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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黃日涵副教授

    以色列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移民國家。在建國之前,以色列通過幾次“阿利亞”(希伯來語是Aliot,複數形式是Aliyah,意思是“上升”。)實現獨立。第一次阿利亞出現在1882年到1903年,原因是1881年沙皇亞歷山大二世被革命者刺殺,從這年春天開始,南方颳起了屠殺猶太人的風暴。第二次阿利亞也是由俄國的反猶騷亂引發。第三次阿利亞發生在一戰之後,具體是指1919年至1923年,26900名猶太人到達巴勒斯坦地區。第四次阿利亞發生在1924年至1926年,主要原因是波蘭出現了愈演愈烈的反猶主義,那裡的政府頒佈了近乎搶劫性質的收入稅,重點針對猶太商人,63000名猶太人來到了巴勒斯坦。第五次阿利亞發生在1932年至1939年,歐洲的反猶主義愈演愈烈,作為其後果,來自歐洲的移民浪潮給巴勒斯坦帶來175000名猶太人。有了固定的居民和佔有的領土,移民來的猶太人才於1948年在巴勒斯坦建國。建國之後,又不斷的大批移民迴歸到以色列,最終保證了在以色列生活著來自世界各地的800多萬猶太人。

    建國之前,移民以色列的大多數移民來自西方國家,建國之後,越來越多的移民來自阿拉伯國家。前者就被稱之為“阿什肯納茲”人,後者被稱之為“賽法迪人”。由於移民的不斷湧出,政府為了安置移民,建立了一些移民的吸收和安置體系,被稱之為“馬巴羅特”。馬巴羅特中有醫療和社會服務等各種機構,但是條件相對原始、簡陋。

    由於阿什肯納茲人是先到以色列的移民,而賽法迪人是後來才陸續來到以色列的。社會資源和居住場所已經被阿什肯納茲人大量佔有,賽法迪人只能暫時到馬巴羅特生活,這加劇了他們對阿什肯納茲的怨恨和敵意。阿什肯納茲人相對富有,居住在大城市,他們受到過良好教育,很多是老練的、包括很多專業人士的猶太人。賽法迪人主要來自各個阿拉伯國家,很多人不會讀和寫,生活在社會底層。兩種人除了代代相處的宗教外,很少有共同點。他們甚至連語言都不同,賽法迪人講阿拉伯語,而阿什肯納茲人講意第緒語、德語、波蘭語和其他歐洲語言。20世紀50年代的以色列社會這種分野十分明顯。阿什肯納茲人擔心以色列可能會變成另一箇中東社會,賽法迪人一直認為會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並遭到歧視,成為種族隔離的犧牲品。

    以色列建立的多元民主制度和後來發生的幾次中東戰爭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了兩個族群之間的矛盾。但是,在當代以色列社會內部,兩大族群之間的分歧還是很大,整個社會也因此產生了嚴重的貧富分化和矛盾衝突。

    --政治學與國際關係學特聘專家、以色列海法大學博士後 叢培影

  • 2 # 木春山談天下

    不錯,能提這樣的問題說明對以色列還是有了解的。木叔接觸最多的可能是阿什肯納茲猶太人,覺得他們脾氣大部分比較火爆一些,做事嘻嘻哈哈,快人快語,易怒但是也易樂,和他們打交道直來直去就ok,有點類似中國的東北人。

    簡單來講吧,阿什肯納茲是對中東歐地區猶太人的稱呼,這個地區的猶太人在以色列如今移民當中有很大比例,不少以色列政治經濟軍事領域的優秀人物都來自這裡。比如獨眼將軍達揚,前總理鐵娘子梅厄夫人等。這些人的共性就是不拘小節,敢想敢幹。這也成了以色列民族性格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有意思的是有一個來自阿什肯納茲人歷史上說的意第緒語的詞Chutzpah慢慢成了以色列人的標籤,意思就是與木叔剛才說的類似,有大膽、放肆、不拘禮法的含義。

    另外希伯來語也有兩個詞來形容類似的性格,一個是sabra,一個是dugri。前者其實是以色列沙漠的一種仙人掌的果實,好吃但有刺,很多以色列人認為這和他們的民族性很像。上個世紀30年代就用來形容以色列人。後者的意思與Chutzpah相似程度也很大,同時還含有腳踏實地,多幹少說、坦率直接的意思。內塔尼亞胡曾告訴巴勒斯坦人,要dugri,才能帶來和平。

    回到阿什肯納茲的話題。喜歡他們的人會說這是真性情,不喜歡的就會說他們粗魯、不講人情。其實這本來就是個社會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沒有確定的答案。自己看到什麼感受到什麼就可以表達出什麼,沒有對錯。估計全民皆兵的軍隊長期生活,也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以色列人的整體個性。畢竟社會就類似一個巨大的軍營。

    其實還是木叔那句話,就像中國東北人的性格和做派,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這沒什麼,不同人有不同習慣和看法很正常。

    阿什肯納茲猶太人儲存了很多猶太人古老的傳統,可以說為猶太教、猶太文化的發展做了突出貢獻。比如猶太人光明節必吃的食物Latkes,一種炸土豆餅,就是阿什肯納茲猶太人的傳統,如今成了光明節的象徵食物。

    塞法迪猶太人主要指歷史上採用了伊比利亞半島猶太教儀式的猶太人,他們在幾百年前被驅逐到了這裡,後來又遷徙,在北非和阿拉伯半島等地長期生活,受伊斯蘭文化影響比較大一些。當然也有人在西歐地區流浪。不過有些分析人士乾脆用在穆斯林國家或者地區生活的猶太人來定義這個群體,顯得簡單粗暴,但整體而言沒太大問題。

    他們和阿什肯納茲猶太人相比,無論在政治與社會的影響力上,還是數量上都佔劣勢。這也是為什麼木叔剛才說,阿什肯納茲猶太人移民到以色列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塑造了以色列的國民性。比如以色列也有更多土生土長的猶太人,他們稱自己就是sabra,剛才說了,這個詞與阿什肯納茲人的性格特徵差不多。

    這兩個群體有時候還會“爭鋒吃醋”。記得2015年底以色列發行200元新紙幣的時候,上面印上的是著名詩人納坦·奧特曼,他就是阿什肯納茲人。此舉遭到塞法迪人黨派的不滿。他們向政府提議也要將他們的詩人印到紙幣上。

    哈哈,有意思吧。多元文化和民主社會的遊戲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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