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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問為什麼香格里拉的梅里雪山至今無人登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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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Neo丶魏醬

    一是容易雪崩,二是卡瓦格博是神山保護宗教信仰,國家也規定了禁止攀登梅里雪山。以前有想登頂的但都在半路永遠的休息了。

  • 2 # sandwang20008

    卡瓦格博(梅里雪山)海拔6740 米,在橫斷山脈三江並流的腹地,是雲南最高峰。神山下的明永冰川是一座大陸性低緯度冰川,它從海拔6000 多米的雪山穿越山腰的茫茫森林一直延伸到2000 米的江邊。對於登山界來說,海拔7000 米以下的山峰不是被列入登山名單的,但只有卡瓦格博是例外。在一百多年的現代登山史上,14 座8000 米以上的山峰,幾十座7000 米以上的山峰都被印上登山者足跡之後,唯有這座6740 米的山峰仍然保持著她的聖潔,在一次次失敗的嘗試之後,拒絕人類的染指。在十幾年前,這座山峰幾乎不為外界所知,雖然歷史上的最著名的茶馬古道就經過這裡遠去 。1950 年代,茶馬古道衰落之後,滇藏交界處的德欽縣彷彿天荒地遠,從昆明出發,至少需要一個星期才能到達。1987 年日本人向 國家體委提出攀登卡瓦格博的申請的時候,雲南省體委的人問北京:卡瓦格博在哪裡?當地藏民按自己的方式生活著,維護著世世代代所敬仰的神靈的寓所。直到1991年一次 山難, 才打破了神山亙古的寧靜。           

    1987 年8 月的夏季,一支陌生的隊伍開著越野車馱著大包小包來到了雪山下。村民不知道他們是誰, 來幹什麼的。淳樸的藏族村民請他們喝青棵酒,打酥油茶,火塘邊切下大塊的豬膘肉款待來自遠方的客人。與村民的好奇一樣,這支隊伍也對這座美麗的雪山和村民古老的生活方式驚歎不已,他們常常離開駐地到村莊裡坐客,那裡總有熱情的村民和好吃的東西等著他們。他們告訴村民們,他們是來攀登梅里雪山的。村民們不知梅里雪山在哪裡,更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種運動叫做登山。友誼一直持續著,直到藏民知道了他們的來歷。           

    這支登山隊,由 和日本聯合組成,主體是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是全日本實力最強的一支隊伍,有著日本多家大財團的資金做後盾。隊員中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都有8000 米以上的登山經驗,並配備了最先進的衛星雲圖接收儀器,隊長是日本著名氣象專家井上治郎教授,副隊長是 登山家宋志義,他創造過無數次 登山記錄。登山隊員包括了多個學科的科學家,從1987 年至1990 年,登山隊用了兩年時間對卡瓦格博進行了一系列的地質學、動植物學以及氣象學的考察。蟲草怎麼挖?酥油怎麼做?山上長什麼植物?藏民怎麼生活?都進入他們的考察報告。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了解神山對於當地人生活的意義。當藏民們終於知道了他們要攀登的梅里雪山就是他們心中的神山“卡瓦格博”,他們受到的震驚是前所未有的。“我們稱神山叫阿尼卡瓦格博,意思是卡瓦格博爺爺。既然是爺爺,你怎麼能爬到他的頭上呢。我們生活中一切都是他的賜予,山上的牧場養肥了牛羊,我們喝的每一滴水都來自山上融化的雪水。對神山不敬,神靈就會離開我們,災難就會降臨。”尼瑪是位藏族民間人,他與當地村民成立了一個叫做卡瓦格博文化研究社的民間組織,是當地致力於保護卡瓦格博神山最活躍的人士之一。   隨著登山隊活動的進展,村民們終於得知,這群外來者不僅僅是科學考察,而是要爬上山頂,爬到他們祖祖輩輩頂禮膜拜的神靈爺爺的頭頂上。善良的村民不知如何表達他們的憤怒和不滿。      

    遠在佛教尚未傳入藏區的時代,卡瓦格博便是當地的苯教神山。在古老的史詩《格薩爾王傳》這樣的記載到:雄師大王格薩爾從加地返回嶺地的途中來到了卡瓦格博山下,當他在萬花似錦的草場上跑馬時, 被卡瓦格博雪山山神迷惑到山中。格薩爾非常生氣,正當他要把卡瓦格博雪山扔到大海那邊去的時候,蓮花生大師出現了,他告訴大王:“喂,世界制敵寶珠大王啊,這座卡瓦格博神山,是戎地勝樂吉祥寶輪的聖山,是我蓮花生的聖地,是多、康、嶺眾生繞匝朝拜的地方。為了眾生的事業,你不要生氣。” 史詩中唱到的“多、康、嶺三地,就是現在的青海、 、四川和雲南的藏區。得到蓮花生大師的啟示,卡瓦格博皈依格薩爾。在當地文化裡,敬仰神山能夠減少罪過增加積德,保佑家人及所有生命平安。      

    神山在這裡代表了藏族文化中人與生存環境最神聖的一致,對於像我們這樣在政治信仰里長大的一代人來說,那震憾是前所未有的。隨著當地人反對之聲的出現,張俊在村民與登山隊之間費力地調解。張俊是當年中日聯合登山隊的中方聯絡官,在爭論擴大以後,他帶著一批德欽縣地方 到了日本,目的是希望溝通當地人與日方的關係,儘管對於那次日本之行有許多不同的爭議。爭論的混亂出乎張俊的意料之外,在Explorer眼裡,無高不可攀的觀念,在卡瓦格博神山下遭遇了文化尊嚴的挑戰。在他看來,登山只是一項運動,沒想到事情怎麼會那麼複雜,登山隊進山要交進山費,那麼多隊員在當地的後勤供給要消耗老鄉的農副產品,僱用人工騾馬也會給當地人帶來現金收入。在那麼一個偏遠閉塞不通公路的地方,要不是登山隊進去,他們的藥材、水果和蔬菜賣給誰。此外,這對國家的對外開放也有好處。日本方面也下了不少工夫,又是送越野車,又是送麵包車。這又引來新的爭論:老鄉說:損害我們的神山,得利的卻是外人。中方登山隊的遺屬後來回憶說,登山隊每次進山都要遇到很多困難。實際上,直到今天,對於許多的當事者,他們仍然不明白爭論的癥結所在。在一片爭議中,幾經協商,國務院批准了登山計劃。     

    1990 年冬天來臨的時候,經過兩年多的準備,中日聯合登山隊在周密 的基礎上,制定了新的攀登路線。這一次,他們志在必得,一定要登頂。在神山對面的飛來寺前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出發儀式,隊員們帶著日本出發時當地寺廟送的護身符,又接受了喇嘛們的祝福。這次出發,就像他們的登山生涯中若干次出發一樣,沒有誰覺得它有不尋常之處。          在他們出發12 年之後,有一張沒有寄出的明信片。明信片經過冰川巨大力量的擠壓和侵蝕變得有些殘破,那是一位日本隊員寫給家人的,上面寫到:“11 月10 日,從神戶出港,經過天津、北京再次來到雲南省。我們的登山隊到今天已經在德欽8 天了,現在是旱季,持續了10 天的晴朗。11 月27 日,兩隊合流,12 月初就要開始攀登梅里了,我們預定1 月初登頂,我高興地期待著回國以後的會面。” 接上來的日子裡,等待他們的是沒完沒了的濃霧和大雪,以及隨時發生的雪崩,連卡瓦格博的影子都看不見。按照計劃,一、二、四號營地的建立都很順利,但在選擇三號營地時,中日雙方的隊員之間發生了爭議。中方認為,為了安全,營地應該建立在遠離山脊的地方,可以避開雪崩區。日方認為,為了登頂節省體力,三號營地應該儘可能接近山脊中部的四號營地,如果後靠,離二號營地太近,就失去了三號營地的意義。雙方都有道理,隊長井上治郎只好派隊員米穀上山做最終裁判。遺憾的是,米穀上山時,山上大霧迷漫,什麼也看不見。最後,井上隊長決定,三號營地選擇在中方意見靠前一點,日方意見靠後一點的中間位置。山難發生以後,三號營地的位置成了爭議的一個焦點。實際上,三號營地已經經歷過一次雪崩警告。段建新當時是登山隊的伙伕,人手緊時也負責通訊。他在二號營地住了一個星期。二號營地與三號營地之間是一個三公里左右的緩坡,非常開闊,天氣晴朗時可以看見三號營地的帳篷。那是在中午,伴隨著一陣山崩地裂的巨響,那聲音就像空氣爆炸一樣斷裂,整個山體抖動起來。他衝出帳篷,看到三號營地上方的大冰川轟隆轟隆往下掉,崩塌下來的雪浪攜著巨大的氣浪直撲向三號營地。大約十幾分鍾,等氣浪平息以後,3 號營地才重現。他看到雪崩線在距三號營地約有幾百米到1000 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位。這只是一箇中型雪崩。發生在山難發生之前十幾天。           

    四號營地建立在海拔5900 米的一個大冰壁前,登山隊以此為基地,準備第一次嘗試登頂。1990 年12 月28 日上午11 時30 分,突擊隊5 名隊接近主峰背後的山脊,到達6200 米的高度,這是卡瓦格博從未有過的攀登高度,三號營地的隊友得到訊息,敲盆敲碗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歡呼。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氣突然轉壞,烏雲遮沒了山頂,風也開始刮起來了。在到達6470 米時,中方隊長宋志義感覺東南方向好像有云層向他們壓過來。這時,峰頂就在眼前,垂直距離只有270 米。隨著烏雲的到來,氣溫急劇下降。剎那間,5 名突擊隊員被凍得渾身顫抖。緊接著,狂風怒卷,石渣般堅硬的雪粒,狠狠地抽打在人們的臉上。突擊隊迫不得已拉起了簡易帳蓬,以避風寒。暴風雪掠過帳蓬, 發出猶如砂紙打磨的聲響。下午4 點,風雪肆虐,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井上只能痛苦地命令:取消行動, 返回三號營地。但此時,突擊隊下撤已經很困難了,山頂被黑雲籠罩著,漫天風雪中,5 名隊員徹底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了。隊員們幾次試圖衝出黑暗,都因無法辨別方向而被迫放棄。最後,井上隊長只得讓他們將剩餘的食品集中起來平均分配,做好在山頂過夜的準備。      

    日本隊員船原尚武在日記中寫道:“天氣越來越壞,風也越刮越大,卡瓦格博的臉躲在一大塊很厚的雲層中。我們堅持不住了,準備往下撤。” 到了晚上10 點15 分,風突然停住了,烏雲散去,月光把雪地照得亮堂堂的。11 點13 分,突擊隊安全地回到三號營地。這次突擊頂峰功敗垂成,5 名隊員大難不死。這次衝頂的成果,是觀察了最後的地形, 結論是:已經沒有克服不了的難點了。為此,登山隊擺酒慶祝, 6470 米,對攀登卡瓦格博峰來說,已經是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了。藏民也得知登山隊即將登頂的訊息。村民們此時已經不再針對登山隊了,而是將他們的不滿對著卡瓦格博。尼瑪還記得,那時老百姓不知該怎麼表達他們的憤怒,他們說:“阿尼卡瓦格博,顯示出你的神威吧,否則,我們就不再敬你了!”,成千上萬的喇嘛以及藏民在飛來寺詛咒登山隊,信仰的力量,以及各式各樣的傳說讓這次登山充滿了宿命的意義。       鑑於28 日衝頂的經驗,登山隊決定,登頂日期定為1991 年1 月1 日。但是,從29 日開始暴雪突至, 天地一片迷茫,把三號營地被死死封住。登頂日期不得不一再後延。在正常情況下,張俊每隔幾天就會從二號營地與大本營之間往返一次。1991 年元旦,張俊下山後就被滿天大雪困在了大本營。他因此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看到二號營地的活著的人。   

    1月3日晚上,山上山下仍然像往常一樣透過對講機聊天。10 點30 分的通話中,山上的隊員還在抱怨:這雪究竟要下到什麼時候才算完。新雪已經有1.6 米厚,差不多超過人了,張俊提醒他們每隔兩個小時把帳篷周圍的雪清理一下。       1月4日一大早,張俊醒來後,感到四周有一種出奇的安靜,已經7 點半了,居然沒有聽到山上的對講機的聲音。往常,山上的隊員起得很早,五六點就開始吵他們。他打開了對講機,對方沒有聲音。半個小時過去,對講機的那頭異樣的安靜。開始還以為他們睡懶覺,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本營的工作人員開始緊張起來,所有人都拿著一部對講機不停地呼叫著。三號營地17 個人,都是很有經驗的登山者,而且17 部對講機不可能同時出問題。9 點鐘很快就到了,和營地的隊員失去聯絡這麼長時間,是出發以來的四十多天裡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張俊要求向昆明報告,其他人不同意,他們開了個支部會議,說等到10 點以後,再沒訊息再往上報。      

    正在這時,大本營附近發生了一次不大的雪崩,這讓焦急中等待的隊員又平添了一絲恐懼。10 點剛到, 張俊就向昆明的指揮部做了報告。17 位隊友在一夜之間在就悄無聲息的和大本營失去了聯絡,這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多年來,張俊最忘不記的就是這件事,最不願提及的也是這件事。等待救援的那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漫長的幾天。當時,中方日方的所有隊員全都在山上,包括突擊的、登頂的和指揮的,整個一個登山指揮系統全部在山上, 大本營基本上是屬於後勤人員,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動等待。連日的大雪到了4 號這天突然就停了,天空放晴,一絲雲彩都沒有。接下來的4 天裡,整個梅里雪山晴空萬里。張俊無奈而傷感地說:“如果真有神靈的話,那神靈給了我們4 天的時間,但我們沒有抓住。等到飛機來了,救援隊來了,天一下子就變陰了,連日暴風雪。這又成了一個最符合藏民反對我們登山的理由。”        最可行的救援是派直升機,但指揮部開了4 天的會,最終告訴他們的結果是成都軍區的直升機來不了, 因為沒有德欽縣的地質、氣象資料和加油點。天上的等不來,只能爭取地面救援。經過7天漫長的等待, 登山隊派出的救援小組終於趕到大本營,實力最強的 登山隊在仁青平措的帶領下,日夜兼程從拉薩趕來。滇藏公路兩千多公里路程,平日至少需要6天時間,他們兩天就趕到了。遺憾的是,救援隊到達的時候實際上已經變成了搜尋隊。幾天過去,山上的隊員已經不可能存活了。兩支隊伍加在一起,十名頂級高手聚集一堂,但在鋪天蓋地的暴雪面前,衝擊顯得微不足道,他們選擇了幾條不同的上山路線,都失敗了,只有 登山隊到達一號營地,但無法接近二號營地。二號營地是關鍵位置,到達二號營地,就能知道三號營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1月9日,來了一架偵察機乘雲層散開的瞬間,在高空飛了幾個來回,拍了照片,三號營地所在位置有30 萬噸以上的雲團樣物體堆積,判斷是雪崩。京都大學的救援隊也到了,可是 隊上不去,日本隊就更上不去了。1月21日指揮部正式宣佈17名隊員失蹤,搜救行動失敗。22號救援隊宣佈撤離。      

    卡瓦格博難以攀登有著特殊的原因,橫斷山脈複雜的地質構造和低緯度雪山瞬息萬變的氣候,使它潛藏著致命的危險。  

    就在宣佈搜救失敗、指揮部下撤的當天,大本營附近發生了一場可怕的雪崩。一片寬300米、長400米的冷杉林,樹的直徑都在50釐米以上,在雪崩過後,杉樹林齊刷刷地倒伏在地,一棵不剩。十幾年過去,災難發生時的恐怖情形依然如故。在那裡放牧的老鄉說:這是很奇怪的,這片樹林並沒有在發生雪崩線路上,僅僅是雪崩的氣浪就把樹林摧毀了。老百姓說,這是神山的又一次警告。然而,山難卻使卡瓦格博越顯神秘。接下來的幾年裡, 登山協會接到了許多國家和地區的登山申請。對於登山者來說,雪山只是一個高度和海拔,攀登一座從未被攀登過的山峰,是很刺激的,尤其是這座山峰發生了登山史上如此著名的事件。出於對死難者的感情,雲南省為京都大學登山隊保留了五年的首登權。1996年首登權期限的最後一年,京都大學登山隊再次進入卡瓦格博。        

    這次登山使得爭論再次升級。       在當地人看來,侵犯神山就是侵犯他們的生活,這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村民以他們的方式捍衛神山的莊嚴。山上每個村莊人全部下山,躺在路上的,躺在瀾滄江橋上的,告訴登山隊如果要攀登卡瓦格博神山先從他們身上踩過去。張俊仍然是這次登山的中方聯絡官。他無奈地說,與其說我們是登山隊,不如說是工作隊,整天就忙於調登山隊與當地村民的關係,解決每時每刻都在出現的問題。我們太累了,太疲倦了, 阻力太大了。他一連說了三個太字。      

    然而,最終使得1996年登山失敗的,不是村民的阻撓,不是隊員技術有問題,依然是冥冥之中支配一切的某種力量。就連自稱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的張俊也說,我們被老天捉弄了。      

    由於有1991年山難的前車之鑑,這次行動格外謹慎,程序也格外緩慢,1996年2月1日,登山隊終於到達了1991年所建的四號營地的同樣高度。登頂指日可待,但一個令人心憂的訊息從萬里之遙的東京氣象廳傳了過來:未來兩天內將有一個巨大的暴風雪過程,可能要超過91年的那次降雪。他們尋問了中央氣象臺和雲南氣象臺,結果是吻合的。在他們的頭頂,烏雲正在聚集,手中的氣象儀也顯示暴風雪就要來了。大本營開了緊急會議,馬上命令山上的隊員迅速撤營,能丟的丟,能棄的棄,只要能活著回來就行。本來從四號營地到大本營,要6 天的時間,他們就一天跑下來了。就在隊員們剛剛到達大本營的時候,他們同時接到三地的氣象預報,印度洋的暖溼氣流把雲層吹走了, 未來仍然是晴好的天氣過程,隊員們想重新開始,但已經不可能了。他們在飛來寺灌木叢中的十七勇士紀念碑前長跪不起,出發時在此發下的誓死登頂的誓言,經不住山峰的一陣風雪而永遠地飄走了。1997 年2 月6 日的《迪慶日報》寫到,《讀賣新聞》記者告訴中方隊員:“日本京都大學登山隊將永遠放棄梅里雪山。”       金飛彪是登山隊的中方隊員,他還記得,他們經過的每個村子,藏民們都非常反對,說觸犯神靈會帶來災難,還告訴他們:91年之後,出現過一些特大的冰雹,新修小水電站變壓器燒了,牲口又跌死很多,莊稼也歉收了。在山上,透過對講機,他們得知飛來寺整天煙霧繚繞,聚集了上萬人在那裡燒香,祈禱神靈帶來平安,也在詛咒登山的這些人,不能讓他們成功。      

    人有句老話:想做成一件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但是,對攀登卡瓦格博來說,卻是什麼都沒對上號。對於1991 年的山難,藏民們有他們的解釋:那一年卡瓦格博到印度開神山大會,不在家,回來的時候,發現怎麼有幾個人爬在肩膀上,於是他一抖,就把他們抖下來了。這是紀錄片,尼瑪說的,這個鏡頭給人很深的印象。神秘的卡瓦格博的確給世人留下了不盡的巧合與玄機。1996年中日聯合登山隊再次失敗,圍繞它的爭論也越來越激烈。登山是否需要尊重當地文化?山峰除了自然屬性,是否有文化屬性?登山除了海拔高度,是否存在文化的尊嚴?為一座山峰產生如此之大的爭論,從國務院到鄉 ,從科學家到普通村民,這在 是絕無僅有的,在世界登山界也是少有的。中方隊員段建新說:1991年的時候,登山隊是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裡活動,只可能與運輸物資的老鄉接觸,但幾乎沒有交流。是後來看了媒體的報道,才知道他們登的是一座聖山。遇難者家屬告訴我,她們聽說登山隊進山遇到很大困難,但是不明白老百姓為什麼反對。直到山難以後,才從報紙上得知卡瓦格博是一座神山。爭論從雪山下的幾個村莊擴充套件到了外界,從登山界擴充套件到了社會各個領域。     最不能接受的是登山界,包括登山發燒友。對於他們來說,無高不可攀,這是一種體育精神。況且這座山的誘惑也是不可抗拒的。什麼卡瓦格博山神,完全是在造謠。為什麼要神話它?我們國家是宣傳唯物主義和無神論的。登山隊每次進山都請喇嘛祈禱,日本的和尚也祈禱,每個人都帶了護身符,但是山難還是發生了。登山會給當地帶來經濟利益。世界上7000 米以上的高山大都在貧困地區,這個地理是老天賦予。不管什麼神山,要把它轉化為一種財富,服務於當地、服務於藏民,才有意義的。德欽縣是全國特困縣,應該正確地認識登山,利用它來改變自己。你把它神話了,聽完了神話,生活就能改變了嗎?      

    許多人甚至認為,這場爭論純粹是媒體炒作,或是有一些人特別信奉迷信的人,作了不利於發展的宣傳,並把它擴大了。民族學家郭淨在德欽縣做研究課題,他記錄當地民族與他們的生活環境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他認為,不同的文化之間是很大的差別,這非常需要理解和尊重。2003 年是藏曆水羊年,這一年踏上轉山路的朝聖者就在十萬人以上。一座山峰,我們想到的垂直超越,但藏民則是平行地繞著它走。他們與自然是達成一種平等共存的關係,我們則是在其中顯示自我的力量。      

    2000年美國大自然保護協會和當地 在德欽縣召開了一次國際會議,數十位中外學者、 、喇嘛、活佛、NGO 代表和當地村民一道商討了卡瓦格博的環境與文化保護的問題。各方人士還簽署了關於禁止在梅里雪山進行登山活動的呼籲書,呼籲 立法保護神山。      

    倡議書中寫道:“梅里雪山是所有信奉藏傳佛教民眾的朝覲聖地,自古以來,她在藏民心中是至尊、至聖、至神的象徵,她的宗教地位是至高無上的,被世代藏民奉為八大神山之一。攀登梅里雪山諸峰是對神靈的褻瀆和蔑視,是不符合國家的民族宗教政策的行為,是對民族和宗教信仰的一種傷害。”他們籲請各界人士尊重藏族人民的風俗習慣,拒絕任何國家、組織和個人以任何理由登頂梅里雪山,請國內外所有熱愛大自然、尊重各民族文化的朋友共同保護好梅里雪山的聖潔,為人類留下這一永恆的淨土。據悉,這份呼籲將送達各國登山協會。迪慶州 有可能考慮將這一建議納入自治州地方法規,給以有效保障。同一時期,梁從誡先生也給全國政協提交了一份提案,要求尊重當地少數民族的文化傳統和民族感情。          2001年當地人大正式立法,不再允許攀登卡瓦格博神山。七年後,遺物在冰川下出現。      

    1991年1月,17名隊員和3號營地奇蹟般地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們的下落成為了世界登山界的一個不解之謎。7 年之後,他們竟然陸續重新出現在卡瓦格博下的明永冰川。1998年,在夏季牧場放牛的藏民看冰川上有許多彩色物體,散落在三四個足球場那麼大的範圍內,進去一看,嚇壞了,都是登山隊員的遺骸、海拔表、照相機、帳篷和衣服等。張俊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他一踏上冰川就看見一顆牙齒,馬上一點勁都沒有了。7年來,他都不相信他們真的死了,直到看見那個牙齒,他才相信,他們真的遇難了。

    對於遇難者家屬,雖然事隔多年,但仍然是一次次的情感折磨。李自雲遇難時35歲,曾彩雲永遠記得他年輕的時樣子,揹著揹包,精力充沛,笑眯眯的。她說,叫我想象他遇難的慘狀,我想不出來。              

    當年的登山隊裡有兩個雲南隊員,最讓我感動的是他們的妻子。經歷瞭如此慘痛的經歷,仍不失女人的寬容和溫良。    王建華的妻子翁彩瓊說起她們被雪山感動的經歷:那一年她們與日本家屬團一起到德欽縣參加17勇士紀念碑揭碑儀式。車一到德欽縣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第二天早上,依然是白雪茫茫的一片,從德欽出發時,一路上不停地下雨,路上積雪很厚,是 的鏟雪車在開道。到飛來寺漂著小雪,可能見度很低。陰霾的天空讓前來祭奠的人們心情壞到了極點。對於遇難者家屬來說,能親眼看一看卡瓦格博的真面目,親人能永遠留在這壯麗的山峰上,心理也能好接受一些,這可能是他們此行的最大心願,尤其是幾千裡以外趕來的日本隊員家屬。悲痛欲絕的翁彩瓊向著雲中的雪山大聲呼喊著親人的名字:“王建華,我來看你來了!”,其他家屬也跟著呼喊著自己親人的名字,這時奇蹟發生了,梅里雪山被感動了,就像大幕布一樣,“譁”地一下就拉開,卡瓦格博神山露了出來,太陽的照射下,金光燦燦。所有的家屬全都激動得哭起來,但是,就那麼十來分鐘,雲霧一下子又蓋了起來,接著又是傾盆大雨。她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丈夫那麼執著於這座山,因為那山真的是太美了。當地的藏民都說:“神山顯靈”,看到這裡我也被深深地感動了,眼睛也不禁潮溼了。      

    翁彩瓊說:“我們都是普通人,會被美麗的景色感動。那天飛來寺來了許多老百姓,一到下,就聽他們說,是登山隊惹怒了神山,但我很感激他們。他們安慰我說,大姐不要哭了,他是被神山接去做駙馬,是到天堂了,你寬寬心心把孩子帶大吧。”      

    此後她五次到卡瓦格博,在孩子小學畢業、初中畢業、高中畢業,在他人生的每一重要階段都帶他去。有些出乎意料的是, 隊員的遺屬並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樣,希望後人繼承遺志,繼續登頂。對於讓她們付出如此巨大代價的一座山,她是否希望有人登上去?翁彩瓊說:這個問題在她來說是個矛盾。她是運動員出身,也有一種潛在的拼搏精神,如果有人登上去了,對於死去的人來說,也許是一種安慰。但是,還是應該尊重每一個民族的意願,他們不高興的事情,不要去勉強。 激烈的爭論中,神山為許多人所瞭解,也為許多人所接受,卡瓦格博也它神奇的力量感染著無數的人。段建新在山難以後,非常投入地熱愛起雪山來。原來他登山只注意的是一個高度目標,然後以技術的、物資的準備來完成這個目標,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現在他會接觸當地老百姓,去了解一座山在他們心目中是什麼一個樣子。“和我們的角度不同,很多雪山在藏民族的心目中是神聖的,是一種精神的象徵、一種寄託,還有很多一種不能達成的願望。”他講了他被神山感動的經歷:“那一年我去 岡仁波欽轉山,我們每個人都流淚了,那種感受不是傷心,是一種感動。在這種環境下,你會一下子發現人的精神的力量,你不會感覺孤單,轉山的人流嘩嘩的走過去,不分彼此,也不分藏民和漢人,見到人都會打招呼,看到旁邊的人有難,都會去幫助。我們的朋友體力不好,快到山頂的時候,累得不能走了。一位藏民就把他的揹包接過去,緊緊地抓著他的手, 把他拽過山頂。他後來說,如果看到幫助他的那位藏民,他可能都認不出來,因為他那時意識是模糊的, 而且語言不通。我知道神山是個什麼概念。” 金飛彪也是在1996 年參加第二次中日聯合登山隊後著迷上登山。他說:“你到一個地方,你只有尊重和了解當地的文化、習俗,你才能夠立得住腳,才能找到進山的路,獲得感情上和後勤方面的支援。現在很多人,見到什麼山都是說要去征服,上了山頂伸出兩個象徵勝利的手指留個影。其實,山是不可征服的,你征服只是一個海拔數字。1991 年的山難說明,當時登山隊的裝備、物資和整個後勤保障是非常強大的,那麼多人,而且還是非常有經驗的國家級的登山家,在一瞬間全部遇難了。人和自然比起來人是非常渺小的,人是不可能和自然進行對抗的,特別在登山過程當中。” 跨文化間的溝通、理解和尊重,還有很久的路要走。卡瓦格博爭論的意義,實際上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座山峰本身。         

    藏族同胞對卡瓦格博神山的敬畏之情是我們普通人不能想象的,他們甚至不用手指著梅里雪山說話!有藏族同胞這樣對我說:“我們反對 讓人攀登我們的神山,如果有一天因為你們的無知,讓神山發怒,攀登者可以走,遊客可以走, 要員可以走,但是走不了的是這裡無辜的山裡人,他們仍然要生活在這裡,獨自承當後果。神山不是屬於 的, 無權讓誰可以去攀登,神山是屬於整個佛教信徒的!!!”

    當年當登山隊快要攀登到梅里雪山的頂峰時,確實在梅里雪山下的飛來寺有好幾萬群眾在祈禱不要讓人攀登上去!     

    可以參考曾被禁的紀錄片《觸碰神靈——記卡瓦格博峰山難》

    終於,在2000年,一個宣言被透過,卡瓦格博作為卡瓦格博峰是藏傳佛教的朝覲聖地,主峰卡瓦格博在藏族民間更充滿宗教意味,位居藏區八大神山之首,這座因信仰和文化而被尊重的山,將永遠不允許被攀登。

  • 3 # 段叼叼
    香格里拉的梅里雪山積雪比較疏鬆

    容易造成雪崩,簡單說就是該山的地質結構不適合攀登,所以該山所有攀登均已失敗告終,造成多人死亡。

    鑑於此,國家才禁止攀登該山的。

    為什麼要禁止登山呢?

    有以下幾點原因:

    是尊重客觀事實,保護生命;

    是尊重少數民族風俗,保留神聖之感。

  • 4 # 香格里拉匯客廳

    香格里拉的梅里雪山由於山體岩石屬於風化石,沒有抓力,上去是比較困難而且有風險,聽說日報人登過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多年前還造成了多人的傷亡事故,所以這幾年香格里拉政府就禁止登頂,據不完全統計梅里雪山大概是5300米左右。

  • 5 # 買戶外

    從此,卡瓦格博受居士戒,改邪歸正,皈依佛門,做了千佛之子格薩爾麾下一員剽悍的神將,守護著整個自然界,是眾生繞匝朝拜的勝地。

    圖:劉傑文

    在藏民的心中,卡瓦格博峰是他們保護神的居住地。

    神山在這裡代表了藏族文化中人與生存環境最神聖的一致,當地人認為:人類一旦登上峰頂,神便會離開他們而去。缺少了神的佑護,災難將會降臨。

    因此,卡瓦格博是絕對不能攀登的。

    1987年夏,一支由中國和日本聯合組成的頂尖登山團隊,大包小包地來到了靜謐的雪山下。

    這支登山隊的隊長是日本著名氣象專家井上治郎教授,他即將帶領中日多個學科的專家對卡瓦格博展開一系列的科研調查。

    淳樸的藏民們和博學的科學家們相處得很愉快,兩年多的調查工作順利地接近了尾聲——中日雙方的科學家開始為登頂做最後的準備。

    這個訊息很快傳了出去,藏民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

    “我們稱神山叫阿尼卡瓦格博,意思是卡瓦格博爺爺。既然是爺爺,你怎麼能爬到他的頭上呢!對神山不敬,神靈就會離開我們,災難就會降臨!”當地的民間護山人士尼瑪憤怒地說道。

    登山隊十分意外於藏民們的憤怒,對他們來說,科研高於一切,高山無不可攀。由於此次科考行動是國家層面的學術合作,上頭派了聯絡官來協調,德欽當地的政府官員們也努力去平息藏民們的不滿。

    與此同時,登山隊也做了幾次失敗的嘗試:1989年,隊員們攀登到了4350米的高度,一面超過90度的大冰壁橫在面前,斯農線路失敗。1990年,中日登山隊更換新線路:雨崩冰川,創造了新紀錄5300米。

    1990年冬,國務院批准了登山計劃。中日聯合登山隊在周密調查的保障下,擬定了全新的登山路線。

    順便提一下,除了隊長井上教授大有來頭之外,日方代表是京都大學登山隊,是日本頂尖的登山團隊。

    副隊長是中國登山家宋志義,他創造過無數次中國登山記錄,剩餘五名中國隊員也是業界高手。

    隊員中1/3以上的人都有8000米以上的登山經驗,並配備了最先進的衛星雲圖接收儀器。而卡瓦格博還不到7000米,一切看起來萬無一失了。

    兩國學者們興致沖沖地在神山對面的飛來寺前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出發儀式,他們帶著日本寺廟送的護身符,又神情肅穆地接受了喇嘛們的祝福。

    一聲聲“扎西德勒”讓他們堅信這麼多年的準備不是白費的,此次登山必定一舉得勝。

    殊不知,災難的陰雲已經籠罩在了他們的頭上。

    1990年12月中日聯合登山隊順利建立了一、二和四號營地(C1、C2、C4),但在建立三號營地(C3)的選址問題上,中日雙方發生分歧。

    中方主張,營地應該建立在遠離山脊的地方,以避開雪崩區;日方認為,為了方便登頂,C3應該儘可能接近山脊中部。

    隊長井上教授折中了雙方的建議,將C3(三號營地)選在了兩方意見的中間點上。山難發生後,三號營地成了雪山事故的爭議焦點。

    許多人相信,井上這個中庸的決定給營地帶來了滅頂之災,因為三號營地所在的位置在山難前已經經歷過了一次雪崩,這是災難的預兆。

    日方保留的營地圖

    1990年12月28日上午11時30分,突擊隊5名隊員接近主峰背後的山脊,到達6200米的高度,這是卡瓦格博從未有過的攀登高度。

    很快,他們到達了6470米的高度,距離卡瓦格博山頂只剩270米的垂直距離了!

    此時,副隊長宋志義感覺東南方向好像有云層向他們壓過來,氣溫急劇下降。緊接著,狂風怒卷,石渣般堅硬的雪粒狠狠地抽打在人們的臉上。突擊隊迫不得已拉起了簡易帳蓬以避風寒。暴風雪掠過帳蓬,發出猶如砂紙打磨的聲響。

    一直到下午4點,暴風雪都沒有停止的跡象,突擊隊們不僅要放棄近在眼前的勝利,還要思考如何後撤回營地,這在暴風雪裡的黑暗中根本不可能,無奈之下,井上隊長宣佈留下過夜。

    日本隊員船原尚武在日記中寫道:“天氣越來越壞,風也越刮越大,卡瓦格博的臉躲在一大塊很厚的雲層中。我們堅持不住了,準備往下撤。”

    晚上22點15分,風突然停住了,烏雲散去,月光把雪地照得亮堂堂的。

    撤退很順利,在月光的照耀下,5名隊員安全回到了3號營地。這次衝頂行動雖然功敗垂成,但是近距離的地形觀測讓隊員們相信,最後的登山之路不再有危險,前路盡是坦途。為此,他們提前擺酒慶祝,之前受困山上的沮喪氣氛一掃而光。

    與此相反,山下的藏民們為這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感到惶惶不安。

    對於神山卡瓦格博的信仰,被6470米的登山高度所衝擊。

    民間護山人士尼瑪回憶說,老百姓們不知道怎麼表達(信仰崩潰的)憤怒,只一個勁地祈禱道“阿尼卡瓦格博,顯現出你的神威吧,否則我們就不再敬你了!”

    一時間,成千上萬的喇嘛和藏民們禱祝聲震天。

    災難終究還是來了。

    登山隊們抱著創造歷史的雄心將登頂的日期定在了1991年1月1日。

    但1990年12月29日開始,連日的暴風雪將登山隊們困在了3號營地裡,只有聯絡官張俊不得不來回走動。

    1991年元旦,受困於暴風雪,聯絡官張俊沒有按照既定安排前往2號營地,而是被困在了山下的大本營。他成了世界上最後一個見到2號營地的人。

    正在搭建帳篷的登山隊員

    遠在千里之外的隊員李之雲的妻子曾彩雲正在訓斥兒子,因為八歲的兒子正趴在桌上哭,曾彩雲問他為什麼不寫作業,大哭的兒子轉過頭來說:

    “媽媽,我爸爸被雪埋掉了。”

    曾彩雲大驚,給了孩子一巴掌,“不許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對你爸不好!”

    童言無忌,卻一語成讖。1月4日早7點半,這個世界永遠失去了17名登山隊員的訊息。

    多年來,張俊一直不願回憶那段焦灼的日子。

    登山隊的突擊、登頂和指揮人員都在山上,意味著整個指揮部都在3號營地,山下的大本營主要是後勤人員,對於下決斷這事實在束手無策。

    等待了兩個半鐘頭後,山下的隊員才開會決定向昆明指揮部報告。

    連日的大雪在4號中午也停了下來,天空放晴,神山光芒籠罩四野。在四天的晴朗天氣裡,後勤人員們沒有透過登山營救的意見,全體原地待命,望眼欲穿地等待著昆明的直升機支援。

    張俊無奈而傷感地說:“如果真有神靈的話,那神靈給了我們4天的時間,但我們沒有抓住。等到飛機來了、救援隊來了,天一下子就變陰了,連日暴風雪。這又成了一個最符合藏民反對我們登山的理由。”

    靜默無言的神山

    然而,由於缺乏德欽縣的資料,成都軍區的直升機也無法支援,只能等待最近的西藏地面援救隊。

    西藏救援隊緊急奔赴兩千多公里,日夜兼程從拉薩趕來,和日本京都救援隊會合,兩國登山高手匯聚一堂,卻對雪崩後的卡瓦格博束手無策。

    1月21日,指揮部正式宣佈17名隊員失蹤,搜救行動失敗。22號,救援隊宣佈撤離。

    藏民們宣稱,“那一年卡瓦格博到印度開神山大會,不在家,回來的時候,發現怎麼有幾個人爬在肩膀上,於是他一抖,就把他們抖下來了。”

    這些人裡也包括唯一一個藏族隊員——登山技藝精湛的斯那次裡。

    出發的那一天,被面罩裹得嚴嚴實實的、26歲的斯那次裡被卡瓦格博峰所震撼到,禁不住喊了出來:“這麼美,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山!我都不想回去了。”

    他真的再也沒有回去了。

    1996年,中日組織第二次聯合登山大隊再次登山,試圖找出前人的遺蹟,因暴風雪來襲,只登上了5300米。

    1998年7月18日下午3點,失蹤了七年的登山隊隨著冰川的移動,再次出現在了世人眼前,遺憾的是,人們只能看到他們離開這個世界前的定格。

    2000年美國大自然保護協會和當地政府在德欽縣召開了一次國際會議,數十位中外學者、官員、喇嘛、活佛、NGO 代表和當地村民一道商討了卡瓦格博的環境與文化保護的問題。各方人士還簽署了關於禁止在梅里雪山進行登山活動的呼籲書,呼籲政府立法保護神山。

    2001年當地人大正式立法,不再允許攀登卡瓦格博神山。

    後記:

    時隔多年後,中日雙方的遺屬到德欽縣參加17勇士紀念碑揭碑儀式。車一到德欽縣就下起了鵝毛大雪,隨後是不間斷的雨夾雪,讓遺屬們的登山之路十分艱難。

    神奇的是,當遺屬們在山間呼喚起親人們的名字時,梅里雪山彷彿響應了她們的呼喚,就像大幕布一樣,“譁”地一下就拉開,卡瓦格博神山露了出來,在太陽的照射下,金光燦燦,慈悲俯瞰著眾人。

    金山照頂,神山有靈,不可踐踏。

  • 6 # 日行記

    從1902年開始,多國登山隊多次試圖登頂,均無功而返,特別是1991年的中日聯合登山隊在登頂的過程中,因遭遇雪崩而導致了17名登山隊員集體遇難,創造了世界第二大山難。中國政府便於1996年,明令禁止攀登這座雪山,給予了神山永遠的寧靜。

    然而,從20世紀初至今,無數的中外旅遊者和登山者前赴後繼歷經多次次大規模登山活動都以失敗告終。因此,梅里雪山至今仍是處女峰。

    自古以來,人類的心裡就存在著一種想要探索未知處女地的激情因子,它們潛藏於內心,致命而誘惑!而那些終年積雪不化、甚少有人涉足的皚皚雪山便讓這種因子有了宣洩的理由。攀登這樣的一座危險而又神秘的雪山,是世界上最為致命的一種遊戲,吸引著眾多選手前赴後繼,以望自己成為“骨灰級”玩家!

    不論是經驗豐富的登山老驢還是初出茅廬的登山新驢,當他們把鐵鎬刺入滿是厚雪岩石的那一刻起,就已將危險置之度外。這樣的一種勇氣,試問怎能不佩服!

    梅里雪山位於滇藏邊界上,是橫斷山系中一座景色秀麗的雪峰。其地勢為南北走向,南段稱碧羅雪山,北段稱梅里雪山,連西藏阿冬格尼山,中段稱太子雪山,如金字塔般的雄偉峰型,外加若隱若現的雲海更添神秘。

    徒步建議:

    如今,梅里雪山有內外轉經線路,全程均為土路,走完全程,所需時間約6-13日。需注意的是7-8月份會有塌方,而1-3月會有雪封山,不適合徒步轉山。而飛來寺和雨崩村是拍攝梅里雪山日照金山景色的絕佳地點之一。且從雨崩村開始徒步,有神瀑、冰湖和神湖三條經典徒步路線。

    梅里雪山風光

  • 7 # 川藏旅行記

    當地人認為:人類一旦登上了峰頂,神便會離他們而去,缺少了神的庇護,災難將會降臨。卡格博峰被尊奉為“藏傳佛教的八大神山之首”。

    這座神奇美麗的雪山,吸引了世界各地的旅遊者和登山者,然而無人成功登頂,而且很多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1997年國家頒佈法令,鑑於梅里雪山在藏民心中的地位,禁止攀登。所以卡格博峰迄今仍是無人登頂的“處女峰”。

    因為梅里雪山終年總是被雲霧籠罩,不僅是遊客,就算是居住在梅里雪山下的居民,也甚少能看到梅里雪山真面目,所以當地人說,能看到梅里雪山的人是幸福的人。兜兜覺得看山是一種心靈的感受,尤其是梅里雪山這樣的神山,我們需要帶著一個虔誠的心去欣賞。

    梅里雪山,就是一個真實的夢境。它從最初近似神話的傳說中走進人們的視野,它瞬息萬變的美讓世人為之驚歎。那些長眠其上的勇士們,是命中註定?還是神靈的詛咒?我們要繼續探尋,抑或只是靜靜仰望?

    梅里雪山,又稱“雪山太子”,位於雲南迪慶藏族自治州德欽縣,金沙江、瀾滄江、怒江在那裡匯流。它延綿起伏的海拔超過6000米的十三峰雄奇壯美。其中主峰卡格博(又稱卡瓦格博)被譽為“世界最美之山”,海拔6740,被譽為“雪山之神”。

  • 8 # 景小旅遊攝影

    梅里雪山雖然不是世界最高峰,但是它的地勢險峻且多變的氣候導致至今仍無人可以登頂,再加上梅里雪山是當地的聖山,能進入山區攀爬的人也確實不多。我們都知道珠穆朗瑪峰是世界最高的山峰,可世界上竟然還有一處沒有人敢攀頂的地方!這個就是位於香格里拉的梅里雪山,雖然它的海拔不如珠穆朗瑪峰但是卻是國內無人攀登成功的山峰。

    一、梅里雪山的地勢出現有90度的坡度,導致它一直無人敢隨便地攀登。

    世界最高峰都有人能攀登成功,梅里雪山到底有什麼特別竟然無人敢攀登?沒錯,就是當地的地勢太特別了。瞭解過梅里雪山都會知道,這座山峰最大的特色就是90度的坡度,而且梅里雪山的雪因為地震等原因影響根本不牢固,在攀爬時候總會遇到無法找到攀登點而放棄的情況,所以很多專業團隊準備好措施進入,都會換來了放棄的結果,畢竟大家都不敢隨便地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二、山中經常會遇到多變的天氣,導致這座勝山一直沒人登頂成功。

    除了特別的地勢外,梅里雪山最大的特色就是變幻的天氣!遠遠望過去,梅里雪山這座聖山很多時候都出現了大霧籠罩的樣子,也意味著山頂附近又是出現了暴風雪的情況。也因為梅里雪山山頂的天氣真的變化很多,導致很多隊伍進入後都因為氣候問題就不得不原路返回,畢竟暴風雨攀登危險真的很大,除了體力的消耗更多還是會出現各種意想不到的意外。綜上所述,險要的地勢以及惡劣的氣候,導致了梅里雪山這座聖山一直沒有人敢登頂。

  • 9 # 熱門旅遊目的地攻略

    曾有無數來自英國、美國、日本的登山隊員嘗試登頂此雪山,皆無功而返。1990年,中日聯合登山隊17名隊員嘗試攀登其最高峰,皆不幸長眠半途。

    2000年,此神山被正式歸為不允許攀登雪山之列。

    很多人對這座雪山有誤解,認為他是西藏的。準確說來,這座雪山不屬於西藏,而是在中國雲南境內,隔絕了滇藏線與丙察察通道。其最高峰海拔6740米,位於滇藏線上德欽附近。

    和西藏的珠穆朗瑪峰不同,這座雪山至今無人成功攀登到其最高峰。曾有一部紀錄片《卡瓦格博》,記錄了為什麼這座雪山不允許人攀登理由,但現在已被禁止播放。

    它是雲南的最高峰,名為梅里雪山,其主峰為卡瓦格博,是當地的神山。同時,也是世界上公認最美麗的雪山。

    在當地人心目中,這是一座無人可以攀登的神山,涉足者被認為是對神山的不敬。外來者登頂失敗,而當地人從不攀登。

    梅里雪山

    直到現在,出於根深蒂固的信仰,當地人仍然持禁止攀登梅里雪山的堅定態度。

    而這一堅持,也漸漸由歷史的明證被人們接受:擅自攀登第一神山,會遭到不吉利的後果。

    去梅里雪山旅遊,可以走以下線路:

    成都出發,先經雅安、瀘定、康定、新都橋到達理塘;轉318國道至稻城亞丁,而後轉鄉城、得榮縣,經滇藏線的奔子欄,最後到達德欽飛來寺,即可觀賞著名的梅里雪山最高峰卡瓦格博

    觀看美麗雪山需注意以下事項:

    (證件很重要,318川藏線加油都必須出示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齊全,其中身份證和駕駛證資訊必須一致。)

    1、登山:梅里雪山卡瓦博格峰至今無人成功登頂,並且在2000年,卡瓦博格峰被永久禁止攀登,請勿擅自攀登;

    2、尊重:梅里雪山是當地最為著名的神山,同時也是全世界公認最為美麗的雪山,主峰6740米,請愛護環境;

    3、路況:梅里雪山屬於滇藏線沿途風景,去梅里雪山的路況沒有318川藏公路好,司機需要慢行;

    4、氣溫:梅里雪山氣溫很冷,即使是夏季去,也需要帶上衝鋒衣和羽絨服。

    5、紫外線:在高原地帶,紫外線強烈,需要面罩、防曬霜、手套等防強紫外線物品。

    6、高原反應:觀看梅里雪山的飛來寺海拔約3400米,而此線路經過的理塘的海拔更是高達4000米,容易產生高原反應。提前半個月服用紅景天、高原地區不要劇烈運動,能減緩高原反應的發生症狀。除此之外,行程中帶上高原安、紅景天、氧氣瓶等物品也很有必要。

    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的日照金山景觀非常迷人,很多攝影師三四點便開始起床籌備拍攝事宜,更有攝影師通宵達旦等待只為一睹“金光洩頂、萬峰齊綻”的壯觀景色。

    梅里雪山一共13峰,能同時拍到兩個、三個山峰同現金頂的機會已經非常難得,13峰同現,幾乎沒有可能。

    全民夏日旅行記,祝大家旅途愉快!

  • 10 # 藏區旅行攻略

    神話終歸是神話,但是在藏民的心中,卡瓦格博峰是他們保護神的居住地。當地人更是認為:人類一旦登上峰頂,山神就會離他們而去,而災難也會隨之降臨。

    當然科學家是不信邪的,於是在1987年,一支由中國和日本聯合組成的頂尖登山團隊,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山腳下。淳樸的藏民們起初不知道科學家們的目的,一直友好的配合登山隊的調查,直到聽說他們要登頂神山,藏民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驚。之後就是憤怒,不斷驅趕登山隊員讓他們離開,甚至為山神唸經、轉山、祈禱。但對登山隊來說,科研高於一切,高山終歸會被征服。於是就找來當地政府平息藏民的怒火。與此同時,登山隊做了幾次失敗的嘗試,最高也只達到了5300米。

    直到1990年,國務院批准了登山計劃。登山隊擬定了全新的登山路線。兩國隊員們興沖沖的舉行了登山儀式,殊不知,災難的陰雲已經籠罩在了他們的頭上。

    在登山的過程中,中日雙方在選營地位置時,是避開雪崩還是方便登頂發生了分歧,隊長折中了建議,將營地選在了中間點上,而這個中間點,以前經歷過一次雪崩,很多人也認為這預示了災難的徵兆。

    很快,他們在1990年12月28日到達了6470米的高度,距離卡瓦格博山頂只差270米。此時卻颳起了狂風,登山隊只能放棄登頂,暫時撤退一段距離安營紮寨。但他們一想到馬上就能登頂,甚至唱起了歌。而與此相反,山下的藏民們為這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感到惶恐。一時間,成千上萬的藏民祈禱山神發威,甚至有藏民老人滿地打滾,說山神你要是被征服了,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最終,災難終究還是來了。登山隊當時準備元旦登頂,但從12月29日開始,連日的暴風雪將登山隊們困在了營地。直到1月3日,大本營和3號營地進行了最後一次通話,山上的積雪已經1.2米深了。1月4日早,雪崩奪去了這17名登山隊員的生命。事後救援隊也無法到達……

    藏民們宣稱:“那一年卡瓦格博到印度開神山大會,不在家,回來的時候,發現怎麼有幾個人爬在肩膀上,於是他一抖,就把他們抖下來了。”

    出發的那一天,被面罩裹得嚴嚴實實的、26歲的登山隊員被卡瓦格博峰所震撼到,情不自禁的喊了句:“這麼美,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山!我都不想回去了。”而他真的再也沒有回去了。

    因為這件事,2001年當地人民代表大會正式立法,不再允許攀登卡瓦格博神山,這座山峰也就再也沒人登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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