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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自由職業者是一種什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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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 獨狼132133821

    最重要的體驗是:自由職業當久了,真的很難適應穩定的上班生活。

    我從大學開始寫字,一天正式班都沒上過。

    2008-10那兩年,跟上海文廣合作,每週有兩三天去電視臺,當NBA解說嘉賓,有些像上班的性質吧——不必打卡,但遲到總是不好意思的。於是前一晚得早睡,次日早上得早起、洗漱、刮鬍子、西裝、出門打車、趕到地方、解說兩個半小時、打車回家。

    我跟朋友說:得虧我還挺喜歡解說的,答應去也是玩兒票,猶且覺得這麼難受;日常上班,趕上個不喜歡的工作,那早上真是要起不了床了。

    自由職業的第一個好處,當然是有相對的自由。

    比如以前在上海時,女朋友想去哪兒玩,那麼,跟幾個編輯說幾句,抬腿就可以走。唯一需要確認的,是住的地方最好有網路。

    舉個例子:2010年12月,上海太冷了。我和女朋友去了三亞鳥巢度假村(那會兒《非誠勿擾2》還沒播,房價比現在便宜得多),出發前跟編輯通了氣,“那麼我就寫點海南的飲食吧?”“好!”

    某天下午,我們在那附近溜達,有個編輯問我要一篇急稿。旁邊是里茲卡爾頓。我進去,問咖啡吧有沒有WIFI?當然有。多少錢?兩個人,一小時120,一天240。我就要了一天的份額,兩個人坐了一下午。我女朋友喝咖啡,看雜誌;我寫稿子,傳出去。好了。

    以及現在,陪女朋友在巴黎讀書,還是可以給國內的編輯寫稿子,兩年半了,也沒什麼妨礙。

    人際關係也相對簡單。合作熟了的編輯,彼此遞一言兩語,意思明白了,就不用多掰扯。你提要求,我交稿子,大家齊活兒。

    對生活,自己心裡也比較有數。比如某段時間很忙,但明確知道自己能掙到錢。某段時間錢少,嗯,但能享受點閒空兒。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收入和閒空難兩全,好在自己也能權衡。

    有種看得見摸得著的感覺——寫的書,掙的錢,自己做了什麼,是看得見的。很清楚自己是個憑手藝吃飯的人,比較少有虛泛感。

    壞處也多得很。

    比如,永遠解釋不清自己是幹嘛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媽跟親友解釋我是自由撰稿人,不懂;“那他在電視臺做解說”,噢人家懂了。

    比如,出國的時候,永遠得付保證金;遞交收入證明永遠很瑣碎。因為我的確沒有受僱於任何一個所在,光憑銀行流水,簽證那邊都會審視良久,總覺得我可能是騙子。

    比如,切身的起伏感。

    這種感覺很微妙,不能說是危機感。如我先前所述:很清楚自己寫得多就掙得多,收入/工作效率和自己的勤奮度是成正比的。

    雖然談不上危機感,但總有些,“如果我這些時間不是用來玩兒,而是正經看看書,寫寫字,應該會好一些吧?”

    我在上海期間比較閒散,熬夜、玩PS3刷白金、出門旅行是家常便飯。但到了巴黎以來,生活規律了些,自覺了起來。倒不是危機感,還是那種情緒:

    “如果我把這些時間用在跑步、看博物館、做短途旅遊,好像比玩遊戲和賴床有意義呵?!”

    自由職業者到後來,大概都有這種感覺:

    小範圍內,你享有一定的自由,但也得擔一些風險;大尺度上,你並不那麼自由。

    因為自由職業者大多都希望,能在足夠短的時間內,更高效率的完成工作,並收穫快樂,不希望浪費時間。

    而這種“不希望浪費時間”,會始終驅動著自己。你很知道自己有更多的可能性,你很知道自己境遇的起伏,和自己的認真程度是相關的。甚至你越認真工作,就可能收穫越多的自由(身體上的和情緒上的,拖延症患者一定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自由職業者真正需要說服的,通常不是老闆和家裡人,而是自己。

  • 2 # 造就

    職業模特、野生插畫師、獨立撰稿人、藝術療愈師

    在分享自己的故事之前,我想先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覺得自己是真實的嗎?

    我從五歲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

    是有一天,媽媽帶我去一個親戚家串門,我一個人坐在地上玩玩具,突然之間號啕大哭起來,跑去抓住我媽媽,我問她:“媽媽,你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真的?”媽媽覺得這個問題莫名其妙,因為那個時候,我只有五歲,她覺得我是不是中邪了。

    但當時我想的是,為什麼我們感受不到對方的感受?比方說我受傷了,我很痛,但是隻有我自己能感受得到這份痛。如果你受傷了,雖然我也能想象你有多痛,但是實際上是感受不到的。每一個人都只能感受自己的感受。

    所以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周圍的人是不是真實的呢?到現在我都沒有答案。

    從兒時起,一直到現在,每當遇到一些生活中的,我覺得邁不過去的坎,就會想到這件事情。因為我覺得這個事情能給我一些力量。讓我覺得既然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是真的,那我有什麼好怕的呢?反正其他的事情最後都會過去,「他們」都是假的。

    01初長成

    等我到了上學的年紀,被家長送到學校裡面,發現大家都被要求做同樣的事情,就是讓你背詩、跳舞,背的一樣,跳的也一樣。當時覺得,學校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我覺得很無聊。

    可是我喜歡的是什麼呢?

    我從小就是一個喜歡大自然的人,我會去想象昆蟲的故事,它的一天是怎麼過的,它的爸爸媽媽跟它有什麼交流。

    在我的學生生涯裡,我就是那種「坐在教室裡面眼睛總往窗外瞟」的學生。我每天一覺醒來,都覺得這個世界有好多精彩的事情正等著我去發現。

    記得很小的時候,爸爸就給我買過一本畫畫的書,讓我臨摹著畫,但是臨摹了沒多久,我就開始去自由自在地畫。每次我都是把自己各種各樣的幻想畫進去,只要是在畫畫,我就會特別開心。

    我的性格有一點害羞,不知道怎麼跟人交朋友,但是每次我拿出本子畫畫的時候,同學全部都會圍過來看我怎麼畫,慢慢地我就開始有了朋友。

    再加上我當時非常喜歡講故事,用想象力編造各種各樣的故事,同學們覺得這些故事很精彩,他們每天一放學,就等著聽我講故事,所以每天放學的時候,我也不再是一個人回家。

    當時語文老師要求我們每週要寫一篇週記,我的寫作技巧並不算高,就是流水賬文風,但是老師很喜歡。他說我的文章雖然沒有很華麗的詞藻,但寫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都來自於生活中的觀察,這是最寶貴的。

    後來,我們班來了一個新的歷史老師。有一天他就把我叫到辦公室去,遞給我一本書。他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這本書,也許你會很喜歡,這本書叫《小王子》。

    這本書裡有兩個故事給我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一個是,每當小王子悲傷的時候,他就會看夕陽,我覺得這個故事很浪漫。

    第二個故事是,小王子有一朵玫瑰花,他去拜訪各個星球的時候,也會見到別的玫瑰花,但是小王子一開始很失望,他覺得所有的玫瑰花都是一樣的,到後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玫瑰花才是最珍貴的。

    在那個階段,我喜歡的是這兩個故事,可能過幾年再看《小王子》感覺又會不一樣。

    我16歲時,班上有一個非常要好的同學,他學油畫,還是個左撇子,但是他覺得左撇子又怎麼了,我就用左手畫畫!我很喜歡他的那種真實感覺。

    有一天,他突然問我:你有沒有看過《小王子》?我說歷史老師以前借給我看過,我很喜歡這本書。然後他說,那我送你一本好不好?於是他就送了我一本《小王子》。

    這是我第二次再翻開這本書,這一次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是:

    本質的東西用肉眼是看不見的,而是要用你的心去看。

    02化蛹

    機緣巧合之下,我開始去做動物保護的工作,同事來自世界各地。

    有一天,我看一部紀錄片,是講日本一個叫做草間彌生的藝術家。她其實是有精神疾病,家就住在醫院旁邊,每一天醒來之後她就鋪開大大的紙,開始在那兒畫畫。

    不知為何,當我看到她非常專注地趴在桌子上畫畫,當我看著這個畫面時,我覺得自己就像被電擊了一樣。

    然後我突然問自己:你為什麼不畫畫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小時候很喜歡畫畫的啊!

    於是我又重新開始畫畫了。但是我遇到一個問題,我喜歡畫畫的感覺還在,卻不知道要畫什麼。我不想只是臨摹別人的畫。

    從原來的公司離職之後,我有一段時間生病發燒,每天待在家裡面。那個時候我領養了一隻中華田園犬,每天就可以在非上班的時間去遛狗。我突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沒有在上班。

    院子裡面的老爺爺在遛鳥,還有人在看別人澆花,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事情,都是我在上學、上班的時候根本看不見的。

    我突然就明白我可以畫什麼了,我就畫我看到的日常生活啊,比方說那個遛鳥的老人,比方說今天遛狗的時候,我摔了一跤,狗自己跑了,這些小事情我就會把它畫下來。所以久而久之,畫畫對於我來說,就變成一件像記日記一樣的事情。

    我特別喜歡畫人,想去觀察不同的人,想去畫他們。後來我把自己的畫發到社交網路上,沒過多久,就開始有人說喜歡我的畫。

    我想到之前在書裡看到的一句話,它說這個世界上並不缺少好的藝術家。對一個藝術家而言,創作出好作品並不是最難的事情。最難的事情是他的作品,或者他這個人要被人知道。

    社交媒體,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幫助了這些藝術家,讓他們的作品被更多的人知道,有更多的機會去實現自己。

    03蛻變

    一個朋友就告訴我說,你知道藝術療愈嗎?它是一種心理療愈方法,你可以用藝術去療愈別人。

    在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對這個產生一些興趣,同時我也有了可以自由旅行的時間。我當時最想去的地方是南美洲,雖然我對那裡瞭解不多,但直覺告訴我,自己應該會喜歡那個地方。

    有一天,我在網上發現智利一家公益組織的藝術療愈的專案,想找一位藝術家去那邊做義工。

    我當時就覺得,這把我所有想做的事情都串聯起來了,於是立刻申請,而且最後也很順利地通過了。所以去年的時候,我就在智利做這個事情。

    我當時是去智利北邊的一個城市,叫做安託法加斯塔,它是一個礦業城市。當地人把安託法加斯塔稱作「智利人發工資的地方」。因為智利經濟很依賴他們本地的礦業。

    智利北方明珠-安託法加斯塔

    這座城市有非常多的流浪漢。因為礦業發展,引起了很多地方問題,比方說貧富差距會越來越大。再加上那裡常年都挺溫暖的,所以對於流浪漢來說,是一個特別宜居的地方。

    我當時參與的藝術療愈專案,是在流浪者收容中心教流浪漢畫畫。其實我跟他們語言不通,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玩得很開,好像一下子就能夠連線上。他們畫畫的時候會擺動身體跳舞,儘管他們的生活並不是很快樂,可能連一個家都沒有,但是他們在純粹地享受這個時刻。

    我覺得藝術這個事情,它真的是人人都可以拿起筆去畫畫。我不會因為沒上過藝術學校就不敢畫畫,也不會因為沒有買很貴的筆而害怕畫畫,我們只需要享受畫畫的這個時刻就對了。

    記得當時有一個流浪漢,他就坐在角落裡面,讓我幫他畫一隻狐狸。我問他,你為什麼不自己畫?他說我不會畫,因為我沒有上過學。

    我當時就問他,上沒上過學跟畫畫有什麼關係?我跟他說沒有關係,人人都可以畫畫,沒上過學也可以畫。但是他一直不敢動筆,讓我幫他畫,然後他來塗色,甚至於一開始,他連顏色都不願意塗。

    但是經過我不斷鼓勵,他終於開始畫了,開始去上色。而且他在畫的過程中,我能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他真的好珍惜他的那張畫,一點點地去上色,很怕把畫弄髒了,很怕畫得不完美,那張作品完成了之後,他很開心。

    我覺得他的快樂,不僅來自於完成了一張畫,而是這個過程對於他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我問他最憧憬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他告訴我,他從八歲起就開始流浪,因為他的家庭——爺爺奶奶都吸毒、酗酒,父母也不管他,還有家庭暴力。他受不了這個家,於是就自己跑出去開始了流浪生活,也沒有人去找他。

    所以他從八歲開始就住在橋洞下面,跟別的同樣境遇的孩子一起長大。到現在,這個流浪漢快50歲了,他的人生依舊是那個樣子,還在流浪,還是住在橋洞底下。

    有一件事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他告訴我說,他年輕時有一個女朋友,還有兩個女兒。但是因為他這樣的生活狀態,他女朋友不允許他和女兒們見面。所以他夢想的生活就是有一間房子可以睡覺,能養一隻貓就更好了,如果還可以和女兒見面的話,就是堪稱完美。

    所以他就畫了一幅畫,是一間房子,裡面有他、他的貓,然後還有他的兩個女兒。然後我問他,你打算用多長的時間來實現這個願望呢?他說,那我就給自己一年的時間來改變吧,然後他又在那個房頂上寫上了一年。

    他在完成這幅畫的過程中有一個療愈的作用,他不僅去認識自己,不僅去尋找自己想要什麼,還戰勝了很多他覺得自己不行的恐懼。

    最後,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這個流浪漢從剛開始陰沉沉的狀態,變得整天都笑嘻嘻的,而且他還去剪了頭髮,要去找工作。

    Icy在智利

    我的義工經歷雖然只有一個月,但是在我離開的時候,那個收容中心的工作人員對我說:你知道嗎?你在這裡對他們的影響,最重要的是播下了種子,教會了他們在不快樂、困惑的時候,用繪畫來找到自己,與自己對話。

    如果我們給這些流浪漢一筆錢,是沒什麼作用的,因為他們缺少的並不只是錢,他們缺少的是自尊心、自信心,他不知道怎麼自愛,也不知道怎麼實現自我人生價值。

    我覺得在智利的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年,是一種完全解放了天性的感覺。一層一層地,我開始脫掉過去生活帶給我的束縛,我好像變得越來越像我自己了。

    一個藝術家告訴過我一個道理,他說成長就是需要把你自己摔碎,再重新組裝。其實你組裝的所有元素都是沒有變的,依然是你自己,但是在重新組裝之後就意味著你成長了。

    然後他又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你知道嗎?你現在在做的事情非常重要,你現在在做的事情,是最勇敢的事情。你以前告訴過我,你非常喜歡《小王子》,其實現在你就是那個小王子,你正走在你自己的路上,正在創造自己的人生。

    文字丨穎仔

    校對丨其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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