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覆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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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造作的楚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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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廣西首府獨特風水堂
意即:苦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程千萬裡不如外應社會遇人事閱歷經驗.閱歷閱人無數,更不如智者名師名人指點.閱力與智慧經歷經驗不可少虛心名師之指教,方能成就勵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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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Sunny0221
此句出自金朝: 蔡圭 即事
“竟日開編樂有餘,古人妙處不欺予。
胸中更著五千卷,未到漢家城旦書。”意思是:我最近讀古人的文章,覺得十分美妙,即使讓我寫上五千卷,也趕不上“城旦書”的水平。
這一句出自金代文人蔡珪的《即事》,原詩如下:
竟日開編樂有餘,古人妙處不欺予。
胸中更著五千卷,未到漢家城旦書。
整首詩的意思淺顯、直白,大致是說:我最近讀古人的文章,覺得十分美妙,即使讓我寫上五千卷,也趕不上“城旦書”的水平啊。
說白了,這是蔡珪讀書之餘發出的一番感慨,表達了對古人的讚美和推崇之情。在“厚古薄今”的時代背景下,這種論調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如果結合蔡珪的人生經歷來看,這首詩還別有一層深意。
首先,我們得徹底弄清楚,所謂的“城旦書“,到底指的是什麼。
“城旦書”的由來“城旦書”一詞,最早見於司馬遷的《史記·儒林列傳》。其中有一則竇太后與儒生轅固的對話。竇太后是漢文帝的皇后,漢景帝的生母,一個歷經三朝、對西漢政治有著深遠影響力的女強人。這位太后一生崇奉黃老之學,厭惡儒生,堅定地捍衛漢初“無為而治”的國策。
然而隨著社會的發展,到了漢景帝執政末期,“無為而治”逐漸暴露出弊端,儒學的影響力不斷增強。而轅固,就是這股儒學復興潮流中的代表性人物。
轅固飽讀儒家經典,喜好與人爭辯,經常駁斥黃生(代表黃老之學)的一些言論。竇太后聽說了這個人,便召見他,問:你覺得《老子》這本書怎麼樣?
轅固竟然回答:此家人言矣。(不過是家中奴婢說的話罷了)這個評價可以說相當之低了。
竇太后聞言大怒,說:安得司空城旦書乎!
這一句,將儒家典籍稱作“司空城旦書”,滿含嘲諷與不屑,是一種貶低之語。
“司空”之官與“城旦”之刑“司空”又叫“司工”,這是從周朝就有的官職,主要掌管土木工程、水利建設等,到了漢朝,也負責管理國家祭祀。這個職位,大致相當於後來的“戶部尚書”。
一旦涉及到大型工程的建設,就一定離不開“民工”。這些“民工”從哪裡來呢?一部分是朝廷徵調的“徭役”,另一部分是服勞役的犯罪之人。服勞役也分很多種形式,而其中有一種就叫作“城旦”之刑。
這種刑罰早在秦朝便已經出現:
令下三十日不燒,黥為城旦。
——《史記·秦始皇本紀》
據南朝史學家裴駰解釋:這種刑罰為期四年,罪人要在白天防禦敵寇,夜晚修築城牆,不能休息。喜好黃老之學的竇太后,自然是厭惡這種酷刑的。
竇太后用“城旦書”代指儒家典籍,實際上是批評儒家的禮法規矩太多,人們無休無止地接受管制,就像遭受“城旦之刑”的罪人一樣。
那麼,蔡珪為什麼要在詩中引用這個含有貶義的說法呢?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反襯的手法。當我們想要誇獎某個物件時,通常會說:自己最好的還比不過對方最壞的,以此襯托對方的優秀。
蔡珪的意思也差不多:我的文章連“城旦書”的水平都達不到,言外之意,古人寫作的水平實在太高,我根本不能比。
蔡珪:身陷民族矛盾中的金代文學奠基人蔡珪這個人並不出名,很多人可能根本沒聽說過。這也很正常,因為他並沒有在歷史上留下偉大的功績,更糟糕的是,他還是一個金朝的官員。這個身份,也必然會被主流所否定。因此,蔡珪的事蹟,只在《金史》中有寥寥數筆的記載。
然而,蔡珪的出身並非自己能夠決定的,細究起來,他應該算是“降三代”,生於金國,長於金國。我們要了解蔡珪,必須從他的父祖身上尋找線索。
宋徽宗年間,蔡珪的爺爺蔡靖擔任燕山府守將,是正經的宋朝官員。然而,他卻在一次兵敗後投降了金國。當時,蔡珪的父親蔡松年才十幾歲,從此遠離故國,侍奉異族。
蔡松年在金朝的官運不錯,一度做到了右丞相,並被封為衛國公。在他的心中,一直十分矛盾。一方面是金朝賜予他的無限恩寵和榮耀,一方面是對宋朝的愧疚和不安。在他的許多詩作中,便流露出這種情感。如:
放眼南枝,忘懷樽酒,及此青青發。從今歸夢,暗香千里橫月。處世附所安,無禍即無福。卻視高蓋車,身寵神已辱。至於蔡珪,雖然自出生起,就跟宋朝沒有什麼瓜葛,但生長在這樣的家庭裡,他自幼便受到漢文化的薰陶,在內心裡他仍然將自己試作漢人,而非金人。
受限於自己的身份,蔡珪的歷史地位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忽視。實際上,金元之際的文人,對於蔡珪的評價非常之高。
金末文學家元好問,曾經編撰了一部金朝詩歌總集——《中州集》,其中便指出,蔡珪才是金代文學奠基人和正宗。
相比於同時代的文人,蔡珪是真正的“土生土長”。他在金朝考中進士、做官、封爵,一直到逝世,都沒有跟宋朝產生任何聯絡。
因此,蔡珪在金朝的文壇上,擁有獨一無二的地位。不僅受到統治者的推崇,對於金朝後世文人,也具有引領性的作用。
結語:漢文化的繼承者和捍衛者身為文壇的領袖,蔡珪的一言一行都有重要的含義,也必然會引起天下的效仿。蔡珪自己也深知這一點。
因此,在他的一生中,都不遺餘力地推崇和保護漢文化。《金史》記載:
珪之文有《補正水經》五篇,合沈約、蕭子顯、魏收宋、齊、北魏志作《南北史志》三十卷,《續金石遺文跋尾》十卷,《晉陽志》十二卷,《文集》五十五卷。
異族入侵,往往會帶來文化的崩毀。而蔡珪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儘自己的一切努力,收集、補錄那些損壞的典籍,使它們能夠傳之於後世,成為寶貴的精神財富。這一份歷史功勞,是不應該被遺忘的。
瞭解這番背景之後,我們再來看蔡珪的《即事》,便會有不同的感受:
頭一句,“竟日開編樂有餘”,不正是蔡珪致力於編著事業的真實寫照嗎?
而後兩句,“胸中更著五千卷,未到漢家城旦書”,極力抬高漢家典籍的地位,正是希望天下文人能夠積極地把漢文化傳承下去。
其中的一番苦心,值得我們仔細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