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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遁世迷糊人

    你若把“義”比做“詩和遠方”,那麼“中庸”更多的是“眼前的苟且”。人就這樣,現實和理想間總有不如意。能力有限,可能目前最合適的做法仍然有些不好看,但這些就是生活。以前鄉下孩子去城裡讀書,老師準備做家訪,父母估計也就張羅些農產品給老師,見過城裡生活的孩子可能覺得父母準備的東西上不得檯面還很土氣,可是這就是中庸的現實啊。能力之下做最合適的事,這就是中庸。雖然蠅營狗苟,但就是生活;沒有眼前的苟且,又哪裡來的詩和遠方?君子之道,闢如遠行,必自邇;闢如登高,必自卑。走路遠行不就是從近處開始,從腳下開始嗎?攀登高山不就是從山腳下開始,從腳下開始嗎?

    一味嚷嚷著“詩和遠方”,丁點容不下“眼前的苟且”,只能說是眼高手低。你想要“山登絕頂我為峰”就必須知道且做到“闢如登高,必自卑”。吃得好鹽還得耐得鹹。不忘初心、誠貫始終,或可有成;這條路順不順不好說,但必然辛苦啊。量力而行,即不過度,亦不不及,就是中庸;至於成功,貴在堅持。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

    至於捨生取義?生與義不可得兼的情況很少,南宋與蒙元的崖山海戰算一例,數十萬官兵百姓跳海殉節。有比如明成祖奪建文帝政權,那些死於靖難之役的大臣。又比如抗日戰爭中的那些先烈。

    有些局是必死之局,很難判斷崖山海戰中百姓跳海殉國如何?但是這局面展示南宋最後的血氣的同時又夾雜一絲本就有的怯弱。自殺都敢去做,為什麼不戰呢?死且不懼,何懼與之一爭啊?

    文天祥說得不假“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老人家是被抓了,沒地逃了。投降與死之間,唯死一途,因為他已然成了一個象徵,一個象徵朝廷、大臣意志的象徵。他的死身不由己,勢之所逼。但是如果有個小吏和他一起,一樣的機會,估計文天祥會讓小吏活下去。一個小吏投降無礙大局、一位丞相投降影響重大,官者,保民;吏者,做事。活著才能於黑暗之時,做事。其實那樣的情況,死了反倒爽快,活著才需要更大的勇氣。活著才有希望,那種情況活著需要面對更多的誤解和怨恨吧。若是大義者,迎來了勝利,死生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歸屬吧。

    “朝聞道夕死可矣”,人最怕的不是自知“在劫難逃”,而是怕即使死了依舊是“混沌一片”,迷茫、混亂中不聞道,不知“道在何方”才是最大的恐懼。道即眀,且不用擔憂,那麼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死乃生之必,不找死、亦不怕死,如此而已。

    捨生取義?若是捨生就能取得義,若是身死就可知大道,死且死矣。但是,若義是這麼好求得,世間多半人何苦“苦苦營生”啊。年輕人不明白有些“忍辱負重”,明白已非少年。人非文丞相,大勢之下非死不可;但是能活著,卻不要做那崖山殉國的百姓,活著未必就沒有希望啊!

    至於明末“水太涼”那位?崇禎皇帝一句“文臣皆可殺”就夠了;名利之徒罷了,臨難想著不是自己當做的事(事百姓),卻是跳湖,跳湖卻嫌水太涼?最後反倒投降做了貳臣。臨難,全百姓生死事大,個人名節是小;如果選了個人名節,那麼個人名節事大,自己生死事小。選大義,不是苟且偷生,而是活著把事做全了,向死而生;選小義,那就慷慨赴死吧;不要道義了?可以學學錢謙益!大義不得就小義,小義不忍不如婦孺啊。

    除非大義爭而不得,個人才就小義慷慨赴死;不然為了“詩和遠方”,眼前的苟且還真不是事啊。對於趨義者,死是最後的抗爭了;但凡有一點其他可能,絕對不會赴死局,當然如果一死就能成事,有何必恤身?可惜,一死成事的人不多,相比於取義,其實不如說是爭義。死且不懼,何懼一爭;與死相比,活著才更需要勇氣和氣節。很多事,不是死出來的,而是活著爭出來的。

    中庸不是不爭,而是用最合適的手段去爭。僅此而已,捨生是取義的手段,若是有比舍生更合適的手段,則中庸反對捨生取義;若是捨生成了唯一的合適,則中庸就是捨生取義。中庸、取義是讓人去爭,去合適的爭,不是讓人去死的,孟夫子若是知道“捨生取義”被人當成反中庸的論點,估計也只能苦笑了。

    以中庸斷取義是正解,以取義斷中庸就不合適了。明白了中庸的含義,才會知道中庸是儒處事的準則,也是舍取標準。捨生取義不過是極端條件下關於中庸的論述罷了!要知道大義不輕眾生,除非非死不可,不然不會捨生取義,但是世上又有幾個非死不可的普通人?取義就取義,非捨生幹啥?有毛病。

  • 2 # 真一道子

    捨生取義與中庸之道並不矛盾。為何如此說?其實,世人對“捨生取義”一詞有所誤解。

    “捨生取義”一詞出自《孟子·告子上》:“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這裡所說的“捨生取義”,是表達的君子勇往直前、大無畏的英雄氣概,是儒家“仁、智、勇”三達德的“勇”,是君子見義勇為的精神,而不是盲目為了“義氣”而捨棄生命的魯莽。

    當然,在家國面臨災難的關鍵時刻,大丈夫也會為了正義慷慨赴難,縱然犧牲生命亦在所不惜。譬如,文丞相天祥,嶽元帥武穆……

    捨生取義,是君子在實踐“仁政天下”、“義之所在”的豪情壯舉,是在天下之道面臨淪亡之時,是在“知不可為而為之”舉步維艱之刻,對“生”與“義”的抉擇,若是沒有這種“捨生取義”的精神,則難以達至“中庸之道”。

    儒家之道,“仁、智、勇”三者,不可或缺,若是缺了“捨生取義”的“勇”,儒道亦非儒道,中庸亦非中庸。

  • 3 # 萊茵山下876

    知識分子有個問題,就是把儒家當作純粹的知識來研究,這犯了大忌。儒家所說之知,非見聞之知,而是德性之知,這需要體認,需要“實證”,比如《明儒學案》裡羅近溪學案那塊說的,僧人評價羅近溪已經滿了,其他人還需要見性。這個“滿”該如何理解?窮盡你思維,也不可能理解到。其次羅近溪說解攬方舟明目張膽大行其事有該如何理解?

    中庸之道,不是古代人特有,也不是華人特有。

    良知,人人本有,聖人有,凡夫也有,善人有,惡人亦有。所以說人人心中有仲尼,仲尼是聖人,聖人是良知,良知凡聖具有。

    良知,即天理,即性即心,窮理盡性,說的聖人之事,是生而知之,是安而行之,生知安行。

    但是做不到的話,就先體認,所以孟子說發現四端,擴而充之,就是誠意,就是義利之辯,是存心養性,需要也就是北宋理學說的主敬,持敬。

    聖人之心,沖模無朕,永珍森然已具,寂然不動,感而遂通,是以已發未發無不是中,故而發而無不中節,是謂之和。何也,和者,中也。中庸者,中和也。已復其良知本體,其本然一體乃至善。

    古今中外,無不具有良知,不待慮而知,無聲無臭,良知即中。

    儒學的核心是以仁義來約束人內心的慾望。

    捨生取義是把慾望、仁義的衝突推到極致的兩難境地來解說儒學的理念,這其實在孟子那裡屬於一種話術,但說的太好了,為全體華人所公認,那就成了華人的價值取向。

    我們日常並不會經常遇到這樣極端的兩難,誰都想活,但儒學的作用就是讓你認識到有種活叫做苟活、叫做生不如死,還不如義之所在蹈死不顧、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就是儒學的超越,讓我們認識到總有些東西比生命、比物質更高貴、更值得追求

    日常生活中,有點良心、有個底線,不要不擇手段的一味追求物質利益就夠了

  • 4 # 青霞人文

    捨生取義,是孟軻老夫子提出來的: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在人生出現選擇題,二者必居其一的情況下,孟軻老夫子強調要捨棄慾望乃至生命,去追求正義。

    這難道是空洞虛偽的言辭嗎?顯然不是。

    因為在中國的歷史上,捨生取義,前赴後繼,不怕犧牲的仁人志士是層出不窮的。

    在民族危亡,國家生死存亡的時刻,挺身而出,救民水火的英雄人物不絕如縷,所以,這不是大話空話,這是真實的偉大的歷史事實。

    為什麼大中國歷史上多災多難,卻保持了五千年的文明的連續而不中斷,是世界上唯一的連續的文明,種族文化一脈相承,原因很多,但其中價值觀中追求正義、愛國是不可忽視的原因。

    所以,捨生取義是一種情懷,是浩然正氣,追求正義如同信仰一樣,堅韌不拔,捨生忘死。如新冠疫情中的逆行者,就是有這些的情懷。

    中庸是什麼?中庸是儒家的倫理思想。中是中正、中和、不偏不倚;庸是平常、常道等。《論語》裡說,“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中庸是一種德性,最高的德性,就是你做事公正、不偏不倚、不極端,這已經是道德標準了。

    中庸不止是最高道德,也是一種人立身之本、處事方法。所以要中庸,還是希望不要出現極端狀態,因為極端狀態不是常態。處理事情,要主動地迴歸到中庸,就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否則,物極必反,代價就大了。

    捨生取義,當然不是中庸,是一種極端狀態。但捨生取義有前提,有條件,就是為了正義才出現“取義”的情況。他似乎偏離了中庸,但他和中庸的目的是有一致性的,即為了正當、正派、正義。

    當然,捨生取義之後,後來人不是就這樣偏向極端的另一邊,而是繼續地回到中庸的狀態,保持對公義、正義的初心。所以,捨生取義與中庸不衝突。

    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只追逐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為此不擇手段,信奉叢林法則,是中庸嗎?不是,他們完全偏向另一邊了!這樣子極端化的狀態,如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必然有崩盤潰敗的到來。

    而且,這些人是不會捨生取義的,這與他們的極端利己的信條是格格不入的。

  • 5 # 熊貓頭豆豆

    講捨生取義和中庸,我們必須明白什麼是中庸,什麼是捨生取義。

    首先我們要明確的是,中庸不是中間派,不是和稀泥,不是騎牆。中,是中國文化認為的最好狀態。中國古人將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稱為中原,氣候溫和、地勢平坦,不冷不熱、不高不低,認為其位於天下的中心。將自己的國家稱為中國。

    聖人以中訓極。《大學》雲“君子無所不用其極”,用其極者,中庸也。故《中庸》雲“極高明而道中庸”。

    其次,所謂中庸,即擇善而固執之。就是找到準確的位置,然後堅守這樣的位置。子曰“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很明顯,中就是兩端之中間。但這個“中”又不是一個固定的位置,子曰“君子而時中”,這就非常契合我們唯物主義的觀點了,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就是根據不同情況,環境,形勢而來講“中”。這樣的中庸非常非常難,子曰“中庸不可能也”。

    捨生取義是中庸以下的選擇,古語之所謂“大中至正”者,心正也。《大學》之道,使人心正。故曰:正人先正心。儒學者,心學也。修身者,存其心,養其性也。

    所以,當人真正做到中庸之時,生死只是一個抉擇,是個人選擇的問題,而非生死。所以古代為什麼很多輕生死而重義,因為君子的中庸從來不是固定的,當我以一人之死解數人百人千人之死時,君子此時的中庸就是捨生。這是很難得的,卻也是最值得敬佩的。譬如,譚嗣同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就是中庸下的捨生取義。

  • 6 # 言者青青

    這是一個人生處事處世的態度問題。為此,需要弄明白“捨生取義”和“中庸之道”這兩個成語的意思,自然就會知道是否存在矛盾問題了。

    捨生取義。它是儒家所推崇的,用於讚揚他人,為了正義事業,不怕犧牲,難能可貴的精神。

    這種處世態度:當正義事業遭遇踐踏時,懷有正義感的人,不顧自己安危,敢於挺身而出,為正義事業而鬥爭。

    這一成語出自《孟子·告子上》中:“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是褒義詞。它在用法上一是連動式;二是作主語、定語和謂語。

    中庸之道。它出處《論語·庸也》:“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也是儒家學說。它所提倡的處世態度是折中主義。遇到矛盾,處理事情要不偏不倚,要做好,當好中間派。也就是說,中庸之道是和事佬。不過,中庸之道的這些做法,並不能說明它不含有正義思想。它在用法上多作主語或賓語。

    透過以上“捨生取義”和“中庸之道”相比較,我們發現它們之間是矛盾的統一體。說它不矛盾:

    首先,這兩個成語都來自於儒家學說,在思想上是一致的。

    其次處世態度基本一致。都是為了主動解決問題而採取的不同態度和方式方法。

    最後都強調是德為貴。“捨生取義”的“義”就是德,而“中庸之道”的“道”也是德。 “義與道”都是德,都是道德的意思,顯然這兩者並不矛盾。

    說它有矛盾:

    一是具有不同的處世原則。“捨生取義”在正義事業大是大非原則面前敢於“捨生取義”,而“中庸之道”卻避退三舍,採取調和的折中主義。

    二是具有不同的方式方法。“捨生取義”在正義的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用捨生忘死,挺身而出的行為,來捍衛正義。而“中庸之道”卻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矛盾的性質,一律採取調和的折中主義方式方法。

    三是具有不同的衡量標準。“捨生取義”以“義”即正義來衡量矛盾的實質,果斷解決問題。而“中庸之道”以“道”即道德來衡量,造成誤判和沒必要的失誤與損失。

    事實證明:“捨生取義”中的“捨生”,與“中庸之道”中的“中庸”,這兩者是矛盾的。“捨生”怎麼可以“中庸”呢?根本不現實。

    經過以上分析,“中庸之道”只適用於平時人與事的矛盾調解,即使是敵我矛盾,也可以採取“中庸之道”態度來對待。但是,關鍵時刻,“中庸之道”只能給人和社會帶來災難,一點兒益處沒有。而“捨生取義”的正義行為,卻能起死回生,挽回損失,但在平時卻用不著這說明“捨生取義”和“中庸之道”都具有其侷限性。如果,把這兩者相輔相成地融和在一起,其效果肯定會萬無一失,更加顯著。

    總之,“捨生取義”和“中庸之道”這兩個成語是一對矛盾的統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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