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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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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TeaC
這是《葬花詞》裡的?一開始,我看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前面一個回答說得很全面透徹,這首《葬花詞》不是律詩,是古風,沒有什麼格式上的條條框框來限制,我再一想,對啊,這首《葬花詞》篇幅很長,除了每句七個字、每兩句偶爾相對丈,那也是作者的主動發揮,不是受什麼格律的要求而為。
多說一句,曹雪芹在《紅樓夢》中,眾多的詩詞中,最下功夫的,好像就是幾首較長篇的古風。
當然,只是一種印象,也不能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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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午夜櫻花語
粵語保留有較多的古音,用粵語讀,灑是屬於平音。所以個人覺得,古詩詞的平仄韻腳要考慮到古語的發音和現代不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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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老街味道
問題:《葬花吟》中的“獨倚花鋤淚暗灑”是否犯了三仄尾禁忌?
前言首先《葬花吟》不是格律詩,不存在格律的禁忌。
第二,三仄尾也不算是格律詩的禁忌,在唐朝的格律詩中,無論初盛中晚哪一個時期,三仄尾都是常用的變格律句。
一、葬花吟是律化的古體詩這首詩太長,節選前邊的一段,說說為什麼是律化的古體詩: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1、 長短句
葬花吟以七言為主,但是也有非七言的句子,如:
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格律詩必須是齊言詩,每句字數一樣,長短句是古體詩的形式。
2、換韻、仄韻
格律詩不換韻,而且只押平聲韻,葬花吟中,有幾次換韻,還有押仄韻的句子: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這也是古體詩的特點。
3、不對仗
長篇的格律詩叫做排律,排律要求除了首尾四句以外,都要兩兩對仗,葬花吟顯然不是: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4、大量的古體句式
格律詩中,除了救拗的拗句以外,都必須是律句,但是葬花吟中有很多古體詩句式:
閨中女兒惜春暮,明年花發雖可啄平平仄平仄平仄 平平平仄平仄仄5、律化的古體詩
葬花吟中,當然也有很多律句,因此說有律詩的特點。比如首句就是標準的律句: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平仄平平平仄平 平平平仄仄平平從上面5個方面可以看出,葬花吟是一首含有不少律句的古體詩。
二、唐朝格律詩不忌諱三仄尾四種基本律句中,有一種律句是:
仄仄平平平仄仄,這種律句有兩個變格,被視為標準的律句,不認為是出律:
仄仄平平仄平仄,仄仄平平仄仄仄。其中,仄仄平平仄仄仄。就是三仄尾,在五言詩中,平平仄仄仄,是三仄尾。
三仄尾在整個唐朝,都被詩人們經常使用。下面老街列舉幾首五言律詩:
例如初唐的沈佺期的《洛陽道》,乘羊稚子看,平平仄仄仄:
九門開洛邑,雙闕對河橋。白日青春道,軒裳半下朝。乘羊稚子看,拾翠美人嬌。行樂歸恆晚,香塵撲地遙。例如盛唐杜甫的《奉贈嚴八閣老》,新詩句句好,平平仄仄仄:
扈聖登黃閣,明公獨妙年。蛟龍得雲雨,鵰鶚在秋天。客禮容疏放,官曹可接聯。新詩句句好,應任老夫傳。例如中唐的白居易《途中感秋》,唯殘病與老,平平仄仄仄:
節物行搖落,年顏坐變衰。樹初黃葉日,人慾白頭時。鄉國程程遠,親朋處處辭。唯殘病與老,一步不相離。例如晚唐的溫庭筠《正見寺曉別生》,初陽到古寺,平平仄仄仄:
清曉盥秋水,高窗留夕陰。初陽到古寺,宿鳥起寒林。香火有良願,宦名非素心。靈山緣未絕,他日重來尋。三、獨倚花鋤淚暗灑獨倚花鋤淚暗灑 ,仄仄平平仄仄仄。
這是七言律句中三仄尾,上面舉的例子是五言律,當然七言律詩中的三仄尾也不少見,如李商隱七律《流鶯》:
流鶯漂盪復參差,渡陌臨流不自持。 巧囀豈能無本意,良辰未必有佳期。 風朝露夜陰晴裡,萬戶千門開閉時。 曾苦傷春不忍聽,鳳城何處有花枝。曾苦傷春不忍聽,平仄平平仄仄仄。
結束語綜上所述,紅樓夢中的這首《 葬花吟》是一首古體詩,當然也無所謂什麼格律的禁忌了。
即使是近體詩(格律詩),三仄尾也挺常見,也不被認為出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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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水澤楊柳春
《葬花吟》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複去?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死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抷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有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關於“淚暗灑”是否是犯三連仄,主要由兩個方面決定:
1、是否為格律詩;2、古今音韻差異。
作為格律詩,必須有嚴格的規定性,即固定的格式,包括:
1、整首詩句數,四句或八句(排律句數不受限制,但必須遵守對仗規則);
2、每一句字數,五言或七言;
3、律詩中頷聯、頸聯必須是兩聯對仗,絕句由於是擷取律詩的任意兩聯組詩,所以可以兩聯都是對仗,或一聯對仗,或全都不對仗;
4、必須押平聲韻,並且一韻到底,包括排律,中間不能換韻;
5、講究文字音調的高低起伏抑揚頓挫,也就是音韻的平仄。最基本的規則是以兩個音節為一個單位,平和仄進行交替使用,這就是一句中的“替”。由於格律詩每句是五字或七字,按照兩個音節一換的規定,總有一字會落單;同時,根據一句詩中是平聲開頭還是仄聲開頭,是平聲收尾還是仄聲收尾,因此構成了五絕七絕五律七律各四種起句格式,這就是格律詩共十六種格式的根源。而一聯中又必須符合上下聯句在音韻方面的特徵,即上下相對位置正好平仄相反,這就是聯內句間的“對”。兩聯之間要相互倚靠,婉轉回環,增加外部親和性,所以上聯第二句和下聯第一句在前三組韻節上平仄完全相同,只有最後一個音節平仄相反,這就是兩聯之間的“粘”。
以上就是格律詩在格式上必須遵守的硬性規定,而不符合這些特徵要求的,只要有一項出律,都不能看作是格律詩。因為其法度極其苛刻,而我們在寫作中卻可能會受到事物名稱詞彙的音韻制約,所以格律詩在句、聯內也採取了對錯誤進行補救的折中辦法,這就是所謂的“拗救”,但這不會改變格律詩外在形式上的根本特徵。
如杜甫《望嶽》:“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從字句對仗等來看,我們一般會認為這是很典型的五律。但《唐詩三百首》卻把它歸入“五古”,這是完全正確的。因為除了詩歌押“了”“曉”“鳥”“小”的仄聲韻外,句中平仄相替、句間相粘、三平尾等都是硬性問題,比如“岱宗夫如何(仄平平平平)”。
而崔顥《黃鶴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一詩被歸入七律,從音韻學的角度,嚴格說來,也有三仄尾、三平尾、失替、失對等不當之處,如頷聯: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原韻 中仄中仄仄仄仄,中平中仄平平平
正韻 中仄中平平仄仄,中平中仄仄平平
如果根據頸聯的格律進行反推,頷聯的正確格律如上,但由於有字音的變讀、多音(不、空)和拗救等,這句中就只有“去”不合律了。這使得這首詩不僅被歸入格律詩的範疇,還因為其格調高遠深邃,意外整得了一個“唐人七言律詩,當以崔顥《黃鶴樓》為第一”的桂冠(嚴羽《滄浪詩話》)。
此外,古今音韻差別也是今人區分某首古代詩歌是否是格律詩的一個難題。
杜甫的《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在《唐詩三百首》中屬於七律: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按照音律,我們會覺得其中“看”、兩個“峽”都不合律,分別應該是平聲、仄聲。但實際上由於多音和古今定音不同,這裡的“看”是上平聲“十四寒”部(另外還屬仄聲“十五翰”部),雖然現代漢語對不同讀音作了意義上的區別,反過來說,多音字不同意義範圍其讀音也就不同,但古人在寫詩時為了方便音韻也就不管這個意義了,可以兩邊都靠。“峽”在古代是入聲字,在《佩文詩韻》裡歸為入聲“十七洽”部,現代漢語把古入聲字劃歸到普通話的四個聲調中,“峽”變作了陽平。所以杜甫這首詩是典型的七律。這就是我們不能用現代漢語讀音標準去對標古詩音韻的平仄的根本原因。
而作為非格律詩,以上的那些規矩就不需要講究了,各方面都是自由的。比如杜甫《贈衛八處士》:“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訪舊半為鬼,驚呼熱中腸。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問答未及已,兒女羅酒漿。夜雨剪春韭,新炊間黃粱。主稱會面難,一舉累十觴。十觴亦不醉,感子故意長。明日隔山嶽,世事兩茫茫。”雖然通押一個平聲韻(當然可以換韻),句子也全是五言,但對仗、平仄等規矩就全不顧及,像“二十載”、“敬父執”、“問答未及已”、“亦不醉”等幾個連仄,“來何方”的三平尾等。因為此詩不在格律詩範圍之內,所以我們也就不能以格律詩的規矩去要求它。
而《葬花吟》更是典型的古體詩(非格律詩),句式長短不一,韻腳幾經變化,還有“處、去、逼、覓”等仄聲韻腳,更不用說“一年三百六十日”“憐春忽至惱忽去”中四仄尾、五仄尾了。所以“淚暗灑”就根本沒有三仄尾的犯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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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詩何必三仄尾,絕律依然可救拗。
《葬花吟》是古體詩,又不是律詩或絕句等近體詩,不講究這個,哪怕是律詩和絕句,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不講什麼孤平,三平尾,三仄尾之類的條條框框。
南朝四百八十寺,這算是五仄尾了吧?,然而卻在對句救了過來。
一身報國有萬死,只有身字是平聲字,依然在對句救了過來。
《葬花吟》裡還有一句“一年三百六十日”不也如此?類似的句子還有“花魂鳥魂總難留”、“奴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奴知是誰”。
古詩或樂府裡這種句子多到數不清,“春從春遊夜專夜”,“旌旗無光日色薄”,“潯陽江頭夜送客”,“輕攏慢捻抹復挑”這些句子都是如此。
我們看唐三百,目錄裡就有七律,七絕,這些都是要符合格律用韻的,然而七古五古七樂府五樂府都可自由度相當高。
其實在實際創作詩詞中,哪怕是律詩和絕句也沒有必要句句合格律的,但這一句話常常會成為藉口,實際上除了地名以外,任何一個詞彙都有機會轉成平仄,比如太白是仄聲字,卻可以變成青蓮,這就是平聲字了。杜甫,子美,老杜都是仄聲字,卻可以變成少陵,杜公就變成平聲了。
只要你想辦法,一定可以找到辦法符合格律。因此看起來律絕並不好寫,其實正好相反,不受格律約束的古體詩才難寫。因為沒有約束,恰恰是最大的約束。無限空間就等於沒有空間。
律絕寫得不好,畢竟還有音律搭配來產生美感,甚至可以透過對偶搭配來組合成詩家語,透過“不合掌”等形式營造一種時空之美。
古風呢,這些都加持都不存在!
正如客戶和你說,你給我設計一張海報,高大上就可以。
結果就是——累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