們有的靠在牆邊,有的偎依在父親的懷裡,有的玩累了,趴在大人肩上睡著了。約二十分鐘後,隊長宣佈明天派工要做什麼活。散會前,大家齊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睡著的孩子也醒了。接著隊長宣佈散會,社員們拖兒帶女各自回家。不政治學習的晚上,紅兒班的老師就教婦女們識字,那時公社有掃盲任務,《農民識字課本》發到他們手中。沒機會上學讀書的十七八歲的姑娘學得積極,那些有孩子的婦女來學習的少,他們對識字興趣不大。有時老師還教他們唱《不忘階級苦》《社員都是向陽花》《在北京的金山上》《幸福不會從天降》……

    有時下雨天政治學習,那是隊長參加大隊或公社開會回來傳達上級佈置的學大寨的事情。男人們來得早,婦女們也來得早。他們知道隊裡會說書的要說書。說書人不識字,原來在工廠時喜歡看老戲,1962年大下放回村。他會說《瓦崗寨》的故事,薛仁貴徵東,穆桂英掛帥…還有《十把穿金扇》,岳飛槍挑小梁王,孫悟空大戰牛魔王,趙雲萬馬叢中救阿斗……說到精彩處,說書人便停下來,大夥知道,說書人要抽菸了,於是有聽書的人自覺抽出大鐵橋香菸,遞給他。那時社員抽大鐵橋煙算是高檔的了。當時抽菸還有順口溜:公社幹部水上漂(東海牌香菸),大隊幹部貓對貓(玉貓牌香菸),生產隊長大鐵橋,社員就抽白紙包(白紙包香菸九分錢一包)。說書人不慌不忙點燃煙,猛吸幾口過過癮,接著又說起來。婦女們一邊做針線活,一邊聽書。隊長也喜歡聽書,也來得早聽一段。等一章故事說完,隊長宣佈開會,傳達上級會議精神。隊長參加上級開會全憑頭腦記,公社大隊開一天會,隊長几句話就傳達完了。隊長幹實事到行,可政治學習就蒙了,老是那麼幾句話。所以背地大夥給隊長編了個順口溜:上級開會開幾天,回來傳達半支菸。一開會,照例是唱《東方紅》,照例是會計帶大家學習毛主席語錄,讀報紙,討論,談隊裡雜七雜八的事,然後唱《大海航行靠舵手》,然後散會。

    那時我們生產隊人多田少,以副業為主,工值高,不愁吃穿。再加上我們隊沒地富反壞右分子,階級鬥爭的氣氛不濃,社員們一年到頭都是幹活,學習,唱歌,聽書,日子過得無憂無慮。

  • 14 # 132699652華一民

    當年生產隊長是隊裡最高領導安排隊員幹活!誰的工分標準高低!誰幹輕活,誰幹重活,巧活特權都在他手裡,那時家家口糧都不夠吃!生產隊幾個幹部常常藉口晚上開會用生產隊集體糧食吃夜飯!普通社員沒有特權!但他們在玉米快長成時就偷玉米吃!小麥快熟了就偷小麥吃!偷山芋吃!那時農村有順口溜說:十個社員九個賊!一個不偷沒有吃!有一年春天社員實在沒有糧食吃了!就吃樹葉,樹皮,草根!到底還是餓死我了很多農民!回想起來真是慘不忍睹!

  • 15 # 朱志成一

    我來講一段在生產隊時期的經歷。

    秋天,是農村收穫的季節,生產隊長安排剛初中畢業的我和一名大我十幾歲的青年,在村裡夜間巡邏,主要是防止階級敵人搞破壞,重點保護場園,生產隊倉庫,飼養室等場所,同時預防有人偷竊。一般傍晚就值班,到晚上十二點以後就收工。

    記得有一天夜晚,明月姣潔,村裡靜悄悄地,只有微微的北風吹落樹葉,發出輕飄飄的沙沙聲。帶班的老焦興奮地告訴我,隊長批准咱去菜園拔一棵白菜,從保管員那裡領二斤白麵,去桂福家包餃子吃,咱去飼養室那裡借馬燈吧

    “點著燈,證明咱們走的是明路”,老焦說。

    那晚餃子的滋味我忘了,但“走明路”這句話,一直留在我的記憶中,並深深地影響著我的生活。

  • 16 # 使用者滿目青山

    我作為返鄉知識青年,從1968年開始回到生產隊勞動,一直到包產到戶。期間擔任過記工員,保管員,領工員,小隊會計,對於生產隊時情況可以說全面掌握,記憶猶新。而且,對於全鎮的生產隊情況也有粗略的瞭解。

    根據我的總結,一個好的生產隊,首先要有好的區位優勢,耕地優勢。

    然後,是要有強有力的帶頭人,有頭腦,無私心,能起表率作用。

    三是必須農副業結合,最好是有穩定的副業產業,或者副業門路。

    四是生產隊的整體素質要比較強,有多方面的能人,比如,優秀的車老闆子,扶犁手,善於公關的副業聯絡人,有經驗的兢兢業業的班子成員,飼養員,放牧員。力量大,技術好,任勞任怨的社員。包括善於理家的家庭主婦。

  • 17 # l情感小窩

    生產隊,是無數農村老人記憶中最深刻的一部分。那時,雖然每個生產隊的人在一起吃大鍋飯,一起下地幹活,可人終歸是有私心的,總想額外再多弄點糧食,來填補一下一家老小的肚子或者養點雞鴨。

    秋天,姥姥和另外兩名婦女,每個人拎個大麻袋,是的,就是大麻袋,半夜三更起身去莊稼地裡偷玉米棒子。之所以是女人出去幹這驚心動魄的體力活,就是萬一被看青的或者隊長髮現,她們可以耍耍賴,後果不至於太嚴重。

    有一次,她們三個在一片玉米地裡咔嚓咔嚓掰得正歡呢,生產隊長突然出現,他過來一邊罵一邊往下搶已經快裝滿的麻袋。其中一個婦女頓時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姥姥怕他報告隊裡,也知趣的扔下了麻袋。另一個女伴性格潑辣,她先是說好話,求隊長放過她們這次,可她好話說盡,那個男人還是不讓她把玉米棒子帶走。而她硬是不撒手,倆人就在那你說幾句,他罵幾句的周旋。後來,姥姥攙起嚇癱那個婦女先離開,倆人空手而歸。

    而另一個女的到底把那麻袋玉米扛了回來,後來據她自己說,這是用女人的本錢換回來的。這次,她和他各得其所,都吃到了甜頭,以後她再也不和姥姥她們一起出去偷了,都是隻身一人,眼看著她家孩子在生產隊開飯以後還能拿著玉米餅子吃,讓人羨慕不已。而這個女人生的第三個兒子卻暴露了她和他的所作所為,孩子模樣和隊長很像,一看就是他的種。大家心知肚明,村民也只是背後議論一番,當笑話講。她家在大集體沒解散那幾年,的的確確是得到了好多實惠。

    聽姥姥講完這個故事,我對那時的婦女能扛起一麻袋玉米棒子感到特別吃驚!生活逼得人無所不能啊!

  • 18 # 李增喜3

    我從小就生長在農村,親身經歷了集體生產隊的那個時期。

    我們村共有800多口人,分成了6個生產小隊,各隊設了生產隊長、副隊長、會計、保管、記工員。生產隊幹部雖然多,但都參加生產勞動,不脫產。生產隊長負責每天農活的安排,負責隊里社員們生活等所有的事項。那時候以生產小隊為核算單位,社員日常勞動掙的是工分,工分值的多與少,由會計具體根據農作物產量、投入資本、工分數核算,年終分紅。保管員負責儲存隊裡來年的種子、飼料,還有隊裡生產必需的所有農具。記工員負責記錄全隊勞動力每天每個人的出勤勞動情況。

    高中畢業後,我回村當選為第五生產隊隊長,帶領全小隊社員脫貧致富。那時種地沒有化肥,耕地全靠牛犁,運輸靠的是馬驢拉車。種子是一年又一年的原種,沒有現在的雜交優良品種。由此,種植的各種農作物產量都很低,一個生產隊產下的糧食不足十幾萬斤,畝產只有三四百斤。那時候種地有農業稅要上繳,還有稱之謂愛國糧需交。秋收後的莊稼都要上場,經過脫粒翻曬風車淨選,依照"先國家、再集體、然後自己″的原則,先交了稅糧、派購糧,再留足生產隊下一年籽種與牲口飼料,然後按照"夠不夠,三百六″的標準,分配給本隊社員戶。那時因糧食缺乏,土豆、紅薯也頂糧食。社員分配的糧食也按標價計款,從所掙的工分值中扣除。那時候工分值不高,一個全勞力一天可掙一個工分,一個工分只值3毛多錢。可想而知,當時的農村農民,生活非常艱苦,能夠解決溫飽,就算不錯了。

    八十年代初期,我所在的農村,實行了分田到戶,承包責任制。從此極大的提高了農民種地的積極性,隨著化肥、雜交種子等先進的科學及農業機械化的實施,糧食產量逐年提高,農民的生活像籽麻開花節節高。

    生產隊的故事多,但畢竟已成為了過去。

  • 19 # 風輕雲淡75281

    我出生於六十年代,小時候正是在大集體時代。那時候隊裡的小隊長打鈴上工,把社員先集中起來,按照勞動能力按排農活。農活好的幹些技術性強的工作,像犁地耙地揚場等活,技術一般的年輕小夥子的幹些粗活累活,如翻地運肥收割莊稼等,女同志大都幹輕鬆一些的活,小姑娘則負責管理棉田。

    我們小孩子在麥假或者秋假時也到生產隊幫忙,幹活輕鬆掙得工分也少,大多數時間是給生產隊拔草,保管員按交青草的斤數計工分。

    最值得懷念的還是農忙時在隊食堂裡吃的大鍋飯,稠稠的粉條菜,黃黃的玉米窩頭,嚼在嘴裡口頰留芳。可能是平時沒東西填飽肚子的原因,總感覺這就是人間美味 。

    那時候誰家蓋房搭屋集體安排社員出工,給計工分。一家蓋房,全村出動,會瓦工的壘磚,會木工的砍檁條,什麼也不會的幹些力氣活。大家齊心協力,一座房子很快就蓋好了。

    那時候普遍窮,大家幫扶著過日子,真正體現了團結友愛的互助精神。

  • 20 # 羅英華752

    我是七五年下的鄉,講一講我們生產隊的哪些事。

    七五年下鄉,一般農村有大隊,下面設若干個生產小隊,我被分配到笫一生產隊。

    隊部是三間土草房,一小間存的是馬料和司養員睡覺的炕。

    然後就散會,按照生產隊長的按排各自跟著小組長幹活去了。

    幹活的工具如鎬頭,鐵鍬,鐮刀等都是自已的,馬匹,馬車,都是公家的。

    領著我們幹活的,我們都叫他“大頭的”,

    這個人可了不得,農村活可以說樣樣精通,還有一把的力氣,幹起活來是又快又麻利,誰都不敢惹他,一但惹他不高興哪可是災難的後果了。

    一次,可能是昨晚上老婆沒持候好他,一大早上就拉著臉沒一點笑容。

    這天的活是刨玉米茬子,到了地頭就開始發恨,尥起蹶子就開刨。

    一條壟有二里地長,這小子刨到頭也不休息就又往回刨。

    這下可苦了我們這些剛下鄉也沒幹過這樣活的小青年了。

    累的是屁股尿流的,雙手都磨出了血泡來了。

    事後我們都沒少罵他。

    在後來,我們練就了一身的本事,在也不怕他尥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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