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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好漢擔當

    悟空敗下陣來,在山後想:既然妖精認得我,應該是天上星宿思凡下屆,要到天宮查下。悟空到了天宮,和眾神談及此事,並傳報了玉帝。於是玉帝命令遍查各天神,卻發現沒有天神下凡。玉帝叫悟空隨挑幾個天將去幫忙降妖,悟空挑了托塔天王和哪吒,以及兩個雷公。到了金睛洞,哪吒前去挑戰,結果兵器也被妖怪的白圈子收了,悟空和眾人商量,天王認為“套不去者,水火最利”,因此悟空先請了火德星君,要天王去挑戰,趁妖怪不備燒他,可結果還是失敗了,悟空想既然妖怪不怕火,肯定怕水,又請水德星君,還是毫無建樹。悟空沒辦法,自己和妖精拳頭肉搏,糾纏多時不能勝,於是變出幾十個小猴幫忙,妖怪故伎重演把悟空的小猴都收了。眾人商議,認為妖怪最厲害的是那個圈子,因此提議悟空去偷了它。唔空變成一隻蒼蠅,飛進洞裡,變成小怪到處尋找眾人兵器,突然發現了金箍棒,忍不住拿了就一路殺了出去。

  • 2 # 一帆六六

    第五十一回 心猿空用千般計 水火無功難煉魔

    話說齊天大聖,空著手敗了陣,來坐於金皘山後,撲梭梭兩眼滴淚,叫道:“師父啊!指望和你:佛恩有德有和融,同幼同生意莫窮。同住同修同解脫,同慈同念顯靈功。同緣同相心真契,同見同知道轉通。豈料如今無主杖,空拳赤腳怎興隆!”大聖悽慘多時,心中暗想道:“那妖精認得我。我記得他在陣上誇獎道:‘真個是鬧天宮之類!’這等啊,決不是凡間怪物,定然是天上兇星。想因思凡下界,又不知是那裡降下來魔頭,且須上界去查勘查勘。”

    行者這才是以心問心,自張自主,急翻身縱起祥雲,直至南天門外,忽抬頭見廣目天王,當面迎著長揖道:“大聖何往?”

    行者道:“有事要見玉帝,你在此何干?”廣目道:今日輪該巡視南天門。”說未了,又見那馬趙溫關四大元帥作禮道:“大聖,失迎,請待茶。”行者道:“有事哩。”遂辭了廣目並四元帥,徑入南天門裡,直至靈霄殿外,果又見張道陵、葛仙翁、許旌陽、丘弘濟四天師並南斗六司、北斗七元都在殿前迎著行者,一齊起手道:“大聖如何到此?”又問:“保唐僧之功完否?”行者道:“早哩早哩!路遙魔廣,才有一半之功,見如今阻住在金皘山金皘洞。

    有一個兕怪,把唐師父拿於洞裡,是老孫尋上門與他交戰一場,那廝的神通廣大,把老孫的金箍棒搶去了,因此難縛魔王。

    疑是上界那個兇星思凡下界,又不知是那裡降來的魔頭,老孫因此來尋尋玉帝,問他個鉗束不嚴。”許旌陽笑道:“這猴頭還是如此放刁!”行者道:“不是放刁,我老孫一生是這口兒緊些,才尋的著個頭兒。”張道陵道:“不消多說,只與他傳報便了。”

    行者道:“多謝多謝!”當時四天師傳奏靈霄,引見玉陛。行者朝上唱個大喏道:“老官兒,累你累你!我老孫保護唐僧往西天取經,一路凶多吉少,也不消說。於今來在金山兜山金山兜洞,有一兕怪,把唐僧拿在洞裡,不知是要蒸要煮要曬。是老孫尋上他門,與他交戰,那怪卻就有些認得老孫,卓是神通廣大,把老孫的金箍棒搶去,因此難縛妖魔。疑是上天兇星思凡下界,為此老孫特來啟奏,伏乞天尊垂慈洞鑑,降旨查勘兇星,發兵收剿妖魔,老孫不勝戰慄屏營之至!”卻又打個深躬道:“以聞。”旁有葛仙翁笑道:“猴子是何前倨後恭?”行者道:“不敢不敢!不是甚前倨後恭,老孫於今是沒棒弄了。”

    彼時玉皇天尊聞奏,即忙降旨可韓司知道:“既如悟空所奏,可隨查諸天星斗,各宿神王,有無思凡下界,隨即復奏施行以聞。”可韓丈人真君領旨,當時即同大聖去查。先查了四天門門上神王官吏;次查了三微垣垣中大小群真;又查了雷霆官將陶張辛鄧,苟畢龐劉;最後才查三十三天,天天自在;又查二十八宿:東七宿角亢氏房參尾箕,西七宿鬥牛女虛危室壁,南七宿,北七宿,宿宿安寧;又查了太陽太陰,水火木金土七政;羅睺計都當孛四餘。滿天星斗,並無思凡下界。行者道:“既是如此,我老孫也不消上那靈霄寶殿,打攪玉皇大帝,深為不便。你自回旨去罷,我只在此等你回話便了。”那可韓丈人真君依命。

    孫行者等候良久,作詩紀興曰:“風清雲霽樂昇平,神靜星明顯瑞禎。河漢安寧天地泰,五方八極偃戈旌。”

    那可韓司丈人真君,歷歷查勘,回奏玉帝道:“滿天星宿不少,各方神將皆存,並無思凡下界者。”玉帝聞奏:“著孫悟空挑選幾員天將,下界擒魔去也。”四大天師奉旨意,即出靈霄寶殿,對行者道:“大聖啊,玉帝寬恩,言天宮無神思凡,著你挑選幾員天將擒魔去哩。”行者低頭暗想道:“天上將不如老孫者多,勝似老孫者少。想我鬧天宮時,玉帝遣十萬天兵,布天羅地網,更不曾有一將敢與我比手。向後來,調了小聖二郎,方是我的對手。如今那怪物手段又強似老孫,卻怎麼得能彀取勝?”許旌陽道:“此一時,彼一時,大不同也。常言道一物降一物哩,你好違了旨意?但憑高見,選用天將,勿得遲疑誤事。”行者道:

    “既然如此,深感上恩。果是不好違旨。一則老孫又不可空走這遭,煩旌陽轉奏玉帝,只教託塔李天王與哪吒太子,他還有幾件降妖兵器,且下界與那怪見一仗,以看如何。果若能擒得他,是老孫之幸;若不能,那時再作區處。”

    真個那天師啟奏了玉帝,玉帝即令李天王父子,率領眾部天兵,與行者助力。那天王即奉旨來會行者,行者又對天師道:

    “蒙玉帝遣差天王,謝謝不盡。還有一事,再煩轉達:但得兩個雷公使用,等天王戰鬥之時,教雷公在雲端裡下個雷捎,照頂門上錠死那妖魔,深為良計也。”天師笑道:“好!好!好!”天師又奏玉帝,傳旨教九天府下點鄧化、張蕃二雷公,與天王合力縛妖救難。遂與天王、孫大聖徑下南天門外。

    頃刻而到,行者道:“此山便是金皘山,山中間乃是金皘洞。列位商議,卻教那個先去索戰?”天王停下雲頭,扎住天兵在於山南坡下,道:“大聖素知小兒哪吒,曾降九十六洞妖魔,善能變化,隨身有降妖兵器,須教他先去出陣。”行者道:“既如此,等老孫引太子去來。”那太子抖擻雄威,與大聖跳在高山,徑至洞口,但見那洞門緊閉,崖下無精。行者上前高叫:“潑魔!

    快開門!還我師父來也!”那洞裡把門的小妖看見,急報道:“大王,孫行者領著一個小童男,在門前叫戰哩。”那魔王道:“這猴子鐵棒被我奪了,空手難爭,想是請得救兵來也。”叫:“取兵器!”魔王綽槍在手,走到門外觀看,那小童男,生得相貌清奇,十分精壯。真個是:玉面嬌容如滿月,朱唇方口露銀牙。眼光掣電睛珠暴,額闊凝霞髮髻髽。繡帶舞風飛彩焰,錦袍映日放金花。環絛灼灼攀心鏡,寶甲輝輝襯戰靴。身小聲洪多壯麗,三天護教惡哪吒。魔王笑道:“你是李天王第三個孩兒,名喚做哪吒太子,卻如何到我這門前呼喝?”太子道:“因你這潑魔作亂,困害東土聖僧,奉玉帝金旨,特來拿你!”魔王大怒道:“你想是孫悟空請來的。我就是那聖僧的魔頭哩!量你這小兒曹有何武藝,敢出浪言!不要走!吃吾一槍!”這太子使斬妖劍,劈手相迎。他兩個搭上手,卻才賭鬥,那大聖急轉山坡,叫:“雷公何在?快早去,著妖魔下個雷捎,助太子降伏來也!”鄧張二公,即踏雲光,正欲下手,只見那太子使出法來,將身一變,變作三頭六臂,手持六般兵器,望妖魔砍來,那魔王也變作三頭六臂,三柄長槍抵住。這太子又弄出降妖法力,將六般兵器拋將起去,是那六般兵器?卻是砍妖劍、斬妖刀、縛妖索、降魔杵、繡球、火輪兒,大叫一聲“變!”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千變萬,都是一般兵器,如驟雨冰雹,紛紛密密,望妖魔打將去。那魔王公然不懼,一隻手取出那白森森的圈子來,望空拋起,叫聲“著!”唿喇的一下,把六般兵器套將下來,慌得那哪吒太子赤手逃生,魔王得勝而回。

    鄧張二雷公,在空中暗笑道:“早是我先看頭勢,不曾放了雷捎,假若被他套將去,卻怎麼回見天尊?”二公按落雲頭,與太子來山南坡下對李天王道:“妖魔果神通廣大!”悟空在旁笑道:“那廝神通也只如此,爭奈那個圈子利害。不知是甚麼寶貝,丟起來善套諸物。”哪吒恨道:“這大聖甚不成人!我等折兵敗陣,十分煩惱,都只為你,你反喜笑何也!”行者道:“你說煩惱,終然我老孫不煩惱?我如今沒計奈何,哭不得,所以只得笑也。”天王道:“似此怎生結果?”行者道:“憑你等再怎計較,只是圈子套不去的,就可拿住他了。”天王道:“套不去者,惟水火最利。常言道,水火無情。”行者聞言道:“說得有理!你且穩坐在此,待老孫再上天走走來。”鄧、張二公道:“又去做甚的?”行者道:“老孫這去,不消啟奏玉帝,只到南天門裡上彤華宮,請熒惑火德星君來此放火,燒那怪物一場,或者連那圈子燒做灰燼,捉住妖魔。一則取兵器還汝等歸天,二則可解脫吾師之難。”太子聞言甚喜,道:“不必遲疑,請大聖早去早來,我等只在此拱候。”

    行者縱起祥光,又至南天門外,那廣目與四將迎道:“大聖如何又來?”行者道:“李天王著太子出師,只一陣,被那魔王把六件兵器撈了去了。我如今要到彤華宮請火德星君助陣哩。”

    “那哪吒乃三壇海會大神,他出身時,曾降九十六洞妖魔,神通廣大,若他不能,小神又怎敢望也?”行者道:“因與李天王計議,天地間至利者,惟水火也。那怪物有一個圈子,善能套人的物件,不知是甚麼寶貝,故此說火能滅諸物,特請星君領火部到下方縱火燒那妖魔,救我師父一難。”火德星君聞言,即點本部神兵,同行者到金皘山南坡下,與天王、雷公等相見了。天王道:“孫大聖,你還去叫那廝出來,等我與他交戰,待他拿動圈子,我卻閃過,教火德帥眾燒他。”行者笑道:“正是,我和你去來。”火德共太子、鄧、張二公立於高峰之上,與他挑戰。

    “你這潑猴,又請了甚麼兵來耶?”這壁廂轉上托塔天王,喝道:

    “潑魔頭!認得我麼?”魔王笑道:“李天王,想是要與你令郎報仇,欲討兵器麼?”天王道:“一則報仇要兵器,二來是拿你救唐僧!不要走!吃吾一刀!”那怪物側身躲過,挺長槍,隨手相迎。

    他兩個在洞前,這場好殺!你看那:天王刀砍,妖怪槍迎。刀砍霜光噴烈火,槍迎銳氣迸愁雲。一個是金皘山生成的惡怪,一個是靈霄殿差下的天神。那一個因欺禪性施威武,這一個為救師災展大倫。天王使法飛沙石,魔怪爭強播土塵。播土能教天地暗,飛沙善著海江渾。兩家努力爭功績,皆為唐僧拜世尊。

    那孫大聖,見他兩個交戰,即轉身跳上高峰,對火德星君道:“三當用心者!”你看那個妖魔與天王正鬥到好處,卻又取出圈子來,天王看見,即撥祥光,敗陣而走。這高峰上火德星君,忙傳號令,教眾部火神,一齊放火。這一場真個利害。好火:

    經雲“南方者火之精也。”雖星星之火,能燒萬頃之田;乃三當之威,能變百端之火。今有火槍、火刀、火弓、火箭,各部神祇,所用不一,但見那半空中,火鴉飛噪;滿山頭,火馬奔騰。雙雙赤鼠,對對火龍。雙雙赤鼠噴烈焰,萬里通紅;對對火龍吐濃煙,千方共黑。火車兒推出,火葫蘆撒開。火旗搖動一天霞,火棒攪行盈地燎。說甚麼甯戚鞭牛,勝強似周郎赤壁。這個是天火非凡真利害,烘烘焃焃火風紅!那妖魔見火來時,全無恐懼,將圈子望空拋起,唿喇一聲,把這火龍火馬,火鴉火鼠,火槍火刀,火弓火箭,一圈子又套將下去,轉回本洞,得勝收兵。

    這火德星君,手執著一杆空旗,招回眾將,會合天王等,坐于山南坡下,對行者道:“大聖啊,這個兇魔,真是罕見!我今折了火具,怎生是好?”行者笑道:“不須報怨,列位且請寬坐坐,待老孫再去去來。”天王道:“你又往那裡去?”行者道:“那怪物既不怕火,斷然怕水。常言道,水能克火。等老孫去北天門裡,請水德星君施布水勢,往他洞裡一灌,把魔王渰死,取物件還你們。”天王道:“此計雖妙,但恐連你師父都渰殺也。”行者道:

    “沒事!渰死我師,我自有個法兒教他活來。如今稽遲列位,甚是不當。”火德道:“既如此,且請行,請行。”

    好大聖,又駕筋斗雲,徑到北天門外,忽抬頭,見多聞天王向前施禮道:“孫大聖何往?”行者道:“有一事要入烏浩宮見水德星君,你在此作甚?”多聞道:“今日輪該巡視。”正說處,又見那龐劉苟畢四大天將,進禮邀茶。行者道:“不勞不勞!我事急矣!”遂別卻諸神,直至烏浩宮,著水部眾神即時通報。眾神報道:“齊天大聖孫悟空來了。”水德星君聞言,即將查點四海五湖、八河四瀆、三江九派並各處龍王俱遣退,整冠束帶,接出宮門,迎進宮內道:“昨日可韓司查勘小宮,恐有本部之神,思凡作怪,正在此點查江海河瀆之神,尚未完也,”行者道:“那魔王不是江河之神,此乃廣大之精。先蒙玉帝差李天王父子並兩個雷公下界擒拿,被他弄個圈子,將六件神兵套去。老孫無奈,又上彤華宮請火德星君帥火部眾神放火,又將火龍火馬等物,一圈子套去。我想此物既不怕火,必然怕水,特來告請星君,施水勢,與我捉那妖精,取兵器歸還天將。吾師之難,亦可救也。”水德聞言,即令黃河水伯神王:“隨大聖去助功。”水伯自衣袖中取出一個白玉盂兒道:“我有此物盛水。”行者道:“看這盂兒能盛幾何?妖魔如何渰得?”水伯道:“不瞞大聖說。我這一盂,乃是黃河之水。半盂就是半河,一盂就是一河。”行者喜道:“只消半盂足矣。”遂辭別水德,與黃河神急離天闕。

    那水伯將盂兒望黃河舀了半盂,跟大聖至金嶒山,向南坡下見了天王、太子、雷公、火德,具言前事行者道:“不必細講,且教水伯跟我去。待我叫開他門,不要等他出來,就將水往門裡一倒,那怪物一窩子可都渰死,我卻去撈師父的屍首,再救活不遲。”那水伯依命,緊隨行者,轉山坡,徑至洞口,叫聲“妖怪開門!”那把門的小妖,聽得是孫大聖的聲音,急又去報道:

    “孫悟空又來矣!”那魔聞說,帶了寶貝,綽槍就走,響一聲,開了石門。這水伯將白玉盂向裡一傾,那妖見是水來,撒了長槍,即忙取出圈子,撐住二門。只見那股水骨都都的都往外泛將出來,慌得孫大聖急縱筋斗,與水伯跳在高峰。那天王同眾都駕雲停於高峰之前觀看,那水波濤泛漲,著實狂瀾。好水!真個是:一勺之多,果然不測。蓋唯神功運化,利萬物而流漲百川。

    只聽得那潺潺聲振谷,又見那滔滔勢漫天。雄威響若雷奔走,猛湧波如雪卷顛。千丈波高漫路道,萬層濤激泛山岩。冷冷如漱玉,滾滾似鳴弦。觸石滄滄噴碎玉,回湍渺渺漩窩圓。低低凹凹隨流蕩,滿澗平溝上下連。行者見了心慌道:“不好啊!水漫四野,渰了民田,未曾灌在他的洞裡,曾奈之何?”喚水伯急忙收水。水伯道:“小神只會放水,卻不會收水,常言道潑水難收。”咦!那座山卻也高峻,這場水只奔低流。須臾間,四散而歸澗壑。

    又只見那洞外跳出幾個小妖,在外邊吆吆喝喝,伸拳邏袖,弄棒拈槍,依舊喜喜歡歡耍子。天王道:“這水原來不曾灌入洞內,枉費一場之功也!”行者忍不住心中怒發,雙手輪拳,闖至妖魔門首,喝道:“那裡走!看打!”唬得那幾個小妖,丟了槍棒,跑入洞裡,戰兢兢的報道:“大王,打將來了!”魔王挺長槍,迎出門前道:“這潑猴老大憊懶!你幾番家敵不過我,縱水火亦不能近,怎麼又踵將來送命?”行者道:“這兒子反說了哩!

    不知是我送命,是你送命!走過來,吃老外公一拳!”那妖魔笑道:“這猴兒強勉纏帳!我倒使槍,他卻使拳。那般一個筋骷子拳頭,只好有個核桃兒大小,怎麼稱得個錘子起也?罷!罷!罷!

    我且把槍放下,與你走一路拳看看!”行者笑道:“說得是!走上來!”那妖撩衣進步,丟了個架子,舉起兩個拳來,真似打油的鐵錘模樣。這大聖展足挪身,擺開解數,在那洞門前,與那魔王遞走拳勢。這一場好打!咦!拽開大四平,踢起雙飛腳。韜脅劈胸墩,剜心摘膽著。仙人指路,老子騎鶴。餓虎撲食最傷人,蛟龍戲水能兇惡。魔王使個蟒翻身,大聖卻施鹿解角。翹跟淬地龍,扭腕拿天橐。青獅張口來,鯉魚跌脊躍。蓋頂撒花,繞腰貫索。迎風貼扇兒,急雨催花落。妖精便使觀音掌,行者就對羅漢腳。長掌開闊自然松,怎比短拳多緊削?兩個相持數十回,一般本事無強弱。他兩個在那洞門前廝打,只見這高峰頭,喜得個李天王厲聲喝采,火德星鼓掌誇稱。那兩個雷公與哪吒太子,帥眾神跳到跟前,都要來相助;這壁廂群妖搖旗擂鼓,舞劍輪刀一齊護。孫大聖見事不諧,將毫毛拔下一把,望空撒起,叫“變!”即變做三五十個小猴,一擁上前,把那妖纏住,抱腿的抱腿,扯腰的扯腰,抓眼的抓眼,撏毛的撏毛。那怪物慌了,急把圈子拿將出來。大聖與天王等見他弄出圈套,撥轉雲頭,走上高峰逃陣。那妖把圈子往上拋起,唿喇的一聲,把那三五十個毫毛變的小猴收為本相,套入洞中,得了勝,領兵閉門,賀喜而去。

    這太子道:“孫大聖還是個好漢!這一路拳,走得似錦上添花。使分身法,正是人前顯貴。”行者笑道:“列位在此遠觀,那怪的本事,比老孫如何?”李天王道:“他拳松腳慢,不如大聖的緊疾,他見我們去時,也就著忙;又見你使出分身法來,他就急了,所以大弄個圈套。”行者道:“魔王好治,只是套子難降。”火德與水伯道:“若還取勝,除非得了他那寶貝,然後可擒。”行者道:“他那寶貝如何可得?只除是偷去來。”鄧張二公笑道:“若要行偷禮,除大聖再無能者,想當年大鬧天宮時,偷御酒,偷蟠桃,偷龍肝鳳髓及老君之丹,那是何等手段!今日正該拿此處用也。”行者道:“好說好說!既如此,你們且坐,等老孫打聽去來。”好大聖,跳下峰頭,私至洞口搖身一變,變做個麻蒼蠅兒。

    真個秀溜!你看他:翎翅薄如竹膜,身軀小似花心。手足比毛更奘,星星眼窟明明。善自聞香逐氣,飛時迅速乘風。稱來剛壓定盤星,可愛些些有用。輕輕的飛在門上,爬到門縫邊,鑽進去,只見那大小群妖,舞的舞,唱的唱,排列兩旁;老魔王高坐檯上,面前擺著些蛇肉、鹿脯、熊掌、駝峰、山蔬果品,有一把青磁酒壺,香噴噴的羊酪椰醪,大碗家寬懷暢飲。行者落於小妖叢裡,又變做一個獾頭精,慢慢的演近臺邊,看彀多時,全不見寶貝放在何方。急抽身轉至臺後,又見那後廳上高吊著火龍吟嘯,火馬號嘶。忽抬頭,見他的那金箍棒靠在東壁,喜得他心癢難撾,忘記了更容變象,走上前拿了鐵棒,現原身丟開解數,一路棒打將出去。慌得那群妖膽戰心驚,老魔王措手不及,卻被他推倒三個,放倒兩個,開啟一條血路,徑自出了洞門。這才是:魔頭驕傲無防備,主杖還歸與本人。畢竟不知吉凶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 3 # 月淡風青

    “甯戚鞭牛”應該是作者的創造。甯戚是春秋時人,對牛很有研究,肯定是鞭打過牛的,但和這裡無關。這裡作者想要說的應該是田單鞭牛。是形容火德星君的火勢很大。應該是作者用錯了典故。

    甯戚和牛的往事。

    春秋時期,齊桓公小白重視人才,衛華人甯戚聽到這個訊息,前去投奔。結果齊桓公並沒有任用他。沒辦法,甯戚就在齊國做點小買賣餬口,臨時住在齊國的東門外。

    有一天傍晚,甯戚吃完晚飯,正在喂牛,想到眼下的悲涼處境,於是一邊拍打著牛犄角,一邊唱著悲傷淒涼的歌,表達著自己的懷才不遇。

    正巧齊桓公夜裡外出遛彎兒,路過東門,聽到了甯戚的歌聲,被他坦誠的心志和悲涼的歌聲感動。於是任用他做了客卿。

    因為品德高尚、才華出眾,在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的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和管仲、鮑叔牙等五位,成為齊桓公的功臣。

    甯戚因為牛認識了齊桓公,和牛結下了不解之緣。他對牛長期研究,寫出了一部《相牛經》,推動了齊國的養牛業的發展,並且為後世養牛提供了技術和經驗。

    這裡的甯戚鞭牛是形容火勢。

    火龍火馬,火鴉火鼠,火槍火刀,火弓火箭,一起發威,燒紅了半邊天。像火燒赤壁。這好理解。甯戚鞭牛就不好理解。甯戚只是養牛在行,鞭牛是鞭打牛,鞭打牛能打出燒紅半邊天的效果,很難。就是把牛頭都砍了,也就是牛血噴濺那麼一下。也不會紅半邊天。

    所以甯戚鞭牛形容火勢很盛肯定是典故用錯了。

    作者想說的是田單鞭牛。

    由於甯戚的《養牛經》,齊國的養牛技術得到提升,齊國的養牛量大幅提升。這也客觀上為後來田單擺火牛陣提供了物質基礎。

    當年樂毅帥五國聯軍連下齊國七十城,只剩莒和即墨,齊國危在旦夕,危難關頭,齊國的田單在即墨擺下火牛陣,在在牛角綁上尖刀,牛尾上點上火把,驅趕牛群攻入敵軍,頓時火焰漫天,聯軍潰敗。隨後,田單一鼓作氣,收服七十個城池。

  • 4 # 流光言己

    此處的“甯戚鞭牛”其實應該是有兩個用法疑問的。

    第一個,甯戚還是甯戚?這其實包含著一個繁簡字轉換的問題

    在古籍中,有甯戚,也有甯戚的寫法,但個人認為此處的甯戚鞭牛追根溯源應該確定為甯戚。

    在1956年的《第一批異體字整理表》中的規範中,是將寧作為〔寕寗〕的簡化字,讀為ning。

    ,另外規定,有用作姓氏的,在報刊圖書中可以保留原字,不加變更,但只限於作為姓用。

    《姓氏考略》中又說,“甯,衛康叔之後,至衛武公生季食採於甯,以邑為氏,望出齊郡。又與寧通,漢甯成,《史記》作寧成。”可見,甯作為姓來說,顯然更為久遠,而在史記中的寧是做了通用。但是,作為甯為姓的時候,是讀做四聲的 。至於寧姓的起源,也有很多說法 ,比如說有取自滿族寧佳氏、寧古塔氏改為寧姓說等。但不管如何說,顯然甯寧都有源頭的區別。

    2009年8月教育部發面的《通用規範漢字表》中,已經有了甯字的單列。若追根溯源,不忘本宗的原則,甯字為姓,那麼此書甯戚才應該是正字

    與甯戚相關的,只有甯戚飯牛的故事,但並沒有鞭牛之說

    這就要提到甯戚飯牛的故事,其實這個故事在多處史書中都有提到。

    甯戚是春秋時期衛華人,想在齊桓公出謀上一官半職。結果就在車前喂牛,並一邊望著齊桓公一邊敲打牛角悲唱,結果引起了齊桓公的注意,最終成了齊桓公面前一位重臣。

    "甯戚欲幹齊桓公,窮困無以自進,於是為商旅,將任(載)車以至齊,暮突於郭門之外。桓公郊迎客,夜開門,闢任車,爝火甚盛,從者甚眾。甯戚飯牛居車下,望桓公而悲,擊牛角疾歌。 ………… 《呂氏春秋·舉難》

    顯然,從甯戚飯牛的這個故事來看,與《西遊記》甯戚鞭牛的語境顯然不同。

    對對火龍吐濃煙,千方共黑。火車兒推出,火葫蘆撒開。火旗搖動一天霞,火棒攪行盈地燎。說甚麼甯戚鞭牛,勝強似周郎赤壁。

    當然,甯戚對牛也是比較有研究的, 都稱其為相牛老祖,《舊唐書.經籍>中,便稱其著《相牛經》一卷。但甯戚對牛有多麼瞭解,但鞭牛跟放火有什麼關係,顯然是毫無關聯度的。

    結語

    所以我的看法是,這個作者的甯戚鞭牛的詞語其實結合了兩個要素,第一甯戚飯牛,第二火牛陣大破燕軍,兩個不相干的故事結合在一起,有點不倫不類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作者記錯了故事的來由,最可能的故事就是齊國名將田單火牛大破燕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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