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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管理小書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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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科普作家張軒中
來來來,物理學家比慘大會正式開始。誰先發言?好,史瓦西,你先說。
史瓦西(Karl Schwarzschild,1873—1916):“我從小就是個神童,不到16歲就開始發表論文了。愛因斯坦在1915年底發表了廣義相對論的基本方程,我在兩個月後就給出了第一個精確解,也就是以我名字命名的‘史瓦西解’。這個解描述了球對稱星體外的的引力場,比如地球、太陽系甚至是黑洞都可以用我這個解來做很好的近似計算。如果沒有我給出的這個解,廣義相對論正確性的驗證要推遲好多年呢!可是我夠悲催的啊,投筆從戎,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果在前線染病,得到這個解不到半年,我就掛了。”
玻爾茲曼(Ludwig Edward Boltzmann,1844 -1906):“唉,跟我相比,史瓦西又算什麼呢。我可是統計力學的創始人之一啊,以我命名的玻爾茲曼統計哪一本熱力學的教材上敢不講?我也是從小天才,22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許多大學都排著隊邀請我去任職。可是上天偏偏給我弄了一個對手!奧斯特瓦爾德,這個愚蠢的‘唯能論’者,竟然敢質疑我的理論。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不理解我,甚至連給學生上課都感覺他們在懷疑我。就連我想自殺,也都試了兩次才成功!誰能比我慘?”
艾倫費斯特(1880-1933):“哼哼,說到自殺,玻爾茲曼又怎比得過我?我跟愛因斯坦可是好哥們,在統計物理和量子力學方面頗有建樹,相信本科學習過量子力學的小朋友們應該都知道以我名字命名的‘艾倫費斯特定理’吧?那又怎樣呢,因為抑鬱和沮喪,最後我不僅幹掉了我自己,還開槍射殺了我那患有唐氏綜合徵的傻兒子。”
因此,物理學家不幸的還挺多的,很難講誰最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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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ME科技故事
先放個彩色版
眾所周知,量子物理的出現撼動了經典物理的絕對權威地位,把人類帶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而被譽為“量子物理之父”的普朗克作為提出量子論的第一人,本應該從此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出任CEO。
但是,都沒有。
因為量子論,他弄丟了顏值,弄丟了信仰,弄丟了親情。
這一切跟迫害沒有關係,都只是因為他自己硬要推翻他提出的量子論!
(對,狠起來自己都不放過。)
圖:普朗克
1858年4月18日,馬克斯·普朗克誕生於德國的一座小城基爾,他的家族可以稱得上是那個年代德國的“貴族”——純正的“雅利安人”血統。
再加上那些光鮮體面的社會身份,牧師、法學家、大學教授等, 優越的家庭背景使普朗克從小就受到很好的教育,無論是人文精神還是自然科學。
普朗克開始他的高中生活的時候,他還沒有展現任何科學天賦。
一切以帥為標準。
能力都體現在音樂和藝術方面了,鋼琴、手風琴都演奏得出神入化。
圖:滿是顏值的普朗克
圖:普朗克經典的絕美側顏
圖:老年的普朗克在彈鋼琴
在普朗克生活的那個年代,自然科學是遠不像人文和藝術那樣受到重視的,然而他還是選擇了自然科學這條不太容易走的路,當然音樂也作為一種愛好時常陪伴在他身邊。
起初他主修的是數學,但是慢慢他的興趣便轉向了物理,然而在19世紀中後期,經典物理學的大廈已經基本竣工了。物理學家能做的頂多就是往這座輝煌的物理殿堂掃掃灰塵罷了,再也不會有什麼重大理論被提出了。當時普朗克所在的慕尼黑大學的一位老師就曾苦口婆心地勸誡普朗克:不要再研究物理了,這一行裡已經沒有任何機會留給年輕人了。
問題是普朗克根本不在乎什麼名利,機會遠比不上真理重要,他只想知道“為什麼”。
多年後他在《從相對到絕對》中就寫道“絕對的東西多半是一種理想的目標,它總是顯現在我們的面前,但是永遠也達不到,這是一種令人感到煩悶的東西,只有在追求這個目標的時候才會覺得滿足”
一踏入物理世界的大門,普朗克就對熱力學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或者說沉湎其中。
1879年,年僅21歲的普朗克就憑論文《論熱力學第二定律》獲得了慕尼黑大學的博士學位,論文中貫穿了他對“熵”深刻和獨特的見解。
1880年,他取得大學任教資格,而使他獲得該資格的也是一篇關於熱力學的論文。
他後來寫的《熱力學講義》一書更是在三十多年內都被認為是熱力學經典著作。
在物理學界,他的地位更是節節攀升。
在世紀交替之際,他就已經是熱力學方面公認的權威了。
正如前文所言,經典物理學已經算是一座竣工的大廈。
而普朗克就是這座神聖的物理殿堂最虔誠的信徒之一。
一旦這座大樓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修繕的人。
那時候物理學就有一個讓人陷入困惑的問題:黑體輻射。
所謂黑體,是指這樣一種物質,在任何溫度下,它都能將入射的任何波長的電磁波全部吸收,沒有一點反射和透射。
絕對黑體在自然界中是不存在的,只是一個理想的物理模型,以此作為熱輻射研究的標準物體。
圖:黑體的空腔吸收示意圖
圖:太陽也是一種黑體
然而,在普朗克的那個時代,人們對黑體輻射的研究卻得出了兩個不同的公式。
這兩個公式分別來自德國的物理學家維恩和英國的物理學家瑞利和金斯。
圖:德國物理學家維恩
圖:英國物理學家瑞利
維恩的公式只有在短波(高頻)、溫度較低時才與實驗結果相符,但在長波區域完全不適用。
相反,瑞利-金斯公式卻只在長波、高溫時才與實驗相吻合,在短波區並不適用。
這個公式在短波區(即紫外光區)時顯示輻射能力隨著頻率的增大而單調遞增,最後趨於無限大(下圖紅線)。
圖:瑞利-金斯曲線(紅色),維恩曲線(藍色),普朗克曲線(綠色)
這和實驗資料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所以這個荒謬的結論也被稱為“紫外災難”。
一個現象,對應兩個公式?
在經典力學時代,這完全是個不可思議的悖論!
因為自17世紀牛頓力學建立以來,自然過程連續性的觀念就在物理學中深深紮根,一向認為能量是連續的。
而普朗克父親的老師萊布尼茲就說過,“自然界無跳躍”。
“紫外災難”它更意味著整個經典物理學的“災難”。
普朗克是熱力學的權威,所以他對黑體輻射的研究並沒有前人那樣從頻率和溫度入手,而是想從自己擅長的熵和能量作為突破口。
然而經過一次次實驗,結果出來仍和維恩他們的公式一樣並不得法。
出於無奈,他不得不投眼於之前不認同的玻爾茲曼的方法。
而他也隱約地意識到,傳統物理學的基礎還是太狹窄了,需要從根本上的改造和擴充了。
圖:玻爾茲曼
普朗克注意到,如果認為原子不是連續地而是斷續地放出和吸收能量。
或者說,把“粒子”的性質賦予光的吸收和放射。
那麼他便可以用“內插法”把維恩公式和瑞利-金斯公式正確的一部分綜合起來,使輻射公式完整。
1900年10月19日,普朗克在德國物理學會會議上,以《維恩位移定律的改變》為題,提出了他重新構造出來的新輻射公式。
這個公式在hv遠小於kT時,化為瑞利-金斯公式;
而在hv遠大於kT時,化為維恩公式;
這個公式在任何情況下都與實驗值無差異。
圖:普朗克的黑體輻射公式
在同年的12月24日(歷史上也把這天認為是量子的誕生日),他發表了《關於正常光譜的能量分佈定律》論文。
文中給出了循著玻爾茲曼的思路推匯出的黑體輻射公式。
也就是著迷的普朗克公式E=hv(其中E為單個量子的能量,v為頻率,h是量子常數,後人稱普朗克常數)。
論文中,他指出:“能量在輻射過程中不是連續的,而是以一份份能量的形式存在的”。
這無疑使整座經典物理大廈開始搖搖欲墜,這也是普朗克自己都難以接受的事實。
他表示在這篇論文發表前的幾個月內,他都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情來完成這一結論的。
他想或許之後可以透過另外的解釋,來修繕這座經典物理聖殿。
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在那篇確立量子論誕生的論文發出去後,他還一直想把自己的理論納入經典物理學的結構中去。
從1901年至1906年這六年間,他都在對抗自己提出的量子理論,以至於沒有做出任何新的成績。
圖:第一屆索爾維會議上的普朗克(後排左二),白板上是他的輻射定律
他一直在嘗試修改自己的量子理論,想讓它對經典物理造成的傷害減到最低。
但是他越努力答案就越趨向:大自然的運轉不是連續的而是跳躍的,它必然像鐘錶裡的秒針那樣一跳一跳。
圖:一臉尷尬
他就像一個被逼出來的革命家,把經典物理逼得走頭無路,但是卻又不忍心將其毀於一旦。
就像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找到了證明上帝不存在的證據,心理上的衝擊著實不小。
玻恩在評價普朗克時寫道:“從天性來講,他是一位思想保守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何為革命,只是他驚人的邏輯推理能力讓他不得不折服於事實面前”。
在經過多年的混沌後,普朗克才從對抗自己中徹底清醒過來。
在後來的演講中,他開始變得自豪地宣稱:“量子假說將永遠不會從世上消失”。
敲開了量子論的大門,也使他獲得了1918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普朗克像是給一片森林帶來火種的人,之後量子革命的大火熊熊燃燒。
普朗克在德國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學術最高的權威。
一生受盡稱頌和愛戴,還沒有離世,他的頭像就被印在兩馬克金幣和郵票上。
然而在科學界的勤懇和奉獻,並不能帶他逃離“悲情”二字。
在他的一生中,完整地經歷了德國的崛起和德國引起的兩次世界大戰的悲劇。
普朗克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像他的經典物理信仰一樣開始土崩瓦解。1909年,普朗克的妻子因病去世。他一共有四個孩子,長子於凡爾登戰場戰死,兩個女兒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也死於難產。
而最大的不幸還是次子,他幾乎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去而又無能為力:
次子埃爾文在一戰期間就曾被法國俘虜。在1944年,他竟被捲入到刺殺希特勒的720政變中,被納粹投入監獄。那時的普朗克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沒能把他唯一在世的親人救出來。
1945年,埃爾文被處以絞刑。
那時,普朗克已是87歲的高齡,心情不言而喻。
也就在那一年,他位於柏林的家在一次空襲中被摧毀,家中無數的藏書和畢生的研究成果也毀於一旦。
一時間,他失去家園和親人,只留下一副病軀。
1947年10月4日,普朗克在哥廷根逝世,享年89歲。
而他的墳墓上只有一塊長方形的石頭,上面刻著他的名字。
底部刻著屬於他的普朗克常數——“h=6.626196×10^(-27)erg·s”
普朗克也將永遠以另一種形式讓人類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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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咬文一嚼字
束星北和中國其他科學家一點都不相似,首先是體形上,他高大魁梧,嗓門洪亮,脾氣也很暴躁,為了爭實驗裝置,和教務主任動手,把主任的臉揍腫了,看到學生在課堂上凍得發抖,他會脫下自己的棉衣給學生穿
但他的天才依我看,中國難有人出其左右。他早年留學美國,進MIT讀研究生並當助教,25歲獲得MIT的碩士學位,後愛因斯坦邀請他當自己的助理。但他回國結婚了,知道他的遭遇,我是十二分希望他不要回國,他若繼續呆在美國,可否與愛因斯坦比肩也未可知
他不僅是一個物理學家,也是一個傑出的教育家,他不用講義,不寫板書,他用最簡單的方法剖析物理定義的本質,他帶出了吳健雄,李政道,程開甲這樣一批學生
他就是太認真,認真到不給別人留情面,所有事例裡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王竹溪教授去山東大學講座,王談自己的認識和成果。他一邊講著一邊隨手在黑板上寫出一些流暢漂亮的公式或重要的概念。報告大約進行了將近50分鐘時,束星北走上講臺,不做任何解釋,直接說:“我有必要打斷一下,因為我認為王先生的報告錯誤百出,他沒有搞懂熱力學的本質。”他捏起粉筆一邊在王先生幾乎寫滿黑板的公式和概念上打著叉,一邊解釋錯在哪裡。一口氣講了40分鐘,王竹溪在旁邊極為尷尬。哦天那,連我這非學物理的人都知道王老的大名,楊振寧的老師,中國最著名的熱力學家,他那本《熱學》我都有好幾處看不懂,我想我以後50年都不會驕傲了,和束先生比起我真真是沒有驕傲的資本啊。
他反對學生參加政治運動,不喜歡學馬克思唯物主義,罵熱衷搞運動的學生是“笨蛋”“草包”“狗屁不通”。但學生被國名黨當局殺害,他第一個起來號召浙江大學全體教授罷教,抗議殺害學生。他不願參與政治和政黨打交道。但抗戰時,受愛國心驅使,他一度放棄自己的研究課題,研究軍工,如無人駕駛飛機、無人駕駛艦艇和鐳射、雷達等武器
在1950年,浙江大學的思想改造中,因為蘇步青教授受到侮辱,束星北氣憤至極,把節約委員會主任像揪小雞似的揪起來,一拳打過去,大罵:“你知道蘇步青是什麼人嗎?你們算什麼東西?”結果蘇步青解脫了,他卻印毆打革命幹部,抗拒運動,成為浙江大學鬥爭批判罪魁
這樣一個天才的物理學家,由於當時的中國容不下他的性格,也由於他不愛學馬克思,卻被趕出了山東大學物理系,他不得已轉學氣象,一年多發表了十幾篇論文,小試牛刀,就引起了氣象學轟動。文革期間遭到迫害,去掃雪,去醫院改造,就在掃雪的時候,他都在地上寫滿了物理公式,他是一個真正純粹的科學家
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在知道中國要搞核武器的時候,放下所有的驕傲,老實地改造。文革了,繼續涮茅房。自覺地涮,有創造性地涮。同時修遍了山東省所有的地方和部隊大中型醫院的裝置:X光機、心電圖儀、腦電圖一、超聲波、同位素掃描儀、冰箱、保溫箱、電子興奮器、電子生理麻痺儀、胃鏡、比色儀等,無法計算。但這一切都換不來他想用一個物理學家的實力報效祖國的機會。我大膽的假設,如果束星北參與了“兩彈一星”,以他的天才,那必將事半功倍
李政道說“中國有人才,只是你們沒有使用他們,比如我的老師束星北”這句話給束的命運帶來了轉機,他又可以執教了。(因為這,我喜歡李)。他依然對行政人員咆哮,照例罵學生狗屁不通。但半夜裡他的靈感來了,似睡非睡中寫下的東西,卻是檢討與自我批判。這時他的人格已經無奈地分裂。表面上他還是那麼地“頑固”,透過發洩想掙脫過去對他的摧殘,想不到20多年的“改造”已經滲入神經骨髓,他無法走出陰影
1979年,中國第一枚洲際導彈需要計算彈頭資料艙的接收和打撈最佳時限。有人推薦束星北。上面為此撥款100萬元,束星北分文沒要,一支筆,一摞紙,準確無誤完成任務。當年他73歲。航天學界轟動一時,天才還是天才
他依然是很狂傲,他有資本狂,他說自己的頭腦超乎尋常的聰明好用,說死後要把大腦捐給中國研究,希望對中國有貢獻。在我的印象裡,只有愛因斯坦的大腦有這樣的待遇。他死後,那些人沒理會他的話,半年後才想起來,屍體已經腐爛,由兩個學生隨便埋在操場上
我哭,中國容不下一個不愛讀馬克思的天才,就在前不久,有人上百度搜索束星北,一點點訊息都沒有,就在最近,紀念束的文章才多起來。想起王淦昌,他和束是同一輩分的,束要比王更有天分一些,但兩個人的路卻截然不同
束星北,我願意做你的FANS!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象那夢裡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那悲歌總會在夢中驚醒,訴說一定哀傷過的往事;
那看似滿不在乎轉過身的,是風乾淚眼後蕭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為何人世間,總不能溶解你的樣子;
是否來遲了命運的預言早已寫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變的你,佇立在茫茫的塵世中.
聰明的孩子,提著易碎(心愛)的燈籠.
瀟灑的你,將心事化進塵緣中.
孤獨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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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超級數學建模
沒想到還有物理學家比慘大會,估計普朗克這位老兄弟是逃不了的了。
在開寫之前,超模君先去搜了一下普朗克的照片,發現這位大神顏值還真算是頂級的!(超模君自己照照鏡子,還是安心碼字吧。。。)
年輕時候的普朗克不僅長得帥,也超有音樂天賦,彈琴唱歌作曲樣樣精通。
他會鋼琴、管風琴和大提琴,其中,他的鋼琴和管風琴的演奏水平已經達到了專業音樂家的水準他還上過演唱課,曾在慕尼黑學生學者歌唱協會為多首歌曲和一部輕歌劇作曲。就這樣一個極富才情的文藝小青年,在大學選專業的時候選擇他更喜歡的數學專業(牛逼的人選專業都是可以跨越幾個維度)。
然而,好好的數學才學到一半,普朗克偶然去聽了一位物理老師的講座,之前中學時期對物理的興趣又被重新點燃,普朗克立馬決定開始兼修物理。
而這位老師的名字叫繆勒。
在講述能量守恆定律的時候,繆勒為孩子們講了一個生動的故事:一個建築工人花費了很多氣力才把一些磚塊搬到了屋頂上,後來,雖然建築工人離開了屋頂,但是他所做的功並沒有隨著他的離開而消失,而是變成一種能量被貯存了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風吹日曬,屋頂上的磚塊就慢慢地鬆動了。終於有一天,磚塊掉了下來,它們落到了行人的頭上或者是砸到了其他物體上,這個過程就是把先前貯存的能量釋放的過程……
這個故事生動地講述了能量守恆定律,把一個複雜的原理融入一個充滿想象力的故事之中,使它成為普朗克一生中記憶最深的故事。
於是,普朗克不得不在繁忙的數學課程,和同樣需要大量時間的物理,加上大學合唱隊的指揮,以及領導樂隊的活動中。。。遊刃有餘地切換著!
但是(任何故事都怕這個詞),可能是因為普朗克實在是太完美,上帝看不過眼了,只能給他一個悲慘人生。。。
事實上,在普朗克學習物理之初,曾遭到慕尼黑的物理學教授菲利普·馮·約利(Philipp von Jolly,1809-1884)的勸說,叫他不要學物理,而這位教授認為:這門科學中的一切都已經被研究了,只有一些不重要的空白需要被填補。(這也是當時許多物理學家所堅持的觀點)
不過普朗克依舊堅持學習物理:我並不期望發現新大陸,只希望理解已經存在的物理學基礎,或許能將其加深。
然而,他的這個堅持卻成了他人生苦難的開始。。。
1877年,普朗克來到了柏林大學。在著名物理學家赫爾曼·馮·亥姆霍茲、古斯塔夫·羅伯特·基爾霍夫以及數學家卡爾·魏爾施特拉斯手下學習。
本來以為有這幾位導師,自己的學業應該沒問題了,不料,亥姆霍茲與基爾霍夫上課都十分無趣,有時還會講錯……最後普朗克只能選擇自學。。。
關於亥姆霍茲,普朗克曾這樣寫道:他上課前從來不好好準備,講課時斷時續,經常出現計算錯誤,讓學生覺得他上課很無聊。
關於基爾霍夫,普朗克寫道:他講課仔細,但是單調乏味。
臨近畢業,普朗克根據自學的內容,寫了一篇論述“熵增加原理”以及“熱力學定律”的論文。
終於熬到了博士論文答辯,離畢業就只差那一小步了。普朗克帶著他精心準備的論文,信心滿滿地參加答辯。
然而,這篇學術價值如此之高的博士論文,並沒有得到當時教授們的認可,他們完全不相信普朗克的理論。。。
不過,由於他平時的表現很優秀,尤其是他在學校實驗室出色的工作,教授們讓他通過了答辯,獲得了博士學位。
從柏林大學畢業後,普朗克回到慕尼黑大學當講師,一邊授課,一邊搞研究。
大約1894年起,普朗克開始研究黑體輻射問題,發現普朗克輻射定律,提出的能量子概念和常數h(普朗克常數),成為了此後微觀物理學中最基本的概念和極為重要的普適常量。
1900年12月14日,在德國物理學會的例會上,普朗克作了《論正常光譜中的能量分佈》的報告。在這個報告中,他激動地闡述了自己最驚人的發現。
他說:為了從理論上得出正確的輻射公式,必須假定物質輻射(或吸收)的能量不是連續地、而是一份一份地進行的,只能取某個最小數值的整數倍。這個最小數值就叫能量子,輻射頻率是ν的能量的最小數值ε=hν。其中h,普朗克當時把它叫做基本作用量子,物理常數,它標誌著物理學從“經典幼蟲”變成“現代蝴蝶”。
從此,量子論誕生,新物理學革命宣告開始,很快量子論就得到公認。但是,在之後的十幾年,人們始終對他的“量子論”將信將疑,以至於普朗克屢屢與諾貝爾獎擦肩而過。。。
終於,在普朗克被提名多次以及陪跑了十幾年之後,才獲得早該屬於他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這還不是最慘,甚至可以說這學術上的不公只是他遭遇到的最小的不。。。
1909年,普朗克第一任妻子因結核病去世。(留下了四個孩子)
緊接著,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普朗克的大兒子卡爾死於凡爾登戰役,二兒子埃爾溫在1914年被法軍俘虜。
沒多久,普朗克的兩個女兒又分別於1917年和1919年雙雙死於難產。。。
普朗克平靜地經受了這些打擊,格雷特和埃瑪的孩子存活了下來,並且繼承了她們各自母親的名字,普朗克也為她們取名格雷特和埃瑪。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傷心欲絕的普朗克投身於反法西斯的活動中。
1933年,納粹黨黨魁希特勒正式成為德國元首,諸多科學家受到迫害,特別是猶太科學家。
儘管當時普朗克沒有受到納粹的迫害,但是把科學當作生命的普朗克表示: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昔日同僚被迫害。
於是,他跑去找希特勒說理了。。
結果,希特勒勃然大怒!
他們“精確”計算出普朗克有1/16的猶太人血統,說普朗克是“白色猶太人”.。。。
於是,納粹就關了普朗克的研究所,把他的理論打成異端邪說(黑體輻射公式被汙衊為“只是初等的數學推導”),並逼迫普朗克辭去柏林科學院院長的職務。。。
雖然普朗克經歷了這麼多苦難,他依然不放棄學術研究,還是會四處演講。
不過,苦難也隨之而來。。。在一次講學途中,普朗克遇上了轟炸,導致他在避彈壕裡躲了幾個小時,甚至差一點就被活埋在下面。
1944年,一場前所未有的空襲炸平了普朗克的居所區,他所有的手稿、日記、書籍和講義以及其他全部個人用品,均毀於一旦,沒能留下一樣東西。
1945年,普朗克的二兒子埃爾溫(僅剩的一位)因參與暗殺希特勒未遂而被納粹殺害。
至此,普朗克與第一任妻子所生的4個孩子全都去世。。。
這無疑給了普朗克致命一擊。此時80多歲的他已經疾病纏身,行動也不便,還要繼續承受白頭人送黑頭人的痛苦。。。
1947年3月,普朗克做了他人生中最後一次演講——《精密科學的意義和範疇》,在經歷了幾十年殘忍的折磨之後,普朗克只是在演講中無比平靜地說:
值得我們追求的唯一高尚的美德,就是對科研工作的真誠,這種美德是世界上任何一股力量,都無法剝奪的,這種幸福是世界上任何一種東西,都無法比擬的。
超模君不得不佩服普朗克堅強的意志力,在經歷瞭如此多精神與肉體的磨難後,還能笑對人生。
1947年10月4日,普朗克在哥廷根大學醫院中去世,威廉皇家學會為了紀念他,改名為“馬克思·普朗克學會”。
人們把普朗克葬在了哥廷根的公墓裡,在他的墓碑上,除了他的名字,只有一行短短的墓誌銘,那是以他名字命名的物理學常數:普朗克常數h=6.63×10^-34 J·S
愛因斯坦在寫給普朗克的悼詞裡是這樣說的:一個以偉大的創造性觀念造福於世界的人,不需要後人來讚揚,他的成就本身就已給了他一個更高的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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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椿庭522
因為物理學家,比所謂“陰陽師、道士和尚”窺知陰陽和天道更牛逼,物理學家窺知宇宙和自然界的規律和秘密,他們知道的太多,為宇宙和自然界的神(某種比人高階但又不為人所知的生物,但人又一直在探索他們,比如除了所謂的神秘人士外,就是我們的物理學家了)所不容,所以大多數物理學家都人生多很慘,比如霍金太牛逼,直接幹肌肉萎縮,全身癱瘓不能言語,有的最終皈依神學,如牛頓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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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終有弱水替滄海39875298
昨天坐公交車,一個婦女和一個小男孩聊天,女的說我讓你看的書你應該看,多長點知識,看完那本書我終於弄懂狹義相對論,豁然開朗。我心裡說,她真沒有吹牛,她如果說她能看懂廣義相對論,那是真吹牛,不過這也比我厲害太多了,我現在相對速度都不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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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惘然不知所措2
我首先想到的是一代科學之神尼古拉·特斯拉。
特斯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曠世奇才,他的一生有許多研究成果,如人造閃電、尼亞拉加水電站、無葉渦輪機、無線電系統等等,還有世界系統、無線電能傳輸和沃登克里弗塔等現在看來都很科幻的發明。其中他發明的交流電系統至今人們仍在使用,並且沒有收取任何專利費,否則,世界首富非他莫屬。
但當時的主流科學並不接受他,尤其是愛迪生因交流電的爭論而說他是偽科學(愛迪生髮明的直流電),不斷給他摸黑。再後來,他為研究花光了所有積蓄,投資商也不斷撤資,最終,這個把一生都獻身於科學事業的狂人特斯拉,在一家小旅館孤獨地走完這一生。一代科學之神,就此隕落。
特斯拉逝世後,美國政府把他的所有研究資料收走,列為高度機密,至今也未公佈,甚至掩飾他的存在。現在,我們常說的特斯拉電動汽車,便是馬斯克向自己的終極偶像致敬!
回覆列表
個人覺得,這個問題應該來說,還是侷限在較著名、有一定成就的物理學家範疇內。對於這些物理學家來說,最大的不幸不在於個人的不幸,而在於時代的不幸。不僅僅在於身體上的不幸,更在於思想和靈魂上的不幸。
伽利略其實就是一位非常不幸的物理學家,他被譽為“近代科學之父”,是近代實驗科學的奠基人,在擺鐘、溫度計、加速度、望遠鏡等等力學天文學領域都有很多開創性的貢獻,比較出名的是比薩斜塔上兩個鐵球同時落地的實驗。
他的不幸在於,在1600年前後的那個時代,他透過發明望遠鏡並持續觀察天空,不斷堅定了“日心說”的觀點,但同時由於布魯諾被教庭活活燒死,迫於壓力,伽利略也一直未能正式發表,但他對科學的客觀還是讓他基於事實不斷逼近日心說,最終在1633年到宗教法庭受審並被判監禁,晚年受到長期迫害。其實只要他不再堅持日心說,就可以被釋放,但他始終堅持自己的科學研究,即便被迫在“悔過書”上簽字,他仍然在自言自語“可是地球仍然在轉動啊”……
一直到300多年以後,1979年,羅馬教皇才公開為其平反。
另外,我覺得牛頓其實也是一位不幸的時代受害者,牛頓毫無疑問是一位物理大家,恩格斯對他的評價尤為精闢。但是,這樣一位科學巨匠,晚年卻投入神學的懷抱,把科學甚至科學無法解釋的都歸入神學,熱衷於神學和鍊金,在科學中最終迷失了方向。這是個人的侷限和不幸,更是時代的侷限和不幸。
還有麥克斯韋,繼承並突破了法拉第對電磁學的實驗研究,建立了麥克斯韋電磁場理論,但在他最後講學時,只有兩個學生聽課,晚年也很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