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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雛鳳清

    賈寶玉確實做了兩遭兒和尚,這與小說人物形象背後的象徵意義有關。這個人物有兩樣特殊內涵:

    狹義上說,他影射明朝的皇帝。鴛鴦就曾說過他是“寶皇帝”。明朝最初定都南京,南京就是金陵,“十二”這個數字是拆開了的“王”字,“釵”諧音“拆”,所以《金陵十二釵》的題名就是“金陵王拆”開,化作幾組人物。明朝皇帝有兩個做過和尚,一個是開國的朱元璋,另一個是建文帝朱允炆,所以寶玉做了兩遭兒和尚。

    廣義上說,他還象徵中國的皇權。第一回這樣說:

    原來女媧氏煉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單單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

    這樣方方正正的石頭,難道不像是放大了的“玉璽”嗎?中國皇權的實物表達就是傳國玉璽,它是秦始皇帝下令讓李斯用和氏璧打磨而成的,正面刻有“受命於天 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這八個字便是“通靈玉”上面八個字的來歷,所以《紅樓夢》批語中才有“未嫁先名玉,來時本姓秦”的說法。

    賈寶玉“面如中秋之月”是典型的“國”字臉,他的髮型“四角用金八寶墜著”,史湘雲給他梳頭時發現四顆珠子少了一顆,這是點歷史上的“王莽篡權”:

    西漢末年,外戚王莽篡權,時孺子劉嬰年幼,璽藏於長樂宮太后處。王莽遣其堂弟王舜來索,太后怒而詈之,並擲璽於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黃金鑲之。

    所以林黛玉才打趣賈寶玉說:“別是叫什麼人拿去鑲什麼戴去了吧。”這塊玉為中國曆代正統皇帝的證憑,是“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秦之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中國歷史上,皇權有兩次落入所謂的“胡人”之手,一次是元朝的蒙古政權,另一次是清朝的滿清政權,而這兩個民族有一個共同的信仰,即佛教密宗的一支——喇嘛教。賈寶玉的兩遭兒和尚暗點了這兩次漢人政權的失落。當時清朝實行“剃髮令”,老百姓有一句話說“天下行人一半僧”。

  • 2 # 遊金地融媒體

    賈寶玉經常爆出警句。最有名的是女兒是水做的骨肉,其次是林妹妹何曾說過混賬話,再有就是“你死了我做和尚去”。林黛玉為此還給賈寶玉數著“做了兩個和尚了”,其後賈寶玉再不提做和尚的事,他做和尚的遭數也停留在兩次上。作者這麼寫細分析還真是特別有意思。

    寶玉聽了笑道:“你往那去呢?”林黛玉道:“我回家去。”寶玉笑道:“我跟了你去。”林黛玉道:“我死了。”寶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三十回)

    寶玉笑道:你死了,我作和尚去。林黛玉將兩個指頭一伸,抿嘴笑道:作了兩個和尚了。我從今以後都記著你作和尚的遭數兒。寶玉聽得,知道是她點前兒的話,自己一笑也就罷了。(三十一回)

    賈寶玉連續兩次對林黛玉說了要做和尚的話。林黛玉也說要給賈寶玉數著作和尚的遭數。那麼賈寶玉是否會做和尚呢?我認為會。但為什麼是兩個,這就要說道說道。

    首先,賈寶玉做和尚的最典型暗示是甄士隱拋家舍業隨跛足道人而去。甄家的滅亡影射賈家,甄士隱拋下妻子出家而去,暗示賈寶玉拋下薛寶釵最後做了和尚。

    其次,脂硯齋在二十一回批語揭示【庚辰雙行夾批………寶玉有此世人莫忍為之毒,故後文方有“懸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寶釵之妻、麝月之婢,豈能棄而為僧哉?此寶玉一生偏僻處。】證明賈寶玉拋家舍業為僧。

    再有,賈寶玉聽過寶釵為他說戲《山門》,“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寶玉結合《南華經》作讖語,也有出家暗示。

    最後,寶玉和林黛玉賭咒發誓:“被癩頭黿吞了去,變個大忘八”,也有影射最後自己被癩頭和尚度化而去之意。

    賈寶玉在林黛玉死後,為她做了一回和尚是毋庸置疑的。可為什麼說了兩次呢?難道只為了加重語氣麼?林黛玉又為什麼給他數著,說他做了兩個和尚了。賈寶玉明明只能做一個和尚。另一個和尚從何而來?我發現個有意思的線索,分享給大家。

    賈寶玉的前生是西方赤瑕宮神瑛侍者,百無聊賴用宮中甘露澆灌靈河岸邊三生石畔的一株絳珠草。絳珠草得他灌溉成仙草後化成一個女子形狀。用茫茫大士的話說:

    只因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絳珠草一株,時有赤瑕宮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這絳珠草始得久延歲月。後來既受天地精華,復得雨露滋養,遂得脫卻草胎木質,得換人形,僅修成個女體,終日遊於離恨天外,飢則食蜜青果為膳,渴則飲灌愁海水為湯。只因尚未酬報灌溉之德,故其五內便鬱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

    從茫茫大士話中得到一個最有用的線索是絳珠草化成的絳珠仙子因“未酬報灌溉之德,故其五內便鬱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所謂纏綿不盡,表明絳珠仙子對神瑛侍者有情,本想以身相籌,卻因神瑛侍者的身份不能結果。那神瑛侍者什麼身份?和尚!

    所謂侍者,僧執事之一,隨侍師父、長老之側,聽從其令,予以服侍者。神瑛侍者本就在西方,靈河與靈山也是佛家稱謂。道家注重雙修,佛家卻禁絕女色。如果神瑛侍者是道家,與絳珠仙子正好良配。可神瑛侍者是和尚,不能接受絳珠仙子,所以絳珠仙子才“五內便鬱結著一段纏綿不盡之意”,皆因二人有緣無分。而佛教講究因果。神瑛侍者有此因果不得圓滿,不得已下凡歷劫了卻因果,絳珠仙子也相隨下凡。

    由於前生寶黛二人就因為神瑛侍者當了一回和尚不能在一起,那麼此生賈寶玉發誓還要為林黛玉做一回和尚。林黛玉說他“做了兩個和尚了”恰如其分。也是作者借林黛玉之口點出賈寶玉的前世今生!當然,林黛玉或者絳珠仙子對賈寶玉做和尚根本不以為然。賈寶玉前生辜負絳珠仙子,今生辜負林黛玉,還毀了薛寶釵一生。實在是大恨之事,上一代絳珠仙草一腔柔情無所寄託,可謂痛徹心扉,而根源就在於當時神瑛侍者是和尚。

  • 3 # 那小子曰

    寶玉出家,是多數人認定的賈寶玉的最後結局。

    前八十回中,賈寶玉兩次對著黛玉發誓:“你死了,我做和尚去。” 而賈寶玉也有多次了悟的預兆。賈寶玉只有一個身子,為何做過兩次和尚呢?

    01

    賈寶玉說過兩次去做和尚。

    第三十回:

    清虛觀張道士提親,賈寶玉、林黛玉心中暗起波瀾,一言不合,吵鬧的不可開交。事後,寶玉前去賠禮道歉:

    黛玉道:“你也不用哄我。從今以後,我也不敢親近二爺,二爺也全當我去了。”

    寶玉道:“你往哪去呢?”

    黛玉道:“我回家去。”

    寶玉笑道:“我跟了你去。”

    黛玉道:“我死了。”

    寶玉道:“你死了,我做和尚!”

    第三十一回:

    寶玉襲人與晴雯口角,林黛玉前去解勸說和。她玩笑著和襲人道:“好嫂子,你告訴我。必定是你兩個拌了嘴了。告訴妹妹,替你們和勸和勸。”

    襲人道:“林姑娘,你不知道我的心事,除非一口氣不來死了倒也罷了。”

    黛玉道:“你死了,別人不知怎麼樣,我先就哭死了。”

    寶玉道:“你死了,我作和尚去。”

    寶玉兩次提及出家,情景基本一致。

    兩次都是林黛玉與賈寶玉話趕著話,林黛玉先死,寶玉後出家,一語忱讖,世外仙姝林黛玉灰飛煙滅是賈寶玉出家的誘因。而林黛玉兩個指頭一伸,抿嘴笑道“做了兩個和尚了。”也可斷定賈寶玉做過兩遭和尚。

    02

    賈寶玉只有一個身子,為何可以出家兩次呢?

    紅樓夢原著給過相關的提示:

    薛寶釵生日,寶釵點了一出熱鬧戲《魯智深醉鬧五臺山》,寶玉厭惡,寶釵便說這齣戲排場又好,詞藻更妙,內中有一支《寄生草》填的極妙,並念與寶玉聽:

    漫搵英雄淚,相離處士家。謝慈悲剃度在蓮臺下。沒緣法轉眼分離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那裡討煙蓑雨笠卷單行?一任俺芒鞋破缽隨緣化!

    這首詞暗示後來賈寶玉拋棄寶釵而出家為僧,與脂批提示寶玉得寶釵之妻、麝月之婢仍懸崖撒手的劇情相符合。

    而後,賈寶玉因黛玉湘雲口角心生慍惱,也填了一支《寄生草》:

    無我原非你,從他不解伊。肆行無礙憑來去。茫茫著甚悲愁喜?紛紛說甚親疏密。從前碌碌卻因何,到如今回頭試想真無趣!

    又寫了四句《參禪偈》:

    你證我證,心證意證,

    是無有證,斯可雲證,

    無可雲證,是立足境。

    賈寶玉自以為覺悟,卻被黛玉、湘雲、寶釵三人當面質疑,被黛玉三言兩語點醒,重溫紅塵滾滾。就像寶玉這次開悟,他出家為僧應該也分為兩層境界。

    第一次:拋家舍業,出家剃度為僧;

    第二次:了斷塵緣,重返青埂峰下。

    就像水滸傳中的魯智深,第一次為避禍出家為僧,而真正度化聽潮圓寂。

    03

    賈寶玉兩次當和尚。

    第一次是因黛玉仙逝,這一次當和尚形式大於內容,賈寶玉痛失我愛,生無可戀,這是第一次出家,是為情商,。寶玉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與寶釵成婚(寶玉失玉,意志不清醒),意識清醒後,面對著溫柔敦厚、貌比天仙的“山中高士晶瑩雪,終究是忘不了志同道合、心有靈犀的“世外仙姝寂寞林”。然而這不是真正的開悟。這次當家不徹底,或者日後有反覆。

    而二次出家,賈府必然已經中落,紅樓諸釵多數香消玉殞,而賈府徹底敗落,真應了那句:白茫茫大雪真乾淨。

    真的看破了紅塵。第一次是為情,第二次是為悟。石歸青埂峰下,僧回警幻仙境。

  • 4 # 浮生漫讀

    寶玉說了兩次當和尚,就認為他是當過兩次和尚,這樣來理解紅樓,紅樓也就無法成其經典了。

    寶玉的初衷,是希望大家永遠不要長大,姐姐妹妹們一直生活在他的身邊,像百花一樣各自妖嬈,他就做那個賞花人、惜花人。

    寶玉的這個心思,作者透過小丫頭佳惠有所明示:

    紅玉道:“也不犯著氣她們。俗語說的‘千里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筵席’,誰守誰一輩子呢?不過三年五載,各人幹各人的去了。那時誰還管誰呢?”這兩句話不覺感動了佳蕙的心腸,由不得眼睛紅了,又不好意思好端端的哭,只得勉強笑道:“你這話說的卻是。昨兒寶玉還說,明兒怎麼樣收拾房子,怎麼樣做衣裳,倒像有幾百年的熬煎。”

    直接他撞見了賈薔和齡官的親密,一向被女孩包圍討好獻媚的寶玉,卻在小戲子齡官這裡受到了冷遇,他才頓悟:各人各得眼淚,不是每個女孩的眼淚,都為他而流。

    自此,深悟人生情緣各有分定,只是每每暗傷“不知將來葬我灑淚者為誰?”

    這是寶玉成長過程中的一個分水嶺,作者刻意用回目名加以強調:《識分定情悟梨花院》。

    既然各人各得眼淚,那麼屬於寶玉的眼淚是誰呢?在尋尋覓覓中,寶玉最終找到了答案。

    第七十八回,經歷過抄檢後的大觀園,已呈蕭條之象,姐妹們開始流散,站在園中的寶玉,又有了一次頓悟:

    大約園中之人不久都要散的了。縱生煩惱,也無濟於事。不如還是找黛玉去相伴一日,回來還是和襲人廝混,只這兩三個人,只怕還是同死同歸的。

    最終能和寶玉同死同歸的,是黛玉和襲人,這也正是寶玉一直潛藏在心底的真實願望:與黛玉相伴,與襲人廝混。

    回頭再來看寶玉關於做和尚的承諾,就容易理解了。從心理學來看,不加思索衝口而出的話,往往是最本能的反應。在寶玉心中,黛玉和襲人同等重要,都是他生命中不肯放棄的人。

    但是,如果把寶玉最後出家理解為是為了黛玉和襲人,卻又窄化了作者的寫作主旨。

    當初衝口而出的做和尚,和我們平常隨口說做和尚差不多,此時並沒有真正理解出家的意義和價值,只是不成熟的人拿來隨口一說罷了。

    最終出家,主要還是因為寶玉徹底了悟了自己身為賈府接班人卻不務正業的罪責:

    所賴天恩祖德,錦衣紈絝之時,飫甘饜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負師友規談之德,以致今日一技無成、半生潦倒之罪……

    直到家破人亡,這個一直在富貴溫柔鄉中做夢的公子才醒悟:這些姐姐妹妹的悲慘結局,都與自己不肯擔當有關。

    除了出家贖罪,透過修行讓內心獲得安寧,他還能安心在世間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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