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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JOAO1
如果你有機會把食物送到你一直視為最大威脅的敵人餐桌上,你會做什麼?或許你會說,我是君子,我不會這樣做。我會約我的敵人到決鬥場上,像紳士一樣解決我們的仇恨。但是你的敵人慣用最卑鄙的手段汙衊你竊取了他的網路秘密,而他正是竊取你的網路秘密的高手;他把軍艦開到你家裡“航行自由”,卻說你是南海上的 軍事威脅;他擁有人權和恐怖攻擊的多重評判標準,他是道義與邪惡的最無恥的自命法官。他是君子嗎?美國的牛是善良的,但它的主人可以讓它變成最惡毒的工具。你還需要知道他餵它什麼嗎?
來來來,我來告訴你。。。
霍華·李曼,一位曾經擁有上萬畝農場以及數千頭牛隻的美國畜牧大亨。1996年,他在熱門的《歐普拉脫口秀》中,揭露肉品背後鮮為人知的紅色檔案,並預言造成許多人畜死亡的狂牛症,即將襲捲全美。
當晚他震醒了無數觀眾,一夜之間肉品滯銷,許多人因此成為素食者,但也激起德州畜牧業者惱羞成怒,控告李曼和歐普拉違反了《誹謗食物法》!
我是一個第四代的酪農業者兼農場主人,在蒙大拿州一個酪農場里長大,並且在那兒經營一家肉畜養殖場達二十年之久,關於這個國家的牲口是如何被飼養長大,肉類又是怎樣被製造出來,我可是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如今,我是國際素食聯盟的主席!
當然,我也曾經跟旁邊那個傢伙一樣熱愛享用我的牛排,不過,如果你和我一樣清楚知道這些牛排是由什麼變來的,以及它們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你大概就會和我一樣成為一位素食者了!還有,不管你相不相信,身為一個完全不碰任何動物性食品的純素者,現在的我比以往享受到更多“吃”的樂趣。
如果你是一個身在美國的肉食者,我想你有權利知道,你跟你所吃下肚的牛其實有著某些共通點,那就是——它們也吃肉!
當一隻牛被屠宰時,它全身大約有一半左右的重量不會進入人類的肚子:包括胃腸、內臟、頭部、四蹄、角,還有骨頭和血。這些人類不吃的部位都被倒入牲畜處理的巨型研磨機中,此外,凡是農場裡發現生病的牛或其它牲畜,下場也是一樣,只不過病畜是整隻一起丟下去。
除了農場牲口外,牲畜處理業者的另一個主要處理物件,就是安樂死的寵物——每年都有600萬到700萬的貓咪和小狗在動物收容所裡結束生命。最後, 巨型研磨機裡的成員還要加上被動物防制機構捕捉並安樂死的動物,以及捕狗大隊沿街捕殺的犧牲者。
1997年8月,牛隻海棉樣腦病變(即俗稱的狂牛症)疫情逐漸擴散,為了因應民眾日益高升的惶恐,美國食品藥物管理局(FDA)釋出了一項新法規,明文禁止用“反芻蛋白質”(以反芻動物煉成的蛋白質)來餵養反芻動物,因此,就這道禁令被實際執行的程度來看,我們再也不能把牛變成“同類相食”的動物了!
牠們將不用再吃牛、綿羊或山羊的屍體,不過牠們仍然狼吞虎嚥著與自己同種的動物屍體所磨製的飼料,包括死馬、死狗、死貓、死豬、死雞、死火雞,還有牠們的血和排洩物。全美國9,000萬隻肉牛裡,大約有75%的牛仍舊被喂以動物屍身加工煉製的飼料來“加強營養”。
在飼料中摻用動物的排洩物是非常普遍的情況,因為牲口業者發現,要處理他們產業每年所製造的1.6億噸牲口廢物,這是最有效的方法──阿肯色州的農場每年平均要喂牛吃超過50噸的雞糞。
《美國新聞與世界報導》曾報導過一個阿肯色州的牧場主人,說他最近才購得一批由當地雞農在雞舍地板上收集到的雞糞,重達745噸!他把這些雞糞和少量的黃豆殼混合後,餵給他的800頭牲口,好讓這些牛能夠“肥得像一顆顆奶油球!”
他進一步解釋道:“如果我沒有這些雞糞,就得賣掉一半的牲口,因為其它的飼料實在太貴了!”瞭解了嗎?如果你是一個肉食者,這就是你的食物所吃的東西!
吃下生病或不健康動物的肉,對人類致病的程度有多嚴重,我們所知並不完全,但我們清楚知道,有些疾病(例如狂犬病)的確會經由宿主動物傳染給人類;此外,一般的食物中毒多由常見的“出血性大腸桿菌”這類微生物所引起,只要食物受到排洩物汙染,就會造成中毒,每年平均有9,000個美華人因此死亡,而大約有80%的食物中毒事件是由腐敗的肉類所引致。
如今,我們還知道,狂牛症不僅能“跨物種”傳染,還能在人體內創造出新的變種病菌,引發足以破壞腦部並致人死命的賈庫氏症(就是人類狂牛症)。
有趣的是,如果你敢在這個國家裡說出事實,那就等著吃官司吧!
1996年4月,我坐在《歐普拉·溫芙蕾脫口秀》(The Oprah Winfrey Show)的錄影舞臺上,看著滿滿一攝影棚觀眾的震驚表情,因為他們有生以來頭一次聽說我們正把牛變成同類相食的動物。
“現在”,我解釋道:“我們正走在英國走過的同一條路上——花十年的時間把狂牛症當作公共關係議題來討論,而不是針對它作些實際的應對處理。在美國,每年有10萬頭牛在前一晚還好端端的,第二天一大早卻被發現暴斃在牛舍中,這些牛大都被磨成粉末,然後再餵給其它的牛。這其中只要有一隻是狂牛症患畜,就可能傳染給數以千計的其它牛隻。”
歐普拉自己也是大為震驚,只能簡單的說:“牛是草食性動物,牠們不應該吃其它的牛……這讓我再也吃不下任何漢堡了!”
當天舞臺上,坐在我旁邊的是“全美牛肉生產者組織”的代表蓋瑞·韋柏博士(Dr. Gary Weber),他負責向閱聽大眾保證我們的肉類絕對安全。我對這傢伙感到有些抱歉,因為當天他幾乎完全沒有施展的餘地,他無法反駁我所提出的“我們一直都在喂牛吃牛肉”的言論,只能指著一位不斷喘息的觀眾說這個問題不適合拿出來嚇人,希望藉此淡化這個事實。後來在進廣告的休息時間裡,他私下告訴我說他同意我的話,我們的確不應該把磨碎的牛屍加到動物飼料裡。
然而,到了6月初,一群德州的畜牧業者還是提出了一紙告訴,被告除了我之外,還有歐普拉和她的製作公司“哈珀傳播公司”(Harpo Productions),控訴的罪名是“毀謗食物”!
1998年1月,德州阿馬利羅鎮召集了一支陪審團,要在眾多法案中決定我的言論是否有違背“合理確實的科學研究、事實或資料”——這是衡量證據的標準,不過有一個非常明顯的事實是,科學界本身對許多重大議題就存在有許多岐見爭論,這些岐見現在當然也存在於狂牛症事件中。
身為一個曾經被控為“食物誹謗者”的人,我可以告訴你,在這場荒謬的法律訴訟背後,隱藏著一個醜陋的事實。美華人從小的教養讓他們相信有人會為他們的食物安全把關,令人恐慌的真相是,負責確保我們食物質量的是美國農業局及食品藥物管理局的責任,這些官僚體系不但效率低落,而且其行事一向被認為不像公僕,反而更像是肉品及乳品工業僱用的員工。
我從一個肉畜養殖業者變為畜牧業的復仇女神的過程,是一段非常奇特的旅程,它帶我離開閹割小牛的生活,去體驗華盛頓政治圈的挫敗險阻;讓我從高科技農業的擁護者搖身變為其執業者的控訴物件。
我不會假裝瞭解旅途中每一次衝擊的意義,有時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前半段旅程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可以非常確定的說:這條路上所有的路標都與我的健康有關。每次我以直覺作出一個能促進身體健康的決定,都像是一道燦爛照耀的光明,引領我走向一條最後證明是棒極了的康莊大道。
我寫這本書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與大家分享我所學到的經驗——對我們個人健康最好的選擇,最後如何變成對我們所居地球最好的選擇。
雖然有太多美華人遇到的第一個關於自身健康的抉擇,就是非常嚴苛的問題——要做心血管外科手術還是血管清理術;或是選擇化療還是放療,然而事實上,我們每天都在有意或無意間做許多選擇,這些選擇會決定我們將通往那痛苦的抉擇,還是另一個更幸福的結局。當然,我們的每一次選擇,也都決定著這副身體將得到什麼樣的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