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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落落小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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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uki155049854
恐怖小說推薦《異域密碼》,還有一本耽美的《水聲滴滴》,《盜墓筆記》《心理罪》都看過吧
古言推薦《相見歡》《鶴唳華亭》《孤城閉》《沉香如屑》《再生緣我的溫柔暴君》
現言推薦《智鬥》《食葷者》《他知道風從哪個方向來》《少年的你如此美麗》《逢青》《十年一品溫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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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水冰月SailorMoon
推薦錦衣夜行的《恐怖真人秀》!
【內容簡介】陸肖有一天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只要她按照電話的指示去完成遊戲,就可以獲得鉅額的獎金。一開始只要完成簡單的遊戲內容,就可以獲得獎金,但是隨著真人秀繼續延伸,遊戲的任務難度也越來越大,任務內容也開始匪夷所思。陸肖甚至在這個遊戲過程中,碰見了前男友小志,但是因為任務要求眼睜睜的看著深愛的小志死在了自己面前……
【推薦理由】與時下最火的真人秀相結合,貼近現實,對於一般的讀者來說有著比較強的代入感。故事主要以主角完成不同的任務為主線,任務內容環環相扣,伏筆懸念十足。每一個完成的任務都是以虛構的故事真實的人來構成,這樣的結構模式讓整體效果變得更加有吸引力。整體上每一個故事的連線緊密,步步為營,編織了一張佈滿有機關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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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Acosta0601
純銀耳墜的《一起混過的日子》,剛開始看這個小說時 只是因為無聊 只想打發時間,慢慢的 感覺這個小說很逗,在接下來 我感覺我的心情也因為六他們的辛勤起伏,接著 我知道了什麼才是兄弟知道了 什麼才是真的情誼 知道了 原來日子可以那麼活知道了 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友情知道了 原來人可以這樣奮不顧身知道了 太多太多 這是我唯一一個看完覺得不是浪費時間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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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毛毛31749687
6:牆裂!吐血!跳樓!推薦蘇墨的作品《沉香如屑》,半顆心,八百年,夜忘川。卻不知道愛的到底是你還是過去。燃燒過的沉香成屑,隨風即可飄逝,即使當初燃燒的再劇烈也不再有一絲痕跡。及今思之,宛然留空。如果你愛一個人,如果你想要真心地對一個人好,不管是十年,一百年,一千年,都可以等。她開心就好,即使不能陪在她身邊,只要她開心,就是好的。她要愛什麼人就讓她去愛,她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就隨她去,她要發脾氣就哄著她,她要什麼都給她。“你不要的東西,為什麼不准我扔。”從始至終,我扔不掉的只有你一個,你卻不是啊。但我還是愛你,整顆心都願意給你。我能夠這樣愛一個人,就好了。一旦有了佔有的心,痛苦只會一天天加劇。餘墨這樣的人,怕是不多吧。
我最喜歡的一部仙俠小說,推薦給你們哦。
7:啊啊啊,強烈推薦仙俠小說《沉香如屑》!!!人生最愛的小說啊,誠心推薦大家去看哦,首先呢,這部小說
無論從語言、情節,還是敘事架構、人物塑造,都比《三生三世》好太多太多。作者是個非常會講故事的人,前半部分像RPG遊戲,走迷宮,組隊員,與路人聊天找線索,找道具,接任務,在單元劇式的懸疑大冒險中不斷升溫感情推進情節,卻都小心翼翼口是心非的掩藏著,互相埋汰猜忌的“師兄妹”,默默守護的餘墨,還有背景一樣的冷酷的柳維楊,俏皮和諧。然而從唐周取出地止,一切都變了,原來看似平靜輕鬆的背後,是那麼刻骨銘心的前世糾葛。一邊是八百年渡不過的忘川水,一邊是二十年的時刻陪伴,在顏淡上邪闌山境之前,我都還是希望應淵能和顏淡在一起,讀到最後最後,終於被餘墨折服了,也許轟轟烈烈只能存在記憶裡,細水長流才是永久的眷戀。對於應淵,錯過就是錯過。當沉香燃盡如屑,一切已成往事。愛情如是,人生如是。
誠心之作,誠心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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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林中極光
《亞洲異聞錄》這一系列的書都非常不錯,推薦《日本異聞錄》,從泰國歸來後,南瓜和月餅的驚魂之旅並沒有結束,在之後的旅途中,他們遭遇了更加離奇詭異的事件。豪華遊輪上停放的黑色空棺,午夜徘徊於十字路口的燈籠小僧,深山老林中吞人性命的煙鬼婆婆,富士山下神出鬼沒的妖狐山姥……更多悽美哀怨的故事,都將在《日本異聞錄》中得以呈現。這是一部揭秘日本神秘文化的特色小說,也是一本日本版的《聊齋志異》,在為讀者講述獨具扶桑特色的民間故事的同時,也將為讀者展現出一幅從未展開過的隱秘歷史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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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愛米小說文學
新書爆文推薦《心上有傷》
第一章
嚴子珊想要一心一意的愛情,可慕振飛卻是世上最三心二意的男人。
慕振飛想要純粹的愛情,可他和嚴子珊的世家聯姻有始至終都不單純。
***
嚴子珊領著自己的新制服回到家,手指在密碼鎖上熟練的按出他的生日。
在門開啟的一瞬間,就被那個叫慕振飛的男人按在門板上。
嚴子珊的驚訝多過驚恐,這男人怎麼會來這裡。在別人眼裡丈夫回家稀鬆平常,而在嚴子珊和慕振飛這場世家聯姻裡就太不尋常。
“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給誰看,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背後耍手段的女人。”
慕振飛咬著後牙,眉峰緊蹙,那雙幽深似無邊暗夜的狼眸似要把嚴子珊吞沒了一樣。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子珊開啟慕振飛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表現的極為不耐煩,她實在沒有力氣去吵。
“嚴子珊,你想把簡凝逼到哪去,你個毒婦。”
慕振飛對著嚴子珊的背影怒吼,她總是這麼冷靜,不管他如何惱怒欺凌她都不會做出反擊。
嚴子珊頓了下正欲邁上臺階的腿,扭過頭看著這個被稱為自己合法丈夫的男人。
社林市的人只知道慕振飛有個美麗的女朋友簡凝,卻不知他的妻子嚴子珊,有時候連嚴子珊自己都忘了。
為什麼他不問問自己,在把簡凝從綁匪手上救下時有沒有受傷,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被降職。
“慕振飛,你到底想怎樣,要離婚?”
嚴子珊說著心口一陣澀痛,她一臉無奈的表情讓慕振飛更加惱火。
“你最好祈禱簡凝平安,不然我蕩平你們嚴家。”
慕振飛的手指指著站在原地的嚴子珊,嚴子珊像個沒有申辯權利的罪犯,任著慕振飛把莫須有的責任安在自己頭上。
“慕先生,你真那麼愛她,現在就和我離婚啊,還不是放不下錢,她走了,責任在你不在我。”
嚴子珊呵笑一聲,她一不爽就像個漢子一樣擼起袖子,雙手環在胸間。
她的師傅教她,這樣會讓女人更有氣勢。
可現在她更像在用這個姿勢支撐自己胸腔裡傷痕累累的心,她是因為救丈夫的情人才被降職,從重案組調到交警隊。
這場聯姻是嚴家爺爺和慕家老爺定下的,慕振飛需要和嚴子珊成婚才能得到慕氏的繼承權,若嚴子珊結婚五年內無子嗣這場聯姻就會解除。
而離五年時間,只剩一年,自新婚夜後慕振飛就再沒碰過嚴子珊,就等著五年後無子嗣離婚。
“呵,救下她,讓簡凝對你感恩戴德,用這個逼她走,madam,這也在你執法範圍內嗎。”
慕振飛帶著陰沉的氣場一步步逼近嚴子珊,嚴子珊站在原地,等著一場世界大戰的爆發。
“慕振飛,你的小天使怎麼告訴你的我不知道,我真沒有心思去逼她,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期待著離婚嗎,我比你更期待。”
嚴子珊知道,慕振飛喜歡簡凝那樣的女人。
簡凝的溫柔在眉眼間,在骨子裡,嚴子珊第一次見她也覺得這女人我見猶憐。
而自己自小彪悍,從孤兒院回到書香門第的嚴家裡也沒薰陶出什麼文學氣息,跑步比男人快,翻牆上樹比猴還溜。
慕振飛看著嚴子珊眸子一沉,嘴角揚起罌粟一般惡毒的笑意。
“聽說那個叫林逸的前幾個月為你擋了一槍死了,那個蠢男人是不是到死都不知道你不過是個已婚的女人。”
第二章
嚴子珊攥緊拳頭,漆黑的雙眼蒙上一層水霧:“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慕振飛抓起嚴子珊的手腕:“警服下的女人到底有多迷人,能讓他這麼不怕死。”
慕振飛看著嚴子珊黝黑的眸,這好像是第一次見這女人流淚,她眼底悽入肝脾的憂傷顯然是為了林逸,為了她心愛的男人。
她的長髮隨意的披散著,深藍色的警服讓她有一種普通女人難有的聖潔和威嚴。
他無來由的氣惱,強勢的男人就是這樣,他可以風花雪月肆意妄為,而她的妻子必須忠貞不二,就算他不愛這個女人。
嚴子珊體會到慕振飛言語背後的深意,生硬的扭過頭。
“我今天危險期,想離婚就別碰我,失蹤人口在二十四小時內尋找最佳,想找到簡小姐你就儘管。”
嚴子珊側著臉,哽了哽喉,然後發出低沉的聲音。
慕振飛輕撫過嚴子珊的黑髮,將遮住她側顏得頭髮夾到耳後,露出她柔和清麗的側臉。
“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一口一個離婚
,他都死了,你離了婚誰要你。”慕振飛轉成詭異的關懷語氣。
嚴子珊沒有言語,也沒有扭頭去看慕振飛。這個男人的莫名其妙她早見識過了,只是,林逸.......
嚴子珊的眼前又浮現那一幕,林逸的胸腔噴湧出鮮血,撲倒在自己身前,若不是他,這枚子彈穿透的正是自己的胸膛。
而兇手至今還沒落網,只留下那枚特殊的螺旋性子彈。
慕振飛的手緩緩伸上嚴子珊的胸口位置,不緊不慢的解開一顆接一顆的扣子。
嚴子珊這才扭頭冷視著慕振飛,她在慕振飛眼裡只讀出了挑釁的意味,毫無愛意可言。
“放開,我現在沒心思和你玩。”嚴子珊拍開慕振飛的手,用著嚴肅冰冷的語氣,迅速轉身上樓。
“履行夫妻義務怎麼了,難道這也犯法埃”
慕振飛的身高一米八七,肩寬腿長,敏捷的攔住了嚴子珊的去路。
“懷孕了你可就別想離婚了。”
嚴子珊抬眸看著慕振飛,這個男人和自己初見時一樣,年輕帥氣野性。
一月後,嚴子珊開始懊悔自己的烏鴉嘴和神經大條。
她真的懷孕了,現在這個孩子是去還是留?
嚴子珊深知自己和慕振飛不是一路人,她更不知為何自己的爺爺一定要把自己嫁給慕振飛。
她緊握著手上的手機,在浴室裡徘徊良久,現在能商量的人只剩慕振飛了。儘管那一夜後,她已經一個多月沒見慕振飛了。
“喂。”嚴子珊冷聲說。
“喂。”慕振飛的聲音比嚴子珊更冰冷。
“有件事和你商量。”嚴子珊說
“關於誰?”慕振飛的聲音依舊冷凜,讓嚴子珊身心一涼。
“我。”嚴子珊的話音未落,慕振飛便截斷她的話:“你的事與我無關。”
然後是嘟嘟嘟的響聲,像在提醒嚴子珊這男人是多麼薄性無情的男人一樣。
讓嚴子珊更下定了去醫院的決心,她和慕振飛離婚是註定了,何苦再讓孩子夾雜在他們之間呢。
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的感受,她深有體會。
市二醫院
嚴子珊在接受一系列檢查後,雙腿被分開固定在手術床兩側。
她長了一張娃娃臉,周圍又無家屬陪同,儼然成了不良少女來醫院偷偷打胎。
“女生要懂得保護好自己,就不用一個人偷偷來這地方了。”麻醉師說著往嚴子珊手上紮了一針。
嚴子珊偏過頭,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吧……
冰冷的機器沒讓嚴子珊覺得疼痛,只讓嚴子珊覺得像被萬丈寒冰封印了一樣,全身繃緊開始發冷汗。
在術後休息室,麻藥退去後,小腹的痛感慢慢加劇,像在提醒嚴子珊,這裡曾有一條生命,可是已經被她扼殺成了一淌血水。
嚴子珊簡單休息了兩天,便回到工作崗位。
“子珊,今天開會,隊長不知哪來的訊息,找到一個脖子上掛著一枚螺旋紋子彈項鍊的男人,隊長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劉夏捂著聽筒小聲說,這是今天開會內容剛得到機密訊息。
她仍無法面對林逸的死,那個自己剛入隊就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師兄,為了救自己慘死,而自己卻讓狙擊手乘機跑了。
她在無數個黑夜裡告訴自己,一定要抓到兇手。
第三章
慕宅
世家大族每月都維持著一次大型聚餐,所有人都必須到齊。
嚴子珊平日都是最守時的,今日卻遲遲未現身。
“振飛,你怎麼管的老婆,讓大家乾等這麼久,一句訊息也沒有。”慕母舒雅琴扯著尖銳的嗓子喊著。
慕振飛旋著中指上的鉑金戒指:“我可沒心思管她。”
玄關傳來柺杖磕地的聲響,和老人的輕咳聲。
原本坐姿散漫的眾人立刻正襟危坐,迎接這慕家老爺,慕天行。
“嚴丫頭已經來過電話了,她馬上就到。”慕天行坐上主位,用餘光瞟了一眼慕振飛。
慕振飛意會,點點頭,走出了飯廳,到大門口去迎接嚴子珊。
慕振飛欣長的身子倚著青石圍牆,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香菸。
火機剛打亮,慕振飛就見到騎著單車飛快衝到自己眼前的嚴子珊。
她的長髮帶著汗水有些凌亂,幾束髮絲貼在唇邊:“不好意思,有公事來晚了。”
慕振飛頓了頓開火機的動作,這麼不把自己當女人看的女人在現在社會怕是少見了。
“抓槍案兇手?”慕振飛看著呼吸有些亂的嚴子珊說道。
嚴子珊用驚奇的眼神看著慕振飛,他怎麼知道。
慕振飛見著嚴子珊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沒錯,他轉過身走進大門,嚴子珊緊跟在後。
慕家的人除了慕天行就沒人喜歡嚴子珊,見著一頭大汗的嚴子珊,嘴角的恥笑意味是怎麼也藏不住了。
嚴子珊落的座就在舒雅琴身邊,舒雅琴高仰著頭,側過身子。
嚴子珊也習慣自己婆婆的這幅傲嬌模樣,將長髮隨意的扎高盤成隨意的髮髻在耳邊開始吃飯。
慕天行因為身體不適先離了席,這下那些叱責聲怕是能把嚴子珊聽吐。
“果然是有人生沒人養的,遲到也不知和婆婆說聲,目無尊長。”
“嚴家也就嚴老頭承認這個女人是嚴家人,媒體報紙哪知道嚴家還有她這個大小姐。”
.........
嚴子珊對這一切都置若罔聞,慕振飛看著她聽了這麼難聽的話,吃飯還吃的這麼有滋味,不禁好笑。
“這麼餓,多吃點。”慕振飛將餐盤裡的牛排夾到嚴子珊盤子裡。
嚴子珊扭過頭看著慕振飛愣了,周遭的七大姑八大姨更是愣。
慕振飛彎了彎嘴角,將嚴子珊扭過的頭轉過去對著牛排:“趕緊吃。”
“哦。”嚴子珊應了聲。
慕天行不在,慕振飛這個慕家唯一的男人就是權威。
慕家在山頂,嚴子珊看著天空的點點繁星,那麼像母親的眼睛,再看看山下的萬家燈火,那麼溫暖。
心中揚起的是滿滿失落感,她仰頭對著繁星:“媽,對不起。”
嚴子珊知道,如果她去反擊那些難聽的話,只會得到更難聽的話。
她不想逞一時的口頭之快,因為那是最無力的反擊。
慕振飛的車剛巧駛過山邊,就看見嚴子珊的背影,仰望著星空,那背影透著淡淡的悽美意味。
“慕總,要不要帶少奶奶一起下山。”司機感覺到慕振飛眼神的遲疑。
“你下去叫她上來。”慕振飛說。
豪華的加長賓利車內,氣氛有些沉悶,嚴子珊按下車窗,讓清冽的山風吹著自己。
沒有女人會不愛慕振飛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愛的女人是簡凝。
一想起簡凝和慕振飛親密的身影,嚴子珊感覺心上一陣澀痛。
手機鈴聲打破了車上的靜逸,是劉夏打來的,嚴子珊立刻接起。
“喂,有什麼新訊息嗎。”
“那個男人藏匿在廟市街附近。”
“好,謝啦。”
“應該的,我也希望快點找到殺死林師兄的兇手。”
在安靜異常的車內,慕振飛清楚的聽到電話那端的談話,又是因為林逸。
慕振飛奪過嚴子珊手上的電話,還沒等嚴子珊反應過來,就把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你做什麼埃”嚴子珊大叫起來。
“你覺得在丈夫面前你一直談論別的男人合適嗎。”慕振飛將手機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
“那你和簡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沒想過合適不合適嗎。”嚴子珊斜了眼慕振飛,雙手環在胸前冷呵。
慕振飛看了眼嚴子珊,今天她沒有穿制服,只穿了白襯衫和淺藍牛仔褲,襯衫後還有未乾的汗水漬,看著比平時的硬朗更多分纖弱。
“老王,停車。”慕振飛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司機老王立刻踩了剎車。
第四章
嚴子珊以為慕振飛要趕自己下車,開啟車門剛升下一隻腳,就被慕振飛一把拽進了懷裡。
慕振飛一個反身,嚴子珊就被壓在下方。
“你幹嘛,放開我!”嚴子珊驚恐的左右掙扎著要起身,雙手拍打著慕振飛堅實的胸脯。
司機老王立刻下了車,接下來發生什麼事,他自然知曉。
可是慕振飛這麼不分場合還是第一次,就算是簡凝也未曾讓他這樣。
慕振飛的雙手一路向下,明顯摸到了一塊海綿墊似的東西,他不悅的皺了皺眉。
嚴子珊總算鬆口氣,人流後出血大概一週,而且期間不能行房事,慕振飛肯定會以為是生理期放過自己。
慕振飛理了理衣服然後按下車窗玻璃對著在車外的司機:“開車。”
老王心想一支菸還沒抽完的功夫就完事了?
夜色會所
社林市著名的銷金窟,慕振飛坐在包廂的沙發椅上,一手搭著椅背,一手夾著香菸,優雅的吞雲吐霧。
“嘿,怎麼沒見你找簡凝?”歐陽鋒問。
簡凝已經失蹤一月多,慕振飛只找了兩天就不找尋簡凝的下落。
“她要走的,我找到了又有什麼用。”慕振飛用指尖熄滅了菸頭。
其實簡凝走後,他忽然覺得輕鬆。
“那離五年也只剩十個月,到時候你離了婚可是完全單身,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愛簡凝。”歐陽鋒說。
“呵,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對,我估計是同情她的遭遇,況且她救過我。還有我特別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每次我一提分手,她就哭的稀里嘩啦,我連安慰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說不分了,現在我才發現,她離開了,我還輕鬆了。”慕振飛說著,忽然想起那晚的嚴子珊,如綢緞一般的長髮鋪滿雪白的枕頭,還有那雙澄澈又迷濛的眼眸。
“做春夢啊這樣笑。”歐陽鋒見慕振飛嘴邊難得露出甜膩的笑意,不禁想調侃。
“我想談一場純粹的愛情。”慕振飛忽然的認真,引得鬨堂大笑。
“你該不會說,想找個不貪你錢財和外貌的女人吧,來,哥哥告訴你,這女人只會是你老婆,嚴子珊,她就不愛你錢,還不貪你的貌,聽說那個叫林逸的刑警出葬的時候,她哭的幾個大漢都拉不住她,還愣是在英烈陵園坐了一天一夜。”歐陽鋒拍了拍慕振飛的肩繼續說“青青草原啊,不容易。”
“滾,我哪是根本沒搭理嚴子珊。”慕振飛指尖的煙明顯變了形。
“那,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慕振飛問。
“在你和她的五年之期到來前,你要是能讓她愛上你,當著我們面說出我愛你慕振飛,我給你五千萬。”歐陽鋒說。
慕振飛端起酒杯,笑著看了眼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嘴角噙著笑意:“好啊,給我三個月就足夠,支票還是轉帳。”
廟街
嚴子珊手扶著腰帶,穿著制服在周邊巡視,眼神銳利的在男人們的頸部遊離。
她特地申請調到廟街負責交通,就是為了尋找那個戴項鍊的男人。
廟街人口稠密,可還是在人群中讓嚴子珊發現了那個男人。
她開始像平時巡邏一樣走著,時不時和熟識的店家打打招呼。
那個男人走進一條小巷,頓了頓腳步,用餘光瞟了眼後方。
嚴子珊躲到牆角,那個男人緩緩走了幾步,然後開始奔跑。
嚴子珊立刻追上:“站住!”
嚴子珊和男人追到了擁堵的馬路,疑兇身手敏捷的蹬著一輛輛汽車的車頂奔跑,嚴子珊也緊跟在後。
司機們聽著車頂的響聲,都探出了頭。
“這女警夠味埃”一位司機讚歎。
慕振飛正坐在車內看著檔案,車頂接連兩下的悶響讓他驚了一愣。
“站住!站住!”嚴子珊的聲音在慕振飛耳邊響起。
慕振飛看著在前方車輛車頂飛奔跳躍的正是嚴子珊。
“慕總,那警察好像是少奶奶。”司機震驚,雖然知道嚴子珊是警察,可這樣的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
“這女人這是在找死。”慕振飛說著開啟車門,沿著嚴子珊奔跑的方向追去。
萬一車輛啟動,嚴子珊一腳踩空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嚴子珊,你停下!”慕振飛對著還在勇往直前的嚴子珊喊著。
“站住!”嚴子珊根本顧不上看馬路邊的慕振飛,一心只想追上兇手,為林逸報仇。
嚴子珊眼前一陣眩暈,下腹的痛感劇烈,在飛躍過一輛車頂時,跌進了車輛與車輛間的空隙裡。
等嚴子珊再醒來,她的眼前一片靜一的白色,她的手腕上纏著紗布,額頭上貼著紗布。
可這些都不算疼,最疼的是她的下身,她的雙腳沒有絲毫氣力。
她偏過頭,就看見在一旁和醫生站在一起的慕振飛,他的眉峰緊蹙,看不出喜怒。
啪,慕振飛合上醫生的病例夾,交還給醫生。
“人流術後大出血。”慕振飛的語氣涼若寒冰,又帶著些許嘲諷意味。
他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嚴子珊,為了那個林逸她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嚴子珊為了躲避慕振飛的目光,索性閉上了眼。
慕振飛跟著醫生出了病房,對於血脈為重的慕家,打胎那是天殺的大事,要是讓慕家的人知道了,那嚴子珊恐怕要批鬥遊街了。
所以必須封鎖訊息,而這家醫院正是歐陽鋒的。
“看來,你贏不了,她為了十個月後和你順利離婚,瞞著你把胎都打了。”歐陽鋒在處理好病例檔案後說道。
慕振飛面色晦暗,指間一直未點燃的香菸被瞬間折斷。
“走著瞧。”慕振飛對著歐陽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微勾的嘴角讓人著迷。
病房裡,嚴子珊正以為慕振飛肯定丟下自己不管的時候,慕振飛帶著失落陰沉的氣場回到了病房。
“真這麼想離婚。”
第五章
慕振飛問的話嚴子珊何嘗不想拿來問問慕振飛。
“簡小姐的離開真的與我無關,不過我相信在我們離婚後她就會回來...”
慕振飛走到嚴子珊身前,輕柔的攬上嚴子珊的肩膀:“還疼嗎?”
嚴子珊在慕振飛的深眸裡讀出了心疼,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還行。”嚴子珊說。
慕振飛將嚴子珊攬進懷中,吻著她的髮絲:“對不起,以後我一定注意。”
嚴子珊愣在半空的手,緩緩撫上慕振飛的背。
她深知慕振飛此刻的溫柔是假的,她告訴自己,不管真假,抱一會兒就好。
她再彪悍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在一週前失去孩子的女人,她摟著慕振飛的手越來越用勁。
抱一會兒吧,不管真假,反正現在他是溫柔呀。
嚴子珊以為這溫柔是短暫的,可是接下來的慕振飛十足反常。
嚴子珊在醫院裡躺了一週,慕振飛就在病房裡呆了一週,可以說是把辦公室都搬到病房裡了。
“我已經沒事了,我是成年人做的決定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感到這麼愧疚。”嚴子珊實在不適應,垂眸看了看慕振飛伸到自己嘴邊的飯勺。
“別說這些,快吃吧,都涼了。”慕振飛依舊柔和。
出院那天,慕振飛到了歐陽鋒的辦公室。
“為了五千萬你夠拼啊,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不修邊幅的模樣。”歐陽鋒被眼前帶著鬍渣頭髮凌亂無序的慕振飛驚到,是真在意那五千萬還是...
“你該不會真想和她談一場純粹的愛情吧。”歐陽鋒疑問。
慕振飛冷呵一聲,聳了聳肩:“怎麼可能,我和她結婚是為了繼承權,這已經不純粹了,而且她....”慕振飛的話戛然而止,而且那個為她而死的男人,怕是會永遠活在她心裡。“你就等著看她離婚時傷心的眼淚吧。”
慕振飛辦完手續,回到病房,只看見收拾行李的保姆。
“她人呢?”慕振飛問。
“少奶奶剛說出去找你。”傭人答道。
嚴子珊低著頭走進病房,從慕振飛身側走過卻沒看慕振飛。
而是抓起床上手腕行李袋,慕振飛正欲接過行李袋,嚴子珊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慕先生,我自己來就好。”嚴子珊冷漠和決然轉身離去的背影都讓慕振飛感到莫名其妙,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慕振飛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看著那清麗的背影有些入神。
嚴子珊回到了工作崗位,正午的太陽熱的像要把社林市熔了一樣。
“劉夏,還有什麼訊息嗎?”嚴子珊趁著休息時間打了通電話給重案組的同事。
“沒啊,頭還在打聽呢,還有你追罪犯的事都鬧到上頭去了,還好沒有民眾投訴,不然你的職位不保啊,頭好像已經知道我告訴你訊息的事,不過他也假裝不知。”劉夏說。
嚴子珊失望的結束通話電話,往嘴裡大口塞著白飯。
都是自己無能,把犯人弄丟了,現在還讓他換了地方。
嚴子珊懊惱的搓著頭髮:“嚴子珊你真是蠢貨。”
“G0140號,銅灣街有大量違停車輛阻礙交通,抄牌抄牌,over。”
“G0140收到,over。”嚴子珊放下碗筷帶上警帽趕去銅灣街。
嚴子珊對著馬路一邊的違停車輛貼上罰單,要說做交警最“幸福”的時候就是此刻。
嚴子珊走到一輛灰色的保時捷跑車邊,敲窗示意車主放下玻璃。
當車玻璃按下,嚴子珊看見了慕振飛,他一臉美女今晚有沒有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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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愛精選小說
中西醫雙料聖手、陸戰部隊特級醫官鳳羽珩,duang一聲穿越成鳳家嫡女
第一章:危機意識
“姐。”鳳子睿的小手拉住她,晃了晃,“你怎麼了?”
鳳羽珩回過神,伸手在子睿頭上揉了揉:“沒事,我們走吧。”再問孫嬤嬤,“去柳園還有多遠?”
孫嬤嬤指著前頭的小路答:“穿過那個月亮門,過一條迴廊,再繞一個小水塘,經一片小花園,在花園後頭走上近三百步,就到了。”
鳳羽珩失笑,鳳家討厭她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住的地方安排得如此遠不說,本是讓下人帶著來,可從牡丹院兒出來時沒見一個下人跟。好在孫嬤嬤認路,不然免不了又要多廢翻口舌。
柳園之所以叫柳園,並不是因種了垂柳而得名,據姚氏說:“這柳園早些年就有,府裡大少爺鳳子皓在十三歲那年曾經寵過一個叫柳兒的丫頭。那時鳳子皓還是庶子,柳兒最多也就算是個個通房,根本沒資格在府裡開園子。但鳳子皓極寵柳兒,央著沈氏去求你父親,最終你父親同意,讓沈氏自己出錢將府裡最偏的一處馬房改做院落給柳兒住。可惜那柳兒命薄,還沒等住進來就掉到水裡淹死了。”
“說起來,那柳兒死得也蹊蹺。”孫嬤嬤回憶當年的事,“我記得那年大少爺說要把那裡佈置出一個小院兒給她住,柳兒開心得不行,每日都到柳園去幫忙,一忙就是一整天。大少爺與大小姐是親兄妹,感情極好,有一日大少爺赴宴晚歸,是大小姐親自去給柳兒送的飯。柳兒吃完後又忙了一會兒,當晚回去時就有些晚,經過水塘時一腳踩空,生生淹死。”
鳳子睿聽得害怕,小拳頭在鳳羽珩手心裡握得緊緊的。
“怕嗎?”她問鳳子睿。
孩子仰起臉看她,目光裡明明帶著恐懼,卻依然倔強地搖了搖頭,“不怕。”
“很好。”她拍拍孩子的手背,“子睿你記著,你是鳳府的孩子,你的成長就註定會比別的小孩多些坎坷。姐姐不可能一輩子給你庇佑,更不可能隨時隨地貼身保護你,但是不要怕,有坎坷不一定就是壞事,要想在這種吃人的地方平安活著,你就必須得有承受風雨的能力。”
她沒有選擇安撫,而是以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告訴鳳子睿未來的路有多艱難。
對於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儘管這話並不能完全聽懂,可至少她要給這孩子建立起內心防線和危機意識,讓他不至於在敵人到來時被打得措手不及。
鳳子睿從小就聽姐姐的話,鳳羽珩說了,他就認真聽了,然後一字一句全部記在心裡。
姚氏看著兩個孩子,心境也漸起變化。她的阿珩自從在山裡失蹤一夜後,似乎就變了個人。比原來更冷淡了,也比原來更犀利了,雖不至於尖酸刻薄,但也絕沒有再像從前一樣繼續忍耐的意思。
她略有些擔心,可看著姐弟二人牢牢牽在一起的手和高高仰起的頭,竟也開始嚮往一種全新的生活。西平村那麼苦日子都過去了,粘土都吃過,老鼠都在一個被窩裡睡過,還怕什麼?
柳園是個很小的地方,只有一進的院子,三間正房,四間廂房,兩間耳室,還有一個很小的灶間。因為太久沒人住,院裡僅有的幾棵樹也早就枯死,原本擺放在院中的桌椅經了多年風吹雨淋也破爛不堪,根本不能再用。
房簷結滿了灰吊子,窗紙也多半破損,但房屋結構並無損壞,可以看出,當初鳳子皓給柳兒修這院子時,是上了心的。
鳳羽珩想起孫嬤嬤說的往事,關於柳兒的死她總覺得並非意外那樣簡單,只是事已過去多年,通房丫頭而已,深究無意。
院子裡站了幾名下人,顯然是先一步過來等在這裡的。一個嬤嬤,兩個丫鬟,僅此三人。
見姚氏一行人回來,那嬤嬤帶頭上前,原本沒有表情的臉瞬間堆起職業性的笑容,躬了躬身道:“給姚姨娘問安了,姨娘可還記得老奴?”
姚氏看了她一眼,輕聲開口喚了句:“李嬤嬤。”
第二章:幹完才能用膳
“正是正是!”那李嬤嬤上前半步扶了姚氏一把,帶著眾人往院兒裡走,邊走邊說:“大夫人說了,姚姨娘剛回府,諸事不便,換了不懂規矩的婆子來怕是伺候不好,就讓老奴帶著兩個大丫頭先過來幫襯著,待這邊一切安頓好,再給姨娘挑得力的下人使喚。”
“真是有勞大夫人了。”姚氏縮了縮,把手臂從李嬤嬤手裡放下來。這李嬤嬤一向是伺候沈氏的,在沈氏還是個妾的時候,李嬤嬤在見到她時也曾點頭哈腰地叫大夫人。如今風水輪轉,再回鳳府,一切都與以往不同了。
在李嬤嬤的帶領下,另外兩個丫鬟也過來給三人見禮,一個叫滿喜,一個叫寶堂。
兩個丫頭十六七歲的樣子,滿喜略高挑些,寶堂有些微胖,但若鳳羽珩按21世紀的眼光審視,微胖便是最性感的身材。
她冷眼瞅著面前三人,說是下人,但衣著體面,態度毫不謙卑,兩個丫頭甚至還描了淡淡的妝容。再瞅瞅她們母女三人,粗布粗衣,趕路趕得一身狼狽,知道的是主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才是奴才呢。
李嬤嬤是老人,面子工夫做得很足,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臉上總是掛著笑。但滿喜和寶堂則不然,鳳羽珩從二人臉上看出了明顯的不屑,再瞅瞅這兩位一個鵝黃一個淡綠的輕紗墜地長裙,這哪裡幹活的料?
她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既然人都來了,那就開工吧!”鳳羽珩拍拍手,“這滿院子的灰吊就由滿喜和寶堂負責清理,李嬤嬤打個下手,孫嬤嬤跟著我一起收拾裡屋。”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角落裡,隨手拿了堆在那裡的兩隻掃把,一點都不客氣地往滿喜和寶堂身上一扔:“窗欞上的灰,房子頂上的土,院兒裡這裡破爛東西都給我打掃乾淨。地面要用水潑,再拿刷子刷出本色,你們做下人的,想來這些事情不用我過多吩咐,那就抓緊些,幹完了就能吃午飯了。”
她一口氣把話說完,率先推開正房房門,迎著撲面而來的灰塵就進了屋,緊接著喊了聲:“李嬤嬤,去給我提桶水來,再找個空盆子。”
見鳳羽珩進了屋,孫嬤嬤便也扶著姚氏和子睿一道進去。留下的三人可傻了眼,特別是滿喜和寶堂,說是下人,可她們是大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頭,平日裡做的事無外乎端個茶水,再不就是陪夫人嘮嘮閒嗑,這些粗活可從來沒做過呀!
兩個丫頭為難地瞅了瞅李嬤嬤,見對方也無奈地搖頭,便知也是沒有辦法,誰讓大夫人把她們派過來了呢。說是幫忙,其實誰不知道只是做做樣子,只瞧她們幾個這身穿著和在大夫人身邊的地位,任哪個姨娘主子也不敢真的就把她們當下人使喚。
可偏生這位剛回府的二小姐不按常理出牌,不但使喚了,還使喚得理所當然,還說什麼……要幹完了才能用膳?
“嬤嬤。”滿喜皺著眉開口,“咱們真要幹她說的那些粗活麼?”
李嬤嬤瞪了她一眼,沉下臉道:“你們若是想就這樣回去見大夫人,那我也不攔著,只是要好好想想大夫人吩咐的事。什麼都沒做成就回去,仔細你們的皮!”
她這麼一嚇唬,兩個丫頭再也不敢多言。是啊,來到柳園可是有任務的,剛來就被嚇退,回去大夫人還不得扒了她們的皮啊!
這麼一想,便也顧不得心疼身上的衣裳,抓起掃把捏著鼻子開始打掃起來,李嬤嬤也到院門口的井裡去打水。
屋子裡的四人也挽起袖子忙活開來,就連鳳子睿都跟著一起幹活。
孫嬤嬤原本不想勞煩幾個主子,但一來這房間要是不打掃乾淨,根本連坐的地方都沒有,二來看到姚氏做起這些雜事得心應手的樣子,便知這些年在山村裡一定是做習慣了的,老婆子扭過頭抹了把眼角湛出的淚,沒再提什麼主子應該休息的話了。
很快地,李嬤嬤把水提來倒進空盆裡,鳳羽珩擰了抹布去擦桌子。
一眾人正熱火朝天地忙著,就聽門外傳來一聲嬌喝:“嗆死我了!這是什麼鬼地方?”
第三章:粉黛想容
鳳羽珩一偏頭,順著敞開的房門就看到打院門口進來兩個女孩,都十歲出頭的樣子,走在前頭的那個穿了一身帶著精美刺繡的桃紅長裙,一隻手裡捏了方帕子捂在唇邊,另隻手提了個包袱,臉上的嫌惡比滿喜那丫頭要強烈上幾倍。一邊走一邊踢開院中散放的幾把破椅子,動作既張揚又跋扈。
後頭跟著的那個要內斂一些,水藍紗裙襯得人很乾淨,雖也是以帕子掩住口鼻,但並未流露出不喜的情緒,反而張著大眼睛四下好奇地打量。見前面的女踢開椅子,還伸手拽了拽對方袖子,勸了句:“四妹妹,別這樣。”
“還要我怎樣?三姐你放心,父親讓她們住在這裡,擺明了就是厭煩。那姚氏的孃家出了多大的事,咱們鳳府沒跟著受連累就是萬幸,現在又把她們接回府裡已經是大恩,難不成還要好言好語的哄著供著麼?”
鳳羽珩聽出這二人身份,原來是鳳府的另外兩個庶女,三小姐鳳想容和四小姐鳳粉黛。
原主記憶裡並沒有太多關於這兩個妹妹的記憶,只知她們小自己兩歲,是同年生的,分別是三姨娘和四姨娘的女兒。
說話間,兩位小姐到了屋門口。鳳羽珩端了用髒的那盆水走出去,到門口看都沒看,直接就把水往外一潑,就聽“啊”地一聲驚叫,鳳粉黛從頭到腳被髒水潑了個透心涼。而身後的鳳想容因為有她在前面擋著,雖也受了些波及,卻並無大礙。
“哪個奴才瞎了狗眼!”鳳粉黛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大嚷起來,“混賬東西!都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亂棍打死!啊啊啊!”
她這邊發瘋了似的大叫,鳳想容卻看清楚了潑水的人正是這院子的主人,自己的二姐姐。
鳳想容趕緊走到鳳粉黛面前,拼命地扯著她的袖子提醒她:“四妹妹快別喊了,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這樣子被人看到不好。”
時值夏末,雖早晚天氣漸涼,但白日裡還是熱得緊。姑娘們都是穿著薄紗的料子,被水一浸便緊貼了身,連裡頭的小肚兜都隱約得見了。
鳳粉黛又羞又惱,雙臂環胸,睜開眼瞪著面前還拿著空盆的鳳羽珩,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
“鳳、羽、珩!”她咬牙切齒地叫著這個名字,要不是想容硬拉著,真想撲上去把面前這張笑臉給撕個稀巴爛。
鳳羽珩卻揚了揚手中的盆,大言不慚地來了一句:“四妹妹走路也不看著點兒,我這門口剛打掃乾淨,又被你擋了一盆水,真是麻煩——滿喜!”她揚聲叫著,“趕緊把門口弄乾淨!”
鳳粉黛氣得面色發青,指著鳳羽珩:“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罵。畢竟是大戶人家教育出來的孩子,“瞎了狗眼”這樣的話或許能說出口,但要再讓她罵點兒新花樣還真是詞窮。
一旁站著的鳳想容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本來性子就拘謹靦腆,聽說鳳羽珩回來,是偷偷揹著下人跑來柳園看望的,誰知道剛到門口就遇見了同樣也沒帶下人的粉黛。
眼下粉黛一來就出言不遜,二姐姐鳳羽珩這麼些年在外頭竟也練出個凌厲性子,嚇得她再不敢多言,低頭默數從粉黛身上滴下來的水珠。
“多謝兩位妹妹來探望,但我們這院子現在實在髒亂得很,沒法兒請妹妹們進屋喝茶,就先請回吧。至於四妹妹弄髒院子的事,妹妹放心,我是不會跟長輩們說的。畢竟妹妹也是好心來看我,再因這事兒受到責罰就不好了。”鳳羽珩拎著空臉盆,話說得十分誠懇,就像真的是這麼回事一樣。
鳳粉黛被她說得瞠目結舌,就連想容都驚呆了。
睜眼說瞎話,她這二姐姐行啊!
見兩人愣在當場,鳳羽珩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送客之意乾脆又直接。
鳳粉黛氣得牙都哆嗦,但又不敢真的讓鳳羽珩把事鬧大,四姨娘韓氏早就囑咐過,讓她先不要招惹姚氏這邊,要看看府裡的態度。特別是聽說鳳瑾元作主把她們留在了府裡,就更是琢磨不透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鳳粉黛從小就跟鳳羽珩不對付,從前一個是嫡女一個是庶女,她爭不過也搶不過,可現在不同了!
聽說鳳羽珩回府,這粉黛恨不能馬上過來踩兩腳,哪裡肯乖乖聽話。只是沒想到,踩人不成反被人踩,這一趟柳園來得著實揪心。
“哼!”她狠狠地瞪著鳳羽珩,將手裡提著的那隻包袱往她面前一扔:“二姐姐當年走得急,好些衣服都沒帶走,我幫著二姐姐留了下來。現在你回來了,還給你。只可惜,這衣服當初是做給鳳府嫡女穿的,你現在區區一個庶女,早就不配這麼好的衣料了。”
鳳羽珩點點頭,“沒錯,庶女,彼此彼此。”再瞅瞅粉黛這一身水澇澇的樣子,很體貼地問她:“四妹妹是不是覺得這樣子離開不太好?要不這樣吧,滿喜,把你的衣裳脫下來,給四小姐換上。”
“這……”滿喜很鬱悶,姐妹間的矛盾怎麼就拐到她身上來了?“二小姐,不是奴婢不願換給四小姐,只是您看,奴婢比四小姐高出一個頭呢,這衣裳四小姐也穿不了啊!”
鳳羽珩攤攤手,“那四妹妹你就挑沒人的地方跑快點兒,再耽擱只怕被更多人撞見就不好了。”
鳳粉黛到底是小孩子,被她這麼一唬也嚇得不輕,顧不上再置氣,提起裙襬轉身就跑,留下鳳想容一個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鳳羽珩瞅著這個妹妹不似沉魚那般處事圓滑,也不似粉黛那般尖銳犀利,怯生生的樣子到是有些像姚氏,她便也溫和下來。
“三妹妹,別來無恙?”
第四章:她鳳羽珩相中的人
“啊?”見鳳羽珩突然換了個語氣與自己說話,想容驚得不知該怎麼答,憋了半天才點點頭,“無恙,都好,二姐姐也還好?”不等鳳羽珩答話,又看向姚氏:“母親……姨,姨娘,可還好?”
聽著想容下意識地就跟姚氏叫母親,鳳羽珩面上的笑便又真了些。
可姚氏卻是冷冷淡淡的,只點點頭,並沒說什麼。
想容挺尷尬,一縮手,從袖口裡拿了個小紙包出來塞給子睿,然後說了聲:“出來久了,姨娘還等著我呢,有空再來看二姐姐。”轉身就跑了。
鳳羽珩看著想容跑遠的背景,記憶有點點復甦。
好像記起想容和粉黛是同一年出生的,都小她兩歲。想容小時候就總喜歡跟在她身後,頂著兩個包子髮髻,胖乎乎的,像年畫裡的女娃娃。她跟著先生在亭子裡習字時,那丫頭就趴在不遠處的石桌上託著腮幫子看著。
只是那時她是嫡女,府裡給她安排的課業庶女是沒資格一起學習的,便可惜了這個妹妹與她親近的心思。直到姚家出事,她母女三人被趕出府,臨走那天還看到這孩子眼淚巴巴地在遠處瞅著她。
隨著姚氏的一聲輕嘆,鳳羽珩回過神,把手裡的空盆交給孫嬤嬤,交代幾個下人繼續幹活,便拉了姚氏和子睿進屋。
子睿開啟手裡的油紙包,裡面包著幾塊兒點心,鬆鬆軟軟,一看就是剛做出來沒多久。
孩子貪婪地聞著點心散開的香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但卻沒敢吃,隻眼巴巴地瞅著鳳羽珩。
她看看那些點心,衝著子睿點了頭:“吃吧。”孩子這才開心地吃了起來,還不忘給姐姐和孃親一人分了一塊兒。
這時,孫嬤嬤撿了粉黛扔在地上的包袱走進來,邊走邊說:“四小姐雖說一直都是個跋扈的性子,可這些年也沒見她像今天這樣過。明擺著是來找茬的,咱們到底哪裡得罪她了呢?”
鳳羽珩冷哼了一聲,“有些人不見得就非得結下仇才跟別人過意不去,她們就是喜歡沒事兒找事兒,無風都能掀起三層浪來,更何況咱們初來乍到,她這是來宣誓主權呢。可惜啊,鳳府從來就沒有一個庶女說話的份兒,我是庶女,她也一樣。”
姚氏接過孫嬤嬤手裡的包袱打了開,裡面盡是些鳳羽珩離府前穿過的衣裳。姚氏看著看著,眼圈兒就紅了。
面對情感總是很豐富的姚氏,鳳羽珩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前世在軍營裡待慣了,接觸的都是些腿斷了也不吭一聲的硬漢子,哪裡有多少機會見識姚氏這種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
不過好在還有孫嬤嬤和鳳子睿,特別是子睿這小子,天生哄人的料,見姚氏紅了眼圈兒,馬上就把小手塞到孃親手心裡,然後仰頭小臉用軟軟的聲音說:“孃親不哭,衣裳小了剛好給子睿穿。”
姚氏噗嗤一下就笑了,拉著子睿的手說:“傻孩子,這都是些女兒家的衣裳,你怎麼穿得了。”
鳳子睿眨眨眼,“孃親笑了就好。”
姚氏笑是笑了,可還是有擔憂,她拉了鳳羽珩,指了指外面:“李嬤嬤是沈氏的奶孃,如今她把自己的奶孃都送到咱們這兒來,肯定不只是幫著打理這麼簡單。”
孫嬤嬤也接話道:“還有滿喜和寶堂,大夫人向來喜歡金貴的東西,連給貼身的丫鬟起名也取了金玉滿堂四個字,她們就是大夫人身邊四個一等丫鬟其中的兩個。”
姚氏再道:“打小我就挺喜歡想容那孩子,剛才她過來我怕連累她,硬是沒敢多親近。現在咱們身邊有那三個人在,指不定一言一行已經傳到金玉院兒了。”
姚氏和孫嬤嬤一臉的擔憂,鳳羽珩到沒覺得意外,如果鳳府不往這邊安插些探子那才奇怪了。
再看看那包袱裡的衣裳,是舊了些,但也不像幾年都沒人穿過的樣子,有一件外衫的袖子都磨出了毛邊兒。想她以前是鳳府嫡女,定不可能有一件衣服能穿到破的事情發生。
想來,在她離府後,這些衣物應該是被鳳粉黛拿走了。對於一個庶女來說,這些都是極好的料子,她們相差兩歲,她的衣裳粉黛穿起來也剛剛合適。
穿夠了穿破了就扔還給她了?鳳羽珩抽了抽嘴角,有的時候她真是不能理解這些小孩子的心思,就用這種伎倆來氣她?真是太天真了!
第五章:要叫姨娘
她往外頭瞅瞅,日頭正當空,到晌午了。之前忙忙叨叨的也不覺得餓,眼下被子睿的一小塊兒點心到是把餓勁兒給勾了起來。
雖然之前說了不把這院子打掃好外頭那三個是不給午飯吃的,但那也不過說說,她無意在這方面苛待下人,於是吩咐孫嬤嬤:“讓外頭那三個先把手裡活計放下,吃過飯再做吧。另外咱們府裡這個飯是怎麼吃的?我看這院子裡有灶間,是要自己做?”
孫嬤嬤連連搖頭:“那不過是給主子們開小灶用的,平日裡三頓都由公中負責做好,再讓廚房裡的下人給各院端來。小姐夫人都餓了吧,你們先歇著,我去廚房看看。”
孫嬤嬤說完就出了屋,叫上外頭三人一起去了公中的大廚房。
鳳羽珩到不對鳳府的伙食抱太大的希望,依鳳府今日的種種表現,能給她們口吃的就不錯了,別指望吃飽吃好。至於能餓到什麼程度,還得看個人的飯量。
有了這個心理準備,鳳羽珩對午飯也就沒有過多的期待。趁著姚氏和子睿不注意的空檔,右手撫上左腕的鳳凰胎記,將意識探進去,眨眼的工夫就摸到了兩塊兒士力架。
在空間裡拆掉包裝拿出來,遞給子睿和姚氏一人一塊兒——“在山裡遇到的那位貴人給的,一直沒捨得吃,孃親和子睿先墊墊肚子,別太指望一會兒能有飽飯吃。”
在山裡遇到九皇子的事被鳳羽珩解釋為遇到一位貴人,不但教了她更多的藥理知識,還給了她一些銀兩。
這是鳳羽珩給那二十兩銀子編造的來路,因為逃回京城要花錢,要住店吃飯,她只能把銀子先拿出來救急。
花掉那些錢她總有些心疼,本來是不打算動用的。那個人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與之產生過交流的人,這種感覺就像是個新出生的小動物,會將第一個看到的活物當成自己的媽媽。
更何況,她從來都不否認自己曾經被那張臉驚豔過,儘管那時的他斷了雙腿一身狼狽,可他眉心的那朵紫蓮依然成了她腦海心間揮散不去的夢魘。
不過還好,還好回到京城她與他之間又多了一層關係。
本以為今生都不會再見的人,竟莫名奇妙地成了她的未婚夫。雖然鳳府的態度始終撲朔迷離,但她鳳羽行相中的人,怎麼也落不到旁人手裡。
“這是什麼?”姚氏拿著士力架奇怪地問。
鳳子睿舔了一下,開心地說:“好甜。”
鳳羽珩捏捏子睿的臉頰,這孩子很瘦,臉蛋都捏不起肉來。
“就是一種點心,甜的,很管飽。”她隨口解釋著,看著姚氏皺著眉放到嘴邊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又道:“別看它這顏色不太好,但真的很好吃,娘你嚐嚐看。”
姚氏這才咬了一口,子睿也咬了一口,隨後就聽二人齊聲道:“真好吃!”
鳳羽珩鬆了口氣,“你們愛吃就好。”
“阿珩,你怎麼不吃?是不是隻有這兩塊兒?”姚氏把手裡只咬了一小口計程車力架塞給鳳羽珩,“快點吃了,孃親少吃點沒關係,可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總是飽一頓餓一頓的。”
鳳羽珩心裡暖暖的,接過來咬了一口又遞還給姚氏,“有娘疼著,阿珩就心滿意足了,不餓。”
“孃親是大人,自己吃,子睿是小孩,吃不了這麼多,跟姐姐分分。”孩子把手裡的東西掰成兩段,一段遞給鳳羽珩,“姐姐吃,子睿剛才吃了好些點心,不餓了呢。”
鳳羽珩不再推讓,接過來,母女三人一邊吃一邊笑。
可笑著笑著,姚氏就又想到了些事情,拉著姐弟倆囑咐起來:“你們倆個聽著,以前在山村裡也就罷了,現在回到鳳府,就得照著府裡的規矩來。不能再跟我叫孃親了,要叫姨娘。”
第六章:父親真是重情重義
鳳子睿不明白,不高興地問:“為什麼?”
姚氏給他解釋:“因為在這府裡,你們的母親只有一個,就是沈氏。不只你們,所有鳳府的孩子都只有那一個母親。”
鳳子睿還是不明白,卻不再問,低著頭嘟著嘴巴不高興。
姚氏轉而勸鳳羽珩:“阿珩,你是姐姐,有些事情不是咱們想改變就一下子能改變得了的,至少在人前你們得做做樣子。”
鳳羽珩點點頭,她都明白,姚氏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她不能要求她一下子改變太多。
“子睿。”她揉上孩子的頭,“我們的母親永遠都只有一個,只不過今後在外人面前要做做戲罷了。就暫且跟那人叫叫母親,早晚有一天,我們不會再受這樣的氣。”
鳳子睿發現自己越來越愛聽姐姐說話了,特別是離開西平村之後,姐姐跟以前比好像是不大一樣了。小孩子不會用什麼形容詞,在他想來就是比以前更厲害,讓他更崇拜。
他狠狠地點點頭,“子睿都聽姐姐的,咱們就暫且跟那人叫叫母親,做戲罷了。”
鳳羽珩被子睿的小模樣逗樂,姚氏卻看著一雙兒女再一次陷入恍惚。
這種恍惚在來柳園的路上就有過一次,也正是那一次讓她的心境起了微妙的變化。而現在,那微妙的變化又開始蠢蠢欲動,就好像是有一種力量在鼓動她去嘗試一些從前不敢嘗試的生活,讓她開始嚮往和慶幸鳳羽珩的改變。
不多時,孫嬤嬤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李嬤嬤、滿喜和寶堂。
孫嬤嬤沉著一張臉,身後的三人端著托盤,上面擺著碗筷,想來是中午的吃食。
李嬤嬤一進屋就堆起職業性的笑容,招呼著兩個丫頭將吃碗筷到桌上,然後對姚氏道:“姚姨娘,快用飯吧。”
幾人往那些碗盤裡掃了一眼,姚氏皺了眉,鳳子睿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鳳羽珩直接就氣樂了。
這端上來的是什麼?人吃的?
三碗稻殼子都沒挑乾淨的米飯,小小的碗只盛到一半。一盤水煮蘿蔔,一盤生切白菜,還有一碗只有兩根青菜葉的空湯,半點油腥都不見。
眼瞅著三人都盯著桌上飯食發怔,李嬤嬤心中暗笑開來。
府裡對付人的手段可多得很,不打不罵,專門在旁處往死了擠兌。這二小姐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而已,之前那樣強勢的表現多半也就是硬裝出來的,唬唬四小姐那樣的小孩還行,真較量起來,她吃了半輩子鹽的人還怕這小姑娘不成?
滿喜和寶堂也盯著幾個所謂的主子,強忍著心中愉悅坐等二小姐哭鼻子。畢竟,一個能被欺負住的二小姐可比之前那樣嚇人的二小姐好對付多了。
鳳羽珩眨眨眼,突然一把抓住李嬤嬤的手,嚇得李嬤嬤直往後退了兩步,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回來,卻發現這位二小姐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兩隻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生生將她擒住,無論如何都抽不出來。
“二小姐。”李嬤嬤有些怕了,“二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
再看鳳羽珩,果然是一副快委屈到哭的表情:“鳳府的姨娘,就給吃這些?這些東西叫人如何下嚥?”
李嬤嬤鬆了口氣,知道服軟就好。
可姚氏和鳳子睿還有孫嬤嬤這段時間一直跟鳳羽珩在一起,對她的性子太瞭解了,她們可不認為憑這些飯菜就能把鳳羽珩打敗,搞不好就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幾人甚至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狀況有些期待。
果然,那三人的高興勁兒才剛剛開始就被迫結束了,因為鳳羽珩緊跟著就說:“原以為父親送我們到山裡是不想要我們了,沒想到卻全是為了我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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