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莫斯科機場大廳，真不敢相信我已經來到異國他鄉。巴士在莫斯科郊外寬闊筆直的高速路上行駛，高遠的藍天上，白雲如絮，緩緩輕移；平整的原野上，森林連綿不絕，草地綿延無際。森林草地，藍天白雲，相對注視，遙相呼應。天際相連處，有風格各異的建築在森林、草地的綠色中閃現，那就是俄羅斯的首都，它的名字叫莫斯科。

Sunny下的莫斯科很美，美在它掩映在一片綠海之中，美在它的綠色舉世聞名。莫斯科的高樓大廈之間，莫斯科的城市小區之間，全是樹林。鬱鬱蔥蔥、遮天蔽日的城市森林，像一位胸懷博大的母親，把莫斯科的城鎮、街道全都擁在自己的懷抱中。寬闊的街道兩側，樹林、草坪、公園、花圃連綿不斷，建築物之間的樹木層層疊疊，結牆為屏障；居民區中間的草坪，似厚厚的綠地毯，把地面掩蓋得嚴嚴實實。“鳥鳴樹叢中，蝶戲花草間”，漫步莫斯科城區，處處是經過精心綠化修剪的草坪和栽種成各種圖案的鮮花，綠意盎然、繁花似錦，莫斯科是一座森林城市，是一座公園城市。

莫斯科的郊區很美。來到莫斯科郊外，宛如參加一場繁花的盛宴。我們出發前往蘇茲達裡小鎮，沿途映入眼簾的廣闊農村似神話中的世界，公路兩旁，一片綠色；綠油油的原野上，一座座鄉間別墅，五顏六色，其色彩之鮮豔、外形之美觀、結構之輕盈、建造之精緻 ......，那是莫斯科人的別墅和住宅。走在莫斯科郊外 ，處處是廣袤的森林和掩映其間的鄉村別墅。綠色的原野，平靜的樂園，環保的天堂，佇立莫斯科郊外，滿目青翠、心曠神怡。耳旁似乎傳來歌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夜花園裡四處靜悄悄。樹葉也不再沙沙響，夜色多麼好，令人心神往， ......”。

莫斯科是擁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莫斯科是擁有兩萬多家工廠的工業城市。然而，莫斯科的河道整潔乾淨，沒有汙染；莫斯科沒有濃霧與陰霾，空氣潔淨甜潤。漫步莫斯科，滿眼綠色，處處是經過精心綠化修剪的草坪和栽種成各種圖案的鮮花；走到莫斯科郊外，充滿眼簾的則是廣袤的森林、無垠的草地和座座別墅般的農舍，讓人耳目清新、心曠神怡。

莫斯科曾是我兒時想往的城市。小時候，曾經看過《列寧在十月》、《列寧在1918》；曾經讀過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高爾基的《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海燕》和普希金的小說《上尉的女兒》。今天，莫斯科的藍天、Sunny、白雲，莫斯科的樹林、草坪、公園，給我的感覺是親切、自然、幽雅與和諧。俄羅斯（當時的蘇聯）是我曾經嚮往的國度，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列寧格勒）是我曾經魂牽夢繞的城市。今天我依然喜歡她們。

　　莫斯科（Moscow）是一座有山有水、樹木蒼鬱、風景優美的園林式古城。莫斯科始建於1147年，整個城市廣佈在七個山丘上，莫斯科河自西北向東南流經全市。從15世紀起，除1712年~1918年的200餘年外，莫斯科一直是俄羅斯的首都。現在，莫斯科市的面積約2500平方千米，人口接近1500萬，是俄羅斯最大的城市，也是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交通中心。莫斯科的工業很發達，尤其是機器製造業和金屬加工業在全國佔有重要地位。

　　莫斯科呈蜘網式的環形和放射狀城市佈局，市中心是克里姆林宮城堡及其東側的紅場。市區有五條環形路，其中兩條非常重要，一條是環形林蔭路——以克里姆林宮為圓心的第一個圓，在它以內是各種政府機構和主要商業區，另外一條是比環形林蔭路大一圈的環形地下鐵路。這兩條路之間大片地區有大量建於18世紀~19世紀的古建築。莫斯科是俄羅斯全國的交通樞紐，公路、鐵路、航空發達，通向四面八方。莫斯科的市內交通也極為方便，其全長超過300公里的地鐵被公認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地鐵，多達171個站臺造型各異，佈置有雕塑、浮雕、壁畫、不同燈飾，風格典雅華麗，號稱“地下宮殿”。莫斯科地鐵每天運送乘客900多萬人次，從清晨5時30分一直執行到深夜1時。此外公共汽車、電車、火車及水運也很發達，計程車眾多。

莫斯科是俄羅斯聯邦首都，莫斯科州首府，它是一座國際化大都市。莫斯科以莫斯科河得名。莫斯科沿莫斯科河而建。為世界名城。它掩映在一片綠海之中，被稱為“森林中的首都”，莫斯科有1800年的歷史。因為莫斯科河，它又被譽為“五海之港”（波羅的海，白海，黑海，亞速海，裡海），由於莫斯科多教堂，建築頂部多尖頂，洋蔥形加頂，還被譽為“千頂之城”。

莫斯科河流經莫斯科80公里，一般寬200米，最寬處1公里。莫斯科有著名的紅場，周邊有百貨大樓。紅場上有列寧墓室。紅場是俄羅斯總統閱兵的地方。宮牆裡有著名的“克里姆林宮”，是總統辦公的地方。允許外華人遊覽，道路上划著警戒線，遊人不得擅越。莫斯科的地鐵，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深入地下怕有七八層，裝修各具風格，都像進入了宮殿一般。

地鐵。

總統辦公大樓。

莫斯科也是一個有文化底蘊的城市。有供木偶，馬戲，交響樂，芭蕾舞等各種表演的劇院一百多座，各種博物館六七十個。莫斯科大學創辦於1755年，中國許多名人曾留學過這所大學。莫斯科大學對面，有個“麻雀山”，那兒有觀景臺，莫斯科風光可盡收眼底。

中國遊客在莫斯科大學外遊覽。（作者的雲南團團友）

中國旅遊團（作者在裡邊）在紅場上合影留念。

我們是十二號到達莫斯科的，飛機落地的時候，是當地下午六點，坐車到達城區，也不過七點過一點。天還亮著，有點黃昏的意思，但這裡空氣通透，汙染很輕，所以，往四周看過去，感覺不論是天空，還是樹木和建築，色彩的飽和度都更高，景色更透徹，更銳利。北上廣的景象，像是隔著兩層毛玻璃看到的，而這裡是一層毛玻璃都沒有的。北上廣的景象，總像是昏睡中看到的，這裡是飽睡之後，徹底的清醒之中看到的。

街上的人，也像是去掉毛玻璃以後看到的，面板、身材、精神氣質，都特別好，不論什麼年齡段的，都非常挺拔、飽滿，翹臀長腿的比例，遠遠高於其它的地方。尤其是年輕人，都有一種豔光，那是深色頭髮和白面板的人才有的豔光，淺色頭髮的人，反而不大有這種豔光。

想起我的朋友老柳形容歐洲年輕人常用的話：“就像新嶄嶄的一百塊錢鈔票”。這個比喻特別好，不光說出了他們外貌的那種新、銳，更說出了這種新和銳給人的刺激，就像那種剛剛出爐的鈔票，刷刷響，全是禁忌，又百無禁忌。

不過，本地人的相貌和精神氣質，雖然沒有毛玻璃，但他們的氣質，也並不張揚，是收著的，走在路上的人，好看，友善，但心事重重，低著頭只顧疾走，看到鏡頭對準了他們，會和氣地點頭示意，但臉上並沒有太多波瀾。

街道上和公園裡，有特別多長椅，長椅上總是有人，孤獨地坐在那裡，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年輕人，也有中年人。一張椅子上一個人，如果有兩個人，就分坐在椅子的兩頭。彼此不向對方看，也不說話。背後是沉沉的綠樹，或者大片的草地，草地上有碎碎的白雛菊。走在街上、公園裡，坐在車上路過大街，常常可以看到長椅上坐著人，坐著人的長椅，從車窗外匆匆掠過。

我對這種喜歡坐長椅的人，有莫名的好感，或者說，我對心思飄搖的人，都有點好感，覺得他們敢於把自己的心思公然地亮出來，跟公然裸體一樣，看到坐長椅的人，酒會中間躲陽臺角落裡抽菸的人，總和他們很親近，就算去打破一下他們的孤獨，和他們說起話來，也沒什麼不妥當。

但成了球迷，似乎就不一樣了。

我們住的地方離紅場很近，當天晚上，住在酒店裡，開啟窗戶，隱隱聽到到處都是那種人聲鼎沸的龐大聲音，就像是四面楚歌，馬上就要爆發，但還沒有爆發時的聲音。第二天，聽領隊說，紅場周圍有很多酒吧和餐廳，都是爆滿的，來自全世界的球迷，都聚在那裡看球賽。紅場附近尤其多。我於是知道了那聲音的來處。

但城市裡照舊空闊，到處都看不到太多人，街道上、超市裡、餐廳裡，甚至地鐵裡，都沒有太多人，那些人去哪裡了呢？可能這個城市太龐大了，再多的人，也會被稀釋掉。也可能，人們到了這個城裡，會自覺地把自己藏起來，或者稀釋掉。

第二天，在瀘州老窖在四季酒店做的開幕酒會中間，我站到陽臺上，那種龐大的嘈雜聲，忽然變得具體了。克里姆林宮周圍人山人海，街道的拐角處，酒吧和餐廳的門口，也都聚滿了人，人們用盡一切方法發出聲音來，各種大大小小的樂器，還有人不斷喊著號子，有男人唱著詠歎調，那種金屬質感的聲音，穿透喧囂，傳到很遠的地方。

領隊說，他們會狂歡到天亮。

走在街上，也會遇到他們，他們穿著球服，臉上塗著油彩，戴著假髮，手裡拿著各種國旗和彩旗。唱歌，或者喊號子。多半都是深色頭髮。

看來，即便是深色頭髮的人，生活在這個寂寥的大地上的人，有了球迷這樣一個身份加持，在這樣一個狂歡的時刻，也會張揚起來，變成另外一種性格。不再那麼心事重重。

空闊的城市，行人稀少的街道，甚至公園裡的長椅，和這個國家霧靄沉沉的過去，也不能阻擋他們此時的歡樂和張揚。

這是我們喜歡足球，從世界各個角落來到這裡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