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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翰林院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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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劉春聲
在古代,銅錢有許多有趣的別名,人們熟知的比如孔方兄,再比如阿堵物、上清童子、不動尊,等等。還有一個很文藝的名字:青蚨。
有人問,青蚨是什麼?怎麼會和銅錢掛上勾呢?
青蚨是一種昆蟲,《搜神記》中有載:“南方有蟲,名嫩蠍,一名惻蠍,又名青陳, 形似蟬而稍大,味辛美,可食。生子必依草葉,大如蠶子。
古書上描繪的青蚨
青蚨是一種昆蟲,產在南方,翅膀合上時象蟬,張開象蝴蝶。傳說因為它有一種母子離合的特性,所以古人把銅錢和它聯絡在一起了。《搜神記》接著說:取其子,母即飛來,不以遠近。雖潛取其子,母必知處。以母血塗錢八十一文,以子血塗錢八十一文,每市物,或先用母錢,或先用子錢,皆復飛歸,輪轉無已。
這段話是說:到市場上買東西前,先把青蚨母與子的血分別塗在各若干錢上並分開,購物時,或先用母錢,或先用子錢,回到家,花出去的錢會自動飛回來。這樣迴圈往復,錢就永遠都花不完了。所以這個傳說就叫“青蚨還錢”,也叫“青蚨塗錢”。
傳說終歸是傳說,寄託美好的願望也好,反應了人的貪婪也罷,畢竟是無稽之談,但把青蚨比喻為銅錢的說法流傳甚廣。
唐代詩僧寒山在一首詩中詠道:“囊裡無青蚨,篋中有黃絹。”頭一句的意思就是感嘆囊中無錢。
清代詞人陳維崧也在《偷聲木蘭花·詠錢》一詞中寫道:“青蚨鑄就開元字,相看似有團意。”這裡又取青蚨母子離合的特性暗喻了團圓的意思。
唐 鎦金開元通寶錢 作者藏
由於青蚨還錢有吉祥寓意,一些商家還把這個故事用到了字號上。北京前門著名的商業街大柵欄有一家百年老店“瑞蚨祥”,清同治元年(1862年)創建於山東濟南,當時有個民謠唱道:“煙臺街,東西長,當中一座瑞蚨祥。”“瑞蚨祥”就巧借了青蚨的“蚨”字,青蚨還錢,其用心不言自明。
《搜神記》裡記載了一種叫做青蚨的蟲子。這種蟲子生活在南方,成蟲的外形有點像蟬,但是個頭比蟬略大,像蟬一樣有翅能飛,也像蟬一樣可以用油炸來吃,味道香辣可口。青蚨的幼蟲有蟻蠶般大小,不能飛,只能在草葉上爬。青蚨有一種根深蒂固的生活習性,就是母子之間具有神秘的聯絡。如果有人抓去了幼蟲,那麼不管離開多遠,青蚨媽媽都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即使偷偷把幼蟲帶走藏起來,青蚨媽媽也能找到孩子的下落。瞭解了這一習性之後,人們就發明了一種邪惡的巫術:他們殺死成年和幼年青蚨,分別提取血液,取八十一文銅錢塗上青蚨媽媽的血,再取八十一文銅錢塗上青蚨幼子的血。這兩堆錢分別叫做“母錢”和“子錢”,存放的時候不能混在一起。花錢的時候,他們只花母錢,或者只花子錢,過不了幾天,用掉的錢還會飛回自己手裡,這樣就有花不完的錢了。後來,青蚨成了銅錢的別稱,甚至成了生意發財的象徵。許多商家甚至在招牌字號裡用一個“蚨”字,表達財源廣進的美好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