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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一棵紮了根的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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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可能真的存在
我不確定魯迅寫《傷逝》以涓生手記的形式來表現時會不會覺得自己那時就是涓生,悔恨著,悲傷著而又想要吶喊著走向新生?
而我讀時,代入感很強烈,會覺得涓生,子君的故事就猶如發生在自己身邊;而如果換成魯迅先生以第三者來寫,應該會比較客觀,冷靜,與讀者的共鳴可能不會像現在這般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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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花九老楊
我來回答這個問題。《傷逝》,魯迅唯一的以青年的戀愛和婚姻為題材的作品,以涓生“手記”的形式回顧了從戀愛到感情破滅這一年的經歷,用涓生的切身感受來抒發他曾有的熱烈的愛情,深切的悲痛和願入地獄的悔恨。
小說當中《傷逝》用的是手記,也就是日記形式,作者採用第一人稱的自敘有多重考慮。
一、什麼是“手記”?這種寫法方法有哪些好處?首先日記體小說是小說體裁的一種獨特形式,它是以日記形式作為小說基本結構的小說型別。這類小說在敘述方式上多采用第一人稱,以日記主人公所見、所聞、所感的方式敘述事件、展開情節、刻畫人物。除了《傷逝》,同時代很多的作者也喜歡用這種寫法。老舍的《微神》、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練成的》以及《狂人日記》等都是這種結構。
日記體小說打破傳統小說的情節模式,重塑個體與社會的關係,將小說的公共性與日記的私密性融為一體,更加真實,生動,貼切。
日記更具有真實感我們知道,在小說中講的是一對男女從突破束縛勇敢相愛,經歷同居和共同生活後的幻滅,以及最後男主人涓生的悔恨。
所以,第一人稱,日記體裁更能引起讀者的共鳴,彷彿就是男主的一封懺悔信,寫給已經逝去的愛人,寫給曾經懦弱和後來決絕的自己。
日記更加生動和貼切“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自己,為子君”。這是《傷逝》涓生的開頭,就是表達了主人公寫這篇文章的目的。
讀者讀到這裡,彷彿身臨其境,曾經那個勇敢求愛的女孩,勇敢與環境鬥爭過的子君就是無數個熱血的青年真實寫照。
二、為什麼《傷勢》要採用日記體?
情感是一種私密的表達,所以選擇更私人化的手法。
其實很多的作者給自己寫自傳都是用這種日記的方法,如《曾國藩家書》,就是記載自己的生活。最典型的盧梭的《懺悔錄》,寫下自己一生中值得被記錄的經歷,給讀者留下思考。
所有小說的寫作手法是要為內容服務的。
《傷逝》中,涓生是故事的敘述者,而子君是被涓生敘述的物件。其實這種安排也是某種隱寓:“男性仍然是掌控了話語權的”,是涓生的日記,不是子君的日記,我們只能從男性視角去解讀,所以這也是高明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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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大悔憶智周
用第一人稱敘述宜於展開心理描寫,縮小讀者與作者的心理距離,增強真實性和代入感,像人物、作者在對讀者說心裡話。
用第二人稱的,國內我就知道一個標題:《你在高原》。
用第三人稱的,則很普遍。
《傷逝》男主涓生的內心獨白從親歷者的角度講述故事,不但講出細節,而且能夠講出對故事的認識,講出深度。由於是“當事人”的講述,也增加了真實感。
用第幾人稱,全由題材決定,像這種男女婚戀經過的敘述,用第一人稱再適合不過。
試想,作者從旁敘述別人怎樣戀愛怎樣同居……是不是顯得不如用第一人稱自然?
如果用第二人稱,在魯迅的時代更不恰當,除非後來的現代後現代小說,能夠用這彆扭的敘述寫出新意來並實現小說敘事的探索。
魯迅時代,西方小說形式傳入不久,魯迅的《狂人日記》是中國現代文學詩上第一篇白話小說,直接模仿的是俄國果戈裡同名小說。
魯迅時代,是把追求婚姻戀愛自由看得很嚴重很複雜很神聖的。
第一人稱敘述,當時是從國外引進,也可說是五四新文學的一個標誌。
新文學以前,小說沒有用第一人稱寫的。
最後糾正一下一直以來有些人對“傷逝”這個標題的錯誤解釋,以加深對魯迅採用第一人稱寫這篇小說的動機的理解。
他們說,“傷逝,一傷一逝”。
錯。
其實,魯迅取標題不會這麼直白膚淺的,“傷”和“逝”不是並列關係,是動賓關係,意為“為逝而傷”。“逝”,動詞作名詞,指子君的逝去那件事。且那個“傷”不是“受傷”,而是王安石《傷仲永》那個“傷”——“悲傷、哀悼、嘆惜”,總之感情很複雜的,比王安石還複雜,畢竟是“我”導致子君的逝去,並且這樣寫,與小說思想、主題掛鉤:社會你對子君的逝去更有責任,生活你得被改造。五四青年嘛,是會想這麼多這麼深的,絕對不會僅僅自己內疚自責!
子君啊,你只知道追求婚姻戀愛自由,很多東西你不懂啊,社會你不懂啊,生活你不懂啊!愛情在社會和生活面前並不強大,只有社會的改造才能讓愛情婚姻自由。
那時的作家就是思考得這麼寬廣深刻。
所以,這樣的小說題材,如果不用第一人稱敘述,是很難達到理想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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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是阿遠的Vlog
魯迅是用內省為主的限知視角,讓“我”來敘述這場愛情悲劇,讓“我”來表達自己作為悲劇受害者的心靈之聲,一切人和事物都出自涓生之眼,一切情感都來自涓生之心。魯迅選擇的這一敘述視角“使人物角度敘述更為自然,角色人物與敘述者的合一,使人物的經驗範圍自然成為視角範圍。
第一人稱敘述讓小說更富有情感色彩,更容易描繪出人物豐富的內心世界,讓小說更為真實可感。這份真實感吸引讀者走進文字,主動關注人物命運,隨人物情感變化而自我情感波動起伏。《傷逝》採用“涓生手記”敘事,魯迅在“涓生手記”中將敘事、抒情和議論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敘事文體,使小說敘事鬆弛有度,為小說結構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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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恩惠說
我來回答這個問題。
《傷逝》一文描寫了“五四”時代先鋒青年男女涓生和子君的愛情悲劇。他們追求戀愛自由和個性解放,兩人的同居是愛的結合,卻因無聊煩瑣的家庭生活和失業導致的生活困頓而分道揚鑣,女主人公香消玉殞。
小說的題目是《傷逝——涓生的手記》。顯而易見,魯迅先生採用了男主人公涓生手記的形式來講述這個故事,原因何在呢?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讓我們先來了解一下何謂“手記”。手記,即親手記錄,指親自寫的書信、日記、筆記等,手記不可以簡單等同於日記,因為日記多數是帶有私密性質的,而手記則可以算做是一種文體,相當於筆記,隨筆一類。
作品採用手記的形式,以第一人稱的口吻和視角來追憶,來反思,來懺悔,使得小說的抒情色彩強烈而濃厚。
魯迅先生開篇就讓涓生髮出了難以言狀的悔恨與愧怍:如果我能夠,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為子君,為自己。
這樣直抒胸臆的自白,為全文奠定了悲愴的感情基調。那種椎心的悔恨,那種刺骨的悲哀,貫穿全篇。
用第一人稱“我”,敘起事來顯得真實可感,抒起情來更為濃烈真摯。作者將敘述、描寫、抒情、議論等多種表達方式融為一爐,筆法嫻熟,揮灑自如,“涓生的手記”貫徹作品始終,用涓生富有感情的內心獨自,大量的回憶、幻想、幻覺等,細膩地表現人物的感情波瀾,從而使得《傷逝》這本小說既真實生動又富有濃厚的抒情氣氛。
《傷逝》作為魯迅先生唯一一部以青年男女戀愛婚姻為題材的短篇小說,我們讀來感覺異常悽切哀婉,情意悠長,這得益於作品在敘述方式上採用了“涓生手記”的形式。所以,形式是為內容來服務的,魯迅先生採用涓生手記的形式來講述這個故事,用意也就在此了。
回覆列表
《傷逝》是現代文學家魯迅於1925年創作的,是魯迅唯一的以青年男女戀愛婚姻為題材小說。
《傷逝》不同於當時流行歌頌戀愛至上的作品,也不同於傳統名著中以死殉情的悲劇。魯迅用小說形式,把婦女婚姻和青年知識分子的問題跟整個社會制度和經濟制度的變革聯絡起來,以啟示廣大青年拜託個性解放和個人束縛,探索新的路。
《傷逝》以主人公涓生哀婉悲憤的內心獨白的方式,講述了他和子君衝破封建勢力的重重阻礙,追求婚姻自主建立起了一個溫馨的家庭,但不久愛情歸於失敗,最終以一“傷”一“逝”結局。
《傷逝》中的女主人公子君是一個接受了“五四”時期個性解放的新女性。她追求戀愛自由,婚姻自主,反對反對封建勢力對她戀愛,婚姻的干涉,束縛。因此,她莊嚴的對涓生宣稱“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
並不惜和封建舊家庭鬧翻,好不理會“老東西”,“小東西”和路人的譏笑,坦然如無人之境,和涓生自由戀愛並組成了一個小家庭。可是當她得到娟生的愛情之後,就以為找到了幸福,達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於是,不再讀書,不再思想,甚至連過去戀愛時,“偶有議論的衝突和意思的誤會也沒有了
而安於小家庭主婦的角色,樂於做飯,餵雞,餵狗,把小家庭生活作為其人生的全部意義,甚至為了油雞與房東太太明爭暗鬥,性格也變得怯弱,昔日的勇敢無畏更是蕩然無存,從而變得平庸起來,這使涓生不滿,憤怒,進而絕望於愛情。很明顯,子君雖然接受了新思想,但是她還未拖盡舊思想的束縛。從本質上說,就是從一個牢籠衝進另一個牢籠,並未取得真正意義上的解放。
而男主人公涓生是“五四”新思潮影響下的具有民主主義思想的新青年。他跟子君談家庭專制,談打破舊習慣,談論詩集。他大膽的向子君求愛,愛得熱烈純真。同居以後,涓生不滿於子君的碌碌無為,他清醒地感悟“愛情必須時時更新 ,生長, 創造 ”,並認為“安寧和幸福是要凝固的。”
待到失業來襲,家庭生活難以為繼,他很快的認識到“人必須活著,愛才有所附麗。”他並未沉溺於愛情和家庭的小圈子,而是向周圍的大社會尋求生計,於是發奮地寫小說,譯書。這是涓生思想比子君更為開闊的表現。
但他感到子君“捶著自己衣角”,致使他難以擺脫眼前的困境,遠走高飛尋找新生路。一個止步不前,一個不斷前進, 導致涓生對子君說出 “我不愛你了”的話 ,導致了二人的愛情破裂和分離,最後子君抑鬱而終
小說透過對涓生和子君的愛情,婚姻及其悲劇的描寫,探索了婦女解放的道路問題和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人生追求問題;揭示了離開了社會改革,婦女追求個人自由幸福是很難實現的這一道路;形象地指出只有認識現實,拋掉幻想,才能在嚴酷的現實中站穩腳跟。
同時,《傷逝》也揭示了涓生和子君愛情悲劇產生的原因,社會的壓迫是其社會原因,更重要的是涓生和子君的個性解放思想不夠徹底是造成其悲劇的原因 擴充套件資料:
創作背景
“五四”時期,訴說婚姻不自由的痛苦,是許多青年的公意,爭取戀愛婚姻自由已成為當時個性解放思想的重要內容。因此,20世紀20年代的小說創作,描寫男女戀愛的佔了全數的百分之九十八,其中最多的是寫婚姻不自由。
魯迅對個性解放的反封建意義,是予以充分肯定的,但同時也敏銳地發現隱藏在戀愛婚姻自由背後的危機。早在1923年底,魯迅就在《娜拉走後怎樣》的演講中指出。婦女要解放應該用“劇烈的戰鬥”去爭取經濟權,“如果經濟制度竟改革了,那上文當然完全是廢話”。
到了1925年,魯迅的世界觀已處在根本轉變的前夕,這時他則主張用“火與劍”的方式去徹底變革社會制度了。1925年10月寫的《傷逝》,不同於當時流行的歌頌戀愛至上的作品,也不同於傳統名著中以死殉情的悲劇。
魯迅用小說的形式,把婦女婚姻和青年知識分子的問題跟整個社會制度和經濟制度的變革聯絡起來,以啟示廣大青年擺脫個性解放和個人奮鬥的束縛,探索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